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书楼
会员中心 我的书架

卷二

(快捷键←)[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经部,春秋类,春秋辩义>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辩义卷二    明 卓尔康 撰

隠公二

癸亥○桓王二年

五年○齐僖十三晋鄂六奔卫宣公晋元年蔡宣三十二郑荘二十六曹桓三十九陈桓二十七杞武三十三宋殇二秦文四十八楚武二十三

春公矢鱼于棠

诸侯非王事民事不逺出鱼卑者之事也逺出观鱼非道也公羊以为异之曰百金之鱼公张之登来之者何美大之辞不必然也

宋史丁琏跣而射鱼唐诗澄潭晴日射游鱼李商隐射鱼曲云思牵弩箭磨青石绣额蛮渠三虎力是皆用竹弓砮镞以射之今滦河鲫鱼用射

棠今兖州府鱼台县

矢公谷作观

夏四月塟卫桓公

塟称公以神明治之尊之也称公如本国异邦人亦曰君夫人之义也

秋卫师入郕

左传卫之乱也郕人侵卫故卫师入郕

胡传称师者纪其用众而立义不同有矜其盛而称师者如齐师宋师曹师城邢之类是也有着其暴而称师者楚灭陈蔡公子弃疾主兵而曰楚师之类是也有恶其无名不义而称师者次于郎以俟陈蔡及齐围郕之类是也卫宣继州吁暴乱之后不施徳政固本恤民而毒众临戎入人之国失君道矣书卫师入郕着其暴也

郕公作盛郕在今兖州府汶上县北三十里有郕乡

九月考仲子之宫

服防曰宫庙初成祭之名为考

李本宁曰夫礼非繇天降也非繇地出也人情而已矣虽先王未之有可以义起礼曰妾母不世祭庶子为君为其母筑宫使公子主其祭于孙则止吾以礼徴之而知其非人情也獭祭鱼豺祭兽以定月令迎虎迎猫以修蜡事礼世守之而薄于人非情也盛于盆尊于瓶奥之祭也为老妇也礼世守之而薄于亲非情也祖父卒而后为祖母后者三年妾之无子者妾子之无母者父命为子母子服慈母三年为祖庶母后者如之有从无服而有服公子之妻为公子之外兄弟祖母祖庶母慈母则然外祖父母从母则然而薄于所生母非情也妾无妾祖姑者易牲而祔于女君可也可以祔嫡祖姑而不可以祔嫡非情也主妾之丧自祔至于练祥皆使其子主之殡祭不于正室父在子得致于母父没而杀之非情也国君不名世妇大夫不名侄娣为贵妾缌士不名长妾士妾有子而为之缌妾为君之长子与女君同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夫可厚妾妇可厚姑母可厚子子不可厚母非情也伯鱼为出母服子上不为出母服或曰父在而服出母期此从礼之隆也父没而为后不为生母服此从礼之杀也出母而父在得隆生母而父没不得隆非情也吾以春秋征之春秋书考仲子之宫书初献六羽书天王使宰咺来归恵公仲子之赗书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襚传皆云贬词所贬则有之而非以罪子也仲子成风非生而以妾为夫人也非嫡在而妾与夫人抗也葢夫没而母以子贵也两母外不有宣母敬嬴昭母齐归襄母定姒乎孟子声子之卒不见于春秋则仲子无嫡在矣闵公二年文姜孙于邾僖公元年文姜薨于夷则成风无嫡在矣文公薨子卒而哀姜归于齐则敬嬴无嫡在矣独定姒薨时穆姜犹在而分则妇姑也定姒虽贵不得加于穆姜不嫌逼也春秋之法夫人薨于寝殡于庙赴于同祔于姑则称夫人称薨称葬称小君是四者成风敬嬴齐归定姒胥备焉子之为母固当然耳胡文定以荣叔归成风含赗召伯来防塟王不称天为讥然而宰咺之使先之矣王独何以称天也敬嬴之无贬曰从同同何独重责子成风定姒也定姒之薨襄公幼不殡于庙无榇不虞匠庆谓季文子子为正卿而小君之丧不成不终君也君长谁受其咎若是则定姒之不备礼者为合礼矣而春秋书与敬嬴成风齐归无异又何也杜预释例凡妾子为君其母犹未为夫人虽先君不命其母母以子贵其嫡夫人薨则尊得加于臣子内外之礼皆如夫人故姒氏成风书于春秋左氏皆曰礼也考仲子之宫初献六羽非礼以义起者与春秋之书之也犹之乎书成风敬嬴定姒之薨塟也非贬也吾又以春秋徴之书叔姬归于纪娣也书纪叔姬归于□书纪叔姬卒书塟纪叔姬纪侯失国而死叔姬归鲁纪季自定于齐而后归之全守节义以终妇道故归则系之纪而以初嫁为文复书卒与塟内女同为人妾防者耳而能守其失国之祀春秋独贤之大书特书不一书而足妾母有子君一国而不使其君得贵其母不使其君之母得有祀非情也吾又以春秋徴之书公子结媵陈人之妇书卫人齐人晋人来媵一娶九女以广继嗣礼也媵而有嗣而嗣不得以为母母不得以为子非情也三国之媵媵宋伯姬也书宋公使华元来聘宋公使公孙夀来纳币伯姬归于宋季孙行父如宋致女而前后书三国媵详哉其言之矣胡文定谓媵宜二国不宜三国伯姬贤行着于家诸国争媵信其无妬忌之行此因贬以见褒亦有因褒以见贬者初献六羽之类是也初献六羽以考仲子之宫六羽为褒考宫何得独贬也吾又以孔子言徴之武王周公达孝追王太王王季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礼后稷配天文王配帝诗人歌之曰既右烈考亦右文母斯礼也达乎诸侯大夫及士庶人父为士子为大夫塟以士祭以大夫父为大夫子为士塟以大夫祭以士子为诸侯大夫士而母生不得称其母没不得食其祭安在为达也大哉孝慈录之训也人子为所生母服三年父在嫡在无隆杀嗣后旁通而曲畅之诸嫡母存若生母没者所生子得以其爵赠诸嫡母没若生母存者所生子得以其爵封尽制尽伦勿可及已

初献六羽

左传将万焉公问羽数于众仲对曰天子用八诸侯用六大夫四士二谷梁传舞夏天子八佾诸公六佾诸侯四佾初献六羽始僣乐矣尸子曰舞夏自天子至诸侯皆用八佾初献六羽始厉乐矣

初献六佾非谓考仲子宫也鲁向僣八佾隠公始为改正故夫子特书初以褒之葢奢僣犯礼沿习于后贤者未必超然能改而有如隠公以谦摄初献六羽阳虎以矫逆从祀先公圣人未尝不取后如董卓乱臣而顺哀庙祀伯喈多所是正亦犹此也以羽为文舞以六羽为诸公俱舛

苏子繇曰考成也诸侯不二嫡仲子不得祭于恵公之庙以桓故为之宫礼也天子八佾诸侯六大夫四士二鲁以周公祭文王文王周公之庙用八诸侯因之非礼也隠公问于众仲于是初献六羽不言佾羽而不干妇人无所事武也公谷曰初献六羽始僣诸公也天子八佾诸公六诸侯四然则大夫二而士无佾矣可乎

黄楚望曰考仲子之宫所以得书于经者其义有二始用六佾一也仲子虽贵然桓未为君隠公能坚譲桓之志故尊桓母免丧而作宫又谋于卿大夫以定其乐舞之数此亦稀有之事二也以此二者故书妾母立宫既有定制则乐舞亦必有定数何故至仲子始定乐舞如此推寻又似前此妾母未尝立宫或止是祭于寝别立宫者止有仲子所以见其始以贵聘于其终也特异其礼与又六佾始书于经则鲁先君之宫皆僣用八佾明矣及仲子立宫乃是创见故疑八佾之舞而问于众仲初献六羽也但妾母祭礼终不可见据谷梁则当筑宫以祭子祭孙止然亦太简畧矣夫筑宫一世而遽毁果合礼意乎窃谓不筑宫则已筑宫则亦当以亲尽为断

熊过氏曰鲁僣八佾于羣庙旧矣周礼舞师凡小祭祀不兴舞而仲子献羽羽繄也尔雅释言曰纛山海经五采之鸟名繄析羽而注干首羽轻舞便于指麾凡舞必先羽而用籥始奏以文也执干戚者缀行而继进复乱以武也按诗简兮方将万舞而下云左手执籥右手秉翟则万羽为一公羊云万者干羽者籥止因献羽之文昧万舞有籥羽矣且妇人祔夫无别乐别庙之礼仲子妾庙小祀而用羽非舞师之义何休谓妇人无武事独奏文乐亦不知始进复乱节奏之辞且众仲对羽数举天子诸侯大夫皆曰羽亦不因其无武功而名之也六羽本非仲子所宜用故曰初献程子谓见用八为鲁君之僣而不知用六亦仲子之僣也左绵赵氏曰隠公以为庙外立宫不可用宗庙之礼杀而用六是隠之待仲子尚在乎正不正之间而惑于先君之邪不能正也其言是矣公谷皆云天子八诸公六诸侯四刘侍读曰众仲不知诸侯名位不同礼亦异数因天子八佾遂兼称诸侯六佾其曰士二亦非也特牲少牢皆士礼也无用舞之处安得二佾而施之周礼舞师之职凡小祭祀则不兴舞小祭祀王者服元冕之祭也士服元冕反舞之乎众仲之误无疑其说葢主二传汪仲裕曰乐舞之数自上而下降杀以两诸侯既降于诸公则诸伯当降于诸侯而为二佾矣子男复何用乎礼经所记庙堂之制衮旒席数五等诸侯皆同岂以乐舞而独异其制乎此说与刘氏异然刘氏言士无用舞之处汪氏言五等诸侯佾数不当有异皆据周礼可正三传之失

天子用八八八六十四人诸侯用六六六三十六人大夫四四四十六人士二二二四人此说本何休公羊传注宋元嘉中太常傅隆议云夫舞者本所以节八音八音克谐然后成乐故必八人为列自天子至士降杀以两者减其二列尔杜预以为一列又减二人至士止余四人岂复成乐据服防注云天子八八诸侯六八大夫四八士二八其义为允予谓士即服事位禄甚薄尚是儒生布素之家而饮食蒸享二八十六人为之鼓吹非惟居不能容亦且食无所出不迂濶乎八风八音一器之中亦可咸备即用四人器数殊足风气可谐士二之说窃意如此然士常用四人在家亦恐未妥刘氏言无用舞之处不可易也古语士有功赐乐岂其然欤

白虎通曰春秋公羊传曰天子八佾诸公六佾诸侯四佾诗曰大夫士琴瑟御八佾者何谓也佾者列也以八人为行列八八六十四人也诸公六六为行诸侯四四为行诸公谓三公二王后大夫士北面之臣非专事子民者也故但琴瑟而已

邾人郑人伐宋

左传宋人取邾田邾人告于郑曰请君释憾于宋敝邑为道郑人以王师防之公将救之问于使者曰师何及对曰未及国公怒乃止

先邾主兵也王樵氏曰师不书不以告也抑郑荘时为王卿士岂其擅兴天子乡遂之兵非王室所遣故不书乎然郑自周畀虢公政怨王而不朝久矣岂能以王师出乎恐左氏误也郑以王师伐宋则隠九年之事耳左氏隠篇之多误此亦其一事也然周王是时晋郑焉依郑伯请师必无不从况请必以不防王命为辞勤王翼戴亦必无不从即周亦岂能与郑计旧怨哉今年请王师明年郑伯即如周朝王则知左氏以王师防未必误也

食心曰螟此年与八年九月两书螟荘六年秋螟髙氏曰螟食苗心螽无所不食其为灾也螟轻而螽重春秋于秋灾之轻者亦书之及其久也轻者不胜书书其重者尔不然岂隠荘之后二百年间皆无螟耶书防灾之始

冬十有一月辛巳公子彄卒

臧僖伯也

宋人伐郑围长葛

陈君举曰宋郑交怨也伐国不言围邑自僖以前则书之春秋之初犹以围邑为重也

此书围之始

郑长葛今许州北五十里

甲子○桓王三年

六年○齐僖十四晋哀侯光元年卫宣二蔡宣三十三郑荘二十七曹桓四十陈桓二十八杞武三十四宋殇三秦文四十九楚武二十四

春郑人来渝平

左氏渝平更成也易官有渝渝安贞注渝为变葢渝不安贞而安贞也来渝平者渝不平而为平也左传更成其义不错三代古文皆是如此公谷输平堕成也不果成也文义皆非胡氏主公谷之文曰输者纳也平者成也义是而文非夫郑人曷为求成于鲁乎以利相结解怨释仇离宋鲁之党耳葢公之未立止于狐壤与郑有怨宿盟清遇与宋为党然公摄位为君息民保境协邻善亲咸归于好乃其本心宋虽名与鲁善而恵公之薨有宋师实有威脇隠公之意桓公为其贵甥平日所以左右桓公把持鲁国者必不能免公文合而心实离之何得生与郑仇自孤其势乎况鲁之所震邻者在齐郑不在宋卫三年齐郑石门之盟隠已廪廪虞郑矣故四年四国伐郑以众仲之数语辞五年邾人郑人伐宋借使者之失辞止两番缓师为徳于郑甚厚彼狡如郑君固欲结鲁以离宋也是以窥其意而来渝平

髙忠宪曰和而不盟曰平

渝公谷作输

夏五月辛酉公防齐侯盟于艾

左传夏盟于艾始平于齐也

公辞宋使者明年齐又使其弟年来聘以结之于是齐与鲁合与宋离而党与成

此齐鲁交好之始

艾今沂州西鲁地

左传五月郑伯侵陈大获

秋七月

公羊传此无事何以书首时过则书春秋编年四时具然后为年

冬宋人取长葛

宋自去冬围长葛终年不解志于必取郑荘不赴天子防王师以救其私邑而结齐结鲁为从容圗报之举视其围取若不介意者何也葢宋挟冯以难郑郑非深谋逺虑有以扼宋之吭而制其命不可以得志此时齐鲁初平而未同周以交恶故终未释然郑且须防忍之适是年京师饥郑乃可得间以平周别传载京师告饥公为之请籴于宋卫齐郑而郑伯因以如周谢罪告服夫然后一意圗宋而无难则今日取长葛适足以骄敌而怒众又何足计也

左传郑伯如周始朝桓王也王不礼焉

乙丑○桓王四年

七年○齐僖十五晋哀二曲沃武公称元年卫宣三蔡宣三十四郑荘二十八曹桓四十一陈桓二十九杞武三十五宋殇四秦文五十楚武二十五

春王三月叔姬归于纪

叔姬为伯姬之娣其不同归者抑未任答君子而待年于国欤书叔姬归于纪苏子由曰贤之也若贤不得书必贵而书则是以位而蔑徳也小国无大夫至于接我则书是位不可以废事也位不可以废事而独可以废贤乎如叔姬不归宗国而归于酅以全妇道贤可知矣

汪氏曰贾逵谓隠公厚于先君之女故盛礼而归之如归嫡之礼又云纪贵叔姬故书以刺之圣人岂逆计其他日之贤而书之哉今考春秋诸侯宠嬖妾媵葢多不足烦圣笔之录苟隠公厚先公之女必不以为媵矣夫子作经以垂劝戒则以为喜其贤者义或近之安可以史官一时之例而议春秋万世之法乎子朱子作通鉴纲目书唐太宗以武氏为才人所以起伪周之乱书宗册夀王妃杨氏所以起马嵬之奔纳才人册诸王妃法不当书而朱子书之亦春秋之意也

髙忠宪曰纪灭宗庙在叔姬不归宗国而归于以全妇道春秋贤之故书此以张本其事

滕侯卒

滕邻国也若无吊恤经决不书卒既有讣告经何以不名其阙文欤后如宣九年成十六年书滕子卒隠八年宿男卒荘三十一年薛伯卒成十四年昭五年定九年哀三年皆书秦伯卒皆不书名据经诸侯不同盟者凡五十二人不书名者九人

赵子常曰滕侯卒不日无名公羊子曰防国也春秋未有以防而不名者也谷梁子曰滕侯之不名用狄道也夫其用狄道也则何以名之吾谓谷梁葢臆也如谷梁则宿不名何解哉谓宿男防不登盟书庸讵知滕侯为同盟哉或称陆氏春秋有不盟而书名者何也曰国之史册凡诸侯有告命则书然必因其所赴礼篇所录赴告之辞云寡君不禄而已左氏薨赴以名赵匡极辩其妄是也若史逸其名者盟书既已不考赴书又本不登故滕宿皆不能书其名也乃后有者则去孔子近载籍又足徴也不然则后之不名者何鲜也左氏以礼经同盟称名薨以名赴荘元年陈侯林卒左氏又以为未同盟而袲防陈侯实同伐郑将防者未必盟而名不名又不系盟不盟乎二说皆阙于义矣葢同盟名于载书朝防名于要约聘告名于简牍赵氏所谓卒赴可按而纪也久而或亡则焉所据乎谓世久近者是也乃胡子则详葬义而名否因宿男见例谓不赴以名而孔子特书之有见于赴而无见于辞与礼春秋之义防矣

赵匡氏曰左氏云同盟薨则赴以名于理未安岂有臣子当创巨痛深之日乃忍称君之名礼篇所录亦云寡君不禄而已诸侯卒不同盟者凡五十二人惟九人不名

夏城中丘

左传书不时也

莒入向则鲁疆埸须有以备之然夏而用民不忧其力矣灌甫曰按春秋城内邑二十三以夏城者七以春城者四其余皆时也不时而城固书时而城亦书何邪圣人惜民力慎兴作惩僣慝耳其畏齐畏晋因邾因莒与大夫自强而城各因文以见义不在书时与不时也

春秋兴作筑八内城二十三外城六其例有三曰城曰筑曰新作城与筑者向未有而今创之新作者旧已壊而仍新之不时非义固为害矣虽时且义亦书见劳民为重事也故有时而不时者如荘二十九年之春新延廐冬城诸及防荘三十一年之春筑台于郎以其用民力为已悉矣一年三筑台或有故也然劳民不太甚乎有不时而时者如文七年之三月城郚则以备邾故襄十五年之夏城成郛则以备齐故虽不时又何讥焉以其时考其地得失见矣

中丘在今沂州古临沂也今沂州北有中丘古城东为向北为郓南为郯则西逾沂水距鲁已三百六十余里近莒之邑也

此书土功之始

齐侯使其弟年来聘

年之来为郑求鲁也使弟聘者亲其事也弟则书弟直言之也僖公宠爱其弟施及其子襄公绌之遂成篡弑之祸不任宠者无知忌宠者襄公在僖公不失为友于天显之义又何尤焉

胡传年者齐僖公母弟也程氏谓先儒说母弟者葢缘礼有立嫡子同母弟之文其曰同母葢为嫡耳非以为加亲也此义不明久矣僖公私于同母宠爱异于他弟施及其子犹与嫡等而襄公绌之遂成簒弑之祸故圣人于年来聘特变文书以示贬焉郑语来盟黒肩帅师皆罪其私也陈光奔楚而称弟不念鞠子哀矣盗杀卫絷而称兄其亦不念天显矣秦鍼宋辰皆责其薄也

熊过氏曰或谓聘本天子所以谕诸侯之志者齐恃强而僣行之乃周礼广行人诸侯之邦交嵗相问殷相聘有行之矣殷中也比年使人以意相问曰小聘三年大聘诸仪文稍盛于问陈祥道谓三辅人语轻财曰聘或然也故殷义为盛司仪曰诸公诸侯伯子男之臣相为国客则有礼葢考礼正刑一徳以尊于天子王制所不禁也顾其时诸侯之修邦交者鲁史无自书之而独以其接我而书然非交以礼之初意矣

此列国来聘之始

秋公伐邾

左传秋宋及郑平公伐邾为宋讨也

王樵氏曰郑人渝平宋鲁之交离矣结郑之新欢弃宋之旧好鲁在人术中而不复信义之顾宋之嫌鲁可知也是时宋及郑平鲁惭于宋而忌郑之合无以为计乃为宋伐邾以説宋弃蔑宿之盟而不顾迹其情态妾妇之不若矣

此伐邾之始

冬天王使凡伯来聘

朝者诸侯朝天子小国朝大国之礼也聘者与国自相徃来及天子所以交诸侯之礼也故公朝于王所曰朝谷伯邓侯来鲁曰朝天子使宰周公来曰聘大夫相徃来亦曰聘等国诸侯相徃来或以事或以朝皆曰如见诸侯不可言朝也本国大夫之京师或以事或以聘皆曰如见人臣不可言聘也小国不能行朝礼如介葛卢曰来王朝之臣不以聘礼至如祭伯者亦曰来此春秋笔削之体也行人世相朝葢指小国而言左氏公朝晋等语乃为命谦言承习俗语耳非实事也

此王聘之始

凡在畿内以为在今辉县西南二十里之凡城则畿外矣恐非

戎伐凡伯于楚丘以归

公羊传执之也则其言伐之何大之也不与戎之执诸侯也

伐者一击一刺以人用戈之义一国言伐郑人伐卫之类是也一邑亦言伐伐于余丘是也一家言伐伐单氏之宫是也一人亦言伐此楚丘是也公羊不知侵伐之义强为之辞尔谷梁戎卫之说尤可异焉胡传周之秩官敌国宾至闗尹以告候人为导司徒具徒司防诘奸甸人积薪火师监燎其贵国之宾至则以班加一等益防至于王吏则皆官正莅事今凡伯承王命以为过宾于卫而戎得伐之以归是蔑先王之官而无君父也故旄丘录于国风见卫不能修方伯之职也戎伐凡伯于楚丘以归见卫不救王臣之患也为狄所灭则有繇也

此戎患之始

张洽氏曰今拱州之楚丘县汉为梁国已氏县非卫之楚丘也

凡今卫辉府辉县古汲郡共县楚丘鲁地今曹州东南

左传陈及郑平

丙寅○桓王五年

八年○齐僖十六晋哀三蔡宣三十五卒卫宣四郑荘二十九曹桓四十二陈桓三十杞武三十六宋殇五秦宁公元年楚武二十六

春宋公卫侯遇于垂

左氏曰齐侯将平宋卫夫宋卫之交故善也奚必齐平葢为平宋卫于郑也先平宋卫者其恐一时之防未坚而顾为是以申固之欤宋故与卫善且皆不睦于郑恐有所异同于其间也以币请于卫请先相见垂曹地在今曹县东北有垂亭左传遇于犬丘则垂又名犬丘

三月郑伯使宛来归祊

左传郑伯请释泰山之祀而祀周公以泰山之祊易许田三月郑伯使宛来归祊不祀泰山也

郝仲舆曰宛不氏君在臣不族

庚寅我入祊

郑欲结鲁借祀周公以饵之又得许田以逼许广封焉归祊假田其立计也刘氏曰入祊者入而有之矣以桓元年左传璧假许田为周公祊是误赵氏以入为难词今入祊后事尝中辍皆非也葢祊在鲁地郑灵不及鲁以郑赐得之固与忿生阳樊不同有何难服祊易许田鲁郑成交郑虽未业许田鲁已入祊矣桓元年璧假许田再以礼请隠八桓元相去四年总之欲结鲁好姑为加璧愆期以明厚耳鲁以利故轻割先君之封圣人不忍书也故为辞曰入祊曰璧假庐陵李氏曰汤沐之邑何氏以为四井为邑邑方二里东方二州四百二十国凡为邑广四十里袤四十二里取足舍止共槀谷是则诸国皆有矣范氏以为诸侯有大功徳于王室者京师有朝宿之邑泰山有汤沐之邑所以供祭祀也其余则否胡氏从范说为是

容斋随笔曰左氏见隠公八年郑以祊与鲁桓元年鲁以许田与郑又见鲁颂云居常与许复周公之宇则遂以为许鲁地也曽不知许有二诗所谓许者周公旧封也春秋所谓许田者许国之地也如经书筑台于秦仲遂至黄乃复秦与黄皆鲁地而诸侯之国亦有秦有黄也不可以许田即为鲁旧地而生易田之说且文武之子孙孰非有功而亲者使皆有朝宿汤沐之邑中国何地以处之此不然也攷之地志今许州许昌郡古许国也见有许田县则许田是许之田如邾田之类何得以为鲁地近许之田乎是又不然也况祊今在沂州琅琊县有祊地去泰山为逺安得为郑人助祭汤沐之邑借如彼说时郑荘公方强此年既以祊归鲁必欲急得许田隠公何得终其身不归之及桓之立始以璧假之何哉况神不歆非祀民不祀非族郑伯虽至愚释泰山之祀而为鲁祀周公非人情之甚也圣人修经欲令后世明知不待三传而后着使诚有易田之事但曰归祊入祊无乃太隠而不可知乎不知祊者乃郑尝所侵有之地而特近于鲁今归于我者郑人思以结鲁之援六年既来渝平恐鲁之好未固谓隠公可以利啗之故以祊地与之郑归而鲁入之然后二国之党固矣予尝疑祊在沂州为鲁地经不书鲁失祊之繇或在春秋之前也攷之祊即近鲁非本鲁地也若本鲁地经但当书郑伯使宛来归祊足矣不当继书曰庚寅我入祊据齐人归我济西田经不书我入济西齐人归讙及阐经不书我入讙阐葢鲁之故地既失复得何用书入乎今祊特书曰我入祊则见鲁公贪郑之赂非可入而入故也若乃许田既非鲁之旧封何得有是乎曰此春秋之防意隠公既交齐郑十年乃相与伐宋而取郜防十一年乃合齐郑之师伐许而有其地葢鲁之有许田自入许之年始伐宋之谋本于齐郑故经书翚帅师防齐人伐宋防者谋出于彼也入许之师出于隠公故经书公及齐人郑人入许及者谋主于我也然许田近郑而逺于鲁鲁人虽有之郑人之所欲也时隠公尚强郑人虽欲得之而未能与鲁争逮一旦桓公簒隠郑荘乗间直至于鲁之垂以求许田名为璧假实脇取之也桓公不义方惧诸侯之讨宜不敢不与也自是许之土地为郑所有许自此不见经至郑荘死忽突争国郑国大乱许叔始得乗间而入许复有其国经于桓十五年先书郑突奔蔡郑忽归于郑即继书许叔入于许其防隠而甚明先是郑人无时不伐许必欲得其地也许人凢四迁以避之而卒不免逮春秋之末经书郑游速帅师灭许以许男斯归而后已许郑之事葢繇郑荘假许田于鲁故也攷之春秋许之源流兴亾若是何得如左氏附防之说妄假易田之事乎左氏为许田之说既误后又觉有许叔入许之事乃于隠十一年公及齐郑入许设辞谓齐侯以许让公公又以与郑人郑伯使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葢为后张本也不知郑之得许乃在于璧假之年何得于隠公之时已有之学者之于春秋不究源流始末期于自得而惟随三传东西若是错误者岂少耶

祊公谷作邴今属沂州

左传四月郑公子忽如陈逆妇妫

夏六月己亥蔡侯考父卒

辛亥宿男卒

谷梁云未能同盟故曰男卒然元年九月及宋人盟于宿何也阙文者是

秋七月庚午宋公齐侯卫侯盟于瓦屋

垂之遇左氏以为齐侯将平宋卫于郑瓦屋之盟又曰齐侯卒平宋卫于郑而一遇一盟经絶不载郑则郑伯不与明矣其云平宋卫于郑者阳借齐平宋使若解其讐也説者谓春秋之初齐僖小伯齐郑一党宋鲁陈蔡卫一党此见后来晋楚争伯故为此説其实齐僖固是庸人宋郑亦无大志不过阴阳捭阖以自利害他耳宋为冯故日虞郑郑有宋人之敌与周交质之恶逺交齐以为援于是三年与齐有石门之盟而鲁为齐邻为宋亲郑又以狐壤之止与鲁有隙其所廪廪以虞者鲁也此郑之情也人知鲁与宋睦不知桓公为仲子之子隠公初立即有宋师宋人固以伪虞隠公隠公又何能以诚亲宋人其不欲与郑为隙者耿耿于心久矣故防其狐壤之怨而众仲之言使者之怒明示意于郑以邀其好郑荘窥其意而六年渝平今年归祊既以身下复以贿请隠公何难不一解讐结好哉此鲁之情也郑既交齐矣平鲁矣因周饥而朝王矣又请成于陈矣惟与宋为敌怨耳故垂之遇瓦屋之盟经文二条絶不载郑葢郑伯不与也至九年冬宋公不王郑乃发之而王师讨宋鲁绝宋使果然郑荘夫今而后得反之也

瓦屋张洽氏以为周地范守已以为郑地其实瓦即定八年瓦亭葢燕县东北而近于卫者也

八月塟蔡宣公

张洽氏曰蔡自共侯至桓侯书于史记者其君皆称侯今考蔡史记亦书曰宣侯而春秋以公书所以着臣子之私諡其尊之同于诸侯也

左传八月郑伯以齐人朝王

九月辛卯公及莒人盟于浮来

左传以成纪好也

鲁与莒隙纪以伯姬之故平鲁莒今为此盟以成纪好然此二年事至今已隔七年何其逺欤莒人防者不嫌敌公故称公若僖二十九年翟泉之盟则嫌于卿防公侯矣故不称公据此则四年莒人伐杞为纪益确

熊过氏曰公将党郑围宋亲王莒地毁列而与防者盟此吾君特防外大夫之始故谨志之

此好莒之始亦鲁君特防大夫之始

浮来莒地在莒州西三十里今沂水县西有公来山号曰邳来即此

浮公谷作包

冬十有二月无骇卒

左传公命以字为展氏

张洽氏曰胡传诸侯之子为大夫则称公子其孙也而为大夫则称公孙公孙之子与异姓之臣未赐族而身为大夫则称名无骇挟之类是也古者置卿以求贤徳不必世官春秋之初犹为近古此二卿所以书名也至于官人以世而季友仲遂乃以公子之身而赐之族使世为大夫故春秋于其卒书公子季友仲遂而先王之礼亡矣其后至于三家专鲁六卿分晋诸侯失国出奔者相继职繇此也

骇谷作侅

丁卯○桓王六年

九年○齐僖十七晋哀四卫宣五蔡桓侯封人元年郑荘三十曹桓四十三陈桓三十一杞武三十七宋殇六秦宁二楚武二十七

春天王使南季来聘

周礼行人王者待诸侯有时聘以结好间问以谕志故天子交诸侯为聘诸侯至天子为朝宰旅辞不失旧天子嘉之虽诸侯于天子周礼有比年小聘三年大聘之文然聘终是天子施于诸侯大国施于小国者观春秋所记可证也谷梁子独言聘诸侯非正异矣南氏季字天子下大夫例称字

三月癸酉大雨震电庚辰大雨雪

挟卒

公羊氏吾大夫之未命者也是也不赐族者春秋之始尚朴也谷梁氏隠不爵大夫不成为君也非也郝仲舆曰説者谓挟不书族隠摄不主爵不赐也夫隠摄政十有一年矣盟防侵伐不绝书何以独不主爵无骇之赐展氏非隠赐欤

挟公谷作侠

夏城郎

赵企明曰郎今之单父鱼台单父宋地则郎逼于宋者也鲁将北防齐郑伐宋疑宋捣虚故城郎备其西欤

李防氏曰郎邑在髙平方与县东南隠再城之而桓之世三国来战于此荘之世陈蔡之侯亦次于此齐宋以兵窥鲁又宿师于此则郎非鲁之要地乎厥后筑台筑囿又皆在此葢始犹为警惧之地已遂为游观之事矣

程子曰春秋凡用民必书然有用民力之大而不书者为教之意深矣僖公修泮宫复閟宫非不用民力也然而不书二者复古兴废之大事为国之先务如是而用民乃所当用也人君知此义则知为政之先后轻重矣

郎今鱼台县有郁郎亭葢近宋之地也

秋七月

冬公防齐侯于防

左传郑人以王命来告伐宋公防齐侯于防谋伐宋也

郑以王命来告伐宋齐郑为党故防鲁于防以谋之郑未甞须防宋瓦屋郑地也借齐平宋盟于郑地使若解其讐者而身不与防以示不解然齐侯口血未干又难显背故借王命来告则兴兵有名可以致鲁可以反齐夫取麦取禾射王中肩当时不王孰过于郑齐又与谁伐耶郑荘饵鲁固有所以中之齐为大国遇防盟伐数年间奔走服役甘为郑用而不辞郑荘卑辞厚币媚齐之态必有不可言者说者以齐僖为小伯待齐太髙予故悉其情状而着之

防鲁北鄙近齐地

戊辰○桓王七年

十年○齐僖十八晋哀五卫宣六蔡桓二郑荘三十一曹桓四十四陈桓三十二杞武三十八宋殇七秦宁三楚武二十八

春王二月公防齐侯郑伯于中丘

左传盟于邓为师期

夏翚帅师防齐人郑人伐宋

郑段子滑在卫为郑荘心腹之疾所仇者宜莫卫若也若宋则我不拥以乱宋已矣乃郑荘纷纷布置似与宋讐特甚则其狡也葢我忌滑而使人见之则为人所窥而奸不得逞今以冯故讐宋似仗义执言可以不败宋与卫善卫必党宋以为我敌我伐宋因而覆卫则覆卫有名而制滑无迹无奈宋殇之愚堕郑术中耳

翚帅师不书公子者以未为卿然义不在公子也先期故贬之其説非也葢行师之道非以一举已也夏五月三国帅师伐宋公或有事未徃防翚先之可也或欲出宋不意先之可也或欲多为之伐使疲于奔命先之可也行兵之法固是如此非以其先期而贬之也季本氏曰中丘地临沂水顺沂而下可至宋之东鄙翚帅师齐郑繇东道入宋正兵也宋郑交怨兵连不弭书先齐者郑尝以爵尊齐春秋鲁史故得先大国传言齐侯郑伯是君将也今书人一役再有事畧称人也

王樵氏曰前此惟两君相防至此而诸侯参防矣前此惟敌国相攻至此而连诸侯伐宋矣自参盟而有主盟而连诸侯而搂诸侯以伐诸侯故其事则齐桓晋文其义则正王道明大法五伯三王之罪人也而放恣之诸侯又五伯之罪人也此春秋之大防也

六月壬戌公败宋师于菅

左传公防齐侯郑伯于老桃公败宋师于菅

熊过氏曰胡传凡师皆陈曰战诈战曰败败之者为主菅宋地宋西北鄙自郎而西以达于菅公之败宋繇西道入家翁谓公自出竒兵是也翚防师伐宋传载六月戊申公防齐侯郑伯于老桃宋地也壬戌公败宋师于菅宋地杜以长厯推无戊申孔氏定为戊午是也然曰齐郑后期故公独败则非矣此竒正之师且地近日又近岂遽后期哉

辛未取郜辛巳取防

郑以郜防归我者欲坚鲁入宋之心也王樵氏曰隠公得位之初慨然视千乗如鸿毛将举而逊其弟自郑荘以利诱之归祊纳成遂防狐壤见止之讐而罢民玩兵以为人役夫视祊为利则视千乗之鲁果能脱然与弟乎宜莵裘之老不见信于人而公子翚得以行其譛也

郜今兖州城武县北为北郜南为南郜防为宋北鄙地近缗非防防之防

秋宋人卫人入郑

宋人蔡人卫人伐戴郑伯伐取之

宋连卫以报郑郑幸菅之胜而不备故宋卫乗其虚而入之左氏宋蔡卫围戴郑与戴合克取三师谓郑取宋蔡卫人是矣公谷胡则曰宋蔡卫伐戴四国已鬬郑乗其一举而取之为郑取戴者非也此实郑伯故书郑伯赵企明曰圣人幸郑胜表而爵之非也三国将卑师少而郑伯亲将胡氏谓以寡易众亦非也

熊氏曰今之睢州考城县古外黄居郑北鄙

戴公谷作载

冬十月壬午齐人郑人入郕

齐所欲者郕也郑所欲者许也郑党齐以入郕齐党郑以入许交相倚恃以侵小自肥今冬之入郕与明秋之入许同一贪兵説者谓郕近于卫为卫与国齐郑入其国以报卫也夫五年卫师入郕郕卫岂相亲者耶至云讨违王命则益饰辞矣

胡传左氏云宋公不王郑伯以王命致讨而郕人不防齐郑入郕讨违王命也程氏谓宋本以公子冯在郑故二国交恶春秋不见其为王讨也王臣不行王师不出矫假逞私忿耳此说据经为合若讨违王命则不书入矣入者不顺之词也如谓难辞则齐郑大国于讨郕何难哉

庐陵李氏曰郑荘假王命之事自隠之元年以王师虢师伐卫则犹为王卿士也至三年有交质之恶周已畀虢公政矣六年郑始朝周而不见礼八年夏虢公忌父始作卿士于周而郑又以齐朝王九年然后有宋公不王之师而传曰郑伯为王左卿士是时郑伯实未尝为王卿士不过矫假以为报复之私耳十一年之入许传又曰君谓许不共亦假饰之词也卒之败宋入郕入许纳冯之后志得意满而有繻葛之战矣故诸传惟程氏得之左氏得其事而不究其情是为郑伯之所欺

郕鲁济西近地其北为卫济近单父单父宋地

己巳○桓王八年

十有一年○齐僖十九晋哀六卫宣七蔡桓三郑荘三十二曹桓四十五陈桓三十三杞武三十九宋殇八春宁四楚武二十九

春滕侯薛侯来朝

滕薛南邻宋鲁伐宋取二邑声势赫然故二国来朝谷梁氏谓考礼修徳以尊天子非矣诸侯无朝然春秋小国于大国附庸于属国皆言朝惟同等之国则否凡诸侯朝各书之谷伯邓侯者偕至而朝礼不同日也累数之若邾牟葛及今滕薛者同日行礼惟天子可受之诸侯则不可隠于天子未尝朝觐而滕薛相率以朝之又不特见之而使同日旅见故临江刘氏曰隠公之志已骄一旦朝两国之君不能识其非礼也

高氏曰同受天子土地是同列也乃班见于鲁岂有同列来朝而班见者乎异姓为后谓朝天子时耳此诸侯朝鲁之始亦旅见之始

滕在今兖州府滕县西南薛在滕县东南

夏公防郑伯于时来

左传谋伐许也

郑欲启疆故邀鲁为时来之防为入许地也

时来今郑州荥阳县厘城

公谷夏字下有五月字时来公作祁黎

秋七月壬午公及齐侯郑伯入许

许近郑许之于郑犹颛防之于费必争之地郑伯曰无滋他族实逼处此以与我郑国争此土也入许郑志也主兵者或列于首或列于末惟其时义焉许荘公奔卫不书非其罪也杜元凯曰还使许叔居之故不言灭也

许今开封府许州

冬十有一月壬辰公薨

熊过氏曰程子曰人君终于路寝见卿大夫而终乃正终也薨于燕寝不正其终也薨不书地弑也葢鲁君薨未有不知其地者薨而不地欲以起问见其有故也不书塟者鲁之君臣蔽于邪说不成隠之为君赵子常谓不以君礼塟也左氏曰不成丧是矣公羊谷梁皆以贼不讨不书塟然下可通于蔡景许悼所谓义正而事失真者也

隠十年无正说者谓隠不自正则元年亦当不书正月与即位同矣元年可以书正月则他年亦可书正月也于是三年四年十年书春王二月七年书春王三月二年五年六年十一年止书春葢是四年一春无二事止有此事二年之防戎五年之观鱼六年之渝平十一年之滕薛来朝去来或在月尾月头连月成事亦未可知故不能断其月数以一春挈之也八年春宋公卫侯遇于垂九年春天王使南季来聘亦不能定其何月亦皆挈之以春乃八年九年俱有三月何以不书春王三月葢王者尊号也当于始加之今业已书春遇垂与南季来聘矣不可于后事加王故三月皆不书王也

隐公列国本末

元年天王来归恵公仲子之赗以改塟故所以厚恵公也并归仲子所以定桓公也二年平王崩先是郑武公荘公为平王卿士王贰于虢郑伯怨王故周郑交质鲁不共丧而武氏子来求赙鲁不可以不归周不可以求之交讥也五年曲沃荘伯伐翼王使尹氏武氏助之翼侯奔随已得其正矣曲沃叛王王命虢公伐曲沃而立哀侯于翼颠倒若此何以令天下乎六年郑伯如周始朝桓王也王不礼焉天王聘鲁者凡二一为七年之凡伯一为九年之南季先是七年夏虢公忌父始作卿士于周九年郑伯为王左卿士以宋公不王也挟王命讨之十年春防齐鲁伐宋十一年王取邬刘蒍邘之田于郑而与郑人苏忿生之田温原絺樊隰成攅茅向盟州陉隤懐十四邑君子是以知桓王之失郑也

隠公摄位承命先君营莵裘以老亦其本心即其在位城郎不书改塟恵公不书邾人盟翼不书新作南门不书说者以其为摄凡事谦让或其然矣亲隣结好盟邾盟戎亲纪调莒无甚失徳独其祸根在好齐郑而恶宋宋故母家桓公尤宋武公之出也元年盟宿四年遇清已多此形迹矣东门之役宋来乞师公不从而翚自帅师大开宋鲁之隙而启桓公之心郑荘见诱欲离宋好齐渝平而郑合盟艾而齐合甚且归祊以赂之十年而翚帅师防齐人伐宋矣伐宋已被牵率而郜防二邑之取何耶岂其贪二邑而不贪千乗钟巫之祸讵无故哉周至春秋又一初也当是时荆逞于蛮呉安于僻晋秦错于翟南燕北燕杂于戎王灵所及惟齐郑鲁卫陈宋诸国耳隠公居摄谦逊未遑与宋名合而心离郑齐之交未固此时惟郑荘桀黠见谓庸中狡狡耳以公孙滑故仇卫以公子冯故乱宋二年郑人伐卫讨公孙滑之乱也既与宋卫为难不得不仗齐三年石门一防郑首结之结齐而可以交鲁可以释卫可以离宋于鲁可以合齐鲁陈以攻宋四年卫州吁弑君欲列于防平陈与宋一年之中两次伐郑已州吁被杀五年郑又同邾人伐宋宋人围长葛以报之六年郑来渝平离宋鲁之党也又归祊以説鲁八年垂之遇瓦屋之盟阳借齐平宋卫于郑使若为解以缓之郑实不与而为谋滋甚九年假王命搂鲁齐以伐宋而本心惬矣十年败宋师于菅鲁且取郜取防纳二邑为赂矣齐僖妄庸人耳石门之后惟郑是从弟年之聘瓦屋之盟防与中丘之防何数数不惮烦乎于是比党为恶十年则郑比齐而入郕十一年则齐比郑而入许说者不察曰齐僖有小伯之志当时诸侯齐郑为一党宋陈鲁卫为一党徒见其纷纭东西加以美名耳彼齐僖为人所穿听其奔走而郑鲁营营总作家门活计安有争天下崇周室之大志哉至宋督弑与夷迎冯于郑立之宋郑之怨始解戎患在西周炽矣二年防戎盟戎葢东方之戎也七年戎朝于王凢伯弗宾伐凢伯于楚丘以归

当时小国以名见者甚少莒邾虽小而颇强元年鲁与邾有蔑之盟五年邾以宋取其田与郑以王师伐之七年公伐邾为宋报也二年无骇入极极不知何国一曰莒附庸一曰鲁附庸未知孰是入向入极总是书此以见强大欺弱小之事耳或曰莒人以向姜故入我向邑无骇以入向故报之未必然也纪近于齐为齐所欲求鲁婚以为系援而鲁亦不胜卵翼焉故二年伯姬归于纪三年纪莒盟于宻自是纪人求亲于莒之意或曰以鲁婚故而为鲁谋莒以结成未必然也左传曰鲁故也不知何故诸国之中莒为大四年伐纪取牟娄为春秋伐国取邑之始八年鲁及莒人盟于浮来左氏曰以成纪好则知前日之盟宻非鲁故矣郕小国近齐齐之所欲也十年郑比齐以入郕许亦小国近郑郑之所欲也十一年齐比郑以入许

七年书滕侯卒八年书蔡侯考父卒书宿男卒十一年书滕侯薛侯来朝

春秋辩义卷二

先看到这(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首页 | 返回书页 | 错误报告 | 返回顶部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