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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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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部,礼类,周礼之属,钦定周官义疏>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周官义疏卷二十一

春官宗伯第三之五

典命掌诸侯之五仪诸臣之五等之命【注故书仪作义郑司农读为仪】正义郑氏康成曰五仪公侯伯子男之仪 贾氏公彦曰诸侯之五仪据五等之爵爲五仪是以命同仪有异也

存疑郑氏康成曰五等谓孤以下四命三命二命一命不命也或言仪或言命互文也

案大行人掌客及觐礼王礼诸侯止分三等而此曰五仪者送逆牢积燕赐之礼若分而为五则不胜其烦故以三等差之然执玉不同则侯伯子男先後自别不碍其为五也五等谓公孤卿大夫士也注谓自四命至不命为五则三公孤卿不在诸臣之列且曰五等之命则不宜数不命之士明矣经言诸臣五等之命非谓诸臣之命止於五命以下也举王臣则下该侯国疏谓专据诸侯之臣益误矣

上公九命为伯其国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皆以九为节侯伯七命其国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皆以七为节子男五命其国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皆以五为节正义郑氏康成曰上公谓王之三公有德者加命为二伯【贾疏若周公太公有德封於齐鲁是出封加命为上公九命者即二伯分陕者也】二王之後亦为上公国家国之所居谓城方也公之城盖方九里宫方九百步侯伯之城方七里宫方七百步子男之城方五里宫方五百步大行人职则有圭藉冕服建常樊缨贰车介牢礼朝位之数焉【贾疏大行人职上公之礼执桓圭九寸缫藉九寸冕服九章建常九斿樊缨九就贰车九乘介九人礼九牢朝位宾主之间九十步侯伯自公而下降杀以两子男比於侯伯又降杀以两】 贾氏公彦曰匠人营国方九里若据天子而言则公宜七里侯伯宜五里子男宜三里为差若据此文九命已下以九七五为节则天子城宜方十二里公宜九里侯伯宜七里子男宜五里也或匠人所称据异代之法与【案匠人营国方九里与冢宰司徒祀举五帝司服举衮以下同皆除第一等而言】 王氏昭禹曰公其爵也伯其职也 王氏详说曰为伯称公则终其身二王之後称公则及其子孙周公封鲁太公封齐其後世曰齐侯鲁侯是也至宋则终春秋之世曰宋公盖二王之後称公者所以备三统三公之後不得称公者所以旌有德

案上公九命二种二王之後称公者与外之侯伯子男为类繋乎其国而世者也三公加命为二伯者与内之孤卿大夫为类繋乎其人而不世者也

王之三公八命其卿六命其大夫四命及其出封皆加一等其国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四命中下大夫也【贾疏序官有中下大夫此不分言之是知同四命也】出封出畿内封於八州之中加一等褒有德也大夫为子男卿为侯伯其在朝廷则亦如命数耳王之上士三命中士再命下士一命 王氏昭禹曰不言三孤则与卿同六命也 陈氏傅良曰中下大夫同四命若侯伯同七命子男同五命但爵有高下耳不言士者士爵卑无出封之理 郑氏锷曰出封加一等近君礼宜杀远君礼宜隆

辨正王氏详说曰毛氏见无衣篇遂谓晋武公以侯爵而衣六章是入减也先郑见宗伯职六命赐官遂谓子男五命入而为卿是入亦加也然无衣诗人欲武公为卿士虽六命之衣亦所愿为宗伯职谓内卿士六命赐官非谓子男之入为卿士者是出则加入则不加不减也

案出封加一等封建之初则然如康叔为司寇六命封卫侯则七命是也若外诸侯入为六卿者各以其爵与命如为三公则当加为八命而於传无见焉余论陈氏傅良曰古之用人更迭出入初无内外之殊故王朝公卿或外诸侯为之外诸侯或内公卿大夫为之初不见其轻重见於春秋传者郑武公庄公及虢公竝为王卿士犹有古意

存疑贾氏公彦曰公卿大夫以八命六命四命为隂爵一则拟出封加爵二则在王朝为臣是隂不可为阳爵故也士卑阳爵无嫌 郑氏锷曰内为王臣虽三公亦臣道也外为诸侯虽子男亦君道也君道南面取法乎阳故命数皆奇臣道北面取法乎隂故命数皆偶

凡诸侯之适子誓于天子摄其君则下其君之礼一等未誓则以皮帛继子男

正义郑氏康成曰誓犹命也言誓者明天子既命以为嗣树子不易也春秋桓九年曹伯使其世子射姑来朝行国君之礼是也未与誓者执皮帛而朝会宾之皆以上卿之礼 贾氏公彦曰誓与未誓皆据父在而言若父卒已得誓者皆得与诸侯序杂记云君薨太子号称子待犹君也注引春秋僖九年葵丘之会宋襄公称子与诸侯列序又定四年召陵之会陈子在郑伯上是也

存疑郑氏康成曰摄其君公之子如侯伯而执圭侯伯之子如子男而执璧

辨正王氏应电曰立适周之逹礼然犹兼象贤之意故诸侯适子必其贤足以继世天子乃命为世子既誓则成其为嗣君故摄君行礼则执君之玉注谓公之子如侯伯之圭侯伯之子如子男之璧是失其世守矣

案不曰命而曰誓者命之时当有誓辞藏於盟府盖临之以天地鬼神以重其事而示不可易也下其君之礼一等谓车旗衣服礼仪上公之适子同侯伯侯伯之适子同子男也下云以皮帛继子男则子男合为一等可见矣王氏应电谓公之子用八侯伯之子用六子男之子用四外内交错礼不宜然 未誓者执皮帛则已誓者执君之玉可知注谓公之子执侯伯之圭侯伯之子执子男之璧则一国中不当有两圭璧以启二君之嫌而子男之子之已誓者亦穷矣

公之孤四命以皮帛眂小国之君其卿三命其大夫再命其士一命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各眂其命之数侯伯之卿大夫士亦如之子男之卿再命其大夫一命其士不命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各眂其命之数

正义郑氏衆曰九命上公得置孤卿一人春秋传列国之卿当小国之君固周制也 郑氏康成曰视小国之君列於卿大夫之位而礼如子男也 贾氏公彦曰孤尊既聘享更自执束帛以其摰见若正聘当以圭璋也各眂其命数者谓四命者宫室四百步贰车四乘旗四斿冕服四章三命再命一命者亦以命数为降杀也但大夫玄冕一命者一章裳刺黻而已衣无章士服爵弁并无章饰是以变冕言爵弁也孤亦得名卿匠人记外有九室九卿朝焉是并六卿与三孤为九卿诸侯之大夫一命已上即有贰车士虽一命无贰车天子之士再命已上可有贰车也王氏昭禹曰侯伯与公异命其卿大夫之命与公同者臣之命数每不及其君之半【郝氏敬曰子男之卿再命亦不及其君之半】公九命而有四命之孤侯伯七命不得设孤则其卿三命无嫌也 郑氏锷曰公之孤四命比天子之大夫天子之大夫出封为子男故得视子男之君子男之卿再命比天子之中士大夫一命比天子之下士士不命当亦比一命之士以为之仪而减杀焉否则与庶人未仕者等矣

案周官公孤不列职而其名散见於他职此曰公之孤则知凡曰孤卿者乃王之三孤矣

通论王氏详说曰诸侯之适子未誓者继子男亦不纯用子男之礼曹伯使其世子射姑来朝左氏以为宾之以上卿之礼是也公之孤眂小国之君亦不纯用小国之礼大行人凡大国之孤执皮帛以继小国之君出入三积不问一劳朝位当车前不交摈庙中无相以酒礼之是也 郑氏锷曰春秋传次国之上卿当大国之中中当其下下当其上大夫小国之卿当大国之下卿中当其上大夫下当其下大夫则侯伯之卿不得比公之卿与周官不合盖典命职言其命数之相同春秋传言其位之相当命则同而位降等此所以异也 陈氏埴曰王制惟大国三卿命於天子次国小国则二卿有命於天子一卿有命於其君者小国二卿皆命於其君者盖典命止言命数未言人数如齐晋皆侯爵为次国管仲不敢当天子命卿之礼曰有天子之二守国高在晋使巩朔献捷於周周人让之曰不使命卿镇抚王室而巩伯实来未有职司於王室则齐晋皆有不命之卿或以记所称为夏殷之制非也

存疑王氏详说曰此经侯伯之卿大夫命数与公之卿大夫同与王制异盖王制所言夏商之制大国无孤其卿不得不与次国异至周则大国有孤次国无孤是已降於大国一等矣故卿大夫不嫌同也亦或记礼者据春秋传而为之说与

司服掌王之吉凶衣服辨其名物与其用事

正义郑氏康成曰用事祭祀视朝兵甸凶吊之事衣服各有所用

王之吉服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正义郑氏衆曰大裘羔裘也 郑氏康成曰六服同冕者首饰尊也【贾疏冕名虽同其旒数则各有异】凡冕服玄衣纁裳【贾疏易繋辞传黄帝尧舜垂衣裳取诸乾坤乾为天其色玄坤为地其色黄但土无正位托於南方火赤色赤与黄为纁色也】 易氏祓曰王之吉服六自衮冕而下皆有章数惟大裘无章司裘止言祀天此兼及五帝者天道尚质其用一也 陆氏佃曰祀天以冬至之日为正大裘又服之本也故以大名

案亦如之谓冕之旒数及衣裳韠舄之制皆同若夏至方泽之祭决无服大裘之理屦人职四时之祭祀以宜服之而况裘乎

辨正陈氏祥道曰冕服有六注家以司裘职惟言掌为大裘以共王祀天之服又弁司职所掌惟五冕遂谓大裘之冕盖无旒不联数不知祀天以冬日至故特以裘言之记曰郊之日王被裘以象天戴冕璪十二旒则谓大裘之冕无旒非也又此经曰祀昊天上帝服大裘而冕而记称郊之日王被衮以象天者内服大裘以因其自然外被龙衮以致其文饰龙衮所以袭大裘也元丰间神宗问陆佃大裘佃对以郊特牲曰裘之裼也见美也服之袭也充美也礼不盛服不充故大裘不裼则袭衮可知也神宗称善 郑氏锷曰凡冕之制员其前而俛方其後而仰【三礼图亦云前员後方皆未知所据】上玄象天道之行下纁象地道之降名冕者言当俛以致恭之意

享先王则衮冕享先公飨射则鷩冕祀四望山川则毳冕祭社稷五祀则希冕祭羣小祀则玄冕【鷩卑灭反毳昌锐反刘清岁反希本又作絺知倚反下皆同】

正义郑氏衆曰衮卷龙衣也 郑氏康成曰先公谓后稷之後大王之前不窋至诸盩【贾疏诸盩大王父祖绀史记作公祖类】飨射飨食宾客与诸侯射也羣小祀山泽坟衍四方百物之属【贾疏此据地小祀若天神小祀则司中司命风师雨师注不言者义可知】书曰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缋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希绣此古天子冕服十二章【贾疏日月星辰取其明山取其人所仰龙取其变化华虫取其文理宗彝者据周之彝尊有虎彝蜼彝因於前代则虞时有虎彝蜼彝可知盖以虎蜼画於宗彝因号为宗彝也虎取其猛蜼取其智以其卬鼻长尾大雨则县於树以尾塞鼻是其智也藻亦取其有文火亦取其明粉米取其洁亦取其养人黼为斧文取断割黻两已相背取臣民背恶向善亦取君臣有合离之义去就之礼】至周而以日月星辰画於旌旗所谓三辰旗旗昭其明也而冕服九章登龙於山登火於宗彝【贾疏周制皆以虫兽为章若不登龙於山则当以山为章首何得名衮龙乎又知登火於宗彝者宗彝则毳也若不登火在宗彝上则毳是六章之首不得以毳为五章之首也】尊其神明也九章初一曰龙次二曰山次三曰华虫次四曰火次五曰宗彝皆画以为缋次六曰藻次七曰粉米次八曰黼次九曰黻皆希以为绣则衮之衣五章裳四章凡九也鷩画以雉谓华虫也【陆氏佃曰雉五色备而成章故谓之夏翟亦曰华虫】其衣三章裳四章凡七也毳画虎蜼谓宗彝也其衣三章裳二章凡五也希读曰絺或作□字之误也希冕服刺粉米无画也【贾疏衣是阳从奇数裳是隂从偶数衣是阳应画希冕三章在裳者自然刺绣但粉米不可画之物今虽在衣亦刺之故得希名然则毳之粉米亦刺之也】其衣一章裳二章凡三也玄者衣无文裳刺黻而已是以谓玄焉凡冕服皆玄衣纁裳贾氏公彦曰飨食在庙故亦服鷩冕射大射也在西郊虞庠中亦服鷩冕若燕射在寝则朝服宾射在朝则皮弁服 王氏安石曰先公非卑於先王而所服止於鷩冕者祭则各以其服授尸尸服如是王服衮以临之非敬也飨射亦用鷩冕者飨射杀於朝觐故朝觐服衮而飨射服鷩 郑氏锷曰大宗伯社稷五祀五岳同血祭此则用七章之服以祀四望山川用五章之服以祭社稷五祀序山川於社稷上则非?常小山川乃四望以外之大山川也虎蜼皆毛物故名曰毳 黄氏度曰宗伯序社稷五祀先於五岳司服序四望山川先於社稷五祀祭之秩当如宗伯司服自以服为序也 朱子曰天子五冕之旒皆十二玉诸侯以下九旒者九玉七旒者七玉

辨正贾氏公彦曰案礼记曾子问诸侯裨冕觐礼侯氏裨冕注裨之言埤也天子大裘为上其余为裨若然则裨衣自衮已下皆是先郑独以鷩为禆衣其言不足矣 刘氏彝曰据舜典所称则衣裳之章十有二其来远矣周之礼乐多因於虞夏康成泥司常职日月为常之文遂谓周人以日月星辰画於旗旗而冕服止九章非也交龙为旗周之衣不去其龙熊虎为旗周之裳不去其虎何独日月为常而去其衣服之日月星辰乎

案公之服自衮冕以下如王之服则王备十二章可知矣享先王以衮冕则祀天地之大裘盖袭以十二章之服也不敢服三辰之章以祀先王与不敢以衮冕祀先公其义一也郊特牲及明堂位皆特举旗之章而不及於服者旗有旒而设日月乃周人创制若服之备十二章则遂古如兹不必言也 又案典命职上公九命为伯其衣服礼仪皆以九为节则其衣裳九章所谓登龙於山登火於宗彝上公之服也天子法天以十二为数盖日月星辰丽天非人臣所可服

凡兵事韦弁服

正义郑氏康成曰韦弁以韎韦为弁又以为衣裳春秋传晋郤至衣韎韦之跗注是也【贾疏韎是蒨染谓赤色也以赤色韦为弁又以为衣裳者成十六年左传楚子曰韎韦之跗注贾服等说跗谓足跗注属也袴而属於跗此注裳亦用韎韦与贾服同郑杂问志则以跗为幅以韎韦幅如布帛之幅连属以为衣而素裳此与贾服异素裳者从白屦之义也又案聘礼卿韦弁归饔饩注云韦弁韎韦之弁盖韎布为衣而素裳与此又不同者彼非兵事入庙不可纯如兵服故疑用韎布为衣也】今时伍伯缇衣古兵服之遗色【贾疏伍伯谓宿卫者之行长汉时服纁赤之衣是古兵服遗象】 陈氏祥道曰弁本作□象两手相合形其制上锐非如冕也 易氏祓曰卽爵弁也荀子士韦弁注谓以爵韦为韠而戴弁也诗六月四牡騤騤载是常服笺云戎车之常服韦弁服也采芑服其命服朱芾斯皇笺云韦弁服朱衣裳

存疑陈氏祥道曰周官有韦弁无爵弁书二人雀弁仪礼礼记有爵弁无韦弁士之服止於爵弁而荀卿曰士韦弁孔安国曰雀韦弁也则爵弁即韦弁耳韦其质也爵其色也士冠礼再加皮弁三加爵弁而以爵弁为尊聘礼王卿赞礼服皮弁及归饔饩服韦弁而以韦弁为敬靺色赤爵色亦赤即一物耳

案聘礼韦弁在皮弁之上一等士冠礼爵弁亦在皮弁之上一等此陈氏所以有爵弁即韦弁之说也然冠礼爵弁士服之以助祭若大夫助祭则冕矣聘礼韦弁则卿大夫之服而士不得服之此二服者卿大夫与士似不相通而助祭与接宾亦未必可以互用则并二弁为一终觉未安窃意爵弁韦弁等第既同其纯衣纁裳韎韐纁屦当亦不异而首服则有二焉以之为士助祭之服则爵弁庙中宜用丝也以之为卿大夫接宾之服则韦弁以其与皮弁类也盖同等而异用者左传韎韦之跗注即指韎韐言之郑氏谓以韎韦为衣裳亦臆说也

存疑郝氏敬曰诗云韎韐有奭以作六师春秋传卫献公射鸿於圃不释皮冠即所谓戎事之韦弁案皮弁韦弁礼服之冠也皮冠盖加於礼冠之上田猎则以御尘亦以御雨雪楚灵次於颍尾去皮冠而与子革语必非科头也可见其去皮冠而仍有礼冠矣如皮冠即韦弁则卫献公不释皮冠正自应尔孙甯二子胡为而怒乎以其为田猎所有事之冠故招虞人以之而礼冠中不数也

眂朝则皮弁服

正义郑氏康成曰眂朝视内外朝之事【贾疏天子三朝外朝一内朝二】皮弁之服十五升白布衣积素以为裳【贾疏杂记朝服十五升士冠礼皮弁素积】若王受诸侯朝觐於庙则衮冕【贾疏案觐礼天子衮冕负黼扆】

案郑谓皮弁之服积素以为裳是也谓十五升白布衣则非也布至十五升始为吉布其白者但以为素服深衣长衣之等玄端服朝服则缁之矣朝服所以异於玄端者以其用皮弁服之裳素丝为之不以布也皮弁服在朝服之上岂其用白布反在朝服之下乎盖皮弁服之衣裳皆以素丝而纯之以采也天子服此以眂朝故云视朝皮弁服杂记所云朝服十五升者谓士以上至诸侯之朝服之缁布衣也不可以证此 又案天子眂朝皮弁服则凡在朝之公孤卿大夫士亦皆皮弁服矣君臣同服故也

通论郑氏锷曰皮弁服用白鹿皮为弁以存太古之质玉藻天子皮弁以日视朝遂以食诸侯皮弁以听朔於太庙朝服以日视朝盖听朔礼毕而後改服以视朝若羣臣朝服则缁衣玄冠也天子视朝之服为诸侯听朔之服诸侯视朝之服为天子田猎之服降杀之礼宜然

凡甸冠弁服【甸音田】

正义郑氏康成曰甸田猎也冠弁委貌【贾疏郑注士冠礼云委犹安也言所以安正容貌以色言则曰玄冠 郝氏敬曰委貌冠也不可谓之弁】其服缁布衣亦素积以为裳【贾疏士冠礼主人玄冠朝服缁带素韠郑注衣不言色者与冠同裳又与韠同色是其朝服缁布衣亦如皮弁积素以为裳也】诸侯以为视朝之服【贾疏士冠礼玄冠朝服注云诸侯与其臣皮弁以视朔朝服以日视朝】诗国风云缁衣之宜兮王服此以田王卒食而居则玄端【贾疏注因朝服而说玄端者以朝服与玄端大同小异玄冠缁布衣皆有正幅为端则同但易其裳耳】 贾氏公彦曰此据前期习兵若正田时则当戎服月令季秋天子乃厉饰执弓挟矢以猎是也以此观之习五戎司徒搢扑以誓不戎服着冠弁可知

案玄端服则玄冠而玄衣朝服则玄冠而缁衣特牲疏所谓一冠冠两服也六入为玄七入为缁是玄浅而缁深也通言之则缁亦名玄

总论易氏祓曰王吉服九其六用於祭祀其三用於兵甸视朝六服不同同於用冕三服不同同於用弁所以尊首饰

凡凶事服弁服

正义郑氏康成曰服弁丧冠也其服斩衰齐衰【贾疏天子诸侯絶旁期正统之期不降故兼云齐衰】 贾氏公彦曰天子正服大功亦似不降丧服大功章曰适妇注云适子之妇传曰何以大功也不降其适也又服问云君所主夫人太子适妇旣言君所主服不降也如是则为适孙之妇又当小功今注止云斩衰齐衰者以其正服齐衰是不降之首然则王为适子斩衰其为适孙适曾孙适玄孙则皆齐衰不杖章云适孙传曰何以期也不敢降其适也有适子者无适孙孙妇亦如之然则王礼亦适子死有适孙适孙死有适曾孙向下皆然也又丧服传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天子之义亦当然若庶人起而为天子盖亦不臣诸父昆弟而有服也【案天子服适子适子死则服适孙以递至曾玄皆齐衰是也若适妇之大功则天子诸侯不应服矣庶人起而为天子则诸父昆弟儋爵受封无不臣者亦与始封之君别议礼者更酌之】

凡吊事弁絰服

正义郑氏康成曰论语羔裘玄冠不以吊絰大如缌之絰【贾疏五服之絰缌絰最小吊服之絰不得过缌故云犬如缌絰也】其服锡衰缌衰疑衰诸侯及卿大夫亦以锡衰为吊服【贾疏案服问君为卿大夫锡衰当事则弁絰大夫相为亦然】丧服小记诸侯吊必皮弁锡衰郑司农云环絰即弁絰服

存疑郑氏康成曰弁絰者如爵弁而素加环絰【贾疏爵弁之形以木为体广八寸长尺六寸以三十升布染为爵头色赤多黑少今为弁絰之弁其体亦然但不用爵色之布而用素为之故云如爵弁而素凡五服之絰皆两股绞之今言环絰即与绞絰异谓以麻为体又以一股麻为体纠而横纒之如环然】丧服旧说以为士吊服素委貌冠朝服此近庶人吊服而衣犹非也士当事弁絰疑衰变其裳以素耳【贾疏丧服注云士疑衰素裳冠则皮弁加絰庶人不爵弁则其吊冠素委貌若然士与庶人服同冠弁则异也】国君於其臣弁絰他国之臣则皮弁大夫士有朋友之恩亦弁絰【贾疏丧服记朋友麻故知大夫於士士自相於有朋友之恩者服麻大夫相於不假朋友恩以服问卿大夫相为亦锡衰弁絰不言朋友也诸侯吊服亦三衰俱有所用则为卿大夫锡衰其缌衰疑衰则文王世子注同姓之士缌衰异姓之士疑衰也】

案弁絰服之弁疑即皮弁丧服小记诸侯吊必皮弁锡衰天子之吊服用锡衰则弁亦当用皮弁而加环絰也或以素弁代之亦未必有板有板者冕制非弁制也天子眂朝以皮弁服岂吊服之弁乃以板覆之如冕而加之麻絰乎盖未必然冠也弁也冕也首服之大分有此三等不宜相混 又案服问大夫相为锡衰以居当事则弁絰是则大夫相吊亦弁絰而不当事则素冠也士庶人相吊皆素冠素冠盖以十五升吉布为冠而素缯纰之

凡丧为天王斩衰为王后齐衰

正义郑氏康成曰王后小君也诸侯为之不杖期【贾疏丧服不杖章云为君之母妻传曰何以期也从服也但诸臣亦为王斩衰为后期注特言诸侯者以丧服斩衰章竝云臣为君诸侯为天子及至不杖章直云为君之母妻不别见诸侯为后之文故知诸侯为后与臣为后同也】 贾氏公彦曰其卿大夫适子为君夫人亦与诸臣同士之子贱无服当从庶人礼礼记服问诸侯之世子不为天子服注远嫌也不服与畿外之民同也服问又云大夫之适子为君夫人大子如士服注大夫不世子不嫌也士为国君斩小君期大子君服斩臣从服期天子卿大夫之适子亦当然 王氏志长曰昏义天子修男教父道也后修女教母道也故为天王服斩衰服父之义也为后服齐衰服母之义也

案为之服者谓诸侯及畿内之公卿大夫士也其於天王则君也君与父等故服斩衰其於后则小君也小君视君降一等故服齐衰不杖期也又君为其母三年君为妻虽期亦有三年之义左传谓王一岁而有三年之丧二焉足以见之君所为三年者臣从服降一等则亦齐衰不杖期也若诸侯夫人及畿内公卿大夫士之妻为天王齐衰不杖期从夫服而降一等也为后则无服服不可以累从故也内外宗於后有服者则亦为之不杖期其诸侯之大夫为天王繐衰为后无服大夫之妻及士以下皆无服畿内之民则皆齐衰三月详见仪礼丧服经传

王为三公六卿锡衰为诸侯缌衰为大夫士疑衰其首服皆弁絰【锡思绩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君为臣服吊服也【贾疏君为臣无服直吊服既葬除之】郑司农云锡麻之滑易者十五升去其半【贾疏郑注丧服皆破升为登布八十缕为登登成也今云十五升则千二百缕去其半则六百缕也】有事其布【贾疏有事谓以水濯治去其垢也】无事其缕缌亦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缕无事其布 贾氏公彦曰不见三孤者与六卿同不别同异姓同为臣则服同也凡吊不见妇人吊服者妇与夫同其首服则吉笄无首素总是也敖氏继公曰天子吊服三锡衰也缌衰也疑衰也诸侯吊服二锡衰也疑衰也皆用於臣丧服记言朋友麻盖为大夫以下言之服问谓大夫相为锡衰以居当事则弁絰此大夫於朋友之为大夫者服也以是推之则大夫於士若士於大夫皆疑衰裳虽当事亦素冠也士庶人相为亦然其服皆加麻絰既葬乃已若非朋友则吊之时服亦与朋友同所异者退则不服耳

存疑郑氏衆曰疑衰十四升 郑氏康成曰无事其缕哀在内无事其布哀在外疑之言拟也拟於吉【贾疏吉服十五升疑衰少一升而已故云拟於吉】

辨正敖氏继公曰疑衰者亦十五升而去其半盖布缕皆有事者也布缕皆有事则疑於吉升数与缌锡同则疑於凶故因以名之

案丧服布自斩衰三升三升半齐衰四升五升六升大功七升八升九升至小功十升十一升十二升止矣至十五升则为吉布缌麻用十五升之半则缕细而布疏不用十三升十四升者欲彰明吉凶之辨使人望而知之也缌锡如此疑衰自应从同但以布缕之无事有事为别耳敖说析矣 注谓锡衰无事其缕以公卿职近而情亲哀心自内而发缌衰无事其布以诸侯人衆而地远哀心由外而起非礼意也内外体殊则衰不得无辨凡哀未有不自内者也王为士有吊服先王之厚其臣工者如此

大札大荒大烖素服

正义郑氏康成曰君臣素服缟冠若春秋传梁山崩晋伯宗闻於绦人所云【贾疏事在成五年引之者见山崩与大札大荒同素服也】通论易氏祓曰素服如丧礼恐惧修省也与膳夫职不举之意同

公之服自衮冕而下如王之服侯伯之服自鷩冕而下如公之服子男之服自毳冕而下如侯伯之服

正义郑氏康成曰自公之衮冕至卿大夫之玄冕皆其朝聘天子及助祭之服诸侯非二王後其余皆玄冕而祭於已【贾疏玉藻诸侯玄端而祭注云端当为冕是诸侯玄冕祭於已也玉藻注又云诸侯祭宗庙之服唯鲁与天子同】 贾氏公彦曰上文具列天子之服此以下言诸侯及其臣之服也上公自衮冕以下差次如之上得兼下下不得僭上

辨正郑氏锷曰日月星辰登於旌旗王与公同服九章之衮君臣无别其说创自康成六经无见也今以此经文质之子男之服自毳冕而下如侯伯则上不得服鷩冕可知侯伯之服自鷩冕而下如公则上不服衮冕可知公之服自衮冕而下如王则衮冕而上明有日月星辰公不得上服十二章可知且天子国十有二门旗十有二斿马十有二闲圭尺有二寸礼物十有二牢其取法於天之大数者非一何独於服而有异哉

案十二章之衮盖袭大裘以祀天夏至方丘虽不大裘亦服之已见上享先王节郊特牲云王被衮以象天则十二章者亦可通名为衮也 又案据此经则侯伯而下不得服九章之衮然韩奕诗云王锡韩侯玄衮赤舄采菽诗云又何予之玄衮及黼则又似凡诸侯皆可得此赐者不独上公也岂凡冕服可通名衮与又鲁人之歌孔子者曰衮衣章甫实获我所章甫衮衣惠我无私孔子大夫当玄冕服而云衮衣章甫冠也与衮衣不属岂此歌乃好事者为之而非其实与

孤之服自希冕而下如子男之服卿大夫之服自玄冕而下如孤之服其凶服加以大功小功士之服自皮弁而下如大夫之服其凶服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杂记大夫冕而祭於公弁而祭於已士弁而祭於公冠而祭於已大夫爵弁自祭家庙惟孤尔【贾疏引杂记者上已说诸侯祭於已更明孤以下自祭不得申上服之意】其余皆玄冠与士同【贾疏诸侯除孤用爵弁之外卿大夫等皆玄冠与士同故少牢上大夫也祭用玄冠朝服特牲士也用玄冠玄端是其余皆与士同也天子大夫四命与诸侯之孤同亦以爵弁自祭天子之士宜与诸侯上大夫同用朝服也】玄冠自祭其庙者其服朝服玄端【贾疏朝服据少牢大夫礼玄端据特牲士礼而言也】诸侯之自相朝聘皆皮弁服【贾疏聘礼主君及宾皆皮弁则待诸侯朝亦宜皮弁又曾子问诸侯相朝朝服而出视朝则皮弁可知】此天子日视朝之服【贾疏此解皮弁非诸侯常服惟於朝聘乃服之意也】丧服天子诸侯齐斩而已卿大夫加以大功小功士亦如之又加缌焉 贾氏公彦曰士之助祭爵弁不言者以爵弁惟天子承天变时及天子哭诸侯乃服之故列天子吉服不言之今以次转相如不得辄於士上加爵弁故以皮弁为首但皮弁亦是士助君视朔之服也 郑氏锷曰天子之孤卿六命与子男同五章之服此言孤止得服希冕以下则其服三章天子之大夫四命其服三章此言卿大夫玄冕则其服一章皆指诸侯之孤卿大夫也

案其凶服加以大功小功总承孤卿大夫也注不别白就卿大夫而言郑氏锷因此谓自孤以上不服谬矣天子诸侯乃絶旁期周官文畧而义详於王曰凡凶事服弁服未别其为何服也於卿大夫曰加以大功小功则天子诸侯服止齐斩具见矣卿大夫加大功小功而士无降服则加缌亦在言外矣

其齐服有玄端素端【齐侧皆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士齐有素端者亦为札荒有所祷请端者取其正也变素服言素端者明异制【贾疏上文士转相如已有素服矣以大夫已上侈袂惟士不得侈袂以端为之故经别言素端也】士之衣袂皆二尺二寸而属幅是广袤等也其袪尺二寸大夫已上侈之盖半而益一焉则其袪三尺三寸祛尺八寸

案素服素端立文偶殊制未必异即云异制侈袂之法亦未必如注疏所云也盖衣身二幅袂亦二幅俱长二尺二寸袪尺二寸自掖下至袪圜杀一尺此吉凶礼服之所同也杀其袪则袂不侈矣袪如其袂而不杀之则袪亦二尺二寸是所谓侈袂也若袂三尺三寸则衣身亦三尺三寸下侵裳之部分而不称乎体矣

凡大祭祀大宾客共其衣服而奉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奉犹送也送之於王所 贾氏公彦曰云大祭祀则中兼有次小祭祀宾客言大者谓诸侯来朝也王者不敢遗小国之臣则其臣来聘亦有接待之灋畧举大而言耳

通论陈氏祥道曰古者端衣或施之於冕或施之於冠乐记魏文侯端冕而听古乐此施於冕者也刘定公曰吾端委以治民临诸侯董安于曰吾端委随宰人此施於冠者也

案独举大祭祀大宾客者专以所奉言小祭祀小宾客则共其服而不亲也节服氏所掌惟裘冕虽次祀之服不与焉盖其差如此

大丧共其复衣服敛衣服奠衣服廞衣服皆掌其陈序【廞虚今反注故书廞爲淫郑司农云读爲廞】

正义贾氏公彦曰复衣服天子衮冕已下自上公而下亦皆用助祭之上服 郑氏康成曰奠衣服今坐上魂衣也廞衣服所藏於椁中 郑氏衆曰廞陈也案衣服有藏於玉府者玉府所藏亦以授司服而共之故两职俱共复衣服也敛衣服谓小歛十九称大歛百二十称之服也袭衣服亦存焉其侯伯之襚衣服亦当掌之奠衣服奠时设之以冯神者以在殡未有尸故也若既葬则遗衣服皆以授守祧藏之以待祭而授尸矣廞衣服明器之衣服也四者之陈皆有次序司服掌之

典祀掌外祀之兆守皆有域掌其禁令

正义郑氏康成曰外祀谓所祀於四郊者【贾疏小宗伯兆五帝於四郊已下皆是】域兆表之茔域【贾疏坛外为沟渠以表茔域】

若以时祭祀则帅其属而修除徵役于司隶而役之正义郑氏康成曰其属胥徒也修除芟埽之徵召也役之作使之

及祭帅其属而守其厉禁而跸之

正义郑氏衆曰遮列禁人不得令入

案百神之兆非胥徒四十人所能修除故必徵役於司隶此临祭而守厉禁其事简所帅之属即胥徒也

守祧掌守先王先公之庙祧其遗衣服藏焉【注故书祧作濯郑司农读为祧】

正义郑氏衆曰先公谓大王以前【贾疏谓不窋已後诸盩已前为诸侯者后稷虽不追王以其始祖袷祭在焉故从先王例】 郑氏康成曰庙谓大祖之庙及三昭三穆迁主所藏曰祧先公之迁主藏於后稷之庙【贾疏先公之迁主不可下入子孙庙故知入后稷庙若然大王王季之主亦不可入文武庙竝当藏后稷庙也】先王之迁主藏於文武之庙遗衣服大歛之余也【贾疏小敛之余至大歛更用之大敛余乃留之】 贾氏公彦曰周公制礼时文武在四亲庙之内不得为祧然文武虽未为祧已立其庙至後世文武应迁而不迁乃为祧也立庙之法后稷庙在中央昭处东穆处西皆别为宫院

案凡先王先公之庙皆可称祧经文甚明已於序官论之注疏以文武庙为祧据祭法之文也疏谓周公制礼时豫立文武不毁之庙则所谓圣人复起不能易者

若将祭祀则各以其服授尸

正义郑氏康成曰尸当服卒者之上服【贾疏士虞礼文引之者欲见天子已下皆服死者大歛所余之衣先王之尸服衮冕先公之尸服鷩冕特牲馈食士尸不服爵弁者爵弁乃助祭於君之服故已庙还以玄端为上服】以象生时【案虞用爵弁服此玄端指吉祭言也】

通论程子曰古人祭用尸极有意人之魂气既散必求其类而依之人与人既为类骨肉又为一家之类已与尸各既心齐洁至诚相通以此求神宜其飨之後世直以尊卑之势遂不肯行 朱子曰凡庙神主东向尸在神主之北【案尸在主北亦东向】合祭大庙每位有尸旅酬六尸是也【案合太祖之尸则七大祖尸尊不与旅酬故不数】古人立尸必隔一位孙可以为祖尸子不可以为父尸以昭穆不可乱也 杨氏恪曰虞祭时男女各立尸至祔庙後凡祭止一尸祭统设同几是也

其庙则有司修除之其祧则守祧黝垩之【黝於纠反垩乌路反或乌洛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修除黝垩互言之有司恒主修除守祧恒主黝垩【贾疏祧亦修除庙亦黝垩】 郑氏衆曰黝读为幽幽黑也垩白也尔雅地谓之黝墙谓之垩 贾氏公彦曰凡庙平时皆修除黝垩将祭更新之示敬也案典祀注修除谓芟埽之【礼记春秋修其祖庙管子抱蜀不言而庙堂自修修除似止谓芟草萌除尘壤】有司修除之即典祀帅其属而修除徵役於司隶而役之也

既祭则藏其隋与其服【隋呼规反又许恚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隋尸所祭肺脊黍稷之属藏之以依神【贾疏案特牲礼祝命挼祭尸取菹?於醢祭於豆间佐食取黍稷肺祭授尸尸祭之此误有脊者则以特牲礼又有佐食举肺脊以授尸之文但彼是尸食而举者故有脊此隋祭不合有也】 贾氏公彦曰藏之与祭地之埋同 易氏祓曰埋於西阶之东

案隋与服之藏各异而不别言之者隋非埋藏必致腐败衣则常留以共祀事无待於明言也

世妇掌女宫之宿戒及祭祀比其具【比毗志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宿戒当给事豫告之齐戒也【贾疏祭前十日戒之使齐祭前三日又宿之故宿戒竝言】比次也具所濯摡及齍盛之爨【贾疏天官世妇职帅女宫而濯摡为齍盛】

案女宫已见天官寺人职於本职则女舂女饎女笾女醢女醯女盐女幂之等皆是也以列职於宫中故曰女宫司隶以罪入舂稾者不在此列宗庙之齍盛祭器之濯摡乃以付盗贼之子女可乎 先郑云比读为庀具也下言具则比不得为具故後郑不从通论郑氏锷曰天官世妇祭之日涖陈女宫之具涖陈在彼而比次在此也

诏王后之礼事

正义郑氏康成曰荐彻之节【贾疏知者外宗职佐王后荐彻】

案内宰诏仪盖豫定其仪以授后幷授世妇内小臣之等使习而诏之世妇则左右於后一切礼仪次第皆其所诏也

帅六宫之人共齍盛【齍音咨】

正义郑氏康成曰帅世妇女御【贾疏案天官世妇职帅女宫为齍盛女御职凡祭祀赞世妇是以知齍盛世妇女御之事也】

案共者临视整饬之谓非炊也炊属饎人饎人奄及女饎六宫所使令也天官世妇帅女宫而濯摡为齍盛祭前之事也及炊此世妇又临视之以致其敬洁之意焉凡此皆所以佐后也

相外内宗之礼事

正义郑氏康成曰外内宗同姓异姓之女有爵佐后者【贾疏外宗职佐后荐彻豆笾内宗职及以乐彻则佐传豆笾此官相之】 郑氏锷曰外内宗佐后於奉祭之时世妇相之使无失礼

大宾客之飨食亦如之【食音嗣】

正义郑氏康成曰比帅诏相其事同 贾氏公彦曰后有助王礼宾之法世妇亦佐之

案公食大夫无夫人礼宾之事王朝食礼宁有后乎或云飨兼有酒食此食字只在飨中带说耳

大丧比外内命妇之朝莫哭不敬者而苛罚之【莫音暮苛胡何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苛谴也

通论王氏昭禹曰大丧肆师令外内命妇序哭世妇则比而察之

凡王后有?事于妇人则诏相【?古拜字】

正义郑氏康成曰拜拜谢之也丧大记夫人拜寄公夫人於堂上【贾疏丧大记所云是诸侯之丧主人拜寄公於门西夫人亦拜寄公夫人於堂上主人与寄公体敌故也左传宋於周为客天子有丧拜焉则王丧二王後来奔嗣王拜之如二王後夫人来吊后亦有拜法盖夫人或家在畿内来归宁値王丧则吊赴也】 黄氏度曰王於诸臣有拜则后於妇人亦有当拜者

案觐礼天子於诸侯无拜法而当丧则答拜观顾命康王之诰则不独二王之後为然后所答拜亦不独二王後之夫人或后之母王之世母叔母姑姊妹及王师傅之妻以礼见皆当答拜又拜亦不专指丧祭祀献酬致爵及飨献皆有拜

凡内事有达于外官者世妇掌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主通之使相共授【贾疏使相共给付授】案此盖以授内小臣阍寺内竖之属而使逹之

内宗掌宗庙之祭祀荐加豆笾

正义郑氏康成曰荐加爵之豆笾【贾疏特牲少牢食後三献为正献其後皆有加爵天子礼尸既食后亚献为加此时荐之故云加爵之豆笾即醢人笾人加豆加笾之实是也】案天官内宰内小臣九嫔世妇春官世妇五职皆言后之祭祀至内外宗始揭宗庙明外事后皆不与也经直言荐则内宗荐之后不亲荐矣加豆笾与羞

豆笾后不亲荐者礼杀也且所加所羞不专於尸并及诸与祭者也少牢傧尸宰夫与司士羞之

通论郑氏锷曰内宗言加则外宗所佐者乃朝践馈食之节也

及以乐彻则佐传豆笾宾客之飨食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佐传佐外宗【贾疏外宗佐王后荐玉豆笾后彻之传与外宗外宗传与内宗内宗佐传於外】 郑氏锷曰宾客飨食内宗之掌荐佐彻皆然

案内外宗各有专职有兼事荐加豆笾内宗之专职佐传豆笾则兼事也【传於外】佐后荐玉豆眂豆笾外宗之专职以乐羞齍则赞其兼事也【九嫔赞玉齍】

王后有事则从

正义王氏昭禹曰吉凶之事皆在焉

大丧序哭者哭诸侯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次序内外宗及命妇哭王【贾疏外宗职大丧则叙外内朝莫哭者故知有外内宗世妇职大丧比外内命妇之朝莫哭者故知序哭中有命妇】贾氏公彦曰哭诸侯谓诸侯来朝薨於王国王为之缌衰者也

案王之周亲虽薨於本国而内外宗皆有连焉亦当序哭疏谓薨於本国者王遥哭之则妇人不哭之不必尽然

凡卿大夫之丧掌其吊临

正义郑氏康成曰王后吊临诸侯而已是以言掌卿大夫云 贾氏公彦曰诸侯为宾王后吊临之卿大夫已臣轻后不吊故遣内宗掌吊临之事丧大记夫人吊临卿大夫者诸侯臣少故也

外宗掌宗庙之祭祀佐王后荐玉豆眂豆笾及以乐彻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眂视其实 贾氏公彦曰视豆笾谓在堂东未设之时视之亦如之者亦佐后也仍有内宗佐传

王后以乐羞齍则赞凡王后之献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赞犹佐也献献酒于尸【贾疏朝践馈献及酳尸皆可言献】 贾氏公彦曰羞进也齍黍稷也后进黍稷之时依乐以进之豆笾与齍九嫔赞外宗又赞者豆笾及黍稷器多故也

案曰赞王后荐玉豆眂豆笾则笾无以玉饰者可知矣【明堂位止言玉豆他书亦无言玉笾者盖豆木器可用玉饰笾以竹制各有宜也惟笾无以玉饰者故先独举玉豆而後别言豆笾】王后所亲荐为朝事馈食之豆则加豆羞豆无以玉饰者可知矣九嫔赞玉齍此曰以乐羞齍则赞则惟玉齍特以乐荐又可知矣经於玉几玉爵玉敦玉豆玉齍每特文以见而疏谓凡王之豆笾皆以玉饰未知何据 内宰职祭祀宾客后祼献则赞瑶爵亦如之谓以璋瓒祼继以瑶爵献也此言献盖二者兼之不别言者文省耳外宗与内宰俱赞者授受之间有远近之别焉内宰洗酌之以授外宗外宗以授后

王后不与则赞宗伯【与音预】

正义郑氏康成曰后有故不与祭宗伯摄其事【贾疏大宗伯职凡大祭祀王后不与则摄而荐豆笾彻则非直摄其祼献而已於后有事豆笾及簠簋等尽摄之】案内宗王族之女也故后有事则从外宗非诸臣之配偶则子妇也人数校内宗为多故可兼佐宗伯若王之姑姊妹女子子多降於外诸侯在王都者或稀也 赞宗伯者惟外宗内宗於宫中为近也笾豆齍皆赞则九嫔世妇内宗之职事具举矣

小祭祀掌事宾客之事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小祭祀谓在宫中【贾疏祭法王立七祀七祀之中其行中溜司命大厉是外神后不与与者惟门户竈而已皆在宫中】

案经言掌事似专属后宫而王不与者若王所有事则当外有司掌之矣所谓宾客其女宾客与宫中之小祭祀岂先世妃嫔之无後者女子子之殇者无所於祔或於宫中立其祀焉而外宗以岁时掌事邪宫中小祭祀内宗不与而外宗掌之则人数多可番代而内宗数少故惟从王后而不赞宗伯之义益明矣

大丧则叙外内朝莫哭者哭诸侯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内内外宗外外命妇【贾疏内中兼外宗外中不兼内命妇以内命妇九嫔叙之也九嫔职大丧帅叙哭者】

案叙内哭者与内宗联事外则其专职也

冢人掌公墓之地辨其兆域而为之图

正义郑氏康成曰公君也【贾疏公则诸侯之通称言君则上通天子】图谓画其地形及丘垄所处而藏之 贾氏公彦曰图谓未有死者之时先画其地之形势图其丘垄之处後须葬者依图置之也

先王之葬居中以昭穆为左右

正义郑氏康成曰先王造茔者昭居左穆居右夹处东西 贾氏公彦曰王都或有迁徙若文王居丰武王居镐平王居洛邑则即是而造茔子孙皆据昭穆就而葬之 吕氏祖谦曰周公薨成王葬之於毕祔於文武从周家之兆域也

余论王氏昭禹曰先王制为合族之礼非特施於生者至於死皆使之以礼相从

案春秋跻僖公三传皆以父子喩君臣非谓兄弟可以乱昭穆自朱子以齐桓公四子皆立为君若以继序为昭穆则祖已上皆无庙祀其论定矣贾疏谓闵为昭僖为穆义不可通

凡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士居後各以其族

正义郑氏康成曰子孙各就其所出王以尊卑处其前後而亦并昭穆 贾氏公彦曰此因上而言以王之子孙皆适为天子庶为诸侯卿大夫士若出封畿外则因彼国葬而为造茔之主此谓畿内诸侯及王朝卿大夫士也

案诸侯谓王子始封者如周公葬於毕之类若畿内诸侯即卿大夫是矣其上别无诸侯 又案居左右以前後非左右排列也如文王之子则皆附於左而为昭武王之子则皆附於右而为穆而又於其中分爵等以相前後以前谓少进而近於墓道之中央以後谓少退而远於中央也古者以五服之内为族又以祖及孙为三族曰各以其族者继世之王以昭穆分左右凡一王之子及孙皆从葬焉过此则别授之兆亦如国民之有私地域矣诸侯不敢祖天子而葬则可附何也别子为祖继别为宗支庶不敢干焉其义主於尊尊葬者慎终之道附以昭穆其义主於亲亲言岂一端各有所当也

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凡有功者居前

正义王氏应电曰葬以全归为善刑人恶其毁伤故不入兆域或疑比干?梁皆死於兵其将不入兆域乎是不然此死於社稷谓之有功可也

案死於兵谓罪在大辟及身为不义而见戕者若执干戈以卫社稷可转絶之於兆域乎曾子所谓战陈无勇谓临陈退缩及先奔不得概死敌者居前谓居左右以前而近於中央耳注谓居王墓之前处昭穆之中央辞意似晦

以爵等为丘封之度与其树数

正义郑氏康成曰别尊卑也王公曰邱诸臣曰封【贾疏此无正文尔雅土之高者曰邱是自然之物聚土曰封人所造】汉律列侯坟高四丈关内侯以下至庶人各有差 贾氏公彦曰尊者邱高而树多卑者封下而树少王制庶人不封不树总论王氏安石曰以昭穆为左右各以其族尚亲也凡死於兵者不入兆域尚德也凡有功者居前尚功也爵等为邱封之度与树数尚贵也盖先王所以治死者如此

大丧既有日请度甫竁遂为之尸【度郑待洛反今读如字竁昌绢反又七岁反】

正义郑氏衆曰旣有日旣有葬日也始竁时祭以告后土冢人为之尸 郑氏康成曰甫始也 王氏应电曰穿土有浅深广狭为封有高卑大小隧道有寛窄远近冢人先期请度及竁依之以为式

通论王氏安石曰凡祭为尸皆取所祭之类故宗庙之尸则以其昭穆之同山林之尸则以山虞竁墓之尸则以冢人

辨正王氏志长曰案後郑据小宗伯成葬而祭墓为位故以为尸在成葬之後先郑则以本文甫竁遂为之尸故以祭在甫竁之始详玩本文甫字遂字盖启土卽有祭与

案下云祭墓为尸则此为甫竁之尸明矣

及竁以度为丘隧共丧之窆器【窆彼验反又补邓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隧羡道也【贾疏僖公二十五年左传晋文公请隧王不许则天子有隧诸侯已下止有羡道隧与羡异者隧上有负土羡道则上无负土而注云隧羡道者举羡为况也】度丘与羡道广袤所至【案盖以其度授冬官】窆器下棺丰碑之属【贾疏檀弓公室视丰碑三家视桓楹郑注丰也天子斲大木为碑形如石碑前後重鹿卢】大丧大记凡封用綍去碑负引【贾疏天子千人分执六绋诸侯五百人分执四绋其棺当於圹上执绋者皆负绋背碑以鼔为节而下之】君封以衡大夫以咸【贾疏衡横也谓以木横之於棺旁乃以绋繋木下棺大夫卑不得以木横之直有棺旁缄耳谓以绋繋之而下棺也】

及葬言鸾车象人

正义郑氏康成曰鸾车巾车所饰遣车也【贾疏巾车职大丧饰遣车遣车则明器遣送死者之车也】亦设鸾旗言犹语也语之者告当行若於生存者於是巾车行之孔子谓为刍灵者善谓为俑者不仁不殆於用人乎哉 贾氏公彦曰遣车之数依檀弓诸侯七乘大夫五乘则天子当九乘案孔子谓为刍灵者善此象人当即刍灵疏谓上古有刍人至周不用而用象人是直以周公为作俑者也悖矣

及窆执斧以涖

正义郑氏康成曰临下棺也

通论贾氏公彦曰乡师职执斧以涖匠师则冢人当亦涖匠师也葬事大故两官共临

遂入藏凶器

正义郑氏康成曰凶器明器

正墓位跸墓域守墓禁

正义郑氏康成曰位谓丘封所居前後也禁所爲茔限 贾氏公彦曰位即上文昭穆为左右正之使不失本位域卽上文兆域谓四畔沟兆也跸谓止行人不得近之禁谓禁制不得漫入

案正墓位预正之使後之附葬者各以序也凡事皆贵者至然後跸止行人惟王之墓域则设为禁令使行者自止所谓跸墓域也若诸侯诸臣之附葬者则有事时为之跸而已

凡祭墓为尸

正义贾氏公彦曰上文为尸谓始穿圹时此文据成墓为尸檀弓有司舍奠於墓左亦成墓之祭

案以是知古无墓祭也凡祭祖考无以异姓为尸者以其气不相属也以冢人为尸则外祀可知矣余论程子曰嘉礼不野合故生不野合则死不墓祭盖燕飨祭祀皆宫室中事也後世习俗废始有墓祭张子曰墓祭非古也体魄则降知气在上故立之

主以祀之以致其精神之极而谨严其体魄以竭其深长之思此古人明於鬼神之情状而笃於孝爱之诚实者也 郑氏康成曰祭墓或祷祈焉

案盖祈丘墓之无崩陷与先人体魄之安

凡诸侯及诸臣葬于墓者授之兆为之跸均其禁正义王氏安石曰授之兆则使之自竁窆均其禁则均其地守

案此专谓王之子孙疏兼异姓言之误矣外诸侯则自有冢人畿内异姓卿大夫则彼各有祖宗兆域依昭穆而葬墓大夫之所掌也墓大夫职正其位掌其度数则兼卿大夫士而非独庶人可知矣此变卿大夫士而曰诸臣者兼王族之无爵者而言也葬於墓者有多寡故必临时而後授之兆茔域有广狭各为之禁而使不相侵乃所以均之

墓大夫掌凡邦墓之地域为之图

正义郑氏康成曰凡邦中之墓地万民所葬地【贾疏下文云令国民族葬故知邦墓是万民】

令国民族葬而掌其禁令正其位掌其度数使皆有私地域

正义郑氏康成曰族葬各从其亲位谓昭穆也度数爵等之大小【贾疏本为庶人设墓其有子孙为卿大夫士而葬不离父祖故有爵等 案上曰国民而不言掌其度数则兼有卿大夫士可知非必专为庶人设墓而爵等属子孙也】古者万民墓地同处分其地使各有区域得以族葬使相容【案分其域而各得私之所以无争是则合衆私所以成大公也】 贾氏公彦曰族葬据五服之内亲者共为一所异族卽别茔左传哭临例异姓於外同姓於宗庙同宗於祖庙同族於祢庙故知族是服内之亲也度数冢人职丘封之度与其树数是也

案戴记絶族无移服亲者属也故知以服内为限门祚有兴衰子姓有衆寡必限以服内然後域可增损人无竞心

凡争墓地者听其狱讼

正义郑氏康成曰争墓地相侵区域

帅其属而廵墓厉居其中之室以守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厉茔限遮列处 郑氏衆曰居其中之室有官寺在墓中【贾疏寺则室也】 贾氏公彦曰於墓地中央为室而万民各自守之

余论梁氏寅曰周官设冢人墓大夫之职天子既以昭穆而祔葬自诸侯羣臣下至万民亦令族葬而治以王官盖以生也为君臣为亲属而其卒也葬以类从以序昭穆以严尊卑以褒崇功德孝敬以存人心以萃由是道也自秦汉以来天子葬各异处山陵营治侈费不赀士大夫多惑於隂阳拘忌庶民亦妄思富贵或久而不葬或葬之远方或迁徙频数或争讼不已为人上者思以敦厚止争安可听其自为而不严其禁令哉

职丧掌诸侯之丧及卿大夫士凡有爵者之丧以国之丧礼涖其禁令序其事

正义郑氏康成曰国之丧礼今存者丧服士丧既夕士虞其余则亡事谓小敛大敛葬也

案诸侯之丧谓来朝而薨於王国者云国之丧礼者自士以上国皆有旧典焉卿大夫士之家事即国事也

凡国有司以王命有事焉则诏赞主人

正义郑氏康成曰有事谓含禭赠賵之属诏赞者以告主人佐其受之凡国有司谓有司从王国以王命往

案宰夫职三公六卿之丧与职丧帅官有司而治之凡诸大夫之丧使其旅帅有司而治之宰夫使其旅则职丧自中士以下亦往焉故国有司以王命有事即使诏赞主人之礼事但宰夫尊所治者至诸大夫而止职丧卑则凡有爵者皆不可得而遗也

凡其丧祭诏其号治其礼

正义郑氏康成曰号谓告以牲号齍号之属【贾疏牲号齍号若特牲少牢云柔毛刚鬛嘉荐普淖皆是也】当以祝之 贾氏公彦曰虞与卒哭对言则虞为丧祭卒哭为吉祭然纯吉必待禫後则祥禫已前皆丧祭也故言凡以该之大宗伯职治其大礼注谓简习其事此经义亦然

辨正贾氏公彦曰先郑以号为諡号後郑不从者小史职小丧赐諡读诔非职丧事也

凡公有司之所共职丧令之趣其事【趣音促】

正义郑氏康成曰令令其当共物者给事之期也有司或言公或言国言国者由君所来居其官曰公谓王遣使奉命有赠之物各从其官出职丧当催督也【案言公有司者见以公家之物共之也】 贾氏公彦曰此谓诸官依法合共给丧家者不待王命职丧依式令之使共 易氏祓曰在乡则乡之有司共其物在国则国之有司共其物各有定制则以其制令之

钦定周官义疏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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