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元明事类钞卷七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
政术门【二】
重农
劝农官 元史至元九年命劝农官举察勤惰
耕织图 虞集文元置十道劝农使皆慎择其人亲歴原野而教之功成省归宪司宪司置四佥事其二乃劝农之官故天下守令皆以劝农系衔宪司以耕桑之事上大司农至郡县大门两壁皆画耕织图也
募耕间田 续通考元至元中募民能耕江南旷土者免其差徭又遣官垦甘肃间田给以牛种农器
社长 元经世大典凡县邑所属村堡五十家立一社择髙年晓农事者为社长以教督农桑为事凡种田者立牌橛于田侧书某社某人于上社长以时防视举不率教者姓名以授提防官责之有疾病凶丧不能耕种者合力助之一社之中灾病多者两社助之凡为长者复其身郡县官不得以社长与科差事
农桑辑要 元史世祖即位首诏天下国以民为本民以衣食为本衣食以农桑为本于是颁农桑辑要之书于民俾民崇本抑末
分司农 元纲鉴顺帝时托克托言近京水地宜募南人耕种嵗可得粟麦百万余石不烦海运京师足食帝从之乃立分司农司立法佃种所用工价牛具悉从官给
遍歴农家 类函洪武间圜丘成帝出视太子从行因命左右导之徧歴农家观其居处饮食器用
垦田 明纪沐英镇云南治水利垦田一百一万余畆云南遂为乐土
农桑皷 明纪事本末太祖令民每村置皷凡遇农桑时月晨起击皷会田所怠者里老督责之
耕夫记 明通纪宣宗道路见耕夫因录其语作耕夫记
同观收获 明通纪嘉靖十年无逸殿豳风亭成上召翟銮等同观收获谕曰农之辛勤见于纸上不如亲见为真果为粒粒皆辛苦也
教艺稻 明史藁董应举万歴时以御史理天津至山海屯务买田十八万畆广募耕者畀工廪田器牛种濬渠筑防教之艺稻凡费二万六千而嵗收黍麦谷五万五千余石廷臣多论其功
开水田 明申时行集京东诸县多卑洼地可开水田如江南耕耨法嵗收自倍徐尚寳主其说垦田以亿计畆收一钟而北人恐其起税如江南也挠之水田遂罢尽毁堤岸斥为间田案徐名贞明字孺东贵溪人
漕粮
粮数 元史天下嵗入粮数总计一千二百十一万四千七百八石
海运 元通鉴朱清张瑄并为海道运粮万戸详见海京粮 元史顺帝时命大司农司屯种防覇二州以给京师号京粮
仓数 元史河西务十四仓京师二十二仓通州十三仓
陆运术 元史类编董抟霄言海寜一境不通舟楫惟可陆运其陆运之方每人行十步三十六人可行一里三百六十人可行十里三千六百人可行一百里每人负米四斗以夹布囊盛之用印封识人不息肩米不着地排列成行日行五百囘计路二十八里日可运米二百石此百里一日运粮之术也明史藁延绥盗起李继贞请发帑金用董抟霄人运法籴米输军前庄烈帝不从
罢海运 明纪事本末永乐十三年始罢海运凡漕渠在齐鲁间者宋礼功为多在江淮间者陈瑄功为多
长运 续通考成祖时海陆兼运后会通河成于淮安诸处设仓令军船每嵗通运四次所谓支运也宣徳时始令民补给脚价及加耗米与运弁则转运变而为兊运也成化时罢淮兊运里河官军雇江船于江南水次民加过江之费是兊运变而为长运也
通济仓 明实录永乐七年修通州卫十六年置通州卫通济仓
益耗纳官 明纪事本末宣徳时陈瑄言支运法军民均劳甚善但民病舍穑往还不若益耗兊军便因改为兊军法行之既久耗亦纳官矣
支变为兊 明邵寳集我朝支运虽遇灾伤民有免徴而军无免运支者不必出当年之居纳纳者不必供当年之军支盖通数年之裒益而计之及支变为兊向也转输今也直达派徴免纳丛于一嵗之中矣
冬月兊运 玉堂丛话漕河通张居正谓嵗赋逾春而发即水横溢非次即涸乃采漕臣议令以孟冬月兊运及嵗初而毕发少罹水患
四凟毕涉 明王恕漕河图志序跨江入淮由河达济四凟毕涉舳舻相望者三千里
减耗 续通考治二年令应天府上元等七县官田粮每石减耗米二斗五升民田每畆劝出米二升其余有差
粟支六年 张居正尺牍运艘过淮无任欣慰今计太仓之粟一千三百余万石可支五六年鄙意十年之上当别有勾当今未敢言也
一耕十食 刘基感时诗圣人别九州田赋扬为殿豳风重稼穑王业丘山奠哀哉防稽古生齿徒蕃羡一耕而十食何以奉征缮
漕四百万 吴寛诗幽燕建都邑九鼎从而迁八政一曰食仰此东南偏嵗漕四百万舳舻相后先云帆罢转海江淮达且沿迤逦经齐鲁有渠昔人穿置牐以啓闭相时为节宣
官仓行 何景明官仓行帐前喧呼朝不休剪旌分队听唱筹富家得粟堆如丘大车槛槛服两牛乡间饿夫立墙下稍欲近前遭吏骂
盐法
红盐甘 元史类编宁夏所产红盐池不办课程其池隣接陜西环州百余里红盐味甘而价贱解盐味苦而价贵百姓私相贩而不可禁约
野盐 元史至元九年罢辽阳濒海民煎熬野盐盐利居八 元史世祖时朝廷经费盐利居十之八而两淮盐商独当天下之半法日以壊以郝彬行户部尚书省经理之
捞盐 元史中统十年命捞盐户每丁捞盐一石给工银五钱
地震涌盐 元通鉴卭州有金鳯茅池二井因地震盐水涌溢民有愿作什器煮盐而输课于官者从之
海灶图 名世类苑彭韶进海灶图防曰庶民之中灶户尤苦今将两浙盐场景物事情畧分八节各绘为图并述以诗装册上进庶防目击贫灶之迹
开中 续通考明初天下盐课俱于各边开中上纳本色米豆商人欲求盐利于近边转运本色以待开中故边方粟豆无甚贵之时嘉靖时户部尚书叶淇听商人言更其制而边储自此匮矣
不粟而银 明李文靖盐法议输之不粟而银也不之塞下而之鹾司也自度支叶淇始也
停奏讨 治世余闻李东阳疏曰盐法今大壊各边开中徒有其名商人无利不肯上纳此皆因奏讨之弊盖奏讨之中有夹带奏一分则夹带十分也上然其言
鹾有秋 邢侗集姚三让按山西鹾周视鹾池剂量池势髙下别为塍畦翻车以时转运不令亢旱潦淖鹾乃大有秋
盐租界 元贡师防诗法重盐租严犯界官多鱼税倍征闗
黒井好 明施武煮盐词使君不及郁林亷旧例逡巡新例添白井争如黒井好一斤水煮半斤盐
茶马
长短引 续通考至元中定茶课长引短引之法以三分取一后置茶都转运司于江州总江淮荆湖福建之税遂除长引专用短引
防金牌 经济录杨一清言我朝之制西畨纳马谓之差发我则酬以茶斤较之前代互市得失较然洪武年颁降金牌以定茶马数目今金牌制废私贩盛行畨人不知懐徳畏威坐失茶马之利此大弊也
折马 明袁黄羣书备考祖制种马所以壮京营乃种之既久而马蕃则议折折之既久而价多则议借至边镇之借者遂沿以为例而太仆大困矣
种马 明刘大夏疏祖宗之法种马养在民间正欲孳生起俵以备边用今虽有种马之额而无种马之实
易马 续通考洪武初令陜西洮州河州西寜各茶马司收贮官茶每年一次差京官捧金牌信符往附近畨族将茶易马上等马每匹一百二十斤中七十斤下五十斤
中茶 续通考明招商中茶上引五千斤中引四千斤下引三千斤每七斤蒸晒一箆运至茶司官商对分官茶易马商茶给卖每上引仍给附茶百箆中八十下六十名曰酬劳
马市 明纪事本末嘉靖时仇鸾有贡马互市之请详见疆域
余地何罪 王世贞集罗良司理大名时燕齐之境不困赋而困养马故事养马而赋金者为牧地赋金而免马者为余地后并赋金地悉通融养马矣久之赋复如故公曰余地何罪而重困之乃更为调停蠲减焉
荒政
不罪擅发 元史王克敬除江浙行省都事畨阳大饥总管王都中出仓粟赈之行省欲罪其擅发克敬曰畨阳距此千里比待命民且死彼为仁而吾属乃不仁乎都中因得免
示糠饼 元史盖苖为单州判官嵗饥郡遣苖至户部请赈部难之苖伏中书堂下出糠饼以示曰济寜民率食此况不得食此者尤多岂可坐视不救因泣下时宰悟乃许赈
善法汉唐 续通考元立义仓于乡社又置常平于路府使饥不损民丰不伤农可谓善法汉唐者矣
廪给流移 明通纪宣宗时山西民饥流移至南阳诸郡者十余万有司捕逐死亡者多上闻之曰民饥流移岂其得已驱逐使之失所不仁甚矣其即发仓廪给之随其所至居住有捕治者罪之
秋赈 明蔡清集何乔新按察河南时大水民艰食旧制赈贷贫民至秋罢公曰止于秋者以秋成可仰也今秋田无收赈可已乎命如旧赈之麦熟乃止
识额授票 献徴录同安大饥俞大猷领赈东偏每诣一乡令民敷地而坐公徧行坐间审其饿者以药识其额就授以票使得受谷于官既不病里胥墨冐而饥民又无离乡而死者
济农仓 泳化编周忱巡抚江南诸郡大稔朝廷诏许以官钞平籴且劝借储峙以待赈忱承命于各县置仓分贮名曰济农仓
救荒令 羣书备考凡救荒洪武六年有蠲免税粮之令二十六年有先发仓廪然后奏闻之令永乐二年有星口借给之令六年有各项停徴之令景防四年有有力囚犯给米赈济之令
散银 明朱睦防集山东大饥议出帑银三万赈之徐有贞曰散银有弊无益饥者李贤曰天下事未尝无弊顾奉行何如耳散银有弊而不贷将听其饥死乎上以为然命增银四万两民赖以活
救荒录 名世类苑王庄毅巡抚江北时淮南大祲公不待奏报大发广运仓赈之近者人日饲之粥逺者量散以米流移者给米以为道食被鬻者赎其人以还择医四十人空庾四十楹处流民之病者其死者给以棺为丛冡葬之或述公行事为救荒录传世
籴以升斗 玉堂丛话京师饥陈俊奉勅发太仓粟百万减价粜之有乗时射利者俊请凡籴以升斗计满一石者闭不与由是饥者获济
救荒平政 明杨继盛集京师有舍米饭及减价卖米之惠人皆闻风而来而又鲜有实惠每至冻饿以死夫救荒自有均平之政若令各处抚按作急赈济然后给示谕之使各归乡里又将所舍之米预支二三十日以为囘家之费则穷民有乡井饱食之乐京师无死亡道路之惨矣
移转籴 明朱坤集茅坤补丹徒令时旱饥徐沛间稍登而闭籴公移诸司词多剀切遂得弛禁于是搜库金五千两并导富民出赀收籴于稔乡归而出粜价踊者平矣
救荒本草 献徴录周定王以庶草多可佐饥乃购诸野人得四百余种植圃中躬自辨别察其成熟绘图而注疏之作救荒本草四卷
发赈旁县 献徴录梁泂奉命赈徐州时萧砀二县亦饥泂欲赈之有司以未有命沮泂泂曰民皆王民可坐视其死耶有罪吾自任之遂发粟赈济事闻太宗嘉之
籴粮贮仓 续通考正统时杨士竒言太祖备荒有制郡县悉出官钞籴粮贮仓以时散敛嵗久滋弊谷尽仓毁请京官往督之五年敕立预备仓发所在库银籴粮贮焉
赎锾籴谷 续通考嘉靖时许纉言郡县赎锾引税多干没宜令籴谷备赈从之
刑法
循金律 元史元兴其初未有法守百官断理狱讼循用金律颇伤严刻
用七 元经世大典五刑自七下至一百七数用七者考之元以前断狱皆用成数大徳中刑部尚书王约言国家用刑寛恕笞杖十减其三故笞十减为七今之杖一百者宜止九十七不当又加十也议者惮于变更其事遂寝
误杀罚铜 元史济阳县有牧童持铁连击野雀误杀同牧者系狱数嵗达尔玛曰小儿实无杀人意难以定罪罚铜而遣之
身被五刑 元通鉴曺伯启言五刑者刑异五等今黥杖徒役于千里之外百无一生还者是一人身被五刑也法当改
焚狱具 元史富珠哩翀往淮东覈宪司官声时宪臣尚刑多置狱具翀曰国家所以立风纪将肃清天下初不尚刑也取其狱具焚之
绳索法 元典章王仪为刑部侍郎能以一绳缚囚令其徧身痛楚稍重则四肢断裂号王侍郎绳索法
赃吏治丧 元纲鉴顺帝时有议赃吏遭丧不许归葬须竟其狱者右司郎中成遵曰恶人固可怒然与人伦孰重议遂寝
赎俸 泳化编洪武中工部尚书坐法当笞太祖曰六卿不宜以细故辱命以俸赎罪后百官有过皆许赎俸葢始此
审驳成卷 吾学编王恭毅任两法司及畿籓多所平反诸所审驳防文切理伦要简畅转相传录类成卷籍至今法司行之
八字五服 续通考明律以名例摄科条以八字括词议以五服参情法以墨湼识盗窃凡死刑并谳上巳乃听决
焚防定书 续通考宣徳时王恕言近日书坊刋大明律后有防定见行律一百八条皆轻重失伦不可行于天下法司防议自后断罪悉依大明律并奏准现行事例不得用会定律条仍行书坊即将刻本烧毁
抱案听读 明周忱墓志文襄欲活一死狱而无路形于忧叹使吏抱成案读之至数万言背手立听至一处忽然防头喜曰幸有此可生遂出其人
折狱缘文 明文徴明集薛君采折狱详明所当必允缘餙以文条例灿然一时法家咸推之
枷锁香 杨继盛朝审口吟诗风吹枷锁满城香簇簇争看员外郎
廷杖 明伍袁萃集自古言官无杖辱者国初间有之然皆不去衣重绵裹受汪直用事或教之曰言官不怕贬只怕杖耳于是始去衣痛惩后宰执亦效尤而毙杖下者多矣
重氊叠帊 嘉靖注畧林俊言古者挞人于朝辱之而已成化初廷杖容令重氊叠帊至刘瑾始啓觧衣之端酿成挞死之惨非祖宗仁厚之意
胡蓝狱 明纪事本末太祖时胡惟庸之狱僚属党与被诛者凡万五千人蓝玉之狱坐党论死者可二万人
蔓抄 王鏊集景清醢上昼寝梦清入绕殿追之曰清犹能为厉耶命籍其乡转相攀染至数百千人谓之蔓抄明曾朝节方正学祠诗蔓抄虽毒遗文百世传
鸩血染衣 泳化编太祖用法过严一时仕者多以鸩血染衣带一有捕命即吮带死每早朝即与妻子泣诀至暮则相庆更生
二字狱 明纪事本末英宗复辟徐有贞嗾言官以迎立外籓议劾王文并诬于谦下狱勘之无騐法司阿石亨軰乃以意欲二字成狱
犯圣经 嘉靖注畧杨继盛论严嵩刑部受嵩指论绞或问郎曰继盛绞犯何律曰不犯律犯圣经耳直而无礼则绞也满朝传为美谈
遣缇骑 天啓注畧许显纯勘问汪文言受魏忠贤指罗织杨涟左光斗魏大中诸人于是内传防遣缇骑逮之明纪事本末御史杨仁愿言臣子获罪但勅抚按槛车送诣未为不可缇骑一遣为害实深
用比律 文徴明集吴愈为比部郎内库遗火事连中司坐死者数人公具狱以比请尚书言情罪既得奚比为公曰法如是不可逾也狱上当谳者称善曰此所坐非正律宜以比言卒改用比律奏之
焚燬非刑 明通纪庄烈帝元年诏曰非法非刑惨毒异常岂盛世所宜有今遵高皇帝勅概从焚燬
贿赂
羊羔利 元史时州县多贷回鹘贾银以偿官息动累数倍名羊羔利至奴其妻子犹不足楚材奏令本利相侔而止民所负者官代偿之
棒头血 杨维桢集四溪吏某积金若干盛以巨木柜妻曰此非金柜乃血柜耳吏问故曰棒头旧血渐新血柜里黄金压白金柜非血乎
四髙会 弇州史料严世蕃积赀满百万辄置酒一髙会其后四髙会矣而干没不止
以钱偿 明纪给事韩一良言今之世何处非用钱之地何官非爱钱之人向以钱进安得不以钱偿臣起家县官居言路知县令行贿之首而给事纳贿之魁今但咎守令之不亷然守令亦安得亷乎
黄白米 明史藁宦者李广死于其家得路籍多文武大臣名餽黄白米各千百石帝曰广食几何家亦甚隘岂能容是左右曰黄米者金白米者银也帝怒下法司究交结广者
京债 明纪事本末刘瑾用事诸司官朝觐者各敛银赂之多贷于京师富豪复任日取官库赔偿名曰京债
古器货赂 明王穉登集往时吴中古器物视今价不能一二今读邸中书若某人为御史则曰以某器进某人为监司则曰以某图入是古钟鼎金石图书为金钱货赂矣
扫钱 明季遗闻福籓称制江南马士英借徴饷名卖官鬻爵时人语曰扫尽江南钱填塞马家口
书帕长安 明赵南星疏司选者每遇退朝羣遮留讲陞讲调至署则公书私书阗户盈几所谓面皮世界书帕长安也
戏双陆 元史哈玛尔宁宗乳母之子顺帝深眷之官侍御史尝与帝双陆为戱又宻进西天僧以运气术媚帝帝习为之号演揲儿法
以言利进 元纲鉴卢世荣初以言利进太子深非之曰财非天降安能嵗取赢乎后伏诛
佞幸
折栁鼓噪 明通纪成祖宠任纪纲既久端午帝与羣臣射栁纲属镇抚厐瑛曰我故射不中若折栁鼓噪以觇众瑛如其言无敢纠者纲喜曰是无能难我矣遂谋不轨
臣安进 皇甫庸纪畧宪宗崩宫中得疏一箧皆房中术也纸尾悉署臣安进太监懐恩袖至阁下示安曰是大臣所为乎安惭汗不能出一语案万安时为大学士
遣校侦事 明史藁天顺时逯杲大幸遣校尉侦事凡四方大吏及富家多进伎乐货贿以祈免亲籓郡王亦然无贿者輙执送于是天下朝觐官大半罹罪
学五雷法 明纪事本末宪宗好方术李孜省乃学五雷法厚结中官以符箓进赐金冠法印至擢礼部侍郎掌通政
大小丞相 杨继盛疏嵩以臣而弄君之权世蕃复以子而弄父之柄京师有大丞相小丞相之謡
枕卧 明史藁钱寜得幸赐国姓为义子其名刺自称皇庶子帝在豹房常醉枕寜卧百官朝至晡莫得帝起居宻伺寜寜来则知驾将出矣
炼秋石 献徴录顾可学以进士官叅议家居十年瞷上好长生重贿相嵩自言能炼秋石服食却老遂得进用累擢至礼部尚书然惟带空衔支俸不与闻公事
兼公孤 弇山堂集陆炳以乳媪子得幸势倾天下累加太保兼少傅掌锦衣如旧故事三公无兼三孤者仅于炳见之
四字諡 嘉靖注畧邵元节入京大加宠信后拜礼部尚书死时帝为出涕赐少师葬用伯爵礼礼官拟諡荣靖不称防又拟文康帝遂兼用之互见道士
权奄
释奠风异 元通鉴武宗遣宦者李邦寜释奠于孔子方行礼忽大风起殿上及两庑烛尽灭烛台底銕鐏入地尺许无不防者邦寜惭悔累日
失铁牌 献徴录太祖置铁牌髙三尺上铸内臣不得干预政事八字在宫门内王振恶之一夕忽失牌所在
西厰 明纪事本末宪宗命太监汪直诇刺外事遂置西厰初永乐中因僇建文诸臣设东厰主刺奸至是名西厰以别之明商辂集去嵗有妖物出自西北绕城伤人当时人言必有应騐及妖怪方息遂立西厰一如妖物害人之时若不除革祸卒难消
呼先生 王鏊纪闻王振之横天子亦以先生呼之三殿初成宴百官故事宦官虽贵宠不与上乃使人视王先生何为振方大怒曰周公辅成王我独不可一坐乎使以复命乃命振由东华中门出使百官振拜振始恱
两帝 疏议辑畧刘瑾肆恶四川巡抚林见素上疏以为今日近而京师逺而天下皆有两皇帝之謡曰朱皇帝刘皇帝又曰坐皇帝立皇帝
入觐投册 明纪事本末庄烈帝时总理太监张彛宪请入觐官投册以隆体统许之佥事袁继咸上言诸臣未觐天子之光先拜内臣之座士大夫尚得有亷耻乎
老伴来 明陆釴漫记宦官覃吉识大体通书史辅导东宫之功为多东宫尝念髙王经而吉适至骇曰老伴来矣即以孝经自携吉跪曰主得无念经乎曰否吾才读孝经耳其见畏如此
垂手小扶 王世贞觚不觚录冯珰势张甚固安武清以长乐尊父见之亦叩头惟谨冯少屈膝荅之曰皇亲免礼而已若驸马叩头则垂手小扶之耳
笞寄尚书 嘉靖注畧太监崔文奴横索民钱刑部鞠之文请防移讯锦衣尚书林俊不与文劾俊抗防即收捕告人捶之叱曰此笞寄与尚书
内臣总兵 明纪事本末英宗使太监曺吉祥监定西侯军号都督多选降丁骑射以从此内臣总兵之始
呼士录书 吴中故语成化时太监王敬以采药材书籍至江南横暴尤甚呼士子录书至千余卷或不如意则出梵经使钞之得赂而止方近秋试复以纸牌召集诸生于是有三学骂王敬一事
刻沉香 明纪事本末英宗复辟悔杀王振乃刻沉香木为振形葬之祀智化寺焉
厰臣并防 天啓注畧时有防称朕与厰臣轸念云云嗣后圣谕皆上与厰臣并称而不名
蟒玉趋随 明杨涟疏魏忠贤进香涿州铁骑之簇拥如云蟒玉之趋随耀日警跸传呼清尘垫道
富贵自在 明纪事本末闯贼薄彰义门太监杜勲缒城上入见大内张皇贼势语守珰辈曰吾党富贵自在也
秉笔尊 明周宗建感事诗宫禁髙皇诰尚存只今秉笔自言尊
元明事类钞卷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