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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部分人物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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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良马良,字季常,襄阳宜城人也。兄弟五人,并有才名。时人为之语曰:“马氏五常,白眉最良。”良眉中有白毛,故以称之。

先主领荆州,辟良为从事。诸葛入蜀,良与书曰:“雒城已拔,殆天祚也。兄应期赞世,配业光国,魄兆见矣。夫变用雅虑,审贵垂明,于以简才,宜适其时。若乃和光悦远,迈德天壤,使时闲于听,世服于道,齐高妙之音,正郑、卫之声,并利于事,无相夺伦,此乃管弦之至,牙、旷之调也。虽非锺期,敢不击赏!”亮闻之,以为知音,深器重之……

先主辟良为左将军掾。后遣使吴,修好于孙权。良谓亮曰:“今衔国命,协睦二家,幸为良介于孙将军,可乎?”亮曰:“君试自为文。”良即为草曰:“寡君遣掾马良通聘继好,以绍昆吾、豕韦之勋。其人吉士,荆楚之令,鲜于造次之华,而有克终之美。原降心存纳,以慰将命。”

先主称尊号,以为侍中。及东征吴,遣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夷,蛮夷渠帅皆受印号,咸如意指。会 先主败绩於夷陵,良亦遇害。

子秉,为骑都尉。良弟谡。

马谡马谡,字幼常。以荆州从事入蜀,历绵竹、成都令、越隽太守。长八尺,才器过人,善与人交,好论军计,亮深器异。先主临崩,谓亮曰:“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也。”亮犹谓不然,以为参军,每引见谈论,自昼达夜。

建兴三年,亮征南中,谡送之数十里。亮曰:“虽共谋之历年,今可更惠良规。”谡对曰:“南中恃其险远,不服久矣,虽今日破之,明日复反耳。今公方倾国北伐以事强贼。彼知官势内虚,其叛亦速。若殄尽遗类以除后患,既非仁者之情,且又不可仓卒也。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原公服其心而已。”亮纳其策,赦孟获以服南方。故终亮之世,南方不敢复反。

建兴六年,亮出军向祁山,使谡统大众向前,为魏将张郃所破,坐此下狱死,时年三十九。谡临终,与亮书曰:“明公视谡犹子,谡视明公犹父,原深推殛鲧于羽之义,使平生之交不亏于此,谡虽死,无恨於黄壤也。”于时,十万之众为之垂涕。亮自临祭,待其遗孤若平生。

蒋琬后诣汉中,谓亮曰:“昔楚杀得臣,然后文公喜可知也。天下未定而戮智计之士,岂不惜乎!”亮流涕曰:“孙武所以能制胜於天下者,用法明也。是以杨干乱法,魏绛戮其仆。今四海分裂,兵交方始,若复废法,何用讨贼邪!”

杨颙杨颙,字子昭,襄阳人也。入蜀,为巴郡太守、丞相亮主簿。

亮尝自校簿书。颙直入谏曰:“为治有区分,则上下不可相侵。请为明公以家主喻之:今有人于此,使奴执耕种,婢主炊爨,鸡主司晨,犬主吠盗,牛负重载,马涉远路,私业无旷,所求皆足,雍容高拱,饮食而已。忽一旦尽欲以身亲其役,不更付任,劳其体力,为此碎务,形疲神困,终无一成。岂其智之不如奴婢、鸡犬哉?失为家主之法也。是故古人称坐而论道谓之三公,作而行之谓之卿大夫。邴吉不问横尸而忧牛喘,陈平不肯对钱谷,云自有主者。彼诚达於位分之体也。今明公为治,亲自校簿书,流汗竟日,不亦劳乎!”亮谢之。

后尝为东曹属,典选举。

及颙死,亮垂泣三日,与蒋琬书曰:“天夺吾杨颙,则朝中少损益矣。”

向朗向朗,字巨达,襄阳宜城人也。少师事司马德操,与徐元直、韩德高、庞士元皆亲善。刘表以为临沮长。

表卒,归先主,为巴西、牂牁、房陵太守。及后主立,为步兵校尉、丞相长史。

朗素与马谡善,谡既亡,知情不举,遂因之免官。丞相亮卒后,徒左将军,追论旧功,封显明亭侯。

朗少时虽涉猎文学,然不治素检,以吏能见称。自去长史,优游无事垂二十年,乃更潜心典籍,孜孜不倦。年逾八十,犹手自校书,刊定谬误,积聚篇卷,于时最多。开门接宾,诱纳后进,但讲论古义,不干时事,以是见称。上自执政,下及童冠,皆敬重焉。

延禧十年卒,遗言戒子曰:“传称师克在和不在众。此言天地和则万物生,君臣和则国家平,九族和则动得所求,静得所安。是以圣人守和,以存以亡也。吾,楚国之小子耳,而早丧所天,为二兄所诱养,使其性行不随禄利以堕。今但贫耳;贫非人之患也,惟和为贵,汝其勉之!”子条。

向条向条,字文豹,亦博学多识。嗣父爵,景耀中为御史中丞。入晋为江阳太守、南中军司马。

向宠向宠,先主时为牙门将。秭归之败,宠营特全。后为中部督,典宿卫兵。

诸葛亮当北行,表与后主曰:“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暢军事。试用於昔,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论举宠为督。愚以为军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陈和睦,优劣得所。”

弟充。

向充向充,历射声校尉、尚书。

诸葛亮初亡,所在各求为立庙,朝议以礼秩不听,百姓遂因时节私祭之於道陌上。言事者或以为可听立庙于成都者,后主不从。向充时为中书郎,与步兵校尉习隆等共上表曰:“臣闻周人怀召伯之德,甘棠为之不伐;越王思范蠡之功,铸金以存其像。自汉兴以来,小善小德而图形立庙者多矣。况亮德范遐迩,勋盖季世,王室之不坏,实斯人是赖,而蒸尝止于私门,庙像阙而莫立,使百姓巷祭,戎夷野祀,非所以存德念功,述追在昔者也。今若尽顺民心,则渎而无典,建之京师,又逼宗庙,此圣怀所以惟疑也。臣愚以为宜因近其墓,立之於沔阳,以时赐祭,凡其亲属、故吏欲奉祠者,皆限至庙。断其私祀,以崇王礼。”于是始从之。

魏咸熙元年六月,镇西将军卫瓘至成都,得璧、玉印各一枚,文似“成信”字,魏人宣示百官,藏于相国府。充闻之曰:“吾闻谯周之言:昔晋穆侯名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师服曰:始兆乱矣,兄其替乎!后果如言。先帝讳备,其训具也;后主讳禅,其训授也,如言刘已具矣,当授与人也。今中抚军名炎,而汉年极于炎兴,瑞出成都,而藏之於相国府,此殆天意也。”是岁,拜充为梓潼太守。明年十二月,晋武即尊位,炎兴于是乎应焉。

廖化廖化字元俭,本名淳,中卢人也。世为沔南冠族。

为关羽前将军主簿,败没于吴。思向先主,乃诈死,因将老母昼夜西奔先主于秭归。先主大悦,以为宜都太守。

后为亮参军,稍迁至右车骑将军、假节,领并州刺史,封中乡侯,以果烈称。官德与张翼齐,而在宗预之右。

咸熙元年春,内徙洛,道病卒。

董恢董恢字休绪,襄阳人。事先主,为入蜀,宣信中郎。

费祎使吴,恢副之。孙权尝大醉问祎曰:“杨仪、魏延,牧竖小人也。虽尝有鸣吠之益於时务,然既已任之,势不得轻。若一朝无诸葛亮,必为祸乱矣。诸君愦愦,曾不知防虑于此,岂所谓贻厥孙谋乎?”祎愕然四顾视,不能答。恢曰:“仪、延之不协,起于私忿耳,无黥、韩难御之心也。今方扫除强寇,混一区夏,功以才成,业由才广。若舍此不任,防其后患,是犹备有风波而逆废舟楫,非长计也。”权大笑乐。诸葛亮闻之,以为知言。还,未满三日,辟为丞相府属,迁巴郡太守。

先是,侍中董允等共期游宴,而恢诣允修敬,即命解骖。

张悌张悌,字巨先,襄阳人,少有名理。孙休时,为屯骑校尉。孙皓时,为丞相,封山都侯。

魏伐蜀,吴人问悌曰:“司马氏得政以来,大难屡作,智力虽丰,而百姓未服也。今又竭其资力,远征巴蜀,兵劳民疲而不知恤,败于不暇,何以能济?昔夫差伐齐,非不克胜,所以危亡,不忧其本也,况彼之争地乎!”悌曰:“不然。曹操虽功盖中夏,威震四海,崇诈杖术,征伐无已,民畏其威,而不怀其德也。丕、叡承之,系以惨虐,内兴宫室,外惧雄豪,东西驰驱,无岁获安,彼之失民,为日久矣。司马懿父子,自握其柄,累有大功,除其烦苛而布其平惠,为之谋主而救其疾,民心归之,亦已久矣。故淮南三叛,而腹心不扰,曹髦之死,四方不动,摧坚敌如折枯,荡异同如反掌,任贤使能,各尽其心,非智勇兼人,孰能如之?其威武张矣,本根固矣,群情服矣,奸计立矣。今蜀阉宦专朝,国无政令,而玩戎黩武,民劳卒弊,竞于外利,不修守备。彼强弱不同,智算亦胜,因危而伐,殆其克乎!若其不克,不过无功,终无退北之忧、覆军之虑也,何为不可哉?昔楚剑利而秦昭惧,孟明用而晋人忧,彼之得志,故我之大患也。”吴人笑其言,而蜀果降于魏。

晋来伐吴,皓使悌督沈莹、诸葛靓率众三万,渡江逆之。至牛渚,莹曰:“晋治水军於蜀久矣,今倾国大举,万里齐力,必悉益州之众浮江而下。我上流诸军,无有戒备,名将皆死,幼少当任,恐边江诸城,尽莫能御也。晋之水军,必至於此矣!宜畜众力,待来一战,若胜之日,江西自清,上方虽坏,可还取之。今渡江力战,胜不可保,若或摧丧,则大事去矣。”悌曰:“吴之将亡,贤愚所知,非今日也。吾恐蜀兵来至此,众心必骇惧,不可复整。今宜渡江,可用决战力争。若其丧败,则同死社稷,无所复恨。若其克胜,则北敌奔走,兵势万倍,便当乘威南上,逆之中道,不忧不破也。若如子计,恐行散尽,相与坐待敌到,君臣俱降,无复一人死难者,不亦辱乎!”

遂渡江战,吴军大败。诸葛靓与五六百人退走,使过迎悌,悌不肯去,靓自往牵之,谓曰:“巨先,天下存亡有大数,岂卿一人所知,如何故自取死为?”悌垂涕曰:“仲思,今日是我死日也。且我作兒童时,便为卿家丞相所拔,常恐不得其死,负名贤知顾。今以身徇社稷,复何遁邪?莫牵曳之如是。”靓流涕放之,去百余步,已见为晋军所杀。

李衡李衡,字叔平,襄阳卒家子也,汉末入吴,为武昌庶民。闻羊道有人物之鉴,往干之。道曰:“多事之世,尚书剧曹郎才也。”习竺以女英习配之。

是时,校事吕壹操弄权柄,大臣畏逼,莫有敢言,道曰:“非李衡无能困之者。”遂共荐为郎。权引见,衡口陈壹奸短数千言,权有愧色。数月,壹被诛,而衡大见显擢。

后常为诸葛恪司马,干恪府事。恪被诛,求为丹杨太守。时孙休在郡治,衡数以法绳之。英习每谏曰:“贱而临贵,疏而间亲,取祸之道!”衡不从。会休立,衡从门入,英习逆问曰:“何故有惧色?琅琊王立耶?”衡曰:“然。不用卿言,以至于此。”遂白其家客欲奔走魏。英习固谏曰:“不可!君本庶民耳,先帝相拔过重。既数作无礼,而不远虑,又复逆自猜嫌,逃叛求活,以此北归,何面见中国人乎?”衡曰:“计何所出?”英习曰:“琅邪王素好善慕名,博学深广,多见以德抱怨之义。今初立,方欲自显於天下,终不以私嫌杀君明矣。君意自不了者,可自囚诣狱,表列前失,显求受罪。如此,乃当逆见优饶,非但直活而已。”衡从之。果下令曰:“丹杨太守李衡,以往事之嫌,自拘有司。夫射钩、斩磲,在古为忠。遣衡还郡,勿令自疑。”加威远将军,援以棨戟。

衡每欲治家,英习不听。后密遣客十人,于武陵龙阳泛洲上作宅,种柑桔千株。临死,敕儿曰:“汝母每恶我治家,故穷如是。然吾州里有千头木奴,不责汝衣食,岁上一匹绢,亦可足用耳。”衡亡后二十于日,儿以白母,母曰:“此当是种柑桔也,汝家失十户客来七八年,必汝父遣为宅。汝父恆称太史公言,‘江陵千树桔,当封君家’。吾答曰:”士患无德义,不患不富,若贵而能贫,方好尔。用此何为!‘“吴末,衡柑桔成,岁得绢数千匹,家道富足。晋咸康中,其宅址枯树犹在。

胡宜胡宜,字叔方,为江夏、南郡太守。

清励有节,妻不衣帛。魏朝以其清班示天下。

王昌王昌,字公伯,为东平相、散骑常侍。早卒。妇是任城王曹子文女。昌弟式,字公仪,为度辽将军,妇是尚书令桓阶女。

昌母聪明有典教。二妇入门,皆令变服下车,不得逾侈。后阶子嘉尚魏主,主欲金缕衣见式妇,嘉止之曰:“其妪严固,不听,莫尔!不须持往,犯人家法。”

罗宪罗宪,字令则,襄阳人也。父蒙,避乱於蜀,官至广汉太守。

宪少以才学知名,年十三能属文。师事谯周,周门人称为子贡。性方亮严整,待士无倦,轻财好施,不营产业。后主立太子,为太子舍人,迁庶子、尚书吏部郎,以宣信校尉再使于吴,吴人称美焉。时黄皓预政,众多附之,宪独不与同,皓恚,左迁巴东太守。时右大将军阎宇都督巴东,为领军,后主拜宪领军,为宇副贰。魏之伐蜀,召宇西还,留宇二千人,令宪守永安城。寻闻成都败,城中扰动,江边长吏皆弃城走,宪斩称成都乱者一人,百姓乃安。得后主委质问至,乃帅所统临于都亭三日。吴闻蜀败,起兵西上,外托救援,内欲袭宪。宪曰:“本朝倾覆,吴为脣齿,不恤我难,而徼其利,背盟违约。且汉已亡,吴何得久,宁能为吴降虏乎!”于是缮甲完聚,告誓将士,厉以节义,莫不用命。吴闻钟、邓败,百城无主,有兼蜀之志,而巴东固守,兵不得过。吴使步协率众而西。宪临江拒射,不能御,遣参军杨宗突围北出,告急安东将军陈骞,又送文武印绶诣晋王。协攻城,宪出与战,大破其军。孙休怒,复遣陆抗等帅众三万人增宪之围。被攻凡六月日,而救援不到,城中疾疫大半。或劝南出牂牁,北奔上庸,可以保全。宪曰:“夫为人主,百姓所仰,危不能安,急而弃之,君子不为也。毕命於此矣!”陈骞言于晋王,遣荆州刺史胡烈救宪,抗等引退。晋王即委前任,拜宪陵江将军,封万年亭侯。会武陵四县举众叛吴,以宪为武陵太守、巴东监军。

泰始元年改封西鄂县侯。宪遣妻子居洛阳,武帝以其子袭为给事中。三年冬,入朝,进位冠军将军、假节。四年三月,从帝宴于华林园,诏问蜀大臣子弟,后问先辈宜时叙用者,宪荐蜀郡常忌、杜轸、寿良、巴西陈寿、南郡高轨、南阳吕雅、许国、江夏费恭、琅邪诸葛京、汝南陈裕。即皆叙用,咸显於世。宪还,袭取吴之巫城,因上伐吴之策。六年薨,赠安南将军,谥曰烈侯。

子袭,以凌江将军领部曲,早卒,追赠广汉太守。袭子徽,顺阳内史,永嘉五年为王如所杀。兄子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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