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吾民族蒙辫之耻,至于今已二百六十八年矣,习以为常,安之若素,几自忘固有之头颅,认胡尾为本来之面目矣。贤人杰士,严夷夏之分,抱种族之戚,宁尽去其,而不肯垂修修之尾以为汉族羞。世人论者,以为区区之,无与乎兴亡之故。呜呼!是不知夫之历史也。入关之初,令下,吾民族之不忍受辱而死者,不知凡几,幸而不死,或埋居土室,或遁迹深山,甚且削披缁,其百折不回之气,腕可折,头可断,肉可脔,身可碎,白刃可蹈,鼎镬可赴,而此星星之,必不可,其意岂在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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