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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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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部,杂家类,杂纂之属,类说>

钦定四库全书

类说目録

卷十四

啓顔録

跨马挥鞭傍河牵船

射不着垜    髙坐诵诗

卷耳后妃之徳  煑箦为笋

羊踏破菜园   煎饼谜

敖曹诗     黒面赤眼相嘲

咏黑      年老卿少

嘲庭中竹    防底可知

嘲臀      子在囘何敢死

三秃不敌一卢  命羣臣为大言

因话录

此儿无尾    不痴不聋不作家翁

十月始裘    拣得一好长官

鬬鸡相扑    赐君子小人不同日多呼陈伯玉   汾阳奏州县官

汾阳诸子皆奴材 南郑北郑

韩臯是硬    诸生继相

荷杯      饮酒称名

好脚迹门生   了本分公事

响泉韵磬    猿名山公

活火煎茶    能与张家说家门

时至则行    铸剑防为农器赋

作涙赋     韩退之诗

女仪      二清二干

以诗见韦蘓州  文章大徳

应不求闻达科  鉴虚煑肉法

后人诬作    自家儿得人怜

年满令史    错喉

李过庭     拗项桥

音声树     氷防

御史三院    哄堂

察院防名    瞎眼宰相

叶法善     人道尚右

时世妆     阁下足下之称

毳褐岂甚铜乳之臭

投牒便换    梦柳仆地

梦舁棺入堂   东西台

张骞槎     大僚子安得居山

和尚教坊    门户李益

买妾非妓

钦定四库全书

类说卷十四       宋 曽慥 编启顔録

跨马挥鞭傍河牵船

晋刘道真遭乱于河侧为人牵船见一老妪摇橹道真嘲曰何不调机弄杼因甚傍河摇橹女答曰丈夫何不跨马挥鞭因甚傍河牵船

射不着垜

唐宋国公萧瑀不能射太宗赐射俱不着垜欧阳询作诗嘲曰急风吹缓箭弱手驭强弓欲髙畨覆下应西还更东十囘俱着地两手并擎空借问谁为此多应是宋公

髙坐诵诗

唐有僧法轨形貌短小于寺开讲李荣往共议论僧于髙坐诵诗曰姓李应须李名荣又不荣荣应声曰身材三尺半头毛犹未生

卷耳后妃之徳

唐韦庆本女选为妃诣朝坐欲谢庆本两耳毛卷朝士多目为卷耳长安令松寿贺曰仆固知令女得妃庆本曰何以知之松曰卷耳后妃之徳

煑箦为笋

汉人适呉呉人设笋问何物曰竹也归煑其箦不熟曰呉人轣辘欺我如此

羊踏破菜园

有人常食蔬茹忽食羊肉梦五脏神曰羊踏破菜园

煎饼谜

齐髙祖作煎饼谜卒律葛答反前火食并字

敖曹诗

髙敖曹诗曰塜子地握槊星宿天围棊开门屋张口卷席床剥皮桃生毛弹子瓠长棒槌儿墙敧壁凹肚河冻水生肌

黑面赤眼相嘲

唐初梁寳好嘲戏尝至贝州有赵仲徳甚能嘲即令召之寳顔甚黑凭案以待仲徳入两眼俱赤寳云天上既无云闪电何以无准则答曰向我入门来案后惟见一锭墨又云官里科朱砂半眼共一国又答云磨公小拇指涂得大社北寳无以对

咏黒

唐李叔慎贺兰僧伽面甚黑杜善贤为长安令亦黑刘行敏咏之曰叔慎骑黑马僧伽挽漆弓唤取长安令共猎北山熊

年老卿少

后魏孙绍为太府少卿髙帝问卿年何老曰臣年虽老臣卿乃少遂迁正卿

嘲庭中竹

温彦博杜如晦同为仆射有裴畧者诉事二公久不答畧自陈通言语工嘲戏彦博使嘲庭中竹畧曰竹竹竹青簇簇凌寒叶不凋经夏子不熟虚心未能待国士皮上何须生节目又令语屏墙即走至墙下曰方今圣明主辟四门以待士君是何物敢妨贤路

帽底可知

唐山东一剧县有老胥善侮县令初至以事试之即知其为人有令始至方差下造簿吏改易姓名或小字使相属可笑髙声呼云张布袋盛老防宋郎君向府令不问吏出谓其徒曰帽底可知遂无所惮

嘲臀

左司郎中封道身大而臀濶李勣谓曰封道汝臀斟酌坐得休何须尔许大

子在回何敢死

隋侯白机辨敏防尝与杨素并马路旁有槐树憔悴欲死素曰侯秀才理道过人能令此树活否曰取槐子悬树枝即活素问其说答曰论语云子在回何敢死

三秃不敌一卢

隋卢嘉言至僧寺与三僧酬答数回嘉言笑曰三个秃师并不解樗蒲僧未喻嘉言曰不闻俗语云三个秃不敌一个卢

命羣臣为大言

汉武帝置酒命羣臣为大言小者饮酒公孙丞相曰臣骄而猛又刚毅交牙出吻声又大号呼万里嗷一代余四公不能对东方朔请代大对一曰臣坐不得起仰廹于天地之间愁不得长二曰臣防越九州间不容趾并吞天下欲括四海三四曰天下不足以受臣坐四海不足以受臣唾臣噎不缘食出居天外卧上曰大哉言最小当饮

因话录

此儿无尾

肃宗屡言安禄山不臣之状明皇一日召太子诸王击毬太子潜欲以鞍马伤之帝宻谓太子吾非不疑但此儿无尾汝当置之

不痴不聋不作家翁

郭暧尝与升平公主琴瑟不调暧骂公主倚乃父为天子我父嫌天子不作主恚入奏上曰他父实嫌天子不作使不嫌社稷岂汝家有也尚父拘暧诣朝堂待罪上曰不痴不聋不作阿家阿翁小儿女闺闱之言大臣安用听锡赍以遣之尚父杖暧数十

十月始裘

徳宗暮秋防寒上曰九月衣衫十月衣袍与时不相称欲逓迁一月何如翰林承防李吉甫以圣人能上顺天时下尽物理请宣示四方编之于令李相程曰谨按月令十月始裘宗删定不可改易上乃止

拣得一好长官

徳宗躬亲庶政中外除授无不留神赵傪自监察里行授髙陵县令后游苑中有执役者上问何处人云是髙陵百姓上曰我今为汝拣得一好长官知否

鬭鸡相扑

文宗有事南郊祀本司进相扑人上曰我方清斋岂合观此左右曰旧例上曰此应是要赏物可向外相扑了与赏令去又尝观鬭鸡优人称叹大好上曰鸡既好便赐汝

赐君子小人不同日

文宗赐翰林学士章服续有待诏先欲赐者上曰赐君子小人不同日且待别日

多呼陈伯玉

文宗对诸学士论文裴舍人素数道陈拾遗名柳舍人璟目之裴不觉上顾柳曰他字伯玉亦应多呼陈伯玉

汾阳奏州县官

郭汾阳在邠州尝奏一州县官而勅不下或曰以令公勋徳请一吏致阻是宰相不知体甚也王曰艰难以来朝廷姑息方镇武臣求无不得方镇防扈使朝廷疑之今子仪奏属官不过是所请不当上不以武臣待子仪诸公可以见贺矣

汾阳诸子皆奴材

郭汾阳在河中禁无故走马犯者死夫人乳母之子抵禁都虞侯杖杀之诸子泣告虞纵横之状王明日对賔僚叹曰诸子皆奴材也不赏父之都虞而惜母之阿嬭儿非奴材而何

南郑北郑

太傅郑絪第在南出自南祖司徒郑真公第在北出自北祖时谓南郑相北郑相司徒堂兄文宪公前后相徳宗亦谓之大郑相小郑相

韩臯是硬

韩仆射臯小疮令医傅膏药药不濡公问之医云天寒膏硬公笑曰韩臯实是硬竟不以为罪

诸生继相

权文公徳舆身不由科第掌贡举三年门下诸生继为相公

荷杯

牟少师与賔僚饮宴暑日临水以荷为杯满酌使仆持近人口以簪刺之不尽则重饮既罢有人言适饮大欢者公曰今日言欢则明昨之不欢无论好恶一不得言

饮酒称名

段相文昌性介狭在西川有进士薛太白饮酒称名太多明日遂不召

好脚迹门生

李逢吉知举贡榜成未放而入相及第人就中书见座主时谓好脚迹门生

了本分公事

刘栖楚为京兆尹谓僚属曰诸公各自了本分公事晴天美景恣意游赏勿至拘束

响泉韵磬

李汧公蓄二琴殊绝所谓响泉韵磬者也二宠妓曰秀才七七善琴与筝自撰琴谱

猿名山公

李约琴道酒徳诗调皆髙绝一生不近粉黛多蓄古器尝得石鐡一片击之清越又养一猿名山公约汧公子也初至金陵于府主庶人锜坐屡赞招隐寺标致一日庶人宴于寺中明日谓曰十郎尝夸招隐寺昨游宴细看何殊州中约笑曰某所赏者疎野耳若逺山将翠幕遮古松用防物裹腥膻涴鹿掊泉音乐乱山鸟声实不如在叔父大防也

活火煎茶

李约性嗜茶尝曰茶须缓火炙活火煎活火谓炭火之焰者

能与张家说家门

张靖三世掌书命在台座前代未有杨巨源赠诗云伊陟无闻祖韦贤不到孙时称其能与张家说家门巨源年老头数摇苦吟所致

时至则行

裴晋公不信术数不好服食尝云鸡猪鱼蒜逢之则吃生老病死时至则行

铸剑防为农器赋

宪宗赐裴晋公玉公临终封进表曰内府之珍先朝所赐既不敢将归地下又不合留在人间公贞元中铸剑防为农器赋云皇帝嗣位之三十载寰海镜清方隅砥平驱域中尽归力穑示天下不复用兵其后作相竟立殊勋观其词赋气槩岂得无异日之事

作涙赋

进士李为作泪赋及轻薄暗小四赋李贺作乐府多属意花草蜂蝶之间二子竟不逺大

韩退之诗

韩退之游庐山过萧金部山居诗云中郎有女能业伯道无儿可主家今日匡山过旧隐空将衰涙对烟霞

女仪

郎中元沛妻刘氏有文学着女仪一篇亦曰直训

二清二干

江南多名僧越州有清江清昼婺州有干后干辅时号会稽二清东阳二干

以诗见韦蘓州

呉兴僧昼字皎然工律诗抒思作十数篇见韦蘓州韦殊不称赏明日写旧制献之大加叹赏云防至失声名何不但以所工见投而猥希老夫意耶人各有得非卒能致也

文章大徳

元和以来僧道多称大徳偶得补署遂为头衘各因所业以冠大徳之目至有号文章大徳者

应不求闻达科

昔有徳音搜访懐才抱器不求闻达者有人逢一书生奔驰入京问求何事答曰将应不求闻达科

鉴虚煑肉法

元和中僧鉴虚不知肉味有僧素无道行遂作鉴虚煑肉法

后人诬作

才命论称张燕公革华称韩文公老牛歌称白乐天佛骨诗称郑司徒皆后人之所诬也

自家儿得人怜

宗问黄幡绰是个儿得人怜对曰自家儿得人怜时肃宗在东宫尝危惧宫中号禄山为子上俛首久之又尝登楼见一醉人临水卧问是何人幡绰曰是年满令史上问何以知之对曰更一转入流矣上又与诸王会食宁王喷食饭直至龙顔上曰宁哥何故错喉幡绰曰此非错喉乃是歕

年满令史

错喉【并见上】

李过庭

姚岘滑稽姚南仲亷察陜郊岘以宗从见之忽有投刺者云李过庭南仲曰过庭之名甚新未知谁家子弟岘曰恐是李趋儿

拗项桥

尚书省东隅有桥名拗项桥言侍御史及殿中久次者至此拗项而望南宫也

音声树

都堂有古槐夜深闻丝竹之声音省中即有入相者俗号音声树

氷防

祠部号为氷防言其清冷也二十四司印毎郎官交直时吏人悬于臂以相授颇觉为烦杨虞卿始置匮加鐍人以为便初成州或为吏部郎戏作考词状有千忍万忍后不禁考上下

御史三院

一曰台院其僚曰侍御史呼端公知杂事谓之杂端非知杂者号散端二曰殿院其僚曰殿中侍御史呼侍御新入者知右巡以次左廵号两廵使三曰察院其僚曰监察御史亦呼侍御每公堂会食杂端在南榻主簿在北榻皆绝笑言若杂端失笑则三院皆笑谓之哄堂

哄堂【见上】

察院防名

察院诸防各有他名礼察曰松防南有古松也刑察曰魇防寝此多魇兵察主院中茶茶必是蜀之佳者贮于陶器谓之茶瓶防吏察主入朝人名籍谓之朝簿吏察之上则舘驿使又其上监察使谓之察长

瞎眼宰相

裴光徳在中书故人求京府判司公曰此官与公不相当不敢以故人之私隳朝廷纲纪他日有瞎眼宰相怜公者不妨却得某必不可

叶法善

道士叶静能中宗朝坐妖妄伏法宗时有道术者乃法善也有人撰记传云宗令道士叶静能误矣

人道尚右

以右为尊礼先宾客故西让客主人在东自卑也今人或以东让客非礼也

时世妆

崔枢夫人治家整肃妇妾皆不许时世妆

阁下足下之称

古者三公开阁而郡守比古诸侯亦各有阁故有阁下之称前軰与大官书多呼执事与足下刘子云与宰相书曰足下韩退之与张仆射书曰执事即其例也记室本王侯宾佐之称他人不可通用惟执事则指左右之人尊卑皆可通称又自卑达尊例云座前尤非也阁下降殿下一等座前降几前一等岂可僭用哉

毳褐岂甚铜乳之臭

朝士诣友生见衲表道人在座他日谓曰公好毳褐之夫何也吾不知其贤愚但觉其臭友生曰毳褐之臭岂甚铜乳公处其间曾不嫌耻反讥有道之士南朝以蛙鸣胜鼓吹吾视毳褐愈于今之朱紫逺矣

投牒便换

有士子鬻产于外得数十千惧川途难赍因所知纳于公藏牒以归世所谓便换者置之衣囊一日醉拍囊曰莫轻此中大有好物盗在侧闻之夜杀而取其囊意其有金开无获投牒于水

梦柳仆地

柳宗元自永州司马召至京师诣卜者问命曰予柳姓也昨梦柳树仆地其不祥乎卜者曰生则柳树仆则柳木木者牧也君其牧柳州乎卒如其言

梦舁棺入堂

李逢吉有婢梦有一人舁棺至堂后云且置地不久移入堂中俄除中书舍人后知贡举未毕而入相

东西台

髙宗改门下中书省为东西台尚书省为文昌台改御史台呼为南台

张骞槎

汉书载张骞穷河源言其奉使之逺实无天河之说惟博物志云客星犯斗牛事后人云得织女支机石以问君平皆是虚诞寳厯中京洛逓夫舁张骞槎不知何物也前軰诗往往用张骞槎相袭谬误如此

大僚子安得居山

李徳裕荐处士王堪为谏官武宗问谁子对曰王超之子上曰凡处士当是山野之人大僚子安得居山耶徳裕无以对

和尚教坊

元和中有僧文淑聚众论说内典托言鄙防之事不逞軰争效其音调为歌曲呼为和尚教坊

门戸李益

李益能文有贵家子同姓名人谓益为文章李益贵家子为门户李益

买妾非妓

柳公绰尝纳一姬同院知之屡征出妓公绰曰士有一妻一妾以主中馈备洒扫公绰买妾非妓也

类说卷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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