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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青螺先生崇论卷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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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论

李密论

骆宾王李敬业论

狄仁杰论

韩文公与大颠书及别传辩

洪忠宣论

宋孝宗论

解大绅论

于忠肃论

圣贤人物志论

○唐太宗论

甚哉君臣之间、始终之际、未易言也、夫人情患不亲。亲则爱。爱甚易昵。昵则狎。狎则猜易以起。人情患不敬。敬则惮。惮甚易疏。疏则隔。隔则间易以入。创业之主、与其臣、鴈行韦布。肩随兵戈。即骨肉之亲。不爱于此矣。赐坐赐茶。书札书名。即师傅之敬。不惮于此矣。乃贤主则爱而不猜。惮而不间。而中主未有不因爱而猜。因惮而间者。唐太宗于羣臣、其冣亲者莫如房玄龄。其惮者莫如魏征。尝自言曰、汉光武得邓禹、门人益亲、今我有玄龄、犹禹也、又曰魏征蹈履仁义、以弼朕躬、欲致之尧舜、虽诸葛亮无以抗夫其比房于禹。比魏于亮。则其自处当不在光武先主下。而夷考其所以待房魏者。或不能尽如汉也。房贞观未以谴归第、非褚遂良谏、几以一眚示斥外、遗爱可诛。遗直何罪。而并陪享停之。岂玄龄既死。犹能令遗爱反邪。征疾且革、帝携衡山公主视疾曰、公疆视新妇、比征没未几、乃停叔玉婚、而仆所为碑岂征存日。所云畏卿。所云闻过。皆伪邪。禹威损冯愔、兵散宜阳、上大司徒梁侯印绶、有诏归之、先主孔明、欢同鱼水、临终遗命天地可鉴、而孔明亦鞠躬尽瘁、死而后巳、使君臣之美、后世莫窥其间、唐宗恧矣、嗟乎人主为国家。不可不爱惮大臣以为柱石。而人臣自处。使人主爱不可。使人主惮尤不可。范子沼吴。不复入越。邺侯自言五不可留。恐人主爱不终耳。博陆之旤。萌于骖乘。卫公之贬。基于奉册。则又何可使人主惮邪。呜呼、以唐宗而犹不终、又恶可责之庸庸者故蠡与泌上成其主。下全其宗。庶几忠且智哉。

李公玄白评曰描写人主爱敬两端曲尽情实

○李密论

予过眉之彭山、李令伯墓在焉、低回不能去、因取陈情表卒业之、拊心酸鼻、逯焉流涕、善乎晋武之言曰、士之有名、不虚、然哉所可恨者。少仕伪朝、历职郎署、本图宦达、不矜名节、四语耳。忠孝一也。孝于刘母。不忠于刘主。密犹二之也。密仕晋为温令、为汉中守、未尝一日立乎岩廊岂晋人亦以是故薄之与。密自以失分怀怼、形之于诗、其曰人亦有言无因无缘、宫中无人不如归田、武帝衔之、竟以废殂于家、则本图宦达不矜名节之心、至是毕露矣。陈情之语、不过迫于刘之日短耳、岂诚于孝邪。南宋亡矣、谢枋得奉其母。崎岖武夷贵溪之间。终母余年。竟死于宋。与文信国埒使密当日借刘辞晋刘亡后托以病废不仕岂不忠孝双懿伟然大丈夫如谢如文哉或者不察、猥取其表与武侯出师二表、汇为一纪、是置莸于熏。混明月而鱼目之也。不伦甚矣、侯曰躬耕南阳、不求闻达、而密曰本图宦达。侯曰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而密曰先事伪朝。可同年语乎。谈何容易、驷不及舌、强聒一语、受嗤千载、令伯之谓矣。嗟嗟、蔡中郎、王休征皆汉魏名孝子者。一以哭卓见收。一以仕晋终荣。当时人情。闇于君臣大义类如此。此不宜独责令伯也。

李公玄白评曰就令伯之表及诗贬驳令伯其何说之辞士君子出处大节上慎旃哉

○骆宾王李敬业论

世之以成败论人者、曰裴行俭知人、李世绩知孙、宾王敬业俱以败诛、嗟乎武曌司晨。唐社巳屋。起兵一檄。读未竟篇。使人欷歔。不能仰视。世绩之相敬业曰、败我家者、必此孙也、因猎而焚之、敬业裹身死马、浴血而出、诛武一师。凛乎义旗。世绩得此孙。足葢向日立武之愆。家即不血食。忠贯二曜而垂千禩。所以光李氏大矣。裴之黜骆曰、士先器识后文艺、薄宾王文艺流耳兹檄也疾风劲草。板荡诚臣。岂谭天雕龙之士。所能办哉。比之三仁二龚。何多逊焉。野史载二公解甲衣缁。鸿冥风举。允若兹则大忠沉智。又非夫人所能窥测万一者。当唐周改革之际荐绅联袂。屈膝簪珥。广陵之举。差强人意。而徒以忠臣不幸之迹。成闇者知人之鉴。则士必咿嚅脂韦而后称良。子孙必金张许史。老死牖户。而后称孝也是夷齐非孤竹贤子而翟义真莾贼也故行俭世绩之识。末矣。

张成倩曰读讨武曌檄凛凛有生气读是论发舒骆李两公忠智又诉诉有生色

○狄仁杰论

洛水献石、永昌受图、垂拱长寿之间、唐巳周矣。而庐陵相邸。不即殒绝如线者。则李昭德狄仁杰之力也。世皆知狄而不知李也。则李之居功褆身。不如狄也。乃其忠则足尚矣。其遇则足悲矣。庐陵在房、相王巳嗣、武承嗣营为太子、当时奸臣从臾者、曰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今谁有天下、而以李氏为嗣乎、如其言、相王殆矣。李言于武曰、天皇陛下之夫、皇嗣陛下之子、陛下身有天下、当传之子孙、为万代业、岂得以侄为嗣乎、自古未闻侄为天子、而为姑立庙者也。他日又曰、侄之于姑、何如子之于父、子犹有篡弒其父者、况侄乎、承嗣既陛下之侄、为亲王、又为宰相、权侔人主、臣恐陛下不得久安天位也。武矍然葢自是诸武之谋阻。相王之嗣安矣。圣历间、武三思复营为太子、狄从容言于武曰、文皇栉风沐雨、定天下、传之子孙、大帝以二子托陛下、乃欲移之他族、无乃非天意乎、且姑侄之与子毋孰亲、陛下立子、则千秋万岁后、配食太庙。立侄则未闻侄为天子而祔姑于庙者也。不逾月而庐陵入神都矣。然则庐陵之所以复明辟者狄也。而相王之所以安皇嗣者李也。其功埒如也且侄姑之说。娄发于李。又恶知狄不祖述其说。以动武曌。安庐陵乎。武信重梁公、常称国老、不名、其亲信李亦曰吾任昭德、始得安眠则眷任亲厚不在梁下乃梁竟以寿终、而李至与来俊臣同日弃市也、呜呼是何毒于李而仁于梁也则李之所以居功褆身者媿于梁公多矣夫田舍之称、加之师德、士大夫恶得无忌。王庆之之扑、引示朝士、诸武恶得无怒。丘惜乘隙攻之、至谓昭德之胆、乃大于身、鼻息所冲、上拂云汉、武曌恶得无疑。东市之诛李固有以自召之矣梁公立朝、其荐公者。公不知德。其谮公者。公不知怨。桃李之植。归之为国。参术之收。备之吾笼。周旋淫佞。不罥罟获。潜授张崔。取日虞渊。则岂非其愚不可及者乎。予独悲昭德之忠。颇似梁公。而其愚不似梁公也。史称弃市之日、人无不痛嗟乎此亦足以观昭德矣

李克生曰赞文惠而表昭德显微具扬短长并见

○韩文公与大颠书及别传辩

韩公与大颠三书、今刻外集中、葢自宋欧阳公以来、辩之要矣、欧公直以为韩语取非所恋着、则山林閴寂、与城郭无异之句、非韩公不能道、乃苏子直凡鄙之、谓退之家奴亦无此语、朱子又疑有脱误以为僧徒所记、不成文理、而直指韩公崇信佛法、 明潮郡丞车份谓韩答孟简书云、自山召至州郭、未尝言以书请之、则书疑后人假托、潮阳林井丹大春、又谓车太泥、可以造庐留衣、独不可以书遗之乎、海阳林东莆大钦、直指朱子之说、可以折衷欧苏二家之论、黄文裕公通志、谓外集皆非公作、此书正在外集、予意亦太泥顺宗实录诸卷亦在外集谓非公作可乎予取三书读之、其高处在劳于一来、安于所适、道固如是三语、恐非出家奴僧徒之口、一曰奉迎、二曰咨屈、三曰劳于一来韩公此处极有斟酌此与孟书所谓召也曰造其庐而先之曰因祭神海上、曰留衣而先之曰及至袁州为别则犹三书意也但其迹则巳崇信之矣、故周茂叔题大颠堂壁诗曰、退之自谓如夫子、原道深排佛老非、不识大颠何似者、数书珍重更留衣、此足为三书断案。故三书出韩无疑。而崇信之说。亦恶得为公讳哉。至于昌黎别传、诬公太甚、则不可以无辩。尝考方氏崧卿云、世俗伪造诬谤之书、即今所谓别传者、洪氏辩证云、别传载公与大颠往复之语、深诋退之、其言多近世经义之说、又伪作永叔跋云、使退之复生、不能自解免、吴源明云徐君平见介甫不喜退之、故作此文、方氏又云、周端礼曰、徐安国自言年二十三四时、戏为此、今悔之无及然则其为徐作无疑矣夫以徐君平戏作之书、而今潮寺所刻者、诬为孟简、既诬作欧公跋、又诬作虞伯生赞、而薛翰林侨序之首简、亦无一语为韩公辩诬是何视颠僧过高视退之过卑也嗟乎古今戏拟问答者伙矣至于李陵苏武诗犹疑为后人拟作河潮人信徐君平之深也

李道生曰与大颠书为徐君平赝作辨证殊明昌黎可无遗憾

○洪忠宣论 【见飬草补入】

读王照新志说秦桧功罪、不若谢迭山说尤详明、迭山上刘丞相忠斋书曰、女真之破汴京也、刼二帝、据中原、土地人民、皆其有矣、粘罕、多智人也、知地广人稠、未易心服、一读马伸秦桧议状、为之动心变色、亟思一策处之、尔后南北战者、六七年、女真之待二帝亦惨矣、宋之臣子、不敢置两宫于度外也、今年遣使祈请、明年又遣使祈请、今年遣使问安、明年又遣使问安、一使死于前、一使继于后、王伦一市井无赖、狎邪小人耳、谓梓宫可还、太后可归、诸君子切齿怒骂、终则二事皆符其言、行人洪忠宣、拘留燕山、开门授徒、室燃敬其忠信诚悫、一日问之曰、天下何时可太平、忠宣曰、息兵养民、则太平、又曰、何如则可以息兵养民、忠宣读。孟子齐宣王问诸侯救燕一章以对。和声琅诵曰天下固畏齐之强也、今又倍地而不行仁政、是动天下之兵也、又读孟子乐天畏天一章曰、小国能畏天。大国能顺天。室燃曰、善哉善哉、吾计决矣、曾几何时密授秦桧、以江南称藩国、纳岁币之说、而息兵养民矣。女真自丁未以后、安处中原、享国百有八年、而宋自戊午至甲午、偷安江南者、九十七年非秦桧之功皆洪忠宣读孟子劝室燃之力也室燃疑即悟室、洪忠宣公传、未载此事、故特着之、

李大生曰忠宣读孟子而息兵延偏安之宋祀圣贤立言可施蛮貊后世犹利赖之此固创见之功而亦创闻之论

○宋孝宗论

夫孝之为德大矣、古今人主称谥圣神文武、仁明肃穆、各以其行肖之、而未有不谥孝者、孝主德之元也、故曰尧舜之道孝弟而巳矣、夫人主之孝微独为吾父也以为子鹄也人主之弟微独为吾长也以为弟鹄也故不孝之子。不可望孝于子。不弟之弟。不可望弟于弟。譬之种然。着于地。茁于土。黍而黍。稷而稷。未有种黍而茁稷。亦未有种稷而茁黍者。舜豫瞽瞍而后天下之子定、有文之止孝而后有武之达孝、自有父子以来、莫得而违也吾窃恠宋孝宗之不得于光宗矣孝宗之事高宗、史氏所载、无岁不朝太上皇于德寿宫。无节不从太上皇于聚景园。七十既加尊号。八十又加尊号。三年之丧。持之不变。古今称人主之孝无如宋孝矣。及光宗之事孝宗也、史氏所载绍兴三年间书朝重华宫者六、比寿皇疾、羣臣请帝问疾、不从、疾大渐、羣臣请帝问疾、不从、崩而不赴、服而不哭、罗点引裾而谏、留正肩舆而遁古今称人主不孝无如宋光矣岂果心疾邪。抑将种之后足制人主邪。抑杨舜卿陈源等为之间鬲邪。岂重华所以事高宗者。光未之闻邪。嗟乎光无足责矣予独惜孝宗之事高宗者。礼无不尽。而所以事秀王者。或未之尽也。宋以宗室育于宫中、入继大统、称贤主、惟英与孝、英宗濮议、至再至三、必称皇称亲而后巳、当时司马光吕诲虽以为非、而韩琦欧阳修不以为阿、孝宗在御二十七年、不为不久矣、秀王尊号、漫不一及、比张夫人薨、堇成服后苑、岂以高宗尚在邪。及高宗既崩之后、亦岂不可议邪。夫礼缘人情而生者也、不可过、不可不及、惟其当而巳人主虽专意正统。亦岂得尽绝私恩。故英宗之过、过于孝也。孝宗之不及、不及于孝也。过于孝者、犹名曰孝、不及于孝者、是曰不孝矣、故后议孝宗者曰、高宗贻以大业、传之无穷感故孝。虑其所后者、以我为不亲而勉承之、勉故孝。惩于英宗之过、而矫其枉、惩故孝。然则孝宗之孝。谓孝于高宗则可。谓孝于秀王则未也。

李大生曰论人主之孝大裨主德重系世风而责宋孝之不孝于秀王亦是特见

○解大绅论

国初解大绅绝类贾生。其年少同。其见知人主同。贾短于绛灌。解妬于煦福。贾困于长沙。解困于交址。贾死于楚。解死于狱。其不偶同。大庖西上封事、虽文不及治安。而言事切要。亦大相类。治安之策不见用于汉文。至于分封子弟。改正朔。易服色。制匈奴。汉武时一一行之。庖西封事不见用于洪武。至洪宣以后亦多行之。其曰祀孔子为先师。祀叔梁纥而以颜路曾晢孔鲤配。则嘉靖初行之矣其曰臣欲取古蓝田吕氏之乡约。义门郑氏之家范。布之天下以为民表。则万历中行之矣其曰开武举以收天下英雄。今武举三年一开矣其曰律以人伦为重。不宜有给配妇女之条。今律例芟之矣其曰进士经明行修、而多困于下僚。孝廉人才、冥蹈潜趍而或溷于朝省。今尊用进士罢孝廉人才矣其曰官妓非人道所为。今官妓禁矣但其言有未尽行者、如曰删礼记之踳驳以正礼。求审乐之大儒以备乐。未行也。如曰断瑜迦之教。禁符式之科。未行也。如曰行受田均田之法。兼常平义仓之举。未行也。如曰尚书侍郎、内侍也。而以加于六卿。郎中员外、何职也。而以名于六属。未行也。言皆中窽。事如烛照。其兄三杨金黄而弟之与。至曰陛下拳拳于畏天畏鬼神。而所谓畏民者则未至。孳孳于治民治强暴。而所以治心者。则未至。斯言也即贾生未之能及也。视尧舜仁义之陈。正心诚意之对。又何多让焉。故 太祖奇才之褒。 仁祖定见之誉。皆知之审矣。谁谓解生狂哉。谁谓解生狂哉。

张成倩曰儗解文敏于价太傅宛得其伦封事有行有不行复有关于经济

○于忠肃论

楚人伏兵车执宋公以伐宋、宋公谓公子目夷曰、子归、守国矣国子之国也、吾不从子之言、以至乎此、公子目夷复曰、君虽不言、国固臣之国也。于是归设守械而守国。楚人谓宋人曰、子不与我国、吾将杀子君矣、宋人应之曰、吾赖社稷之神灵。吾国巳有君矣。楚人知虽杀宋公、犹不得宋国、于是释宋公、宋公释乎执、走之卫、公子目夷复曰、国为君守之。君曷为不入。然后逆襄公、公归、 国家土木之变、不幸类此、当裕陵北狩、虏拥至大同城下、大同人登城谢曰、赖天地宗社之灵。国有君矣。至宣府城下、宣府人登城谢曰、赖天地宗社之灵。国有君矣。至京城下、京城人又谢曰、赖天地宗社之灵。国有君矣。于是于忠肃扬言曰社稷为重、君为轻、虏人闻之、乃归 裕陵夫宋人之应。与大同宣府京城人之应。一也。宋公之释。 裕陵之归。一也。顾宋公归而德目夷。 裕陵复辟。竟诛忠肃。此何以故、宋公未归。目夷守国。宋公既归。目夷让国。兄弟之间。即唐虞揖逊之风。不加于此。忠肃度 景帝必不能目夷。亦宜动以兄弟天性之言。至于东宫之易。南宫之锢。三纲渐非则当谏。谏而不从则当去。吾归而优游湖山之上。即百石亨柰我何。钱塘胥涛。西湖岳祠。与忠肃之墓。岳立而三。三公之冤、千古令人涕泣。所可惜者、俱欠一去耳、伍之去。在入郢之后。岳之去。在相桧之日。于之去。在易东宫之时。此皆所谓几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而惜乎三公之未足语此也、

李克生曰宋公子得应猝之方于忠肃合麟经之旨而惜其未书范宁谓人臣而不知春秋之义不可以为臣谅哉

○圣贤人物志论

孔子世家论

颜子

颜氏

卜子

启圣公论

曾点论

?孔子世家论 【以下见传草补入】

夫子尝赞易矣、其言曰神以知来智以藏往其孰能与于此哉古之聪明睿智神武而不杀者夫、夫自黄帝以下、杀机巳露、神武不杀其指羲农以上之圣人乎。夫子又言曰、大道之行天下为公、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大道既隐、天下为家、故谋用是作而兵由此起、禹汤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选也、是谓小康、则大同小康之异。分于杀不杀之间而巳。夫子小康三代而志大同、其襟怀意量。如天如地。使之得志、所谓立立道行、绥来动和、自当见之、而惜乎其未得邦家也、不得巳、作春秋、以口舌代鈇钺。而万世之乱臣贼子惧。则吾夫子神武不杀。乱贼不作之实效也。恐尧舜未易办也。故曰贤于尧舜远矣、谅哉谅哉、

?颜子

子贡有言夙兴夜寐讽诗崇礼行不贰过称言不苟是颜渊之行也、孔子说之以诗、诗云媚兹一人应侯顺德、永言孝思孝思惟则、若逄有德之君、世受显名以御于天子、则王者之佐也夫子明以王佐予颜子矣。孟子曰禹稷颜子易地皆然孟子明以禹稷许颜子矣。而惜乎其年之不永也、予读路史、仲尼之门、颜氏之达者八路回仆哙何祖高辛也、颜之推云、仲尼母族故多贤。罗氏以为私言、而不知非私也。麟薮多麟。凤穴多凤。天何私于麟凤哉。

?颜氏

圣门父子事仲尼者、惟颜曾二氏、然夫子与蒧思狂。而路于请车厚葬。夫子微示不足之意。则路之学不如蒧。颜子先卒、曾子养志。则路之遇不如蒧。华元申西、为世闻人。则路之曾孙不如蒧。然考之鲁志晋颜□之操行。梁颜恊颜之推之家训。唐师古之博学。杲卿真卿之忠烈。宋颜复颜岐之缮修。至本 朝颜沛县伯玮。父子之死难皆颜子之裔也、则皆无繇为之鹄也、呜呼远矣、

?卜子

子夏可与言诗、今传小序、夫人而知之矣、损益之问。可与言易。礼后之悟。可与言礼。无声之乐。可与言乐。亦夫人知之矣。至于春秋则云不能赞一词、予读说苑、子夏曰、春秋者记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者也。此非一日之事也。有渐以至焉。公羊谷梁皆云子夏门人。则岂特赞一词巳耶。

?启圣公论 【以下二首为传草补遗】

孟志云宋有弗父何、正考父、孔父嘉之贤、而开尼父、为玄王成汤微子之裔、似也。而非有圣父圣母。恶能开圣子。偪阳之役、诸侯之士、在门内者、危矣纥抉举以出门者。勇也。颜氏征在择配事纥。知也。何可掩也。孟志又云鲁有献子庄子僖子敬叔之贤、而肇子车、为后稷文王周公之胤、似也。而非有贤父贤母。恶能肇贤子。激早世、未有闻然刑于之化。验于三迁。母仉三迁。而成孟子。贤也。何可秘也。予独恠孔子删述六经。无一语及纥。止有合葬于防之文。孟子作七篇。无一字及激与仉。止有木若以美之语。圣贤之不私其亲如此。

?曾点论

季武子死、曾点倚其门而歌人皆曰狂而实非狂。檀弓曰、季武子寝疾、蟜固不说齐衰、入见曰、斯道也、将亡矣、士唯公门说齐衰。武子曰、不亦善乎、君子表微、及其丧也、曾点倚其门而歌檀弓置点倚歌于固表微之后。其意微矣。季氏世专国政。国人事之如公。固守礼矫俗。不脱齐衰。不敢贰君也。庶几哉。夫子堕三都。张公室之心又恶知点之意邦固意耶不然檀弓胡为置点于固后也。或曰武子为政、犹称贤大夫、二子何过之深也、曰鲁之弱、弱于三家。三家之弱鲁始于毁中军。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成于舍中军。四分公室。季氏择二。二子各一。而皆武子为之。此固点之所愤也。夫问疾而以衰见。疑于生而吊。既丧而倚门歌。疑于死而贺。此皆非人情。而二子冐焉为之。其意何如哉。昔武子之毁中军也。叔孙不欲盟诸僖闳。诅诸五父之衢。受其书而投之。帅士而哭之叔孙之哭蟜固之衰曾点之歌其忠于鲁一也柰何谓点狂也

卷之六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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