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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绍禅师语录卷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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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绍禅师得闲堂颂古

侍者照昱记录

初祖达磨因梁武帝问如何是圣第一义祖曰廓然无圣帝曰对朕者谁祖曰不识帝不领悟。

碧眼波斯入大唐珍珠抛却献槟榔殿头天子通身贵不问龙宫旧药方。

初祖因神光参承立雪断臂悲泪求法乃云诸佛最初求道为法忘形汝今断臂求亦可在遂易名慧可问云诸佛法印可得闻乎祖云诸佛法印匪从人得可云我心未宁乞师安心祖云将心来与汝安可云觅心了不可得祖云与汝安心竟可于此悟入。

血溅深雪遍山红冻壑冰泉顷刻通百草头边风凛凛一枝独拔少林宗。

将个心来与汝安通身冷汗即时干那堪一印源头浊带累儿孙啖铁丸。

初祖灭后既葬熊耳山其年魏使宋云西域归遇祖于葱岭手携只履翩翩独逝云问师何往祖云西天去云归具说其事迨启圹惟空棺只履存焉。

只履西东落处宽岭头莫怪步蹒跚脚根自越流沙后不唱关山行路难。

璨祖因沙弥道信礼拜云乞与解脱法门祖云谁缚汝曰无人缚曰何更求解脱乎信于言下大悟。

千缕游丝万缕杨何曾绾住艳春光繁花落尽莺啼寂留得浓阴送日长。

五祖忍大师先为破头山栽松道者尝问四祖云法道可得闻乎祖云汝已老脱有闻其能广化耶倘再来吾当迟汝道者即回策托孕周氏女洎产以为不祥抛浊港中溯流而上气体鲜明遂举之成童随母乞食祖于黄梅路上逢之见骨相奇秀问曰子何姓曰姓即有不是尝姓祖曰是何姓曰是佛性祖曰汝无姓耶曰性空故无祖知是法器乞令出家付法传衣。

青松栽罢老无依错过蕲春第一机浊港转来藏不得却遭无性蓦头锥。

六祖隐于法性寺暮夜风飏刹幡闻二僧对论一云风动一云幡动往复未决祖云直以风幡非动仁者心动耳。

山精年老据琼台花洞岩扉到处开赚得阮郎归旧路转身拖出尾巴来。

六祖因僧问黄梅衣钵是何人得祖曰会佛法者得曰和尚还得否祖曰不得曰因甚不得祖曰我不会佛法。

师度何如自度亲黄梅衣钵付何人伏犀有骨封侯定眼里无筋一世贫。

六祖一日云吾欲归新州汝等速治舟楫门人云师从此去早晚却回祖云叶落归根来时无口。

来时无口即归根叶落秋风见斧痕尽道新州卖柴汉不知元是岭南能。

南岳让和尚参六祖祖问什么处来曰嵩山来祖曰什么物恁么来让曰说似一物即不中。

水天交映碧冲瀜透网金鳞彻尾红头角自成霄汉外飞腾那更藉春风。

让祖居南岳时有沙门道一住传法院尝日坐禅祖知是法器问云大德坐禅图什么曰图作佛祖乃取一砖于彼庵前石上磨曰磨作什么祖曰磨作镜曰磨砖岂得成镜祖曰坐禅岂得成佛曰如何即是祖曰如牛驾车车若不行打牛即是打车即是道一悟旨于言下遂印心传法焉。

佛非定相坐难寻砖上无光磨岂明拽转车牛亲下手一时穿了鼻头绳豁却鼻断却绳马驹踏杀天下人山前一片闲田地依旧春来草自青。

马祖上堂云自从胡乱后三十年不少盐酱。

截流机险霸西江卓卓清凉寂灭幢胡乱打开盐酱后佛魔凡圣总心降。

百丈侍马祖行次见野鸭群飞过祖曰是什么曰野鸭子祖曰甚处去也曰飞过去也祖遂扭丈鼻丈负痛失声祖曰又道飞过去也丈于言下有省。

谁荐当机第一功挥天刮地巨灵峰虚空出手无多子分破青山千万重。

次日马祖升座众才集丈出卷却拜席祖便下座丈随至方丈祖曰我适来未曾说话汝为甚卷却席丈曰昨日被和尚扭得鼻头痛祖曰汝昨日向甚处留心丈曰鼻头今日又不痛也祖曰汝昨日深明事丈作礼而退。

狮窟迥无狐兔迹龙宫不着死虾蟆崖前月白频翻掷海面风恬卷浪花。

百丈再参马祖侍立次祖目视禅床角拂子丈曰即此用离此用祖曰汝向后开两片皮将何为人丈取拂子竖起祖曰即此用离此用丈挂拂子于旧处祖振威一喝丈大悟。

放去收来自绝踪却从喝下丧家风髑髅穿透开双眼闲向儿孙夸耳聋。

百丈后住大雄山一日谓众曰佛法不是小事老僧昔被马大师一喝直得三日耳聋黄檗闻举不觉吐舌丈曰子已后莫嗣马祖去么檗曰不然今日因和尚举得见马祖大机之用然且不识马祖若嗣马祖已后丧我儿孙丈曰如是如是见与师齐减师半德见过于师方堪传授子甚有超师之见檗便礼拜。

怨恨难忘痛处拳一回提起奋呼天雄心激动傍观客霜刃横抽按马前。

吐舌惊群显大机威仪狼藉便超师大雄山下新生虎牙爪通身会起尸。

百丈野狐话。

新罗附子舶上茴香一般行货物贵离乡高低识取钩头意莫向盘中错度量。

百丈上堂云灵光独耀迥脱根尘体露真尝不拘文字心性无染本自圆成但离妄缘即如如佛。

衲拥岚光雪照眉住山年远忘来时看云独上溪桥立清冷不知身是谁。

黄檗上堂大众才集师拈拄杖一时打散复召大众众回首师曰月似弯弓少雨多风。

一枝神槊泼天风杀活全机振域中百万天骄臣伏后阵前聊戏月如弓。

黄檗因裴相国托一尊佛于师前跪曰请师安名檗召曰裴休裴应诺檗曰与汝安名竟裴便礼拜。

柳绾长绦花染衣莺啼滑滑唤春归落英水面重铺锦千古文章只自知。

临济大师参黄檗问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檗便打如是三度问三度被打。

的的大意一场特地三顿乌藤全无巴鼻棒头曾不挂丝毫直下掀翻第一义。

临济到高安参大愚愚问甚处来曰黄檗来愚曰黄檗有何言句曰某甲三度问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被打不知有过无过愚曰黄檗与么老婆心切为汝得彻困更来这里问有过无过济于言下大悟曰元来黄檗佛法无多子愚搊住曰这尿床鬼子适来道有过无过如今却道黄檗佛法无多子你见个甚么道理速道速道济于大愚肋下筑三拳愚拓开曰汝师黄檗非干我事。

片言相投触着汗流面门一滴肋下倾湫收虎尾据虎头千古万古风飕飕。

临济回黄檗檗问这汉来来去去有甚了期曰只为老婆心切便举前话檗曰大愚饶舌待来痛与一顿曰说甚待来即今便打随后便掌檗曰这风颠汉来这里捋虎须济便喝檗唤侍者曰引这风颠汉参堂去。

鱼脱重渊龙飞碧汉逆水兴波迥无畔岸一句截流即今便判撒风撒颠吾宗辉焕。

临济住院后一日谓普化克符曰我欲于此建立黄檗宗旨汝且成褫我二人珍重下去三日后普化上来问和尚三日前说甚么师便打三日后克符上来问和尚三日前打普化作甚么师亦打。

罗纹交织曲不藏直十字街头重栽荆棘三日后兮三日前成褫不费纤毫力乌藤掣出快如风祖佛骨毛寒栗栗。

临济凡见僧入门便喝。

见人便喝口门寥廓佛法商量无绳自缚。

临济上堂次两堂首座相见同时下喝僧问还有宾主也无济曰宾主历然复召众曰要会临济宾主句问取堂中二首座。

佛法何消用许多主宾历历绝淆讹自从舞得三台后拍拍元来总是歌。

无位真人。

八棱拳下无碑记一字关头六不收匝地毗岚吹不起倒骑船子下扬州。

临济将涅槃谓众曰吾灭后不得灭却吾正法眼藏三圣出曰争敢灭却和尚正法眼藏师曰已后有人问你向他道甚么圣便喝师曰谁知吾正法眼藏向这瞎驴边灭却。

回头敛尾卷全威搏象雄心孰可灰正眼付来师子子瞎驴边灭吼如雷。

金刚般若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床窄先卧粥稀后坐拔得鞋跟裈裆牵破千年滞货无人问赶向崖前看水磨。

法华经云止止不须说我法妙难思。

紫霞宫阙翠云裳羯鼓繁花乐帝乡但得皇风成一片更于何处问封疆。

铁门槛断字元无鸟迹书云乱擘窠流到永和年代远乌焉为马转淆讹。

龙济和尚示众云是柱不见柱非柱不见柱是非已去了是非里荐取。

洪涛万顷开天池铁花影落鱼龙迷长鲸一吸海水尽森然露出珊瑚枝。

岩头示众云未入门来早与三十棒。

舌头拄地鼻孔撩天便恁么去十万八千。

僧问云门如何是云门一曲门云腊月二十五。

鼓笛无腔古庙东村村随例送年穷山家曲调宫商别信口呜咿弄晚风。

世尊升座文殊白椎云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世尊便下座。

文殊承虚接响世尊将错就错赚他百万人天看你一上一落。

世尊因五通仙人问世尊有六通我有五通如何是那一通世尊召云仙人仙人应诺世尊云那一通你问我。

那一通你问我平坡不必重加土春到从教草木青短长总落樵人斧。

那一通绝罗笼当门齿豁不关风忆得小时骑竹马看看又是白头翁。

世尊因外道问不问有言不问无言世尊良久外道赞叹云世尊大慈开我迷云令我得入作礼而去阿难白佛外道得何道理称赞而去世尊云如世良马见鞭影而行。

笑杀灵山个老胡见人当面受涂污追风果若真良马鞭影何须耳畔过。

迦叶尊者因阿难问世尊传金缕袈裟外别传个甚么迦叶召云阿难阿难应诺迦叶云倒却门前刹竿着。

倒却刹竿着不必倩人扶斫落月中桂清光应更多。

无边身菩萨将竹杖量世尊顶直至梵天终不能见乃合掌说偈赞叹而去。

长堤短陌花如织半卷湘帘展刀尺拟将疋练剪春光春光遍界难收拾。

一切众生喜见菩萨燃百福庄严臂供养日月净明德佛舍利尔时天人见其无臂悲哀懊恼一切众生喜见菩萨立誓曰我舍两臂必当得佛金色之臂作是语已自然还复。

随缘舍复出尝情烈焰何曾解煆金雪后始知松柏操事难方见丈夫心。

圆觉经云居一切时不起妄念于诸妄心亦不息灭住妄境界不加了知于无了知不辨真实。

行时脚跟不着地坐时心识似风飘手里乱拈红绣线口中尝唱皂罗袍。

世尊因调达谤佛生身入地狱令阿难问在地狱中安否曰我虽在地狱如三禅天乐又令问还求出否曰待世尊来便出阿难曰佛是三界导师岂有入地狱分曰佛既无入分我岂有出分。

九曲河冰天上澜朔风吹结逼人寒不因狐迹传消息谁识坚凝彻底干。

世尊说大集经敕天上人间一切鬼神会辑受嘱拥护正法无有不顺敕者唯一魔王曰瞿昙我待一切众生成佛尽众生界空无有众生名字我乃发心。

足蹑芒履笠盖头得闲何地不风流浮生穿凿休关我今已从人呼马牛。

世尊初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作师子吼曰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指天指地漫称夸撒尽风颠也大差父母未生前面目浑身何处弄泥沙。

雪峰问僧近离甚处曰覆船峰曰生死海未渡为甚覆却船僧无语乃回举似覆船船曰何不道渠无生死僧再至进此语峰曰此不是汝语曰是覆船恁么峰曰我有二十棒寄与覆船二十棒老僧自吃不干阇黎事。

生死海未渡如何覆却船渠侬无生死鼻孔自撩天我有二十棒古今为榜样象骨岩高到者稀清风满路许谁知。

宝志公传语南岳思大禅师云何不下山教化众生目视云汉作甚么思大云三世诸佛被我一口吞尽何处更有众生可化。

冰梨火枣淡无涯入口休将异味夸吐却更须槌碎核莫教落地又生芽。

有尼参临济要开堂谈空勘云你有五障不得开堂尼云龙女成佛有几障空云龙女现十八变你试变看尼云不是野狐精变个甚么谈空便打数拄杖。

海边拾个草头方枝叶根茎彻骨香寒热温平都弗论逢人问着便倾囊蓦撞到老纯阳拈出金针丈二长脑后一锥当不得却回烟棹上瞿塘。

大慈和尚示众云老僧一生不会答话只解识病时有僧出来大慈便归方丈。

泼泼西风碧浪开一钩抛去一黄能夜深不入非熊梦白月清霜满钓台(能音乃字平声)。

鲁祖寻尝见僧来便面壁。

才见僧来便面壁无端费却千钧力人去从教翻转身风前依旧无巴鼻。

僧参南院才到面前僧云败也院引拄杖向僧面前僧无语院便打。

金缕长鞭拂紫霄马头不惮岭云高秪怜一曲骊驹恨动地春风吹不消。

邓隐峰在襄州破威仪堂只着衬衣拈静槌云道得即不打道不得即打众皆默然峰便打一下。

道得即不打白玉难藏假道不得即打谁是知音者一众尽无言风流更儒雅铿然下一槌落处真萧洒各自奔前程相逢不下马。

同光帝幸河北问兴化和尚云朕收中原获得一宝只是无人酬价化云请陛下宝看帝引手展幞头脚化云君王之宝谁敢酬价。

中原平后事宜休宝价如泥孰可酬好把甲兵销铸尽五风十雨共悠悠。

南阳忠国师一日唤侍者者应诺如是三召三应国师云将谓吾辜负汝却是汝辜负吾。

松下仙坛夜不关步虚声远答空山梦回尘世谁闻得月里唯容白鹤还。

僧问赵州大耳三藏第三度觅国师不见未审在什么处州云在三藏鼻孔里大愚芝云只如三藏还▆得国师鼻孔么。

国师鼻孔等虚空大耳他心处处通若道这回看不见前来谁个错相逢。

石巩禅师本以弋猎为业因逐鹿过马祖庵前祖乃逆之师遂问还见鹿过否祖曰汝是何人曰猎者祖曰汝解射否曰解射祖曰一箭射几个曰一箭射一个祖曰汝不解射曰和尚解射否曰解射曰一箭射几个祖曰一箭射一群曰彼此生命何用射他一群祖曰汝既知如是何不自射曰若教某甲自射直是无下手处祖曰这汉旷劫无明今日顿息师遂掷下弓箭投祖出家。

箭落群空血溅天若教自射命难全机先发得辽空镞万象森罗一线穿。

灵云禅师初在沩山因见桃花悟道有偈云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桃花见后破重疑脱壳乌龟出水泥林下竞头传盛事竹鸡还向五更啼。

沩山览偈诘其所悟与之符契嘱曰从缘悟达永无退失善自护持。

从缘荐得绝淆讹献佛香灵不在多但得久长甘冷澹圣情凡见自消磨。

有僧举似玄沙沙云谛当甚谛当敢保老兄未彻在。

一言谛当树头风吹落残花满地红敢是老兄犹未彻却拈彩笔画虚空。

香严上堂云若论此事如人上树口衔树枝脚不蹋枝手不攀枝树下忽有人问祖师西来意不对他又违所问若对他又丧身失命正恁么时如何即得。

攀枝踏干老香严勾引平人挂树颠拚断命根全问答相逢都是地行仙。

玄沙示众云诸方老宿尽道接物利生秪如三种病人作么生接患盲者拈槌竖拂他又不见患聋者语言三昧他又不闻患哑者教伊说又说不得若接不得佛法无灵验。

官不容针私透车昼明夜暗六窗虚盲聋喑哑人谁是世上空传本草书。

玄沙上堂众集遂将拄杖一时趁下却回向侍者道我今日作得一解险入地狱如箭射者云喜得和尚再复人身。

骠骑威风偃万军凯歌喧奏气如云山西将种闲韬略千古嘉名天下闻。

云盖问石霜万户俱闭即不问万户俱开时如何霜云堂中事作么生盖云无人接得渠霜云道也煞道只道得八九成盖云却请师道霜云无人识得渠。

千岩水落风生壑万户云开月满堂尘外迥无人迹到夕岚封断一阶霜。

子湖和尚夜半于僧堂前叫捉贼大众皆惊一僧从堂中出子湖拦胸把住云捉得也捉得也僧云某甲不是湖云是即是只是不肯承当。

闹里寻尝万万千暗中拦着亦徒然钩锥是甚闲家具鼻孔撩天不用穿。

子湖于门下立一牌上书云子湖有一只狗上取人头中取人心下取人足拟议即丧身失命僧参方揭帘湖喝云看狗僧回顾湖便归方丈。

恶狗嗥嗥不可撄莫从声下闹纵横回头蹴倒牌前字归路清风两袖轻。

仰山坐次僧参翘一足云西天二十八祖亦如是东土六祖亦如是天下老和尚亦如是某甲亦如是山下禅床打四藤条其僧后凡到处便云集云峰下四藤条天下大禅佛参。

集云峰下四藤条喝起虚声遍九霄果是出群狮子子不将闲话额头标。

普眼欲见普贤三度入定遍观大千世界觅普贤不得而来白佛佛云汝但于静三昧中起一念便见普贤于是普眼才起一念便见普贤向空中乘六牙白象。

闲吟纵步碧峰头几度寻秋不见秋无事晚来江上望三三两两钓鱼舟。

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起一花以青莲目普视大众百万人天悉皆罔措惟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解脱法门付嘱摩诃迦叶竟。

一花开发万花开素艳清芬遍九垓自是仙葩有奇质采香蜂蝶漫飞来。

暖回金屋独嘻嘘不想当年斗草嬉陌上郎君那知得花心柳眼总堪悲。

西天八祖佛驮难提从一长者求侍者长者云我子伏驮密多年已五十口未曾言足未曾履祖云如汝所说真我弟子伏驮闻之遽起礼拜而说偈曰父母非我亲谁是最亲者诸佛非我道谁是最道者祖以偈答云汝言与心亲父母非可比汝行与道合诸佛心即是外求有相佛与汝不相似欲识汝本心非合亦非离伏驮闻偈已便行七步。

不履行偏远无言韵转高国清才子贵家富小儿骄玉版尊前奏瑶琴月下调知音酬唱后风度自飘飘。

西天第十祖胁尊者问长者子富那夜奢云汝从何来奢云我心非往祖云汝何处住奢云我心非止祖云汝不定耶奢云诸佛亦然祖云汝非诸佛奢云诸佛亦非。

急水滩头放个罾金鳞才触便奔腾渔翁空送随流眼不觉风来舟自横。

十四祖龙树尊者至南印度说法于法座上现自在身如满月轮一切众惟闻法音不睹祖相迦那提婆云此是尊者现佛性体相以示我等盖以无相三昧形如满月佛性之义廓然虚明言讫轮相即隐复居本座。

摇摇破扇卖清风扑面呈来若个逢尽道五天行市好而今秋老却成空。

世尊因文殊忽起法见佛见被世尊威神摄向二铁围山。

七珍八宝连尘扫金毛狮子何处讨大都年老总成魔扶得起时又推倒。

圆觉经云一切障碍皆究竟觉。

过头开坐具叉手念摩诃望天噇白饭就地种黄瓜个般行径谁容得天下丛林爱作家。

岩头和尚示众云识取去底识取住底。

趁尽驴唇马嘴弄出棚头傀儡脱却笼头卸角驮白云片片随流水。

其二。

天外奇峰叠乱青落红成阵扫啼莺风流最是雕鞍客掷下金鞭匝地春。

西天二十四祖师子尊者因罽宾国王仗剑问云师得蕴空否祖云已得蕴空王云离生死否祖云已离生死王云既离生死可施我头祖云身非我有何吝于头王即挥刃断尊者头白乳涌高数尺王之右臂旋亦堕地玄沙云大小师子尊者头也不解作得主。

棋逢敌手通枰活曲遇知音转调高局破漫劳重逴干断弦不必觅鸾胶。

维摩会上三十二菩萨各说不二法门竟文殊云我于一切法无言无说无示无识离诸问答是为菩萨入不二法门于是复问维摩仁者当说何等是不二法门维摩默然文殊赞云乃至无有语言文字是菩萨真入不二法门。

水穷山尽石门开亲入桃源又转来堪笑人间总凡骨只应元亮是仙才。

文殊令善财采药云是药者采将来善财遍观大地无不是药者却来白云无有不是药者文殊云是药者采将来善财于地上拈一茎草度与文殊文殊接得示众云此药亦能杀人亦能活人。

相逢一老一不老杀人活人一茎草途中尽是不眠人莫向风前夸起早。

天亲从兜率内院而下无著问人间四百年彼天为一昼夜弥勒于一时中成就五百亿天子证无生法忍未审说甚么法天亲云秪说这个法秪是梵音清雅令人乐闻。

秪说这个法门普天雨似盆倾黄泉浸透鼻孔青霄插出牙根。

须菩提尊者说法次帝释雨花者问云此花从天得耶从地得耶从人得耶释云弗也者云从何得耶释乃举手者云如是如是。

说法台前花雨新空岩别是一家春遥空只手分明举来处无劳更问人。

无厌足王入大寂定乃敕有情无情皆顺于王若有一物不顺于王即入大寂定不得。

秋堂一雨自生凉水槛平添荷芰香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宾头卢尊者赴阿育王宫大会斋王行香次作礼问云承闻尊者亲见佛来是否者以手策起眉毛云会么王云不会者云阿耨达池龙王请佛斋吾是时亦预其数。

眉毛策起笑盈腮觌面明明佛眼开阿耨达池曾预会这回不在数中该。

障蔽魔王领诸眷属一千年随金刚脐菩萨觅起处不得一日忽得见乃问云汝当依何而住我千年觅汝起处不得脐云我不依有住而住不依无住而住如是而住。

从来共住不相知起处无踪觅甚谁一日忽然亲得见千年始悟弗空随不依有住并无住超出前时与后时珍重参方好龙象谩将魔佛播唇皮。

那吒太子析骨还父析肉还母然后现本身运大神力为父母说法。

析骨析肉是何面目亚眼迸开子母性复开口不在舌头动步那移双足转天关掀地轴剜却东南补西北金鞭击破太虚空六六依然三十六。

广额屠儿于涅槃会上放下屠刀立便成佛自云是贤劫千佛一数。

自是千佛一数从来不用功夫放下屠刀立地当机莫怪粗疏。

洞箫声断碧云收花气冲帘别样秋一曲艳歌人不见月华腾彩卖风流。

经首[米-木+八]字。

以元不是八仍非心绝希求口丧词透过目前无义句琅函玉轴任君披。

楞严经吾不见时何不见吾不见之处若见不见自然非彼不见之相若不见吾不见之地自然非物云何非汝。

脚头脚底趁全锋朝到西天暮返东闹里看花人不见踢翻香海现灵峰。

楞严经若能转物即同如来。

打破蔡州城杀却吴元济拍手唱铙歌清风动天地。

楞严经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

尺能短寸能长坚冰送暖赫日生凉耳中窥艳彩眼里听寒螀见不及好商量愁人莫向愁人说说与愁人总断肠。

楞严经诸可还者自然非汝不汝还者非汝而谁。

蛾眉粉脸好排场放去收来线索长直下打开青幔子一棚丑拙不堪当。

楞严经跋陀婆罗白佛我以随例入浴忽悟水因既不洗尘亦不洗体中间安然得无所有妙触宣明成佛子住。

离尘离体何有中间蜡人向火薄处先穿灯笼露柱呵呵笑木马泥牛走似烟。

金刚般若云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劝酒触翻盘盏唱歌拸破唇皮含笑送人上路半空撤却云梯。

文殊所说般若云清净行者不入涅槃破戒比丘不堕地狱。

清净行者惯会打野破戒比丘不挂丝头涅槃不肯住地狱岂能收骑骏马跨青牛百尺竿头辊绣毬有意气时添意气不风流处更风流。

马鸣大士问富那尊者曰我欲识佛何者即是者曰汝欲识佛不识者是士曰佛既不识焉知是乎者曰既不识佛焉知不是士曰此是锯义者曰彼是木义复问锯义者何士曰与师平出却问木义者何者曰汝被我解大士豁然省悟。

千峰顶上横戈十字街头索战出即壅水囊沙不出即穿杨中箭倒旗枪转通变有先锋全后殿擒王射马就来机锯解木开真快便。

龙树因迦那提婆来谒先遣侍者以满钵水置座前迦那见之以一针投之而进欣然契会。

钵水盛来意自深金针投入契师心相逢尽道休官去林下何曾见一人。

十八祖伽耶舍多尊者至鸠摩罗多舍鸠问曰是何徒众祖曰是佛弟子鸠闻佛号心神竦然即时闭户祖良久扣其门多曰此舍无人祖曰答无者谁汾阳昭代云洎合忘却。

露冷疏帘不上钩月光穿牖暗生秋西风一夜飘黄叶透出林梢六不收。

十七祖僧伽难提尊者闻风吹殿角铃声乃问伽耶舍多曰铃鸣耶风鸣耶曰非风铃鸣我心鸣耳祖曰心复谁乎曰俱寂静故祖曰善哉善哉即说偈付法。

风鸣铃鸣塞却耳门非风非铃露出眼睛南山翠竹连天碧北地黄河彻底清。

阇夜多尊者因月氐国王修敬问法乃曰大王来时好道今去亦如来时王叹服。

乍来杲日当空照今去清风满路吹世出世间总平等往还无地着思惟。

青原令希迁持书与南岳让和尚曰汝达书了回来吾有鈯斧子与汝住山迁至彼便问不慕诸圣不重己灵时如何岳曰子问太高生何不向下问曰宁可永劫受沉沦不从诸圣求解脱岳便休去迁回青原问曰子去未久送书达否曰信亦不达书亦不通遂举前话了却云去时蒙和尚许鈯斧子便请原垂下一足迁便礼拜。

不重己灵不慕诸圣向上向下无欠无剩书亦不达信亦不通登山冒雨涉水乘风生铁斧子请师便与垂下一足低头作礼把柄全然没一毫石头路滑清飙起。

青原问希迁汝什么处来曰曹溪原举拂子云曹溪还有这个么曰非但曹溪西天亦无原曰子莫曾到西天否曰若到即有也原曰未在更道曰和尚也须道取一半莫全靠学人原曰不辞向汝道恐已后无人承当。

春风吹老百花飞下马垆头半卸衣莫怪坐来频劝酒自从别后见君稀。

马祖因僧问和尚为什么说即心即佛祖曰为止小儿啼曰止啼后如何祖曰非心非佛曰除此二种人来如何指示祖曰向伊道不是物曰忽遇其中人来时如何曰且教伊体会大道。

水不洗水金不博金无高无下有浅有深曹溪波浪如相似无限平人被陆沈。

地藏琛和尚因僧问以字不成八字不是未审是什么字藏曰看取下注脚。

指白说皂撮沙献宝添时不多减时不少青州梨郑州枣大抵还他出处好。

南泉示众曰江西马祖说即心即佛王老师不恁么道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

卸帽宽袍更脱衫呼卢赛饮话喃喃台盘踢倒人星散闲看行舟落布帆。

赵州因僧问承闻和尚亲见南泉是否师曰镇州出大萝卜头。

赵州亲见王老大萝卜出镇州尽道吃时爽口不知怓破心头。

赵州因僧问一婆子台山路向甚么处去婆曰蓦直去僧便去婆曰好个师僧又恁么去后有僧举似师师曰待我去勘过师便去问婆亦如前答师归谓僧曰台山婆子为汝勘破了也。

台山直去足春寒踏遍韶光路转宽处处绿杨堪系马家家门底透长安。

赵州晚参云今夜答话去也有解问者出来时有一僧便出礼拜州云比来抛砖引玉却引得个堑子。

缑岭闲吹碧玉箫升仙岂待凤来招月明自有冲虚诀孤负岩前展翠翘。

睦州见僧来参便喝曰上座如何偷常住果子曰某甲才到因甚道偷常住果子师曰赃物现在聻。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赃物现在贼是你做。

睦州上堂裂开也在我捏聚也在我僧问如何是裂开师曰三九二十七菩提涅槃真如解脱即心即佛我且与么道你又作么生曰某甲不与么道师曰盏子扑落地碟子成七片曰如何是捏聚师乃敛手而坐。

不劳弹指宝扃开楼阁门门见善财一自放行消息断玉阶空锁旧莓苔。

西堂百丈南泉侍马祖玩月次祖问正恁么时如何堂曰正好供养丈曰正好修行泉拂袖便行祖曰经入藏禅归海惟有普愿独超物外。

偶因玩月验家私长会承颜次立基只有小儿顽懒甚别开门户放憨痴。

兴化因僧问四方八面来时如何师云打中间底僧便礼拜师云昨日赴个村斋中途遇一阵卒风暴雨却向古庙里躲避得过。

燕赵佳人解和歌繁弦急管奈谁何鸡筝割尽攀鞍去行处春风马尾多。

赵州因僧辞问什处去曰诸方学佛法去师竖起拂子云有佛处不得住无佛处急走过三千里外逢人不得错举曰恁么则不去也师曰摘杨花摘杨花。

有佛无佛俱勿理脚跟锁断春风起逢人相共摘杨花漫天铺地三千里。

赵州参百丈丈问甚处来曰南泉来丈曰南泉近日有何言句示徒曰无事之人直须悄然去丈曰悄然且致忙然一句作么生道州进前三步丈便喝州作缩身势丈曰大好悄然州便出去。

佩剑披霞谒上清风前奏简语泠泠玉京不问凡间事相送归云一片轻。

青原因僧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云庐陵米作么价。

庐陵米价震青云到底何曾见一文翻忆镇州萝卜大算来却有两三分。

蒙山道明禅师因追卢行者至大庾岭见石上衣钵举之不动乃曰我来求法非为衣钵愿行者开示良久卢曰不思善不思恶正恁么时阿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师当下大悟遍体流汗。

本来面目绝承当雪上无劳更着霜堪笑近来龙象客穿衣吃饭错商量。

破灶堕和尚因嵩山坞有庙甚灵殿中唯安一灶远近祭祀烹杀物命甚多师以杖敲灶三下云此灶只是泥瓦合成圣从何来灵从何起恁么烹宰物命又打三下灶乃破堕须臾有青衣峨冠设拜曰我本灶神久受业报今蒙师说无生法得脱此生天特来致谢师曰是汝本有之性非吾强言神再拜而没。

沥血烹鲜享夜台神从何起圣何来杖头点破超然去鬼窟掀翻旧土堆。

后僧问师某甲久侍左右未蒙方便灶神得何宗旨便乃生天师云我只向伊道是泥瓦合成别无道理为伊僧伫思师曰会么曰不会师曰本有之性为什么不会僧作礼师云破也破也堕也堕也。

击破须同未合看莫将道理寸心安若寻本有论迷悟却又抟泥作肺肝。

南阳忠国师因肃宗问如何是十身调御师乃起身立曰还会么曰不会师曰与老僧过净瓶来。

调御如何见十身住山年老勿嫌贫当头古佛毫光疾莫向台前看净瓶。

忠国师因帝问如何是无诤三昧师曰檀越踏毗卢顶上行帝曰此意如何师曰莫认自己清净法身。

景阳钟发透虚空鹓鹭仙班列下风朝罢上皇犹未觉只缘身在蕊珠宫。

法融禅师住牛头山幽栖石室有百鸟衔花之异自见四祖后百鸟不复衔花。

红白花开长短枝调笙挈榼闹春时青林一夜严霜后果熟香残卖向谁。

国一禅师在大内一日见帝来乃起立帝云师何以起师云檀越何得向四威仪中见贫道。

随缘语默离四句动静如风绝百非若向四威仪内见新罗鹞子扑天飞。

鸟窠禅师因侍者告辞问云甚处去曰诸方学佛法去师云若是佛法老僧亦有少许曰如何是和尚佛法师拈布毛吹一吹者领悟更不复他游。

接杖持瓶尽指踪却疑佛法不相通布毛当下轻吹出方信从前错用功。

首山因省驴汉参奉竹篦问云唤作竹篦即触不唤作竹篦则背唤作什么省掣得掷地上山曰瞎省于言下大悟。

水立龙门天上高金鳞乘暖溯春涛一声霹雳潜烧尾攫雾拏云透碧霄。

汾阳昭参首山问百丈卷席意旨如何山曰龙袖拂开全体现昭云师意如何山曰象王行处绝狐踪昭于言下大悟云万古碧潭空界月再三捞捷始应知有问者云见何道理便尔自肯昭云正是吾放身命处。

旋风刮地草莱尽骤雨乍收溪壑清放歌明月万山静赤脚踏泥归路轻。

云门一日拈拄杖云凡夫实谓之有二乘析谓之无缘觉谓之幻有菩萨当体即空衲僧见拄杖但唤作拄杖行但行坐但坐不得动着。

七尺纵横粗揦藜危坡峻阪露风规年深不染烟霞色杀活临机更让谁。

僧问药山学人有疑请师决山云晚间上来为阇黎决疑至晚上堂大众集定山云今日决疑僧在什么处其僧便出来山下座把住云大众这僧有疑与一推便归方丈。

剑跃霜花出羽林楼兰一见会降心将军欲显通神镞前箭轻时后箭深。

药山不说法院主云堂中师僧久思和尚示诲山云槌钟着大众集定便归方丈院主随后问云和尚为什么一言不措山云经有经师论有论师争怪得老僧。

来时向道原无口相逢何必扬家丑脚跟不堕悄然机那堪臂上重添肘。

药山示众云智不到处切忌道着道着则头角生道吾便出去云岩问药山智师兄为什么不秪对和尚山云却是智头陀会得你去问取岩却去问师兄为什么不秪对和尚吾云我今日头痛你问取和尚云岩迁化了吾云云岩不知有悔不当初向伊道虽然如是要且不违药山之子。

跨鹤仙人过五湖腰间尝挂一胡卢还丹尽见随身去知道其中有也无。

南泉因赵州问如何是道泉云平尝心是道。

平尝心是道茫茫何处讨堪笑王老师全身入荒草。

云门和尚示众云若说菩提涅槃真如解脱是烧枫香供养你若说佛说祖是烧黄熟香供养你若说超佛越祖之谈是烧饼香供养你皈依佛法僧下去。

黄叶空拳一字无那堪马载更驴驮一丸烧却全文现三段总收归上科。

云门云闻声悟道见色明心遂举手云观世音菩萨将钱买胡饼放下手云元来是馒头。

耳里着不得水眼里着不得沙馒头胡饼齐下摘杨花摘杨花。

陆亘大夫问南泉大悲菩萨甚处得许多手眼来泉云如国家用大夫作什么雪窦别云不及大夫所问。

长短花枝不见春残红深碧笑洪钧东风吹老藏无地池面文章色转新。

僧问赵州学人乍入丛林乞师指示州云吃粥也未答云吃粥了也州云洗钵盂去其僧有省。

古佛家风出现成莫嫌杓浅钵盂深曹溪波浪如相似无限平人被陆沈。

德山上堂云及尽知也直得三世诸佛口挂壁上犹有一人呵呵大笑若识此人参学事毕。

赤手掀开水底天踏翻波浪月田田钓竿斫尽珊瑚树倒着蓑衣上铁船。

云门上堂云眼睫横亘十方眉毛上透乾坤下透黄泉须弥塞却汝咽喉若有人会得拽取占波与新罗斗额。

藐姑仙子玉肝肠尘垢糠秕冰雪香游冶不乘风月力等闲謦咳落明光。

僧问灵树如何是祖师西来意树默然迁化后门人立行状碑欲入此语问云门云先师默然处如何上碑云门云师。

七里滩余野鹤姿江山文藻影离奇笔花拂拂孤风艳千古难酬一字师。

黄龙三关颂。

我手何似佛手。

我手那堪比佛手拈得鼻孔失却口拂开龙袖现全身惊起须弥藏北斗。

我脚何似驴脚。

我脚端的是驴脚不似杨岐弄三只展缩威权耀古今髑髅着地光寥廓。

生缘在什么处。

生缘直出古皇前佛国魔宫一串穿惭愧威音与娄至不知谁后复谁先。

僧问镜清学人啐请师啄清云还得活也无曰若不活遭人怪笑清云也是草里汉。

江城画角催行桌野店残灯送客车拨尽晓烟山骨露片帆零乱触云飞。

颂古(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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