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约言》1卷7篇。即总论2篇∶答客问书法1篇,论作字之始1篇,论楷书、行书、草书3篇。在这部著作中,宋曹集中阐述了他的书法理论。他认为书法的笔意贵淡雅,不贵艳丽;贵流畅,不贵紧结;贵含蓄,不贵显露;贵自然,不贵做作。说书法之要,妙在能合,神在能离。关于临写,他主张初写字不必多费纸墨临摹,应取古拓善本,仔细玩赏,对之加以熟悉,进而须背帖而求之;要边学边思,反复进行,成竹在胸,然后举笔为之。论草书,他说张旭喜肥,怀素喜瘦;瘦劲易,肥劲难。认为写草书时用侧锋,则能产生神奇。作行草书须以劲利取势,以灵转取致。说草书无定,须以古人为法,而后能悟生于古法之外,悟生后能自我作古,也能产生自己的方法和面貌。
《书法约言》分为“总论”,“答客问书法”,“论作字之始”和“论楷书”、“论行书”、“论草书”四部分。“总论”先由“学书之法”人手,阐述心、腕、手三者在“用笔”时的作用,云:“大要执笔欲紧,运笔欲活,手不主运而以腕运,腕虽主运而以心运。”又分析古今下笔之异同:“古人下笔有由,从不虚发;今人好袅偏固,任笔为体,恣意挥运,以少知而自炫新奇,以意足而不顾颠错,究于古人妙境,茫无体认,又安望其升晋,魏之堂乎!”并具体介绍了“运笔”的“起止、缓急、虚实、轻重、映带、回环、转折、偏正、藏露、神形”等,且总结指出:“书法之要,妙在能合,神在能离。所谓离者,务须倍加工力,自然妙生。”关于“执笔”,作者以为“真书握法,近笔头寸。行书宽纵,执宜稍远,可离二寸。草书流逸,执宜更远,可离三寸”,“笔在指端,掌虚空卵,要知把握,亦无定法。熟则巧生,又须拙多于巧,而后真巧生焉”。关于“笔意”,需要“学而思,思而学……再学再思,再思再校,始得其二三,既得其四五,自此纵书以扩其量”,“心中若有成局,然后举笔而追之,似乎了了于心,不能了了于手……总在执笔有法,运笔得宜”。又形象地描绘楷法、草书等创作方法,以及介绍了“能速而速,故以取神;应迟不迟,反觉失势”等心得体会。作者所论均十分扼要,,不作虚浮之词。“答客问书法”则采用问答的形式,对“执、使、转、用”和“淹留劲疾”等法,以及对作书过程中的“状如算子,大小齐平”,“体用兼收,脱化无我”,“蹇钝滑突”、“巨石当路,枯槎架险”,“秋蛇缠物,春林落蕊”等利弊得失,一一详加阐述,发挥了《笔阵图》和《书谱》等要点。“论作字之始”概述书体发展流变之迹,以明其源流。此章取诸陈言,别无创新。“论楷书”、“论行书”和“论草书”等三篇则都谈得比较具体。如:作楷“须令字内问架明称,得其字形,再会以法,自然合度”,关键在于“笔笔着力,字字异形,行行殊致,极其自然,乃为有法”,然后“习熟不拘成法,自然妙生”。行书“要布置、要神采”之?双要“,指出“布置本乎运心,神采生于运笔,真书固尔,行体亦然”所谓“行书”,即“真书之少纵略”,且如“云行水流,铱纤问出,非真非 为草,离方遁圆,乃楷隶之捷也”。而“草书”则“如人坐卧、行立、奔趋、揖让、歌舞、擘踊、醉狂、颠伏、各尽意态,方为有得”,批评“行行春蚓,字字秋蛇,属十数字而不断,萦结如游丝一片,乃不善学者之大弊也”。总之,作者关于“真、行、草”三体之论,皆切实精到,富有特色,且足以为后世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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