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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十三·尺牍一百十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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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觉禅师琏公二首(杭州)(之一)

奉别二十五年,几一世矣,会见无时,此怀可知。到此日欲奉书,因循至今。辱书,具审起居安隐。南方耆旧雕落,惟明有老师,杭有辩才,道俗所共依仰,盖一时盛事。比来,时得从辩才游,老病昏塞,颇有所警发,恨不得一见老师,更与钻磨也。岁暮,山中苦寒,千万为众自重。

与大觉禅师琏公二首(之二)

要作《宸奎阁碑》,谨以撰成。衰朽废学,不知堪上石否?见参寥说,禅师出京日,英庙赐手诏,其略云“任性住持”者,不知果有否?如有,窃请录示全文,欲添入此一节,切望仔细录到,即便添入。仍大字写一本付侍者赍归上石也。惟速为妙。碑上别作一碑首,如唐以前制度。刻字额十五字,仍刻二龙夹之。碑身上更不写题,自古制如此。最後方写年月撰人衔位姓名,更不用著立石人及在任人名衔。此乃近世俗气,极不典也。下为龟趺承之。请令知事僧依此。与大别才老三首(之一)

专人来,辱书,伏承法体清胜,甚慰想望。山门虚寂,长夏安隐,燕坐湛然,得无所得?无缘面话,惟万万自重。

与大别才老三首(之二)

昨日辱访,冗迫,未遑诣谢。领手教,具审法履胜常,为慰。语录蒙借,开发蒙鄙,为惠甚厚。与大别才老三首(之三)

衰疾无状,众所鄙远。禅师超然绝俗,乃肯惠顾,此意之厚,如何可忘。还山以来,道体何如,相见杳未有期。日深驰仰,寒凝,为众自重。

与承天明老五首(之一)

近辱临访,纷冗不遂款接,愧企无量。比日道体何如?法涌赴阙,道俗一意,皆欲公嗣此道场。缘契已定,想便临屈,副此诚仰。余非面莫究。

与承天明老五首(之二)

人还,承书,蒙峻拒,不识道眼有何拣择,深所未谕也。众意甚坚,虽百却不已。幸早戒途。比日起居何如?即见,不复?缕。

与承天明老五首(之三)

众诣漕台敦请,已许为行下。相次新太守过此,当力求之,想亦必劝行,吾师岂能尽违之耶?至时,不免来此,不如今日赴衰病之请,却非世情也。

与承天明老五首(之四)

法涌始者甚不欲赴法云,而张尉之请既坚,遂不能违,亦云缘契在彼,非力辞之可免。法涌既不得免,则吾师今者亦必无缘辞避。幸便副众心,毋烦再三也。钦企!钦企!

与承天明老五首(之五)

适辱书,知不违众,愿即当西渡,喜慰之至。比日法履康胜。某虽被旨去郡,犹能少留,及见升堂闻第一义也。

与佛印禅师三首(之一)治行草草,不复上问,忽奉手笔,旷若发蒙。且审比日戒体轻安,又承退席云卧,尤仰高风也。未缘展晤,引?尤剧。

与佛印禅师三首(之二)

久不奉书,忽辱惠教,具审徂暑戒体轻安。承有金山之召,应便领徒东来,丛林法席,得公临之,与长芦对峙,名压淮右,岂不盛哉!渴闻至论,当复咨叩。惟早趣装,途中善爱。

与佛印禅师三首(之三)尘劳衮衮,忽得来书,读之如蓬蒿藜ワ之迳而闻謦?之音,可胜慰悦。且审即日法履轻安,又重以慰也。某蒙恩擢置词林,进陪经幄,是为儒者之极荣,实出禅师之善祷也。余热,千万自重。

与孙正孺二首(之一)

数日前,因来人奉书必达。比日,伏想履兹余热,起居佳胜。某已八上章乞郡,旦夕必有指麾,且辍忙。为公作得送行诗跋尾,以先祖讳故,不欲作冠篇。未由会合,千万保爱。

与孙正孺二首(之二)

某顽健稍胜。老兄眠食不衰否?阔远无他嘱,惟倍万保啬而已。勿将作泛泛常语过耳也,千万!千万!入石时,莫用边花栏界之类。古碑惟石上有书字耳,少着花草栏界,便俗状也。不罪!不罪!万与子由饮半盏酒,便大醉,不成字。

与王元直

别久思咏,春深,不审起居佳否。眷爱各康胜。某与二十七娘甚安。小添、寄叔并无恙。新珠必甚长成,诸亲各安。旅宦寡忭,思归未由,岂胜恨恨。某为权幸所疾久矣,然捃摭无获,徒劳掀搅,取笑四方耳。不烦远忧,未缘会聚,惟冀以时珍卫。

答王圣美

昨日庭中望见,喜慰久渴。辱教,伏承尊体佳胜。无缘造门,尚冀邂逅,复少须臾。人还,布谢草草。

答青州张秘校

承携长笺下访,不克迎奉为愧,经宿,伏惟尊履佳胜。示谕,乃宰物者之事,非不肖所能致也。幸赐亮。

与王庆源之子

某自去岁闻宣义叔丈倾逝,寻递中奉慰疏,必已闻达。尔后纷冗少暇,继以行役不定,久阙书问,愧悚不已。叔丈昔以文行著称乡闾,于场屋晚乃少遂,终不振显。惟望昆仲力学砥砺。以显扬不坠为心,乃末戚区区之望也。因信,惠一二字。

与王正夫朝奉三首(之一)

递中辱书,人至,复枉手示,并增感慰。即日起居如宜。襄事薄遽,哀苦至矣。无由助执绋。临纸惋叹,尚冀宽中毋毁,以就远业。与王正夫朝奉三首(之二)

大年哀词,恨拙讷不尽盛德,聊塞孝心万一。何日西行,倾想之极。曹子方因会,致区区。

与王正夫朝奉三首(之三)

惠示志文,伏读感叹。拙词何足刻石,愧愧。子方见过,闻动止为慰。余非面莫究。

答杨礼先三首(之一)

新岁,日欲往见,纷纷未由。辱简,承尊体已安复,感慰兼集。厚贶狨皮、石砚、蜡烛,物意两重,不敢违命,但有愧灼。

答杨礼先三首(之二)

话别草草,惘然不已。信宿起居佳胜,明日果成行否?拙诗,聊发一笑。答杨礼先三首(之三)久阔暂聚,喜慰不可言。但苦都下纷纷,不尽款意。别来思仰增剧。亟辱手教,承已到郡,起居康福,眷爱各无恙。寄示石刻,暴扬鄙拙,极为悚怍。衰病怀归,又复岁暮,牢落可知。切想坐颍之余,日与知旧往还,此乐可羡也。与潮守王朝请涤二首(之一)承寄示士民所投牒及韩公庙图,此古之贤守留意于教化者所为,非簿书俗吏之所及也。顾不肖何足以记此。公意既尔,众复过听,亦不敢固辞。但迫行冗甚,未暇成之,愿稍宽假,递中附往也。子野诚有过人,公能礼之,甚善。向蒙宠惠高文,钦味不已,但老懒废学,无以塞盛意,悚怍而已。

与潮守王朝请涤二首(之二)

承谕欲撰韩公庙碑,万里远意,不敢复以浅陋为词。谨以撰成,付来价,其一已先遁矣。卷中者,乃某手书碑样,止令书史录去,请依碑样,止摹刻手书。碑首既有大书十字,碑中不用再写题目,及碑中既有太守姓名,碑后更不用写诸官衔位。此古碑制度,不须徇流俗之意也。但一切依此样,仍不用周回及碑首花草栏界之类,只于净石上模字,不着一物为佳也。若公已替,即告封此简与吴道人勾当也。

与吴子野

《文公庙碑》,近已寄去。潮州自文公未到,则已有文行之士如赵德者,盖风俗之美,久矣。先伯父与陈文惠公相知,公在政府,未尝一日忘潮也。云潮人虽小民,亦知礼义,信如子野言也,碑中已具论矣。然谓瓦屋始于文者,则恐不然。尝见文惠公与伯父书云:岭外瓦屋始于宋广平,自尔延及支郡,而潮尤盛。鱼鳞鸟翼,信如张燕公之言也。以文惠书考之,则文公前已有瓦屋矣。传莫若实,故碑中不欲书此也。察之。

答龟山长老四首(之一)

忽辱书,感慰无量。此日法履佳否?名为实宾,学者之意,师何用此。重烦示谕,过当。未缘展晤,千万为众自重。答龟山长老四首(之二)张君予都尉,闻是旧檀越。为奏海照之号,今?林承议附纳敕牒,请作一书致君子,贵知到也。本欲为书海照堂大字,作牌纳去,屡写皆不佳,不可用。非久,待告文安国为作篆字也。答龟山长老四首(之三)

奉别忽半年,思仰无穷。比日履兹余寒,法体何如?侧闻居山渐久,道俗向服。新命即下,想慰众意。未瞻奉间,千万以时自重。

答龟山长老四首(之四)

前者过谒,虽不款留,然开慰已多矣。辱书,审闻别后法履清胜。山门久堕,经始为劳,然龙象所在,淮山已自改观矣。未期会集,幸为众自爱。

与佛印禅师二首(之一)

阻阔,忽复岁暮。忽枉教翰,具审法履佳胜。久不至京,只衰疾倦于游从,无有会晤之日,惟冀良食自爱。烦置白挂,甚愧厚意。赐茶五角,聊以将意。余冀倍万保练。

与佛印禅师二首(之二)

人至,承诲示,知ㄈ装取道,会见不远,岂胜欣慰。向冷,跋涉自爱。

答王定国二首(颍州)(之一)

辱书,感慰。谤焰已熄,端居委命,甚善。然所云百念灰灭,万事懒作,则亦过矣。丈夫功名在晚节者甚多,定国岂愧古人哉!某未尝求事,但事来,即不以大小为之。在杭所施,亦何足道,但无所愧怍而已。过蒙示谕,惭汗。若使定国居此,所为当更惊人,亦岂特止此而已。本州职官董华,密人,能具道政事,叹服不已,但恨公命未通尔。静以待之,勿令中途龃龉,自然获济。如国手棋,不烦大段用意,终局便须赢也。答王定国二首(之二)

张公卧病,不胜忧悬。急要文集,不敢不付去。在杭二年,到京数月,无顷刻暇时。公属我,文集当有所删润,虽不肖岂敢如此。然公知我之深,举世无比,安敢复有形迹,实愿倾副公意万一,故不敢草草编录。到颍,方有少暇,正欲编次,而遽索之,且乞定国一言,检阅既了,仍以相付,幸也。

与赵德麟二首(之一)

数日不接,思渴之至。冲冒风雪,起居何如,端居者知愧矣。佛陀波利之虐,一至此耶?乃知退之排斥,不为无理也。呵呵。酒二壶迎劳,唯加鞭!与赵德麟二首(之二)

昨日幸接笑语。今日知举挂,闻之后时,不及往慰,悚息!悚息!三日臂痛,今日幸减,录旧诗一篇奉呈。闻公亦欲借示诗稿,幸付去人。上清宫成而有德音,意谓守臣当有贺表,如何?如何?谋之于公,幸略垂示。

与辩才禅师别来思仰日深,比来道体何如?某幸于闹中抽头,得此闲郡,虽未能超然远引,亦退老之渐也。思企吴越诸道友及江山之胜,不去心。或更送老请会稽一次,老师必能为此一郡道俗少留山中,勿便归安养,不肖更得少接清游,何幸如之。惟千万保爱。

答参寥二首(之一)

两得手书,具审法体佳胜。辩才遂化去,虽来去本无,而情钟我辈,不免凄怆也。今有奠文一首,并银二两,?为致茶果一奠之。颍师得书,且喜进道。纸尾待得闲写去。余惟万万自重。答参寥二首(之二)

某在颍,一味适其自得也。承惠家园新茗,珍感之至。紫衣脚色已付钱,今冬必得。已?王晋卿取附递至智果也。四公子亭他辈非吝,但近日人言尤可畏,薄恶之甚,故未可也。必深悉此。颍上人道业必进,?为传语。聪公病懒不写书,不讶!不讶!迈已赴河间,来书续附去次。少游近致一场闹,皆群小忌其超拔也。今且无事,闲知之。与汪道济二首(之一)

专使至,辱书,感服存记。且审比来起居佳胜,甚慰驰仰。未卜会见,惟祈保练。

与汪道济二首(之二)

某见报移汶上,而敕未下,老病不堪寄任,方欲力辞,未知得免否?令子日夕相见,甚安,知之。

与范纯父侍郎二首(之一)到颍半年,始此上问,懒慢之罪,?躇无地。中间辱书及承拜命贰卿,亦深庆慰。然公议望公在禁林,想即有此拜也。春暖,起居何如?某移广陵,甚幸。舍弟欲某一到都下乞见,而行路既稍迂,而老病务省事,且自颍入淮矣。不克一别,临书惘惘。

与范纯父侍郎二首(之二)

某衰病日侵,而使客旁午,高丽复至,公私劳弊,殆不能堪。但以连岁灾伤,不敢别乞小郡。然来年阙食之忧,未知攸济,日俟罪谴而已。李唐夫一宅甚安,沉酣江山,旬日忘归,非久赴任也。

与明父权府提刑

到官半岁,依庇德宇,获遂解去,感服深矣。临行宠饯再三,益愧眷厚。别后,切想起居佳胜。某已达泗上,迎送人等谨遣还府。今日留一饭,晚遂发去。逾远左右,回望怅然。尚冀保练,以须显拜。与孔毅父二首(之一)

到扬吏事清暇,而人事十倍于杭,甚非老拙所堪也。熟观所历数路,民皆积欠为大患。仁圣抚养八年,而民未苏者,正坐此事耳。方欲出力理会,谁肯少助我者乎?此间去公咫尺耳,而过往妄造言语者,或云公欲括田而招兵,近闻得皆虚,想出于欲邀功赏而不愿公来者乎?事之济否,皆天也,君子尽心而已。无由面见,临纸惘惘。

与孔毅父二首(之二)

到此得所赐书,即于递中上谢,岂不达耶?续蒙示谕《王景寻文集》,某犹及从其人游,当依所教。然近日士大夫以某不作铭志,故变文为集引耳。已屡辞之,今恐未可遽作也。不罪!不罪!前日得舍弟书报,志公婢偶伤火汤,初甚惊惋,连得书,已全安无痕矣。恐要知。在京数日,见其慧利长进,无病,后母抚之如己出也。除夜纷纷,奉启不谨。

与范纯夫四首(之一)

别后不一奉书,懒慢之罪,未有以解,然别时亦先自陈矣。比日履兹初冬,起居佳胜。切闻屡进拜,喜?无量。与子功同侍迩英,此最缙绅之所荣慕。又闻有旨许讲罢奏事,想日有补正也。未缘会合,千万自重。

与范纯夫四首(之二)

奉书不数,愧仰可知。辱手数,且审起居佳胜为慰。某凡百粗遣,闻天官之除,老病有加,那复堪此。即当力辞,乞闲郡尔。侧聆大用,以快群望。未间,千万以时自重。不宣。

与范纯夫四首(之三)

《忠文公碑》,固所愿?附,但平生本不为此,中间数公盖不得已,不欲卒负初心。自出都后,更不作不写,已辞数家矣。如大观其一也。今不可复写,千万亮察。鲁直日会,且致区区。两辱书皆未答。直懒尔,别无说。然鲁直不容我,谁复能容我者?与范纯夫四首(之四)

前日见报,知新拜,即欲奉书为贺。又恐草草,念行投间迫猝,未能便如礼,故不免发数字,想不深讶。不寐之喜,岂独以乐正好善之故耶?更不必尽谈。公议所属,想公有以处之矣。私意但望公不力辞,若又力辞,乃似辞难矣。余亦见子由书中。乍热,起居如何?乍远,千万为道自爱。

答赵德麟二首(之一)

人来,辱书。伏审履兹畏暑,起居佳胜,为慰。见念之深,正如怀仰之意。不肖独赖晁无咎在此,方忧其去,若果得德麟为代,真天假老拙也。既未欲来此寄居,常令为于高邮寻安下处,续当驰报也。未问,万万自重。答赵德麟二首(之二)

别后思仰不可言。窃计起居佳胜。得舍弟书,奉太夫人久服药,近已康复,伏惟欢庆。到郡两月,公私劳冗,有稽上问,想未深责。会合未期,惟冀侍奉外,千万保重。

与人三首(之一)

钦服下风,为日久矣,迟暮相从,倾盖如故。非气类自然,抑宿昔缘契也。人来,辱手教。得闻起居胜常,堂上康福,感慰深矣。某凡百如故。又得无咎切磨,知幸。

与人三首(之二)

久别,思咏日深,衰疾多故,人事驰废。过蒙手书存录,益用愧负。比日起居佳胜。如闻已有召命,想即超用,以慰公论。未间,万万为国自重。

与人三首(之三)

出守幸获相聚,每得见,?然忘怀,为益多矣。别来起居何如?到扬,人事纷纷,坐想清游,可复得哉!乍热,千万保重。

与范子功四首(之一)

见舍弟说,知得雍信,幼孙夭逝,闻之坦然。便欲往见,从者已散去。窃想慈念之深,不能无动,然竟亦何益。惟千万以理照遣,旦夕面究。

与范子功四首(之二)

辱教,承晚来起居佳胜,团茶及匣子香药夹等已领,珍感!珍感!栗子之求,不太廉乎?便不得更送一个篦篱耶?呵呵。

与范子功四首(之三)

宿来起居佳胜。已驰简邀伯扬,来日会启圣,公能枉辔,甚幸。子由明日奠酹后,便往启圣,公可到彼早食也。某略到押赐处,便往。

与范子功四首(之四)

广严之会,谨如教,计必请陈四也。分惠佳茅,感感。独饮一杯,遂醉,书不成字。

答李方叔六首(之一)

别后,音问缺然。忽承惠教,愧仰何胜。秋暑未过,起居何如?未由会见,万万顺时珍重。

答李方叔六首(之二)

专人辱启事长书,及手简累幅,意贶甚厚,非所敢当。又蒙教以不逮,非君子直亮,期人之远,何以及此。然衰病之余,岂任此责,愧悚之极。比日起居佳胜。惠示狨皮等物,皆所不敢当,礼曹之传,盖妄也。信{?奄}元不发,却付来人。盖近日亲知所寄示,一切辞之,非独于左右也。千万恕察。知非久入京,见访,幸甚。未间,千万珍重。不宣。

答李方叔六首(之三)

前日所贶高文,极为奇丽。但过相粉饰,深非所望,殆是益其病耳。无由往谢,悚汗不已。

答李方叔六首(之四)近者虽获屡见,迫于多故,不尽区区。别来辱书,且喜体中佳胜。某方杜门请郡,章四上未允,方更请耳。会见未可期,惟千万顺时自爱。至祷。

答李方叔六首(之五)

前日辱访,客众,不及款话,两三日又无缘接奉,思念不可言。手教为贶,惭感无量。苦寒,诸况如何?常日不独以禁令不得瞻奉,又以差馆伴,纷纷殊不暇也。衰病疲曳,欲脱而不可得,可胜叹耶?人还,不一。答李方叔六首(之六)

连日殿门祗候,不果致问。辱简,承起居佳胜。来日行香罢,又须一吊康公,晚乃归。方叔能枉访夜话为别,甚幸。余留面话。

答潘彦明辱书,感慰无量。比日起居何如?别来不觉九年,衰病有加,归休何日?来纷纷,徒有愧叹。知东坡甚葺治,故人仍复往还其间否?会合无期,临纸怅惘。与鞠持正二首(之一)

两日薄有秋气,伏想起居佳胜。蜀人蒲永升临孙知微《水图》,四面颇为雄爽。杜子美所谓“白波吹素壁”者,愿挂公斋中,真可以一洗残暑也。近晚,上谒次。

与鞠持正二首(之二)

知腹疾微作,想即平愈。文登虽稍远,百事可乐。岛中出一药名白石芝者,香味初若嚼茶,久之甚美,闻甚益人,不可不白公知也。白石芝状如石耳,而有香味,惟此为辨,秘之!秘之!

答赵德麟三首(还朝)(之一)

累辱手教,感慰无量。比日起居佳胜。大礼日近,随分冗迫,未得即见贤者,深增怅惘也。乍寒,万万以时自重。答赵德麟三首(之二)

纷纷尚未暇往见,思企之极。阴寒,起居佳胜否?甘酿佳贶,辄践前言,作赋,可转呈安定否?无事见临,幸甚。

答赵德麟三首(之三)

辱教,承台候佳胜。拙疾犹未退,尚潮热恶寒也。来日必赴盛会,未得,后日犹恐当谒告也。辱意甚宠,适会如此,非所愿。幸千万加恕。子由固当驰赴也。穆公且喜渐安。卧病,书此不谨。

与人三首(之一)

吏役往还,得见风采,为幸已多。重承存录,延顾极厚,感佩无量。自别来,一向冗迫,不即裁谢,惭负可知。令子斋郎至,领手教,且审起居佳胜。乍此暌隔,翘想日深。尚冀珍调,少慰鄙愿。

与人三首(之二)辱示长笺,词旨过重。适少冗迫,来使不敢久稽,未及占词为答,想知照未甚讶也。惶恐!惶恐!叠蒙惠长松以扶老病,感佩不可言。天觉临别时,亦许寄来,因到彼,可为督之。药名品,方状精详之极,非故人留意之深,何以及此。未有以答厚意,但积悲感。都下委,示及,余面究。

与人三首(之三)

叠辱临访,欲少款奉。多事因循,继以卧病,负愧深矣。知明日启行,无缘面别,尚冀保练。

与王贤良近辱临访,连日纷冗,不及款奉。窃惟起居佳胜。宠示新作,感服至意。

答杨济甫

久以私挠不作书,累蒙惠问,且审起居佳胜,为慰。衰年责咎,移殃家室。此月一日以疾不起,痛悼之深,非老人所堪,奈何!奈何!又以受命出帅定武,累辞不获,须至勉强北行。家事寥落,怀抱可知。因见青神王十六秀才,亦为道此。会合何时,临书凄断。惟千万顺时自爱。

与子安兄四首(之一)十九郎兄弟还至,特蒙手诲,恭审比来尊体佳胜,甚慰系望。骨肉久别,乍聚,问讯亲旧,但有感叹。知兄杜门守道,为乡里推爱。弟久客倦游,情怀常不佳。日望归扫坟墓,陪侍左右耳。方暑,敢冀以时自重。

与子安兄四首(之二)往蒙示先伯父事迹,但有感涕,专在卑怀。重承诲谕,惶悚之至。正冗迫中,不敢久留来使。未暇写诸亲知书,乞为致意,非久遍发也。

与子安兄四首(之三)

墓表又于行状外寻访得好事,皆参验的实。石上除字外,幸不用花草及栏界之类。才著栏界,便不古,花草尤俗状也。唐以前碑文皆无。告照管模刻仔细为佳。不罪!不罪!与子安兄四首(之四)每闻乡人言,四九、五九两侄,为学勤谨,事举业尤有功,审如此,吾兄不亡矣。惟深念负荷之重,益自修饬,乃是颜、闵之孝,贤于毁顿远矣。此间五郎、六郎乍失母,毁痛难堪。亦以此戒之矣。吾兄清贫,遭此,固不易处。某亦为一年两丧,困于医药殡敛,未有以相助,且只令杨济甫送二千为一奠,余俟少暇也。与圣用弟三首(之一)

圣用小二秀才弟。别后冗迫,不即奉书,想未讶也。比日体中佳安。今日榜出,且喜小十捷解,喜慰之极。此郎君为学勤至,文词成就,来春必殊等也。前贺无疑。向闻弟当复入来,想必成行也。小十甚安健,日夕相见,不用忧。未相会间,千万保爱。子由为朝陵去,未及奉书。

与圣用弟三首(之二)

十郎司理不及别作书。初官,但事事遵禀小二叔教诲。官事勿苟简,公勤静恕,勿急求举主,曹事办集,上官必不汝遗。刘漕行父,叔与之契旧,因见,但道此意,俟到定州款曲作书也。余惟侍奉外多爱。夜中,目昏不成字,勿讶!勿讶!

与圣用弟三首(之三)

方叔兄未及拜书,且为致意。子安三哥近有书,未及再上状,因见,亦为致恳。

与子由(赴定州)某为迫行事冗,不及作孙子发书,乞为致意。近者奏辟,吏部胥子初妄执言,本官系合入远人,碍辟举条,及反覆诘之,乃始伏云。若今年九月二十七日本官成资后别无遗阙,即不该入远,可以奏辟。某寻有公文申部,乞会问本州,即见得成资已前有无遗阙。凡争数日,乃肯据状会问,请与孙子发言,略说与本州官员,言早与果决分明,回一成资无遗阙文字来,免为猾胥妄生枝节。或更孙宣德与一愿就及本州官员及所填替非有服亲一状,尤佳。京师,大抵官不事事而吏横也。

与参寥

吴子野至,出颍沙弥行草书,萧然有尘外意,决知不日脱颖而出,不可复没矣。可喜!可喜!近递中附吕丞相所奏妙总师号牒去,必已披受讫。即日起居何如?某来日出城赴定州,南北当又暌隔。然请会稽之意,终未已也。更当俟年岁间耳。未会见间,千万善爱。

答范纯父所示连日入问圣候,极是!极是!见说执政逐日入问,宗室亦逐日问候也。已将简报钱尹,令府中差人遍报诸公矣。

与孙子发二首(之一)

专人来辱书,承近日尊体佳胜。蒙许就辟,慰浣深矣。奏检附呈已发讫。某行期不过九月半间,会见不远,更祈顺时自重。

与孙子发二首(之二)

贵眷各计安胜,公宇已令粗葺,什物粗陋,然亦粗足。更有干,示喻。途中幸不滞留,早到慰勤迟,幸也。

与钱济明二首(之一)

别后至今,遂不上问,想察其家私忧患也。远辱专使手书,且审侍奉起居康胜,感慰兼集。老妻奄忽,今已半年,衰病岂复以此自缠。但晚景牢落,亦人情之不免。重烦慰谕,铭佩至意。然公亦自有爱女之戚初不知,奉疏后时,惭负不已。出守中山,谓有缓带之乐,而边政颓坏,不堪开眼,颇费锄治。近日逃军衰止,盗贼皆出疆矣。幕客得李端叔,极有助。闻两浙连熟,呻吟疮痍,遂一洗耳。何时会合,临书惘惘。

与钱济明二首(之二)

寄惠洞庭珍苞,穷塞所不识,分饷将吏,并戴佳贶也。无以为报,亲书《松醪》一赋为信,想发一笑也。近得单季隐书云:公有一痫药方,极神奇。某长孙有此病,多年不痊,可见传否?如许,幸递中示及。

与孙子发二首(南迁)(之一)

人还,辱教,具审别后起居佳胜,贵眷各康宁,至慰!至慰!某到邢甚健。忝乡且亲,平时不为不知公,因此行,观公举措,方恨前此知公未尽,勉进此道为朋友光宠。余惟万万以时自爱。与孙子发二首(之二)

子发以古人自期,信道深笃,虽穷达在天,未可前定,然必有闻于时而传于后也。幸益自爱重,以究远业。临行,不尽区区。

与开元明师二首(之一)

辱简,并惠扇碑,及借示木石等,皆佳妙。但去长物为陆行计,无所置之,谨留笔一束,以领雅意。余回纳,不讶!不讶!

与开元明师二首(之二)

辱书,具审法履佳胜。且知从者尝至符离见待久之,感愧深矣。借示跋尾石刻,足见存诚笃至,却附来人纳上元本。未会集间,千万珍重。

与任德翁

半月不面,思仰深剧。辱书,承孝履如宜。金陵虽久驻,奉伺不至,知亦滞留如此。某在慈湖夹阻风已累日,今日风亦不苦顺,且寸进前去,恐亦未能远也。不知德翁今晚能到此否?倾渴之至。与张元明二首(之一)

前日承追饯南都,又送子由至筠,风义之厚,益增感慨。比日,具审起居佳胜。万里之别,后会杳未有期。伏乞善加保练。

与张元明二首(之二)远辱专人惠书,辅以药物,极济所乏,衰疾有赖矣。感刻!感刻!不知何时还蜀中,自此音问遂隔,曷胜惘惘。

与黄元翁垂老投荒,众所鄙远,见孙提点言,独有存恤孤旅之意,感激不已。到治下当作陆行,必留数日款见也。

答刘无言

此行但有感恩知罪,省分绝欲。守此四言,行之终身,庶保余年得还田亩,但未知有无后命尔。

与孙子发二首(之一)

别来思企不可言。比日尊体何如?某蒙庇粗遣,旦夕离南都,如闻言者尚纷纷,英州之命,未保无改也?凡百委顺而已。幸不深虑。愈远,万万以时自重。

与孙子发二首(之二)

郡中诸公,未能一一奉状,因见,各为致意。过真定,见杨采朝议。此人有实学隐德,河朔似此者,以一二数矣。其子迪简亦善吏,轼已举之矣。欲告提刑大夫来年一京削,敢烦子发为道此恳,或持此简呈宪使,又幸。一起写书十六七封,不能复谨,勿罪!勿罪!

与程德孺

在定辱书,未裁答间,仓猝南来,遂以至今。比日窃惟起居佳胜。老兄罪大责薄,未塞公议,再有此命,兄弟俱窜,家属流离,?辱亲旧。然业已如此,但随缘委命而已。任德翁同行月余,其见老兄处忧患,次第可具问,更不详书也。懿叔赴阙今何在?因书道区区。后会无期,临书惘惘。余热,万万以时珍重。

答钱济明三首(惠州)(之一)

专人远辱书,存问加厚,感悚无已。比日,郡事余暇,起居何如?某到贬所,阖门省愆之外,无一事也。瘴乡风土,不问可知,少年或可久居,老者殊畏之。惟绝嗜欲、节饮食,可以不死,此言已书之绅矣。余则信命而已。近来亲旧书问已绝,理势应尔。济明独加厚于旧,高义凛然,固出天资。但愧不肖何以得此。会合无期,临纸怆恨。答钱济明三首(之二)

近在吴子野处领来教,尚稽答谢,悚息之至。远蒙差人,固佩荷契义,而卓契顺者,又可奇也。无以答其意,与写数纸,公可取一阅也。寄惠白?,极所欲得也。笺格甚高,想见风裁,回信惟有紫团参一枝,疑可双奉亲故,不以微鲜为愧也。两儿子曾拜见否?凡百想有以训之。幼子过相随,甚干事,且不废学。蒙令子惠书,回答简率,一一封纳,必不罪也。

答钱济明三首(之三)

岭南家家造酒,近得一桂酒法,酿成不减王晋卿家碧香,亦谪居一喜事也。有一颂,亲作小字录呈,切勿示人,千万!千万!答张嘉父

久不奉书,过辱不遗,远枉教尺,且审起居佳胜,感慰交集。著述想日益富。示谕治《春秋》学,此儒者本务,又何疑焉。然此书自有妙用,学者罕能领会,若求之绳约中。乃近法家者流,苛细缴绕,竟益何用。惟丘明识其妙用,然不肯尽谈,微见端兆,欲使学者自见之,故仆以为难,盖尝悔少作矣,未敢轻论也。凡人为文,至老,多有所悔。仆尝悔其少矣,然著成一家之言,则不容有所悔。当且博观而约取,如富人之筑大第,储其材用,既足而后成之,然后为得也。愚意如此,不知是否?夜寒,笔冻眼昏,不罪!不罪!

答徐得之二首(之一)张君来,辱书存问周至,感激不已。即日哀慕之余,孝履如宜。某到惠已半年,凡百粗遣,既习其水土风气,绝欲息念之外,浩然无疑,殊觉安健也。儿子过颇了事。寝食之余,百不知管。亦颇力学长进也。子由频得书,甚安。一家今作四处,住惠、筠、许、常也,然皆无恙。得之见爱之深,故详及之,不须语人也。瞻企邈然,临书惘惘。乍热,惟万万节哀,顺变自重。答徐得之二首(之二)

詹使君,仁厚君子也,极蒙他照管,仍不辍携具来相就。极与君猷相善,每言及,相对凄然。君猷诸子得耗否?十四郎后来修学如何?

答吴秀才

人来,领书,且喜尊体佳胜。并示《归风赋》,兴寄远妙,词亦清丽,玩味爽然。然仆方杜门念咎,不愿相知过有粉饰,以重其罪。此赋自别有所寄,则善,不肖决不敢当,幸察之!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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