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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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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统编年卷之十四

震泽祥符寺沙门释 纪荫 编纂

参学门人 (秉旵秉密秉岩秉嵤)等 仝校录

常州天宁寺沙门释 清如 重校

五宗纪

宗具多义。曰始。初受命也。曰本。流源所自出也。曰继。传统绍述也。曰法。立法垂绪也。曰主。大纲主要也。曰尊。道德可尊也。曰众。众所崇仰也。临济。曹洞。沩仰。云门。法眼。五祖。各首建宗旨。故曰五宗。

三峰藏曰。命将者必以兵符。悟心者必传法印。符不契。即为奸伪。法不同。则为外道。自威音以来。无一言一法非五家宗旨之符印也。昔人证之。遂默契其微而不分。后人似之。故建立其宗以防伪。法法自明。心心相印。岂若室中密授之死法耶。尝试原之。一○中。蚤具五宗宗旨矣。五宗各出一面。然有正宗。第一先出临济宗旨。此相抛出。直下断人命根。於一○中。宾主辊辊。直入首罗眼中。所谓沿流不止问如何。真照无边说自他。离相离名人不禀。吹毛用了急须磨。是也。次则云门三句。一字关也。沩仰圆相。本於此也。法眼谈教义於六相之外。曹洞分回互於黑白之交。只一○中。五宗具矣。

安隐忍曰。五宗各出一面。谓各出○相之一面以接人也。如洞宗以五位回互。或因偏以显正。或即正以摄偏。或兼至而背向俱非。或兼却而通身尊贵。皆即一面而通诸面者也。至临济宗。则直下全抛出矣。故以临济为正宗。非简偏也。犹曰五宗之长也。昔吉祥元实禅师。睹星月灿然有省。而未悟宗旨。晓趋天衣方丈。天衣聪问曰。五位君臣。如何话会。实曰。我这里一位也无。衣令参堂。而谓侍者曰。这汉有个见处。奈不识宗旨何。入室次。衣令行者五人。分序而立。实至。俱召实上座。实於是密契宗旨。述偈曰。一位才彰五位分。君臣合处紫云屯。夜明帘卷无私照。金殿重重隐至尊。知此者。可与言圆相之开合矣。知相之开合。可与论五宗之同异矣。

或问祥符曰。五宗何以立也。祥符曰。以悟处不同。人根复异。垂慈立法。各主其要。以定纲宗。如世之三代。文质因革损益。互有不同。而要之。使人归於中道也。大道之原。一尚不立。何有於五。一心之极。道尚难名。何有於宗。然会一心而归大道。其本末偏全之候。始终小大之间。非一一洞明。不能毫厘无间。五祖各以其所悟之全体。立宗垂统。以诏天下后世。天下后世非透彻其所立之宗。大法不明。大道未达。犹殊方异俗。未可与言王化之全者也。故曰五宗建立。只完得个拈花公案。异流同源。殊途一致。非如世之分疆立界。各自称尊。后之区别门庭者。或亦未之思夫。

首建临济宗(东土单传第十一临济宗开宗第一)世祖

讳义玄。曹州南华邢氏子。幼而颖异。长以孝闻。精究毗尼。博[〡*臣*责]经论。参黄檗嗣法。住镇州临济。

宣宗己巳大中三年 正月五色云中佛见金身。

首建临济宗第十一世祖嗣宗统(一十九年)。

书法(诸宗书嗣某宗统者。表宗系不紊也。临济书嗣宗统者。表单传正脉也)发明(礼别子为祖。继别子为宗。百世不迁者。别子之后也。达摩之传。以南岳青原为别子。临济曹洞等。则南岳青原后之别子也。五宗既定。当各宗其始别之祖以承宗统焉。而临济远遡达摩者。明单传之统有在也)。

祖开法镇州临济上座普化克符佐之 发明(佛祖出世。各有佐扬。济祖开宗。二上座成褫之功不可泯。故大书之)。

学侣云集。祖一日谓普化克符二上座曰。我欲於此建立黄檗宗旨。汝且成褫我。二人珍重下去。三日后普化却上来问。和尚三日前说甚么。祖便打。三日后克符上来问。和尚前日打普化作甚么。祖亦打。

三峰藏曰。原来临济不曾自立宗旨。亦不但是黄檗宗旨。逆而推之。迦叶释迦。七佛威音一派威旨。幸从这里建立。不被断贯索禅坏却。只今还有抹得煞者么。个个缚来好与三十棒。贵图天下太平。复颂曰。三日前。三日后。普化克符俱漏逗。如今临济到三峰。与他一镞三关透。

祥符荫曰。济祖不合平地上自栽荆棘。引得天下人捏目生花。即今还有似清风度荆棘林者么。亦好缚来与他三十棒。何故。从前汗马何须问。且只重论盖代功。

祖示人境纵夺克符上座领旨。

祖至晚小参曰。有时夺人不夺境。有时夺境不夺人。有时人境俱夺。有时人境俱不夺。克符问。如何是夺人不夺境。祖曰。煦日发生铺地锦。婴儿垂发白如丝。符曰。如何是夺境不夺人。祖曰。王令已行天下遍。将军塞外绝烟尘。符曰。如何是人境俱夺。祖曰。并汾绝信。独处一方。符曰。如何是人境俱不夺。祖曰。王登宝殿。野老讴歌。符於言下领旨。

(克符颂曰。夺人不夺境。缘自带誵讹。拟欲求玄旨。思量反责么。骊珠光璨烂。丹桂影婆娑。觌面无差互。还应滞网罗。夺境不夺人。寻言何处真。问禅禅是妄。究理理非亲。日照寒光澹。山摇翠色新。直饶玄会得。也是眼中尘。人境两俱夺。从来正令行。不论佛与祖。那说圣凡情。拟犯吹毛剑。还如值木盲。进前求妙会。特地斩精灵。人境俱不夺。思量意不偏。主宾言不异。问答理俱全。踏破澄潭月。穿开碧落天。不能明妙用。沦溺在无缘)。

祖示三玄要。

僧问。如何是真佛。真法。真道。乞师开示。祖曰。佛者心清净是。法者心光明是。道者处处无碍净光是。三即一。皆是空名。而无实有。如真正作道人。念念心不间断。自达摩大师从西土来。祇是觅个不受人惑的人。后遇二祖一言便了。始知从前虚用工夫。山僧今日见处与佛祖不别。若第一句中荐得。堪与祖佛为师。若第二句中荐得。堪与人天为师。若第三句中荐得。自救不了。僧便问。如何是第一句。祖曰。三要印开朱点窄。未容拟议主宾分。曰如何是第二句。祖曰。妙解岂容无着问。沤和争负截流机。曰如何是第三句。祖曰。但看棚头弄傀儡。抽牵全藉里头人。乃曰。大凡演唱宗乘。一句中须具三玄门。一玄中须具三要。有权有实。有照有用。汝等诸人作么生会。

神鼎諲举曰。若人问神鼎如何是第一句。曰苍天苍天。如何是第二句。曰有甚么驴汉。如何是第三句。曰近前来向你道。才近前便打。若恁么会得。也不孤负祖师西来。若是从头一一问过。几时得休。佛法不是磨棱合缝的道理。似这一脉说话。须是久在他门风来始得。直是嫌佛不作。嫌法不说。方可如是。仔细珍重。

天童悟曰。今日升座。有乞老僧说第一句者。老僧不觉失笑。殊不知第一句。乃古人之方便耳。若执第一句为实。则达摩单传之旨。扑地了也。又不知未作意时。分明觌体见前。才拟心来乞说时。脚跟下已蹉过了。直饶恁么见得。领略得。已是言中取则。句里承当。落在第二句了也。所谓承言者丧。滞句者迷。且作么生是不承言。不滞句者。还委悉么。不知谁是个中人。独是出头天外举。

三峰藏曰。句中只具一玄一要。权实照用与汝分了也。且道临济为何说三。这里明得。方不孤负先宗。切莫乱统。若道是一。又是瞎汉。

南岳储曰。一句中具三玄。三玄立。则一句破矣。一玄中具三要。三要立。则一玄破矣。故曰。以玄销玄。以要销要。又曰。退翁尝说建立即是扫荡。扫荡却成建立。非无谓也。临济初谓黄檗佛法无多子。后来建立黄檗宗旨于一心上。唱明三真。首出三句。以定纲宗。实有所本也。世尊於灵山会上拈起一枝花。迦叶便破颜微笑。岂非无多子之佛法。世尊不合与贼过梯。无端道。我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付嘱摩诃迦叶。故临济以无多子之法。演成三句。正见佛佛祖祖。同一鼻孔。而今十个五双。谁不道临济建立。曾有一人具眼看破此老是扫荡。前来板定个三句。首尾次第。毫不可移换。审如是。成什么禅宗。一句中具三玄。一玄中具三要。堪与佛祖为师无疑矣。如何又说得他祇堪与人天为师。人天为师亦无碍。如何又好唤他自救不了。则三句之次第。显然扫荡尽情。三句为之扫荡。而三玄立矣。岂非建立之扫荡乎。他当日劈口吐出个黄檗佛法无多子。则他在学地时。蚤已建立了也。后来开演三真。建立三句。正扫荡前面无多子的佛法。岂非扫荡时。即是建立。

安隐忍曰。临济最初。三寸甚密。及乎举了。又道个有权有实。有照有用。大似把火行山。汾阳虽解别转旗枪。未免使人向难分处作证。据三峰老子一串穿却。犹是看楼打楼。简点将来。总欠悟在。安隐不惜眉毛。为你下个注脚。乃拈起拂子曰。会么。若向玄中荐得。泥牛带月眠霄汉。正在半途。若从要里翻身。石女抛梭足锦文。全亡功照。然虽如是。醍醐毒药。一道而行。

宝云潜曰。天下之言临济者。非临济之意。临济之意。在法其无法。故马祖曰。无门为法门。而世之刻画临济者。皆竭力於有法。故非临济之意也。临济之意。在法之不测。而世之刻画临济者。唯恐测之不尽。而言之不定。故非临济之意也。临济之意。在古今法有因革损益。变化无方。如鬼神不可端倪。而世之刻画临济者。唯恐古异於今。今异於后。故非临济之意也。临济之意。在说一句法。而世之刻画临济者。曲为破碎。说自说他。无所不至。而都不知一句之旨。故非临济之意也。临济之意单提第一句。故其言曰。一句语须具三玄门。一玄门须具三要。犹孔子之传易而言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知时之乘六龙。则知一句之具三要。而世之刻画临济者。穿凿三句。惟恐凿之不工。而不知临济单用第一句。故非临济之意也。临济之意。如洛书之图用逆也。而世之刻画临济者。知顺不知送。故非临济之意也。临济之意。在无心可以说法。而世之刻画临济者。大略主於有心而后说法。故非临济之意也。临济之意。言立而言自变。有随时而变者矣。有随地而变者矣。有随人而变者矣。而世之刻画临济者。入其玄中。而杳不知其为变。故不知临济之意也。如古塔主者。又何足责也。

宝华震曰。一棒一喝一句下悟去。目前无一法可当情者。正是最初一步耳。若乃认定。便是实法系缚人矣。故三峰师翁尝言之。直须入三玄以销尽。出三要以了尽。当知玄非玄妙之玄。法乃无法之法。

祥符荫曰。句有甚么第一第二第三。只在荐得时看下落。三玄三玄又作么生具。全在演唱宗乘时具分晓。谓之三者。如∴字。如摩酰眼。分不得。合不得。自然而分。自然而合。亦如洞山五位。究竟只得一位。然一位立。自然而有五位面目。若不得五位参合。则位不圆。位不圆则堕偏堕正。落在圣凡。故曰。正中妙挟通回互。拟议锋芒失却威。金刚透匣谁能晓。唯有那咤第一机。

祖示四喝。

示众曰。有时一喝如金刚王剑。有时一喝如踞地师子。有时一喝如探竿影草。有时一喝不作一喝用。汝等作么生会。众拟议。祖便喝。

祖禁参徒学喝。

祖应机多用喝。会下参徒亦学喝。祖曰。汝辈总学我喝。我今问汝。有一人从东堂出。一人从西堂出。两人齐喝一声。这里分得宾主么。汝且作么生分。若分不得。已后不得学老僧喝。两堂首座相见。同时下喝。僧问祖。还有宾主也无。祖曰。宾主历然。乃召众曰。要会临济宾主句。问取堂中二首座。

祖示四宾主。

示众。参学之人。大须子细。如宾主相见。便有言论往来。或应物见形。或全体作用。或把机权喜怒。或见半身。或乘师子。或乘象王。如有真正学人便喝。先拈山一个胶盆子。善知识不辨是境。便上他境上作模作样。便被学人又喝。前人不肯放下。此是膏肓之病。不堪医治。唤作宾看主。或是善知识不拈出物。祇随学人问处即夺。学人被夺。抵死不肯放。此是主看宾。或有学人应一个清净境。出善知识前。知识辨得是境。把他抛向坑里。学人言大好善知识。知识即云。咄哉不识好恶。学人便礼拜。此唤作主看主。或有学人披枷带锁。出善知识前。知识更与安一重枷锁。学人欢喜。彼此不辨。唤作宾看宾。大德。山僧所举。皆是辨魔拣异。知其邪正。

(僧问克符禅师。如何是宾中宾。符曰。倚门傍户犹如醉。出言吐气不渐惶。曰如何是宾中主。符曰。口念弥陀双拄杖。目瞽瞳人不出头。曰如何是主中宾。符曰高提祖印当机用。利物应和语带悲。曰如何是主中主。符曰。横按镆铘全正令。太平寰宇斩痴顽。曰既是太平寰宇。为甚么却斩痴顽。符曰。不许夜行刚把火。直须当道与人看)。

安隐忍曰。临济。有四宾主。有宾主句。同中有别。而别中自同。不可混也。临机勘辨之际。魔宫佛国。一时见前。譬如观音大士。百千手眼。或慈或威。或定或慧。随学家立地处。与之夺之。如珠之走监。圆转横斜。千态万状。所言四者。珠不出盘之候而已。昔善财童子。徧参五十三人善知识。於知识所。各得恒河沙等无量法。及见无厌足王之惨虐。胜热婆罗门之炽然。婆须密女之淫艳。诸外道种之差别。未免望崖自屈。何故。垢净未忘。而三昧之量未销也。故云但可入佛。不能入魔。直至大楼阁中。从三昧起。忽然打失布袋。便将从前所得玄妙。尽底扬却。十方坐断。一法不留。方契善财本来面目。然非五十三老。驱耕夺食。擒纵变化。不能至此耳。

祖示照用。

示众曰。我有时先照后用。有时先用后照。有时照用同时。有时照用不同时。先照后用。有人在。先用后照。有法在。照用同时。驱耕夫之牛。夺饥人之食。敲骨取髓。痛下针锥。照用不同时。有问有答。立宾立主。合水和泥。应机接物。若是过量人。向未举已前。撩起便行。犹校些子。

汾阳昭曰。先照后用。且共汝商量。先用后照。汝也是个人始得。照用同时。汝作么生当抵。照用不同时。汝作么生凑泊。

琅琊觉曰。先照后用。露师子之爪牙。先用后照。纵象王之威猛。照用同时。如龙得水。致雨腾云。照用不同时。提奖婴儿拊怜赤子。此是古人建立法门。为合如是。不合如是。若合如是。纪信乘九龙之辇。不合如是。项羽失千里之骓。还有为琅琊出气的么。如无。山僧自道去也。卓拄杖。

安隐忍曰。先师三峰藏尝云。待心死而伏诛。须切用前之照。先擒下而去缚。略挑后用之灯。实照用之真虎。譬如神医。刮骨疗病。必见病而下刀。若确定一方。妄加针割。是重增一病矣。古德云。才有所重。便成窠臼。夫学者之窠臼不一。而宗师之照用临时。自古圣人。莫不皆尔。如夹山之接洛浦。大觉之接兴化。所谓心死而伏诛。擒下而去缚者也。盖二公之病。在有一橛硬禅之主宰。所以才问便喝。将谓禅道如是而已。赖二大老临之以法镜。使其无逃隐处。然后乞命於我。故一言而起其痼疾。所云略挑用后之灯是也。

庚午大中四年。

辛未五年。

佛灭后一千八百年。

存奖禅师圆具。

壬申六年。

行僧成都福威寺定兰然臂。

癸酉七年。

诏天下祖塔未赐谥号者所在以闻太常考行颁赐。

沩山首建第一世大圆祖示寂。

祖一日谓仰山曰。寂子速道。莫入阴界。仰山曰。慧寂信亦不立。祖曰。子信了不立。不信不立。曰只是慧寂。更信阿谁。祖曰。若恁么即是定性声闻。曰慧寂佛亦不见。上堂示众曰。老僧百年后。向山下作一头水牯牛。左胁书五字云。沩山僧某甲。此时唤作沩山僧。又是水牯牛。唤作水牯牛。又是沩山僧唤作什么即得。凡敷扬宗教。四十余年。首建宗旨三十五年。寿八十三。腊六十四。春正月十九日示寂。勅谥大圆禅师。塔曰清净。

仰山祖传示九十七种圆相(共一百零二相。除去重出五相。九十七个正)。

祥符荫曰。沩仰父子机深。开凿人天眼目。以垂范百世。故仰山所立宗旨。即书於沩山之后。非曰交互增辉也。但欲学者於无名无相处。更进一步耳。

开为百二十。合为九十七。一十九种门施设。

一垂示三昧门  二问答互换门  三性起无作门  四缘起无碍门  五明机普互门  六暗合宾主门  七三生不隔门  八即约明真门  九用了生缘门  十就生显法门  十一冥府生缘门  十二三境顺真门  十三随机识生门  十四海印收生门  十五密用灵机门  十六啐啄同时门  十七随随收放门  十八卷舒无任门  十九一多自在门

祥符荫曰。仰山祖悬应西天祖师付嘱圆相之记。实果位圣人。未登具即谒耽源。源谓曰。国师当时传得六代祖师圆相。共九十七个。授与老僧。乃曰。吾灭后三十年。南方有一沙弥到来。大兴此教。次第传授。无令断绝。我今付汝。当奉持。遂将其本付祖。祖接得。一览便将火烧却。耽源一日问。前来诸相甚宜秘惜。祖曰。当看了。便烧却也。源曰。吾此法门。无人能会。唯先师。及诸祖师。诸大圣人。方可委悉。子何得焚之。祖曰。慧寂一览。已知其意。但用得。不可执本也。源曰。然虽如此。於子即得。后人信之不及。祖曰。和尚若要。重录不难。即重集一本呈上。更无遗失。后耽源上堂。祖出众作此○相以手拓呈。却叉手立。源以两手相交作拳示之。祖进前三步作女人拜。源点头。祖便礼拜。后因僧参。问和尚还识字否。祖曰。随分。僧以手画此○相拓呈。祖以衣袖拂之。僧又作此○相拓呈。祖以两手作背抛势。僧以目视之。祖低头。僧绕祖一匝。祖便打。像遂出去。又祖坐次。有僧来作礼。祖不顾。其僧乃问。师识字否。祖曰。随分。僧乃右旋一匝曰。是甚么字。祖於地上书十字酬之。僧又左旋一匝曰。是甚么字。祖改十字作卍字。僧画此○相以两手拓。如修罗掌日月势。曰是甚么字。祖乃画此○相对之。僧乃作娄至德势。祖曰。如是如是。此是诸佛之所护念。汝亦如是。吾亦如是。善自护持。其僧礼谢。腾空而去。时有一道者见。经五日后遂问祖。祖曰。汝还见否。道者曰。某甲见出门腾空而去。祖曰。此是西天罗汉。故来探吾道。道者曰。某虽睹种种三昧。不辨其理。祖曰。吾以义为汝解释。此是八种三昧。是觉海变为义海。体则同然。此义合有因有果。即时异时。总别不离隐身三昧也。观此则知九十七种圆相。皆佛祖直示全提。百千法门。河沙妙用。皆从此出。而不与百千法门。河沙妙用为侣。祖称东土小释迦。其一十九门施设。非妙得祖佛机宜。何能显密尽善如此。后之一橛头禅。触处偏枯者。须一一透过。如阵清风过荆棘林。了无挂碍。日用方可见行此事。人天眼目载五峰良五观悟谓圆相总有六名。曰圆相。曰暗机。曰义海。曰字海。曰意语。曰默论。有云画此[○@牛]相者。乃纵意。画此[○@佛]者夺意。[○@人]此为相肯。○此为许相见。此为举函索盖。答者当以此相。则函盖相称。此为抱玉求鉴。答者当於其中书某字答之。[○@ㄙ]此为钩入索续。答者当於ㄙ字侧添亻。乃问者钩入。答者索续。共成宝器相。[○@(俬-禾)]此为已成宝器相。答者於中书土字答之。此为玄印玄旨相。独脱超前众相不着也。审如是。是犹市贾私为志验。三尺牧竖语之故。即无不喻。虽有圣智。不问不可强解矣。谓入圣位者。所建法幢乃如是乎。傀儡登场。痴人说梦。良可悲夫。

祥符荫曰。华严经偈云。如来得菩提。实不系於日。诸佛出世。以大事了毕为一期方便。祖师绍佛传法。化缘示见。亦不过空中电影。不住长空。所以诸祖行迹。年月或阙而不详。以法垂后世。虽千古不隔目前。如亲承面禀也。又心灯光照。焰布无涯。非如世间箕裘嗣续。乃称绍述。沩仰云门法眼三宗。迄今正眼昭然。流辉并耀。浩劫有穷。斯文未泯。岂谓其传世未永。宗统遂湮乎。编年阙疑。正所以示信。心灯绵亘古今。彼此不隔一线。帝网重重。交光涉入。后起明宗者。百世不惑。是在其人矣。

甲戌八年。

乙亥九年。

禅师存奖来参。

侍中张重。起戒坛於涿郡。请奖统领讲筵。奖罢讲参祖。为侍者。一日元安(是为洛浦)来参。祖问甚处来。安曰。銮城来。祖曰。有事相借问得么。安曰。新戒不会。祖曰。打破大唐国。觅个不会底人也无。参堂去。奖随后请问曰。适来新到。是成褫他。不成褫他。祖曰。我谁管你成褫不成褫。奖曰。和尚祇解将死雀就地弹。不解将一转语盖覆却。祖曰。你又作么生。奖曰。请和尚作新到。祖遂曰。新戒不会。奖曰。却是老僧罪过。祖曰。你语藏锋。奖拟议。祖便打。至晚祖又曰。我今日问新到。是将死雀就地弹。就窠子里打。及至你出得语。又喝起了。向青云里打。奖曰。草贼大败。祖又打。

丙子十年。

丁丑十一年。

戊寅十二年。

禅师慧然住镇州三圣院存奖禅师为第一座。

然初参仰山。后嗣祖。开法三圣。奖佐之为首座。常曰。我向南方行脚一遭。拄杖头不曾拨着一个会佛法底人。然闻之。乃问曰。你具个什么眼。便恁么道。奖便喝。然曰。须是你始得。

己卯十三年。

存奖禅师至大觉为院主。

魏府大觉和尚(名号阙)嗣祖。住魏府大觉。奖为院主。一日觉唤院主。我闻你道向南方行脚一遭。拄杖头不曾拨着一个会佛法底。你凭个什么道理。与么道。奖便喝。觉便打。奖又喝。觉又打。奖来日从法堂过。觉召院主。我直下疑你昨日这两喝。奖又喝。觉又打。奖再喝。觉再打。奖曰。某於三圣师兄处学得个宾主句。总被师兄折倒了也。愿与某个安乐法门。觉曰。这瞎汉来这里纳败阙。脱下衲衣。痛与一顿。奖於言下领旨。

考定(奖在三圣首众。於大觉为院主。详考其时。皆在咸通年前。盖祖大中初。开法镇州临济。三圣大觉及奖等。先后从之参悟。逮咸通以后。祖因兵革。欲离河北。而三圣大觉。各俱领院。奖南方行脚。已回河北。其佐三圣大觉。当在斯时。於大觉言下。荐得临济先师於黄檗处吃棒底道理者。乃后来录此公案。在济祖已寂之后。追述其意而序之。非奖当时口道之语。灯录诸书。皆因记录而误承之者也)。

禅师马祖支下第二世普化振铎而化。

化嗣盘山积。辅弼临济。将示灭。乃入市谓人曰。乞我一个直裰。人或与披袄。或与布裘。皆不受。振铎而去。祖令人送与一棺。化笑曰。临济饶舌。便受之。乃辞众曰。普化明日去东门死也。至明日。郡人相率送化出城。化厉声曰。今日葬不合青乌。乃曰。明日南门迁化。至明日出南门。人又随之。化又曰。明日出西门方吉。至日人出渐稀。出已还返。人意稍怠。第四日自擎棺出北门外。振铎入棺而逝。郡人奔走出城。揭棺视之已不见。惟闻空中铎声渐远。莫测其繇。

宗统编年卷之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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