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原始生命力的稀薄呀!
上下,沙漠的压迫!
叫我如何不怀李太白?
真正能够大笑的人在哪里呢?
“仰天大笑出门去”,
那是李太白!
真正有大苦恼的人在哪里呢?
“人生在世不称意,
明朝散发弄扁舟”,
那是李太白!
除非李太白!
觉醒的广大的人群呀!
觉醒的深厚的民族呀!
觉醒的,独立的,活活的生物!——人呀!
快些要求“原始的生命力”归来!
不安定的灵魂呀,
“我且为君捶碎黄鹤楼,
君亦为我倒却鹦鹉洲”,
原始生命力的奔溢呀,
我思李太白!
“我本不弃世,
世人自弃我”,
有谁这样深深的
(如尼采所说,比深夜更深的)
因为爱世人而换来的哀感的呢?
快些要求“原始的生命力”归来!
不知道爱李太白的人,
应该快快死掉吧,
因为他的生命早已枯槁。
二十九年八月三十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