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支诗
诸家诗目一
李陵诗
【苏东坡集】
《跋李陵诗后》余本不识陈君式。谪官黄州,倾盖如故。会君式罢去,而余久废作诗,念无以道离别之怀。历观古人之作,诵约而意尽者,莫如李少卿赠苏子卿三篇,故书以赠之。春秋之世,三百五篇,皆以见意,不必已作也。
王粲诗
【文献通考】
《王粲集》八卷。晁氏曰:后汉王粲仲宣也,高平人。为魏侍中。粲博物多识强记善算,属文举笔便成,无所改定,时人以为宿制,然正复精意覃思,亦不能加。著诗赋论议垂六十篇,今集有八十一首。按《唐·艺文志》,粲集十卷,今亡两卷。其诗文反多于史所记二十余篇,与曹植集同。
张司空诗
【文献通考】
《张司空集》三卷。
晁氏曰:晋张华茂先也范阳人。惠帝时为司空,为赵王伦所害。华,学业优赡,词藻温丽,图纬方伎等书,莫不详览。家有书三十乘,天下奇秘悉在。博物洽闻,世无与比。集有诗一百二十,哀词册文二十一,赋三。
陈氏曰。前二卷为四言五言诗,后一卷为册祝哀诔等文。
陶潜诗
【文献通考】
《陶靖节集》十卷。《诗注》四卷。
【周紫芝太仓米集】
周紫芝《书陶渊明归田园诗后》。
陶渊明闲居则负耒而躬耕,年饥则叩门而乞食,益不可不谓贫矣。至于弃官而归,则易若脱屣,非其胸中自有丘壑,安能摆落世故如此。顷时杜祁公在政府,客有新第者,以所业献公,请学为政。公无一言,唯问生事厚薄。人有问公者,公曰:人有田园,则进退轻,乃可行吾志。祁公可谓知言矣。近时士大夫,多喜学渊明诗,皆故为静退远引之词,以文其歆羡躁进之失,譬犹效西子之颦,而忘其语意高远,不能窥此老之藩篱也。
【黄庭坚豫章集】
《书渊明诗后》:血气方刚时,读此诗如嚼枯木。反绵历世事,如决定无所用智。每观此篇,如渴饮水,如欲寐得啜茗,如饥啖汤饼。今人亦有能同味者乎?但恐嚼不破耳!
《书陶渊明责子诗》:观陶渊明之诗,想见其人岂第慈祥戏谑可观也!俗人便谓渊明诸子皆不肖,而渊明愁叹见于诗,可谓痴人前不得说梦也。
【吴可藏海居士集】
《五峰翁书渊明诗》:陶渊明诗,如向上祖师所受用处,无复余事。有欲学之,非饱于参寻莫能到也。思道平生刻意于诗,晚所造诣乃如此。当有明眼人,以予言为信。五峰翁挺士特书。
【蒋璨】
书靖节之诗,人不可学。然有不蕲同而同者,其妙至于不可言,当于此诗求之,说蜜为甜,与无舌人自不相领。阳羡蒋璨宣卿书。
【苏东坡集】
《书渊明羲农去我久诗》:余闻江州东林寺有陶渊明诗集,方欲遣人求之,而李江州忽送一部遗予。字大纸厚,甚可喜也。每体中不佳,辄取读,不过一篇,惟恐读尽后,无以自遣耳。
又《书颜生称为仁诗》:此陶渊明饮酒诗也。此饮酒中,不知何缘记得许事。元丰五年三月三日,子瞻与客饮酒,客令书此诗,因题其后。
又《书渊明乞食诗后》:陶渊明得一食,至欲以冥谢主人,哀哉哀哉,此大类丐者口颊也。非独余哀之,举世莫不哀之也。饥寒常在身前,功名常在身后,二者不相待,此士之所以穷也。
又《书渊明东方有一士诗尾》:此东方一士,正渊明也。不知从之游者谁乎?若了翁得此一段,我即渊明,渊明即我也。绍圣二年十二月,东坡居士饮醉食饱,默坐思无邪斋,兀然如睡,既觉、写渊明诗一首示儿子过。
【晁无咎鸡肋集】
《题陶渊明诗后》:诗以一事论工拙,如“身轻一鸟过”,“身轻一鸟下”,过与下,与疾与落,每变而每不易较也。如鲁直之言,犹石武之于美玉是矣。然此犹在工拙精粗之间,其致思未白也。记在广陵日见东坡,云,陶渊明意不在诗,诗以寄其意耳。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则本自采菊,无意望山,适举首而见之,故悠然忘情,趣闲而累远。此未可于文字,精粗间求之。以比石武美玉不类。崇宁三年十月晦日,晁补之题。
【马碧梧玩芳集】
《题注陶诗后》:陶公书甲子之事,后人盖为隐者之一节耳,不于其诗数数然附著斯意也。乡先生东涧汤公,始从而一二笺释之,谓其有感于兴亡之际,为之增欷而累叹焉!当涧为此论时,盖淳初元,国步小康时也。去之三十余年,余乃真践此境。山中恸哭之余,因取陶诗汤注诵之,痛国事之巳非,悼前贤之不作。因涧于彼时,预表斯指,岂亦陈了翁书杜陵哀江头之意耶?呜呼!岂不重可悲哉!是编每于世运变迁之语,数致志焉。至于二卷中,赠羊长史之篇,既欲考千载典坟之存,以求古人之心,复欲因九州舆图之一,以验圣贤之迹。而终之以经商山谢绮角之意。涧之言曰:南北虽合,而世代将易,但当与绮角游耳。呜呼!世代之易,犹可言也;夷夏之易,不可言也。岂不又重可悲哉!本心斋书。
阮籍诗
【文献通考】
《阮步兵集》:陈氏曰:魏步兵校尉陈留阮籍嗣宗撰,其题皆曰《永怀》。首卷四言十三篇,余皆五言,八十篇。通为九十三篇。文选所收,十七篇而已。
谢惠连诗
【文献通考】
《谢惠连集》一卷
陈氏曰:宋司徒参军谢惠连撰,本集五卷,今惟诗三十四首。惠连得名早,轻薄多尤累,故仕不显。死时才三十七岁。
鲍泰诗
【文献通考】
《鲍参军集》十卷。
梁元帝诗
【文献通考】
梁元帝诗一卷。陈氏曰:即湘东王绎。
文帝诗
【文献通考】
《梁简文集》五卷。陈氏曰:简文帝,纲也。按《隋志》八十五卷,唐已缺五卷,《中兴书目》只存一卷,诗百篇,又缺其三首,今五卷皆诗,总为二百四十四篇。
柳文畅诗
【文献通考】
《柳吴兴集》一卷。陈氏曰:梁吴兴太守河东柳恽文畅撰仅有十八首。
江总诗
【文献通考】
《江总集》一卷。
陈氏曰:陈尚书令考城江总总持撰。总在陈为太子詹事,以宫端为长夜之饮。及后主即位,当权任日为艳诗,君臣昏乱,以至亡国。入隋为上开府,《唐志》集三十卷,《中兴书目》七卷,今惟存诗仅百首云。
徐孝穆诗
【文献通考】
《徐孝穆集》一卷。
陈氏曰:陈太子太傅东海徐陵孝穆撰。本傅称其文丧乱散失,存者二十卷。今惟诗五十余篇。
阴铿诗
【文献通考】
《阴铿集》一卷。
陈氏曰:陈散骑常侍南平阴铿子坚撰。才三十余篇。杜子美云,“李侯有佳句,往往似阴铿”,今考之未见铿之所以似太白者。太白固未易似也。子美云尔,殆必有说。
晁氏曰:陈阴铿子坚也,幼聪慧,五岁能诵诗赋,日千言,及长,博涉史传,尤工五言诗。徐陵言之于世祖,使赋安乐宫,援笔立成。累迁散骑常侍,有集三卷。隋已亡其二,今所存十数诗而已。杜少陵赏赠李太白诗,首云,“李侯有佳句,往往似阴铿”。今观此集,白盖过之远矣。甫之慎许可乃如此。
【韩驹陵阳集】
《题阴铿诗》:右阴铿诗。铿与何逊齐名,世号阴何。今何逊集五卷,其诗清丽简远,正称其名;铿诗至少,又浅易,无他奇。其格律乃似隋唐间人所为,疑非出于铿。虽然,自隋唐以来,谓铿诗矣,故录之。
吴均诗
【文献通考】
《吴均集》二卷。
晁氏曰:梁吴均叔宰也,史称均。博学才俊,体清拔,有古气,好事效之,谓之吴均体。有集二十卷。唐世搜求,止得十卷。今又亡其七矣。旧题误曰吴均,均乃唐人,此诗殊不类,而其中有赠柳贞阳、周兴嗣辈诗,固已知其非均。又有萧子云赠吴朝请入东诗,盖在武帝时为奉朝靖,则知为均也,无疑矣。萧子云诗八,萧子显朱异平筠王僧孺诗各一附。颜子推讥均,集中有破镜赋,今已亡之。
江淹诗
【文献通考】
《江淹诗集》十卷。
何逊诗
【文献通考】
《何逊集》二卷。
晁氏曰:梁何逊仲言也。东海人,终水部员外郎。逊少能诗。州举秀才。范云见其文,嗟赏曰:“观文人质则过懦,丽则伤俗,能清浊古今,见之何生矣”。沈约谓:“每读卿诗,一日三复,犹不能已。”与刘孝绰俱以文章见重于世,谓之何刘,王僧孺集其文为八卷,今亡逸不全。
陈氏曰:本传集八卷。馆阁书目。今所传止此。
庾开府诗
【文献通考】
《庾开府集》二十卷。晁氏曰:周庾信子山也。南阳人,梁元帝时为散骑常侍,聘西魏,遂留长安。孝闵时终司宪大夫。信在梁与徐陵文并绮丽,世号徐庾体。有“滕王辶卣序”。
陈氏曰:信,肩吾之子,仕梁及周,其在扬都,有集四十卷,及江陵又有三卷,皆兵火不存。今集止自入魏以来所作,而《哀江南赋》,实为首冠。
薛道衡诗
【文献通考】
《薛道衡集》一卷。
陈氏曰:隋内史侍郎河东薛道衡元卿撰。诗凡十九篇。本集三十卷。所存止此。大抵隋以前文集存全者亡几多,好事者于类书中抄出,以备家数也。
史言道衡每至构文必隐空齐,蹋壁而卧,闻户外人声便怒,其沉思如此。宋之问诗
【文献通考】
《宋之问考功集》十卷。
晁氏曰:唐宋之问延清也。汾州人。武后召与杨炯分直习艺馆,谄事太平公主,为考功员外郎。睿宗初贬钦州赐死。自魏建安讫江左诗律屡变,至沈约庾信,以音韵相婉附,属对精密。及之问期,又加靡丽,回忌声病,约句准篇,如锦绣成文,学者宗之,号“沈宋”。徐坚常论之问之文如良金美玉,无施不可。其为当时所重如此。
沈期诗
【文献通考】
《沈期集》五卷。
晁氏曰:唐沈期云卿也,相州人。及进士第,由协律郎累迁弘文馆直学士,常侍中宗宴舞回波,为弄辞以悦帝,还赐牙绯。
陈氏曰:自沈约以来,始以音韵对偶为诗,至期之问益加靡丽,学者号“沈宋”。唐律盖始于此二人。皆以附二张进之问尤无行。
石林叶氏曰:黄大临云,鲁直晚喜期宋之问诗,以为与杜审言同时,老杜五言不惟出其家法,参得二人之妙也。责宜州,并不以书同行,箧中惟有《期集》一部。然鲁直文字中未尝及,当是不示人以朴也。吾尝问大临诗中所甚爱者,举“海外逢寒食,春来不见饧,洛阳新甲子,何日是清明”一篇,以为二十字中婉而有味,如人序百许言者然。今历论节气,有清明无寒食,流俗但以清明前为寒食,既不知清明,安能知寒食,此不可解也。
杜审言诗
【文献通考】
《杜审言集》十卷。
晁氏曰:杜审言必简也。襄阳人。预之后裔。擢进士。博才傲世,尝对武后赋《欢喜诗》,后叹重其文。与李峤、崔融苏味道为文章四友,集有诗四十余篇而已。
又《杜必简集》一卷。
陈氏曰:唐著作郎襄阳杜审言必简撰,工部之祖也。唐初沈宋以来,律诗始盛行,然未以平仄失眼为忌。审言诗虽不多,句律极严,无一失粘者,甫之家传有自来矣。然遂欲衙官屈送宋,则不可也。
杨诚斋序略曰:必简尝为吉州司户,今户曹赵君彦清,旁搜远摭得其诗四十二首,将刻枣以传好诗且以为户厅之宝玉大弓,属予集之。余观必简之诗,若“牵丝紫蔓长”,即“水荇牵风翠带长”之句也;若“鹤子曳童衣”,即“儒衣山鸟怪”之句也;若“云阴送晚雷”,即“雷声忽送千峰雨”之句也;若“风光新柳报,宴赏落花催”,即“星霜玄鸟变,身世白驹催”之句也。予不知祖宗之相似,其有意乎?抑亦偶然乎?至“如往来花不发,新旧雪仍残”,如“日气抱残虹”,如“愁思看春不当春,明年春色倍还人”,如“飞花揽独愁,”皆佳句也。三世之后,莫之与京宜哉!王维诗
【文献通考】
《王右丞集》十卷。
晁氏曰:唐王维摩诘也。太原人。开元九年进士。终尚书右丞。维幼能属文,工草隶,善画,名盛。安禄山反,陷贼中,贼大宴凝碧池,赋诗痛悼,诗闻行在,后得免死。代宗访维文章于弟缙,裒集十卷上之。李肇记维“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以为窃李嘉者。今嘉集无之。岂肇厚诬乎!
陈氏曰:建昌本与蜀本次序皆不同,大抵蜀刻唐六十家集,多异于他处本,而此集编次尤无伦。维诗清逸,追逼陶谢,辋川别墅图画,摹传至今,常与裴迪同赋,各二十绝句,集中又有与迪书图略曰,夜登华子冈,辋水沦涟,与月上下,寒山远火,明灭林外,深巷寒犬,吠声如豹,村墟夜舂,复与疏锺相间。此时独坐,僮仆静嘿,每思曩昔携手赋诗,当待春中卉木蔓发,轻出水,白鸥矫翼,露湿青皋,麦雉朝句隹,倘能从我游乎。余每读之,使人有飘然独往之兴。迪诗亦佳,然他无闻于世,盖亦高人也。辋川在蓝田县西南二十里,本宋之问别图,维后表为清源寺,终墓其西。
王昌龄诗
【文献通考】
《王昌龄诗》六卷。《江宁集》一卷。
晁氏曰:唐王昌龄少伯也,江宁人,开元十五年进士,为秘书郎又中宏词。不护细行,贬龙标尉。以世乱归乡里,为剌史闾丘晓所杀。昌龄工诗,缜密而思清,时谓王江宁云。
孟浩然诗
【文献通考】
《孟浩然诗》一卷。《襄阳集》三卷。
晁氏曰:唐孟浩然也,襄阳人。工五言诗。隐鹿门山。年四十乃游京师。一日诸名士集秘省联句,浩然句曰:“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众皆钦伏。张九龄、王维,雅称道之。维私邀入禁林,遇玄宗临幸。浩然匿床下,维以闻。上曰:“素闻其人”。因召见,命自诵所为诗,至“不才明主弃”之句。上曰:“不求进而诬朕弃人”,命放归。所著诗二百一十首。宜城处士王士源序次为三卷,今并为一。又有天宝中韦纟舀序。陈氏曰:唐进士孟浩然撰。宜城王士源序之。凡二百十八首,分为七类。太常卿韦纟舀为之重序。
东坡谓浩然诗韵高而才短,如造内法酒手,而无材料耶。
张燕公诗
【文献通考】
《张燕公集》三十卷。
晁氏曰:唐张说道济也,洛阳人。永昌元年贤良方正策第一,累迁凤阁舍人。睿宗时兵部侍郎平章事。开元十八年终,左丞相,燕国公。说为文精壮,长于碑志,朝廷大述作多出其手。常典集贤图书之任,论撰国史,晚谪岳州,诗益凄惋,人谓得江山助。
陈氏曰:说与苏廷页号燕许大手笔,家未有苏许公集。
崔颢诗
【文献通考】
《崔颢集》一卷。
陈氏曰:唐司勋员外郎崔颢撰。开元十年进士。才俊无行,黄鹤楼诗盛传于世。
崔国辅诗
【文献通考】
《崔国辅集》一卷。
陈氏曰:唐集贤直学士礼部员外郎崔国辅撰。开元十三年进士。应县令举为许昌令,天宝中加学士,后以王钅共近亲坐贬。诗凡二十八首。临海李氏本,后又得石林叶氏本,多六首。
綦毋潜诗
【文献通考】
《綦毋潜集》一卷。
陈氏曰:唐待制集贤院南康綦毋潜孝通撰。南康,今赣州。
储光羲诗
【文献通考】
《储光羲诗集》五卷。
陈氏曰:唐监察御史鲁国储光羲撰。与崔国辅綦毋潜皆同年进士。天宝末,仍伪官贬死。顾况为集序。
常建诗
【文献通考】
《常建诗》一卷。
晁氏曰:唐常建也,开元十五年进士。欧阳永叔尝爱“竹迳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之句,乃建诗也。
杜牧之诗
【黄庭坚豫章集】
《跋杜牧之冬至日寄阿宜诗》。
眉人史彦柏,饱经史而能文,然有秦汉间侠气。平居矫矫,常欲立于万夫之表,求余书杜牧之诗以教其子。牧之语虽径庭,要为有益于小学诸生。至其论崔李,积钱百屋,无补于子孙,此救世之药石也,故欣然为之书。
【袁起岩东塘集】
《跋杜牧之九日登齐山诗》:右唐池州剌史杜牧之九日登齐山诗,吟咏嗟叹之意,殆与风雅同也。后世骚人逸士,诵其诗者,悟真趣而销忿欲,岂特为是邦故事而已哉!后三百四十年,而某来为郡,诣学而拜遗像,访左史洞而观留题,慨然思古,为之三叹。因得李王所书公诗,刻置山寺。庶几梦想高躅,希万一焉。
李太白诗
【文献通考】
《李翰林集》二十卷
晁氏曰:唐李太白所作也。白集旧十卷,唐李阳冰序。咸平中乐史别得白歌诗十卷,凡歌诗七百七十六篇。又纂杂著为别集十卷。宋次道治平中得王文献及唐魏方所纂白诗,又裒唐类诗洎石刻所传者,通李阳冰乐史集,共一千一篇,杂著六十五篇。曾子固乃考其先后而次第之,云,白蜀人。天宝初至长安,明皇召为翰林供奉,顷之不合去。安禄山反,明皇在蜀,永王节度东南,白时卧庐山,迫致之。败,坐繁浔阳狱,崔涣宋若思验治白,以为罪薄,释白囚,使谋其军。乾元元年,终以污事长流夜郎,以赦得释。过当涂以卒。始终更涉如此。此白之诗书所自序可考者也。旧史称白山东人,为翰林待诏。又称白在宣城谒见永王,遂辟为从事。而新书又称白流夜郎,还浔阳,坐事下狱,宋若思释之者,皆不合于白之自序,盖史误也。予按杜甫诗,亦以白为山东人。而苏子瞻尝恨白集为庸俗所乱,则白之自序,亦未可尽信,而遂以为史误,近蜀本又附入左绵邑人所裒白隐处少年所作诗六十篇,尤为浅俗。白天才英丽,其辞逸荡隽伟,飘然有超世之心,非常人所及,读者自可别其真伪也。
陈氏曰:《唐志》有《草堂集》二十卷,李阳冰所录也。今按阳冰序文,但言十丧其九,而无卷数。又乐史序文称《李翰林集》十卷,别收歌诗十卷,校勘为二十卷,又于馆中得赋序书表赞颂等,亦为十卷,号为《别集》。然则三十卷者,乐史所定也。家藏本不知何处。本前二十卷为诗,后十卷为杂著,首载阳冰、史及魏颢、曾巩四序,李华、刘全白、范传正、裴敬碑志。卷末又载新史本传、而姑孰十咏、笑矣悲来、草书三歌行亦附焉。复著东坡辩证之语,其本最为完善。别有蜀刻大小二本,卷数亦同,而首尾专载碑序。余二十三卷歌诗,而杂著止六卷,有宋敏求后序,言,旧集歌诗七百七十六篇,又得王溥及唐魏万本同裒唐类诗诸编洎石刻所传广之。无虑千篇,以别集杂著附其后。曾巩盖因宋本而次第之者也。以校旧藏本篇数,如其言,然则蜀本即宋本也耶!末又有元丰中毛渐题云:以宋公编类之勤,曾公考次之详,而晏公又能镂板以传于世。乃晏知止刻于苏州者。然则蜀本盖传苏本而苏今不复有矣。李阳水撰《太白诗集序》: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九世孙,蝉联组,世为显著。中叶非罪,谪居条支,易姓与名。然自穷蝉至舜,五世为庶累世不大曜,亦可叹焉。神龙之始,逃归于蜀,复指李树而生伯阳。惊姜之夕,长庚入梦,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世称太白之精得之矣。不读非圣之书,耻为郑卫之作,故其言多似天仙之辞。凡所著述,言多讽兴,自三代以来风骚之后,驰驱屈宋,鞭挞扬马,千载独步,唯公一人。故王公趋风,列岳结轨,群贤翕习,如鸟归凤。卢黄门云:陈拾遗横制颓波,天下质文,翕然一变。至今朝诗体,尚有梁陈宫掖之风,至公大变,扫地并尽。今古文集遏而不行,唯公文章,横被六合,可谓力敌造化欤!天宝中,皇祖下诏徵就金马,降辇步迎,如见绮皓,以七宝床赐食,御手调羹以饭之。谓曰:“卿是布衣,名为朕知,非素蓄道义何以及此!”置于金銮殿,出入翰林中,问以国政,潜草诏诰,人无知者。丑正同列,害能成谤,格言不入,帝用疏之。公乃浪迹纵酒以自昏秽。咏歌之际,屡称东山。又与贺知章崔宗之等自为八仙之游,谓公谪仙人。朝列赋谪仙之歌,凡数百首,多言公之不得意。天子知其不可留,乃赐金归之。遂就从祖陈留采访大使彦允,请北海高天师授道于齐州紫极宫,将东归篷莱,仍羽人,驾丹丘耳。阳冰试弦歌于当涂,心非所好,公遐不弃我,乘扁舟而相顾。临当挂冠,公又疾极,草藁万卷,手集未修,枕上授简,俾余为序。论关睢之义,始愧卜商;明春秋之辞,终惭杜预。自中原有事,公避地八年。当时著述十丧其九,今所存者,皆得之佗人。马时宝应元年十一月乙酉也。又乐史《后序》:李翰林歌诗,李阳水纂为《草堂集》十卷。史又别收歌诗十卷,与《草堂集》互有得失,因校勘排为二十卷,号曰《李翰林集》。今于三馆中得李白赋序表赞书颂等,亦排为十卷,号曰《李翰林别集》。翰林在唐天宝中,贺秘监闻于明皇帝,召见金銮殿,降步辇迎,如见绮皓。草和蕃书,思若悬河。帝嘉之,七宝方丈,赐食于前,御手调羹。于是置之金銮殿,出入翰林中,其诸事迹,《草堂集序》、范传正撰新墓碑亦略而详矣。史又撰《李白传》一卷,事又稍周,然有三事,近方得之。开元中,禁中初重木芍药,即今牡丹也。开元天宝花木记云:禁中呼木芍药为牡丹也。得四本,红、紫、浅、红、通白者。上因移植于兴废池东,沉香亭前。会花方繁开,上乘照夜车,太真妃以步辇从,诏选梨园弟子中尤者,得乐一十六色。李龟年以歌擅一时之名,手捧檀板,押众乐前,将欲歌之。上曰:“赏名花对妃子,焉用旧乐辞焉!”遽命龟年持金花笺宣赐翰林供奉李白立进《清平调》辞三章。白欣然承诏旨,由若宿酲未解,因援笔赋之。其一曰:“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其二曰:“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其三曰:“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龟年以歌辞进,主命梨园弟子略约调抚丝竹,遂促龟年以歌之。太真妃持颇梨七宝杯,酌西凉州蒲萄酒,笑领歌辞,意甚厚。上因调玉笛以倚曲,每曲偏将换,则迟其声以媚之。太真妃饮罢,敛绣巾重拜。上自是顾李翰林尤异于诸学士。会高力士终以脱靴为深耻,异日太真妃重吟前辞,力士曰:“始以妃子怨李白深入骨髓,何翻拳拳如是邪?”太真妃因惊曰:“何翰林学士能辱人如斯?”力士曰:“以飞燕指妃子,贱之甚矣。”太真妃颇深然之。上尝三欲命李白官,卒为宫中所捍而止。白尝有知鉴,客并州,识汾阳王郭子仪于行伍间,为脱其刑责而奖重之。及翰林坐永王之事,汾阳功成,请以官爵赎翰林,上许之,因而免诛。翰林之知人如此,汾阳之报德如彼。白之从弟令闻,常目白曰:“兄心肝五脏皆锦绣邪?不然何开口成文,挥翰雾散尔!”传中漏此三事,今书于序中。白有歌云:“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及一杯水。”盖叹乎有其时而无其位。呜呼以翰林之才名,遇玄宗之知见,而乃飘零如是!宋中丞蔫于圣真云:“一命不,四海称屈,得非命欤!”白居易赠刘禹锡诗云:“诗称国手徒为尔,命压人头不奈何!”斯言不虚矣。凡百有位无自轻焉。撰集之次。聊存梗概而已。时咸平元年三月三日序。又,宋敏《后序》:唐李阳冰,序李白《草堂集》十卷。云“当时著述,十丧其九”。咸平中,乐史别得白歌诗十卷,合为《李翰林集》二十卷,凡七百七十六篇。史又纂杂著为《别集》十卷。治平元年,得王文献公溥家藏白诗集上中二秩,凡广一百四篇,惜遗其下秩。熙宁元年,得唐魏万所纂诗集二卷,凡广四十四篇。因裒唐类诗诸编,洎刻石所传,别集所载者,又得七十七篇,无虑千篇,沿旧目而正其汇次,使各相从,以别集附于后。凡赋表书序碑颂记铭赞文六十五篇,合为三十卷。同舍吕缙叔出《汉东紫阳先生碑》而残缺间莫能辨,不复收云。夏五月晦,常山宋敏求题。又曾巩《后序》李白集三十二卷,旧歌诗七百七十六篇,今千有一篇,杂著六十五篇者,知制诰常山宋敏求字次道之所广也。次道既以类广白诗,自为序,而未考次其作之先后。余得其书,乃考其先后而次第之。盖白蜀郡人,初隐岷山,出居襄汉之间,南游江淮,至楚,观云梦。云梦许氏者,高宗时宰相圉师之家也,以女妻白,因留云梦者三年。去之齐鲁,居徂来山竹溪,入吴,至长安。明皇闻其名,召见,以为翰林供奉。顷之,不合,去。北抵赵魏燕晋,西涉岐,历商於,至洛阳,游梁最久。复之齐鲁,南游淮泗,再入吴,转徙金陵,上秋浦寻阳。天宝十四载,安禄山反。明年,明皇在蜀,永王节度东南。白时卧庐山,迫致之。军败丹阳,白奔亡至宿松,坐系寻阳狱。宣抚大使崔涣与御史中丞宋若思验治白,以为罪薄宜贳。而若思军赴河南,遂释白囚,使谋其军事。上书肃宗,荐白才可用,不报。是时白年五十有七矣。乾元元年,终以污事长流夜郎,遂泛洞庭,上峡江,至巫山,以赦得释,憩岳阳江夏。久之,复如寻阳,过金陵,徘徊于历阳宣城二郡。其族人阳冰为当涂令。白过之,以病卒,年六十有四。是时宝应元年也。其始终所更涉如此,此白之诗书所自叙可考者也。刘全白为白墓志,称白偶乘扁舟,一日千里,或遇胜景,终年不移。则见于白之自叙者,盖亦其略也。旧史称白山东人,为翰林待诏,又称永王节度扬州,白在宣城谒见,遂辟为从事。而新书又称白流夜郎,还寻阳,坐事下狱,宋若思释之者,皆不合于白之自叙,盖史误也。白之诗连类引义,虽中于法度者寡,然其辞闳丽隽伟,殆骚人所不及,近世所未有也。旧史称白有逸才,志气宏放,飘然有超世之心。余以为实录,而新书不著其语,故录之,使览者得详焉。南丰曾巩序。又毛渐后序。临川晏公知止,字处善,守苏之明年,政成暇日,出李翰林诗以授于渐,曰:“白之诗历世浸久,所传之集率多讹缺。予得此本,最为完善,将欲镂板以广其传”。渐切谓李诗为人所尚,以宋公编类之勤,而曾公考次之详,世虽甚好不可得而悉见。今晏公又能镂板以传,使李诗复显于世,实王公相与成始而成终也。元丰三年夏四月,信安毛渐校正谨题。又萧士贝斌撰《李白诗序》:唐诗大家,数李杜为称首。古今注杜诗者号千家,注李诗者,曾不一二见,非诗家一欠事欤?仆自弱冠,知诵太白诗,时习举子业,虽好之,未暇究也。厥后乃得专意于此,间趋庭以求闻所未闻,或从师以靳解所未解。真思遐想,章究其意之所寓;旁搜远引,句考其字之所原。若夫义之显者,概不赘演或疑其赝作,则移置卷末,以俟其眼者自择焉。此其例也。一日得巴陵李粹甫家藏左锦所刊舂陵杨君齐贤子见注本读之,惜其博而不能约,至取唐广德以后事,及宋儒记录诗词为祖,甚而并杜注内伪作苏东坡笺事已经益守郭知达删去者,亦引用焉。因取其本类此者为之节文,择其善者存之,注所未尽者,以予所知附其后,混为一注。全集有赋八篇。予见本无注,此则并注之。标其目曰:《分类补注李太白集》吁!晦庵朱子曰:“太白诗从容于法度之中,盖圣于诗者。”则其意之所寓,字之所原,又岂予寡陋之见所能知,乃欲以意逆志于数百载之上,多见其不知量矣。注成,不忍弃置,又从而刻诸枣者,所望于四方之贤友是正之,发明之,增而益之,俾笺注者由是而十百千焉,与杜注等,顾不美欤!其毋诮以注虫鱼,幸甚。至元辛卯中秋日,章贡金精山北冰人粹斋萧士斌粹可。
【苏东坡集】
《书李太白诗》今太白集中有《归去来乎》《笑矣乎》,及《赠怀素草书》数诗,决非太白作,盖唐末五代间学贯休齐已辈诗也。余旧在富阳,见国清院太白诗绝凡近,过彭泽唐兴院,又见太白诗亦非是,良由太白豪俊语不甚择。集中往往有临时卒然之句,故使妄庸敢尔。若杜子美,岂复有伪撰者耶?
【黄裳演山集】
《书李太白对月诗后》:人惟不足,所以有声,始求其言,犹生于不足使然而然者也。及俄而舞乃出于不知自然而然者也。泯三不足,混一不知,入乎天德而为一乐,不亦至乎。谪仙之歌,未尝不继以舞,世俗之见以为太白牵于纵逸之才思而已,此知谪仙之小者也。故明于诗后。
【黄庭坚豫章文集】
《题太白诗草后》:余评李白诗,如黄帝张乐于洞庭之野,无首无尾,不主故常。非墨工椠人所可拟议。吾友黄介,读《李杜优劣论》曰:“论文不当如此。”余以为知言。及观其藁书,大类其诗,弥使人远想慨然自在。开元至德间,不能以书传,今其行草殊不减古人,盖所谓不烦绳削而自合者欤?
【元吴徵支言集】
《题李太白二诗后》:太白诗中之圣,其语有似乎天仙,此二诗尤超逸。然其指归,不过籍醉以遣累耳。太白尝见司马子徽,亦闻所谓坐忘者乎。偿得闻之,虽不饮一滴而百虑俱消,岂必如刘伯伦阮嗣宗哉!惜乎其有仙才而未闻道也。陆游《跋李太白诗》此本颇精,今当涂本,虽字大可喜,然极谬误,不可不知也。
【周益公大全集】
《书太白庐山诗记》庐山之南,有寻真冲虚观,古名咏真《道书真诰》述三十六洞天,而咏真为第八,七十二福地,庐山为元辰福地,是观即咏真洞天,五老峰正在其后。唐正元间,女冠蔡寻真居之,因以名观。后有白龙潭飞瀑注焉,旧史云:汉武帝过九江,筑羽章馆于屏风叠,下临相思涧。今五老一峰叠石如屏障,盖其故地。潭上有绿净亭,右见熙宁中陈令举贤良庐山记。乾道丁亥十月已未,予来游宿焉,明日登采访使者阁,望叠石峰仅在百步间。相连即师子峰。石山无草木,晓日下照,宛如赤城,奇姿巧势,不可名状。乃取李太白“屏风九叠云锦张”之句,题其榜曰:云锦阁。龙潭在观后里许,水作琉璃色,其中数尺正黑。知观汤善翔云,深数十丈,相传为洞天之门,未知然否。潭上有灵泽龙祠,殆绿净亭基耶?淳熙已酉秋,舣舟南康,略来山南,不暇再往,惟一至折桂,登黄云观而归。回首旧游,垂二纪矣。明年道录皇甫居中以事来庐陵,求予书太白诗,将刻之观中,欣然许之。黄云正倚五老,虽晚出,然登览最远,前守朱元晦所创。其名亦出此诗云。
杜甫诗
【文献通考】
《杜工部诗集注》三十六卷。《校定集》二十二卷。
陈氏曰:蜀人郭知达所集九家注,世有称东坡杜诗故事者,随事造文,一一牵合,而皆不言其所自出,且其辞气首末出一口,盖妄人依托以欺乱流俗者。书坊辄巢力入集注中,殊败人意。此本独削去之。福清曾噩子肃刻板五羊漕司,字大宜老,最为善本。宋子京赞唐兴诗人,承陈隋风流,浮靡相矜,至宋之问沈期等,研揣声音,浮切不差,而号律诗,竞相沿袭,逮开元间稍裁以雅正。然恃华者质反,好丽者壮违,人得一概皆自名所长。至甫浑涵汪茫,千汇万状,兼古今而有之。李人不足,甫乃厌余,残膏剩馥,沾丐后人多矣。故元稹谓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甫又善陈时事,律切精深,至千言不少衰。世号“诗史”。昌黎韩愈于文章少许可,至歌诗独推曰:“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诚可信云。
【杜工部集】
王洙撰《杜工部诗史旧集序》叙曰:杜甫,字子美,襄阳人,徙河南巩县。曾祖依艺巩令。祖审言,膳部员外郎。父闲,奉天令。甫少不羁,天宝中献三赋,召试文章,授河西尉,辞不行,改右卫率府胄曹。天宝末,以家避乱。独转陷贼中。至德二载,窜归凤翔,谒肃宗,授左拾遗,诏许至迎家。明年收京,扈从还长安。房罢相,甫上疏论有才,不宜废免,肃宗怒,贬州剌史,出甫为华州司功。属关辅饥乱,弃官之秦州,又居成都同谷,自负薪采木吕,饣甫不给。遂入蜀,卜居成都浣花里,复适东川。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以道阻不赴,欲如荆楚。上元二年,闻严武镇成都,自阆挈家征焉。武归朝廷,甫浮游左蜀诸郡。往来非一。武再镇两川,奏为节度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赐绯。永泰元年夏,武卒。郭英代武,崔旰杀英,杨子琳柏贞节举兵攻旰,蜀大乱,甫逃至梓州。乱定归成都,无所依。乃泛江游嘉戎,次云安,移夔州。大历三年春,下峡至荆南。又次公安,入湖南,沂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尝至岳庙,阻暴水旬日。不得食。耒阳聂令知之,自具舟迎还。五年夏,一夕醉饱卒,年五十九。观甫诗与唐实录,犹概见事迹,比新书列传,彼为驳。传云:召试京兆兵曹。而集有《官定后戏赠》诗,注云:初受河西尉,辞,改右卫率府胄曹。传云:遁赴河西,诣肃宗于彭原,而集有《喜达行在》诗,注云:自京窜至凤翔。传云:严武卒,乃游东蜀,依高适,既至而适卒。按适自东川入朝,拜省散骑常侍,乃卒。又集有《忠州闻高常侍亡》诗。传云: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乱,乃游襄衡。而集有居江陵及公安诗至多。传云:甫永泰二年卒。而集有《大历五年正月追酬高蜀州寄诗》及别题大历年者数篇。须溪先生云:甫诗最可考。而旧史疏至此。他不可考,奈何!甫集初六十卷,今秘府旧藏、通人家所有,称大小集者,皆亡逸之余,人自编摭,非当时第叙矣。搜裒中外书,凡九十九卷。古本二卷,蜀本二十卷,集略十五卷,樊晃序小集六卷,巢光宪序二十卷,郑文宝字少陵集二十卷,别题小集二卷,孙仅一卷,杂编三卷。除其重复,定取千四百有五篇。凡古诗三百九十有九,近体千有六起太平时终湖南所作,视居行之次,若岁时为先后,分十八卷。又别录赋笔杂著二十九篇为二卷,合二十卷。意兹未可谓尽。它日有得,尚副益诸。宝元二年十月,翰林学士兵部郎中知制诰史馆修撰王洙原叔记。又王安石《序》:序曰:予考古之诗,尤爱杜甫氏作者,其辞所从出,一莫知穷极,而病未能学也。世所传已多,计尚有遗落,思得其完而观之。每一篇出,自然人知,非人之所能为,而为之者,惟其甫也,辄能辨之。予之令鄞,客有授予古之诗,世所不传者二百余篇,观之,予知非人之所能为而为之实甫者,其文与意之著也。然甫之诗,其完见于今者,自予得之。世之学者,至乎甫而后,为诗,不能至,要之,不知诗焉尔。呜呼!诗其难,惟有甫哉!自《洗兵马》下,序而次之,以示知甫者。且用自发焉,皇壬辰五月日,临川王安石序。须溪先生云:辞极节制,颇以老吏判语。
【刘将孙养吾集】
《新刊杜诗序》有杜诗来五百年,注者以二三百数,然无善本,至或伪苏注,谬妄钳劫可笑,自或者谓少陵诗史,谓少陵一饭不忘君,于是注者深求而僵附,句句字字必传会时事曲折,不知其所谓史所谓不忘者。公之于天下,寓意深婉,初不在此。诗有风有隐,工部大雅与三百篇相望,讵有此心胸哉。此岂所以为少陵。第知肤引以为忠爱,而不知陷于险薄,凡注诗尚意者,又蹈此弊,而杜集为甚诸。后来忌诗,妒诗,疑诗,开诗祸皆起此。而莫之悟此,不得不为少陵辨者也。先光君于须溪先生,每浩叹学诗者各自为宗,无能读杜诗者,类尊丘垤而恶睹昆仑。平生娄看杜集既选为兴观,他评泊尚多,批点皆各有意,非但谓其佳而已。高楚芳类粹刻之,复删旧注无稽者,泛滥者,特存精确必不可无者,求为序以传。坡公谓杜诗似史记,今闻者特以坡语大不敢异,竟无知其所以似史记者。予欲著之,此又似评杜诗为僭,独为注本言之。注杜诗如注庄子,盖谓众人事、眼前语,一出尽变事外意、意外事,一语而破无尽之书,一字而含无涯之味。或可评不可注,或不必注,或不当注,举之不可偏,执之不可著,常辞不极于情,故事不给于弗也。然讵能尔!是本净其繁芜,可以使读者得于神,而批评扌票掇,足以灵悟,固草堂集之郭象本矣。楚芳于是注,用力勤,去取当,校正审,览他本草草,藉吾家名以欺者甚远,相之者吾门刘郁云。
【杜工部集】
王琪《增修王原叔编次杜诗后记》:近世学者,争言杜诗,爱之深者,至剽括句语,迨所用险字而模画之,沛然自以绝洪流而穷深源矣。又人人购其亡逸,多或百余篇,少或数十句,藏去矜大,复自以为有得。翰林王君原叔,尤嗜其诗,家素畜先唐旧集,及采秘府名公之室,天下士人所有得者,悉编次之,事具于记,于是杜诗无遗矣。子美博闻稽古,其用事,非老儒博士罕知其自出,然缺久矣。后人妄改而补之者众,莫之遏也。非原叔多得其真,为害大矣子美之诗词,有近质者,所谓转石于千仞之山,势也。学者尤效之而过甚,岂远大者难窥乎?然夫子之删《诗》也,至于桧曹小国,寺人女子之诗,苟中法度,咸取而弦歌。善言诗者,岂拘于人哉!原叔虽自编次,余病其卷帙之多,而未甚布,暇日与苏州进士何君、丁君修,得原叔家藏及今古诸集,聚于郡斋而参考之,三月而后已。义有兼通者,亦存而不敢削,阅之者固有浅深也。而又吴江邑宰河东裴君煜取以覆视,乃益精密,遂镂于板,庶广其传。或俾余序于篇者,曰:如原叔之能文,称于世,止作记于后。余窃慕之。且余安知子美哉?但本末不可阙书,故概举以附于卷终。原叔之文,今迁于卷首云。嘉四年四月望日,姑苏郡守太原王琪后记。
【华镇云溪居士集】
《题杜工部诗后》:余喜读杜工部诗,渐老目力不逮,大书一部,以便观览。旧集虽五言七言,古诗近体,各以类聚,然编次随岁月先后,长篇短阕,参错不伦。今因韵数由少及多以为叙,亦自便之一端。元丰间,王文公在江宁,尝删工部、翰林、韩文公、欧阳文忠诗,以杜李欧韩相次,通为一集,目曰四选。此中用丹晕其题首者,皆四选之所录。或一诗数章,止取一二,则晕其首句,以志王公之去取。大观戊子七月八日,会稽华镇题。
【方丘先生集】
《题杜甫诗本》:子美诗两秩,吾褚中旧藏。两客东南,往返四万里,此书无一日不在几桉。官蜀泮之一年,即失其一,来天彭复得之,巳坏数板矣。仍缉而新之,其既失而复得者抑自有数耶!此细字过目,宛如十余年前不改,此书之未忍弃我而复归耶!
【黄长睿集】
《跋洛阳所得杜少陵诗后》:政和二年夏在洛阳,与法曹赵来叔因检校职事同出上阳门,于道北古精舍中避暑,于法堂壁间弊箧中得此帙。所录杜子美诗,颇与今
行椠本小异,如“忍对江山丽”,印本“对”,乃作“待”,“雅量涵高远”,印本“涵”乃作“极”,当以此为正。若是者尚多,予方欲借之,寺僧因以见与。遂持归,校所藏本,是正颇多,但偶忘其寺名耳。六年二月十一日,舟中偶翻旧书,见之,因题得之所自云。山阳还丹阳,是夕宿扬州郭外。长睿父题。
【草堂集】
蔡梦弼《杜工部草堂诗笺跋》:少陵先生博极群书,驰骋今古,周行万里,观览讴谣,发为歌诗,奋乎国风雅颂不作之后。比兴相侔,哀乐交贯,揄扬叙述,妙达乎真机;美剌箴规,该具乎众体。自唐迄今,余五百年,为诗学之宗师,家传而人诵之。故元徽之志其墓曰:“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信斯言矣!况我国家祖宗肇造以来,设科取士,词赋之余,继之以诗,诗之命题,主司多取是诗。惜乎世本讹舛,训释纰缪,有识恨焉,梦弼因博求唐宋诸本杜诗十门聚而阅之,圭复参校,仍用嘉兴鲁氏编次先生用舍之行藏,作诗岁月之先后,以为定本。每于逐句本文之下,先正其字之异同,次审其音之反切,方作诗之义以释之。复引经子史传记,以证其用事之所从出,离为五十卷,目曰《草堂诗笺》。凡校雠之例,题曰樊者,唐润州剌史樊冕小集本也;题曰晋者,晋开运二年官书本也;曰欧者,欧阳永叔本也;曰宋者,宋子京本也;王者,乃介甫也;苏者,乃子瞻也;陈者,乃无已也;黄者,乃鲁直也。刊云一作某字者,系王原叔、张文潜、蔡君谟、晁以道及唐之顾陶本也。又如宋次道、崔德符、鲍钦止暨太原王禹玉、王深父、薛梦符、薛苍舒、蔡天启、蔡致远、蔡伯世,皆为义说。其次如徐居仁、谢任伯、吕祖谦、高元之暨天水赵子栎、赵次翁、杜修可、杜立之、师古、师民瞻亦为训解。复参以蜀石碑,诸儒之定本,各因其实以条纪之。至于旧德硕儒,间有一二说者,亦两存之,以俟博识之决择。是集之行,俾得之者手披目览,口诵心惟,不劳思索而昭然义见,更无纤,毫凝滞。如亲聆少陵之謦亥欠,而熟睹其眉宇,岂不快哉!太宋嘉泰天开甲子正月谷旦,建安三峰东塾蔡梦弼传卿谨识。又胡宗愈《草堂诗碑序》:序曰:草堂先生,谓子美也。草堂,子美之故居,因其所居而号之曰草堂先生。先生自同谷入蜀,遂卜成都浣花江上万里桥之西为草堂以居焉。唐之史记前后抵捂,先生至成都之年月不可考。其后,先生寄题草堂云:“经营上元始,断手宝应年。”然则先生之来成都,殆上元之初乎!严武入朝,先生送武至巴西,遂如梓州,蜀乱乃之阆州,将游荆楚。会武再镇两川,先生乃自阆州挈妻子归草堂。武辟先生为参谋。武卒,蜀又乱,先生去之东川,移居夔州,遂下荆湖,沅湘,上衡山,卒于耒阳。先生以诗鸣于唐,凡出处去就,动息劳佚,悲欢忧乐,忠愤感激,好贤恶恶,一见于诗。读之可以知其世,学士大夫谓之“诗史。其所游历,好事者随处刻其诗于石,及至成都则阙然。先生之故居,松竹荒凉,略不可记。今丞相吕公镇成都,复作草堂于先生之旧址,绘先生之像于其上。宗愈假符于此,乃录先生之诗,刻石置于草堂之壁间,先生虽去此,而其诗之意有在于是者,亦附其后。庶几好事者,于以考先生去来之迹云。元庚午,资政殿学士中大夫知成都军府事胡宗愈序。
【东观余论】
《杜子美诗笔次序辨》董君新序,称甫为《淑妃皇父碑》在开元二十三年,最少作也。予案是年,甫才二十四岁,宜为少作,然案碑文,妃卒、葬皆在二十年。然此碑乃其子婿郑潜耀令甫作,未必在是年。碑末云:“甫忝郑庄之宾客,游窦主之园林。以白头之嵇阮岂独步于崔蔡,野老何知,斯文见托。”若其葬年所作,岂得序称白头嵇阮与野老何知哉!及其铭曰:“日居月诸,丘垅荆杞。列树拱矣,丰岂缺然。”则其立碑盖在葬后六年,非甫年二十四,当开元二十三年皇甫葬时所作也。盖董君不考立碑年,但考其葬年,故误尔。董君新序称:永泰元年,严武移山南,崔旰乱,甫避秦川,定后还成都,即浮江东,欲适吴楚。按武卒于成都,故有《哭仆射诗》,则武未尝移镇山南也。又有《将适吴楚留别章使君》,当在武未再尹成都之前,非崔旰乱之后,此二事舛讹。又至迎家,后收京,扈从还长安。董于归,便言移华州,漏还京一节。王原叔集杜诗古诗,甫《与章梓州诗》,及《游惠义寺》等,皆武初尹之前,律诗则在初尹之后,二者必有一误。据王序、武归朝廷,甫浮游左蜀,往来非一,则律诗所序是也。古诗《田父美严中丞》一篇,次序误矣。原叔以召补京兆功曹不赴,欲如荆楚,在严公初尹前,非是盖律诗《寄巴州》注云:时甫除功曹在东川。在武初尹之后,故误也。政和四年八月十六日观杜集二序,因正之。
【黄庭坚豫章集】
《刻杜子美巴蜀诗序》:自予谪居黔州,欲属一奇士而有力者,尽刻杜子美东西川及夔州诗,使大雅之音久湮没而复盈三巴之耳。而目前所见,录录不能办事,以故未尝发于口。丹棱杨素翁拿扁舟,蹴犍为,略陵云,下郁鄢,访余于戎州,闻之欣然。请攻坚石,募善工,约丹棱之麦三食新而毕,作堂以宇之,予因名其堂曰大雅,而悉书遗之。此西州之盛事,亦使来世知素翁真磊落人也。
【清江三孔集】
《书杜子美〈哀江头〉诗后》昔唐文宗尝诵杜甫诗,至“江头宫殿锁千门,细柳新蒲为谁绿”,于是曲江四面为行宫台殿以壮之。其笃信子美诗至于如此。尝窃评之,自晋宋以来,诗人气质萎弊,而风雅几绝,至唐之诸公,磨濯光耀,与时争出,凡百余年。而后子美杰然自振于开元天宝之间。既而中原用兵,更涉患难,身愈困苦,而其诗益工。大抵哀元元之穷,愤盗贼之横,褒善贬恶,尊君卑臣,不琢不砻,暗与经会,盖亦骚人之伦,而风雅之亚也。自甫之没,其诗益重,故能感悟文宗,而使之有所更新。然其施为改易,不见之于政事,惟嬉游是广,台榭是增,是岂子美之意哉!吾于斯见子美之穷,已死而犹不遇也。余固喜诗,愿以子美为诗者,又尝诵其《哀江头》之作,故感而书其后焉。亦以见观诗如文宗者,不为知子美也。注杜诗
【文献通考】
晁氏曰:唐杜甫子美也,审言之孙。玄宗朝,献太清宫享庙及郊奏赋三篇,使待制集贤院,宰相试文,再迁右卫率府胄曹,终于剑南参谋检校工部员外。旷放不自捡,好论天下大事,高而不切。少与李白齐名,时号“李杜”。数当寇乱,挺节无污,为歌诗伤时桡弱,情不忘君,人怜其忠云。集有王洙原叔、王琪君玉序,本朝自原叔以后,学者喜观甫诗,世有为之注者数家,率皆鄙浅可笑,有托原叔名者,其实非也。吕徵仲在成都时,尝谱其年月。近时有蔡兴宗者。再用年月编次之。而赵次公者,又以古律诗杂次第之,且为之注。两人颇以意改定其误字云。
陈氏曰:按《唐志》六十卷,小集六卷,王洙原叔搜裒中外书九十九卷,除其重复,定取千四百五篇,古诗三百九十九,近体千有六,起太平时,终湖南所作,视居行之次,若岁时为先后,别录杂著为二卷,合二十卷,宝元二年记,遂为定本。王琪君玉,嘉中刻之姑苏,且为后记,元稹墓铭亦附第二十卷之末。又有遗文九篇,治平中太守裴集刊附集外。蜀本大略同,而以遗文入正集中,则非其旧也。世言子美诗集大成而无韵者几不可读。然开元以前文体,大略如此,若《三大礼赋》,辞气壮伟,又非唐初余子所能及也。
【王滹南先生集】
《跋注杜诗》:世所传十注杜诗,其间有曰:新添者四十余篇。吾舅周君德卿尝辨之云:唯《瞿唐怀古》、《呀鹘行》、《送刘仆射惜别行》,为杜无疑,自余皆非本真,盖后人依仿而作,欲窃盗以欺世者。或又妄撰其所从得,诬引名士以为助,皆不足信也,东坡尝谓:太白集中,往往杂入他人诗,盖其雄放不择,故得容伪,于少陵则决不能。岂意小人无忌惮如此!其诗大抵鄙俗狂瞽,殊不可读,盖学步邯郸失其故态,求居中下且不得,而欲以为少陵,真可悯笑!《王直方诗话》既有所取,而鲍文虎、杜可间为注说,徐居仁复加编次,甚矣!世之识真者少也。其中一二,虽稍平易亦不免蹉跌,至于《逃难》、《解忧》、《送崔都水》、《闻惠子过东溪》、《巴西观涨》及《呈窦使君》等,尤为无状。洎余篇大似出于一手,其不可乱真也,如粪丸之在隋珠,不待选择而后知,然犹不能辨焉,世间似是而相夺者,又何可胜数哉!予所以发愤而极论者,不独为此诗也。吾舅自幼为诗,便祖工部,其教人亦必先此。尝与予语及新添之诗,则口频蹙曰:“人才之不同,如其面焉。耳目鼻口相去亦无几矣,然谛视之,未有不差殊者。诗至少陵,他人岂得而乱之哉!公之持论如此”,其中必有所深得者,顾我辈未之见耳。表而出之,以俟明眼君子云。
王季友诗
【文献通考】
《王季友集》一卷。
陈氏曰:唐王季友撰,元结《箧中集》有季友诗二首,今此集有七篇,而《箧中》二首不在焉。杜诗所谓丰城客子王季友者,意即其人也耶?
岑嘉州诗
【文献通考】
《岑嘉州集》八卷。
陈氏曰:唐嘉州剌史南阳岑参撰,文本之曾孙,天宝三载进士,为补阙左史郎官,与杜甫唱和。
李嘉诗
【文献通考】
《李嘉诗》二卷。
又集一卷。陈氏曰:唐台州剌史李嘉从一撰。天宝七载进士,亦号《台阁集》,李肇称其“水田飞白鹭,夏木啭黄鹂”之句,王维取之以为七言。今按此集无之。
晁氏曰:唐李嘉别名从一,赵州人,天宝七年进士,为秘书正字,袁、台二州剌史,善为诗,有绮靡婉丽,齐梁之风,时以比吴均何逊云。
郎士元诗
【文献通考】
《郎士元诗》一卷。
晁氏曰:唐郎士元字君胄,中山人,天宝十五载进士,为郢州剌史,与钱起俱有诗名,而士元尤更清雅,时朝廷公卿出牧奉使,若两人无诗祖行,人以为愧。包佶诗
【文献通考】
《包佶集》一卷。
《唐史艺文志》何、佶,皆包融之子。兄弟齐名,世称二包。融与储光羲,皆延陵人。曲阿,有余杭尉丁仙芝、缑氏主簿蔡隐丘、监察御史蔡希周、渭南尉蔡希寂、处士张彦惟张湘、校书郎张晕、吏部常选周、长洲尉谈寅戈;句容有王府参军殷遥、硖石主簿樊光、横阳主簿沈如筠;江宁有右拾遗孙处玄、处士徐延寿、丹徒有江都主簿马挺、武尉申堂。十八人皆有诗名。殷蟠汇次其诗,为《丹阳集》者。
陈氏曰:唐秘书监包佶,选天宝六载进士,兄何,后一年。钱考功诗
【文献通考】
《钱考功集》二卷。
晁氏曰:唐钱起徵之父,吴郡人,天宝中举进士。初从乡荐,客舍月夜,闻人哦于庭曰:“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起摄衣从之,无所见矣。及就试诗题,乃湘灵鼓瑟也。“起即以鬼谣十字为落句,主文李晖深嘉之,擢至高第,释褐授校书郎。终考功,与郎士元齐名。时曰“前有沈宋,后有钱郎”。韩诗
【文献通考】
《韩友集》五卷。
晁氏曰:唐韩君平,南阳人。天宝十三载进士,淄青侯希逸,宣城李勉。继辟幕府。俄以驾部郎中知制诰,终于中书舍人。诗兴致繁富,朝野重之,陈氏曰:“以春城飞花之句,受知德宗。”
【李璧雁湖集】
《跋唐韩诗后》:尝观唐德宗擢韩事,唐于是失政矣。天官之重而轻以用之如此。好事者顾以为美谭,何哉?此诗,未为甚佳,又以为坡所书,吾疑之。顾况诗
【文献通考】
顾况集二十卷。
晁氏曰:唐顾况字逋翁,苏州人,至德二年江东进士。善为歌诗,性谐谈。德宗时柳浑辅政,以秘书郎召况善李秘,及礻必相,自谓当得达官。久迁著作郎,及礻必卒,有调笑语,贬饶州司户,卒。集有皇甫序。陈氏曰:尝言吾,自为顾况作序,未尝许他人,况在唐盖为人推重也。集本十五卷,今止五卷,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