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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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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官服仙茅遇毒,舌胀出口,渐大与肩齐,善医环视不能治,一医独曰:尚可救,少缓无及矣。取小刀控其舌,随破闭合,嫠至百数,始有血一点许。医喜曰:无害也,舌应时消缩小。即命煎大黄朴硝数碗,连服之,以药末并糁舌上,遂愈。

盖谅郞中兄诜,因感疾,医卢生劝服附子酒。每生切大附二两,浸斗酒。旦饮,辄饮一

杯,服之二十年后,再为陕西漕使。谅自太学归,过之南乐县,拉同行,中途晓寒,诜饮一杯竟,复令温半杯,比酒至,自觉微醉,乃与妻使饮。行数里,妻头肿如斗,唇裂血流,下驻路傍,呼随行李职医告之,李使黑绿豆各数合,生嚼之,且煎汤并饮至晓,肿始消。诜乃服之不辍,(愚哉。)到长安,数月失明。(琇按:真水枯。)致仕时方四十余岁。

朱晦翁居山中,中乌喙毒,几殆。因思汉质帝得水可活之语,遂连饮水,大呕泄而解。

崇宁间,苏州天平山白云寺,五僧行山间,得蕈一丛甚大,摘而煮食之,至夜发吐,三人急采鸳鸯草生啖,遂愈。二人不肯啖,吐至死,此草藤蔓而生,对开黄白花,傍水处多有之,治痈疽肿毒有奇功。或服,或敷,或洗,皆可。今人谓之金银花,又曰老翁须。(琇按:又名鹭鸶藤。)《本草》名忍冬。《己志》

王舜求云:莴菜出呙国,有毒,百虫不敢近,蛇虺过其下,误触之,则目瞑不见物,人有中其毒者,唯生姜汁解之。

南海有石首鱼者,盖鱼枕也。取其石治以为器,可载饮食,如遇蛊毒,器必爆裂,其效甚著。福唐人制作尤精,人但玩其色,鲜能识其用。

饮酒中毒,经日不醒者,用黑豆一升煮取汁,温服一小盏,不过三次即愈。今人谓之中酒是也。

太子中允关杞,曾提举广南西路常平仓,行部邕管,一吏人为虫所毒,举身溃烂。有一医言能治,使视之,曰:此为天蛇所螫,疾已深,不可为也。乃以药敷其疮,有肿起处,以钳拨之,凡取十余条而疾不起。又钱塘西溪,尝有一田家急病癞,通身溃烂,号呼欲绝,西溪寺僧识之曰:此天蛇毒尔,非癞也,取木皮煮饮一斗许,令其恣饮。初日疾减半,两三日顿愈。验其木,乃今之秦皮也,然不知天蛇何物,或云:草间黄化蜘蛛是也。人遭其螫,仍为露水所濡,乃成此疾,露涉者戒之。

兴化人陈可大知肇府,肋下忽肿起,如生痈疖状,顷间,其大如盆,识者云:此中桃生毒也。俟五更,以绿豆嚼试,若香甜则是,已而果然,乃捣升麻为细末,取冷熟水调二大钱,连服之,遂洞下,泻出生葱数茎,根须管具,肿即消缩。煎平胃散调补,且食白粥,后亦无他。

雷州民康财妻,为蛮巫林公荣用鸡肉桃生。值商人杨一者善疗,与药服之,才食顷,下积肉一块,剖开,筋膜中有生肉存,已成鸡形,头尾嘴翅特肖似。康诉于州,州捕林置狱,而呼杨生,令具疾证用药。其略云:凡吃鱼肉瓜果汤茶皆可,初中毒,觉胸腹稍痛,明日渐加搅刺,十日,则物生能动,腾止则胸痛,沉下则腹痛,积以瘦悴,此其候也。在上鬲则取之,其法用热茶一瓯,投胆矾半钱化尽,通口呷服。良久,以鸡翎探喉中,即吐出毒物,在下鬲即泻之,以米饮下郁金末二钱,毒即泻下,乃择人参、白术各半两,碾末,同无灰酒半升纳瓶内,慢火熬半日许,度酒熟,取温服之,日一盏,五日乃止,然后饮酒如故。《丁志》

江岭之间有飞蛊,其来也有声,不见形,如鸟鸣啾啾唧唧然,中人即为痢,便血,医药多不医,旬日间不救。《朝野佥载》

陈斋郎,湖州安古人。因步春渴,掬涧水两勺饮之。数日觉心腹微痛,日久痛甚,药罔效。医诊之云:心脾受毒,今心脉损塞,斋郎答曰:去年步春,渴饮涧水得此。医云:斋郎饮却蛇交水,蛇在涧边,遗下不净在涧水内,蛇已成形,在斋郎腹中啮其心而痛也。遂以水调雄黄服,果下赤蛇数条,能走矣。《名医录》

贞元间,崔员外从质云:日击有人被蜘蛛咬,一身生系,腹大如孕妇,其家弃之,乞食于道,有僧遇之,教饮羊乳,数日平。

南唐相冯延巳,苦脑中痛,累日,不减。太医令吴廷绍,密诘厨人曰:相公平日嗜何物?对曰:多食山鸡鹧鸪,廷绍于是投以甘草汤而愈。盖山鸡、鹧鸪,多食乌头、半夏,故以此解其毒。(《南唐书》甘草,《筠斋漫录》作甘豆。)

一人误食石斑鱼子,中其毒,吐不止。或教取鱼尾草研汁,服少许,立愈。(鱼尾草,又名樚木根。形似黄荆,八月间,开紫花成穗,叶似水杨,无大树,经冬不凋,渔人用以药鱼。)

四明温台间,山谷多生菌,然种类不一,食之,间有中毒,往往至杀人者。盖蛇毒气所薰也。有僧教掘地,以冷水搅之令浊,少顷,取饮,皆得全活。此方见《本草》。陶隐居注谓之地浆。亦治枫树菌,食之笑不止,俗言含笑茵者。居山间,不可不知此法。

一朝官与一高僧西游,道由归峡,程顿荒远,日过午,馁甚,抵小村合,闻其家畜蛊,而势必就食。去住未判。僧曰:吾有神咒,可无忧也。食至,僧闭目育持,俄见小蜘蛛延缘碗吻,僧速杀之,于是竟食,无所损。其咒曰:姑苏喙,摩耶喙,吾知虫毒生四角,父是穹窿穷,母是舍耶女,眷属百万千,吾令悉知汝。摩诃萨,摩诃萨。是时同行者竟传其本,所至无恙。别传解毒方:用豆豉七粒,巴豆二粒,人百草霜,一处研细,滴水丸绿豆大,以茅香汤下七丸。

泉州一僧治金蚕毒,云:才觉中毒,先吮白矾,味甘而不涩,黑豆不腥者,是也。但取石榴根皮,煎汁饮之,即吐出蚕,无不立愈。李晦之云:白矾、牙茶捣而为末,令水服。凡一切毒皆可治,并载于此。《西溪丛语》

嘉祐中,范吏部为福州守日,揭一方于石。云:凡中蛊毒,无论年远近,但煮一鸭卵。插银钗于内,并含之,约一食顷,取视,钗卵俱黑,即中毒也。方用五倍子二两,硫黄末一钱,甘草三寸,一半炮,出火毒,一半生,丁香、麝香各十文,轻粉三文,糯米二十粒,其八味,瓶内水十分,煎取七,候药面生皱皮为熟。绢滤去渣,通口服。病人平正仰卧,令头高,觉腹中有物冲心者三,即不得动。若出,以盆桶盛之,如鱼鳔之类,乃是恶物。吐罢,饮杀一盏,泻亦无妨。旋煮白粥补。忌生冷油腻鲊酱。十日后,服解毒丸三两丸,经旬平复。丁、木、麝三香,嘉祐中价十文,今须数倍乃可。《类编》

王仲礼嗜酒,壮岁时,疮齄发于鼻,延于颡,心甚恶之。服药不效。僧法满使服何首乌丸,适坟仆识草药,乃掘得之。其法忌铁器,但入砂钵中籍黑豆蒸熟,即成,香味可人,念所蒸水必能去风,澄以靧面,初觉极热,渐加不仁,至晓大肿,眉目耳鼻,浑然无别。王之母高氏曰:凡人感风痛,非一日积。吾儿遇毒,何至于是。吾闻生姜汁、赤小豆能解毒,山豆根黑蚌粉能消肿。亟命仆捣捩姜汁,以三味为末调敷之,中夜肿退,到晓如初。盖先采何首乌,择而不精,为狼毒杂其中以致此。《类编》

名医言虎中药箭,食青泥。野猪中药箭,豗荠苨而食。雉被鹰伤,以地黄叶贴之。又矾石可以害鼠,张鷟曾试之,鼠中如醉,亦不识人,知取泥汁饮之,须臾平复。鸟兽虫类,犹知解毒,况于人乎?被矢中者,蚕啮者,以甲虫末敷之。被马咬者,烧鞭梢灰涂之。取相服也。

处士刘易,隐居王屋山。当于斋中见一大蜂黏于蛛网,蛛搏之,为蜂所螫,坠地。俄顷,蛛鼓腹破裂,徐徐行入草,啮芋梗微破,以疮就啮处磨之。良久,腹渐消,轻躁如故。自是人有为蜂螫者,挼芋梗敷之愈。蜘蛛啮者,雄黄末敷之。

一人因剥死牛瞀闷。令着,遍身俱紫泡,使急刺泡处,良久遂苏。便以败毒药而愈。

王彦伯,荆州人,为道士,善医,尤别脉,断人生死寿夭,百不失一。裴胄尚书子,忽暴中病,王脉之,良久曰:中无腮鲤鱼毒也,投药数味而愈。裴异之,诘其子,因食脍而得,乃脍鲤无腮者,令左右食,其候悉同。

崔魏公暴亡,医梁新诊之曰:中食毒。其仆曰:尝好食竹鸡。梁曰:竹鸡多食半夏苗,盖其毒也。命搅生姜汁,拆齿灌之,遂复活。

浙人王夫人,忽日面上生黑斑数点,日久满面俱黑。遍求医士不效。一医云:夫人中食毒尔。治之一月平复。后觉其方,止用生姜一味捣汁,将渣焙干,都用姜汁煮糊为丸。问其故,云:夫人日食斑鸠,盖此物尝食半夏苗,是以小毒,故用生姜以解之。

姑苏一人游商在外,其妻畜鸡数只以候其归。凡数年而返,一日,杀而食之殆尽,抵夜,其夫死。邻家疑其有外奸,首之官。妇人不禁拷打,遂自巫。太守姚公经之,乃以情问妇,妇以食鸡对。太守觅老鸡令囚遍食之,果杀二人,狱道曰:盖鸡食蜈蚣,久而畜毒,故养一家不食此。

交州刺史杜燮,中毒药而死。董奉以太乙散和水,沃燮口中,须臾乃苏。燮自谓初死时,有一车直入一处,内燮于土窟中,以土塞之。顷间,闻太乙使至追杜,遂开土穴,燮得出。

中书舍人于遘中蛊毒,忽遇钉铰匠云:约来早勿食。请遘向明张口,执钤伺之,夹出小蛇二寸许,赤色如钗股,遽命火焚之,遂愈。

赵延禧云:遭恶蛇虺所螫处,贴上艾炷,当上灸之,立瘥。

池州进士邹阆,食贫有守。一日,将之外邑,凌晨启门,见一小箬笼子在门外,无封锁,开视之,乃白金器数十事,约重百两。殆晓,寂无迫捕者,遂擎归。谓其妻曰:此物无因而至,岂天赐我乎。语未绝,觉股上有物蠕蠕动,金色烂然,乃一蚕也。遂拔去之,未回手,复在旧处,以足践之,虽随足而碎,复在阆胸腹上矣。弃之水,投之火,刀伤斧碎,皆即如故。衾稠饮食之间,无所不在,阆甚恶之。友人有识者曰:吾子为人所卖矣。此所谓金蚕者是也,始自闽广,近至吾乡,物虽小而为祸甚大,能入人腹中,残啮肠胃,复完然而出。阆愈惧,乃以箬笼事告之。其友曰:吾固知之矣,子能事之,即得所欲,日致他败以报耳。阆笑曰:吾岂为此也。友曰:知子不为也,然则奈何?阆曰:复以此忧并物置笼中弃之,则无患矣。友曰:凡人畜此,久而致富。即以数倍之息,并原物以送之,谓之嫁金蚕,乃去。直以此元物送之,必不可遣。今子贫居,岂有数倍之物乎?实为子忧之。阆乃叹曰:吾平生清白自处,不幸有此,辄取其虫吞之,竟无恙,以寿终。岂以至城之感,妖孽不能为害乎。《幕府燕闲录》

政和间,右陵以仁经惠天下,诏取海内凡药之治病彰彰有声者,悉索其方书上之。于是成都守臣监司,奉命得售解毒丸。验其方,则王氏《博济方》中保灵丹,尝救两人食葫蔓草毒得不死。《铁围山丛谈》

金蚕毒始蜀中,近及湖广闽粤浸多。有人或舍去,则谓之嫁金蚕。率以黄金钗器锦缎置道左,俾他人得焉。郁林守为吾言,尝见福清县有讼遭金蚕毒者,县官求治不得纵,或献谋,取两刺猬入捕必获矣。盖金蚕畏猬,猬入其家,金蚕则不敢动,惟匿榻下墙罅,果为两猬擒出之,亦可骇也。《铁围山丛谈》

虞恒德治一妇人,因采桑,见桑有金虫如蚕者。被其毒,谓之金蚕毒,腹中a2k0痛欲死。虞曰:以樟木屑浓煎汤也之,大吐出有金丝如乱发者一块,腹痛减十分之七八,又与甘草汤,连进二三盏而安。

夜藏饮食器中,覆之不密。鼠闻其气,欲盗不可,则环器而走,涎滴器中。食之得黄疾,通身如腊,针药所不能疗。

江少微幼时,见佃仆值荒年,采蕨食之。误采毛蕨,子女三人同食,觉麻,而弱者死。大父闻之曰:毒麻,投以姜汤饮之,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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