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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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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他们用三段论法永远扑灭了危险的健全理智,打乱了世俗的逻辑,堵塞了理性之口。理性决不应该干涉教会的事务。多亏神学,连妇女都能参加宗教上的争论;人民才有了关于获救所必需的真理的正确概念。

还有人责怪僧侣曲解道德,把它变为一系列的仪式和礼节;责怪僧侣本人忽视道德并且不用以教人。但是,要知道僧侣丝毫不需要人类道德,它常常是与神圣的和超自然的道德不相容的。僧侣教给我们的基督教道德与那种以社会安宁为宗旨的卑鄙的微末道德,怎能相比呢?难道社会可以在世上获得幸福吗?社会如具有能使其服从僧侣的信仰,具有能帮助它忍受苦难的希望,具有教会如此巧妙地用来达到自己目的的对邻人的爱,不是更好吗?如果成为恭顺的即唯命是听的人;成为虔诚的即从内心忠于教会的一切古怪想法的人;在各方面遵循教会的指示;最后,拥护莫名其妙的教会决定,有了这些不就能获救了吗?社会道德只有对于多神教徒才是好的,对于基督徒是不需要的,甚至是有害的。基督徒为了获救只需要僧侣或耶稣会教徒的道德,这些人比哲学家清楚得多地知道:获救需要什么。基督教的道德,福音书上的道德,敬神的仪式和礼节,这一切都是对教会有利的;而人类的或世俗的道德不会给它带来任何好处,而且常常违反它的意愿。

有鉴于此,还有谁会负心或盲目到这种程度,以致不承认,社会从神圣的饱读经卷者的无休说教和经常重复的诫命中获得了很大的好处呢?他们的严重义务就是没完没了地要我们牢记福音书上的真理,这些真理对于没有信仰的人来说是不能理解的。人民听这种说教已经十八个世纪了,我们完全有理由说,还会继续很长的时期。如果有人对我们说:我们的教士和圣修士虽然非常努力,但不见任何改善,那末我们可以回答:这一事实显然证明神的存在,因为神在为自己的僧侣操心,他了解:假如人类有所改善,实施较合理的法律,进行较正当的教育,提倡较易理解的道德,励行较为英明的政策,那人类就可摆脱教士而自己对付下去了。神很关心使人们继续处于愚昧状态,而使教会导师经常有机会向他们布道,从他们那里受取教导费。

由于我们神圣的宗教,世俗的政策和尘世的道德受到极端的鄙视。世俗的政策曾被归结为与僧侣和睦相处,尘世的德道则被归结为履行僧侣所规定的一切仪式。毋庸争辩,这一点就足以使宗教繁荣,使教会太平无事。现在,全部政策就是纵容僧侣的欲望,全部道德就是对僧侣俯首听命。

如果人们有朝一日认真考虑政策或人类的道德,他们很可能摆脱宗教及其供职者而自己对付下去。但是,没有宗教和僧侣,人民将会怎样呢?毫无疑问,他们会注定灭亡他们会失去献祭、寺院、赎罪、忏悔、圣餐、所有重要的仪式和有意义的礼节。上述种种事物的良好作用,我们在如此之多的世纪中都有体验,这些事物是如此巧妙地使人们在教士面前俯首听命。如果人类坚信:需要成为善良的、人道的、容让的、正义的,那末,对于维持教会权力不可或缺的纠纷、偏执、宗教仇视、迫害、精神病等等就会消失。如果国王们知道:他们的臣民和睦共居对他有益,健全理智和正义要求给予所有忠诚和善良的公民以言论自由;如果这些国王不用教义问答而用人类的、大家懂得的道德作为教育的科目,那末,神学上的辩论、宗教会议、教规、信条、教皇训谕等为宗教所必需的、对于引起国家骚动非常方便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处呢?最后,如果具有理性的人遵循理性这是僧侣如此英明地禁止的,那末,我们知道,对于获救所必需具有的信仰,又怎么办呢?

这一切向我们证明:教会丝毫不需要人道的、合理的道德。许多人轻率地把这种道德和神圣的、福音书上的道德对立起来,要知道,这会导致宗教和僧侣的灭亡,而离开宗教和僧侣是无论如何也不行的。

如果国王们遵循理性、正义,服从世俗政治的浮华利益,那末,他们就会颁布英明的法律,在合理的基础上教育自己的臣民,从而享受人民的爱戴。在现有的情况之下,国王们、偶像崇拜者的敌人是不用担起如此的重担的。他们只要信神或信僧侣只有僧侣才有权享受人民的爱戴,就足能使一切太平无事。世俗政权只有当教会表示不满时才会遭到危险;大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世俗政权就不再是合法的了。

至于谈到臣民的宗教道德,即唯一的对教会有利害关系的道德,教士们将永不停止对它的关切。

他们将听取忏悔、赦罪、作弥撒、献圣餐、原谅那些对僧侣表现得很慷慨的垂死者的一切罪过。有什么能比天堂更使我们向往呢?天堂的钥匙掌握在僧侣手中,因此只要有教士的道德就足够了任何其他的道德都是无益的,甚至有害的,因为它们会使赦罪、赦罪符、赎罪、严格规则、向教会捐献等完蛋,一句话,使所有助长僧侣声势和神的光荣的东西完蛋。

我们可能发现:圣仆本人常常忽视他们向别人宣扬的美德;我们也往往看到:高级的神职人员教士或修道士过着淫乱放荡的生活和迷恋于为基督教道德所谴责的恶习,总之,看到他们丝毫不顾他们本人的诫命。

对此我可以作答:1)谴责教士非俗人之事,他们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2)基督徒不应该注意僧侣的不好行为;3)教士在我们乍看起来好象是犯罪,实质上往往是在做好事,如果我们有更强烈的信仰,就会了解这一点。例如,修道士把木底鞋放在女人房门口(这在西班牙是常见不鲜的事),她的丈夫就会认为,修道士正在为拯救其妻子而工作;如果他当场碰到他们在行苟且之事,他就会感谢上帝对他进行考验或因上帝通过一位圣仆对他帮这种大忙而悲感交集。此外,如果教士们偶尔有不道德的举动这是不大可能的,也应该以其言语而不是以其行为为准。应该有容人之量,因为他们也和其他人一样是用骨和肉制成的。上帝有时也使他们堕落,以便教导俗人不要信赖自己的力量,即使是教士也可能犯罪的。

总之,信仰的头巾一定会永远使我们看不见僧侣的恶习;爱的斗篷一定会把它们掩盖起来。凡是具有这两项必需品的在所有时代和所有国家僧侣都曾享有神圣的和自然的权利乱搞男女关系的权利;在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以及教会受到应有尊敬的地方,即人民具有强烈信仰的地方,基督教僧侣完全公开地行使这种权利。多神教祭司也经常行使这种权利,毋庸置辩,基督教僧侣则比他们更配享受它。在巴比伦,所有妇女一生总得到亚述维纳斯女神庙中去干一次苟且勾当。

加尔加答的大祭司对本国皇后享有初夜权。为了使婚姻蒙上圣洁之光,我们的教士应该享受对俗人的妻子的初夜权,或至少是,低级教区的教士应从本教区的姑娘身上受取什一税。

基督徒将不会发现圣仆有什么可指谪的行为。不尊重主的仆役的人,立即就会成为渎神者。鄙视僧侣就是鄙视教会;鄙视教会就是鄙视宗教;鄙视宗教就是鄙视上帝、宗教的缔造者。由此可得出结论:鄙视圣仆就成为无信仰者,不信神的人,或者更坏,成为哲学家。

显然,谁对僧侣作如是观,他就不可能成为合乎道德、品行端正的人,不可能成为好公民、好父亲、好丈夫、好兵士、好法官、好医生等等;他应该受火刑,免得把自己的思维方法传染给别人。

这些一般的理由足以使我们意识到:在许多方面应归功于僧侣。简要地概括一下。我们之所以有世俗权力和教会权力之间的无休止的争论,应归功于圣仆的合法的虚荣心;这些争论在如此多的世纪之内,为了我们人类的幸福,曾使得国家分崩离析,歪曲过合理的政策,使政府变得软弱无力和摇摇欲坠。许多民族之所以受到专制压迫、摧残、宗教迫害,应归功于僧侣与世俗政权的联盟;这种种迫害,为了神的无上光荣,把鲜花盛开的国土变成荒凉的地区。我们这里之所以有异端和对异教徒的迫害应归功于圣仆的宗教内讧。我们之所以有神圣的宗教裁判所、火刑、拷打、放逐、监禁、训谕等等应归功于异端;这种种事物,大家知道,纠正了许多谬见,使之未能传播。我们之所以有变革、起义、宗教战争、弑君和其他动人心魄的场面,应归功于僧侣的神圣热情;在十八个世纪内,宗教就是用这些玩意儿来逗乐自己的爱儿的。

人民之所以有怡然自得的贫穷和急待拯救的绝望处境应归功于僧侣的神圣的贪财心;人民的这种处境在所有国家即僧侣有势力的国家中窒息了商业和工业。我们之所以在世俗知识领域中有不足道的进步而在神学领域中有巨大的进步,应归功于宗教对科学的值得夸奖的敌意。我们之所以对人类道德一无所知最好是忘掉它,应该归功于僧侣的最神圣的道德。我们之所以有奇怪的和严格规定的道德用这种道德很容易与主成为好友,应归功于教会决疑者。

最后,我们之所以受到引导我们走上获救之路的考验,应归功于圣仆的恶习和他们的圣洁的苟且勾当。

如果你们在这里再加上热心祈祷、慈善设施、良好教育它们的显明影响,人类在如此多的世纪中都曾亲身体验过,那末,我的同胞们,你们就会承认:应当为那些在今世关心我们并且很可能以后要给予我们来世幸福以代替被剥夺了的今世幸福的人,捐出自己的生命。

因此,愿每个基督徒对主的仆役满怀伟大的敬意;愿他理解到,在许多方面应归功于他们;愿国王请他们升上宝座,与其平坐,最好是让位给他们这些最有资格的人;愿僧侣统摄国王及其臣民;愿具有无限权力的圣仆的意志无条件地被恭顺的百姓所接受。僧侣不会滥用自己的权力权力掌握在他们手中永远会促进教会的繁荣昌盛,教会则永远与僧侣是同一的。

事实上,亲爱的同胞们,我们将会看清楚:教会、宗教、神等不同的词意味着僧侣的各个不同方面。教会,这就是我们精神导师的总和的名称;宗教,就是这些导师为了更可靠地指导我们而发明的言论和行为的体系。由于神学,神就成了与僧侣同一的东西;神存在于僧侣的脑中,用他的口说话,始终不渝地为他鼓气,并且永远不会被他离弃。

由此你们想必已经清楚: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僧侣再神圣的了。僧侣形成教会;教会建立了宗教仪式和宗教;宗教是教会的创造物,离开教会就没有上帝和圣灵存在的余地。由于这些颠扑不破的、连最粗卤的不信教者也不能置之不顾的真理,僧侣的权利成了真正神圣的权利,因为这些权利来自上帝。僧侣的利益,就是神本身的利益。僧侣的权利、利益和事业与至圣者的权利、利益和事业是分不开的。至圣者寓于僧侣之中,就象心脏寓于躯体中并且感觉到对这个躯体所施加的一切影响一样。总之,上帝、宗教和教会与僧侣是同一的。由这三位构成统一体,即所谓僧侣。

我亲爱的同胞们,你们只要使你们的思想如此地明确和简化一下,你们就会清楚地意识到:宗教体系是什么。你们就会了解:行礼如仪就是僧侣认为人民所必须具备的尊敬;教条不过就是僧侣的意见;神学就是对这些意见的一丝不苟的阐述;圣仆关于教条的争论是由于上帝即教会的灵魂和僧侣即教会的躯体之间的偶尔失调而产生的。

你们会承认:上帝、宗教和教会有时必须更改自己的意见,因为僧侣被迫这样做。

你们会明白:服从上帝、宗教和教会意味着服从僧侣,因此,反抗僧侣意味着反对天;不恭地批评僧侣意味着咒骂神;鄙视僧侣意味着成为渎神者;攻击僧侣意味着攻击上帝;触摸了属于僧侣的东西,意味着犯渎神罪。

最后,你们会明白:不信任僧侣意味着成为无神论者,即不信神的人。

君主们!世上的伟人们!百姓们!在你们的教士面前拜倒、战抖、叩头;吻他们的足印,表示对神的敬畏吧!不管是什么俗人,象爬虫一样,爬在至高者的仆役面前;不要在你们的命运的主宰面前抬头吧!

不要好奇地探看至圣之物,深究教会导师的伟大奥秘吧!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理;他们所吩咐的一切都是有益的和英明的;他们所要求的一切都是正当的;他们所教导的一切都是从天国来的。谴责他们的行为是滔天大罪。国王们!你们做出恭顺、敬畏、奴颜婢膝的榜样来吧!臣民们!当教士需要的时候,你们就迫使你们的国王低头吧!大地的主宰们!你们的权力有赖于你们对圣仆的服从。亮出你们的宝剑来保护他们,屠杀吧,使你们的百姓遭受贫困,好让僧侣豪华奢侈地生活吧!百姓们!放弃你们所必需的一切,把所有浮华易朽的财富交给圣者吧!整个大地照理都是属于他们的。否则你们就得当心盛怒的神仆进行报复。要考虑到上帝会对人类生气,他的所有恩赐是由于他的宠儿们祈祷下来的,你们应当在他们面前无限恭顺!最后,不要忘记:只有靠他们的庇佑,你们才能进入永垂不朽的居所,才配享受来世幸福。

来世幸福是值得你们考虑的。

只要你们在今世不幸,只要关心你们的教士的幸福,无条件地服从他们的意志,你们就能获致来世幸福。

这就是幸福之路。

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祝你们走上这条道路。

但愿如此!

爱从它蒙上不洁时起,就成了一种在天性支配下一性对另一性的万恶欲念。基督教的上帝是严以律己的,他不容许在爱的问题上开玩笑。如果不发生原罪,人们也许会没有爱而生殖,妇女也许会用耳朵生产。

安慰基督教是信徒们获得无限安慰的源泉。它减轻他们这一生的痛苦和折磨,教他们和善良的上帝打交道。上帝在这个短暂的世界里惩罚他们是为了他们好,他出于圣洁的温柔才能想出经常从下面用火烧他们。这对怕冷的人是很大的安慰。

安息日是献给主的日子。在这一天,我们应当聆听教士们的明哲说教,参加他们主持的仪式,同他们一道歌唱圣诗,从而使他们心满意足,然后再到酒馆里畅饮。

奥秘不可能理解的、但必须绝对相信的东西叫做奥秘。

这对有信仰的人来说是易于接受的。慈悲的上帝对人们的无知深感烦闷,决定启发他们。他特意走下自己的宝座,以便把人类全然不能理解的真理教给他们。每当在宗教领域内碰到与健全理智相矛盾的、教士不能解释的东西,就可以说,这是奥秘。教会的秘诀就在于此。

奥秘的意义《圣书》中有一些章句,在因信仰不坚而按此书俄译本的条目原系按俄文字母次序排列,中译本一律改按汉语拼音a字母的顺序排列。不能登上放弃理性的神圣道路的人看来,是毫无意义的;神学家却常常在其中发现奥秘的意义。

奥托达菲(宗教裁判所宣判式,火刑)是偶尔献给神的美味肴馔。它是隆重地用异教徒和犹太人烧烤而成的,其目的在于更有把握地拯救他们的灵魂并教育观众。

不言而喻,仁慈的父总是特别喜爱这道菜的。

巴别的混乱是一个寓言或比喻。

《圣经》很可能是想通过寓言说明神学的特征并作出暗示:凡是想上升到上帝一般高和议论他的本质的人,都将彼此不了解,就象霍屯督人和法兰西人,布列塔尼人和瑞士人,低级教区教士和他的主子,莫利那教徒和冉森教徒,彼此不了解一样。

巴兰是一个伪先知。据说,他的母驴能说话。文明的人认为那不过是愚蠢的无稽之谈,而教会却不断反来复去地说那是奇迹;我们也往往看见,公驴母驴们不仅说话,而且还议论各种神学问题。

柏拉图是雅典的哲学家和基督教教会之父。教会一句话没有说,就把他列入自己的教历。

教会之所以有许多教条、信条,不算伟大的圣礼,都应归功于他。参看炼狱、三位一体、词。

拜物教是对物质的、非属于动物界的物品的宗教崇拜。参看《创世记》,第11章,第4-9节。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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