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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合校卷一百二十至一百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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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部不分卷

太平經鈔辛部

請問不食而飽,年壽久久,至于遂存,此乃富國存民之道。比欲不食,先以導命之方居前,因以留氣。服氣藥之後,三日小飢,七日微飢,十日之外,為小成無惑矣,已死去就生也。服氣藥之後,諸食有形之物堅難消者,以一食為度。食無形之物,節少為善。百日之外可不食,名不窮之道,名為助國家養民,助天地食主。少者為吉,多者為凶,全不食亦凶,腸胃不通。通腸之法:一食為適,再食為增,三食為下,四食為腸張,五食飢大起,六食大凶惡,百疾從此而生,至大飢年當死。節食千日之後,大小腸皆滿,終無料也。令人病悉除去,顏色更好,無所禁防。古者得道,老者皆由不食。君臣民足以安身心,理其職,富者足以存財,貧者足以度軀。君子行之,善樂歲,凶年不危亡。夫人曰有三命,而不自知,日三食乃生。朝不食一命絕,晝不食二命絕,暮不食三絕。絕三日不食,九命絕。無匿物,無寶留,此由飢也。奸邪大起,悉從此始。用吾道,萬事自理,吉歲可以興利,凶年可以存民,常當忽帶收腸,使利行步也。

天地之間,凡事各自有精神,光明上屬天,為星,可以察安危。天地之性,自有格法,六甲五行四時節度,可以占覆未來之事,作救衰亂,防未然之事。臣見君父之衰,救之,使其更興盛,是大功也;深知其衰也,不救之,或反言而去,名為倡訞,罪不除也。三事,臣知其君有失,將睹凶害而救之,使其更無凶害,是大功也;知而不救,名倡凶,其罪不除也。四事,知君理失其要意,災害連起,而救助其理之,是其宜也;為曉事之臣,知而不救,其罪不除也。五事,臣知其君年少,其賢未能及事而救之,助其為知,是其宜也;知而不助為賢,反言不及,名為不忠,弱其上,其罪不除也。六事,臣知其君老,有天期而憂之,為其索殊方大賢之助,異策內文,令君更得延年,是大功也;知而不能,反言吉凶者,其過大也。七事,為人下知上有危,有失理,或失忘,而共救之案之,是為大功;知而不救,自解避而去,為不順忠孝之人,罪皆及其後。八事,父母有疾,占相之知,能盡力竭精,有以救之;知而不救,天將大罰。九事,父母年老且盡,為子者知父母老期將至,為求賢師異方,令得丁強,孝子之宜也,此由食人之食,以食歸之,而有大功也。十事,知人凶衰,有大害患將至而救之,使其更興,與其奇方異策,內文善事,令無復憂苦,是為大功;知而不為,有罪不除也。夫為人子,見父母有死難而拋去之,處樂違苦,此乃與禽獸同耳。豈可統三才,繼天地乎?是以聖人出也,施教戒,勸人為善,斷絕凶惡,以救天地之災,令三光五行,星辰順敘,豈徒言哉?今天上乃具出文書,以化除諸災害,以致善,是故吾自曉敕真人出書也。今天上教吾大言,勿有蔽匿也。今天地大周更始,災害比當消亡,無復餘糧類。故教人拘校古今文集善者,以為洞極之經,定善不可復變易也,雖聖賢之人不能復致其文辭。夫文辭,天地陰陽之語也。故教訓人君賢者而敕戒之,欲令勤行致太平也。所以言蔽藏者,賢君得而藏於心,用於天下,育養萬物而致太平也。而歸功於上帝,則堅於石室深穴也。天生善物,必歸之善處。如珠玉也,必帝王寶之。其麤惡之物,眾棄之。況人為善,而天豈不愛乎?帝王豈不重之乎?今天上無極之天,中無極之天,下無極之天,旁行無極之天。今為法,況三道集氣共議,其應天地人之位也。乃太平至,天悅喜,則帝王壽。其道神靈祐天地,善氣莫不響應,道德日至,邪偽退,訞臣奸冗滅。凡臣悉除,萬善自來,五行和,四氣時良。其為政法,起於本。本者,天地之間人象神。神象人,而各自有隅,聚亭部鄉縣善惡,所好所疾苦,各有其本。事皆近察,察自相短,短長得失,明於日月。故大教其集議,賢不肖共平其事。故天下州縣鄉里置封,仰萬民各隨材作書,直言疾苦利害可否,致書投於封中。長吏更撰上天子,令知民好惡賢不肖利害,可集議而理之,即太平之氣至矣,而福國君萬民,萬二千物各得所矣。封即今匭函也。

天道有緩有急,人事亦然,有緩有急。天道急,即風雨雷電不移時而至;人道有急,亦趨走不移時而至。急者即以時應天法則上之,刺一通付還本事,而有賞罰,緩者須八月為一日上也,天上法如此。夫陰陽為法如此,人道亦如此矣。凡人腹中,各有天子,五氣各有王者。天有五氣,地有五位。其一氣主行,為王者主執正。凡事居人腹中,自名為心。心則五臟之王,神之本根,一身之至也。主執為善,心不樂為妄內邪惡也。凡人能執善,清靜自居,外不妄求端正,內自與腹中王者相見,謂明能還睹其心也。心則王也,相見必為延命,舉事理矣;不得見王者,皆邪也;不復與王者相通,舉事皆失矣。而復早終。今太陽德盛,欲使天上天下,上無竟,下無極,旁行八洞外內。真神真精光悉出助帝王治,而致上皇洞平之氣,未常見之。善人命長,萬物無復夭死自冤者,而邪神悉消亡,天下無復強枉病者,豈可聞乎?善哉子之問也。天使悉斷邪偽凶惡,而出真事。凡圖畫各有精神,真事有真神,邪事有邪神,善事有善精神,惡事有惡精神。夫蓄積邪之家,後必有邪害也;蓄積真文真道之家,後必有度世者也。故真偽各精所致也。故天有吉有凶,吉則吉精神,凶則凶精神。地亦有吉凶,吉則吉精神,凶則凶精神。夫三皇五帝各有親屬兄弟,三王五霸各自有親屬兄弟。小小分別,各從其類,世興則高,世衰則下。比若晝夜,相隨而起,從陰陽開闢,到今不止。貧為小人,富為君子,更共相為使轉相理。是天地親屬也,萬物不興,其中幾類似之,而實非也。天有六甲四時五行剛柔牝牡孟仲季,共為親屬兄弟而敬事之,不失其意,以化天下,使為善主,仁義禮智文武更相為親屬兄弟。夫道與道為親屬兄弟者,凡道乃大合為一,更相證明轉相生。今日身已得道,凡道人皆來,親人合心為一家,皆懷善意。凡大小不復相害傷,災害悉去無禍殃。帝王行之,天下興昌。垂拱無為,度世命長。吏民行之,其理日明。凡道皆出,莫不生光。道與道為親屬傳相行。故與道召道,以道求道,即以道為親屬兄弟。尚化如此,則天下皆好生惡殺,安得有無道者哉?德與德為親屬兄弟者,今日身執大德,以德為意。凡有德之人推謙相事,天下德人畢出矣。以是為法,安坐無事,帝王行之,其國富,吏民行之,無所不理。以德召德,德自來矣。仁與仁為親屬兄弟者,今日身為仁。凡仁者自來相求,以仁召仁,仁人盡來矣。帝王行之,天下悉仁矣;吏民行之,莫不相親。所謂仁與仁合為一家,是為親屬兄弟矣。義與義為親屬兄弟者,以義求義,今日身已成義。凡義之人,悉來歸之,以義合也。帝王行之,苦樂相半;吏民行之,生傷半。以義求義,是為親屬兄弟矣。禮與禮為親屬兄弟者,以禮求禮,今日身已成禮矣。凡禮之人悉來,行者守節,生者不安,腹中內空虛,外使若環,趨走跪起,無聞命矣。日短,衣物盡單。帝王行之,愁苦且煩;吏民行之,職事紛紛。丁者力乏,老弱傷筋。禮禮相親,是為親屬兄弟矣。文與文為親屬兄弟者,今日已成文矣。以文求文,文人悉來至若浮雲,中外積之聚若山。至誠若少,大偽出焉。帝王行之,以理其事,或得或失。吏民行之,更相期,妄以相拱,害變疾病萬種,人日短命。以文相期,以文相恐,轉相取轉相生,此乃文之親屬也。武與武為親屬兄弟,今日已成武矣。以武召武,凡武人悉來聚。其氣陽陽,其兵煌煌,其力皆倍,其目皆張,其欲怒不得止。武鬼居其角,取勝而已,不復惜其命。君子行之,其治日凶;則吏民行之,滅殺人世。無有善意,理有聚害,此即以武生武,則武之親屬也。辯與辯相為親屬兄弟者,今日已成大辯矣。凡有辯之人悉來歸之。辯辯相與,無有終窮。一言為百言,百言為千言,千言為萬言,供往供來,口舌云亂,無有真實。人君行之,其政萬端;吏民無可置其命。以辯求辯,是為親屬兄弟也。法律與法律為親屬兄弟者,今日已成法律矣。以法律求法律,凡天下法律之人皆聚。事無大小皆有治,凡人無有無罪之人也。自生至老,一人之身有幾何罪過?無有無罪者。以此相生人,君子之十九強死。以此為理天下,大亂不可止也。以此論親屬兄弟相求,各從其類。理亂之本,太平之基,審此九事,可知也。天上諸神言,好行道者,天地道氣出助之;好行德者,德氣助之;行仁者,天與仁氣助之;行義者,天與義氣助之;行禮者,天與禮氣助之;行文者,天與文氣助之;行辯者,亦辯氣助之;行法律者,亦法律氣助之。天地各以類行神靈也。天將助之,神靈趨之,深思其要意,則太平氣立可致矣。

請問上善易為也,上惡易為耶?夫陽極為善,陰極為惡;陽極生仙,陰極殺物;此為陰陽之極也。夫凡民生不能盡力養父母,求奇方道術,以資父母,使懷悒悒而至死,復相教善衣食歌舞以樂之,是為大逆之民,天豈福之乎?天上效凡書文對,今天上為法,令天上人不得相期為猾,自有大術也。地上亦然。今真人豈知之耶?自古到今,多有是佞臣猾子,弄文辭,共欺其上,愁其君父,而得官位;無功於天地而食祿,天甚疾之,地甚惡之,天上名之亂紀。今天上平氣至欲斷之,恐此子復亂理。今人積愚,多可欺而得仕,今天災不可欺而去也,不可詐偽而除也。真與偽與天相應,不悉以示下古之人,試使用之,災害悉除,即是吾之真文也,與天上法相應,可無疑也。不言而反曰彰明矣。用之而無成功,吾道即偽矣,亦不言而明矣。天上為法,不效巧言,乃效成功成事。比若向日月而坐,俱有光明。何以知其熱與清乎?去人積遠。以何效之?主以成功也,向日而坐熅也,足以知熱;向月而坐,足以知清。吾之真文,亦若是矣。

天上為法,目視則理陽,瞑則理陰;視則理有形,瞑則理無形;視則理人身,瞑則理精神。以是為效,故能使陰陽悉理,則無有失職者也。地上亦然,為洞極皇平也。今天之出書,神之出策符神聖之文,聖人造文造經,上賢之辭,此皆言也。故天地神聖上士為人盡力,以言積年,可立天地,除災害。帝王案用之,乃致遨遊而無事,上得仙度增年,得天意,子孫續嗣,無有絕也。世衰乃更為大興,天下仰命,莫不得其天地六方八遠絕洞,陰陽俱悅,天病風雨為時,雷電不作,日月更明,三光不失度,四時五行順行,各得其所。此神聖善言所致也,其功莫不大哉。

天上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無極之三光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中居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三光各異,其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雲氣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音響雷電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下風雨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下居中,風雲氣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之人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蚑行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草木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山阜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川谷水澤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下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下無極陰陽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五行各異,自有自然之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四時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六甲十干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六甲十二子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八方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神靈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善惡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如不從其本類教之,即大亂矣,志之哉!天教吾具出此文,以解除天地陰陽帝王人民萬物之病也。凡人民萬物所患苦,悉當消去之。故教子用法無極以示之,乃拘校前後聖賢神文,與凡人俗辭,合而大考之,後天地之病,都得消除。已消除,帝王延年,垂拱無憂也。天,太陽也。地,太陰也。人居中央,萬物亦然。天者常下施,其氣下流也。地者常上求,其氣上合也。兩氣交於中央。人者,居其中為正也。兩氣者常交用事,合於中央,乃共生萬物。萬物悉受此二氣以成形,合為情性;無此二氣,不能生成也。故萬物命繫此二氣,二氣交相於形中。故為善,天地知之;為惡,天地亦知之。故古者上善德之人,乃內獨知天意,故常方為善也。

天讖曰:復樂者樂,復善者善,復惡者惡,復喜者喜,復順者順,復真者真,復道者道,復悅者悅。凡所復,天地群神亦復之以影響哉!復文者文復,復偽者偽復,復辯者辯復,復佞者佞復,復武者武復,復逆者逆復,復凶者凶復,復邪者邪復。凡所復,悉天地群神復之。凡吉凶安危之法,在所復已。凡人家力強者,多畜私財,後反多貧凶,何也?神人言,此乃或多智反欺不足者,或力強反欺弱者,或後生反欺老者,皆為逆。故天不久祐之。何也?然智者當苞養愚者,反欺之,一逆也。力強當養力弱者,反欺之,二逆也。後生者當養老者,反欺之,三逆也。與天心不同,故後必凶也。夫財者,天地之間盈餘物也。比若水,常流行而相從,常謙謙居其下。得多財者,謙者多得也。故期者,天不祐之矣。

從天地陰陽中和三法失道已來,天上多餘算,蓄積不施行,何也?願聞其意。然天之受命,上者百三十,謂之陽曆閏餘也。其次百二十,謂歲數除紀也。其次百歲,謂之和曆物紀也。人悉當象是為年。今失三法已來,多不竟其年者。餘算一歲一算,格在天上,人行失天道,無能取者。今象吾文,為善行者,天上悉且下此算以增之,或得度世,或延年矣。天地□□已來,帝王專以憂天下不平,失職為憂患也。微此,無可憂者也。天下善人,忠臣孝子,悉共憂此。但行吾文,此憂除矣。

天上言,陽氣大興盛,鬼物不得妄行為害,何也?夫陽盛者陰必衰,故物不得妄行為害也,誰禁之乎?陽精禁之。陽精何以禁之哉?夫陽精為神,屬天,屬赤,主心。心神,乃天之神也。精者,地之精也。鬼者,人之鬼也。地,母也。鬼,子也。子母法同行,并處陰道。太平氣至,陽氣大興,天道嚴,神道明。明則天且使人俱興用之,神道用,則以降消鬼物之道也。神道興,與君子同行。鬼物道者,與小人同行。故君子理以公正,神亦理公正。小人理邪偽,鬼物亦理邪偽,明於同氣類也。今陽道興火,兵刃當消滅,火厭之。故兵積陰氣盛,火積陽氣盛,陽盛消兵,自然感召也。人生必因天氣,上善者付天,中善付於人,下善付田畝。故上士學而度世,中士當理民,下士當理田野。上士當來雲氣,中士乘車,下士當步行。此三人各殊職,不相妨害。上士度世上天,為中和調風雨;中士屬縣官,當理人;下士當理財產,各有所職,不相妨矣。

天上諸學道之為法也,人精求道也已。小合於小道,見諸神為小得道,門戶未合於中道,乃得至於大道。至於大道,乃能致於真神也。小合小道者致小神,合於中道者致中神,合於大道者致大神。大神至乃得度世長存。而至此,皆有大邪神鬼,不欲人度世,善惑人致怠,退而自言變怪,真偽相雜。當此乃能分別邪正,則度世矣。天上名上士,從生到終,無一惡意,乃為凡人所愛,五方人民縣官共賜之遺之。中士乃為鄰里所愛,鄰里共賜之遺之。下士無有善心意,無可得賜遺,但竊取其家私賜遺。此天下人秕所為。何謂秕哉?上士純善,心意無惡,是上陽也。中士心意半善,是其中陽也。下士心意純無善,是下陽也,故名秕。秕不成實,內空無米,為無實信也。無信實之人為之秕人。上士得縣官四方賜與其家者,言不忘本祖也。中士得四鄰賜與其家,言不忘父母也。下士反竊取其家財以付傍鄰里者,當象其秕,內空外實,反背其本也。皆有害天上,言背反其家,家中不和,悉由此人。夫臣外交,其國必空;家人外交,其家必空;天之咎皆從此起。夫安危起於人腹中,神靈見於遠方,上下旁行,洞達億萬里,可不慎乎?

太平道,其文約,其國富,天之命,身之寶。近出胸心,周流天下。此文行之,國可安,家可富。

天地格法,善者當理惡,正者當理邪,清者當理濁。不可以惡理善,邪理正,濁理清。此反逆之,令盜賊不止,奸邪日生,乃至大亂,各從此起。帝王將任臣,必詳其選舉,當以天心。列宿合,乃敢任之。日者,君德也。月者,臣德也。若列宿不合,必不能致太平,奸邪生矣。

說天地上下中央八遠郵亭所衣食止舍何等也?作道德而懷疑者,取決於此讖。今天上有官舍郵亭以候舍等,地上有官舍郵亭以候舍等,八表中央皆有之。天上官舍,舍神仙人。地上官舍,舍聖賢人。地下官舍,舍太陰善神善鬼。八表遠近名山大川官舍,以舍天地間精神人仙未能上天者。雲中風中以舍北極崑崙。官舍郵亭以候聖賢善神有功者。道為首,德為腹,仁為足而行之。天設官舍郵亭,得而居之。欲得天力者行道,欲得地力者行德,欲得人力者行人。此三者,無窮之路;失此三者,亂之本也;不循此三者,名逆天。故聖人苞道德行仁,過此而言,屬萬物之行矣。

請問四時之神氣以助理致善除惡,何者致大神?何者致中神?何者致小神?日思月建帝氣者致大神,思相氣者致中神,思殺氣者致小神,思月建後老氣者致老物,思月建後病衰氣者致邪鬼,思月建後死氣者致純鬼,思月建後破氣者致破殺凶惡咎害也。生氣者屬天屬陽屬前。天道以神氣生,故斗前六神皆生;後六神屬地屬陰。天道以死氣為鬼,為物凶咎。子欲使後世常謹常信,自親自愛,神明精氣,不得去離其身,則不知老不知死矣。夫神明精氣者,隨意念而行,不離身形。神明常在,則不病不老,行不遇邪惡。若神明亡,病者立死,行逢凶惡,是大效也。人欲不病,宜精自守也。凡事不過自然,自然中無精神。凡事皆不成神,不過大道與天地之性,中無大精神,尚皆不成,不能自全。故天地之道,據精神自然而行。故凡事大小,皆有精神,巨者有巨精神,小者有小精神,各自保養精神,故能長存。精神減則老,精神亡則死,此自然之分也。安可強爭乎?凡事安危,一在精神。故形體為家也,以氣為輿馬,精神為長吏,興衰往來,主理也。若有形體而無精神,若有田宅城郭而無長吏也。夫長吏者,乃民之司命也,忠臣孝子大順之人所宜行也。夫人之身,而不忠於上,不孝其親,是負其身,戮其刑,亡其本也。常思善,精神集來隨人也;思惡,精神亦來集人也。乃入人腹中,隨趨人所思,使悁悒不能忘之矣。

﹝起﹞請問胞中之子,不食而取氣。在腹中,自然之氣。已生,呼吸陰陽之氣。守道力學,反自然之氣。反自然之氣,心若嬰兒,即生矣。隨呼吸陰陽之氣,即死矣。﹝止﹞

〔附〕太平經云:請問胎中之子,不食而氣者何也?天道迺有自然之氣,迺有消息之氣。凡在胞中,且而得氣者,是天道自然之氣也;及其已生,噓吸陰陽而氣者,是消息之氣也。人而守道力學,反自然之氣者生也,守消息之氣者死矣。故夫得真道者,乃能內氣,外不氣也。以是內氣養其性,然後能反嬰兒,復其命也。故當習內氣以內養其形體。

〔存〕三洞珠囊卷四絕粒品引太平經第一百二十云:是故食者命有期,不食者與神謀,食氣者神明達,不飲不食,與天地相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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