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质檄
总叙
【刘熙释文】
檄,激也。下官所以激迎其上之书文也。
【司马长卿喻巴蜀檄注】
李周翰曰,檄。皎也:喻彼皎然,知我情也。周穆王令祭公为词,以责狄人之情,引檄之始也。
【苏鹗演义】
檄者,告誓之流。《史记》注云,檄者,皎也。辞理皎然,令知我意,非也。颜思古注《急就篇》曰,以木为书,长三尺,曰檄。檄者,激也。以词旨慷慨发动之意,又曰,檄,激也。陈琳檄魏武帝,祖君彦檄隋炀帝,皆此类马。《战国策》曰,张仪檄楚,而始得名。
【宋欧阳公集】
《与陈员外书》:古之书具,惟有铅刀竹木,而削札为刺,止于达名姓。惟有官府史曹凡公之事,上而下者,则曰符,曰檄。
【珊瑚钩诗话】
檄者,激发人心,而喻之祸福也。
【太平御览】
周穆王西征,祭公谋父称古有威让之令,有文诰之词,即檄之本源也。及春秋,征伐自诸侯出,惧敌不服,故兵出须名,振此威风,曝彼昏乱。刘献公所谓告之以文词,董之以武师者。齐桓征楚,诘菁茅之阙。晋属伐秦,责箕郜之焚。管仲吕相,奉祠先路,详其意义,即今之檄文。暨乎战国始称为檄。檄者,也。宣布于外,檄然明白也。张仪楚书,以尺二明白之文,或称露布。夫兵以定乱,莫敢自专。天子亲戎,称恭行天罚。诸侯御师,则云肃将王诛。故分闲推毂,奉词伐罪。非唯致果为毅,抑亦厉词为武。使声如冲风所击,气似搀抢所归。奋其武怒,总其罪人。征其恶稔之时,显其贯盈之数。摇奸凶之胆,订信顺之心。使百尺之冲,摧折于咫书,万雉之城,颠坠于一檄者也。观隗嚣之檄正新,布其三逆。文不调饰,而意切事明。陇右文得檄之士,得檄之体也。陈琳之檄,壮于骨哽,虽奸阉携养,章实太甚。发丘模金,经过其雪。然抗词书衅,然暴露,钟会檄蜀,征验甚明。桓温檄胡,观衅尤切。并壮笔也。凡檄之大体,或述休明,或叙否剥。指天时,审人事,验强弱,角权势。标著龟于前验,悬笔鉴于已然。虽本国信,实参兵诈。谲诡以驰旨,炜晔以胜说。凡此众作,莫之或违者也。故其植义词,务在刚键。插羽以示迅,不可使辞缓,露板以宣众,不可使义隐。必事昭而理辨,气盛而认断。此其要也。若曲趣密巧,无所取才矣。
【玉海】
檄,军书也。东莱先生曰,晋侯使吕相绝秦,檄书始于此。然春秋之世,郑子家使执认与书以告赵宣子,晋之边吏责郑,王使詹伯辞于晋王。子朝使告诸侯,皆未有檄之名。战国时,张仪为檄告楚相,其名始见。鲁仲连为书约夫,责燕将。秦尉佗移檄。剧通说范阳今日,传檄而千里定。讳信曰,三秦可传檄而定。李左车曰,奉咫尺之书,自相如之后。檄书见史策者,不可胜纪。杨雄曰,军旅之际,飞书驰檄,用枚皋。谓其文敏速也。唐以前不用四六。周益公碍漠河西大将军谕隗嚣,倪正父碍晋奋威将军豫州刺史谕中原豪杰,皆用四六。然散文为得体,如东莱汉史喻莎车诸国是也。东莱先生曰,檄书头说,某官告某将士,盖闻,说讨叛招携之意。说一段,云云。惟尔某处将士,说为贼拘协而不能自归,及略说贼之罪。幕府,说受命讨贼甲兵之盛,叙当时形势,贼将欲灭须自归。主工,说有过人大度之意,开其自新之路。末以归附则有厚赏。怙终则有显戮,自择祸福结之。末云,凡所以赏科,其如令甲。周益公碍谕隗嚣檄云,昔吴黄效忠,世裂长沙之壤,田横亡命,身贻海岛之羞。顾送顺之灼分,惟智愚之审择。西山先生曰,檄露布,乃军中文字。檄贵铺陈利害,感动人意。所业檄题,欲出唐大将军河南招讨使传州县檄题。出《夏侯端传》,乃高祖创业之初,非因兵兴盗起,稍觉气象佳,但所疑者,一慰字耳。汉以前无檄,六朝以前未有露布。编题之初,须要知此。汉檄不须六四,如司马相如喻蜀檄之类。汉无四六之文故也。晋檄,亦用散文,如袁豹代蜀檄之类。隋唐以来,方用四六。如祖君彦骆宾王檄,郑畋檄藩镇。李充曰,檄不切厉,则敌心陵。言不夸壮,则军容弱。唐说齐碍檄题。唐辽东道大总管喻高丽首领部落,幽镇招抚使谕朱克融,右卫率府长史召西域兵讨中天竺。
【册府元龟】
三代而上,重乎文告。春秋之际,尚乎辞令。其后司戎旅而专讨伐者,乃有驰誉版,飞羽书,以暴扬其过恶,张皇其威武。使忠义奋发,而邪谋沮坏。亦乃谕以去就之理,陈夫逆顺之状。俾之改图易辙,转祸为福。开其自新之路,成乎不战之绩。盖以传布遐迩,诞告士民。使知其不获已而用兵,非无名而黜武者矣。
文檄
【史记】
《张仪列传》:张仪既相秦,为文檄告楚相曰,始吾从若饮,我不为盗而璧,若笞我。若善守汝国,我顾且盗而城。《索隐》曰,许情云,檄,二尺书也。为檄,即传檄耳。
【唐书】
《舒元舆传》:裴度表掌兴元书记,文檄雄健,一时推许。庾抱在陇西府,文檄皆出其手。
【元史】
《赵璧传》:世祖欲作文檄宋,执笔者数人,不称旨。乃召璧为之,文成,帝大喜曰,惟秀才曲尽我意,改枢密副使。
羽檄
【西汉书】
《高帝纪》:上曰,陈反,赵代地,皆有。吾以羽檄征天下兵。注,师古曰,极者,以木简为书,长尺二寸,用征召也。其有急事,则加以鸟羽横之,示速疾也。魏武奏事云,今边有警,辄露檄。徼,音胡历反。《淮南王传》:持羽檄从东方来。董仲舒云,羽檄不行中国。《息夫躬传》:躬上疏,历诋公卿大臣曰,军书交驰而辐凑,羽檄物理迹而押至。文颖曰,押音狎,习之狎。师古曰,押至,言相因而至也。羽檄,徼之羽者也。小夫怪臣之徒,愦不知所为。
【李日闻录】
魏武奏事云,今边有急,则以鸡羽木檄,谓之羽檄。
【魏志】
孙放善为书檄,三祖谘命招喻,多放所为。李充《起居戒》曰,军书羽檄,非儒者之事。且家奉道法,言不及杀,语不虚诞。而檄不切厉,则敌心陵。言不夸诈,则军容弱。请姑舍之,以碍能者也。
长檄
【西汉传闻】
《安帝纪》:民讹言相惊,穷因道路,欲归本郡,所在为封长檄。印,封之也。长檄,犹言长牒。欲归者,皆以给长牒为验。
书檄
【晋书】
《孙惠传》:惠马东少王越军谘祭酒,每造书檄,越或驿催之。应命立成,皆有文采。
【魏书】
刘枚善为书檄,三祖诏命有所招谕,多放所为。
【太平御览】
《嵇氏世家》曰:含字君道,为中书郎。檄云集,含不起草。
【北齐书】
高祖西讨,命外府司马李义深,知相府城局李士略,共作檄文。二人皆辞,请以孙搴自代。高祖引搴入帐,自为吹火催促之。搴援笔立成,其文甚美。高祖大悦,即署相府主簿,专典文笔。
【隋书】
《孔德绍传》:会稽孔德绍,有清才,官至景城县丞,窦建德称王,署为中书令,专典书檄。及建德败,伏诛。
【陆游南唐书】
高远,字悠远。父操,袁州别驾远少孤为人夷雅冲淡,而遇事有奇节。杜门力学,不交人事。烈祖受禅,招来四方秀杰,得远以为秘书省正字。保大初,迁校书郎,兼太常修撰,遂为太常博士。淮南兵兴,元宗召见,赐金帛,使典戎府书檄。
食檄
【高似孙纬略】
弘君举食檄,有所谓鹿眦,牛胆,炙鸭,脯鱼,熊白,鹿脯,糖触,车螯,如何嗣极侈于味。去其甚者,犹且鱼脯,糖蟹。使门人议之,钟沅曰,鱼之就脯,骤于屈伸。蟹这将糖,躁扰弥甚。仁人用意,深怀如恒。至于车螯,蚶蛎,眉目内阚,犷壳外缄。无香无臭,与丸砾何算。宜充庖厨,永为口实。裔之视君举,盖无以优劣也。宋景文公绝荤诗,宣父蒲薤真可学,钟沅蚶蛎更无求。其视所谓赤米白盐,野葵紫蓼,春初早韭,秋末晚松,万万不侔矣。
口占檄
【西汉书】
《朱博传》:姑幕县,有群辈八人,报仇廷中,皆不得。长吏自击书,言府贼曹据史自白,请至姑幕事留不出。功曹诸据即皆自白,复不出。于是府丞诣阁,博乃见丞据白,以为县自有长吏,府夫尝与也。丞据谓,府当与之邪?阁下书佐入。博口占檄文曰,府告姑幕令丞,言贼发不得,有书檄到令丞,就职游徼,王卿力有,余如律令。
【陈书】
顾野王博识洽闻,侯景之冠,郡将袁君正举兵赴援,文檄皆以委之。口占便就,未尝立草。
【唐书】
《李夷简传》:元和中,夷简帅南西川,崔州刺史王积好贼,属蛮怒畔去,夷简逐,占檄谕祸福,蛮落复平。
草檄
【南史】
《江淹传》:齐高帝江淹为参军,诏令草檄,未就。齐相引淹赐之酒,淹喜饮,啖鹅炙垂尽,进酒数斗,文诰亦办。
【北史】
《魏收传》:侯景叛入梁,寇南境。文襄时在晋阳,令收为檄五十余纸,不日而就。又檄梁朝,令送侯景。初夜执笔,三更便了。文过七纸,文襄善之。
【新唐书】
《孔述睿传》:高祖德绍,事窦建德,尝草檄毁薄太宗。贼平,执登泛水楼。责曰,尔以檄谤我云何”对曰,犬吠非其主。帝怒曰,贼乃主耶?命壮士卒殡楼下。
【新唐书】
《李密传》:祖君彦,博学强记,属辞瞻速。负其才,常郁郁思乱。乃为密草檄,乃深斥主阙。密败,王世充见之曰,汝为贼骂国足未?君彦曰,跖容可使刺由,但愧不至耳。世充令扑之,既困卧树下。世充已自欲盗隋,中悔,命医许惠照往视之,欲其苏。郎将王拔柱曰,弄笔生有余罪。乃蹙其心。即死,戮尸于偃师。
【唐书】
《元万顷传》:乾封元年十二月已酉,李勋率兵伐高丽。万顷从笔书记,使草檄责之。
【五代史】
《广南西路转运使谕交州檄》:太平兴国五年,交州丁璩幼,大校黎桓专制。七月,侯仁宝讨之。六年三月,贼诈降,仁宝被害。转运使许仲宣草檄喻交州,明国威信,期必再举。桓惧,遣使入贡。虞允文宣抚川陕,辟王质偕行。一日令草檄契丹文,援毫立就,辞气激壮,允文起执其手曰,景文天才也。
【实录】
《岭南转运使谕交州渠帅檄》:许仲宣为转运使,会征交州。师不习水土,以便宜罢其军,分屯诸郡,太宗嘉之。仲宣遂草檄以谕交州渠帅,即送未内附,遣使修贡。
【宋史】
《张臬传》:臬司动员外郎,兼实录院检讨官。金人叛盟,上命两省卿监,郎曹,各草檄以进。独取臬所进者,播之四方。
【苏易简笔谱】
《陈书》:蔡景历,陈武帝闻其名,以书要之。景历对使人答书,笔不停辄。后掌记室。武帝将讨王僧辩,独与侯安都等谋,景历不知。部分既毕,召令草檄,援笔立成,辞义感激。
为檄
【汉书】
申屠嘉为丞相,邓通在上旁怠慢。嘉奏事,因言曰,陛下自爱群臣,则富贵之。至于朝廷之礼,不可以不肃。上曰,君勿言,吾私之。罢朝,嘉为檄召通曰,不来且斩。通恐,又言于上。上曰,速往,吾今召汝。通至丞相府,免冠徒跣,顷首谢嘉。嘉不为礼,责曰,朝廷者,高帝朝廷也。通小臣戏殿上,大不敬,当斩决。敕史令行斩之。通顷首血出,不解。文帝度嘉已困通。持节召通而谢嘉曰,此吾弄臣,君释之。
【晋书】
元帝遣扬威将军甘卓,建威将军敦逸,攻周馥于寿春。安丰太守孙惠卿众应之,使谢检为檄,擒馥之故将。馥见檄流涕曰,必谢检之辞。检闻之,遂毁草。旬日,馥众溃。
作檄
【北堂书钞】
《晋中兴书》云:应瞻迁南平太守,永嘉五年,洛阳倾覆。王澄不遣军,瞻攘袂流涕,显陈大义。澄令作檄,下笔即成。辞既壮丽,见者咸以是称之。
【太平御览】
《梁书》曰:元帝擒宋子仙,及丁和,送之江陵,并下于狱。子仙檄湘东曰,既瞎且,且勇伊何。即书记沈炯之文也。有司焚毁,湘东弗知。僧辩购炯获之,酬钱十万。炯既不敢谒见,遂谄事于僧辩。自此军书咸出于炯。又曰,伟玉,洛阳人也。学通周易。尝在淮阳赋诗曰,平明听战鼓,薄暮叙存亡。楚汉方龙对,秦关阵未央。既至江陵,击之于狱。以诗赠湘东嬖人曰,赵壹能为赋,邹阳解献书。何惜西江水,不救辙中鱼。又上五十韵诗,以希不死。湘东爱其词翰,犹欲未诛,左右嫉之,乃曰,伟前作檄文,言湘东不顺。湘东取视其檄云,项羽重瞳,尚有乌江之败。湘,东一目,宁为赤县所归。湘东大怒,钉其舌于柱。剜其剂,抽其肠出,乃斩之。
【北史】
颖川荀济,初与梁武布衣交,知梁武当王。然负气不胀,尝谓人曰,大丈夫会于上磨墨作檄文也。或称其才于梁武,梁武曰,此人好乱者也。
【旧唐书】
《郭正一传》:李勋征高丽,尝令元万顷作文檄高丽。其语有讥高丽不知守鸭渌之险,莫离支报云,谨闻命矣。遂移兵固守鸭渌,官军不得入。万顷坐是流岭外,后会赦得还。
传檄
【史记】
《高祖纪》:韩信拜大将军,乃谓帝曰,三秦王诈其众降诸侯,项王坑秦降卒二十余万人。惟邯欣翳三人得脱。秦父兄怨此三人,痛入骨髓。淮阴侯韩信曰,大王之入武关,秋毫无所言。《索隐》曰,按,秋毫,秋乃成。王逸注,楚词之说毛为毫,夏落秋生也。除秦苛法,与秦民约法三章耳。秦民无不欲得大王王秦者。于诸侯之约,大王于王关中,关中民咸知之。大王失职入汉中,秦民无不恨者。今大王举而东,三秦可传檄而定也。《索隐》曰,按,说文云,檄,二尺书也。此云传檄,谓为檄书以责所伐者。《陈余传》:武信君引兵击范阳,范阳令乃使荆通见武信君曰,足下必将我胜,然后略地,攻得然后下城。臣窃以为过矣。诚听臣之计,可不攻而降城,不战而略地,传檄而千里定,可乎?
【东汉书】
《耿传》:时光武居邯郸宫,昼卧温明殿。入造床下,闻因说曰,今更始失政,诸将擅命于畿内,贵戚纵横于都内。所在牧守,辄自迁易。百姓不知所从,士人莫敢自安,其败不久,公首事南阳,以百万之军,今定河北,北据天府之地。以义征伐,发号响应,天下可传檄而定。光武大悦,乃拜为大将军。《刘表传》:初平元年,表为刺史。时宗贼盛,袁术阻兵屯鲁阳。荆越曰,威德既行,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等八郡,可传檄而定。
【续后汉书】
《孙韶传》:韶年十七,收伯父河余众,缮治京城,起楼橹,修器备,以御敌。权引军归吴,夜至京城下营。试攻警之,兵皆乘城。传檄备警,欢喜动地,颇射外人,权使晓谕乃止。
【新唐书】
《王毂传》:骆宾王弃官去。徐敬业乱,署宾王为府属,为敬业传檄天下,斥武后罪。后读但嘻笑,至一杯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矍然曰,谁为之?或以宾王对。后曰,宰相安得失此人。敬业败,宾王不知所之。
【资治通鉴】
唐僖宗中和元年,奉天镇使蜀,诏令不通。天下谓朝廷不能复振,及得畋檄,争发兵应之。贼惧,不敢复窥京西。
【唐书】
李巨川为华州掌书记时,李茂真犯京师。天子驻跸于华,韩建以一州之力,供亿万乘。虑其不济,遣巨川传檄天下,请助转饷,同力王室,完葺京城。四方书檄,酬执辐凑。藏川丽翰陈叙,文理俱惬,昭宗深重之。时巨川之名,闻于天下。
【唐书】
《夏侯端传》:李密之降,关东地未有所属。端清节,招谕乃拜大将军,河南招慰使。传檄州县,东薄海,南接淮,二十余州皆顺附。《颜杲卿传》:安禄山反,时果卿在平原起兵讨贼。既擒将高邈等送京师。即传檄河北,言王师二十余万入土门。复遣郭仲雍领百骑为先锋,驰而南望,谓大将军至。日中传数百里,贼方园饶阳,弃甲走。
移檄
【史记】
《南越传》:秦二世,南海尉任嚣病且死,召龙州令赵佗告之,即被佗书,行南海尉事。器死,佗即移檄告横浦,阳山,湟溪关,曰,盗兵且至,急绝道,众兵自守。
【太平御览】
张轨为凉州刺史时,晋昌张越,梁州大族,谶言张氏霸凉,自以才力应之。越初为梁州刺史,而志在凉州。遂托病归河西,阴谋伐轨。乃遣兄镇,乃曹祛,趋佩,移檄废轨。轨遣主簿奉表诣关,将归宜阳。长史王融,参军孟畅,蹋折镇檄,排阁入谏。轨默然促之。
【东汉书】
耿恭为戊已校尉,移檄为孙,示汉威德,大昆弥已下皆喜,遣使献名马。
《李固传》:固为荆州刺史时,上奏南阳太守高赐等贼秽,赐等惧罪,遂共重赂大将军梁冀,为千里移檄。而固持之愈急,冀遂令固徙为太山太守。千里移檄者,言一日行千里,救之急也。
【新唐书】
《王弘义传》:王弘义,以飞变迁左台侍御史。每移檄州县,所至震慑。之舌切,惧也。弘义辄诧,五亚切,夸也。曰,我文檄,如狼毒野葛矣。《张士贵传》:士贵隋大业末起为盗,攻剽城邑。高祖移檄招之,即降。
【宋史】
庆历中,欧希范诱溪洞环蛮人叛,上以白谕习南方事,除转运,许便宜行事。谕移檄属郡,募土人翘悍敢战者甚众,又转粟以守要害。
驰檄
【西京杂记】
枚皋文思敏捷,长卿淹迟。扬雄曰,军旅之际,戎马之间,飞书驰檄,用枚皋。庙堂之中,朝廷之上,高文大册,用相如。皆一时之誉。而长卿首尾温丽,枚皋时有异句。故知疾行无善迹也。
【后汉书】
《孔融传》:时黄巾冠数州,北海最为贼冲。董卓讽三府同举,融为北海相,融到郡,收合士民,练兵讲武,驰檄州郡。
【唐书】
《冯元常传》:安南酋领李嗣仙,杀都护,劫州县,诏元常讨之。乃先驰檄示祸福,贼党多降。
【晋书】
易雄,长沙人也。为春陵令。刺史谯王承既拒王敦。将谋起兵以赴朝廷。雄承符驰檄远近,列王敦罪。西城陷,为其所虏。意气慷慨,神色无怍。送到武昌,敦遣人持檄见雄而数之。雄曰,此实有之。惜雄位微力弱,不能求国之难。王室如毁,安用生为。今日既戮,得作忠鬼,乃所愿也。敦惮其辞正,释之。众人皆贺,雄笑曰,昨夜梦乘车挂肉其傍。夫肉必有筋,筋者斤也。车傍有斤,吾其戮乎。寻而敦遣杀之。当时见者,无不伤惋。
露檄
【晋书】
《甘卓传》:湘州刺史谯王承,遣主簿邓骞说卓以义兵勤王室。卓乃与巴东将军梆纯,南平太守夏侯承,宜都太守谭该等十余人,俱露檄远近,陈敦肆逆,率所统致讨焉。详本传。
飞檄
【唐书】
《裴寂传》:武德二年,留抚河东。飞檄郡县,促入营垒相保。
【唐实录】
长庆元年八月,以镇州杀节度使弘正,下诏曰,枭音未革,狼顾犹存。忍害忠良,恣为残贼。毁舟楫于鲲鲸,咬股肱于蛇豕。人神共愤,卿士叶谋。咸愿诛夷,用伸冤痛。尚念一军之中,岂无义勇,仓卒变动,必非众谋。苟得其魁,余复何罪。宜今魏博等军,各出全军,以临界首。仍各飞书檄,其谕朝旨。开速复之门,广自新之路。
胜檄
【唐书】
《河间王孝恭传》:高祖已定京师,诏拜山南招慰大使。徇巴蜀,下三十余州。进击失粲破之,由巴胜檄远近,所致辄下。
掺檄
【唐书】
《温庭皓传》:庞勋反,以月协庭皓使为表。答曰,我岂以笔砚事汝耶?其速杀我。勋熟视笑曰,儒生有胆耶?吾动众百万,宁无一人掺檄乎?囚之。
被檄
【朝野类要】
帅抚监司州郡,选有官,或待关人摄职,谓之权局,本官自谓之被檄是也。
陈琳草檄
【续后汉书】
《陈琳传》:“琳为曹操作檄草,呈太祖。太祖先苦头风,是日疾发,卧读琳所作檄,翕然而起曰,此能愈疾病也。及平邺,谓琳曰,卿昔为本初作檄书,但可罪状斋已,何乃上及父祖而?琳曰,矢在统上,不可不发。太祖爱其才,遂舍之。
一日百檄
【东观汉记】
光武数召诸将置酒,赐坐席之间,以要其死力。当此之时,贼檄日以百数,忧不可胜。上犹以余闲,讲经艺。
毛义奉檄
【圣贤言行故事】
后汉庐江毛义,少清节,家世以孝行称。张奉慕其名,往侯之。坐定而府檄适至,以义守令。其时义为安阳尉,府檄到升为守令。义奉檄而入,喜动颜色。奉心贱之。及义母死去,官行服。后举贤良,公车征不至。奉叹曰,贤者固不可测。往日之喜,乃为亲屈也。斯盖所谓家贫亲老,不择而仕者也。章帝建初中,下诏襄宠,赐谷千斛,常以八月长吏问起居,加赐羊酒,寿终于家。
心耻奉檄
【北堂书钞】
后汉谢承晔,字君长。会稽山阴人。少常为县吏,奉檄逸督印。承晔心耻斯,后遂弃车马,到犍为诣杜抚受诗。
【宋景文公集】
《奉檄汉上,和兄长廷评喜于邂逅》:弥年宾牒叹离居,始得还家奉板舆。出沐恩深汤吊虮,校文官冷成鱼,三杯旅案馨羞切。百末凝酷献寿余,锁空石堪自笑,又随轺马趣移书。
【漫游集】
奉檄南游虑百端,远期辛苦换微官。方言异俗初难解,白日青天正一般。昼暖雾消山隐隐,夜寒风起海漫漫。朱颜莫向愁中改,要着班衣奉母欢。
【竹溪陈梦庚诗】
日月孔兼孟,尘埃申与韩。合于三尺法,行矣一分宽。火伞不遮热。水壶独枕寒。平反了无几,足迹略高安。
【江湖后集】
《史卫卿捧檄家山》:闲居愧未能,淮冷于水。家檄官无俸,山吟客有僧。池荒眠鹭石,树折饮猿藤。寥落谁相问,孤明雨夜灯。
【曹彦约昌谷集】
杨伯洪夙有经济心,捧蜀饷之檄,议经费于光范。其行甚勇,使道不鄙。尚能访死生于湖庄,袖出古体诗八章,格高不可及。又见示总郎诸文所作送行篇,意可见也。托臭味不薄,不敢以不能为解。勉赋五十六字,以见鄙诚,可资一笑。嘉定癸未,春分后一日,扁舟下峡七经年。犹忆西民困备边。已病一夫空有议,误谋元帅本非贤,公朝虑蜀天常近,之子忧时火未然。遇合却留经济用,此行应不愧登仙。
【韩滤涧泉笔】
《刘簿檄自安仁回泊天宁》玉石村前捧檄来,水溪兰若小徘徊。因僧定可了禅悦,与俗何能辜雅怀,秋到山林风未脱,凉生雨须催,遥知有句曾吟不,想象章泉更乐哉。
曹寅诈檄
【续后汉书】
《孙坚传》:荆州刺史王献,先与坚共击零桂贼。以坚武官,言颇轻之。乃献举兵欲讨卓,素与武陵太守曹寅不相能,言当先杀寅。寅惧,诈作按行使故光禄大夫温毅檄移坚,说献罪过,令收行刑讫以状上。坚乘檄即勒兵袭献,献以兵至,登楼遣问欲何为。坚前使答曰,兵久战劳苦,欲诣使乞质直尔。献曰,刺史岂有所吝,使开库藏,使自入视之,知有所遗不进。乃下楼,献见坚惊曰,兵自受赏孙府君何以在其中?坚曰,被使故檄诛君。献曰,我何罪?坚曰,坐无所知。献穷迫,刮金饮之而死。
封胡降檄
【东汉书】
《鲍昱传》:中元元年,拜司隶校尉,诏昱诣尚书,使对胡降檄。檄,军书也,若今之露布也。
功曹怀檄
【西汉博闻】
《陈传》:中常侍侯览,托颖川太守高伦用吏伦教署为文学据,功曹,陈知非其人,怀檄请见。注云,檄,板书,谓以高伦之教,书之于檄而怀这者,惧泄事也。
登屏窥檄
【训女蒙求】
晋何无忌母刘氏,弟牢之,为桓玄所害,刘氏每御之。及无忌与刘裕定谋,夜于屏风里制要檄文。刘氏潜以器覆烛,登于屏风上窥之。既知而泣曰,我不如东海吕母明矣。既孤其诚,常恐寿促。汝能如此,吾要雪耻矣。
以半纸檄
【梁书】
萧铣曰,吾先人国于此,若徇其情,复梁祚,因以半纸檄君群盗,谁敢不从。
刘挂檄
【南史】
《刘传》:刺史张稷,辟为主簿。主者檄召,乃挂檄于树而逃。
监军别檄
【新唐书】
《郑瑜列传》:瑜,郑州荣泽人,为河南尹,时韩全义将兵伐蔡,全义与监军别檄,有所取非诏者。瑜曰,武王统戎,多恃以取求。苟以为罪。尹宜坐之,终不为万人产珍也。故下无怨读。
文昌下檄
【唐书】
《段文昌传》:太和四年,以检校左仆射帅京南。时南诏相袭,帝以文昌得蛮夷心,诏使下檄慰责,即日解去。
弘宣下檄
【唐书】
《瞄弘宣传》:拜东川节度,时岁铠盗结,酋豪自王。联、蓬、滤、嘉、荣、诸州,蛮落摇乱。弘宣下檄协谕,贼党多降。
驻马成檄
【唐书】
《房玄龄传》:玄龄在秦府十年,常典记室。每军符府檄,或驻马立成。文约理尽,初不举藁。
为斗鸡檄
【唐书】
《王勃传》:沛王闻其名,召署府。时诸王对鸡,勃乃戏为文《檄英王鸡》。高宗怒曰,是且交构。斥出府。
留囊中檄
【叶邦邵和李翰家求】
唐杨再思,第明经。初调元武尉,至京师舍逆旅。有盗窃其衣囊,再思遇之,盗窘谢。再思曰,而苦贫。至于囊中檄,无所事,幸留他物,可持去。
马上为檄
【唐书】
《薛收传》:收为记室,判陕东行台,金部郎中时方讨王世充,收为书檄雾布,或马上占辞,皆如夙构。
诗文
【册府元龟】
《鲁仲连遗燕将文》:鲁仲连,齐人也。好奇伟傥之敢归齐,田单攻聊城,田单攻降城,在长平后十余年也。岁余,士卒多死,而聊城不下。鲁仲连乃为书约之矢,以射城中,遗燕将。书曰,吾闻之,智者不弃时而背利,勇士不怯死而灭名,忠臣不先身而后君。今公行一朝之忿,不顾燕王之元臣,非忠也。杀身忘聊城,而威不信于齐,非勇也。功败名灭,后世无称焉,非智也。三者世主不臣,说士不载。故智者不再计,勇士不怯死。今死生荣辱,贵贱尊卑。此时不再至,愿公详计而无与俗同。且楚攻齐之南阳,魏攻平陆,而齐无南面之心,以为正南阳之害小,不如得济北之利大。改定计审处之,令秦人下兵,魏不敢东面。衡秦之势成,楚国之形危。齐弃南阳,断右壤,定济北计,犹且为之也。且夫齐之必决于聊城,公勿再计。今楚魏交退于齐,而燕救不至,以全齐之兵。无天下之规,与聊贼共据。其年之敝,则臣见公之不能得也。且燕国大乱,君臣失计,工下迷惑,粟腹以十万之众,五折于外。此事去长平十年。以万乘之国,被围于赵。壤削主困,为天下笑。国敝而祸多,民无所归心。今公又以敝聊之民,距全齐之兵,是墨翟也。食人炊骨,丁无反外之心,是孙膑之兵也。能见于天下,虽然为公计者,不如全车甲以报于燕。车甲全而归燕,燕王必喜。身全而归于国,士民如见父母。交游攘臂而议于世,功业可明。上辅孤主,以制群臣;下养百姓,以资说士。矫国更俗,功名可立也。已意亦捐燕弃世,东游于齐乎?裂地定封,富比乎陶卫,世世称孤,与齐久存。又一计也。此两计者,显名厚实也。愿公详计而审处一焉。且吾闻之,规小节者,不能成荣名。恶小耻者,不能立大功。昔者管夷吾射桓公,中其钩,篡也。遗公子纠,不能死,怯也。束带桎梏,辱也。若此三行者,世主不臣,而乡里不通。乡使管子幽囚而不出身,死而不反于齐。而亦名不免为辱人贱行矣。臧获且羞与之同名矣。方言曰,荆淮海岱燕齐之间,骂奴曰臧,骂婢曰获。况世俗乎?故管子不耻身在缧绁之中,而耻天下之不治。不耻不死公子纠,而耻灭之不信于诸侯。故兼三行之过,而为五霸首。名高天下,而光烛邻国。曹子为鲁将,三虞三北,而亡地五百里。乡使曹子计不及顾,议不还踵,刎颈而死,则亦名不免为败军擒将矣。曹弃三北之耻,而退与曾君计。桓公朝天下,会诸侯,曹子以一剑之任,枝桓公之心。于坛玷之上,颜色不变,辞气不悖,三战之所亡,一朝而复之。天下震动,诸侯惊骇,威加吴越,若此二士者,非不能成小廉而行小节也。以为杀身亡驱,绝世灭后,功名不立,非智也。故去感忿之怨,立终身之名。弃忿之节,定累世之功。是以业与三王争流,名与天壤相弊也。愿公择一而行之。燕将见鲁连书,泣下曰,犹豫不能自决。欲归燕,已有隙,恐诛。欲降齐,所杀虏于齐甚众,恐已降。而后见辱。喟然叹曰,与人刃我宁自刃。乃自杀。聊城乱,田单遂屠聊城。后汉隗器,字季孟。王莽末,季父崔闻更始立,而莽兵连败,乃与兄义,及上封人杨广,冀人周宗,谋起兵应汉。推嚣为上将军,立庙祀高祖,太宗,周公,割牲而盟。移檄告郡国曰,汉复元年,七月已酉朔,已已,上将军隗嚣,白虎将军隗崔,左将军隗义,右将军杨广,明威将军王遵,云旗军周宗等,告州牧,部监,君卒正,连率,大尹,尹尉,队大夫,属正,属令。莽以周官王制之文,置卒,正,连座,大尹。大尹职如太守。属令,属长,职如都尉。置州牧,部监二址五人,见礼如三公监位。上大夫各主五郡。公氏作牧,侯氏卒正,伯氏连帅,子氏属令,男氏属长,皆代其官。具无爵者,为君。又置六队部,置大夫,职如太守。故新都侯王莽,慢侮天地,悖道逆理。鸩杀孝平皇帝,篡夺其位。矫托天命,伪作符书。莽遣五威将军王奇等,班符命四十二篇于天下,言当代汉之意。欺惑众庶,震怒上帝。反戾饰文,以为祥瑞。大风毁王莽路堂,又拨其昭宁堂池东榆树,大十国。王莽乃曰,念絷阁卷图,天意立太子。正其名,乃立其子临为太子,以为祥应也。。戏弄神祗,歌颂祸殃。楚越之竹,不足以书其恶。前汉朱安母曰,南山之竹,不足以尽我词。嚣以楚越多竹故引以为言也。天下昭言,所共闻见。今略举大端,以喻吏民。盖天为父,地为母。《尚书》曰,惟天地,万物父母。祸福之应,各以事降。莽明知之,而冥昧触冒,不顾大忌。诡乱天术,援引史传。王莽每有灾祸,皆引史传,以文馆之。前书说符使崔发言于莽曰,《周礼》及《春秋左氏》,国有大灾,则哭以厌之。故《周易》称先号而后笑,宜呼嗟告天以求救。乃率群臣至南郊,陈其符命,因抟心大哭。昔秦始皇毁坏谥法,以一二数,欲至万世。秦始皇初并天下,制曰,太古有号无谥,中古有号,死而以行为谥。如此则子议父,臣议君。自今以来,除谥法。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至于万世,传之无穷。而莽下三万六千岁之历,言身当尽此度。莽令太史推三万六千岁历纪,六岁一改元,布告天下。循亡秦之轨,推无穷之数,是以逆天之大罪也。分裂郡国。断绝路络,络,犹经络也。谓莽分斥郡县,断割疆界也。田为王田,卖买不得。莽更名天下田曰王田,不得卖买。禁锢山泽,夺民本业。莽制名山大泽,不得采取。造起九庙,穷极工作。莽九庙,一曰黄帝太初祖庙,二曰虞帝始祖昭庙,三曰陈胡王统祖穆庙,四曰齐敬王代祖昭庙,五曰济北愍王王祖穆庙,六曰齐南伯王尊祢昭庙,七曰元城孺子王尊祢穆庙,八曰阳平顷王昭庙,九曰新都显王穆庙。殿皆重屋。太祖庙东西南北各四十丈,高十七丈,余半之。为铜薄虚,饬以金铜文。穷极百工之巧,工费数百钜万。卒徒死者万数也。发冢河东,攻劫丘陇,此其逆地之大罪也。尊任残贼,信用奸佞,诛戮忠正,覆按口语。赤车奔驰,《续汉志》曰,吏车赤毂,白盖,赤帷,从驺骑四十人也。法冠晨夜,冤击无辜,《续汉志》曰,法冠,一曰柱后,高五寸,侍御史服之。妄族众庶。行炮烙之刑,除顺时之法。莽作焚如之刑,烧杀陈良终带等二十七人。莽又作行顺时之念,春夏斩人,此为不顺时之法。灌以醇醯,列以五毒。莽以董忠反,收忠宗族,以醇醯,毒药,白刃丛并,一坎埋之。政令日变,官名月易,莽州郡官名,改无常制。乃至岁复变更,一郡至五易名。而还复其故,吏人不能纪也。货币岁改,时百姓便安汉五铢钱,以莽钱大小两行难知,皆私以五铢钱市买,莽患之,下书请挟五铢钱者,此非井田制,投四裔。吏臣昏乱,不知所从。商旅穷窘,号泣市道。设为六管,管,主也。莽设六管之令,谓酤酒,责盐,铁器,铸钱,名川,大泽,此谓六也。皆令县官主税,叙其利。增重赋敛。刻剥百姓,厚自奉养。苞苴流行,财入公辅。《礼记》曰,苞苴,以笥问人者。莽令七公六卿,无号将军,分镇大郡。皆使为奸于外,货略为市,侵渔百姓。上下贪贿,莫相检考。民坐挟铜炭,没入钟官。莽时关东天饥蝗,人犯铸钱,五人相坐,没入为官奴婢。其男子槛车,儿女子步,以钱锁其颈,传诣钟官,八十万数。到者易其夫妇,愁苦死者什六七。钟官,主铸钱之官也。徒隶殷积,数十万人工立饥死,长安皆臭。既乱诸夏,狂心益悖。北攻强胡,南扰劲越。莽今十二部,时铜时町道并出,大击匈奴。莽改河町王为侯,其王邯怨怒不附。莽讽大尹周歆诈杀邯,邯弟承起兵攻杀歆。西侵羌戎。东摘灭貊。摘,扰。公西羌庞恬传播等。怨奔夺其地。为西海郡,遂反。攻西海太守程永。莽又发高句丽兵伐胡,不欲行,郡疆迨之,皆亡出塞为寇。使四境之外,并入为害。缘边之郡,江海之濒,涤地无类。濒,沥也。涤,荡也。荡地无遗类也。故攻战之所败,苛法之所陷,饥馑之所失,疾疫之所及,以万万计。其死者则露尸不掩,生者则奔亡流散。幼孤妇女,流离系虏,此其逆人之大罪也。是故上帝哀矜,降罚于莽。妻子颠殒,还自诛刈。颠,踣也。殒,绝也。莽杀其子宇临等。真王氏以莽数杀其子,涕泣失明病卒。大臣反据,亡形已成。大司马董忠,国师刘歆,卫将军王涉,涉,曲阳侯根之子也。皆结谋内溃。司命孔仁,纳言严尤,秩宗陈茂,举众外降。养置五威司命,孔仁败降更始。今山东之兵,二百余万,已平齐楚,下蜀汉,定宛洛,据敖仓,守亟谷,威命四布,宣风中岳。中岳,嵩,高也。谓更始至落阳。兴灭继绝,封定万国。遵高祖之旧制,修孝文之遗德。有不从命,武军平之。驰使四夷,复其爵号。养贬句町王为侯,西域尽改其王为俟。单于曰服于。高句丽曰下句丽。今皆复其爵号。然后还师振旅,橐亏卧鼓。《周礼》曰,出曰理兵,入曰振旅。诗《周颂》曰,载戢干戈,载橐亏矢。橐,韬也。卧,犹息也。申命百姓,各安其所。庶无负子之责。百姓负子流亡,责在君上。既安其来,则无责也嚣乃勒兵十万,击杀雍州牧陈庆,将攻安定。安定大尹王向,莽尹弟平阿侯谭之子也。威风独能行其邦内,属县皆无叛者。嚣乃移书于向,谕以天命。反覆诲示,终不从。于是进兵虏之,以徇百姓。然后行戮。安定悉降,而长安中亦起兵诛王莽。嚣遂分遗诸将徇陇西,武都,金城,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皆下之。丁为偏将军,从光武征伐。将兵先渡河,移檄郡国,攻营略地。下河内,陈留,颖川,二十一县。萧颖胄,为冠军将军,西中郎将。东昏使诛戮群公。雍州刺史萧衍,奉南康王即帝位于江陵,遥废东昏侯为涪陵王。使萧颖胄夏侯详,移檄告京师百官曰:西中郎府长史,都督行留诸军事右军,南郡太守,南丰县开国侯萧颖胄,司马征虏将军,新兴太守夏侯详,告京百官,诸州郡牧守:天运不常夷,有时而陂。数无常剥,否极则亨。昔商邑中微,彭韦投袂。汉室方昏,虚牟效节。故风声永树,卜世长久者也。昔我大祖高皇帝。德范生民,功格天地。仰纬彤云,俯临紫极。世祖嗣典,增光前业。云雨之所沾被,日月之所出入,莫不举踵来王,交臂纳贡。郁林昏边,颠覆厥序。俾我大齐之祚,翦马将坠。高宗明皇帝。建道德之盛轨,垂仁义之至踪。绍二祖之鸿基,继三五之绝业。昧旦丕显,不明求衣。故奇士盈朝,异人辐凑。若乃经礼纬乐之文,定鼎作洛之制,非云如醴之祥,白质黑章之瑞。谅以则天比大,无德称焉。而嗣主不纲,穷肆凌暴。十侃毕行,三风咸袭。居丧而无哀貌,在蹙而有嘉容。酣酒嗜音,罔惩其侮。谗贼狂邪,是与比周。遂令新贤婴茶毒之诛,宰辅受菹醢之戮。江仆射,萧领军,徐司空,沈仆射,曹右卫,或外戚懿亲,或皇室令德。或时之宗望,或国之虎臣。并勋彰中兴,功比申召。秉钧赞契,受遣先朝。咸以名重见疑,正信贻毙。害加党族,虐及婴孺。曾无渭阳追远之情,不顾本支残落之痛。信则见疑,忠而获罪。百姓业业,罔知攸暨。岂惠景内逼淫刑,外不堪命。驱士分之民,为免死之讨。倒戈乃刃,还指宫阙。城无完守,人有异图。赖萧令君勋济宗,业拯苍氓。四海蒙一平之德。亿兆凭再造之基。江夏王拘迫威强,牵制巨力。迹屈当时,乃心可亮。竟不能内恕探情,显加鸩毒。萧令君自以亲帷族长,任实宗臣。至诚苦言,朝夕献入。谗丑交构,渐见疏疑。浸润成灾,奄离怨酷。用人之功,以宁社稷。刈人之身,以骋淫滥。台辅既诛,奸小竞用。梅蛊儿。茹法珍,妖忍愚扈,穷纵丑恶。败鬻王威,以为家势。灾惑嗣主,恣其妖虐。宫女千余,裸服宣淫。孽臣数十。袒褐相逐。畅饮寰肆之间,霄游街陌之上。提挈群臣。以为欢笑。刘山阳僭受凶旨,规肆狂逆。天诱其衷,即就枭剪。夫天生丞民,树之以君。使司牧之,勿使失其性。岂有尊临寓县,毒遍黔首。绝亲戚之恩,无君臣之义。功重者先诛,勋高者速毙。九族内离,四夷外叛。封境日蹙,戎马交驰。帑藏既空,百姓已竭。不恤不忧,慢游是好。民怨于下,天惩于上。故荧惑袭月,孽火烧宫,妖水表灾,震蚀告珍。七庙阽危,三才莫纪。大惧我四海之命,永沦于地。南康殿下,体自高宗,大挺英睿,食叶之征,著于弱年,当壁之祥,兆乎绮岁,亿兆,咸思戴奉。且势居上游,任总连帅。家国之否,宁济是当。幕府身备皇宗,恭荷顾托。忧深责重,誓清时难。今命冠军将军、西中郎谘议、领中直兵参军、军主杨公则,宁朔将军、领中参军、军主主法,冠军将军、谘议参军、军主庞,辅国将军,谘议参军、领别驾军主宗史,辅国将军、谘议参军、乐蔼等,领劲卒三万,凌波电迈,迳造秣陵。冠军将军、领谘议中直兵参军、军主蔡道恭,辅国将军、中直兵参军、右军府司马、军主席阐,辅国将军、中直参军、军主任漾之,宁朔将军、中兵参军、军主朱斌,中直兵参军、军主宋水之、建威将军、中直兵参军,军主朱景舒,宁朔将军、中直兵参军、军主庾域,宁远将军、军主庾略等,被甲二万,直指建业。辅国将军,武宁太守、军主邓元起、辅国将军、前军将军、军主王世兴等,铁骑一万,分起白下。征虏将军,领司马新兴太守夏侯详、宁朔将军谘议,军主沈忱、宁朔将军,领中军参军、军主刘孝庆、建威将军,军主江陵令、江诠等,帅组甲万骑,骆驿继发。雄剑高麾,则五星从流。长戟远指,则云虹变色。天地为之皇,山渊以之奔沸。幕府亲贯中胄,授律中权。董帅熊罴之士,十有五万。鼓纷纭,雷动荆南。宁朔将军,南康王友萧颖远,领虎旅三万,抗威后拒。萧雍州勋业盖世,谋猷渊肃,既痛家祸,兼愤国难,泣血枕戈,誓雪怨酷。精卒十万,已出汉川。张郢州节义慷慨,悉力齐奋。江州邵陵王湘州,张行事,王司州,皆远近悬契,不谋而同。并勒骁猛,指景风丘。舟舰鱼离,万里盖水。车骑云屯,平原雾塞。以同心之士,伐倒戈之众。盛德之师,救危亡之国。何征而不服,何诛而不克哉!今兵之所指,惟在梅虫儿、茹法珍,二人而已。诸君德载累世,勋著先朝。属无妄之时,居道消之运。受迫群竖,念有危惧。大军近次,当各思拔迹,来赴军门,檄到之日,有能斩送虫儿法珍首者,封二千户,开国县侯。若迷惑凶党,敢拒军锋。刑兹无赦,戮及宗族。赏罚之信,有如日。江水在此,余不食言。贺兰祥为大司马,明帝武成初,吐谷浑侵凉州,诏祥与宇文贵总兵讨之。祥乃遣其军司檄吐浑曰:夫二气既分,三才定位。树之以君,本为黔首。岂使悖义违道,肆于民上。昔魏氏不纲,群方幅裂。豺狼横噬,龟玉已毁。喋喋黔黎,咸坠涂炭。我先皇神武应期,一统天下。东龛南剪,无思不服天降有周,世笃英圣。遂廓洪基,畚荒万国。固则神皋西岳,险则百二犹在。卿士帅师,群后率职。故知三灵之所卷集,四之所来苏也。彼国世于西垂作藩。于值中原政乱,隧阻皇风。首鼠两端,伺我边隙。我先皇含垢藏疾,仍存聘享。欲睦之以邻好,甲之以婚姻。彼国包藏祸心,屡违明约。外结仇誉,自贻近患。是故往年致突厥之师也,自尔迄今,蜂虿弥毒。入我姑臧,俘我河县。芟夷我菽麦,虔刘我苍生。我皇武以止戈,文以怀远。德覃四海,化溢八荒。以彼恶稔祸肥,故命龚行九伐。武臣猛将,天张雷动。皆六郡良家,三秦精锐。挥戈擐甲,同萃龙沙。柱国博陵公祥,贵戚重臣,乃文乃武。受福庙堂,元戎启路。太傅燕国公谨,英猷不世,应变无穷。拔旄指麾,为其谋主。柱国化政公贵,早播威声,奇正兼设。直取龙涸,济自南河。突厥与国睦亲,同耻反道,驱引弓之民,总穹庐之众。解鞍成山,云蒸雾合。往岁王师西伐,成都不守。桴鼓南临,江陵底定。凿空万里,辟地千都。荒服畏威,膜拜厥角。成败之机,较然可见。若能转祸为福,深识事宜。君臣相率,舆榇稽颡。则爵等优除,永藩西服。如其徘徊危邦,觊延时漏。覆宗淹祀,良助寒心。幸思嘉谋,以图去就。遂与浑吐广定王钟留王等战,破之,因拔其洮阳、洪和二城。以其地为兆州,抚安西土,振旅而还。宋袁豹为高祖太尉长史,高祖遗州刺史朱龄石伐蜀,使豹为檄文曰:夫顺德者昌,逆德者亡。失仁与义,难以求安。凭阻负衅,鲜克有成。详观自古,隆赞有数。故成都不世祀,华阳无兴国。日者王室多故,夷羿遘纷。波振尘骇,覃及遐裔。蕞尔谯纵,编户黔首。同恶相求,是崇是长。肆反噬于州相,播毒害于民黎。俾我西服,隔阂皇泽。自义风雷靡,天光晖及。昭晰旧物,烟区宇。以庶务草创,未遑九伐。自是以来,奄延十载。而野心不革,游魂伺隙。招聚通叛,共相封殖。侵扰我蛮獠,摇荡我强策。我是以有治洲之役,丑类尽殪,疋马无遗,桓谦折首。谯福鸟逝,奔伏窠穴,引颈待戮。当今北狄露,南冠埃扫。朝风载题,庶绩其凝。康哉之歌日熙,比屋之隆可咏。孤职是经略,思一九有。眷彼禹迹,愿言载怀。奉命西行,途扈荆郢。瞻望巴汉,愤慨交深。清江原于滥觞,澄氛於井络。诛叛柔远,今也其时。即命河间太守蒯思,下丕太守刘忠,精勇二万,直指成都。龙骧将军臧喜,戎卒二万,进自塾江。益州刺史朱龄石,舟师三万,电跃外水。遗辅国将军索恳,总汉中之众,济自剑道。振威将军朱客子,提宁州之锐,渡泸而入。神兵四临,大纲宏掩。冲翼千里,金鼓万张。组甲具胄,景涣波烛。华夷百蛮,云会雾臻。以此攻战,谁与为敌。况又奉义而行,以顺而动者哉,今三硖之隘,在我境内。非有岑彭荆门之险,弥入其阻。平衢四远。实无邓艾绵竹之艰。山川之形,抑非曩日。攻守难易,居然百倍。当全蜀之强,四民之富。子阳不能自安于庸楚,刘禅不敢窜命于南中。荆邯拆谋,伯约挫锐。故知成败有数,非可智延。此皆益土前事,当今元龟也。盛如虚循,强如容超,凌威南海,跨制北岱。楼船万艘,掩江盖流。铁马千群,充原塞隰。然广固之攻,陆无完雉。右里之战,水靡全舟。或显戮京畿,或传首万里。故知逆顺有势,虽以力抗。斯又目前殷鉴,深切著明者也。梁益人士,笃明王化。虽驱迫于时,本非奥主。从之淫虐,日月增播。刑杀非罪,死以泽量,而时命冠誉之戮,崎岖豺狼之吻,岂不逆诚南凯,延首东云。普天有来苏之幸,而一方怀后予之怨。王者之师,以仁为本。舍逆取顺,爰自三驱。齐斧所加,纵身而已。具有衿甲反接,自军门者,一无所问。士子百姓,列肆安堵。审择吉凶,自求多。大信之明,若朝日。如其迷复奸邪,宁愚不改,火燎孟诸,芝艾同烂。河决金堤,渊丘同体。虽欲悔之,亦将何及。巴东王休若为镇东将军。明帝即位,召行会稽郡事。孔觊为太子詹事,以平西司马庾业代之,凯与吴郡太守顾琛据郡同反,吴兴太守王昙生、义兴太守刘延熙、晋陵太守袁标,一时响应。帝以庾业代延熙为义兴,加建威将军。以延熙为休若镇东长史。业至长塘湖,即与延熙合。帝遗建威将军沈怀明东讨,尚书张永系进休若董统东讨军事,移檄东土曰:盖闻衅集有兆,福至无门。倚仗之来,实惟人至。故嚣述贪乱,终殄宗祀。昌实构氛,旋润斧钺。斯则昭章纪牒,鉴戒古今者也。自国步时艰,三纲道尽。神歇灵绎,璩业缀旅。皇上二雄集瑞,应叙还历。凰仪升,龙辉电举。荡秽紫枢,不俟条牧之誓。凝政中寓,不肆漂杵之威。是以坠维再造,亏天重构。幽明裁纪,标配斯光。而群凶恣虐,协扇童孺。蕞尔东垂,复沦丑迹。即回从慝,蜂动蚁附。圣图霆发,神威四临。羽驿所届,义旅云属。挽钺所麾,逆徒永泮。胜负之效,皎然已显。司徒建安王,英猷冠世,董率元戎。骠骑山阳王,风略夙昭,抚厉中陈。或飞霜江蠡,或腾焱荆河。金甲烛大庭,嚣声震海浦。前将军吴兴太守张永,东南标秀,协赞戎机。建威将军沈怀明,镇东中兵参军刘亮,武卫将军寿寂之,霜锐五千,龙腾虎步。龙骧将军顿生,铁骑连群,风驱电迈。右军将军齐王,射声校尉姚道和,楼舰千艘,覆川盖河。左军将军垣恭祖,步兵校尉杜幼文,穴从仆射全景文,员外散骑侍郎孙超之,并率虎旅,骆驿云赴。殿中将军陆攸之,建武将军吴喜,甲一万,分趣义兴。猥承入乏,总司戎统。耸剑东云,驰愤海曲。喷气则白日尽晦,刷马则清江倒流。以此伐叛,何不剿。以此柔服,何顺不怀。愍彼群迷,弗辨尧桀。拒辙之臂,碍雷霆之冲。已枯之叶,当霜飚之坠。尺竖所为寒心,匹妇所为歉息。夫因祸致庆,资败为成。前盛不忌,后事明筮。若能相率归顺,投兵效款。则福钟年祉,庆覃来裔。孰知身宗屠,鬼馁鬼泣者哉!详镜安危,自求多福。购生禽孔觊,千五百户,开国县侯。生禽顾琛千户,开国县侯。斩送者半赏。时将士多是东人,父兄子弟皆已附逆,帝因送军,普加宣示曰,朕方务德简刑,使四罪不相及。助顺同逆者,一以所从为断。卿等当深达此怀,勿以亲戚为虑也。众于是大悦。帝又以吴喜,为建武将军东讨。至永世,得庾业刘延熙书,送同逆寻阳王子房檄文与喜曰:知统戎旅,已次近路。卿所在著名,今日何为立忠于彼耶?想便倒戈,共受河山之赏。喜报书曰:前驱之人,忽奉来翰。披寻狂惑,民深怅验。圣主以神武拨乱,德盛勋高。群逆狡扇,灭此咎刻。君等勋义之烈,世荷固恩。事愧鹊,不怀食葚。今练勒所部,星言进迈。相见在近,不复多陈。祖君彦《为李密檄洛州文》:复篇作疑郡县书。自元气肇,一作关厥初生人。树之帝王,以为司牧。是以义农轩顼之后,尧舜禹汤之君,靡不祗畏。上玄爱育黔庶,一作首。乾乾终日,翼翼小心,驭朽索以同危,履薄一作春。米而为一作是。惧。故一物失所,若纳隍而愧之。一夫有罪,遂下车而泣之。廉德轸于责躬,忧劳切于罪已。普天之下,率土之滨。蟠木距于流沙,瀚海穷于丹穴。莫不鼓腹击壤,凿井耕田。致之升平,驱之仁寿。所一作是。以爱之如父母,敬之若神明。固一作用。能享国多年,祚延长久。一作世。未有暴虐临人,克终天位者也。隋氏往因周末,预奉缀衣。狐媚而图圣宝,怯箧而一作以。取神器。及织戎一作承。负,狼虎其心。始明两之晖,终干少阳之位。先皇大渐,侍疾禁中。遂为枭獍,便行鸩毒。于是罪一作祸。深于莒仆,衅酷于商臣。天地之所不容,神明之所嗟愤。一作天地难容,人神嗟愤。加以州吁安忍,阏伯日寻。后篇作寻戈。剑阁所以怀凶,晋阳于马起乱。一作所以兴乱。旬人马罄,《礼记》作凿。淫刑斯逞。夫九族既睦,唐帝阐其钦明。百世本枝,文王表其光大。况乃一作复。隳坏盘石,剿绝后篇作减。纲维。唇亡齿寒,宁止虞号。欲其长久,其可得乎?其罪一也。禽兽之行,在于聚庵。人伦之礼,一作体。别于内外。而兰陵公主,逼幸告终。谁谓音颡。首舜女弟名首。之贤,翻见齐襄之耻。逮于先皇嫔御,并进银环。诸王子女,咸贮金屋。牝鸡鸣于诘旦,雄雉恣其于一作群。飞。胀戏陈侯之朝,穹庐同冒顿之寝。爵赏之后篇作不出,女谒遽一作遂成。公卿宣淫,无复纲纪。其罪二也。平章百姓,一日万机。未晓求衣,吴晷忘一作不。食。是以大禹不重一作贵。于天璧,光武无一作不。隔于反支。体此一作以。是忧勤。深虑幽枉。而荒湎后篇作腆。于一作于。酒。俾昼作夜,或号或呼。一作式号且呼。酣一作甘。嗜声伎,常居窟室。每藉糟丘,朝谒罕见其身,群臣希睹其面。断决自是一作此。不行。敷奏于马一作是。停拥。中山千日之酒,一作饮。酩酊无知。一作名襄阳三雅之杯,留连讵比。又广召良家,充选宫掖。潜为九市,亲驾四驴。自比商人,见邀一作要。逆旅。殷纣一作辛。之谴为小,汉灵之罪更轻。内外惊心,遐迩失望。其罪三也。工楝下宇,著于一作在。易爻。茅茨采椽,陈诸史籍。圣人本意,唯避风雨。讵待珠玉之华,宁须绨锦之丽。故琼宫一作璩室。崇构,商辛以之灭亡。阿房崛起,秦族以之一作二世是以。倾覆。而不遵古典,不念前车。一作章。广立池台,多为一作营。宫观。金铺玉户,青丹墀。蔽亏日月,隔阂寒暑。穷生人之筋力,罄天下之资财。使鬼尚难为之,劳人固知一作其。不可。其罪四也。公田所藉,一作线。不过十亩。人力所供,才一作才通用。止三日。是以轻徭薄赋,不夺农时。宁积于人,不藏府库。亦作无藏于府。而颗一作科。税繁猥,不知纪极。猛火屡烧,漏卮难蒲。头会箕敛,逆折十年之租。杼轴其空,日有一作损千金之用。一作费。父母不保其赤子,夫妻相弃于匡床。万邦一作户。则城郭空虚,千室一作里。则烟火断绝。一作灭。西蜀王孙之室,番同原宪之贫。东海縻竺之家,俄成邓通之鬼。其罪五也。古先哲王,卜征巡狩。唐虞五载,周引一纪。本欲亲问疾苦,观省风俗。一作谣。乃复广积薪刍,多聚一作备。饔气。年年历览,处处登临。从臣疲弊,供顿辛苦。而飘风冻雨,聊窃比于前一作先。驱。车辙马踪。一作迹。遂周行于天下。秦皇之心未已,周穆之意难穷。宴西母以一作而。歌云,浮东海以一作而。观日。家苦纳秸之勤,人阻来苏之望。且夫天子有道,守在海外。英华作内。夷不乱华,在德非险。长城之固,一作役。战国所为,乃是狙诈之风,非关稽古之法。而乃追踪秦代,版筑更兴。广营一作袭其。基址,延袤万里。遂使尸骸遍一作敝。野,血流成川。一作河。积怨比于丘山,一作满于山川。号哭动于天地。其罪六也。辽水之东,朝鲜之地。禹贡以为荒服,周王弃而不臣。示以羁縻,达其声教。苟欲爱人,非求拓土。又强努末矢,不能一作理无。穿于鲁缟。冲风余力,非敢一作讵能。动于鸿毛。石田得而无堪,鸡肋食一作啖。而保用。而恃农怙强,一作力。穷一作强。兵黩武,务在吞并,一时作催在并吞,不思后篇作务。长策。夫兵犹火也,不戢则一作将。自焚。遂使亿兆夷人,只轮莫迈。夫差丧国。实为黄池之盟;苻坚灭身,良由寿阳一作春。之役。欲捕鸣蝉于前,不知黄雀于后。一作挟辉在后。复矢相顾,坐吊成后篇作连。行。义夫切齿,壮士扼腕。其罪七也。直言启沃,王巨匪躬。唯木从绳,若金须砺。唐尧建鼓,思闻献赞之言。夏禹悬,一作靶。时听箴规之美。而乃愎谏违卜,一作蠹。贤嫉能。直士正人,皆由屠戮。一作害。左仆射齐国公高颖,上柱国宋国公贺若弼,或文昌上相,或细柳功臣。暂吐良药之言,翻加属镂之赐。龙逢无罪,遂一作便。遭夏癸之诛;王子何辜,滥被商辛之戮。遂令君子结舌,贤人钳一作缄口。指白日而为一作比。盛,射苍天而敢欺。不悟国之将亡,不知死之将至。其罪八也。设官分职,贵在铨衡。察狱问刑,无闻赂一作败。鬻。而钱神起论,铜臭为公。梁冀受黄金之蛇,孟他荐蒲萄之酒。遂使彝伦攸怿,政以贿成。君子在野,小人在位。积薪居上,验一作同。汲黯之言;囊钱不如,伤赵一之赋。其罪九也。宣尼有言,无信不立。用命赏祖,义岂食言。自独夫一作昏主。嗣位,每岁行幸。南北巡狩,东西征伐。至于一作如。浩丰陪跸,东都固守。一作守固。阌乡野战,雁门被一作解。围。自外征伐,一作夫。不可胜纪。既立功勋,须酬爵赏。一作官爵。而志怀翻覆,言行浮诡。临危一作危急。则勋赏悬授,克定则丝纶不行。异商鞅之赍一作颁金,同项王之印。芳饵之下,必有悬鱼。惜其重赏,求其一作人。死力。走丸逆坂,譬一作西。此非难。凡百骁雄,莫一作谁。不誉忿。至于匹夫蕞尔,宿诺不亏。况一作既。在乘舆,二三其德。其罪十也。有一于此,未或不亡。况四维不张,三空三空,见后汉《陈蕃传》。总萃。一作三灵窗瘁。无小无大,愚夫愚妇。共识殷亡,咸知夏灭。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是以穷奇灾于上国,暴于中原,三河纵对豕之贪,四海被长蛇之毒。百姓殂亡,殆无遗类。十分之一作为计,一作才。同一而已。苍生凛凛,一作懔懔。咸忧杞国之崩;
赤县一作于。嗷嗷,俱愁历阳之陷。且国祚将改,必有常期;六百丧殷一作殷亡。之年,三十终姬之数。一作姬终之世。故谶录皆云,隋氏三十六年而灭,此则厌德之象已彰,代终之兆先见。皇天无亲,唯德是辅。况乃搀抢竟天,申谓之除旧;岁星入井,甘公以为义兴。兼以朱雀门烧,正阳日食,狐鸣鬼哭,川竭山崩。并是宗庙为丘墟之状,荆榛是庭旅之事。一作宗庙为墟之妖,荆榛旅庙之事。夏后一作氏。则灾衅非多,殷人则咎征更少。牵牛入汉,方知大乱之期;王良策马,始验兵革之会。今者顺人将革,先天不违。大誓孟津,陈盟一作命。景毫。三千列国,八百诸侯。不谋而同辞,不召而自至。轰轰隐隐,如霆如雷。雕虎啸而谷风生,应龙骧而景云起。我魏公,聪明文一作神,武齐圣广渊。总七德而在躬,包九有一作功。而挺秀。一作出。周太保,魏国公之孙,上柱国蒲山公之子。家传盛德,武王承季历之基;地启元勋,世祖嗣元皇英华作皇室。之业。笃生白水,日角之相更一作便。彰;载诞丹陵,天宝之文斯著。加以姓符图识,一作纬。名协歌谣。六合所以归心,三灵于焉一作所以。改卜。文王厄于里,赤雀方来;高祖隐于砀山,彤云自起。兵诛不道,赤伏至自长安;后篇作安乎非。锋锐难当,黄星出于梁宋。九五龙飞之始,大人豹变之初。历试诸难,大敌弥勇。上柱国司徒东郡公翟让,功宣缔构,翼亮经纶。伊尹之赞一作佐。成汤,萧何之奉一作辅。高帝。上柱国总管齐国公孟让,柱国绛郡公裴行俨,上大将军左长史邴元真等,并运筹千里,勇冠三军。击剑则斩蛟截鳌,一作截蛟断鳌。弯弓则啼一作吟。猿落雁。韩彭绛灌,成沛公之基;冠贾吾冯,奉萧王之业。复有蒙轮挟之士,挟距拔石之夫。冀马追风,吴戈照目。一作日。魏公属当期运,抚兹后篇作拯斯。亿兆。躬擐甲胄,跋涉山川。栉风沐雨。岂辞劳倦。遂兴一作起。西伯之师,将问南巢之罪。百万军一作成。旅,四七为名。呼吸则河渭绝流,叱咤则嵩华自拔。以此攻城,何城不克。一作陷。以此击阵,何阵不摧。譬犹决沧海而灌残萤,英华作涝。举昆仑而压小卯。鼓行而西,一作进。百道俱进。一作前。以四一作今。月二十一日,届于东都。而昏朝文武,留守段达韦津等,昆吾恶稔,飞廉奸佞。尚一作久。迷天数,敢拒义师。一作兵。驱率丑徒,众有十万。回洛仓北,遂来举斧。于是熊罴角逐,貔虎争先。因尔一作其。倒戈之心,乘我破竹之势。曾未旋踵,瓦解冰消。坑卒则长平未多,积甲则熊耳为少。达等助纣一作桀。为虐,婴城自固。梯冲乱舞,徒设九拒之谋;鼓角潜一作将。鸣,空凭一作凭百楼之险。鸾巢卫幕,鱼游宋池。殄灭之期,匪朝伊夕。一作暮。然兴后篇作回。洛虎牢,国家储积。我并一作已。先据,为日久矣。又一作既。得回落复一作又。取黎阳,天下食廪,后篇作仓储,一作之仓。尽非隋有。四方起后篇作赴。义,万里如云。足食足兵,无前无敌。裴光禄仁基,雄才上略。一作将。受东一作专。征。遐迩攸恁,安危是托。乃识机知变,迁虞后篇作殷。事夏。袁谦擒于一作目。蓝水,须陀获在荥阳。窦庆战殁于雎阳,一作淮南。郭绚授首于河北。隋之亡殄。一作侯。断可知也。清河公房彦藻,近秉戎律,略地东南。师之所临,风行电击。安陆汝颖,一作南。则随机荡定;淮安济阳,英华作淮南济北。则俄然送款。徐圆朗已平鲁郡,上柱国东平孟海公久一作又。破济阴。于是海内英雄,咸来响应。封民瞻取平原之境,郝孝德据黎阳之仓。李士才一作雄。虎视于长平,王德仁鹰扬于上党。消郡公李景,考功郎中房山基,发自临榆,一作渝。刘兴祖起于北一作白朔。崔白驹自一作在。颖川起,房一作方。献伯以谯郡来。各拥数万之兵,俱期牧野之会。沧溟之右,亟谷之一作后篇作以。东。牛酒隘一作献。于军前,台浆迎一作盈。于道左。诸君等并衣冠华一作世胄,札梓良才。歆神灵泽一作神鼎灵绎。之秋,裂地封侯之始。豹变鹊起,今也其时。鼍鸣龟一作鳖应,见机而作。各宜鸠率子弟,共建功名。耿后篇作门。之赴光武,萧何一作宗。之奉高帝。当以一作岂止。金章絷绶,轩一作华。盖朱轮,富贵以重当年,璋一作忠真。以传奕叶。岂不盛哉!若隋代官人,同夫桀犬。一作同吠尧之犬。尚何王莽之恩,仍怀蒯睽之禄。吴华作诈。审配死于袁氏,不如张归曹,范曾《汉书》作增。困于项王,未若陈平从汉。魏公推以赤心,当加好爵,择木而处,幸一作令。不自疑。脱其猛虎,犹与舟中敌国。夙沙之民,共缚其主。彭宠之仆,自杀其君。高官上赏,即以相授。如暗一作后篇,作懵。于成事,守迷不逮。昆冈纵大,玉石俱焚。义等噬脐,悔将何及。黄河带砺,明余旦旦之言;皎日丽天,知我勤勤之志。一作意。布告天下,一作海内。咸使闻知。房彦藻为《李密檄窦建德文》:公逸气纵横,鹰扬河朔。引兰山之骁骑,驱易水之壮士。跨蹑燕齐,牢笼赵魏。好通戎狄,声振华夏。昔隗嚣之居陇上,非不险也。项籍之据彭城,非不强也。然而援无所恃,躬违历数。遂使楚徒欷于垓下,秦泥不封于亟谷。故托身得地,窦融保西河之功;协契非人,刘表丧汉南之业。魏公英雄电逝,类晨风之拂北林。率土星奔,甚涓流之赴东海。今隋主拘囚于世充,身制于朱粲。白旗之首已悬,乌江之船未舣。去月二十日。总管兵马,会同黎阳。莫不投盖蒙轮,贾勇求敌。远怀归义,分讨不庭。公能欢火鹿台,枉道垂报。或以冀方犹梗,愿协力齐盟。南临则黄河可清,北指则幽云自卷。公之远度宏规,高勋茂绩。必将俯盼伊吕,吞并韩彭。自余碌碌,复何足数。绛灌尚警,千戈未戢。想军旅之事,各有司存。指踪之劳,无疲于明镜也。内怀悃款,形于翰墨。情之所寄,言不能适。孔德绍《为窦建德檄秦王文》:建德师众渡河,与王世充相援。船运军粮,沂河而上,舳舫相继,首尾不绝。水陆并进,筑城营垒于成阜之东,见号三十余万。阴令人与王世充相约,乃遗秦王书。夏王敬问唐秦王:彼朝发迹大原,奄有关内。郑氏光启伊洛,崇建宗社。予则创基燕赵,包举山东。郑国何辜,兴师致讨。深怀固存,不惮濡足。方今千乘雷动,万骑云屯。投石拔距,蒙轮击剑。绕三燕之义勇,驱六齐之雄杰。制敌如拾遗,殄高墉若摧跨。郑都鞠旅,誓众雪仇。我师跃马砺戈,克荡氛。彼则外无救援,内绝军粮。将听楚歌之声,方见崤陵之哭。若能反郑国之侵地,守秦川之旧邦。更修前好,不乘求请。魏征为《李密檄荣阳宋邹王庆文》:见隋书《邹王庆传》。密既屯巩洛,东得黎阳。河南郡县,莫不响应。唯荣阳不下。王即隋之宗室。故郑疑密,以一城之地,不足以动大兵。先命行人,开陈祸福。早挹芳猷,未谐披展。其为翘伫,兴寝增劳。寒势转严,比得清吉。及处危城,无乃忧悴。自猜。《隋书》作昏狂嗣位,多历岁年。剥削黔黎,《隋书》作生泯。涂毒一作炭。天下。琼室瑶台之丽,未极骄奢;糟兵酒池之荒,非为淫乱。加以违忠臣之谏,从妇人之言。杀戮忠良,一作良多。科税无已。是以猬毛而起,豹变其文。共举义旗,同同《隋书》作戡。翦凶虐。今者屯营巩洛,开发太仓。赈恤饥赢,咸从充健。吴戈电照,隶首箐而无穷;冀马云屯,弘羊计而难尽。是以八方并凑,《隋书》作同德。万里俱来。莫不期入关以亡秦,争度河而灭纣。东穷海岱,南泊江淮。凡厥遗黎,《隋书》作人。承风慕义。唐公起兵黎疑作晋。阳,兵一作军。临灞岸。三秦父老,千里犒师。叶义同心,共为掎角。元宝藏武阳,兴义即取;黎阳燕赵之郊,来苏成咏。唯荣阳一郡,仍《隋书》作王。独守迷。爱疑。以宗盟,尚疑御璧。敬陈针药,冀愈膏育。夫微子纣之长《隋书》作元兄,亲《隋书》作族实为重;项伯籍之季父,戚乃非疏。然其《隋书》作犹。去朝歌而处周,背西楚而归汉。岂不眷恋宗,留连骨肉。但为识宝鼎之迁《隋书》作将。移,知神器之先改。河决不可壅,树颠不可维。所谓玄览,通神明鉴,君子者矣。而王之先,家住山东,本姓郭氏,乃非杨族。只《隋书》作止。为宿兴隋朝,颇《隋书》作先。有勋旧。遂得预沾盘石,遂《隋书》作名。在葭莩。娄敬之与汉高,殊非血乱;吕布之于董卓,良异天亲。芝焚蕙叹,事不同此。又王之昏主,心若虎狼。储仇同胞,乃甚。《隋书》作有逾。沉阏。惟勇及谅,咸击《礼记》作启。甸师。魏文之毒任城,汉之鸩河献。假使宗祧是一,疏不间亲。况乃族类为非,有何疑阻。《隋书》作何能自保。王之为臣,无所献纳。不能曲突徙薪,除烦去惑。致令四海鼎沸,百姓乱麻。高垒深沟,自固而已。藩屏之寄,岂若是乎。欲免大责,其可得也。为王计者,莫若举城徙义,开门送款。识机知变,足为美谈。乃至子孙,长守富贵。十六字,《隋书》作安若太山,高枕而卧;长守富贵,足为美谈。乃至子孙,必有余庆。今王世充屡被摧破,偷存漏刻;段达守东郡窘迫,自救无聊。《隋书》作今王世充屡被摧蹙,自救无聊,偷存晷亥,讵能克久。段达韦津,东都自守,何骰国人。世充朝亡,彼《隋书》作达。便夕死。又东都荒酣酒色,六字,《隋书》作江都荒湎。流宕忘归,内外崩离,人情《隋书》作神。怨愤。上江米船,皆被抄截。士卒饥馁,半菽不充。事切析骸,义匀煮弩。举烽火于骊山,诸侯莫至;浮胶船于汉水,还日未期。近得朱粲启词,锐师百万,以破襄阳。总帅熊罴,沿流东下。期指日,定灭江都。分项籍于五侯,切王莽于千段。王独守孤城,援绝《隋书》作有何。恃赖,欲相拒抗。飞《隋书〗作求。枯鱼于市肆,即是未遥;因归雁以运粮,竟知何日。然城中雄《隋书》作膏。杰,王之腹心。思杀长吏,将为内应。《隋书》作启。只恐祸生比首,衅起《隋书》作发。萧墙。枉《隋书》作空。以七尺之形,《隋书》作躯。徒《隋书》作悬。赏千金之购。可以寒心,可为酸鼻者也。今貔豹百万,马首欲东。唯待王世充破了。鼓行东迈,梯冲乱舞,鼓角潜鸣。笑虢叔之死马,疑作焉。《左传》:制,严邑也,号叔死焉。制左隋,属荥阳郡。裴襄阳疑作成。《汉书》:襄城无噍类。之唯类。南阳首疑作守龉,封侯之事杳然;东门逐猎,临刑之叹何晚。深相爱惜,裂制裁书。幸可三思,自求多福。庆得书惧,召父老计,乃出降密。后唐魏王继岌,庄宗同光三年,为都统。西讨西川军。至凤翔,驰檄喻蜀郡曰:舍过论功,王者示好生之道;转过为福,圣人垂善变之文。矧彼蜀民,代承唐德。玄宗朝以兵兴,河塞久驻金銮。僖宗时,以盗起中原,曾停王辂。蜀之乃祖乃父,或士或民。皆内禀忠贞,外资骁勇。武负关张之气,文传扬马之风。迎大驾以陟岷峨,合诸军而定关辅。忠义冠乎日月,勋业著乎山河。凡在幽遐,皆所传达。不幸龟龙忽去,蛇豕寻生。遇此非人,据斯重地。蜀主先父,出身陈许,拥众已庸。接王室之频迁,保边隅而自大。盖属昭宗皇帝,方兹播越,正切抚绥。先彼瑕疵,润之雨露,绾红旆碧幢之贵,兼凤池鸡树之荣。狂兕逢山,渐展横行之志;枭鸣出穴,曾无返哺之声。拔本塞源,见利忘义。加以结连同恶,聚集群凶。当天步多艰,莫展扶持之节;及坤维暂绝,却为潜伪之谋。烈士闻之抚膺,懦夫见之攘臂,洎兹余裔,益奋残袄。阉竖擅权,勋贤结舌。不稼不穑,奢侈者何啻千门;内淫外荒,涂炭者已余万室。而更纳其短,见侮我大朝。辄横拒辙之肱,拟举投罗之翼。我皇帝仰膺玄识,再造皇图。四时顺而玉烛明,万汇安而金绳正。惟兹蜀土,敢隔朝风。连营亏恤养之恩,比屋困烦苛之政。每闻残酷,深所悯伤。是命车徒,以申吊伐。步卒则矗如山列,骑军则迅若雷奔。振雄声而聒动乾坤,腾锐气而动摇河岳。彼若率兵赴死,我则无阵不摧。彼若据垒偷生,我则无城不拔。却虑高低七庶,远近封巡。不早徊翔,终同覆灭。故今晓示,贵在保全。应三川管内,有以藩镇降者,即授之节度;有以州郡降者,即授之刺史;有以镇县降者,即付之主守,有能见机知变,诛斩伪命将帅,以其藩镇城池降者,亦以其官授之。如列阵交锋之际,有以万人已上降者,授之节度;五千人已上,授之大郡;三千人已上,授之次郡;一千人已上,授主将。有蜀城将校,诛斩伪主守领降者,授以方镇。如蜀主王衍,首过自新,以三川归国,即授之方面。其同谋将校,当加列爵。有旧在本朝文武官,或负罪流落在蜀者,苟能率众归朝,一切不问。大军所行之处,不得焚烧庐舍,剽掠马牛。所有降人,倍加安抚。所罪者一人僭伪,所救者万姓疮疾。况蜀主宗枝,成都父老。较其罪状,良可矜宽。只如伪梁,挟我皇威,窥吾大宝,为四十年之巨冠,覆十九叶之丕基。昨国家平定中原,只诛元恶。列藩攸伯,咸不替移。阖境生灵,一无搔扰。虽蜀中遐僻,亦同傅闻。各宜审计变通,速谋归向。据兹事件,得以旌酬。勿谓无言,竟贻后悔。故兹示喻,各宜知悉。时排阵斩砍,使康延孝将劲骑三千,步兵万人,为前锋。招抚使李严,与延孝同行。散人赍檄,以喻蜀部。
【史记】
《萧何传》:汉丞相谕告巴蜀檄:沛公为汉王,何谏曰,愿养民以致贤人。收用巴蜀,还定三秦,天下可图也。王曰善。以何为丞相,进韩信为大将军。说令引兵,东定三秦。何以丞相,留收巴蜀。镇抚谕告,使给军食。《韩信传》:汉左丞相韩信谕燕檄:高祖三年冬十月,信既破赵,斩成安君。问计于广武君,李左车。曰,今足下虏魏王,擒夏说,不旬朝破赵二十万众,诛成安君,名闻海内,威震诸侯。众庶莫不辍作怠惰,靡衣食,倾耳以待命者。当今之计,不如按甲休兵。百里之内,牛酒日至。北首燕路,然后发一乘之使,奉咫尺之书,以使燕,燕必不敢不听。从燕而东临齐,虽有智者,不能为齐计矣。是时燕王臧茶,项羽所立。于是用广武君策,发使燕,燕从风而靡。
【西汉书】
相如为郎数岁,会唐蒙使略通夜郎焚中。师古曰,行取曰略。夜郎焚中,皆西南夷也。焚,音薄北反。发巴蜀吏卒千人,郡又多发转漕万余人,用军兴法,诛其渠率。师古曰,渠,火也。巴蜀民大惊,上闻之,乃遣相如唐蒙等,历谕告巴蜀民,以非上意。檄曰:巴蜀太守,蛮夷自擅。不讨之日久矣。时侵犯边境,劳士大夫。陛下即位,存抚天下,集安中国。然后兴师出兵,北征匈奴。单于恐骇,交臂受事。屈滕请和,康居西域。重译纳贡,稽首来享。师古曰,乘人朝观豫享祀也。一曰,享,献也。献其国珍也。移师东指,
闽越相诛。右吊番禺,太子入朝。文类曰,吊,至也。番禺,裔海郡治也。东伐越,后至番禺,故言右也。帅古曰,南越为东霸占所伐,汉发兵救之,南越蒙天子德惠,故遗太子入朝。所以云吊耳,非训至也。南夷之君,西焚之长,常效贡职,不敢怠惰。延颈举踵,喁喁然,师古曰,喁喁,众口向上也。音鱼龙反。皆乡风慕义,欲为臣妾。师古曰,乡,读曰响。道里辽远,山川阴深,不能自致。师古曰,致,至也。夫不顺者已诛。而为善者未赏。故遗中郎将往赏之。发巴蜀之士各五百人,以奉弊。卫使者不然。张揖曰,不然之变也。靡有兵革之事,战对之患。今闻其乃发军兴制,师古曰,以发军之法,为兴众之制也。惊惧子弟,忧患长老。郡又擅为转粟运输,皆非陛下之意也。当行者,或亡外自贼杀,师古曰,贼,犹害也。亦非人臣之节也。夫边郡之士,闻烽举燧燔。孟康曰,烽如覆米箕,县著契皋头,有冠则举之。燧,积薪,有冠,则燔然之也。皆摄弓而驰,荷兵而走。师古曰,摄谓张弓。注,矢而持之也。摄,音女涉反。流汁相属,惟恐居后。师古曰,属,逮也,音之欲反。触白刃,冒流矢,师古曰,冒,犯也。义不反顾,计不旋踵。人怀怒心,如报私仇。彼岂乐死恶生,非编列之民,而与巴蜀异主哉?师古曰,编列,谓编户也。编,音布先反。计深虑远,急国家之难,而乐尽人臣之道也。故有剖符之封,析圭而爵,位为通侯。如淳曰,析,中分也。白藏天子,青在诸侯。居列东第,师古曰,东第。田宅也。居帝城之东,故曰东第也。终则遗显号于后世,传土地于子孙。事行甚忠敬,居位甚安佚。师古曰,佚,乐也。读兴逸同。名声施珩无穷,功烈著而不灭。是以贤人君子,肝脑涂中原,膏液润焚山而不辞也。师古曰,焚与樊同,古野字也。山,古草字。今奉币使至南夷,即自贼杀。或亡外抵诛,师古曰,抵,至也。亡外而至于诛也。身死无名。师古曰,无善名也。谥为至愚,师古曰谥者,行之迹也。终以愚死,后叶传称,故谓之谥。耻及父母,为天下笑。人之庆量,相越岂不远哉?然此非独行者之罪也。父兄之教不先,子弟之率不谨。师古曰,不先者,谓往日不素敷之也。寡廉鲜耻,而俗不长厚也。师古曰,寡辞,皆和也。鲜,音息浅反。其被刑戮,不亦宜乎?陛下患使者有司之若彼,悼不肖愚民之如此。故遣信使,师古曰,诚信之人,以为使也。晓谕百姓。以发卒之事,师古曰,谕,告也。因数之以不忠死亡之罪也。师古曰,数,责也。音所具反。三老孝弟,以不教诲之过。师古曰,让,责也。质其教诲不备也。方今田时,重烦百姓。师古曰,重,难也,不欲召聚之也。已新见近县,师古曰,近县之人,使者以自见而口谕之矣。做为檄文,驰以示远所也。恐远所溪谷山泽之民。不遍闻,檄到亟下县道。师古曰,亟,急也。县有蛮夷日道。咸谕陛下意,勿忽。师古曰,忽,怠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