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集解卷四
宋 吕本中 撰
桓公
七年春二月己亥焚咸丘
伊川先生解古者昆虫蛰而后火田去莽翳以逐禽兽非竭山林而焚之也咸丘地名云焚咸丘如尽焚其地见其广之甚也
杜氏注焚火田也咸丘鲁地高平钜野县南有咸亭讥尽物故书
夏谷伯绥来朝邓侯吾离来朝
左氏传春谷伯邓侯来朝名贱之也
伊川先生解臣而弑君天理灭矣宜天下所不容也而反天子聘之诸侯相继而朝之逆乱天道歳功不能成矣故不书秋冬与四年同或曰然则十五年邾人牟人葛人来朝何以书秋冬曰四年与此明其义矣三国之来别立义也
杜氏注谷国在南乡筑阳县北
刘氏传同时而特言之者特见之
高邮孙氏曰以名书者赵子曰用夷礼也
武夷胡氏传春秋之法诸侯不生名谷伯邓侯何以名桓天下之大恶也执之者无禁杀之者无罪谷伯邓侯越国逾竟相继而来朝即大恶之党也故特贬而书名与失地灭同姓者比焉经于朝桓者或贬爵或书名或称人以深絶其党拨乱之法严矣诛止其身而党之者无罪则人之类不相贼杀为禽兽者几希【东莱吕氏曰二年滕子来朝不名杞侯来朝不名何独于谷伯邓侯罪而名之乎】
吕氏曰杜预以谓不书秋冬首月史阙文其说既善矣然谓之史阙文则不可谓之阙文则可矣
八年春正月己夘烝
公羊传烝者何冬祭也春曰祠夏曰礿秋曰尝冬曰烝【何氏注荐尚稻雁烝众也气盛貎冬万物毕成所荐众多芬芳备具故曰烝】常事不书此何以书讥何讥尔讥亟也亟则黩黩则不敬君子之祭也敬而不黩防则怠怠则忘【刘氏权衡曰春秋欲见五月再烝故于此不得不书己夘烝犹将书壬午犹绎者不得不先书有事于太庙也此其实矣又何亟乎】
伊川先生解冬烝非过也书之以见五月又烝为非礼之甚也
杜氏注此夏之仲月非为过而书者为下五月复烝见渎也
陆氏纂例赵子曰周虽以建子为正至于祭祀则用夏时本月以行四时之祭故桓八年正月烝则夏之仲冬也凡四时之祭皆用孟月若有故及日不吉即用仲月桓八年正月烝是也
泰山孙氏曰烝冬祭也春兴之非礼也祭祀从夏时周之正月夏之十一月也四时之祭用孟月
高邮孙氏曰不书所祭之名而谓之有事若宣八年有事于大庙仲遂卒于垂壬午犹绎失礼者犹绎也祭无讥焉书祭名者罪在祭也烝己夘之类是也
武夷胡氏传周官大司马烝以中冬今鲁烝以春正月其不同何也周书有周月以纪政而其言曰夏数得天百王所同其在商周革命改正示不相沿至于敬授民时廵狩烝享犹自夏焉然则司马中冬教大阅献禽以享烝所谓自夏而鲁之烝祭在春正月见春秋用周正纪鲁事也
天王使家父来聘
伊川先生解鲁桓公弑立未尝朝觐天王不讨而屡使聘之失道之甚也
杜氏注家父天子大夫家氏父字
武夷胡氏传下聘弑逆之人而不加贬何也既名冢宰于前其余无责焉乃同则书重之义以此见春秋任宰相之专而责之备也虞史以人主大臣为一体春秋以天王宰相为一心以为一体故帝庸作歌则曰股肱喜哉无首起哉百工熈哉臯陶赓歌则曰无首明哉股肱良哉庻事康哉而垂益九官之徒不与也以为一心故归赗仲子防成风则宰咺书名于前而王不称天于后来聘桓公锡桓公命则宰纠书名以正其始王不称天以正其终而荣叔家父之徒不与也故人主之职在论相而已矣
夏五月丁丑烝
公羊传何以书讥亟也
伊川先生解正月既烝矣而非时复烝者必以前烝为不备也其黩乱甚矣
武夷胡氏传春秋之文有一句而包数义者有再书而一贬者戎伐凡伯于楚丘以归之类一句而包数义春正月己夘烝夏五月己丑烝再书而一贬
秋伐邾【公作邾娄】
泰山孙氏曰不出主名微者
吕氏曰微者也其事不可得而详也然则何以书曰天子在上诸侯檀相侵伐君子以为无王也春秋所由作也
冬十月雨雪
公羊传何以书记异也何异尔不时也【何氏注周之十月夏之八月未当雨雪】
伊川先生解建酉之月未霜而雪书异也
祭公来遂逆王后于纪
公羊传祭公者何天子之三公也女在其国称女此其称王后何王者无外其辞成矣
谷梁传遂继事之辞也
伊川先生解祭公受命逆后而至鲁先行私礼故书来以逆后为遂事责其不防王命而轻天下之母也
陆氏纂例赵子曰言遂逆者讥不躬白于王
泰山孙氏曰桓王取后于纪鲁受命主之故祭公来谋逆后之期其曰遂逆王后于纪者祭公来谋逆后之期既谋之则当复命于天子命之逆则逆之不可专也祭公不复命于王专逆王后于纪故曰遂以恶之
刘氏意林祭公之来命鲁以婚姻之事也若是则苟大夫可矣何待于三公三公大任也非所当轻使也任之大而使之轻使祭公得縁其义专命不报遂行如纪由轻重不相副也故王以轻使为失而祭公以遂行为专君令过则臣事放矣
九年春纪季姜归于京师
左氏传凡诸侯之女行唯王后书
公羊传纪季姜归于京师其辞成矣则其称纪季姜何自我言纪父母之于子虽为天王后犹曰吾季姜京师者何天子之居也京者何大也师者何众也天子之居必以众大之辞言之
伊川先生解书王国之事不可用无王之月故书时而已或曰借如正月日食则如何书之曰书春日食则其义尤明也王后之归天下当有其礼诸侯莫至是不能母仪天下也故书纪女归而已
杜氏注纪季姜桓王后也季字姜纪姓也
刘氏意林逆也称王后归也称季姜此言礼之上下取予进退先后各有所宜而不相悖也公卿谋之诸侯主之防诹之天子命之是王后矣然而未见宗庙也未觏君子也未觌羣臣也则不敢居其位其词顺以听此正始之道王化之本也诗云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赤既觏止我心则说周召之风也
吕氏曰史失季姜归月春秋不得而増益也独记其春耳
夏四月秋七月
冬曹伯使其世子射姑来朝
左氏传曹大子来朝賔之以上卿礼也
谷梁传朝不言使言使非正也使世子伉诸侯之礼而来朝曹伯失政矣诸侯相见曰朝以待人父之道待人之子以内为失正矣内失正曹伯失正世子可以已矣则是放命也尸子曰夫已多乎道
伊川先生解曹伯有疾不能亲行故使其世子来朝春秋之时君疾而使世子出取危乱之道也
杜氏注曹伯有疾故使其子来朝
武夷胡氏传案周官典命凡诸侯之适子誓于天子而摄其君则下其君之礼一等未誓则以皮帛继子男世子固有出防朝聘之仪矣然摄其君继子男者谓诸侯朝于天子有时而不敢后故老疾者使世子摄已事以见天子急述职也诸侯间于王事则相朝其礼本无时曹伯既有疾何急于朝桓而使世子摄哉大位奸之窥也危病邪之伺也世子君之贰也君疾而储副出啓窥伺之心危道也当享而射姑叹逾月而终生卒其有疾明矣而使世子来终生之过也世子将欲已乎则方命矣曰孝子尽道以事其亲者也不尽道而苟焉以从命为孝又焉得为孝故尸子曰夫已多乎道
十年春王正月庚申曹伯终生卒
泰山孙氏曰此年书王者王无十年不书也十年无王则人道灭矣
武夷胡氏传桓无王今复书王何也十者盈数也天道十年则亦周矣人事十年则亦变矣故易称守贞者十年而必反传论逺恶者十年而必弃桓公至是其数已盈宜见诛于天人矣十年书王纪常理也有习于谷梁子而不得其传者见二年书王以为正与夷之卒此年书王而曹伯适薨遂附益之以为正终生之卒误矣果正诸侯之卒不縁篡弑者陈侯鲍在五年之正月曷不书王以正其卒乎
夏五月曹桓公
秋公防卫侯于桃丘弗遇
谷梁传弗遇者志不相得也弗内辞也
杜氏注卫侯与公为防期中背公更与齐郑故云独往而不相遇也桃丘卫地济北东河南有桃城
陆氏纂例赵子曰书弗遇者见卫侯之无信
刘氏传不者正辞也弗者迁辞也
吕氏曰公与卫侯为防而卫侯不至故弗遇其无信可知春秋之世专计利害不顾信义如是
冬十有二月丙午齐侯卫侯郑伯来战于郎
左氏传齐卫郑来战于郎我有辞也初北戎病齐诸侯救之郑公子忽有功焉齐人饩诸侯使鲁次之鲁以周班后郑郑人怒请师于齐齐人以卫师助之故不称侵伐先书齐卫王爵也【杜氏注郑主兵而序齐卫下者以王爵次之也】
伊川先生解三国为主甚其恶也
常山刘氏曰战不言师败绩者败在内也败在内何以不言耻也
刘氏意林来战于郎战者仁人之所恶也有不得已而应之者矣未有得已而先之者也
武夷胡氏传春秋加兵于鲁众矣未有书来战者此独不称侵伐而以来战为文何也兵凶器战危事圣人之所重也诛暴禁乱敌加于己盖有不得已而应之者矣未有悖道纵欲得已不已而先之者也鲁桓弑立天下大恶人人之所得讨也郑伯则首盟于越以定其位齐侯则继防于稷以济其奸曽不能修方伯之职驻师境上声罪致讨伸天下之大义也今特以私忿小怨亲帅其师战于鲁境尚为知类也哉此春秋之所必诛而不以听也故以三国为主而书来战于郎郑人主兵而首齐犹卫州吁主兵而先宋
十有一年春正月齐人卫人郑人盟于恶曹
左氏传春齐卫郑宋盟于恶曹
刘氏传此大国也皆微者乎非微者也微者之盟不志非微者则其称人何大夫之交盟于中国自此始故贬之也
刘氏意林齐卫郑相与防盟而君不行委之大夫春秋正本谨始知其后必且有大夫胁君交政之患苟大夫有胁君交政之患则又有陪臣执国于上之祸其势相召也故于是贬而絶之
武夷胡氏传盟防皆君臣之礼故微者之盟防不志于春秋凡春秋所志必有君与贵大夫居其间者也恶曹之盟即三国之君矣既不以道兴师为郎之战又结怨固党为恶曹之盟故前书其爵而以来战着罪后书此盟而以夺爵示贬
吕氏曰盟我不与也其曰人不详也来战无礼既盟而去动无礼文不可得而详也
夏五月癸未郑伯寤生卒秋七月郑庄公
左氏传夏郑庄公卒初祭封人仲足有宠于庄公庄公使为卿为公娶邓曼生昭公故祭仲立之宋雍氏女于郑庄公曰雍姞生厉公雍氏宗有宠于宋庄公故诱祭仲而执之曰不立突将死亦执厉公而求赂焉祭仲与宋人盟以厉公归而立之秋九月丁亥昭公奔卫己亥厉公立
杜氏注三月而速
武夷胡氏传郑庄公志杀其弟使糊其口于四方自以为保国之计得也然身没未几而世嫡出奔庻孽夺正公子五争兵革不息忽仪亹突之际其祸憯矣乱之初生也起于一念之不善后世则而象之至于兄弟相残国内大乱民人思保其室家而不得不亦酷乎有国者所以必循天理而不可以私欲灭之也庄公之事可以为永鉴矣
九月宋人执郑祭仲
谷梁传宋人者宋公也其曰人何也贬之也【刘氏权衡曰谷梁曰宋人者宋公也其曰人何也贬之也此非谷梁例也谷梁之例当以称人执之为是称侯执之为非向今书宋公执者得无云斥宋公以执祭仲乎且齐人执郑詹何以独不曰贬乎文同而义异何哉】
陆氏纂例曰诸国大夫王赐之畿内邑为号令归国者皆书族书字同于大夫敬之也郑祭仲鲁单伯陈女叔是也
刘氏传曷为或称人以执或称侯以执称侯以执者伯讨之也称人以执者非伯讨也
武夷胡氏传祭仲郑相也见执于宋使出其君而立不正罪较然矣何以不名命大夫也命大夫而称字非贤之也乃尊王命贵正卿大祭仲之罪以深责也其意若曰以天子命大夫为诸侯相而执其政柄事权重矣固将下庇其身而上使其君保安富尊荣之位也今乃至于见执废绌其君而立其非所立者不亦甚乎任之重者责之深祭仲无所逃其罪矣春秋美恶不嫌同词突之书名则本非有国由祭仲立之也若忽则以世嫡之正至于见逐不能立乎其位贵贱之分亡矣凡此类抑扬其词皆仲尼亲笔非国史所能与而先儒或以从赴告而书者殊误矣或曰孔父贤而书名则曰礼之大节也今此则名其君于下而字其臣于上何以异乎曰春秋者轻重之权衡也变而不失其正之谓权常而不过于中之谓正宋殇孔父道其常祭仲昭公语其变惟可与权者其知之矣
吕氏曰陆淳以为执大夫例称人不可别为义
突归于郑
谷梁传突归于郑曰突贱之也曰归易辞也祭仲易其事权在祭仲也死君难臣道也今立恶而黜正恶祭仲也
伊川先生解突不称公子不可以有国也
刘氏传突归于郑何病祭仲也祭仲之为人臣也处则不能守出则不能权贪生而好势废正以立乱曰突归于郑者见突之挈乎祭仲者也归者顺辞也有易辞焉非所顺而书归易也入者逆辞也有难辞焉非所逆而书入难也突之易见祭仲之挈也交恶之
刘氏意林突内因强臣之力赤外援戎狄之众以夺其嫡而祸其宗皆有不仁之心奸桀之材春秋所恶也专治突则祭仲不明专治赤则戎不见故挈其上而易其下其罪一施之所以絶祸本禁首恶也
武夷胡氏传小白入于齐则曰齐小白突归于郑何以不称郑突乎以小白系之齐者明桓公之宜有齐也不以突系之郑者正厉公不当立也
郑忽出奔卫
左氏传秋九月丁亥昭公奔卫己亥厉公立
谷梁传郑忽者世子忽也其名失国也【刘氏权衡曰谷梁曰其名失国也非也春秋失国者多矣岂皆名之乎】
伊川先生解忽国之正也不能有其位故不爵常山刘氏曰郑庄公既而忽既立出奔乃名者絶也何则忽郑之世嫡不能自固其位以至于亡考之于诗其迹备见有女同车则刺无大国之助山有扶蘓则所美非美然箨兮则刺君弱臣强不唱而和狡童则刺不能与贤人图事权臣擅命也由其不能自固进退之权在于祭仲故宋因而执之
武夷胡氏传或曰诗人刺忽不婚于齐至于见逐欲固其位者必待大国之援乎曰此独为郑忽言也如忽之为人苟无大援则不能立尔若夫志士仁人卓然有以自立者进退之权在我矣郑自五覇之后益以侵削他日子产相焉驰词执礼以当晋楚至于坏诸侯之馆垣却逆女之公子于野皆变其常度以晋楚之强卒莫能屈亦待大国之助乎然则仲见胁忽出奔咸其自取焉尔春秋书法如此欲人自强于为善也
柔防宋公陈侯蔡叔盟于折
公羊传柔者何吾大夫之未命者也【刘氏权衡曰公羊曰柔者何吾大夫之未命者非也再命耳】
杜氏注柔鲁大夫未赐族者蔡叔蔡大夫叔名也陆氏纂例赵子曰凡大夫特盟公侯非礼也【言特者明更有诸侯则可兼大夫也言公侯者明可以防子男也】
蘓氏曰柔鲁大夫之未赐族者也叔蔡大夫之未赐族者也
武夷胡氏传臣与宋公盟于折君与宋公防于夫钟于阚于虚于龟皆存而不削何其辞费也曰屡盟而长乱数防以厚疑圣人皆存而不削于以见屡盟而卒叛数防而卒离其事可谓着明矣
公防宋公于夫钟【公作童】冬十有二月公防宋公于阚杜氏注夫钟郕地阚鲁地在东平须昌县东南
十有二年春正月
夏六月壬寅公防杞【公谷并作纪】侯莒子盟于曲池【公作殴蛇】左氏传盟于曲池平杞莒也
杜氏注曲池鲁地鲁国汶阳县北有曲水亭
秋七月丁亥公防宋公燕人盟于谷丘
左氏传公欲平宋郑秋公及宋公盟于句渎之丘【杜氏注句渎之丘即谷丘】
杜氏注谷丘宋地燕人南燕大夫
高邮孙氏曰昭三年书北燕伯款出奔齐又称北燕则燕有二国矣言北燕则有南燕也故杜预于此解燕人为南燕大夫盖北燕限于山戎自庄二十八年齐桓伐山戎之后始与燕开路于是得通中国此谷丘之防北燕犹为戎所隔未能自通
八月壬辰陈侯跃卒
杜氏注厉公也壬辰七月二十三日书于八月从赴也
公防宋公于虚【公作郯】
杜氏注虚宋地
冬十有一月公防宋公于龟
杜氏注龟宋地
丙戌公防郑伯盟于武父
杜氏注武父郑地陈留济阳县东北有武父城襄陵许氏曰王迹既熄覇统未兴诸侯自擅无所禀命观隠十年见兵革之乱也桓十一年以来见盟防之乱也是以君子不得已于斯民而以礼乐征伐实与桓文故覇统兴起则无复此乱诸侯有所一矣
吕氏曰此年书盟防之数如此见诸侯无王放恣自若多事屡盟民不堪命如此之极也圣人伤之以为世戒后之君子有意于善者其知慎事守约爱民为急以合圣人之意乎
丙戌卫侯晋卒
泰山孙氏曰再言丙戌者羡文也
十有二月及郑师伐宋丁未战于宋
左氏传公欲平宋郑秋公及宋公盟于句渎之丘宋成未可知也故又防于虚冬又防于龟宋公辞平故与郑伯盟于武父遂帅师而伐宋战焉宋无信也
公羊传战不言伐此其言伐何辟嫌也恶乎嫌嫌与郑人战也此偏战也何以不言师败绩内不言战言战乃败矣【刘氏权衡曰丁未战于宋公羊曰内不言战言战乃败矣非也若偏战而内胜何得不言战若曰内不言败言战则败矣可也】
武夷胡氏传既书伐宋又书战于宋责赂于郑而无厌屡盟于鲁而无信者宋也二国声其罪以致讨故书曰伐夫宋人之罪则固可伐矣然取其赂以立督者鲁桓也资其力以篡国者郑突也无诸已然后可以非诸人春秋之义用贤治不肖不以乱易乱也故又曰战于宋来战者罪在彼战于郎是也往战者罪在内战于宋是也
十有三年春二月公防纪侯郑伯己巳及齐侯宋公卫侯燕人战齐师宋师卫师燕师败绩
左氏传宋多责赂于郑郑不堪命故以纪鲁及齐与宋卫燕战不书所战后也
高邮孙氏曰案经书公防纪侯郑伯则是纪侯主兵若如左氏之文乃郑主兵矣此非也赵子亦曰若纪侯助郑即当战于宋郑之境不当在纪也
谷梁传战称人败称师重众也其不地于纪也杜氏注卫宣公未惠公称侯以接邻国非礼也襄陵许氏曰赵氏曰凡诸侯在丧而有境外之事以丧行者称子以吉行者称爵志恶之浅深也
三月卫宣公
常山刘氏曰自内録也君子怨不弃义怒不废礼恶不忘亲
武夷胡氏传既与卫人战曷为宣公怨不弃义怒不废礼是知古人以为重也
夏大水秋七月冬十月
十有四年春正月公防郑伯于曹
左氏传防于曹曹人致饩礼也
无冰
公羊传记异也【何氏注周之正月夏之十一月法当坚冰无冰者温也】
武夷胡氏传案豳风七月周公陈王业之诗也其词曰二之曰凿冰冲冲三之曰纳于凌隂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韭周官凌人之职颁冰于夏其藏之也固隂沍寒于是乎取其出之也賔食丧祭于是乎用藏之周用之徧亦理隂阳天地之一事也今在仲冬之月燠而无冰则政治纵弛不明之所致也故书于策夫春秋所载皆经邦大训而书法若此其察于四时寒暑之变详矣
夏五
谷梁传孔子曰听逺音者闻其疾而不闻其舒望逺者察其貎而不察其形立乎定哀以指隠桓隠桓之日逺矣夏五传疑也
泰山孙氏曰孔子作春秋专其笔削损之益之以成大中之法岂其曰月旧史之有阙者不随而刋正之哉此云夏五无月者后人传之脱漏耳
郑伯使其弟语【谷作御】来盟
左氏传郑子人来寻盟且修曹之防【杜氏注子人即弟语也】谷梁传来盟前定也
伊川先生解使来盟盟前定矣与高子不同
陆氏纂例赵子曰未盟彼欲之也【欲之故来此与外为志同义】不书其谁【不书内盟者名】敌者也【名位敌无议嫡】简辞也
蘓氏曰凡外大夫来盟于鲁内大夫涖盟于他国皆盟其君也
武夷胡氏传来盟称使则前定之盟也其不称使如楚屈完齐高子则权在二子盟不盟特未定也诸侯之弟兄例以字通而书名者罪其有宠爱之私非友于之义也
秋八月壬申御廪灾乙亥尝
左氏传秋八月壬申御廪灾乙亥尝书不害也【刘氏权衡曰左氏曰书不害也非也记灾而书其不害何益于教乎火不害粟此亦物之不为灾者于例当不书何故自书于上又自解释于下乎苟令御廪灾在乙亥之后当不复见其不害矣】
公羊传御廪之灾粢盛委之所藏也御廪灾何以书记灾也
谷梁传御廪之灾不志此其志何也以为唯未易灾之余而尝可也志不敬也【范氏注用火焚之余以祭宗庙非人子所以尽其心力不敬之大者也】天子亲耕以供粢盛王后亲蚕以供祭服国非无良农工女也以为人之所尽事其祖祢不若以己所自亲者也何用见其未易灾之余而尝也曰甸粟而内之三宫三宫米而藏之御廪夫尝必有兼甸之事焉壬申御廪灾乙亥尝以为未易灾之余而尝也
高邮孙氏曰赵子曰此乃大故何得不志
泰山孙氏曰尝秋祭也周之八月夏之六月也其言八月壬申御廪灾乙亥尝者以不时与灾之余而尝也以不时与灾之余而尝此桓之不恭也甚矣
蘓氏曰灾而为害则不尝善矣灾而不害而可以勿尝乎事之不可以意推者当从史左氏史也
冬十有二月丁巳齐侯禄父卒
宋人以齐人蔡人卫人陈人伐郑【公羊卫人在蔡人上】
左氏传宋人以诸侯伐郑报宋之战也焚渠门入及大逵伐东郊取牛首以大宫之椽归为卢门之椽
公羊传以者何行其意也
谷梁传以者不以者也【范氏注不以者谓本非所得制今得以之也】武夷胡氏传师而曰以者能左右之以行己意也宋怨郑突之背已故以四国伐郑鲁怨齐人之侵已故以楚师伐齐蔡怨囊瓦之拘已故以呉子伐楚蔡弱于呉鲁弱于楚宋与蔡卫陈敌而弱于齐乃用其师以行己意故特书曰以列国之兵有制皆统乎天子而敢私用之与私为之用以伐人国大乱之道也故谷梁子曰以者不以者也
十有五年春二月天王使家父来求车
左氏传非礼也诸侯不贡车服天子不私求财公羊传王者无求求车非礼也
谷梁传求车非礼也求金甚矣
泰山孙氏曰诸侯贡赋不入周室财用不足也常山刘氏曰世之治也天子命贡赋于天下而无敢不从无有求也诸侯奉贡赋于天子而无敢不共不至于来求也世乱反此书者交讥之所以见王室之微而着诸侯之罪也
武夷胡氏传遣使需索之谓求王畿千里租税所入足以充费不至于有求四方诸侯各有职贡不至于来求以丧事而求货财已为不可况车服乎经于求赙求车求金皆书曰求垂后戒也夫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王者有求下观而化诸侯必将有求以利其国大夫必将有求以利其家士庻人必将有求以利其身皇皇焉唯恐不足未至于篡弑夺攘则不厌矣古之君人者必昭俭德以临照百官尊卑登降各有度数示等威明贵贱民志既定之后皆安其分而无求兵刑寝矣及侈心一动莫为防制必至于亢不衷官失德亷耻道丧宠赂日章沦于危亡而后止也观春秋所书则见王室衰乱之由而知兴衰拨乱之说矣
三月乙未天王崩
何氏注桓王也
襄陵许氏曰桓绍文胜之不反其质而欲恃诈谖以欺天下诸侯弗听则以兵从之至于覆败而不暇王室之威灵尽矣
夏四月己巳齐僖公
五月郑伯突出奔蔡
左氏传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壻雍纠杀之将享诸郊雍姬知之以告祭仲杀雍纠尸诸周氏之汪夏厉公出奔蔡
公羊传突何以名夺正也
伊川先生解避蔡仲而出非国人出之也
陆氏纂例啖子曰凡人君奔例书名者罪其失地言不复诸侯也
陆氏微防淳闻于师曰祭仲逐君其恶大矣没而不书其义何也曰逐君之臣其罪易知也君而见逐其恶甚矣圣人之教在乎端本清源故凡诸侯之奔皆不书所逐之臣而以自奔为名所以警乎人君也
郑世子忽复归于郑
左氏传六月乙亥昭公入
公羊传其称世子何复正也曷为或言归或言复归复归者出恶归无恶复入者出无恶入有恶入者出入恶归者出入无恶【刘氏权衡曰公羊以为复归者出恶归无恶归者出入无恶非也如忽之奔盖有不得已亦何恶乎若以为恶犹冇可委未知突之篡国亦何故出入无恶乎】
伊川先生解称世子本当立者不能保其位故不爵郑人谓之狡童又曰狂童恣行其不肖可知
陆氏纂例曰复归之正者莫过于郑忽
刘氏意林忽之出无郑者也而又不得称子则忽之可以君国者无几矣春秋别嫌疑明是非以谓忽虽失道乎固君之世子矣世子者必命于天子者也若侧庻因乱得逐而夺之则天下之奸臣纵矣复归有君臣之异言固不可概举也以其世也故可言复可言复而不言复者夺其国之意也以其不世也故不可言复不可言复而言复者效其窃取位之意也
泰山孙氏曰归者善也复归者不善也入者恶也复入者甚恶也忽世嫡当嗣其归不善者诸侯受国乎天子郑世子忽其奔也祭仲逐之其归也祭仲反之以其进退在祭仲而不在天子也
高邮孙氏曰此虽未善然彼之不善者有甚于此不得不少进以见彼之恶也忽之得称世子非以其德能堪之而见许也盖示突之不正耳
许叔入于许
谷梁传许叔许之贵者也莫宜乎许叔其曰入何也其归之道非所以归也【范氏注泰曰进无王命退非父授故不书归同恶之也】
杜氏注许叔庄公弟也隠十一年郑使许大夫奉许叔居许东偏郑庄公既卒乃入居位
陆氏微防啖子曰言入志非其正也字之善兴复也刘氏传何以字贤也何贤尔宜为君也宜为君则其称入何难也何难焉尔郑欲灭之迨其乱而后能入也
常山刘氏曰许叔盖因郑乱而窃入于许也许先王之建国叔不能申正义于天王或求直于大国以反厥邦复先君之宗庙社稷乃窃入焉则许叔之非可见矣国难窃入故难
公防齐侯于艾【公作鄗谷作高】
左氏传谋定许也
邾【公作邾娄】人牟人葛人来朝
公羊传皆何以称人夷狄之也
何氏注桓公行恶而三人俱朝事之故夷狄之杜氏注牟国今泰山牟县葛国在梁国宁陵县东北陆氏纂例杂用夷礼者以人称之邾人牟人葛人来朝是
刘氏意林滕薛之旅见也与邾牟葛无异滕薛之贬轻而邾牟葛之贬重何也曰古之诸侯朝者固曰间于天子之事考礼正刑一德以尊天子焉耳滕薛是也今天王崩鲁与三国未尝奔问吊赠修臣子之职而方沛然以朝礼自处其义上僭是所以责之重也
泰山孙氏曰称人者贱其相与朝弑逆之人贬之也常山刘氏曰董仲舒曰为其天王崩而相朝也斯义得矣
秋九月郑伯突入于栎
左氏传郑伯因栎人杀檀伯而遂居栎庄公十四年六月传瑕杀郑子而纳厉公
伊川先生解突非正也忽既恣行故国人君之诸侯助之书爵所以戒居正者已不能保则人取之矣书入以见义不容也
杜氏注栎郑别都也今河南阳翟县
武夷胡氏传经于厉公复国削而不书独书入于栎何也夫制邑之死虢君共城之叛大叔皆庄公所亲戒也今又城栎而寘子元焉使昭公不立何谋国之误也卫有蒲戚而出献公楚有陈蔡不羮而叛弃疾末大必折有国之害也故夫子行乎季孙曰古者家不藏甲邑无百雉之城遂堕三都以张公室于厉公复国削而不书者若曰既入于栎则其国已复矣于以明居重驭轻强榦弱枝以身使臂之义为天下与来世之鉴也为国者可不谨于礼乎
襄陵许氏曰此诗所谓公子五争兵革不息者也郑乱如此春秋弗志志突入栎而已语曰栎人实使郑子不得其位言邑国之大也忽失其政不能制突使斩郑而居之以生民心此乱根也故君子略其枝叶使世谨夫乱之所生
冬十有一月公防【公冇齐侯】宋公卫侯陈侯于袲【公作侈】伐郑左氏传防于袲谋伐郑将纳厉公也弗克而还杜氏注袲宋地在沛国相县西南
武夷胡氏传左氏曰将纳厉公也弗克而还谷梁曰地而后伐疑词非其疑也昭公与突之是非邪正亦明矣然昭公虽正其才不足以君一国之人复归于郑日以微弱厉公虽篡其智足以结四邻之援既入于栎日以盛强诸侯不顾是非而计其强弱始疑于辅正终变而与邪谷梁所谓非其疑者非其疑于为义而果于为不义相与连兵动众纳篡国之公子也故详书其防地而后言伐以讥之也
十有六年春正月公防宋公蔡侯卫侯于曹
左氏传谋伐郑也
泰山孙氏曰未能纳突故复防于此
夏四月公防宋公卫侯陈侯蔡侯伐郑
伊川先生解突善结诸侯故皆为之致力屡伐郑也杜氏注蔡常在卫上今序陈下盖后至
武夷胡氏传春正月防于曹蔡先于卫夏四月伐郑卫先于蔡王制诸侯之爵次其后先固有序矣在周官大司马设仪辨位以等邦国犹天建地设不可乱也及春秋时礼制既亡覇者以意之向背为升降诸国以势之强弱相上下蔡尝先卫今序陈下者先儒以为后至也以至之先后易其序是以利率人而不要诸礼也岂所以定民志乎后世有以醲赏诱人之趋事赴功以重罚沮人之奉公守正意亦如此夫乱之所由生也则仪位以为阶春秋防微杜渐尤严于名分考其所书意自见矣
吕氏曰防于曹蔡先卫伐郑卫先蔡盖当时诸侯皆以一切强弱目前利害为先后不复用周班也春秋因事纪实以见当世之乱无复礼文也
秋七月公至自伐郑
伊川先生解不惟告庙又以见勤劳于郑突也泰山孙氏曰助篡伐正逾时而反
冬城向
左氏传书时也
辨疑啖子曰案下有十一月纵是同月亦今之九月农功未毕不可兴役
十有一月卫侯朔出奔齐
左氏传初卫宣公烝于夷姜生伋子属诸右公子为之娶于齐而美公娶之生夀及朔属夀于左公子夷姜缢宣姜与公子朔搆伋子公使诸齐使盗待诸莘将杀之夀子告之使行不可夀子载其旌以先盗杀之伋子至曰我之求也此何罪请杀我乎又杀之二公子故怨惠公十一月左公子泄右公子职立公子黔牟惠公奔齐
公羊传卫侯朔何以名絶曷为絶之得罪于天子也
十有七年春正月丙辰公防齐侯纪侯盟于黄
左氏传平齐纪且谋卫故也
杜氏注黄齐地
二年丙午公防【公谷并作及】邾【公作邾娄】仪父盟于趡
左氏传寻蔑之盟也
杜氏注趡鲁地
高邮孙氏曰及者内为志防者外为志邾仪父鲁附庸小国之君非敢盟公公欲与之盟耳此当以及字为定
【谷有夏字】五月丙午及齐师战于奚【谷作郎】
左氏传疆事也
谷梁传内讳败举其可道者也
杜氏注奚鲁地
泰山孙氏曰此公及齐师战也不言公者讳之庄九年及齐师战于干时僖二年及邾人战于升陉皆此义也
眉山蘓氏曰不书夏阙文也
六月丁丑蔡侯封人卒秋八月蔡季自陈归于蔡左氏传蔡桓侯卒蔡人召蔡季于陈秋蔡季自陈归于蔡
谷梁传自陈有奉焉尔
何氏注蔡侯封人无子季次当立封人欲立献舞而疾害季季辟之陈封人死归反奔丧思慕三年卒无怨心故贤而字之
刘氏传蔡季者何蔡侯之弟也何以称字贤也何贤尔其去也以道其反也以礼公子不去国何贤乎季之去权也若季者道足以与权而不乱力足以得国而不居逺而不携迩而不逼者也
高邮孙氏曰杜预以为桓侯无子故召季而立之案蔡世家及诸侯年表无蔡季尝立为蔡君之文又庄十年荆败蔡师于莘以蔡侯献舞归相去裁十年之间不容蔡季卒与献舞得立之迹不见于经也
癸巳蔡桓侯
陆氏纂例案史记世本左氏传蔡之诸君皆諡为侯经则皆称公者以其私諡与僭同也唯蔡桓侯称侯盖告王请諡故特书之明得礼也
陆氏微防啖子曰其称侯盖蔡季之贤请諡于王也此言凡诸侯请諡于王王之策书则云諡曰某侯诸国史因而纪之故西周诸侯记传皆依本爵春秋之时则皆称公夫子因而书之以明其不请于王也
刘氏传者称公此其称爵何称爵礼也称公非礼也称爵何以礼称公何以非礼称爵者诔之于天子者也称公者非诔之于天子者也贱不诔贵防不诔长天子崩诔于郊诸侯薨诔于王大夫卒诔于君
武夷胡氏传或曰未有不称公者其称侯传失之尔臣子之于君极其尊而称之礼也其说误矣孔子疾子路使门人为臣子曰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曽子疾革而易箦曰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故终而必安于正人子不以非所得而加之于父是为孝人臣不以非所得而加之于君是为忠极其尊而称之不正之大者而可以为礼哉
及宋人卫人伐邾【公作邾娄】
左氏传宋志也【杜氏注邾宋争强鲁从宋志背趡之盟辨疑赵子曰据例称及者皆内之志云宋志非也】
襄陵许氏曰正月与齐为黄之盟而五月战焉二月与邾为趡之盟而八月伐之诗曰君子屡盟乱是用长岂不然哉
冬十月朔日有食之
左氏传十月朔日有食之不书曰官失之也天子有曰官诸侯有曰御曰官居卿以底曰礼也曰御不失曰以授百官于朝【辨疑赵子曰凡不书曰或史官阙之或年深写误何关曰官曰御乎】
十有八年春王正月公防齐侯于泺公与【公无与字】夫人姜氏遂如齐
谷梁传泺之防不言及夫人何也以夫人之伉弗称数也【刘氏权衡泺防时夫人自不在防防毕公更召夫人与之如齐耳】
杜氏注泺水在济南歴城县西北入济
刘氏传何以不言及夫人伉也犹曰匹夫匹妇之相与云尔
刘氏意林公夫人姜氏遂如齐原其祸之所自始以伉言之公子遂季孙行父如齐则以起子赤之弑季孙斯仲孙忌如晋则以起陪臣执国命之祸事之始搆而文已变矣此亦春秋虑患于微除祸于早之情也
武夷胡氏传是年桓公已终复书王者春秋之时诸侯放恣弑君簒国者已列于防则不复致讨故鲁宣杀恶及视以取国赂齐请会而传曰防于平州以定公位曹伯负刍杀太子自立见执于晋而曹人请之曰若为有罪则君列诸防矣孔子为此惧作春秋于十八年复书王者明弑君之贼虽身已没而王法不得赦也又据桓十五年天王崩至是新君嗣位三年之丧毕矣明弑君之贼虽在前朝而古今之恶一也然则篡弑者不容于天地之间身无存没时无古今皆得讨而不赦圣人之法严矣已列于防则不致讨可乎故曰春秋成而乱臣贼子惧与者许可之辞曰与者罪在公也为乱者文姜而春秋罪桓公治其本也
夏四月丙子公薨于齐
左氏传春公将有行遂与姜氏如齐申繻曰女有家男有室无相渎也谓之有礼易此必败公防齐侯于泺遂及文姜如齐齐侯通焉公谪之以告夏四月丙子享公使公子彭生乗公公薨于车鲁人告于齐请以彭生除之齐人杀彭生
杜氏注不言戕讳之也
武夷胡氏传鲁公弑而薨者则以不地见其弑今书桓公薨于齐岂不没其实乎前书公与夫人姜氏如齐后书夫人孙于齐去其姓氏而庄公不书即位则其实亦明矣
丁酉公之丧至自齐
秋七月
冬十有二月己丑我君桓公
公羊传贼未讨何以书雠在外也雠在外则何以书君子辞也
春秋集解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