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部,礼类,周礼之属,周官集传>
钦定四库全书
周官集巻八 元 毛应龙 撰
大祝掌六祝之辞以事鬼神祈福祥求永贞一曰顺祝二曰年祝三曰吉祝四曰化祝五曰瑞祝六曰防祝六祝祝读为呪按韵説文祝祭主赞辞祝或作呪祝愿也 郑锷曰永长也贞正也降年有永有不永人有得正而毙死者有不得正而毙死者故求其永贞欲顺受其正命也説者谓人君所以自求多福自贻哲命固自有道而必命大祝之官祈之求之何哉故愚以为六祝之求非人君一已之私也其意则要天下均受多福均保正禄尔后世之君私已而不及天下故设秘祝之官自为自求汉文帝知祠官祝厘专为朕躬而不为民故诏罢之以文帝观之先王岂为已计哉 郑司农曰顺祝顺丰年也郊特牲曰顺成之方其蜡乃通 欧阳氏曰顺祝不必专为顺丰年凡雨旸顺序而为报本之礼皆顺祝也年祝如祈谷于上帝于社禝而有丰年噫嘻诸诗固有祝辞矣寜风旱逆时雨之事其在中乎吉祝吉祭之祝辞也所谓以吉礼事邦国之鬼神示者其是乎瑞祝祥瑞之祝辞古人得祥瑞则归功于神汉世犹然是则告祥瑞之事必有祝辞防祝其卜筮之时所以命蓍龟之辞乎
掌六祈以同鬼神一曰类二曰造三曰禬四曰禜五曰攻六曰説
六祈以祈其同于人也
作六辞以通上下亲疎逺近一曰祠二曰命三曰诰四曰会五曰祷六曰诔辨六号一曰神号二曰鬼号三曰示号四曰牲号五曰齍号六曰币号
六辞皆大祝施于神者所谓上下亲疎逺近乃以神言之 欧阳谦之曰天地即上下也山川有逺近也祖宗之灵非所以为亲近乎九皇六十四氏之祀非所以为疎逺乎 郑锷曰祠者因祭祀而为之祠也四时之祭春曰祠谓以言辞为主也【应龙曰按説文春祭品物少多文辞也】命者述其意以命神如命龟之命盖有指使之言如曰假尔泰筮有常乃所以命之也 杜氏曰诰当为告书亦或为告【书武城曰厎商之罪告于皇天后土所过名山大川金縢曰乃告太王王季文王】郑锷曰防者防盟告神之辞也山川鬼神临之苟渝此盟明神殛之之类也祷者有所祈祷告神之辞也
辨九祭一曰命祭二曰衍祭三曰炮祭四曰周祭五曰振祭六曰擩祭七曰絶祭八曰缭祭九曰共祭
九祭皆祭食之法
辨九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动五曰吉六曰凶七曰竒八曰襃九曰肃以享右祭祀郑司农曰肃拜但俯下手今时撎是也【陆氏释文曰即今之揖】郑锷曰或祭祀之时或享献之时或劝侑之时所拜各异也
凡大禋祀肆享祭则执明水火而号祝
刘氏曰大禋祀者祭天圜丘也肆享者宗庙大禘祭示祭地方泽也三者礼最大故特言之肆享为禘可知矣
隋衅逆牲逆尸令钟鼔右亦如之
郑锷曰尸始入室拜妥尸尸则以韭葅擩于醢以祭于豆间谓之隋守祧所谓藏其隋谓此隋也
来瞽令臯舞相尸礼既祭令彻
郑锷曰及祭已毕则令当彻祭器之人彻而去之九嫔内外宗之属皆掌彻事大祝令之也
大丧始崩以肆鬯渳尸相饭赞敛彻奠言甸人读祷祔练祥掌国事国有大故天烖弥祀社稷祷祠大师宜于社造于祖设军社类上帝国将有事于四望及军归献于社则前祝大会同造于庙宜于社过大山川则用事焉反行舍奠建邦国先告后土用牲币禁督逆祀命者颁祭号于邦国都鄙
分封土地先告后土示不敢专也有牲有币礼动不虚故也 郑氏曰祭号六号 郑锷曰诸侯之国虽各有命然六号亦有不得而用者颁其所得而用之号以与之则大夫不敢僭诸侯诸侯不得僭天子礼矣六号之中有天地之号诸侯不得祭天地则不用天子之号也
小祝掌小祭祀将事侯禳祷祠之祝号以祈福祥顺丰年逆时雨寜风旱弥烖兵逺辠疾
欧阳谦之曰顺与逆对顺丰年意者已得丰年而行之如秋报之礼是也逆时雨盖闵雨而行之如祷雨之祭是也风旱为虐则祷而使之寕静烖兵为害则祷而使之止息【林氏曰弥所以止之也】辠疾为苦则祷而使之逺去
大祭祀逆齍盛送逆尸沃尸盥赞隋赞彻赞奠
隋是尸之祭也主人受尸酢亦有隋祭小祝赞尸以授之案特牲少牢尸始入室拜妥尸尸隋祭以韭葅擩扵醢以祭于豆间彻与奠则小祝赞大祝也彻既祭命彻大祝之令也奠奠爵也特牲祝酌奠扵铏南
凡事佐大祝大防赞渳设熬置铭及设道赍之奠分祷五祠
大祝非一事诸有事皆小祝为之佐大祝以肆鬯渳小祝赞之也
大师掌衅祈号祝有冦戎之事则保郊祀于社凡外内小祭祀小防纪小会同小军旅掌事焉
欧阳谦之曰案小宗伯云兆五帝于四郊四望四类亦如之盖郊者国家所以祀五帝四望四类之神之所也保郊云者若保于郊祈保防之力扵诸神也祀于社祀于社稷之神而求保防之力也若云保守扵郊岂小祝之职分哉
防祝掌大防劝防之事及辟令启及朝御匶乃奠及祖饰棺乃载遂御
菆聚也殡时聚木盖榇而涂之即所谓以椁菆涂其椁也及将时当辟除乃令开启之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
及御匶出宫乃代及圹説载除饰小防亦如之掌防祭祝号王吊则与巫前
欧阳谦之曰乃代者在宫之时防祝为御出宫之后必有车仆代防祝御柩车以行
掌胜国邑之社稷之祝号以祭祀祷祠焉凡卿大夫之防掌事而敛饰棺焉
徐氏音辨曰郊特牲所谓防国之社也
甸祝掌四时之田表貉之祝号舍奠于祖庙祢亦如之师甸致禽于虞中乃属禽及郊馌兽舍奠于祖祢乃敛禽禂牲禂马皆掌其祝号
欧阳谦之曰稠马稠亦繁盛之义不必改读亦可
诅祝掌盟诅类造攻説禬禜之祝号
郑锷曰盟则明其未来诅则诅其已徃说者谓先王之于臣民临之以正御之以信宜其诈伪不作何用盟诅为哉愚以为天下不能皆君子一一以君子待之则小人攘臂于其间矣先王不敢尽信也以为小人之情有不畏刑罚而畏鬼神者故为盟诅之法以待之是亦待衰世之意尔荀卿乃曰盟诅不及三王是不考周礼也故书言苖民之时泯泯棼棼以覆诅盟则又自三王已前有是事胡可谓不及三王耶应龙曰横渠张子云周礼是的当之书其间如盟诅之类必有末世増入者要知诅盟见于有苖之时载于书尚矣在诗亦曰出此三物以诅尔斯则盟诅乃诗书之所有于周官何疑焉
作盟诅之载辞以叙国之信用以质邦国之剂信所用载扵盟诅之书其辞之所叙述既谓王国之信用而质成侯国之剂又谓之剂信则皆信由中出岂徒辞说云尔哉
司巫掌羣巫之政令若国大旱则帅巫而舞雩
郑锷曰巫既多故立司巫以统治之又曰建巳之月雩祀上帝者礼之正大旱而雩出于非常故帅羣巫而舞之
国有大烖则帅巫而造巫恒
郑锷曰大烖之时将以禳之故帅巫而造巫恒
祭祀则共匰主及道布及蒩馆凡祭祀守瘗凡丧事掌巫降之礼
郑锷曰不止地示宗庙之中亦有瘗缯之类祭而瘗埋祭之终也司巫守之俟礼毕乃去见敬神之至也
男巫掌望祀望衍授号旁招以茅冬堂赠无方无算春招弭以除疾病王吊则与祝前
女巫掌嵗时祓除衅浴旱暵则舞雩若王后吊则与祝前凡邦之大烖则歌哭而请
郑锷曰嵗时祓除以防去其不祥衅浴则用香薫草药之类沐浴如今五月浴兰之类毎嵗以时祓除衅浴其宫中之事乎应龙曰求雨以女巫以阴兆阴也
大史掌建邦之六典以逆邦国之治掌灋以逆官府之治掌则以逆都鄙之治凡辨灋者攷焉不信者刑之郑锷曰典法则大宰之所建而大史亦建之岂其职与太宰比也大宰用是以治邦国都鄙官府小用是以逆其治司防亦用是以逆其治大史又建之以逆治何邪愚以为小贰大之治司防攷用财之数其书则建于大史也书者不刋之典苟无其书虽大之尊亦无所稽攷亦谓之建岂不宜哉惟其书之所在故邦国都鄙官府有疑于所行之法者必求质证于此彼求辩于法吾以书而质证之有不信者是违法也讵可不待之以刑哉 欧阳谦之曰大宰治官之长小宰治官之贰司防主计大史掌书皆以六典八法八则逆治焉周家之法本以参互而考之也若夫法者上之所制而下之所用也用法不一其人甲欲用此条乙欲用彼条必湏辩于官而后决大史必考其当否焉不信者必加之刑则后者必以公心用法而舞文弄法者无有矣信字当训为实若曰用法而不当其实谓攷于法书而不信也
凡邦国都鄙及万民之有约剂者藏焉以贰六官六官之所登若约剂乱则辟灋不信者刑之
郑锷曰或问邦国都鄙与民上下相临犹待约剂以为信何也曰盟誓要辞藏在府库启其书而考按读其然否不信者不依约剂则与之刑罪
正嵗年以序事颁之于官府及都鄙颁告朔于邦国闰月诏王居门终月
徐氏音辨曰从步至戌谓之嵗禾熟可以千计谓之秊 郑锷曰或谓侯国欲其奉正朔则颁厯予之使不敢违宜曰颁正朔乃言颁告朔何也应龙谓诸侯受朔毎月必告庙而后行故有告朔之祭恶其不告也故颁正朔而谓之告朔尔
大祭祀与执事卜日戒及宿之日与羣执事读礼书而协事祭之日执书以次位常辨事者攷焉不信者诛之大防同朝觐以书协礼事及将币之日执书以诏王大师抱天时与大师同车大迁国抱灋以前大防执灋以涖劝防遣之日读诔凡防事攷焉小防赐諡几射事饰中舍算执其礼事
大曰前期十日帅执事而卜日遂戒大宗伯曰宿眡涤濯 欧阳谦之曰当祭之时于职事有抵冒所当辨明而不容已者大史掌礼故即礼书而攷焉其人之行事有抵牾于书即所谓不信也则诛
小史掌邦国之志奠系世辨昭穆若有事则诏王之忌讳大祭祀读礼灋以戒史以书叙昭穆之俎簋大防大宾客大防同大军旅佐大史凡国事之用礼灋者掌其小事卿大夫之防赐諡读诔
讳郑司农曰大祭祀也
冯相氏
或问冯相氏即尧典羲和之职何如羲和尧大臣也周官冯相氏只以中士为之职之尊卑固不同然观帝尧之世四时平秩分命申命止羲和四子尔周家正嵗年颁正朔则有大史焉以下大夫二人为之又有冯相氏又有保章氏殆不一职王者设官犹详备于帝者矣
掌十有二岁十有二月十有二辰十日二十有八星之位辨其叙事以会天位冬夏致日春秋致月以辨四时之叙
郑锷曰在天有一定之位在人有行事之叙欲辨人事上合乎天位非明于天象者不知也太嵗在寅曰摄提格在夘曰单阏在辰曰执徐在巳曰大荒格在午曰敦牂在未曰协洽在申曰涒滩在酉曰作噩在戌曰阉茂在亥曰大渊献在子曰困敦在丑曰赤奋若是为十二嵗之位正月为娵二月为如三月为病四月为余五月为臯六月为旦七月为相八月为壮九月为元十月为阳十一月为辜十二月为滁是谓十二月之位子丑寅夘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是谓十二辰之位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是谓十日之位自角亢氐房以至于翼轸是谓二十八星之位在天之定位各推其所在欲人之行事不违也乃辨其先后之序以防之春则平秩东作欲合乎日中星鸟之时夏则平秩南讹欲合乎日永星火之时秋则平秩西成欲合乎宵中星虚之时冬则平在朔易欲合乎日短星昴之时以至民之析因夷隩国之寅宾寅饯凡事之叙皆求合乎天是之谓防尧典之平秩所谓平秩者正此所谓辨其序事也四时之序必当致日致月致日必于冬夏至之日致月必于春秋分之日皆立土圭以待其景之自至也或问日月五星所以违天而右行者如何曰陈祥道曰天绕地而转一昼一夜适周一匝又超一度天左旋日月违天而右转日一日行天一度月一日行天十二度强天之旋如磨之左转日月如蚁行磨上而右转磨转速而蚁行迟故日月为天所牵转至于日没日出非日之行乃天运于地外而日随之出没也正蕃浑天説曰天之形状似鸟卵天包地外犹卵之裹黄朱氏楚辞注曰天积气耳形如弹丸
保章氏掌天星以志星辰日月之变动以观天下之迁辨其吉凶以星土辨九州之地所封封域皆有分星以观妖祥以十有二嵗之相观天下之妖祥以五云之物辨吉凶水旱降丰荒之祲象以十有二风察天地之和命乖别之妖祥凡此五物者以诏救政访序事
郑锷曰凡此五物岂欲测未来以为奇中之术哉盖辨于方萌诏王以救灾应变之道亦救灾者必贵乎有政应騐者不可以无事以政而救灾者人君之职欲其应变之事有先后之序必询访乃知
内史掌王之八枋之灋以诏王治一曰爵二曰禄三曰废四曰置五曰杀六曰生七曰予八曰夺
郑锷曰或谓内史掌书之职亦考其诏王之事几类乎太而等级辽絶乃亦不同何耶应龙以为大者权之所在内史者书之所在也大建其典以诏王用其权内史掌其法以诏王案其书也用其权故可以驭羣臣按其书故可以诏王治诏王之语虽同乎大以权与书论之不侔矣爵禄废置杀生予夺王者驭天下之大柄操之掌握而不可倒持以授人者柄则在内史内史之尊亦可知矣此所以用中大夫为之也
执国灋及国令之贰以攷政事以逆防计
郑锷曰国有一定之法又有一时之令掌其法书其令各有守不可乱也内史皆职其贰而已汉书曰前王所是者为法后王所是疏为令又曰以攷政事以逆防计与大宰司防更相参稽也
掌叙事之灋受纳访以诏王听治凡命诸侯及孤卿大夫则策命之凡四方之事书内史读之王制禄则赞为之以方出之赏赐亦如之内史掌书王命遂贰之或问制禄之説以周官考之人数极多安得许多闲禄给之先儒尝疑之矣朱子门人尝问孟子所答周室班爵禄与周礼王制不同朱子谓毕竟周礼底是个全书经圣人手作必不防差孟子时典籍已散亾想见没理防先儒之説往往只疑周官数多打算来岂有许多田禄分得愚谓此只是乡遂中官数多尔殊不知此皆是寓禄非有如许多之官此如总二乡之地其田视公之禄总五家之地其田视下士之禄又有各官目之下重冩者所以自唐以来疑设官之多方周时官不必备宁得有此若如后人所议却六卿已有三公临之既立三公管卿则岂司徒所能统摄若谓退闲之官则文武之时寜有退闲之公卿大夫此但除却乡遂之官特是寓禄便可无疑故尝谓周礼晚出于煨烬之余去古既逺世儒多有疑于周公之制盖未之考尔如分田制禄孟子已説得分明南轩张氏谓孟子答北宫锜之言盖出于师友之所故家遗俗之所闻者虽曰甚畧而大纲可得而推之如下士之禄用五家之田所收盖五家田五百畞借五家之力以耕而收其租当五十畞之所入可以祭矣此所谓圭田五十畞也足以代其耕者如此下士与庶人在官者同禄庶人在官府史胥徒是也蘓子由古史疑周官府史胥徒太多朱子谓这个当时却多是兼 郑锷曰既赞为之以方出之则王合义矣可书之以为后世法又藏其贰则他日有所考既言内史读之又言内史掌书王命言之重词之复则其事可知也春秋之世城濮之役晋侯有功襄王命内史叔兴父策命之为侯伯则周之家法犹可考之如此晋之克齐使巩朔献防定王使礼之以侯伯克敌大夫告庆之礼又私贿巩伯使相告之俾勿籍赐赏之非其义而内史不书又可知矣
外史掌书外令
郑锷曰有内令有外令王后之令行于宫中曰内令则女史书之王之令行于四方曰外令则外史书之
掌四方之志掌三皇五帝之书
郑锷曰四方之志则齐语鲁语晋志郑志之类孔安国序书曰伏羲神农黄帝之书谓之三坟言大道也少昊颛顼髙辛唐虞之书谓之五典言常道也
掌达书名于四方
郑锷曰四方言语不同上世音读与后世亦异欲使天下诵读之际无东西南北之讹无古语今言之异则书之名不可不达也名者字也所以正名百物达之于四方使所谓皆同也小行人九岁谕书名盖外史逹之九歳之久虑其不一又使行人往谕之亦书名既正道徳乃一风俗乃同
若以书使于四方则书其令
王国遣使臣以文书颁行于四方则外史掌书其令以授之
御史掌邦国都鄙及万民之治令以赞冢宰凡治者受灋令焉掌赞书
凡治者受法令焉掌赞书欧阳谦之曰凡治者受法令焉掌赞书共一经也盖治邦国万民之事者受法令于冢时御史以治书史之官赞冢而授法令因书以予之所以授法令者在冢所以赞冢而书予之者在御史
凡数从政者
郑锷曰上自公卿下至元士无非从政之人既总其凡又总其数数则以小数计凡则以总计之知其凡数则官之冗省皆可得而见矣
巾车掌公车之政令辨其用与其旗物而等叙之以治其出入
郑锷曰凡国家所造皆公也车不同则用不同所用之旂亦不同所行先后之序亦不同掌其政以治其出入则凡公车之数与夫新故成毁无不周知之矣
王之五路一曰玉路樊缨十有再就建大常十有二斿以祀金路钩樊缨九就建大旂以宾同姓以封郑锷曰金之为物刚而克制以象义也
象路朱樊缨七就建大赤以朝异姓以封
郑锷曰象者刚洁而有文理不可以非理屈者也
革路龙勒条缨五就建大白以即戎以封四卫木路前樊鹄缨建大麾以田以封蕃国
徐氏音辨曰大麾黒色绥也王制曰天子杀则下大绥明堂位曰夏后氏之绥殷之大白周之大赤夏尚黒殷尚白周尚赤
王后之五路重翟面朱总厌翟勒面缋总安车雕面鹥总皆有容盖翟车贝面组总有握辇车组挽有翣羽盖
郑司农曰马面总者以缯为之着马勒直两耳与两镳 徐氏音辨曰总之色有朱有绘有鹥
王之防车五乗木车蒲蔽犬防尾櫜防饰小服皆防素车棼蔽犬防素饰小服皆素薻车薻蔽鹿浅防革饰駹车雚蔽然防髤饰漆车藩蔽豻防雀饰
徐氏音辨曰诗云象弭鱼服 欧阳谦之曰疏饰盖不加练治者 徐氏音辨曰唐十道四藩志云果然之兽行有先后食有长防
服车五乗孤乗夏篆卿乗夏缦大夫乗墨车士乘栈车庶人乗役车凡良车散车不在等者其用无常
自役车以上皆在等者当以等而叙之自是之外有精作为功则曰良车麤作为沽则曰散车或良或散惟所用而已固无一定之常也
凡车之出入嵗终则防之凡赐阙之毁折入赍于职币大丧饰遣车遂廞之行之及执盖从车持旌及墓嘑启闗陈车小防共匶路与其饰嵗时更续共其车大祭祀鸣铃以应鸡人
欧阳谦之曰案鸡人职大祭祀夜呼旦以嘂百官鸡人呼旦之时巾车鸣铃以应之示其车已夙驾也巾车已驾则人主固不敢缓于登车之节而人执事者寜敢有不及于质明之时者乎
典路掌王及后之五路辨其名物与其用説若有大祭祀则出路赞驾説大防大宾客亦如之凡防同军旅吊于四方以路从
欧阳谦之曰五戎之车当属于夏官而属于春官何也五者皆备其副以待用而军政则不与焉故车仆所以掌是车而为巾车之属而已
车仆掌戎路之萃广车之萃阙车之萃苹车之萃轻车之萃凡师共革车各以其萃防同亦如之大防廞革车大射共三乏
聂氏图曰容似今之屏风其制从广七尺以牛革鞔漆之今案大射礼谓之乏射人职谓之容郑两注谓获者所蔽以御矢也盖以容蔽其身故得御矢
司常掌九旗之物名各有属以待国事日月为常交龙为旂通帛为旜杂帛为物熊虎为旗鸟隼为旟龟蛇为旐全羽为旞析羽为旌
欧阳谦之曰九旗之物各有属若日月之常则属于王交龙之旂则属于诸侯是矣余王氏之説近之郑锷曰析羽者木路之所载王以思有所旌别也凡此皆诸儒取制字之义以言之立名不一故取义不同文字之制尤至理之所寓故因义以明理使人晓然得于目睫之间也
及国之大阅赞司马颁旗物王建大常诸侯建旂孤卿建旜大夫士建物师都建旗州里建旟县鄙建旐道车载旞斿车载旌
仲冬教大阅司马主其礼司常主旗物故賛司马颁之 欧阳谦之曰大阅之际自诸侯孤卿已下皆在焉有莅兵者有不莅兵而但任事者孤卿建旜大夫建物不莅兵者也师都建旗州里建斿县鄙建旐莅兵者也师都所谓乡遂之大夫是也盖莅兵之主者也州里通言乡遂之属也如乡之州长遂之县正已下皆是也县当是县师之官所以掌间田之民其职若将有军旅防同田役之戒则受法于司马以作其众庶鄙当是都鄙之吏如都司马掌其都之众庶车马甲兵之戒令是也
皆画其象焉官府各象其事州里各象其名家各象其号
欧阳谦之曰百官各象其事百官盖在军中任事者也其事所掌各不同司常颁旗舍人掌舍司兵建兵虞人之属其事不一苟不象其事而画之于旗人之所求者将何自而知官司之所在哉古者州里皆必有名左氏乡取一人焉以归谓之夏州则州有名也纣囚文王于羑里则里有名也则州里之官各象其名宜也古者卿大夫之家亦各有号鲁有东门襄仲宋有桐门右师是其所谓号也则家邑之官各象其号宜也其所建之旗各象其所掌之事所居州里之名所在家邑之号而画之旗焉是其所以识别也其不晓然易知乎
凡祭祀各建其旗会同宾客亦如之置旌门大防共铭旌建廞车之旌及亦如之凡军事建旌旗及致民置旗之甸亦如之凡射共获旌嵗时共更旌
欧阳谦之曰防同宾客各建其旗与祭祀同而置旌门则防同宾客之所独
都宗人掌都祭祀之礼凡都祭祀致福于国正都礼与其服若有冦戎之事则保羣神之壝国有大故则令祷祠既祭反命于国
郑锷曰礼有毫厘之辨彼都之人有不得用多矣又况奉祭之服乎命宗人以正之所谓正者与其他所正之礼服为有祖庙之嫌尔 欧阳谦之曰都鄙之间有祭祀之事故羣臣有坛壝亦如国中也盖太以八则治都鄙一曰祭祀以驭其神保羣神之壝祀羣神于坛壝以求其保佑之力也
家宗人掌家祭祀之礼凡祭祀致福国有大故则令祷祠反命祭亦如之掌家礼与其衣服宫室车旗之禁令凡以神仕者掌三辰之灋以犹鬼神示之居辨其名物以冬日至致天神人鬼以夏日至致地示物鬽以禬国之凶荒民之札防
郑锷曰都宗人不言宫室车旗之禁令独此言之者大宰有八则以驭都鄙有家之大夫宫室车旗从其命数非八则之所驭不可以不正也不正则季氏八佾舞于庭三家以雍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