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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卷 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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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仙姬千代绝美

尘外神童一时无双

话说,现将《梦红楼》书中,有关风月清福的几回叙之如下。古语云,宝玉不遇识者,如同顽石;鲜花无有观者,徒然凋谢。佳人天生丽质,最珍贵的莫过于能遇着倾慕自己的知心人。倘或辜负知己者,将那娇颜丽质的三春美好时光,一旦虚度,岂是追悔可及的呢!有鉴于此,写出明代《红楼》书中几位绝代美人,不曾虚度三春,虽死无憾的几个章回。

话说,荣国府的外孙女,绝代佳人林黛玉,从扬州来到北京的荣府,遇到舅父家中表哥,衔玉而生,神采无双的贾宝玉,半载一年,便早形影相随,情意相投,肺腑缠绵,心性探合,一刻不忍分离。之后又来一位薛宝钗,黛玉终是年幼些,因想着宝玉有那见一个弃另一个的恶习,遂时时与宝玉闹别扭,有意使性子,以品试其内心。宝玉也常为此急迫烦闷,却不甚解其心意1。

那时,林黛玉住在大屋碧纱厨2的暖合内,宝玉歇息在外厢暖床上,早晚相随,行止于一道隔子,此侧彼侧相隔。两小无猜,纠纠缠缠,日久天长,亲密无隙。只是时时相互闹别扭,话语失度,难免不发生争吵呕气,将老太太也惊动了几次,为他二人和解3。

一日,已是冬季,林黛玉在碧纱厨内正与丫头们裁剪衣料。宝玉要去学堂,前来探望黛玉。只因前日宝玉曾看望宝钗,黛玉便用剪子尺子为眉眼,捎带几句宝玉,使宝玉万分委屈,伤心扫兴,无情无绪地走了出去4。

宝玉走后,黛玉心里又怜爱宝玉,再无意活计,遂凑凑合合裁剪完,洗一洗手,理一理秀发,坐到后纱隔子的头里。回想方才,宝玉惦念着自己走进来,自己却用言语捎带,有意气恼他,竟将他抢白了出去,的确有些过分了。

那黛玉正想着与宝玉的事,一时神思恍惚,却看见西面壁上显现出一位美人的全貌。黛玉瞥目细瞧,却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天上仙女。身穿葱绿洋绸棉褂,上罩杏黄湖绸短坎肩儿,项上围着镶白边的红领圈;油滑光洁的乌发松挽作团状,涌向一侧,斜插几朵碧桃花,用一枝玉簪簪住;足蹬绣着籣花的厚底红绸小靴子,手拿一方洁白的绢帕,在大红绣花袖内露出洁白如新剥春笋般的细嫩玉腕,微晃着镶珠金镯;愈发显出那稍长鸭蛋睑,洁净如美玉无瑕,那粉嫩双颊,似欲开未锭的杏蕾;两道妙眉如画,微微高挑,若碧空下的青山;楚楚闪动的清澈双目,明朗和善,可以勾摄潘安之心;绯红的薄唇,微微翘起,胜过樱桃。真是:粉薄脂淡,唇红齿白,削肩蜂腰,玉体秀挺,举止大方,眉目安祥;不啻降临尘凡的珠王,胜过空谷摇曳的幽籣,即使瑶池蓬莱的神女仙姬,也莫过于斯。……再细看,原来是面朝西厢锦门上整块镶嵌的大穿衣镜,观赏着自己的身影。那时,太阳已经西斜,后窗通明,黛玉依在窗彷,面西坐在窗前小炕上,由头至足,竟都映到镜中。

再说,那黛玉面朝镜子久久端详,欣赏、爱慕着自己的绝世容颜,却不觉悄然长叹一声,心中思忖道:『哎!我这容颜,纵使不如古代闻名的美人娥皇、女二位皇后,却也不在春秋越国西施妃子之下。只因为母亲过世,离却家乡,被禁阻和埋没在舅家深室之内,缚于异乡礼法,不能如同在故乡扬州,乘画舫游移于明镜般的湖中,使美貌与水月相互辉映,任俊俏的志士仁人观赏脂粉酥胸,也无缘得到深情郎君和绣冠才子的爱慕。这真是何等可惜啊!我这如花似月的容颜……哎!只是这宝玉,虽说也称得上冠带中的佼佼者,明哲队伍内的一块水晶,堪称是与我极相配的俊俏男儿。只是母亲过世,有谁会为我作主呢!』

如此思前想后,不由心中悲恸,鼻内酸涩,眼中溢满泪水,却又用罗帕掩住,轻轻抹去,不使粉面污渍。又对着镜子自思道:『宝玉!宝玉,你与我前世结了何等宿孽,我又与你有怎样的缘份啊!从古至今,比我更美的红颜,枉遭毁弃,悲哀地嫁给不相识的愚汉,真是不知道有多少!虽说你为纯真的情义,郁结烦闷,我的内心又何尝不是极为悲苦呢。只为躲避众人之口舌和嫌疑,我才时时有意不理睬你。你心中必是在为此极为悲伤烦闷吧!』想到这里,又悔恨自己的乖张性子,心疼宝玉的真情。

正左思右想,又逢冬季白天短,丫头们忙活计,不觉已是日落时分。夕阳将后窗照得通明,黛玉的娇容愈加明亮,如同静夜里闪烁出洁净淡白光辉的皓月,越看越迷人,越端详越令人爱慕。

黛玉望着镜中自己的容颜,不由又想道:『似我这般容貌,宝玉一定爱慕我的。我生就如同花蕊般美丽的容貌,晨露般洁净的肌体,若果真不能与珊瑚树般挺秀、玉竹笋般无瑕的宝玉结合,来到这世间又有什 趣味!只是宝玉、我二人,虽说异姓,却为姑舅至亲,血缘忒近,这些人们如何会让我们结为夫妻呢!再说,与宝玉年龄相仿的姑娘有好几位,倘若我只一味地谨守这水晶般的肌体,最终竟至使它不能得到金玉般宝玉的观看、渴求、倾羡、爱抚,那又是何等的可惜啊!岂非真正是如同开在颓院中的花朵,生在深谷里的灵芝,丽颜枉谢,幽气空散,在徒劳无益中枯萎毁尽吗?若果真如此,草草违时度过这可叹可羡、如梦如醉、似水流年的三春佳时,转眼间已是岁至二十,嫁与愚闇讨嫌而不称心的人,又是何等可怜啊!纵然是籣麝之幽,可曾有谁品闻?纵然是苜蓿之香,可曾有谁欣赏?珍奇美馔,猪狗食之不辨;清明佳景,狼豺观之不解。盛会易散,良辰难久。在这如迷似痴、晶莹若滴的佳时,何不仿效古代弄玉公主,借凤以驾,寻找自己的俊俏多情的萧史公子呢!若真能令知心才子,抚爱亲吻一遍冰肌玉骨,纵然夭折死去,也无所悔恨。似这般,日日罗衫遮住玉体,夜夜锦被里严香躯,无人观看、抚摩、渴望、爱慕,岂非如同海棠花开放在黑夜,清泉水流逝在荒山,极其可惜,极其冤屈吗?在钻石和珠宝般的年华,未能璞中出玉,又有谁晓得其珍贵?桂花一秋,不曾被人的鼻子闻过,又有谁羡慕其芳芬?这如同白雪般晶莹的肌肤,这如同鲜花般细柔的肢体,似井底珍珠,荒山玉石,若永世不遇到观赏和爱慕之人,真是何等可惜!』如此这般思绪着,却更加疼爱宝玉。

这里,黛玉正在思前想后,就听见外厢大房传来有人跑步的声音,随后又传来宝玉说话的声音。原来,宝玉已经从学理回来。只见他从外跑进来,到贾母身边,刚说过几句话,就问道:『林妹妹在家吗?』然后,便径寻黛玉。那宝玉绕过自己的暖床,却见众丫头都坐在外间西窗户下面作活计。又来到碧纱厨的隔厢,进入黛玉的屋里,只见黛王正坐在后面玻璃窗下小炕的边上。彼时,夕阳余晖和天上的红霞相映,从后玻璃窗直射进来,泼洒在黛玉的脸上、身上,真像开在玻璃罩内的梅花,鲜嫩娇俏,美丽非常。

宝玉看见此情此景,心里顿生喜悦,倍觉清爽,便笑嘻嘻来到黛玉身边,道:『多 美丽的迎着红霞绽放的海棠花哟!如此雅静可爱,却又为何独自坐着思寻烦恼呢?今儿早上,妹妹裁剪活计时,是如何捎带说我来着?那时,有众人在,我没追问,却一天都想着,不曾放下。妹妹没有寂寞吧?』这一番话,却正合着黛玉方才的思绪。

黛玉忙抬起头看宝玉。只见他面如刚拭过的明镜,颊如精琢的美玉,眉清目秀,皓齿朱唇,模样洁如瓷娃,举止雅似仙童,正用清澈的双眸,笑视着自己。黛玉内中突有所感,不觉粉面绯红,心摇神动,似醉似痴,呆呆地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 才好。待回思过来,才忙微笑着道:『二哥哥,请坐。』

宝玉却不坐对面的椅子,径自贴身并肩坐到黛玉近旁。又拿起黛玉身边的活计,放在几上,又要问起早上的话。黛玉不答,却抬眼向镜中看去,只见他二人恰似观音菩萨身边的金量玉女,美妙动人。那时,宝玉也看到镜中情形,更加欢喜,遂将脸贴近黛玉的脸,朝着镜子道:『呀!你我二人真乃天生就的一对!』黛玉听那话已是非份,便将身体稍移开些,俏眼微嗔,推开宝玉道:『你又来纠缠我!』宝玉靠近一些道:『好妹妹,我此生除你而外还能有谁?我不和你纠缠,能和谁去纠缠呢?』黛玉道:『你少说那不着边际的话!有那 多什 「金锁」,什 「金麒麟」,哪一个是你见外的人?』5

宝玉听着这些话,又发急起来,方才的兴致尽扫去,无情无绪地低下了头。黛玉看他又焦急烦躁起来,怕是就要哭泣、沮丧、顿足、发誓,忙说道:『好!好!你又来气了。可千万不要大喊大叫、顿足蹦跳呢。』宝玉那急窘烦躁的心情,竟被这一句话平慰了。只见他转眼间脸色如初,露出喜悦,又微笑着靠向近前,双手握住黛玉的两只手道:『妹妹,你真是天女下凡,也有晓得我真情的时候!我惦念了一天,刚一见面,你便那般说我,我真是萌生缢死的念头呢。这大冷天,何必还要摆弄针线活计冻手呢?我来给你焐一焐手。』

起初,黛玉见宝玉握住自己的手,还有些生气。正欲嗔叱时,听宝玉说『惦念了一天』,却勾起自己一整天孤身思念宝玉的情形,遂不嗔叱,反而握住宝玉的手道:『你爱别人的手灵巧,便用嘴含着似的,看你自己的手冻成什 样子。』说着,便用刚剥过的葱梗般白净的手指,握住宝玉柔润的手,又端详宝玉的睑。因这一天有些寒冷,宝玉回来时又迎着风,那张睑冻得红似海棠花,却显得较平时更加俊俏娇嫩。宝玉见黛玉赏睑,不由欢喜起来。双目朗朗闪动,微笑着瞧黛玉,真是格外动人。黛玉不觉情意缠绵!便令宝玉贴近自己坐下,用一只手抚摩着宝玉的脸笑道:『看这睑冻得通红,这大冷天也没有戴护耳吗?』

宝玉因黛玉用手背摩挲自己的脸,突然闻到一股令人欢畅神往的香味,从黛玉袖中扑鼻钻心而来,遂笑道:『我只为快些回来,急着看到你,却将护耳、披风都忘掉了,路上也没觉着冷。』一边说,一边拿起黛玉的袖子,笑道:『何等奇妙的香味。让我生生世世随着妹妹投生,或可得到这香味的恩惠。』又用双手揪住黛玉汗衫袖口,捂住自己的口鼻闻个不停。

黛玉笑着抽回袖子,宝玉便在黛王膝上叩头乞求,道:『再让我闻一回吧!』黛玉笑道:『这里面能有什 好味儿呢。』却又无可奈何,便褪一褪袖口,递过去道:『给。』宝玉忙又叩头,接过袖子罩住口鼻不住地闻。又在袖子里笑着道:『这香味不是麝香、芸香,却别具一种水仙花的清香。』黛玉听到袖子中传来宝玉的说话声,浑身不由神摇意颤,急忙扯回衣袖。宝玉失了袖子,便又再三哀求道:『请再让我闻一会儿吧!』黛玉道:『唉!何等不知足的阿物儿!活人身上还能散发出什 好味儿。我又不带什 奇药,什 麝香>之类,又没有喝那些「热香丸」,「冷香丸」。』

听黛玉讲这些话,宝玉又发急,起身去厮闹黛玉。又从侧面抱住黛玉,从腋下伸过头去,在膝上叩头,乞求道:『好妹妹,求你别再总是讲那些让我心急难受的话。我听你讲那些话,真想立刻剖开胸,掏出心,让你瞧呢!』黛玉性本温柔多情,又爱慕、热恋着宝玉,现在被宝玉紧紧抱住哀求,又听他讲如何着急,心中使自觉十分的缠绵起来6。

却说,黛玉被宝玉紧紧抱住,宝玉衣物中丁香之类气味,便也传入黛玉鼻子里。真是无可奈何,黛玉那世间少女佳人之春心,便波涌神动,却觉得甚是舒畅。遂用胳膊碰一碰宝玉,笑道:『你放手吧!我真是感到有些发痒呢。』宝玉哪里肯放手,反而更加紧紧抱住,又将头理在黛玉怀里,用嘴在黛玉小肚子上揉搓亲吻,用下领摩挲黛玉细细软软的大腿,还忍不住用嘴咬黛玉左大腿的内侧。黛玉自觉情心难耐,浑身酥麻,细腰以下皆瘫软失所,不能由己,唯伏在宝玉身上,低声悄笑道:『二哥哥,求你呢,我将袖子给你吧,我将袖子给你吧!』

宝玉却不放手,又将一只手伸到黛玉衣襟内,握住洁白袜子里的娇巧细小的脚,送到口中,轻轻叼住。黛玉的脸顿时血一样通红,身不由己倒在炕上,却待要揪招宝玉嗔恼时,那宝玉的欲火已然勃起,胆子变得如天大,竟一把掀开黛玉大襟,隔着红缎子夹裤,在牝间用嘴去揉搓。宝玉口中热气,直透入黛玉那柔软细嫩处,黛玉浑身痴痴迷迷,四肢倦怠,从那莲花幼蕾般小巧圆润的花蕊缝隙里,泛出情欲之液晶。彼时,黛玉已不知所处,筋疲力软,欲起不能,唯有双脚乱舞。

宝玉趁机畅心地亲吻数次之后,用一只手按住黛玉胸腹,一边用嘴拱,一边悄声问道:『你还时时生气不?』黛玉忙哀求道:『二哥哥,饶了我吧!今后,无论怎样,我都不生气啦!快扶我起来,紫鹃此时若进来,可怎 办呢?』宝玉又问道:『握一下你的小手小脚,你可还再翻脸不?』黛玉急忙笑着回道:『不啦,不啦!快将我的衣服放下,在衣服外边爱怎 着就怎 着吧!都凭你的意愿。』

宝玉又一次畅心拱咬之后,才放下黛玉衣襟,将她扶起来,相对坐下,却又一阵欲断腰般的搂抱。黛玉心中甚是舒畅,且已歇息过来,便忙着哀求道:『二哥哥,现在放开吧!若有人进来,可怎 办呢!』宝玉偏要黛王也紧紧搂抱自己一番,才肯放开手。黛玉无奈,只好搂住宝玉的脖子。宝玉的睑贴住黛王的睑,黛玉那脂粉芳香,摄人魂魄。宝玉便更加紧紧搂住黛玉,用嘴将黛玉那绯红绯红的小嘴唇满口含住,将胭脂尽行舔吃干净。彼时,黛玉心里也是情意缠绵,难以自已,肢体皆瘫软融化,从那柔和细嫩的牝隙,花汁涌滴。

二人勉强放开。黛玉忙理一理鬓发,瞪视着宝玉,却又要嗔怒时,那宝玉道:『你又要生气了。既然如此,我现今舍去这性命,再去啃咬一番吧!』黛玉见状,忙躲身哀求道:『我不生气,我不生气。请你还是安静坐下吧!』宝玉道:『你若果真想要我安静坐下,却也不难,请站起身让我再搂抱一会儿。』黛玉道:『让我去看一下,有没有人来。』才走<>到帘子近前,宝玉早追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黛玉蜂腰,退回去一同坐到椅子上。宝玉胯间的玉jing,硬梆梆正顶在黛玉股间。黛玉更加爱欲难耐,只觉骨散筋弛,浑身瘫软,遂用双腿紧紧夹一阵宝玉那玉jing。

黛王欲起身时,宝玉说道:『若不给唇舌,便不放开。』黛玉此时只怕有人闯入,窘迫无奈,忙转过身,将绯红的小唇再次送到宝玉面前,微微伸出舌头。宝玉便紧紧搂住黛玉的脖子,口对口,用力一吮,将黛玉的舌头尽吸入自己嘴中,全身蠕动蜷缩,吸食黛玉的口水。黛玉也缱绻难耐,遂狠命搂住宝玉,也吸吮宝玉的舌头。如此一番后,黛玉只感到甚是舒畅,便杏眼惺忪,倦怠地瘫在宝玉身上,却是意愿已足。

那时,宝玉早又将手伸到黛玉衣襟内,握住了那初膨起的圆圆小乳。顺着宝玉手腕,黛玉那两只蓬松如绵、柔软细嫩的圆圆小乳,隐约恍若可见。宝玉爱惜难已,不由自主用劲握时,黛玉变眉渐皱,忙又将舌头伸给宝玉,无可奈何地哀求道:『二哥哥,我给你跪下呢,为什 令我这般窘迫!若让人看见,除死以外,再无他路!求你现在发慈悲,放开我,我今夜必定归你,凭你厮弄到心满意足使罢了。』

宝玉大喜道:『你若是说谎,怎 办?』黛玉正窘于担心被别人看见之际,便道:『我今夜若不归于你,你明日一直将我纠缠到让别人看见。』听黛玉如此说话,宝玉便又畅心吸吮一阵黛玉的舌头,又将自己的舌头伸给黛玉。黛玉出于无奈,也畅心吸吮一番,便又哀求道:『放开手吧!』那宝玉这才放开手。

黛王起身后,使唤雪雁。雪雁闻声进来,黛玉命她倒茶,又道:『紫鹃在做活计,你也做活计吗?半天也没有到我身边,待在什 地方呢?』雪雁笑着回道:『众姐姐洗头时,因有现水,便和她们一起洗了头。』黛玉道:『你们却强似我,却洗了头。你告诉她们,我也洗。』云雁说:『是。』便去倒茶。

黛玉又朝宝玉道:『好二哥,你让我歇一会儿,别处玩一阵再来。我趁这空儿,洗头呢。』宝玉无奈,瞧了黛玉半刻,才走出去。

黛玉洗漱完毕,已是掌灯时候。众人吃过晚饭,闲谈一阵才散去,各回各屋歇息。这边,紫鹃、雪雁等伺候黛玉睡下。那边,袭人、晴雯也照看宝玉躺下。随后,丫头们便坐在地炕上,借着烛光又做活计。

欲知夜里宝玉、黛王如何,先吃几盅茶,然后请看下回。

注释

1)此段可参见《红楼梦》(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九六年)第五回,页六十八。

2)碧纱厨是清代建筑内檐中隔断的一种,亦称隔扁门、格门。用以隔断开间,中间两扁可以开关。格心多灯笼框式样,灯笼心上常糊以纸,纸上画花或题字;宫殿或富贵人家常。

在隔心处安装玻璃或糊各色纱,故叫『碧纱厨』,俗称『格扇』。在此指以碧纱厨隔开的里间。

3)此段可参见《红楼梦》第二十九回,页四oo至四o四。

4)此段可参见《红楼梦》第二十八回,页三七八至三八o。

5)参见《红楼梦》第三十二回,页四三三至四三五。

6)参见《红楼梦》第十九回,页二六四至二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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