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义门读书记卷二十八
翰林院侍读学士何焯撰
三国志【吴志】
孙破虏讨逆传坚薨还葬曲阿 按此云还葬曲阿而吴主传太元元年秋八月大书吴高陵松柏斯拔参之谢询请置守冢之表则文台定葬于吴也
彭城张昭广陵张紘秦松陈端等为谋主 伯符以勇锐摧破繇朗然能系属士民修其政理遂创霸图亦子布三四公之助
时袁术僭号策以书责而絶之 策前此犹为术部曲自絶术乃正名汉藩得以自立矣後曹公亦以策絶术授讨逆之号
会为故吴郡太守许贡客所杀 注引江表传云云策本袁氏部曲覩其丧败乃始暌贰于汉则江外之大贼也贡既忠臣其客亦无愧高渐离矣
吴主传建安十六年权徙治秣陵【至】作濡须坞 城石头以备陆作濡须坞以备水然後建业势壮
二十二年春权令都尉徐详诣曹公请降 请降者规以全力取荆也
二十五年十一月策命权曰【至】永终尔显烈 特载魏朝策命于传盖丑之也
注孙盛曰余观吴蜀咸称奉汉至於汉代莫能固秉臣节 盛何所见言蜀于汉代臣节不固与操异即爲贰汉乎大司马汉中王之号非是无以系属人心异乎因危自擅也
黄武元年权使太中大夫郑泉聘刘备于白帝始复通也 注采江表传云云按此非惟以通好亦谓汉帝改步可以各王其地自爲计也
然与魏文帝相往来 待西隣之固也
五年陆逊陈便宜【至】此实甘心所望於君也 魏方大丧未能议远故劝及时息民以固基本而权词已有猜焉所以末年自用益甚
黄龙元年造爲盟曰天降丧乱【至】其明鍳之 读其载书不惟先?者汉而主是盟者惟丞相矣盛德之所及远哉
嘉禾元年春正月 注江表传云云按仲谋既自擅尊号以天子临其臣民不修郊祀是子不事父野哉诏曰朕以不德【至】乘海授渊 爲之下赦此气涌如山所由迫也权自称尊号无一可观矣史家铺陈其事亦丑之也 此举本欲盖其身受魏封之耻然下诏可以少需人衆但遣数百亦自足也其後朱然征柤中预表必胜权抑其表不出其监於是哉
六年顾谭议以爲奔丧立科【至】其後必絶 身在疆场与强敌对亲老不预陈请弃军败国不俟交代宜严立科禁若内地守令自无事限制也加罪传者尤爲谬滥谭综之议吴朝可谓无治
赤乌元年春铸当千大钱 钱当五百已不可通行又铸当千徒爲妄作有以知吴之无制也
初权信任校事吕壹【至】匡所不逮 魏吴皆有校事而适生奸无政而好察何如刘氏之平明也权既迷谬于前引咎方新责数随至不思反求所以致此之由洞然无猜更始纳诲惟思归过于下又何怪乎国之日乱民之日瘠哉
四年遣卫将军全琮畧淮南【至】大将军诸葛瑾取柤中注采汉晋春秋云云按札乃礼字之譌见顾邵传中字德嗣欲用其民必其政教足以使之蜀之跨渭虎争盖以十年教训民忘其劳今吴之政教粗足检制其衆不至离叛但举见兵浅尝伺利则所及耳涤境大举事异季汉难可得动倘致内忧是爲未战自困仲谋雅知虚实亦审已而动其弗能用避所短也苟非伯符公瑾之时又无武侯易地而处虽雄畧远规固无所施哉 元逊远覧荆邯说公孙述进取之图近见家叔父与贼争竞之计锐意北伐亦殷德嗣斯志也然审巳量敌未能万全顿兵新城威挫于外衅生于内家族旋夷吴亦终以不振矣惟务自强母狃于逸以徐俟其巇则得之矣评岂所谓贻厥孙谋以燕翼子哉 总上嫌忌杀戮言之承祚盖谓皓之昏虐此其贻谋也
三嗣主传孙亮大赦改元是岁於魏嘉平四年也闰月以恪爲帝太傅 改元下脱建兴二字以後永安元年例之则闰月上脱建兴元年或尚有他文未可知也太平元年春 注采吴历曰正月爲钟立庙称太祖庙按孙坚父名钟见宋书志然北宋诸本皆作权字孙休永安五年休锐意於典籍欲毕覧百家之言 齐梁以下人主都类此盖未知所学之要也
时年三十諡曰景皇帝 注采葛洪抱朴子曰云云按不知注家何所取而滥载于此
孙晧元兴元年贬太后爲景皇后 贬太后而兴布不争其死宜矣皓盖又甚于明世宗也
建衡三年是岁汜璜破交址禽杀晋所置守将 注引汉晋春秋华阳国志云云按华阳国志欲见蜀士之多耳当从习氏
天纪四年浑复斩丞相张悌丹阳太守沈莹等 注采襄阳记宜畜衆力待来一战若胜之日江西自清上方虽坏可还取之按宋王权还师保江而金亮卒败退莹计不爲非但孙皓已在必亡故张悌勉强一战耳注且我作儿童时【至】复何遁耶 孔明一顾使人自厉如此
评 注采陆机着辨亡论上篇丁奉锺离斐以武毅称按文选无钟字注云魏将诸葛诞据寿春降魏人围之使奉与黎斐解围奉爲先登黎斐力战有功拜左将军黎与离音相近是一人但字不同余谓李善所见之本必可徵信但此斐字恐牧字之讹锺离牧爲武陵太守以少衆讨五谿事在蜀并于魏之後作牧爲得也妃嫔传吴主权谢夫人後权纳姑孙徐氏欲令谢下之三国之君皆不知正家纳再婚之女而反使聘嫡下
之此权晚年所以继嗣不定也
步夫人少曰鲁育字小虎前配朱据後配刘纂 注吴历曰纂先尚权中女早卒故又以小虎爲继室按继室之名于时已谬故委巷之书君子所愼
孙和何姬故民讹言皓久死立者何氏子云 甲申南渡福邸不君民间亦讹言非朱氏子立者福邸李伴读云
宗室传孙奂壹入魏黄初三年死 按魏书甘露二年以孙壹爲侍中车骑将军假节交州牧吴侯又三少帝纪甘露四年十一月癸卯车骑将军孙壹爲婢所杀黄初疑首尾之误
孙贲子隣嗣隣年九岁代领豫章 九岁无领郡理疑脱十字
孙翊子松爲射声校尉 注采吴录云云按孔明爲之感涕斯言信矣惜其亡早乃使峻綝败国
顾雍传雍往断狱【至】何至于此 国体当尔壹之死于此益无所展矣权多猜不使壹得尽其情则疑大臣衔前事而周内之矣 注徐衆评云云按引季武子事不伦不爲子产地异也吕壹狐鼠亦非子晳强家怙乱当急除之以防他变也
邵乌程吴粲 即吾粲也按庾信作吴明彻墓志用吾彦事对吴起岂吾吴同耶 古书吾邱寿王多作虞邱而虞仲亦爲吴仲则吾吴通也
诸葛瑾传琅邪阳都人也 注采风俗通云云按孝文时侯者十人无姓葛者高祖封乐毅後于一乡婴何功德而其孙乃食一县此风俗通传闻之谬也
瑾与备牋曰奄闻旗皷【至】易於反掌 及昭烈之时以大义讨贼则人心尤易於耸动子瑜之言至言也股肱或亏何痛如之顾可以先元首乎後儒谓孙权亦汉贼也则诚如裴氏所论 於此时也责以犄角讨贼同好弃恶告诸天地腾书远近爲文祭羽晓示士衆旋师北向身出秦川若克关中汉业可复权即称藩矣
谓非保家之子每以忧戚 注吴书曰瑾有所爱妾生子不举按生子不举此非人情果崇不迩之德无姬侍可也
赤乌四年年六十八卒 天不祚汉武侯不同乃兄之寿
注融部曲吏士亲附之疆外无事 按此十二字疑当属下秋冬乃陈氏正文也
步骘传阐抗陷城斩阐等步氏泯灭 骘有君子之名而二宫相构不能守正阐之作逆或其余殃耶
阚泽传又着乾象历注以正时日 宋书历注云吴中书令阚泽受刘洪乾象法於东莱徐岳字公河故孙氏用乾象历至於吴亡
薛综传沛郡竹邑人也 注采吴录云云按此因求信陵後事从而僞造果有之则马迁亦载之传後矣昔帝舜南廵卒於苍梧【至】以广圣思 此文当与韩退之送郑权尚书序参观
由此以降四百余年 按自锡光任延至此尚未及三百年四字恐二字之讹
爲太子少傅领选职如故 注引吴书曰後权赐综紫绶囊综陈让紫色非所宜服左传浑良夫紫衣狐裘杜预注紫衣君服
周瑜传以中护军与长史张昭共掌衆事 注采江表传云云胡三省曰此数语所谓相时而动也然瑜之言不悖於大义鲁肃吕蒙辈皆不及也
瑜曰不然操虽托名汉相其实汉贼也【至】此天以君授孤也 注引江表传云云按此则多取诸葛语增饰之故陈氏略焉
鲁肃传曹公闻权以土地业备方作书落笔於地 着此句以见肃计非左
诸葛亮亦爲发哀 既交分不苟而结好孙氏专力治操惟子敬克谐故也
吕蒙传蒙盛称肃有胆用且慕化远来於义宜益不宜夺也 此举徵其爲万人督矣
蒙移书二郡望风归服 孙氏自武烈爲长沙太守讨平区星任用良吏又越境?讨零桂诸贼以全异国三郡怀之故移书即下虽以昭烈之得人心不如其素服从於孙氏也子明小数岂得贪天功哉
蒙乃密陈计策曰【至】欲复陈力其可得耶 规取荆州是蒙本谋然此传之语多不可信前据襄阳或取荆州之後复向襄樊若白帝在蜀潘璋何缘便可往住乎又此时蒙始逾四十亦未应便计一旦僵仆也
今操远在河北新破诸袁抚集幽冀 尚熙之死在建安十二年鲁肃没於十年之後而此方云新破诸袁抚集幽冀不乖错乎即蒙陈此计在代肃之先曹公亦不得远在河北矣甚矣作史之难也
士仁麋芳皆降 注引吴书云云按观仲翔之辱芳则吴书爲不审矣
会蒙疾发权时在公安【至】爲之降损 权眞有勾践之风虽晚谬多猜於时欲不爲尽死得乎
年四十二遂卒於内殿 周公瑾年止三十六鲁子敬四十六吕子明四十二使子敬十年不死吴盟尚固襄樊举而汉室复兴矣
後虽劝吾借玄德地是其一短 按鲁吕各以其时当操气未衰屡出巢湖当共刘氏结好以分其势及操老而无举吴之志鼎足势成不袭定上游亦非所以立国也
然其作军屯营不失【至】其法亦美也 子敬作军几於孔明之法二人故足相友
评吕蒙勇而有谋断【至】最其妙者 谲普细务而与禽关并论者其袭取南郡亦谲兵也
黄盖传零陵泉陵人也 注采吴书云云按风俗通义颍川黄子亷每饮马辄投钱于水然则公覆之祖自颍川徙零陵也
时郡兵才五百人【至】尽归邑落 我整彼乱以练习击乌合乃可如此用奇
陈武传奋命战死权哀之自临其葬 注中殉妾之事固非孙盛之论亦奢濶无当
初表所受赐复人得二百家 所谓复人者不知是有罪之人乎若後以正户羸民补其处则直以平民赏将家爲僮仆较之後世所谓驱户其虐又有甚焉
甘宁传宁建计先径取夷陵 既取夷陵则江路通利进可以战退可以守
宁益贵重增兵二千人 甘宁可爲特将督万兵临敌塲吴人未尽其用
凌统传二子烈封年各数岁【至】还其故兵 注孙盛云云按仲谋之事惟殉妾失礼其他亦王者所不废但非其本也一部周礼至纎至悉矣孙盛之论意则远而未密也
丁奉传太平二年魏大围之 二年下宋本有魏大将军诸葛诞据寿春来降十二字不可缺大元本作人朱然传然临行上疏曰马茂小子【至】责臣後效 然若无此表几无以测其所至
虞翻传 陈琳檄吴文虞文绣砥砺清节躭学好古仲翔能负析薪文绣之名注家未及详 翻别传自叙云臣亡考曰南太守歆
自今酒後言杀皆不得杀 则前此之杀者有矣孙皓昏虐权之贻也
翻性疏直数有酒失 自有酒失何以正君此权所以遂不能容也
又爲老子论语国语训注皆传於世 注臣松之云云按丣即大篆酉字与不同古文作□裴谓字同音异误矣详说文第十五卷
在南十余年年七十卒 注采江表传云云按遭风没失乃泊成山而爲田豫所破 悔赦虞翻泣谢陆抗此权所以稍过于亡国之主耶
归葬旧墓 注采会稽典录徵士余姚严遵按严遵是君平育於先贤之名亦有误乎范史云一名遵者亦惑于此语也
注吴宁斯敦 续汉志注于诸暨下引越絶书云兴平二年分立吴宁县
张温传温至蜀诣阙拜章曰昔高宗以谅闇【至】谨奉所齎函书一封 以当日人心思汉有不自知其出诸口者然于敌国之体则失辞矣以殷宗傅说称汉君臣则勤任旅力者不自同东藩乎
其居位贪鄙志节污卑者【至】浸润之谮行矣 置营府以处之是合其党而使聚以谋我也
又殷礼者本占候召【至】无所不爲 此吴王假以示意其刻骨之恨故在表辞以暨艳事坐温者温方爲衆望所归欲移衆之怨艳者使之怨温又吴王之谬术也暨徐之狱类魏崔毛诛废事惟蜀无之
骆统传尤以占募在民间长恶败俗生离叛之心急宜絶置 时兵民初分故统言若此今则渐以相安又难变矣
朱据传中书令孙宏谮润据因权寝疾宏爲诏书追赐死 魏有孙资吴有孙宏皆败国政蜀用董允何可比也
陆逊传陆逊意思深长【至】然後可克 鲁肃初亡议以严畯爲代意或同此
逊曰此必有谲且观之 注吴书云云按赤壁乘其疲利速战西陵避其锐宜缓攻
臣初嫌之水陆并进【至】必无他变 水陆并进则及锋而用舍船就步则师老运艰渐见衅隙敌得以逸待劳伺变击怠也
又备既住白帝【至】谨决计辄还 大胜之後将骄卒惰泝流仰攻转馈又难一有失利前功尽弃昭烈老于兵得蜀已固非若曹仁之在南郡可惧而走也连兵于西主客异势决还者中人所能知也盛璋谦如豕突耳及公孙渊背盟权欲往征逊上疏【至】权用纳焉 伯言固有远猷此则中智所悉其文可以不载
峻等奄至【至】斩首获生凡千余人 注臣松之云云按渭滨之规模自远此举聊以解权之忿耻但诋其无远略可也观朱桓传与胡综相激事足明逊非得已矣又魏江夏太守逯式兼领兵马【至】遂以罢免 此自爲将者所不废但作史者乃可不载大抵吴志烦长未削者多裴注论之尤乖错
时中书典校吕壹窃弄权柄【至】语在权传 此等事他传已见似不必复载本传
抗二月壬戌晏爲王濬别军所杀癸亥景亦遇害 注采机云别传初抗之克步阐云云按步氏夷灭出于国典本传云自将吏以下所请赦者数万口如别传所言又当以此责福报乎但三世爲将由来所忌且机云本当与吴存亡国亡之後不思野哭自屏而弹冠敌国自结强藩终致斯咎爲可嗟惜耳
吴主五子传孙登而谢景范愼刀玄羊衜等皆爲宾客注采江表传云云按景愼未尝败也 古无刁字宜
从宋本作刀
登将拜太子【至】权默然 有防微之虑者当在此时蒋修虞飜志节分明 此虞飜字疑误于时仲翔没于交州已十余年且未尝厠迹宫僚也
孙和後遂幽?和【至】族诛正象据晃牵入殿杖一百老悖昏惑吴亡不待皓而决
孙霸和同母弟也 同母二字衍传後云霸二子与祖母谢姬俱徙乌伤则和出自王霸出自谢矣
周鲂传乞遣亲人齎牋七条以诱休 谲休七条凡鄙寡要何事尘秽简牍人才如鲂即传可以不立此与胡综传所载伪为吴质三表岂故铺陈其事以见吴人智略本疎好行小慧君臣皆草窃一时耶
潘濬传拜濬辅军中郎将 注采江表传云云按濬汉之叛臣此略之者已见杨戏辅臣赞下也江表传为不实
权假濬节督诸军讨之 注采吴书疏到急就往使受杖一百促责所饷按濬本二刘旧人故尤惧降人反覆为巳累也
黄门侍郎谢厷语次问壹【至】遂解散雍事 此厷之巧于解元叹之结也
陆凯传予连从荆扬来者【至】故钞列于凯传左云 此闾阎之人恨晧之虐思凯之慤私造此书以为口实事辞俱无足徵陈氏录之盖其识卑也
是仪传郡相孔融嘲仪言氏字民无上可改为是 注采徐衆评云云按古之氏族本出上赐汉吏皆成君臣未宜深责
顾以闻知当有本末据实答问辞不倾移 若辞有倾移亦并得祸巧者不皆可幸也
胡综传权以蕃盛论刑狱用为廷尉监 蕃盖投权之多猜也
初以内外多事特立科【至】由是奔丧乃断 此事已见权传复出乃刋削不尽
吴范传後吕岱从蜀还遇之白帝 先主入蜀自葭萌还攻璋无缘复在白帝与岱相遇承祚蜀人宜知道里违错故载之以见吴人伪妄耳
刘惇传时有星变以问惇【至】卒如惇言 时孙翊名位甚微安能星躔示变此又吴人之夸也
赵逹传权闻逹有书求之不得乃录问其女及发棺无所得 可以为术家之戒矣
评然君子算役心神宜于大者远者 算宜从宋本作等
注采孙盛云云 盛言是也若嫌魏得不以正亦当崎岖入蜀
注然则鵞死亦有鬼也 此必觋者先得之左右待推问急而始言之则休信为实见其状耳鵞微物气当旋散安得埋着土中复有相耶
注故为陛下取以作生鱠 张温使蜀时权方为吴王何以得称陛下且正当魏军频出广陵洞口权亦不在武昌也
诸葛恪传 读诸葛恪传虽孟坚当无以过吴书中惟陆伯言事似稍烦冗他传亦篇篇可观想周韦华薛之徒其书本胜经其整比乃遂逼前良耳
恪盛陈其必捷权拜恪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 张温未竟之绩元逊收之
乃移书四部属城长吏【至】渐出降首 先使之无所略而後困之则不得不出矣 四部当作四郡即上所谓与四郡邻接也御览正作郡
复远遣斥候观相径要欲图寿春权以为不可 以为不可者盖以此地南北襟喉虽得其地非十万之衆不足屯守若魏倾国来争恐致利钝其後恪出新城欲卒此规又轻用大衆图不以渐遂致师老民愁家族倾覆权疾困召恪宏及太常滕胤将军吕据侍中孙峻属以後事 注采吴书曰权寝疾云云按峻始保恪而後乃相图权势之难共如此
注诸法令有不便者条列以闻权辄听之 及权在时改纪此有远见不当以成败论
会衆于东兴更作大堤左右结山侠筑两城【至】振旅而归 筑两城所以致人也攻新城则致於人矣然此举虽胜已失之骤
注采汉晋春秋今敌政在私门外内猜隔【至】破之必矣诚有是形但亦当审已
恪乃着论谕衆意 此论祖述武侯出散关表
每览荆邯说公孙述以进取之图近见家叔父表陈与贼争竞之计未尝不喟然叹息也 元逊但知忠武频烦出师而不规其务农殖谷闭关息民三年而後南征还师之後又蓄力一年乃屯汉中其明年始攻祁山耳恶有狃於一胜主少国疑羣情未一遽图轻举者乎是役也虽克新城归将不免而况违衆玩寇弗戢自焚衅非马谡不请贬三等谢创夷之衆塞同异之口乃更思兴作愈治威严虹绕鼍鸣身分族赤画虎类狗元逊之谓矣 荆邯语见後汉书公孙述传中
於是违衆出军【至】驱略民人 若不过驱略民人曜武边界但选督将伺利而动足矣何必发二十万衆耶今既大举又惑于诸将之言顿兵坚城之下是徒尔好大乃素无成算者也
滕胤传胤白日接宾客夜省文书或通晓不寐 注采吴书曰胤宠任弥高接士愈下表奏书疏皆自经意不以委下按经意处即疏处也上相出征其门如市即异同之嫌专擅之咎将自此构矣胤与恪特未久故无败耳
孙琳传使光禄勲孟宗告庙废亮 孟宗恨于此无大节可纪与王祥皆一行而已
又坏浮屠祠斩道人 释子称僧到赤乌年此是其证笮融丹杨人意其所煽也
休既即位称草莽臣诣阙上书 刘宗周南渡时上书号草莽臣自是不观史书之失
王蕃传 永元传刘洪乾象历依乾象法而制浑仪立论考度具载宋书天文志中此注失采
贺邵传 注吴书曰邵贺齐之孙景之子按景贺齐之弟邵乃从子非孙也吴书误
韦曜传时蔡頴亦在东宫性好博奕太子和以为无益命曜论之 此事已载和传似可省也
评必不得已元宜在先【至】庶几忠臣矣 莹言既不及核冲又谓楼宜在先故评家为之折衷然邵亦以直废
义门读书记卷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