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日,培荪与某甲分道出侦,未得要领。又逾日,培荪施施从外来,作喜色曰:“今又有所有,或不误,惟成功尚有待也。”某甲亟问之。
培荪曰:“顷间予至某妓寮,与诸妓嬲混,某大先生者,因天热,卸外衣。予忽见内襟角上有墨痕如指,显然灼见,略类君箱内者,惟未得细加辨别,彼遂呼娘姨携衣入内室。予不动声色,欲藉故入其内室,潜窥各物形迹。并寻其衣之挂处,细为查考。殊入其寝室,到处窥寻,终不见有此衣,不知庋藏何所。噫,岂不可疑?意者,该妓与阿娟串通合谋,当日同窃君物,故亦稍沾染墨痕于衣襟间乎?且此妓较诸妓,独甚挥霍奢侈,是不可不注意。予意不日招此妓侑酒,其衣甚新丽,渠必喜着之来。届时不难察出是非也。要之,此案确为女子所犯。予确有把握,想破获亦必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