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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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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古灵集卷五

宋 陈襄 撰

奏状

依赦文举陈烈状

准御史台牒准熙宁十年九月七日勅奉圣旨一应内外官待制以上各於文臣内举才行堪任陞擢官一员令中书审察如所举不谬取旨随材用试即不得举已系带职及两府自巳亲戚者

臣伏见前授安州司户参军充国子监直讲陈烈心仁气刚才智卓越学圣人之言而必践其行稽先王之法而必适於时博通羣经尤明於典礼之奥其为文章渊源浩博肆笔而成求之宿儒未有比者庆历初尝与乡贡试於礼部罢归田里无复仕进安贫力学积四十年着书数万言未见其止仁宗朝尝因近臣论荐及本部监司长吏高其风节数以名闻累降召命以学官起之辞而不至世以为洁身独行之士是非知烈者也烈之所学皆孔孟之志观其事业足以有为自以身载圣贤之道不为苟进可以礼致而不可以利畜如斯而已矣伏思陛下享御以来博延髦隽得人之盛跨越百王如烈之贤不为难致欲望陛下特以礼命召至阙廷赐对清闲亲降圣问使陈二帝三王之术六经四子之要与夫当世之务以着於篇必有以上称陛下尊贤重德之举今保举堪充清要不次任使如蒙朝廷擢用後不如所举臣甘坐面欺之罪谨具状奏闻伏候勅旨

赴召修注上殿劄子

臣闻为人君者在知至道其次务得贤其次务修法度知斯三者则知所以治天下矣至道之要求之不远在乎养心治性择乎中庸而已天之所命之谓性性之未变之谓中中者天下之大本也而有五善其端也若甚微而不可明及其至也塞乎天地矣感物而动之谓情情者天下之大欲也而有邪有正率善而行之谓正率不善而行之谓邪故正者天之道也邪者人之伪也苟得其正则彼之所谓情者喜也怒也哀也乐也无所处而不为中矣即易之乾曰利贞者性情也苟失之邪则吾之所谓善者仁也义也礼也智也信也无所往而不为伪矣即孟轲所谓物交物则引之而已是也尧舜得之天故曰性之也禹汤治之人故曰身之也正矣五霸失之伪故曰假之也邪矣是王霸之辨而君子之所以慎择者也其始也在於博学以尽其心尽心以明其善明善以持其志持志以养其气养气以充其体诚至於高明博厚而不息也然後能定明至於广大精微而不惑也然後能应能定能应则七情者不能伪而五事者无所不至矣喜非吾喜也而未尝不喜怒非吾怒也而未尝不怒哀乐非吾哀乐也而未尝无哀乐莫不与天下公共之也其为貌也必正礼而无所不庄其为言也必正辞而无所不治其为视也必正色而无所不辨其为听也必正音而无所不谋其为思也必正道而无所不达故其应务也举天下之变不得以困其心其任人也举天下之才不得以罔吾道其治民也举天下之政不得以盭吾仁其行法也举天下之情不得以易吾义迩之则虚一而静远之则通乎伦类而知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斯道也百王之所相传而不易者也君得之传之臣臣得之致之君大者以为圣小者以为贤或并世而其身传或异世而其言示尧之於舜禹臯陶则以身传之也彼则见而知之於汤文王则以言示之也彼则闻而知之文王之於武王周公太公则以身传之也彼则见而知之於孔子孟轲则以言示之也彼则闻而知之伊尹之於太甲也甘盘之於高宗而不修先王之法度是犹输之不以?矩正方圆旷之不以六律正五音也古者先王建国一事一政无非法者将以定民之志而立民之极虽其迹不必同然其制作之意不可一日而忘也故其车服宫室皆有度数人徒械用皆有等宜贡赋必有节乡田学射皆有法冠昏丧祭皆有礼奸声奸色者举废乱名乱政者举杀器服不中度者举毁禽兽不中杀者举禁是以国家优裕风俗淳一而物无疵疠矣周衰礼乐坏王道陵夷上无圣贤之君下无法度之臣天下荡然无纲纪制度汉兴有仲舒者可谓法度之臣矣而无可致之君唐太宗有为之主也而房杜之徒不足以言礼乐此其所以不王也伏惟陛下享国以来孜孜庶政二帝三王之事必欲举而行之臣居斯时不以尧舜之道陈於陛下之前则不恭之罪莫大焉昔者孟轲见滕文公言必称尧舜文公中材之主也轲犹以此待之况陛下天资圣德聪明智勇之若此臣敢隐默而不言哉方今天下之患者皆谓黎民未乂戎狄未恭政令未明财用不足以臣思之不足为患所以过虑者在陛下中庸之未择性理之未充贤才之未多法度之未立也伏望陛下畧机务之繁进诚明之学稽经信道也周公之於成王也尝致之矣而天下平孔子孟轲不得其君而致之也而天下乱行乎百世之上言乎百世之下而若合符节其用舍则殊其所以传之者一也为人君者有其道则聪明不足以自任也可以取而取之有其位则权势不足以自私也可以与而与之故其心公焉居天下之广居揽天下之多务而不敢独为之也必求天下之贤者而任之相与共济焉尧非不圣也方其洪水之时中国犹未乂尧思天下之贤者宜莫如舜举而敷治焉舜思天下之贤者宜莫如禹又以命禹洎诸臣水土旣平益火山泽禽兽之害人者去之稷教耕稼民得安居而食又惧夫无教而乱也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而臯陶以刑辅之而天下以宁故孔子曰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孟轲曰尧以不得舜为已忧舜以不得禹臯陶为已忧知其所以为大也得其小者以失其大者乌足以为尧舜哉隋文帝每一临朝或至日昃宿卫之士传飱而食唐文宗议政延英每对宰臣率漏下十数刻此二主者非不用心勤劳然终无益於治者由亲细务而闇大体不知其术然也臯陶曰元首丛脞哉股肱惰哉万事隳哉此可知矣夫法度者人情之防范也为国颐养神明慎择缙绅有道之臣旁求岩穴笃行之士日与讲求性命之理道德之源养而充之以至神固斯可以不言而化矣然後建学校隆师儒首自京师逹於州邑羣百辟之才以长育之隆三物之教以统一之则贤人衆多足以任使矣求一德以居论道之司择庶尹以付任官之责间用儒臣以分按察之权均布循吏以膺守宰之寄自然百司羣吏莫不任职政令自均而黎元安矣诏奉常以礼学之士修五礼於朝委大农以制置之司节百用於国则浮费自省而财用有余矣陛下身先恭俭以训於上小大之臣畏法遵绳以守於下民以是化政以是淳国富兵强可以制梃以挞戎狄之兵矣凡有司之事一切付之陛下但优游岩廊以神道设教此尧舜之举也易曰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恶扬善顺天休命惟陛下不以臣言为迂濶少赐留意则天下幸甚取进止

进诚明说劄子

臣学术荒疎行能无取先朝备位馆阁无补朝廷臣非偷禄养安之人惟以位卑言轻未为朝廷所信重以时流奔竞好进臣实耻之是以居常退缩以道自守人亦无知臣者不谓陛下过采虚名特於流辈之中不次进用臣自度不肖再三辞避不蒙圣恩俞允夙夜忧惧难胜其任然臣虽愚无他长惟少嗜圣人经籍之学自谓得其门户及观诸子书质正是非然後益知臣之所学不少盭於尧舜文武孔孟之道伏覩陛下天资圣性聪明颖悟而又好学求治之心如此之至臣敢不竭愚自效日以此道布陈於陛下之前臣又仰思陛下今日所先之务无大於明诚之学德成道充然後可以临照天下裁成万务而归之皇极臣谨先撰成诚明之说一篇大约以子思孟轲之学为主而取其精要随而解释庶几至道之奥昭然可见谨具投正以闻伏望陛下不以臣言为迂诞留神采纳非独臣之幸也天下之幸也取进止

诚明说

臣窃以帝王之德莫大於务学学莫大於根诚明之性而蹈乎中庸之德也生而不动之谓诚知而有为之谓明正而不邪之谓中故诚者立善之本也明者致道之用也中庸者常德之守也三者立天下之能事毕矣圣人者先得乎诚者也因诚而後明无资乎学全尽以居之神固以行之酧酢万物而无失於曲当此之谓诚则明矣贤人者思诚也因明而後诚必择乎善所谓善者可欲之谓也性也正而公者也所谓恶者有所不可为之谓也情伪也邪而私者也存其所谓正而公者去其所谓邪而私者此之谓择善精一以守之中正以养之持循戒惧於不覩不闻之际此之谓慎独而固执之矣久而不息则形形而不息则明明而不息则动动而不已则化化而不已则神高明博厚而配乎天地此之谓明则诚矣子思曰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言其诚之笃也诚之者笃则其为之者至是以其政不肃而行其教不言而谕其事不劳而成举而措之天下之民无不从服而不知为之者故曰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所以行之者一此之谓也是之谓诚明之学伏望留神圣览

乞免御史刘述等言事罪状

臣近者窃闻侍御史知杂事刘述以缴勅被劾前日御史刘琦钱顗又以言事谪降寻准同知谏院范纯仁牒称为台官刘琦等责降有状奏乞留逐官及言参知政事王安石事居家待罪更不供职乞行贬窜牒院照会者臣亦备位谏官端视朝廷上下之情乖戾若此臣实忧之陛下始者知安石之贤擢与大政天下闻之莫不相贺以为陛下有知人之哲能任道德之臣陛下责望安石之意旣深则安石论报陛下之心愈急事既伤於欲速人不免乎有言台谏耳目之官苟有见闻不敢缄默事之可否在陛下择而行之不宜小有忤旨便加谴斥恐非所以通下情来谏诤之道也自陛下享国以来凡五易御史中丞台谏之官罢斥相继以不失职而去固无所损然而天下之人皆谓陛下不能包容听纳窒塞贤路訑訑之声音顔色拒人於千里之外在於圣政不为无损也况今官政因循上下无守述为刑曹缴勅待罪可谓不失其职矣若陛下因此罪之是使天下偷禄苟安之人益隳官守矣况御史之任得以纠正朝纲今琦与顗为言执政之臣虽风闻失实未为深过若以微罪被逐是使言事之官无复敢论柄臣之失矣此窃为陛下惜也夫天地之所以为大者以其善覆万物而不可名善载万物而不可度圣人之德亦在容之而已矣书曰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愿陛下不以守职违诏而置述於法不以言诋近臣而重琦等之罪则天下幸甚谨具状奏闻伏候勅旨

乞召还范纯仁状

臣伏覩近降中书劄子内圣旨就差知河中府兵部员外郎直集贤院范纯仁充成都府路转运使劄付御史台者比闻御史中丞吕公着右正言知谏院孙觉皆有文字乞留纯仁要剧差遣未蒙俞旨纯仁向以谏官言事议论有所不合於义难处恳求外官陛下深示矜容不获已而与之善郡中外之论已惜其去谓无岁月之久必当召还供职今复使之远适人情殊骇在陛下之意不过藉其风力安慰远民然内外资望之臣可以当此一路者犹足选择如纯仁者忠义劲正乃陛下耳目之官尝以言事被逐而志无所夺轻利信道不为苟且之计求之今日岂易得哉衆口一辞皆以为不当去伏望圣意早赐召归要近以厌人望非特臣之私言也谨具状奏闻伏候勅旨

论韩维充御史中丞与韩绦领制置司妨碍状

臣窃闻御史中丞吕公着以言事待罪蒙恩解职巳有圣旨除翰林学士韩维充御史中丞方公着待罪之初议者纷纷皆谓朝廷既不用公着之言必与制置司为地求其所与以备宪司今既以维代之乃是陛下选用正人未为壅塞言路也然枢密副使韩绦见领制置三司条例司事是维之兄弹奏之间不无妨碍况今青苖之事未息而言者不止欲乞罢绦制置司事使维得以论事无避而亦足弭人之言也谨具状奏闻伏候勅旨

论除韩绦参知政事乞罢制置司状

臣窃闻巳有制命除枢密副使韩绦为参知政亊绦以才望序迁固未为过然朝廷所以用绦之意似乎不厚矣陛下始用王安石参预大政首为兴利之谋先与知枢密院事陈升之同领制置三司条例司未几升之用是迁为丞相而绦又领之曾不数月今又以绦参预政事则是中书选任大臣皆以利进自古立治之朝未有斯事也书曰兹惟三公论道经邦燮理隂阳官不必备惟其人此辅相之任也太戊之兴也则有伊陟臣扈格於上帝巫咸乂王家高宗之兴也则有甘盘傅说而商礼配天成王之立也则周公为师召公为保兴作礼乐遂致太平之功不闻以利责之也唐宪宗刚明果断能立事功以藩镇渐平肆意侈欲程异皇甫鎛探知上旨以诛剥财利悦之故宪宗独排物议而以异鎛为相裴度素所亲信虽极言论列终亦不悟季年昏惑曾庸主之不若信乎利之蔽人也如此君人者之所任与其所好足以为戒矣今陛下执政之臣凡以利进者三人矣虽圣德高明不足以致惑亦不可以不慎也臣欲乞罢绦参知政事今後中书选任大臣必求道德经术之贤以处之而不得以利进如陛下不欲追寝已行之命即乞将制置条例司与青苖补助之法只归三司及责之守令相度施行庶不害於王政而足以全大臣之节矣谨具状奏闻伏候勅旨

弹李南公除京西运判不当状

臣伏准中书劄子太常博士李南公巳降勅命就差权发遣京西路转运判官依旧提举本路常平广惠仓兼管勾农田水利差役事劄付御史台者南公资力甚浅学术无闻虽小有才不足以骤加剧任近为制置司奏辟专以青苖之法为便迎合柄臣曾未赴官遽迁此命虽理权发遣资序其实与转运使副事权均一使廉按一路所系不轻非素有资望之人岂宜越次轻授况青苖取利之法臣已累次论列乞行罢寝未蒙指挥今来更令转运判官专领其事外持使者之权内与制置司相为响应足以公行率剥坐致余赢在於爱民诚为未便所有南公转运判官之命欲乞追还别与差遣试之以事如其的有显效然後擢而任之庶使轻扬巧佞之人无由妄进仍乞以臣前後乞罢青苖劄子早赐降付中书裁决施行谨具状奏闻伏候勅旨

乞免解举人推恩状

臣窃见外州军不系免解举人近日甚有经中书待漏院及拦截宰相投状陈乞免解未蒙指挥施行其间多是远方孤贫羸老之人徒步入京羇旅困穷深可怜悯访闻有经三四十年以前曾与乡荐潦倒塲屋今来为见陛下龙飞初榜嘉佑二年以前府监一举进士尚许免解以此扶衰戴白奔走远来有觊望一例推恩之意若令白首空归古人所叹欲望陛下悯其衰暮之年无所成立因兹首?特与推恩应进士经三十年诸科四十年以前曾与乡贡不以举数塲第见在京师者许依府监免解人例与南省收试如不愿就试者并赐一本州文学助教之名不理选限使归田里沾朝廷一命之荣必知上戴圣仁死无遗恨抑以见陛下隆儒优老之意不为无劝也谨具状奏闻伏候勅旨

乞原免张尧夫等检断不当状

臣伏见转运司差官置院取勘本州宛丘县令张尧夫司法参军周琳为检断颍州万夀县令刘献臣等明知手分张育等多纳人户青苖头子钱四十四贯有零偷盗入已及事发旅般所盗钱入县其时刘献臣等却容庇本人许令陈首虚作误纳钱数在库从杖罪就县断遣系提刑司廵历到县点检发觉差官覆勘出上件情罪牒请张尧夫録问周琳检法将刘献臣等作故出张育等盗钱徒二年全罪以官吏分首从从私罪定断寻蒙大理寺等处驳定只合用公坐相承四等减断其张尧夫周琳却有检断不当罪名准勅下转运司取勘虽两经德音及遇郊禋大赦其推勘院为见前来德音後准朝旨取勘以此不敢引赦恩释放依前圆结公案录奏检准熙宁编勅诸官员将校犯罪自首或会恩合原除私罪徒及贜罪并结案闻奏余更不结案其张尧夫周琳所犯只得公罪杖不合结案事理分明臣昨曾知本州备知逐官莅职精勤州县所赖今再叨朝寄益见其职事风蹟可观历任以来各无公私过犯内张尧夫是故礼部尚书张咏曾孙到邑三年临事精敏威惠兼着奉行新法夙夜匪懈僧道举人等累次经转运司陈状称本官婚田鬬讼给纳青苖并无留滞催驱青苖税物不施刑责各依限了足备见爱民之甚乞留再任已具奏陈提刑司曾申中书乞免替移通判比部员外郎雍标亦具申奏乞依勅条原放兼入仕以来有韩绦吴充王拱辰滕甫刘庠陈荐薛向等一十三人保举充县令京职官任使得替合该磨勘惜其名臣之後能自立身勤政如此诚可奬激及周琳除本职外州司多委他局勾当并皆济集强干可称窃详万夀县令佐元犯本为不觉察人吏多纳青苖钱数有碍新法刑名深重避见申解上州暴扬已过以此商量许令陈首作误纳钱数只就本县断放虽然公事其间杂有私情显是刑名疑虑其张尧夫等意在推明新法严诫吏人取受以致失错检断别无枉曲今依条减外亦只有公罪杖累逢恩宥於法自合全原不当圆结公案窃虑将来奏案朝廷以前来德音曾降勅命取勘特有移改隔碍磨勘指挥原其本情诚足矜悯乞欲圣慈检会提刑转运司及本州通判雍标等奏状及申中书状特赐详酌与依赦勅原放不作遗缺庶使公懃尽心之吏知所劝激谨具状奏闻伏候勅旨

乞止絶臣僚陈乞创造寺观度僧道状

臣昨授勅差判尚书祠部累准中书劄子指挥多是近上臣僚陈乞创造坟庄寺院剃度童行事又西天译经僧法护遗表特与剃度十人并安国院每年与度二人二年与紫衣一名及知郓州赵槩奏列子庙乞度道士每三年特与一名披戴臣窃以为方今释老二氏之法蠧惑天下上自王公下逮民庶莫不崇信其法伤风坏教无甚於兹陛下纵未能蠲除其弊可且持循旧规不宜增置转令滋蔓况臣僚所乞奉亲立寺度人为僧考之先王无此典制盖陛下慈仁孝德俯从人欲因缘恩例觊宠先茔然非圣朝所以优臣子之义贻将来之法也臣因检会本部在京诸道州军寺观计有三万八千九百余所僧尼道士女冠计有三十一万七百余人数目极多庆历以前自有着令不许文武臣僚宗室戚里僧道等人陈乞创造寺观名额仍委御史台觉察弹奏及每年试经拨放人数亦无所增近年以来辄增二倍而又内自宫闱以至文武近臣勲贤子孙宦官僧道等人一例陈乞坟庄寺观除编入旧勅自皇佑三年以後增置名额六十余所放度僧道又计一百八十余人盖是当时秉政大臣不与陛下同持国法首为此事黩乱典刑恩例一出无由禁止自为之者既不敢论言事之臣又无弹奏见今节次有人攀援体例未见其已若遂行之不禁臣恐不数十年天下无知之民竞为僧道转令失业非细事也臣欲乞自今以後在京诸道州军寺观及每年试经拨放人数只以旧额为定一依庆历编勅更不许文武臣僚等人陈乞增创名额如陛下未即止絶再降指挥臣实不敢奉行其见在两府臣僚近日送下乞置坟庄寺观等劄子虽已施行如尚未曾兴建时乞行追寝以率天下庶使向後臣僚等人不敢侥求恩例所有近降法护遗表乞度童行及赵槩奏乞度道士劄子二道未敢施行谨具状奏闻伏候勅旨

乞定审官条例状

臣窃以审官东院之职自少卿监知州军至京朝官而下不减三千余员注拟陞改所系非轻事目尤衆宜其法式详备乃可遵行而见用一司编勅自熙宁八年颁行以来中间续降节文屡有冲改巳非旧文盖立法之初失於简畧吏员既衆发遣不行动多窒碍条约事理不能周尽或轻重失当於义未安有司动须申明士人时有诉述裁决办理上烦朝廷臣自蒙恩领职岁月颇久考求利害粗有条理臣今欲乞将审官东院一司勅依国子司天监例许从本院看详删立烦文补其阙畧凡前後申明所得朝旨可立以为法者并行编定其事理未尽未便者并具奏陈或申中书详酌删成审官东院令勅式庶几着为定法可以久远施行谨具状奏闻伏候勅旨

古灵集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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