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语録後录上
遗事
伯淳尝与子厚在兴国寺讲论终日而曰不知
旧日曽有甚人於此处讲此事以下并见/程氏遗书
子厚则髙才其学更先从杂博中过来
子厚以礼教学者最善使学者先有所据守
子厚闻皇子生甚喜见饿莩者食便不美
横渠言气自是撗渠作用立标以明道
订顽之言极纯无杂秦汉以来学者所未到
西铭颢得此意只是湏得子厚如此笔力他人无
縁做得孟子巳後未有人及此文字省多少言
语要之仁孝之理备于此湏而不於此则便
不仁不孝也
孟子之後只有原道一篇其间言语固多病然大
要尽近理西铭则是原道之宗祖也
问西铭如何伊川先生曰此横渠文之粹者也曰
充得尽时如何曰圣人也横渠能充尽否曰言
有多端有有德之言有造道之言有德之言说
自己亊如圣人言圣人事也造道之言则智足
以知此如贤人说圣人事也横渠道尽髙言尽
醇自孟子後儒者都无他见识
杨时致书伊川曰西铭明理一而分殊墨氏则
二夲而无分子比而同之过矣且彼欲使人
推而行之本爲用也反谓不及不亦异乎见
程氏文集
问横渠言由明以至诚由诚以至明如何伊川曰
由明至诚此句却是由诚至明则不然诚即明
也孟子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只我知
言一句巳尽横渠之言不能无失??此西
铭一篇谁说得到此今以管窥天固是见北斗
别处虽不得见然见北斗不可谓不是也程氏
遗书
子厚言关中学者用礼渐成俗正叔言自是关
中人刚劲敢爲子厚言亦是自家规矩太寛
子厚言十诗之作止是欲验天心於语黙间耳
正叔谓有佗言语又乌得巳也子厚言十篇
次叙固自有先後
子厚言今日之徃来俱无益不如间居与学者
讲论资飬後生却成得事正叔言何必然义
当来则来当徃则徃尔
张子厚罢礼官归过洛阳相见某问云在礼院
有甚职事曰多爲礼房检正所夺只定得数
个谥并龙女衣冠问如何定龙女衣冠曰请
依品秩曰使某当是事必不如此处置曰
如之何曰某当辨云大河之塞天地之灵宗
庙之佑社稷之福吏士之力不当归功水兽
龙兽也不可衣人衣冠子厚以爲然见程氏/遗书
吕与叔作横渠行状有见二程尽弃其学之语
尹子言之伊川曰表叔平生议论谓頥兄弟
有同处则可谓学於頥兄弟则无是事属
与叔删去不谓尚存斯言几於无忌惮矣遗/书
问横渠之书有迫切处否伊川曰子厚谨严
谨严便有迫切气象无寛舒之气同上
横渠尝言吾十五年学个恭而安不成明道曰
可知是学不成有多少病在见上蔡语録
叹息斯文约共修如何夫子便长休东山无复苍
生望西土谁供後学求千古声名聮棣蕚二年
零落去山丘寝门恸哭知何限岂独交亲念旧
游明道哭子厚诗
张子语録後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