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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折诸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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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部,春秋类,三传折诸__公羊折诸>

钦定四库全书

公羊折诸卷四  兴国县知县张尚瑗 撰文公

命者何加我服也

赵企明曰春秋书锡命者二赐命者一其义皆不同庄元年荣叔锡桓公命命以防也卫襄公殁简王追命之曰叔父陟降在先王之左右予敢忘髙圉亚圉若今之赠章尔王制三公一命卷若有加则赐也平王锡晋文侯秬鬯圭瓒作文侯之命成八年天子使召伯来锡命亦犹是也诸侯丧毕以士服见天子命之韨冕圭璧以归春秋诸侯无朝王而受命者文公即位四月襄王厚于僖公而就命其子叔孙得臣如京师盖以拜命但不顾文公之身三年之丧未毕韨冕之锡其何以安之耶

宋儒好贬抑春秋诸侯于文公成公两次锡命皆以为下陵上替之事晋语惠文两君得国襄王皆赐之命盖以笃念懿亲宠之册命未为过举东迁守府惟此犹见成康之遗焉汉武帝立子闳为齐王旦燕王胥广陵王同日赐册东汉东平王苍贤明帝先后赐以诏书其文并载汉书传为盛事岂得与潘勗魏公九锡同类而嗤之

用栗者藏主也

归崇敬言东都太庙不当置木主礼虞主用桑练主用栗作栗主则瘗桑主犹天无二日土无二王也

元世太庙神主皆黄金为之英宗至治三年金主为盗所窃太常博士李好文言礼神主当以木为之金玉祭器宜贮之别室不从

作僖公主何以书讥

家则堂曰文公是时逆祀有萌议论未定缓于作主以是故也礼旣葬而作主欲神灵有冯依于是奉主反虞虞而祔之既祔仍特祭于寝终丧而祫乃以入庙此礼之常縁文公欲跻僖于闵上妄以兄弟自为昭穆所以缓于作主当祔而不知所祔故也春秋先书作主次书逆祀言缓于作主乃逆祀之端尔按此经三家皆有传而公羊较明晰左传亦曰书不时也更先于僖三十二年云葬僖公缓作主非礼也説者欲以缓字连于作主之上夫缓作主三字不成句矣且前旣曰非礼后复曰不时言之重辞之无非以表文公跻僖之委曲尔

三年之内不图婚

唐王元感著论以三年之丧三十有六月张柬之驳其论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由古则然文公二年冬公子遂如齐纳币左氏曰礼也杜预谓僖公终丧是年十一月纳币在十二月故谓之礼公羊传三年之内不图婚何休曰僖以十二月薨未终二十五月杜氏推歴乙巳乃在十一月经书十二月为误文公元年四月葬僖公传曰缓诸侯之葬五月若十二月薨五月不得云缓则十一月明甚然二家所竞乃一月非一嵗故为二十五月之验

其为吉者主于己

董子繁露经文公四十一月乃娶娶时无丧其于礼也合矣何以谓之丧娶曰春秋之论事莫重乎志今娶必纳币纳币之月在丧分故谓之丧娶也且文公以秋祫祭以冬纳币皆失于太早春秋不讥其前而顾讥其后必以三年之丧肌肤之情也虽从俗而不能终犹宜未平于心今全无悼逺之志反思念娶事是春秋之所甚疾也故讥以丧娶贱其无人心也

娶乎大夫者畧之也

文公逆妇姜于齐怪疑之端不一谷梁曰亲逆而称妇何其速妇之也词意过刻康侯信之程子亦信之皆曰称妇姜已成妇也左传则曰卿不行非礼也贵聘而贱逆之夫君既亲迎矣谓其反毕于卿在左氏必有考适与谷梁为龁最怪乎公羊之言曰娶乎大夫初意其为大夫往迎与左氏卿不行之言符合及读何休注曰不言如齐者大夫无国也明以姜为齐大夫之女矣宋三世内娶方辩其荒诞宋君未尝娶于国内之大夫而鲁君乃娶于齐大夫不经之説从何得之姜氏生子曰恶曰视为仲遂所弑夫人大归于齐哭而过市市人皆哭谓之哀姜而谓此为齐大夫之女乎髙固逆宣公之女臣之子可以为主壻庄公爱党氏之女臣之女止可为君妾吾谓逆妇姜于齐与庄公如齐逆女之经互为同异从娶者言之谓之妇曽子问曰娶妇之家三日不举乐若纪姜归于京师曰犹吾季姜从嫁者言之谓之女谷梁词涉轻讪亦未可尽凭未知穷经儒者以为如何也

成风者何僖公之母也

左传杜注僖公母风姓也赴同祔姑故称夫人孔疏嫌其不成夫人故明之适夫人既死妾母于法得称夫人胡氏传曰僖公之母庄公妾也而称夫人自是嫡妾乱矣以妾为夫人徒欲尊宠其所爱而不虞卑其身以妾母为夫人徒欲崇贵其所生而不虞贱其父卑其身则失位贱其父则无本然自是以降汉武帝之尊太后成帝之尊元后累代相沿无有敢起而议之者犹二后并尊未至于废嫡母也光武上薄太后尊号曰髙皇后迁吕太后庙主于园隔代废置义于何起慕容垂称帝追尊母兰氏为昭文皇后以配太祖既而迁段后又追尊段昭仪为景徳皇后以配烈祖隽而废可足浑后其臣刘详董谧力争之不能得崔鸿为之论曰春秋母以子贵者君母既没得以妾母为小君也至于享祀宗庙则成风终不得配庄公也谷梁考仲子之宫曰考者成也成之为夫人也愚于此则中核之特详

朱子曰僖公成风与东晋简文帝郑太后一也皆所以着妾母之义至本朝真宗既崩始以王后并配当时羣臣亦尝争之为创见也后来遂以为常此礼于是乎紊矣

含者何口实也

注天子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璧士以具春秋之制也周礼典瑞大丧供饭玉含玉

曷为皆官举

内娶之説之谬辩之无容辩矣其称司马司城者程子曰诸侯之卿必受命于天子当时不复请命故不书官惟宋王者后得命官故独宋卿书官

赵氏属辞曰春秋以弑君书者二十四未有上通祖母下结六卿公族尽杀大夫之忠于君者以卒成其篡弑如公子鲍者亦未有以世适嗣位前乱臣而后贼子徒拥虚器十年坐受篡夺如宋昭公者鲍之弑械动于昭公未即位之前成于十年之乆使非有贵戚彊家囊橐其间则鲍虽逆襄夫人虽淫昭公安能束手就戮于一妇人耶属辞比事而求之则知身为世卿外结邻援内假母宠以助鲍之恶者华氏也华元者司冦华御士之子代公子成为右师此盖鲍与夫人所位置者昭公岂能用之于是华耦来盟晋人受赂文公立而元卒相之皆华氏之始谋也夫子于此盖深致意焉是故特书其官学者不能深考宋昭公无道见弑之説至今诵之于口未有辨其诬者春秋特笔之义其可不明乎

宋三世无大夫

陈止斋曰终宋昭公之世不名其大夫春秋有天下之辞有一国之辞有一人之辞于晋灵公凡防盟皆不序诸侯是天下之辞也于鲁庄公凡防齐襄皆书人是一国之辞也于鲁桓公凡大夫将皆不言大夫于宋昭公凡大夫皆不名是一人之辞也

知天子之逾年即位也

啖叔佐曰凡天子崩诸侯薨既殡而嗣子为君康王之诰是也未就阼阶之位来年正月朔日乃就位南面而改元春秋所书是也

古者天子诸侯之丧嗣子逾年而后即位即位即改元也尚书孔传以为汤崩太甲逾月即位盖未核算长歴外丙仲壬之年而又未考商正建丑十二月正朔行政之理九峰蔡注辨之最详其引苏氏曰崩年改元乱世事也东晋载记僭窃之国父殂而子辄改年号萃于一嵗之中元魏献元嬗位其子宏即以辛亥之皇兴五年为延兴元年宇文周天元己亥大成元年即为其子静帝大象元年最可异者唐肃宗即位灵武辄称至徳元载以易宗之天寳扈从诸臣不学无术宋徽钦髙孝同一内禅而逾年始改靖康隆兴则不易之典矣太宗于开寳九年嗣位即改为太平兴国元年所以来篡弑之议独有期年之内国统两絶不得不从其变者唐顺宗贞元二十一年正月践祚八月传位太子即以其年为永贞元年明光宗万歴四十八年七月践阼八月晏驾即以其年为泰昌元年此千百年不幸之遭逢若以放勲殂落舜避南河三年而后格于文祖在议礼之家当必有説而皇古之风不可以治后世所谓臣民不可一日无君者也

狄者何长狄也

刘歆以为人变属黄祥天地之性人为贵凡人为变皆属皇极下人伐上之疴云 史记秦始皇二十六年有大人长五丈足履六尺皆夷狄服凡十二人见于临洮是嵗始皇初并天下喜以为瑞销天下兵器作金人十二以象之后十二年而秦亡 魏武帝咸寜二年八月襄武县有大人见长三丈余迹长三尺发白着黄巾单衣拄杖呼王始语曰今当太平晋寻代魏

妇人许嫁字而笄之死则以成人之丧治之

朱彞尊原贞篇礼女子未许嫁而笄燕则鬈首许嫁笄而字则为之缨至嫁而后主人亲脱之凡此者所以明系属于人所以养贞一也记又云取女有吉日而女死壻齐衰而吊既葬而除之夫死亦如之斩衰而吊郑康成范武子皆主其説惟合葬为不可周官媒氏禁迁葬与嫁殇者未婚而合葬是嫁殇也

遂者何秦大夫也

遂左谷皆作术即西乞术也此传所引皆秦誓之文以为贤缪公之能变即书传中悔过意仡仡勇夫蔡注以为指三帅术即三帅之一也虽孔传无是説然缪公既思蹇叔而悔听杞子三帅亦当在悔用之列矣而竟以一介臣属之岂缪公不替孟明以致霸术之贤可方孟明同为不替者耶 荀子春秋贤穆公以为能变也指遂来聘事

河千里而一曲也

尔雅河出昆仑虚色白所渠并千七百一川色黄百里一小曲千里一曲一直郭注海内西经云帝之下都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髙万仞河水出东北隅以行其北西南又入渤海又出海外即西向而北入禹所道积石山

邢昺疏尔雅引传文曰曷为以水地河曲疏矣言河曲之地疏濶故可战也説皆渺茫未知秦晋战地所在左传杜注在河东蒲坂县南三十年晋使詹嘉处瑕以守桃林之塞杜注桃林在农华隂县东潼瑕是河外之邑战河曲者战河外也

鲁公称世室

明堂位鲁公之庙文世室也武公之庙武世室也言鲁公武公皆有世室法文武世室为之然武公与宣王同时鲁之始立太庙止有鲁公一世室武公世室者成公六年季文子以鞌之功立之左传讥其非礼明堂位譔自汉儒故并称鲁公武公当文公十三年世室屋壊公与谷皆止称鲁公当矣其周文武之有世室亦即据明堂位之文此外更无典故陈氏礼书曰观春秋传襄王致文武胙于齐桓公史记显王致文武胙于秦孝公是时文武固己逺矣襄王显王犹且祀之则其庙之不毁可知不祧之庙所谓世室也后儒论周制天子庙或以为二昭二穆合后稷太祖庙与文武二世室而为七庙或以为三昭三穆合太祖庙为七加以二世室宜为九庙参证皆取诸此

周公何以称太庙于鲁

蔡邕明堂论明堂者天子太庙所以宗祀其祖以配上帝者也夏后氏曰世室殷曰重屋周曰明堂东曰青阳南曰明堂西曰总章北曰堂中央曰太室易曰离也者南方之卦也圣人南面而听天下乡明而治人君之位莫正于此焉故虽有五名而主以明堂其中皆曰太庙取其宗祀之清肃则曰清庙取其正室之庙貌则曰太庙取其尊崇则曰太室取其堂则曰明堂取其四门之学则曰太学取其四面环周水圆如璧则曰璧雍异名而同事其实一也鲁之禘祀周公于太庙明堂犹周之宗祀文王于清庙明堂也成王以周公有勲劳于天下命鲁公世世禘祀周公于太庙以天子之礼升歌清庙下管象舞取周清庙之歌歌于鲁太庙明鲁之太庙犹周之清庙也皆所以昭周公之徳以示子孙也

然则周公之鲁乎曰不之鲁也

洛诰成王即辟于周命公后蔡氏集传后者犹后世留守留后之义书序周公在丰将没欲葬成周公薨成王葬之于毕告周公作亳姑又命君陈分正东郊作君陈郑注君陈周公之子据此则封鲁而为鲁公者周公之世子伯禽在成周者次子君陈厥后奉共和之周系君陈之后所谓召公者亦君奭之裔不止一人其封北燕者乃其分子也春秋二百四十年周公召公世世食采成周为王卿士系井井史记周公世家与书序若合符节公羊此传信而有徴足为学者论世之凖则蔡仲黙言乱为四辅汉制三辅本诸此愚谓周公太公皆返葬成周亦唐之房杜王魏陪葬昭陵之所由昉也

北斗有中也

甘石星经北斗星谓之七政天之诸侯亦为帝车魁四星为璇玑杓三星为玉衡斗为人君号令之主出号施令布政天中临制四方何氏注中者魁中又在魁四星之中无象可见而有度不移论语居其所而众星拱之者也星经又云枢入张一度去北辰十八度衡去极十五度去辰十一度五星入斗中国易政人易主大乱也彗孛入斗中天下改主主有大戮先举兵者咎后举兵者昌

故君子大其弗克纳也

胡氏传赵盾以诸侯之师八百乗纳捷菑于邾邾人辞曰貜齐出且长宣子曰非吾力不能纳也义实不尔克也引师而去之故君子善之在易之同人九四曰乗其墉弗克攻象曰乗其墉义弗克也其吉则困而反则也圣人以改过为大云云康侯所引皆公羊传文改郤缺为赵盾左传实赵盾之事传误故特为表正

淫于子叔姬

子叔姬昭公夫人舍之母舍弑而襄仲欲请之归国公羊以为单伯道淫或别有闻见何休直谓子叔姬当嫁为齐夫人单伯送之以未亡人为于归之子以王人为侯国之使荒诞极矣

笋将而来也

注竹箯一名编舆齐鲁名之曰笋公孙敖死不以正不用卿大夫輴车之礼笋箯以从其便史记张耳传贯髙为怨家变告上使泄公持节问之箯舆前注引韦昭曰如今舆牀人舆以行盖贯髙对狱受榜笞刺剟不能步而人轝之耳陶潜坐笋舆使儿将之则野老之代步矣汉晋朝官皆乗车唐宋乗马张靖以宰相节度幽州肩舆造太极殿贵倨之态也南宋以江南街路滑许朝士乗担子由是日趋晏佚习以为常

有疾犹可言也无疾不可言也

则堂谓齐商人既归子叔姬于鲁随以兵加之且邀公自为盟公趦趄不敢前托疾坚卧使二臣更请春秋前书行父阳父之防后书仲遂郪丘之盟其间书四不视朔着公所以托疾坚卧者不欲自出盟齐焉耳按此説殊有亿中之巧然亦近于穿凿则堂尝以讥宋之科塲师者也盖自是洎公薨于泉台不二期耳谷梁子曰以公为厌政已甚矣

筑之讥毁之讥

尹耕道曰如使为之非礼则为之者失尔承袭已乆无故毁之乃所以彰前人之失也鲁毁泉台春秋书之皆讥之也按左传云蛇入泉宫声姜薨则毁之亦非无故矣鸟鸣亳社蛇入泉宫皆灾兆国母左详而二传略耳宣公

古者大夫已去三年待放

白虎通援神契曰三谏待放复三年尽惓惓也所以言放者臣为君讳若言有罪放之也凡待放兾君用其言耳禄参二与之一留与其妻长子使终祭宗庙赐之环则反赐之玦则去

拓跋魏长安镇将南安王桢贪暴遣中散闾文祖察之文祖受桢赂为之隠事觉抵罪魏主谓羣臣曰古有待放之臣卿等自审不胜贪心者听解位盖引此也

古者臣有大丧则君三年不呼其门

何注重夺孝子之恩也礼父母之丧三年不从政君子不夺人之丧亦不可夺丧也汉自文帝遗诏之后遵以为常翟方进后母终既葬三十六日除服起视事以为身备汉相不敢逾国家之制君子非之晋张华賛伐吴之计方母忧中诏偪令摄事山涛奉诏为吏部尚书夺情就职屡见于魏晋之间唐张説母丧既期诏使为黄门侍郎固请终制张九龄当起复闻命号咷使者逼迫至阙下恳请终丧世衰俗薄士大夫以夺服为荣而贤者独以礼终欧阳询母丧夺哀每入朝徒跣及门夜直籍藁非公事不语还家辄号恸韩渥言宰相崔贻范处丧未数月遽使视事毁瘠则废务恪勤则忘哀此非人情可处也富弼以母忧去位时乆无宰相持丧者仁宗意大向公必欲起复诏再下力辞被切责复疏言臣僚韩琦平居与臣论起复非好事今在嫌疑之地必不可龙川録载其事谓二公自是稍稍成隙然终于守礼不变明则李南阳之夺情力与罗伦为仇张江陵之夺情竟加吴赵艾李之罪相业非无可称而大节玷亏为清议所不予未有薄于天亲而厚于君国者也

服金革之事君使之非也臣行之礼也

鲁公伯禽有为为之孔子以答子夏之问即如成王作大诰讨武庚亦在亮闇之内敌国外患每有因伐丧而起其君既墨缞视师为之臣者安得有辞以谢晋襄败秦师于殽即其一事灌夫父孟死吴军夫奋愿报父讐兵事常与丧事相连若如士匄闻齐丧及谷而归齐必无追蹑之举凶器也而以仁义行之未始不称于君子岳武穆葬母步归庐山髙宗优诏听之纯孝之节出于倥偬之间故未可一概论卢象升败没贾家庄纫麻褁巾借以求得其尸由迫于督战之中诏若杨嗣昌新丧起为大司马招墨缞赤缞之谤御冦之无功则同而处心之贞邪有别先王制礼非后世梯荣之借所谓以三年之丧从其利者吾弗知也

自内出者无匹不行自外至者无主不止

注天道闇昧故以人道接之孝经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经传皆言以稷配郊而注更引文王以拟之明堂配祀之上帝即郊祀所配之上帝郊特牲言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所以大报本反始也先王制礼之精意尽于是矣

其诸为其双双而俱至者欤

大扺春秋非特诸侯不出疆逆妇也即大夫之外娶者亦然宋荡伯姬来逆妇则其子司城不至也穆伯如莒莅盟且为仲逆则其弟襄仲不往也来逆则必书故齐髙固之来书楚公子围娶于郑丰氏因虢之盟而遂行之亦未尝特举

方食鱼飱

刘知几曰上客食肉中客食鱼齐之旧俗也公羊生齐邦不详晋物以东土所贱谓西州亦然遂目彼嘉馔呼为菲食按南有嘉鱼鱼丽皆圣天子养贤之诗以及鲙鲤鲜鱼之句丰镐之间以鱼为珍异如此惟冯驩之食有鱼亦属齐事尔时孟尝君犹未以上客待之仅加于草具一等耳

萧齐髙帝置酒为乐羮脍既至荀祖思曰此味故为南北所推沈文季曰羮脍吴食非祖思所解祖思曰庖鼈脍鲤似非勾吴之诗文季曰千里莼羮岂闗鲁卫帝甚悦曰莼羮固应还沈丁晋公作相时凿池养鱼覆以板每客至去板钓鲜鱼斫鲙肴馔珍异不可胜数真宗驾幸澶州每使人觇冦莱公动息复曰凖方命庖人斫鲙帝意乃安并载邵氏闻见録

仡然从乎赵盾而入放乎堂下而立

乡饮酒礼宾西阶上疑立主人阼阶东疑立郑注疑读为仡然从于赵盾之仡疑然立自定之貌邵公以仡然为壮勇康成云疑止也疑然者矜庄之色其义不殊秦誓仡仡勇夫仡仡即仡然

赵盾起将进剑

何注授君剑当拔而进其镦灵公因欲推杀之北魏敬宗谋诛尔朱荣横刀膝上荣起趋帝坐手刃之灵之意盖将为此

绎者何祭之明日也

注绎祭作昨日事但不灌地降神尔天子诸侯曰绎大夫曰宾尸士曰晏尸殷曰肜周曰绎绎者据今日道昨日不敢斥尊言之文意也肜者肜肜不絶据昨日道今日斥尊言之质意也祭必有尸者节神也天子以卿为尸诸侯以大夫为尸卿大夫以下以孙为尸夏立尸殷坐尸周旅酬六尸周颂鳬鹥诗孔疏引此

万入去籥

礼大夫卒当祭则不告终事而闻则不绎昭十五年禘于武宫叔弓莅事而卒去乐卒事未尝犹绎也盖卫献公之于栁庄辍祭而赴则已厚宣公之于仲遂去籥复祭则已薄仲尼讥其非礼圣训昭然矣

根牟者何邾娄之邑也

赵企明云东莱有牟平又有东牟齐伐莱取根牟一事尔经书牟人葛人来朝公孙兹如牟止曰牟不曰根牟以为内取国者以间一秋字也按杜注根牟东夷国也根牟之即在莱固是今登州府志汉属东莱郡后魏曰东牟隋曰牟州唐曰登州春秋为牟子国则齐之取牟即灭牟子国矣谓朝鲁之牟与齐取之根牟两地者企明果得为明于地志否耶

世卿非礼也

列国世卿多起于春秋中叶如郑七穆鲁三桓之类独齐之髙国最乆管子所谓天子之二守者也崔氏虽出自丁公然杼以前无闻焉公羊以谓讥世卿而独讥崔氏殊未得其解 汉窦宪用事乐恢上书曰世卿持权春秋以戒祖公羊之説也

其言纳何纳公党与也

朱子答吴晦叔书臣下不匡之刑施于邦君大夫之丧国亡家者君臣一体太祖下岭南诛其乱臣龚澄枢李托胡氏论楚子纳孔仪意亦类此 愚谓楚子失刑于陈之二淫臣与唐庄宗不杀赵岩张汉杰亦复相仿

不与晋而与楚子为礼也

繁露春秋之常辞不予夷狄而与中国为礼也邲之战偏然反之何也春秋无通词从变而移今晋变为夷而楚君称子夫庄王之舍郑有可贵之美晋人不知而欲击之所救已解而挑与之战此无善善之心而轻救民之意也是以贱之而不使得与贤者为礼

君之不令臣交易为言

即石制公子鱼臣也楚庄此语亦若项王以曹无伤告沛公

令之还师而佚晋冦

蜀将诸葛亮冦邉承祚所书纲目非之彼亦自帝魏耳曽子居武城有越冦子思居卫有齐冦各主鲁卫而言书法何害传以释经非其比矣就鲁史而言则晋楚皆外就华裔而分亦宜内晋而外楚晋冦之文吾不知其何所适从也

华元亦乗堙而出

登牀而起则以术刼乗堙而见乃以情告楚志在吞灭似非可以情告者愚谓析骸易子之语亦非告病也若曰有死之心无生之气云尔夫守国者至于有死无二虽应手夷灭亦止得虚国楚何利焉况其张弮冒刃沫血饮泣亦非可以旦夕下者而七日粮尽终舍此而去曷若成言之为愈此华元所以能解国围也

羊祜陆抗于江陵大信义论者以为华元子反复见若登牀要盟何信义之传曰要盟无信神弗临也齐桓公不背曹沫之约桓则得矣沫其小人哉故宋楚之平当以公羊説为是

何讥乎始履畆而税古者什一而借

孟子语滕文公周人百畆而彻其实皆什一也朱子集注曰周时一夫授田百畆乡遂用贡法十夫有沟都鄙用助法耕则通力而作収则计畆均分故谓之彻其实皆十分而取其一也贡法固以十分之一为常数惟助法乃是九一而商制不可考周制百畆中以二十畆为庐舍一夫所耕公田实计十畆通私田百畆为十分取其一盖又轻于什一矣窃料商制亦当似此而以十四畆为庐舍一夫实耕公田七畆是亦什一也 公谷二传所论与孟子之书一一相为表里宣公初行税畆并非如商鞅之开阡陌壊沟洫但去公田私田废授田归田之法而一委之民间以责其税入盖不止如贡法取盈之什一矣杜注谓十一之外更十取一以哀公之言验之知十二而税自此始也

宣宫之榭也

五行志榭者所以藏乐器宣其名也董仲舒刘向以为戒若曰天子不能行政令何以礼乐为而藏之

胡传吕大临考古图有敦者称王格于宣榭呼内史册命是知宣榭者宣王之庙也榭者射堂之制其堂无室以便射事宣王之庙如榭者其庙制如榭也何休注室有东西厢曰庙无厢有室曰寝无室曰榭

新周也

何邵公谓孔子以春秋当新王上黜杞下新周而故宋因天灾中兴之乐器示周不复兴家则堂曰黜杞云者谓降公爵为伯新周者谓东迁之周比宋为新其意谓鲁得纪元故为此説缪诞不经岂圣人意哉

残贼而杀之也

胡氏传夷貉无城郭宫室百官有司单车使者直造其庐帐防其酋长则有之矣中国则重门击柝廉陛等威侍御守衞何至使其君为外人残贼杀之而莫御乎邾人书执鄫子用之此不共戴天之世讐也一不能复而至于再所以深责鄫之臣子也

吴楚之君不书葬避其号也

胡氏曰楚僭称王降而称子者是仲尼笔之也其不书葬者恐民之惑而避其号是仲尼削之也

公羊折诸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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