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舒增广净土文卷第五
国学进士王日休撰
东晋远法师倡首修净土。本朝王敏仲侍郎。及近年钱塘陆居士。编集感应事迹。凡二百余传。皆镂板流传。今不及尽载。略取其斋戒修者及中人修者及罪恶人修者及疾苦中修者。共三十传。所以发人之信心也。
东晋远法师
僧慧远雁门人也。居庐山。与刘遗民等僧俗百二十三人结为莲社。以修净土。谓他日托生莲华中也。远澄心观想。初十一年三睹圣相。而远沉厚不言。后十九年七月晦夕远面见。阿弥陀佛身满虚空。圆光之中有诸化佛。观音势至侍立左右。又见。水流光明分十四支。一一支水流注上下。自能演说苦空无常无我妙法。如十六观经所说。佛告远曰。我以本愿力故来安慰汝。后七日当生我国。见僧佛驮耶舍及慧持及昙顺在佛之侧。向前揖远曰。法师之志在吾先。何来之迟也。远目见分明。乃与其徒言之。且曰。始吾居此十一年。幸于净土三睹圣相。今复见之。吾生净土决矣。次日寝疾。至七日卒。远少年博览经史。尤通庄老。因往太行山。听道安法师讲般若经。豁然开悟。乃曰。九流异议。皆糠粕耳。因削发事之。后至庐山。凡三十年不出卒。年八十二。
东晋刘遗民
程之字仲恩。号遗民。依远公共修净土。专坐禅作观想法方。半岁即于定中见佛光照曜。又地皆金色。居山十五年。末年又于想念佛中。见阿弥陀佛。身紫金色。毫光散照。垂手下接。以临其室。程之慰幸悲泣自陈曰。安得如来为我摩顶以衣覆我。佛乃为摩其顶。引袈裟以覆之。他日想念佛。又见身入七宝大池莲华青白相间。其水湛湛如无边岸。中有一人。项有圆光。胸有万字。指池水曰。八功德水。汝可饮之。程之饮水。甘美盈口。乃还。犹觉有异香发于毛孔。乃曰。此吾净土之缘至矣。庐阜诸僧皆来会。程之对佛像。焚香再拜祝曰。我以释迦遗教故。知有阿弥陀佛。此香当先供养释迦如来。又供养阿弥陀佛。后供养法华会中佛菩萨众。以至十方佛菩萨众。愿令一切有情俱生净土。祝毕与众话别。面西端坐。敛手气绝。年五十九。
东晋阙公则
公则远公白莲社中人。已亡友人于东京白马寺为作忌日。林木殿宇皆金色。空中有声云。我是阙公则。所祈往生极乐宝国今已远矣。故来相报。言讫不现。
晋翰林学士张抗
抗平生积善。信重佛门。誓课大悲心陀罗尼十万遍。愿生西方。课毕。年过六十。忽寝疾。唯念阿弥陀佛。谓家人云。西方净土元只在堂屋西间之内。阿弥陀坐莲华上。翁儿在莲华池金沙地上。礼佛嬉戏。言讫良久念佛而亡。翁儿乃孙子名。三二岁而亡矣。
宋江陵僧昙鉴
昙鉴履行尤谨。常愿身升安养。面见阿弥陀佛。安养即净土也。故虽毫芒之善悉回向之。一日定中见阿弥陀佛。以水洒其面曰。涤汝尘垢。清汝心念。汝之身口俱致严净。又于瓶中出一莲华与之。出定乃与寺僧叙别。夜渐深独步廊下。念阿弥陀佛。将至五更。其声弥厉。及旦弟子依常问讯。趺坐不动。就而视之亡矣。
南齐杨都僧慧进
慧进年四十余愿诵法华。执卷病生。乃发愿造百部。以忏业障。钱化造毕病亦随愈。愿以造经功德回向净土。忽空中有声云。汝事已办。愿亦已遂。其生净土。非汝而谁。进闻之曰。进不敢以冀上品。但下品之下亦无退转矣。齐明三年年八十。无病而卒。
后魏壁谷僧昙鸾
昙鸾初自陶隐居得仙经十卷。鸾欣然自得。以为神仙必可致也。后遇僧菩提留支问云。佛道长生乎。能却老不死乎。支云。长生不死。吾佛道也。遂以十六观经与之云。汝可诵此。则三界无复生。六道无复往。盈虚消息祸福成败无得而至。其为寿也有劫石焉。有河沙焉。沙石之数有限。寿量之数无穷。此吾金仙氏之长生也。鸾深信之。遂焚仙经而专修观经。虽寒暑之变疾病之来亦不懈怠。魏主怜其志尚。又嘉其自行化他流传甚广。号为神鸾。一日告弟子云。地狱诸苦不可以不惧。九品净业不可以不修。因令弟子高声念阿弥陀佛。向西闭目叩头而亡。是时僧俗同闻管弦丝竹之声从西而来。良久乃止。
隋开觉寺僧道喻
道喻念阿弥陀佛。造旃檀像长三寸。后忽死。七日却苏云。见阿弥陀佛。云。汝造我像。何太小。对曰。心大即大。心小即小。言讫其像遍于虚空。又云。汝且回本国香汤沐浴。明星出我来迎汝。至时果见化佛来迎光明照室。众皆闻见。乃亡时开皇八年。
唐京师僧善导
善导贞观中见西河绰禅师净土九品道场。于是笃勤精苦。若救头然。每入佛堂合掌胡跪一心念佛。非力竭不休。虽寒冰亦须流汗以表至诚。出即为众说净土法门。无暂时不为利益。三十余年不暂睡眠。般舟行道礼佛方等专为己任。护持戒品纤毫不犯。未尝举目视女人。绝意名利远诸戏笑。所行之处净身供养饮食。衣服有余并以回施。好食送大厨供众。粗恶自食。乳酪醍醐皆不饮啖。诸有嚫施用写阿弥陀经十万余卷。画净土变相三百余。譬见及坏塔。皆悉修营。然灯续明。每岁不绝。三衣瓶钵不使人持洗。始终无改。不与众同行。恐谈世事妨修行业。展转授净土法门者不可胜数。或问导云。念佛之善生净土否。答云。如汝所念。遂汝所愿。于是导自念阿弥陀佛。一声则有一道光明。从其口出。十声以至百声。光明亦如此。其劝化偈云。渐渐鸡皮鹤发。看看行步躘踵假饶金玉满堂。难免衰残老病。任是千般快乐。无常终是到来。唯有径路修行。但念阿弥陀佛。后谓人曰。此身可厌。吾将西归。乃登寺前柳树。投身自绝。高宗见其念佛口出光明。又舍身时精至如此。赐寺额为光明。本朝慈云式忏主略传云。阿弥陀佛化身至长安。闻浐水声乃曰。可教念佛。三年后满长安城中念佛。后有法照大师。即善导后身也。
唐台州僧怀玉
怀玉注想净业近四十年。天宝元年。玉念佛间。忽见西方圣众。数若恒沙。中有一人。手擎银台。前以示玉。玉白。如玉者本望金台。何有银台耶。台乃隐人亦隐。于是弥加精苦。至三七日。向之擎台者复来告云。法师以精苦故得升上品。又云。上品往生必先见佛。可趺坐以俟佛来。未旋踵间。异光照室。又三日异光再发。玉曰。若闻异香。我报身即尽。次日书偈云。清净皎洁无尘垢。莲华化生为父母。我经十劫修道来。出示阎浮厌苦众。一生苦行超十劫。永离娑婆归净土。偈毕香气四来。弟子有见佛与二菩萨共乘金台。台傍千百化佛自西而下迎玉。玉恭敬合掌含笑长归。
唐汾州僧启芳圆果
启芳圆果二法师精心观想净土。后五月于观想中同觉。身临七宝大池。池间有大宝帐。身入其中。见观音势至坐二大宝莲华。下有莲华弥满千万。阿弥陀佛从西来。坐一最大莲华。迭出光明相照。芳等礼佛问云。阎浮众生依经教念佛得生此否。佛云。如念我名。皆生我国。无有一人念而不生者。又见其国。地平如掌。宝幢珠网上下间错。又有一僧。乘宝车逐远而来谓芳等。吾法藏也。以宿愿因故来迎汝。芳等乘车前往。又觉其身坐宝莲华。又闻释迦佛与文殊菩萨称赞净土。其前又有大殿。殿有三道宝阶。第一道纯是白衣。第二道僧俗相半。第三道唯僧无俗。佛指之谓芳等云。此皆南阎浮提念佛众生遂生于此。汝宜自勉。芳果既寤。历与其徒言之。后五月二人无病遽闻钟声。他人不闻。芳果云。钟声乃我事。顷刻二人同终。
唐真州僧自觉
自觉发愿。愿因大悲观音引接。见阿弥陀佛。于是化钱铸大悲像四十九尺。造寺居之。既成祝愿。其夜三更忽有金色祥光二道。阿弥陀佛自光中乘云而下。观音势至左右随之。佛垂金臂按觉首曰。守愿勿悛。利物为先。宝池生处孰不如愿。后十一年七月望夕见一人云间现半身。若毗沙门天王。俯谓觉曰。安养之期于斯至矣。乃于大悲前跏趺化去。
唐睦州僧少康
少康贞元初至洛下白马寺。见殿中文字累放光明。探取之。乃善导西方化导文也。康曰。若于净土有缘。当使此文再发光明。言未已光乃闪烁。遂至长安善导影堂。大陈荐献。善导于空中曰。汝依吾事利乐有情。则汝之功同生安养。又逢一僧。谓曰。汝欲化人。当往新定。言讫而隐。新定今严州也。至彼人尚无识者。康乃乞钱诱小儿与之约曰。阿弥陀佛是汝本师。能念一声。与汝一钱。小儿务得其钱。随声念之。后月余小儿念佛求钱者众。康乃云。念佛十声乃与尔钱。小儿从之。如此一年。无长少贵贱。凡见则称阿弥陀佛。以故念佛之人盈于道路。后康于乌龙山建净土道场。筑坛三级。聚人午夜行道。康升坐。令人面西。康先唱阿弥陀佛。次众人和之。康唱时。众见一佛从其口出。连唱十声则有十佛。若联珠状康云。汝见佛否。如见佛者决生净土。其礼佛人数千。亦有竟不见者。后嘱众人。当于安养起增进心。于阎浮提生厌离心。又云。汝等此时能见光明。真我弟子。遂放异光数道而亡。
唐并州僧惟岸
惟岸专修十六观。因出见观音势至二菩萨现于空中。迟久不灭。岸顶礼雨泪而叹曰。幸由肉眼得见圣容。所恨后世无传。忽有二人。自称画工。未展臂间圣相克就。已而人亦不见。弟子怪而问之。岸曰。此岂画工哉。又曰。吾之西行乃其时也。弟子有从我者。当明言之。小童子云。从师而往。岸曰。必能从我。可归告父母。父母闻而笑骂之子乃归寺。香汤沐浴。于阿弥陀佛前趺坐而往。人或告岸。岸抚其背曰。汝事吾者。何乃先去。遂索笔焚香。向所画菩萨前偈云。观音助远接。势至辅遥迎。宝瓶冠上显化佛顶前明。俱游十方刹。持华候九生。愿以慈悲手。提奖共西行。遂令弟子助声念佛。仰目西顾而亡。
唐长安尼净真
净真住长安积善寺。纳衣乞食一生无嗔。诵金刚经十万遍专精念佛。显庆五年染疾。告弟子云。五月内十度见阿弥陀佛。两度见极乐世界宝莲华上童子游戏。吾得上品往生。言讫跏趺而去。光照其寺。
唐房翥
翥暴死至阴府。见阎罗王。王曰。据案簿。君曾劝一老人。念佛已生净土君承此福。亦合生净土。故召来相见。翥曰。先许金刚万卷巡礼五台。未欲往生。王曰。诵经巡礼固为好事。不如早生净土。王知志不可夺。乃放还。以此知。劝人修者非徒往生。又感动幽冥也。
唐长安李知遥
知遥善净土教五会念佛。为众师范。后因疾忽云。念佛和尚来也。洗漱著衣。索香炉出堂顶礼。乃闻空中说偈云。报汝李知遥。成功果自招。引君生净土。将尔上金桥。却就床下而化去。众闻异香。
唐上党姚婆
姚婆因范行婆劝念阿弥陀佛。临终见佛菩萨来迎。告佛言。未与范行婆相别。请佛暂住。少时佛住空中候范婆至。姚婆立化。
唐并州温静文妻
静文妻久患在床。静文劝以念阿弥陀佛。乃念佛二年不绝。遂见净土。乃告静文言。我见佛了。后月定去。又以食献父母云。今得随圣往生。愿父母及夫专念佛。来西方相见。言讫而终。前三日见莲华大如日轮。
唐张钟馗
钟馗杀鸡为业。忽见一人。绯衣驱群鸡。来叫云。啄啄四畔。上啄两目流血。受大痛苦。有僧为铺佛像。烧香念阿弥陀佛。兼令钟馗一心专念。忽香满室。安然而终。
唐张善和
善和杀牛为业。临终见牛数头。作人言云。汝杀我善和大恐。告妻云。急请僧来救我。僧至云。十六观经说。若人临终地狱相现。至心十称南谟阿弥陀佛。即得往生净土。善和云。便入地狱也。不暇取香炉。即以左手擎火。右手拈香。面西专切念佛。未满十声乃云。我见阿弥陀佛从西来与我宝坐。言讫而终。
后晋凤翔僧志通
志通见智者大师净土仪式。不胜欣抃。不向西唾。不背西坐。专心修进。后见白鹤孔雀成行列西下。又见莲华光相开合于前。通云。白鹤孔雀净土境也。莲华光相托处生也。净土现矣。乃起礼佛对佛而终。火化时五色祥云环覆火上。
国初永明寿禅师
禅师名延寿。本丹阳人。后迁余杭。少诵法华经。初为县衙校。多折官钱。勘之止是买放生命。罪当死。引赴市。曹钱王使人探之。若颜色变即斩之。不变来奏。临斩颜色不变。乃贷命。遂为僧。于禅观中见观音。以甘露灌其口。乃获观音辩才。下笔盈卷。著万善同归集宗镜录等。共数百卷。住持雪窦永明。日课一百八事。精进以修西方。既坐化。焚毕为一塔。有僧每日绕塔礼拜。人问其故。僧云。我抚州僧也。因病至阴府。命未尽放还。见殿角有僧画像一轴。阎罗王自来顶拜。我问。此僧何人。主吏云。此杭州永明寺寿禅师也。凡人死者皆经此处。唯此一人不经此处。已于西方极乐世界上品上生。王敬其人。故画像供养。我闻之故。特发心来此绕塔作拜。以此见。精修西方者为阴府所重。
宋明州僧可久
可久常诵法华经。故号久法华。平生修净土业。元祐八年年八十一坐化。三日却还说净土事。与十六观经所说一同。见莲华台。皆标合生者姓名。一紫金台标云。大宋城都府广教院熏法华已生其中。又一金台标云。明州孙十二郎合生其中。又一金台标云。久法华台。又一银台标云。明州徐道姑台。语讫复化去。五年徐道姑亡。异香满室。又十二年孙十二即亡。天乐盈空。
宋会稽金大公
大公名奭。网鱼为业。一日改业。持阿弥陀佛日万声。蔬素修行不曾暂辍。后无疾告家人云。我见阿弥陀佛与观音势至在门前。我今归净土也。次日又云。我已见金莲华来迎我矣。索香炉安坐。捏印而化。乡村远近闻音乐异香。终日不散。时政和六年。
宋潭州黄打铁
黄打铁本军中人。打铁为生每打铁时。念阿弥陀佛不绝声。一日无疾托邻人写颂印行广。劝人念佛。颂云。日夜玎玎珰珰。久炼成刚。大平将近。我往西方。即化去。此颂广行湖南。人多念佛。
宋临安府仁和吴琼
吴琼先为僧后还俗。前后两娶生二子。屠沽无所不为。常与人作厨子。每杀鸡鸭等物命。以手持起叫云。阿弥陀佛子好脱此身去。遂杀之。连称佛数声。每切肉时。一面切一面念阿弥陀佛。常念佛不辍。教村中人念经修忏。及劝人念阿弥陀佛。后眼上生瘤。如鸡子大。乃忧怖造一草庵。分散其妻子。昼夜念佛修忏。绍兴二十三年秋。告村中人云。琼来日戌时去也。人皆笑之。将用碗钵锅子尽与人。次日晚报诸道友行婆云。琼去时将至。尽来与琼高声念佛相助。将布衫当酒饮了。即写颂云。似酒皆空。问甚禅宗。今日珍重。明月清风。端坐合掌念佛。叫一声佛来即化去。
宋荆王夫人
元祐间荆王夫人与婢妾精修西方。唯一妾懈怠。夫人斥去其妾。悔悟精进。久之谓他妾云。吾今夜当生西方。是夜异香满室。无疾而终。明日同事之妾告夫人云。昨夜梦化去之妾托致起居云。夫人训责我修西方。今已获往生。感德无量。夫人使我亦梦。乃可信耳。其夜夫人梦见亡妾。叙谢如前。夫人云。西方可到否。妾云。可到。但从妾行。夫人随之。见池塘广大。红白莲华大小相间。或荣或悴种种不同。夫人问云。何以如此。妾云。此皆世间发念修西方人也。才发一念池内便生莲华一朵。若愿心精进则华日日敷荣。以至大如车轮。若愿心退转则华日日萎悴。以至殒灭。次见一人坐莲华上。其衣飘扬散去。宝冠璎珞庄严其身。夫人问云。何人也。妾云。杨杰也。又见一人坐于华上。妾云。此马玕也。夫人我当生何处。妾引行数里许。遥望见一金坛。金碧照曜。妾云。此夫人化生处。乃上品上生也。夫人既觉。访问杨马所在。则杰已亡。而玕无恙。是知精进不退者。虽身在娑婆之内。其神识已在净土矣。后夫人于生日秉炉焚香。望观音阁而立。子孙方具献寿之仪。已立化矣。
宋观音县君
县君姓吴氏。其夫都官员吕宏亦悟佛理。夫妇各齐戒清修。吴氏有二侍女。亦绝荤血勤力助为胜业。其一颇好禅理。既病犹怡然笑话而逝。如委脱然。其一奉戒克苦。或终月不食。但日饮吴氏所咒观音净水一盏而已。忽见金莲捧足者三。又数日见其膝。又数日见其身。又数日见其面目。其中乃阿弥陀佛。左右则观音势至也。又悉见其堂殿国界。皎如指掌晓然。知其为净土。问其详则云。彼皆清净男子经行游乐无女人也。又问。彼佛如何说法。云。我得天眼未得天耳。故但见问答指顾。而不能闻所说也。如是者三年。未尝一瞬不在目前。忽感疾自言往生乃终。吴氏事观音有灵感。每于净室列置瓶缶数十。以水注满。手持杨枝诵咒。必见观音放光入瓶缶中。病苦者饮水辄愈。所咒水积岁不坏。大寒不冻。世号观音县君。
宋冯氏夫人
夫人名法信。赠少师许珣之女。适承宣使陈思恭。少多疾。及嫁疾尤甚。医者以为不可疗。往见慈受深禅师。问愈疾之方。深教以持斋诵佛。夫人尽去荤血及装饰之奉衣扫塔服。专以西方为念。行亦西方也。坐亦西方也。起居食息亦西方也。语默动静亦西方也。酌水献华亦西方也。诵经行道亦西方也。刹那之念秋毫之善一以为西方之津梁。十年间无惰容。心安体健神气昌盛。人皆尊尚之。一日忽书偈云。随缘任业许多年。枉作老牛为耕田。打叠身心早归去。免教鼻孔受人穿。族党怪之。夫人云。行即归。何怪之有。乃卧疾。微有喘息。忽矍然而起云。吾神游净土。面礼阿弥陀佛。观音左顾。势至右盻。百千万亿清净佛子稽首。庆我来生其国。若宫殿林沼光明神丽。与华严经及十六观经所说一同。明日安然化去。家人闻妙香芬馥。不类人间。及三日荼毗。举尸如生。
龙舒增广净土文卷之五(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