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二、学精进之理。分二:
壬一、释论文;壬二、出品名。初中分二:
癸一、劝应勤精进;癸二、云何勤精进之理。初中分二:
子一、正说;子二、辨精进相。今初:
如是忍辱起精进,如是精进住菩提,
犹如无风焰不起,若无精进福不生。
依如前所说难行耐他怨害,若欲速证菩提,须勤精进。如是勤求所行究竟,菩提即在其中。如灯等无风不动,无精进则福德智慧二资粮不能出生,亦犹如是。故无上菩提依於精进,应当勉力。如《入中论》云:「无余功德随逐精进生,福德智慧二种资粮因。」
子二、辨精进相:
精进云何善法勇。
於烦恼勤勇即是懈怠。何谓精进?谓於善法踊跃勤勇也。此中差别,有披甲精进、加行精进、不屈不挠精进、不知止足精进四者。
癸二、云何勤精进之理。分二:
子一、断精进相违品;子二、增精进对治力。初中分二:
丑一、辨相违品相;丑二、云何断彼之理。今初:
彼相违品应当说,懈怠贪着不善法,怯弱卑下自轻蔑。
当说精进之相违品。彼复云何?谓身心无堪能耽着怠玩安乐之懈怠,及贪着恶事,与於成办善法怯弱作我不能想之自轻。
丑二、云何断彼之理。分三:
寅一、断贪味怠玩之懈怠;寅二、断贪着恶事之懈怠;寅三、断於善法怯弱之懈怠。初中分二:
卯一、观察懈怠之因而断之;卯二、云何断之理。今初:
怠翫贪味於逸乐,耽着倚卧恒从恣,
於生死苦不压患,由斯能令懈怠生。
懈怠生起以何为因?於不趣善法之怠翫执为安乐而贪着之,耽味逸乐,从恣倚卧,亦能生懈怠,於生死毫不怖畏,於生死苦不知压患,从彼亦能立生懈怠。既识其因,於灭懈怠应勤精进也。
卯二、云何断之理。分二:
辰一、思维现世过患而断懈怠;辰二、思维後世苦而断懈怠。初中分三:
巳一、喻明速为死所坏灭;巳二、自己为死所主宰不应安闲;巳三、不勤善法当为苦所逼。初中分二:
午一、现见为死所毁;午二、以喻明之。今初:
为烦恼力相追逐,已投生死极深坑,
旋当入於死王口,尔今云何不自知。
如兽入於陷阱不能解脱,今为懈怠等烦恼犹如猎人,陷阱猎捕,由他主宰,且後有入於精液粘着受生陷阱,多生往返死王之口,汝今云何尚不自知?应於善法勤精进也。
午二、以喻明之:
同辈次第遭诛戮,汝岂於此未现见,
若犹耽着於倚卧,如犊子与旃陀罗。
老少中年与己同辈者,渐次为死王之所杀戮,岂未现见耶?已见而仍耽着倚卧,是不应理。如牛见屠夫渐次屠杀他牛,仍安闲不惧。如斯之人,贱如牛等,如旃陀罗也。
巳二、自为死所主宰不应安闲。分四:
午一、自为死主所主宰不应懈怠;午二、速疾死故应勤善法;午三、死时方舍懈怠已失其时;午四、所求事业未成倏尔便死故不应懈怠。今初:
如见死王来屠戮,往不死城诸道绝,
云何酣卧自安闲,如牛临死耽草秣。
若见往不死城诸道悉断,如屠夫之死王来相屠杀,汝云何如将杀之牛犹耽草料,如是耽着倚卧欢纵放逸?不应理也。
午二、速疾死故应勤善法:
死王倏尔飘忽至,及其未至积资粮。
若谓现前稍有闲暇,倏尔即死故,何时未为死王所执,应及其时积集资粮。
午三、死时方舍懈怠已失其时:
若临时方舍懈怠,惜哉已晚徒仓皇。
若为死所逼方舍懈怠,而为时已晚,徒劳何益?毫无裨补故。
午四、所求事业未成倏尔当死故不应懈怠:
此事未作方创始,此事正作方半途,
死王倏尔至无时,悲哉休矣心颓丧。
速疾死故,此事未作方当创始,此事已作方及其半,死王倏尔而来,忧悔悲叹,自思休矣,纵极忧悔,其时何能为力?及於现在应勤修善法也。
巳三、不勤善法当为苦所逼。分二:
午一、死时忧恼所逼;午二、今不急勤修善所求不能成办。今初:
由忧恼力所逼故,目赤脸疱泪如滴,
眷属须臾成远隔,死王使者像现前。
迟至死时为忧恼力所逼,目赤脸肿,泪下如滴,自知将死,眷属远离,自亦怖畏死王使者,恶像现前必然忧悔也。
午二、今不急勤修善所求不能成办:
思维自罪心热恼,闻地狱声生怖畏,
身染不净心迷闷,我於尔时何能为。
忆昔所作之罪心生热恼,思维当受地狱大苦,闻热地狱等号叫之声,自知我亦将往彼处,心生怖畏,身染不净,心迷闷绝,尔时精进为时已晚,何能为力?应即从今勤修善法也。
辰二、思维後世苦而断懈怠。分四:
巳一、决定生苦;巳二、其苦难忍;巳三、欲求安乐不勤善法则成相违;巳四、劝勤修脱苦方便。今初:
若尔此时尚怖畏,如生鱼转热沙中,
何况由即所作罪,当受地狱难忍苦。
汝於死时,如生鱼辗转热沙之中,其时尚如是怖畏,若真受罪业所感之果难忍地狱诸苦,更何待言。
巳二、其苦难忍:
如触热汤皮肉裂,地狱难堪热如是,
若人已作如是业,何故似此安然坐。
先已作众罪,今仍日日作众多地狱之因,既已知之,不应懈怠。地狱溶铜沸汁,触之身肉皴裂,极其烧燃,须受如是之苦,若已作生地狱之业,何故今为懈怠主宰,安闲而住?当勤精进如救头然也。
巳三、欲求安乐不勤善法则成相违:
不勤修善希乐果,乖戾不忍苦恼多,
死王所执希天寿,哀哉众苦所摧伤。
於安乐因之善法不精进,而欲求乐果,於轻微苦亦乖戾不忍者,苦之损害更多,为死所执持而希冀如天人长寿於如是等者,所欲不能得,唯得所不欲,哀哉惟为诸苦之所摧折也。
巳四、劝勤修脱苦方便:
依此人身如舟航,得渡生死大苦流,
此舟後时难再得,愚夫斯时勿酣卧。
若尔,当云何耶?於得暇满所依勉力,便能渡一切苦,言依此人身如舟航得渡生死大苦流者,谓暇满大义也。暇满罕能成就,此舟後难再得,故呼愚夫而告之,谓得此舟时,勿贪偃卧,当由小中大三大道之门渡生死河也。明暇满难得,已得之时须励力也。
寅二、断贪着恶事之懈怠:
欢喜之因亦无数,独舍正法殊胜喜,
好乐散乱及掉举,是众苦因汝何取。
修行正法是此後无量欢喜因之方便,汝何独舍此殊胜欢喜,而好乐苦果之因,罪恶愦闹散乱掉举众多所不应为之事?不应喜乐,是苦因故。
寅三、断於善法怯弱之懈怠。分三:
卯一、誓致力对治怯弱;卯二、引教明云何修对治之法;卯三、勉力则能断懈怠而成菩提。今初:
无怯弱集精进军,勤求自身得堪能,
应修自他平等观,亦修自他易地想。
如国王由四法之门,能胜强敌,菩提萨埵亦应先高尚其心,由於道学修意无[择-幸+表]弱之披甲精进,以加行集二资粮军之加行精进,正修恭谨存正念知,身心堪能自有主宰,然後修如下所述自他平等,自他交换也。
卯二、引教明云何修对治之法:
不应怯弱作是言,我何能成大菩提,一切如来真语者,悉皆谛实如是说。
蚊蝇虻蚋及蜂蚁,乃至任何虫豸类,若依之生精进力,亦得无上大菩提。
若谓成佛须利根上智作大精进,集积福德资粮,经众多无数劫,修极难行苦行,方能成就,我不如是,故我云何能成菩提?不应如是怯弱畏缩。此是如来真实语者所说真实语,非倒说邪因,应可坚信。佛语云何?谓如《妙臂请问经》所说:「复次菩萨如是正真随学,作是思维,随於狮子虎狼鵰鹫鹅鹤乌鸦枭鸟蚊蝇蜂蚋一切身中,悉能成就无上菩提,况我现得人身,宁舍生命,亦应勤精进,求证无上菩提也。」《宝云经》中,亦作如是说。
卯三、勉力则能断懈怠而成菩提。分四:
辰一、思维起精进力即能得菩提;辰二、成就菩提之难行,不及恶趣之苦一分故应忍;辰三、如医王以轻方能治重病故应忍;辰四、此中无苦增长安乐故应欢喜。今初:
如我生於人类中,已知利害明取舍,
若能不舍菩提行,云何不证菩提果。
如前所说经云蚊蝇蜂蚋虫豸之微,若发精进力积集资粮,亦能得无上难得之菩提果,如我已生於殊胜种类之人中,具殊胜意乐,於成就菩提能知利害取舍,若不舍修菩提行,我云何不能证菩提果?决定能证,应如是思维也。
辰二、成就菩提之难行不及恶趣苦一分故应忍。分三:
巳一、不应怖畏舍手足等难行;巳二、不及恶趣之苦一分;巳三、为治重病应忍轻苦。今初:
若言须舍手足等,如是难行我所畏,
我今怖畏但愚痴,不能辨别轻重尔。
若谓虽精进即能成就,而须舍手足头目等难行苦行,非我所能,故我怖畏。怖畏施手足等,惟是於苦之轻重差别未善辨别,昧於取舍之故,不应怖畏也。
曾於无数俱胝劫,经地狱苦百千返,
割截焚烧并杀戮,未能令我得菩提。
无始以来,轮回流转,於地狱中,经无数百千俱胝劫,非止一次,众多无数返,受割截焚烧杀戮等苦,受尔许苦,不过无义唐捐其身,未能成无上菩提也。
巳二、不及恶趣之苦一分:
我为修行成菩提,但受此苦有限量,
如人欲除心腹疾,令身略受针砭苦。
思恶趣苦,我此为求菩提难行之苦,较彼时短量轻,更易忍受,如为除损坏心腹之病患,於身肢略有伤损之苦,应能忍也。
巳三、为治重病应忍轻苦:
医人须以众手术,为不安者除病苦,
为摧众多大苦故,轻微不适当忍受。
如一切医师,治疗之法,以轻微不安,能愈人病。成就菩提之难行,亦以极小之苦,能摧众多轮回之苦。於此难行微小不安应须忍受,能灭自他无量长时之苦故。
辰三、如医王以轻方能治重病故应忍。分三:
巳一、佛说之法是不受轻微苦即能治重病之方便;巳二、遮於舍身有难行想舍身;巳三、就已修成就舍身如菜羹时说舍身不难。今初:
世间常医固如是,无上医王殊不尔,
但以轻和微妙法,能疗无量沉疴起。
成菩提时之难行,医王能仁自在,非如常医治病之方术,乃以安乐道得安乐果之方便,轻微和缓之方剂,远离逸乐劳倦二边,而能治癒流转生死之无量烦恼重病,於彼难行有何怖畏也。
巳二、遮於舍身有难行想时舍身:
导师最初作加行,亦施菜羹糜粥等,
此时修已後渐能,虽自身肉亦易舍。
最初修施等时,导师诸佛亦施羹菜糜粥等,以为最初加行,於此练习不难之心,尔後渐次自然虽自身肉亦能舍也。
巳三、已修成就舍身如菜羹时说舍身不难:
若时彼人於自身,能起犹如菜羹想,
其时令施身肉等,彼於此事有何难。
如是修已,何时於自身如舍羹菜等之心生起,其时方舍身等,此中何难之有?毫无难处,故於难行不应怖畏也。
辰四、此中无苦有大安乐故应欢喜。分四:
巳一、於修道次第不善巧之人虽有身心不安,於善巧者无难行苦;巳二、故大心菩萨安住轮回无须厌倦;巳三、故道之进修说善巧胜於小乘;巳四、於菩萨行不应怯弱。今初:
由断恶故即无苦,由善巧故即无忧,
如是能害於身者,唯颠倒见恶思维。
菩萨以清净悲心意乐施身时身无痛苦,由三门罪恶悉断除故。舍身之时善巧故,心亦无忧,似此之故,补特伽罗我之所贪之颠倒分别,及杀等恶心,损害其身,方为损害菩萨之因也。
巳二、大心菩萨安住轮回无用厌倦:
若由福德令身安,由善巧故心安乐,
虽为利他处轮回,诸大悲者何忧患。
若诸菩萨,由施等福得身安乐,由取舍及空性义善巧,菩萨恒常心安,虽为利他而处轮回,诸大悲者有何厌患?毫无可忧也。
巳三、故道之进修说善巧胜於小乘:
此由菩提心盛力,尽能消除往昔罪,
能积福德如大海,故言胜於诸声闻。
此大悲者由菩提心威力能尽先所作罪,且能摄集福智资粮大海,故於道之进修说胜於诸声闻也。
巳四、於菩萨行不能怯弱:
是故悉除疲厌心,菩提心马为乘载,
转从安乐趋安乐,心既了知何怯为。
是故心厌身疲悉皆除遣之菩提心,如有力之马,乘之者行於安乐之道,往趣安乐之果,心善了知者,谁复怯弱?於道修行不应畏缩也。
子二、增精进对治力。分三:
丑一、增精进顺缘力;丑二、以正念正知恭谨修行;丑三、於修行中自为主宰。初中分二:
寅一、由辨四力之门总明;寅二、广释。今初:
为利有情集四军,胜解勇毅及喜舍,由思维彼功德故,诸怖苦者生胜解。
如是断诸相违品,胜解我慢及喜舍,以恭谨自在转力,增精进故应勤修。
为成办有情义利故,断相违品发起四军,如国王四军以摧敌也。於思维业果能取舍生起欲心是胜解力。无论如何未知不行,知然後行,行必究竟,是坚毅力。如童稚戏踊跃从事,无间无歇,勤奋精进,是欢喜力。为发勤精进暂息身心劳倦,息已无间仍复精勤,是为舍力。此四者是精进之顺缘也。以胜解力为例而言,应以怖轮回苦,及思彼胜解功德而生起也,如是断相违品之怯弱,谓虽见能成善法而不趣入,言我不能生起顺缘胜解我慢喜舍四力。我慢即坚毅也。正修以正念知恭谨精进,最後以於身心能自在转之力,精进辗转增长,故应励力也。
寅二、广释。分四:
卯一、胜解力;卯二、坚毅力;卯三、喜力;卯四、舍力。初中分四:
辰一、胜解境;辰二、果;辰三、胜解因;辰四、摄结。初中分三:
巳一、舍恶;巳二、取善;巳三、辨应不应作之相。今初:
自他罪恶多无量,我曾誓愿悉摧毁,是中仅唯一一罪,亦经劫海难消尽。
精勤消除罪障事,於我纤毫未见有,无量众苦出生处,我心於此能不裂。
我应摧自他无量之罪,发心之时,曾作如是誓言故。摧罪之时,随於一一之罪,亦须修对治,经於劫海方能消尽,能尽罪业之精进行於我未见纤毫,仅修彼对治尚不能忍耐,须受恶趣之苦,故是无量苦处,我於此何故心不碎裂,言我心逼恼也。
巳二、取善:
自他功德广无边,我曾誓愿悉修行,是中仅一分功德,亦须修行经劫海。
我於如是功德分,纤毫亦未修生起,此生获得何其难,我令无义而已矣。
自他解脱及一切智之众多功德,我悉应修,曾如是誓愿故。无余功德姑置不论,即以一二功德为喻,亦须经劫海修行。我於如是功德分从未发起练修,何其难者言须经长时,获得暇满人生之时,我何令其不成现後世义利。而已矣者,谓虚之结束讥刺语也。
巳三、观已作未作之相:
我未供养诸世尊,亦未曾设大施会,圣教所示未随行,贫匮意乐未令满。
怖畏者未施无畏,衰损者未施安乐,唯於母人胎藏中,生起大痛奇苦耳。
昔时我於三宝,以世尊为例,未曾供养於诸有情及如来未曾承事设大施会与以安乐,於能断所断之取舍未如理成办,故未依教修行,未令贫乏有情意乐圆满,於有怨敌疾病等怖畏者未施无畏,於苦恼衰损者亦未施以满足,是我往昔任何正行亦未曾修,我唯生起母人胎中之奇痛大苦而已,利他之事,纤毫未作,应忧悔也。
辰二、胜解果。分二:
巳一、不应於法舍胜解;巳二、明其故。今初:
我由昔时及今日,於如来法舍胜解,
故遭困厄有如此,何可於法舍胜心。
由我往昔现今舍弃对於善法坚决信任之胜解,今为生死衰损所困,有如此者,孰有智者欲免衰损而舍於法胜解?应於法生胜解也。
巳二、明其故:
一切善法之根本,是胜信心能仁说。
佛说一切善法品类之根本,即是善法决定如何,即如何倚任之胜解,此是《月灯经》所说也。
辰三、胜解之因。分二:
巳一、明;巳二、释。今初:
彼之根本复依於,恒修业果观异熟。
彼於法胜解之根本,复依於常修善不善业异熟果报之信心,若於业果未善得决定,任於何法亦未得佛所欢喜之了义,故於此应励力也。或有口称於空性已得决定而不计及业果者,是於空性颠倒解也。
巳二、释。分三:
午一、思维杂业果;午二、思维纯白业果;午三、思维黑业果。今初:
一切诸苦心不乐,种种怖畏何由起,诸所欲求恒不得,皆由先业罪行生。
由善意乐修善行,随其生於一一处,於彼彼处彼福德,生功德果常现前。
若作罪行欲求乐,随其生於一一处,於彼彼处彼罪业,现诸苦报兵杖侵。
於诸众生身苦心忧,及人非人等种种怖畏,亲友资财诸欲丧失之因,皆由罪行出生,应勤断除罪行。断心发起,於心修意乐之善,以此为因,随其生於何处,即於彼处以彼善福德所感异熟果功德,现受其报,苦乐非随欲而致,造罪之人,虽欲安乐,法性力故,随至何处即於彼彼处受彼罪所感之苦,为兵杖等种种伤害,於止罪应励力也。果之功德即果之自性也。
午二、思维纯白业果:
安住广博芬芳清凉莲花宫,餐饮如来妙音法乳长威光,
佛光开启莲花化生微妙身,住如来前称如来子善业成。
诸佛子等,由修善法生安乐等刹土者,生之处所广博芬芳悦意安乐,生之所触清凉,生处殊胜,住於莲花心中。超胜世间资生饮食,闻佛具足六十支分之妙音,证其所诠真如以为饮食,增长威颜光泽。出生殊胜,佛光开启广大莲花中生。身之殊胜,具相好端严之微妙身也。摄受殊胜,住於阿弥陀佛之前,为其法力所护。具此诸殊胜,为如来子皆从纯白业所生也。
午三、思维黑业:
阎摩部卒尽剥皮肤无余堪怜愍,灼热猛火熔化烊铜热汁挹取注其身,
炽燃剑戟戈矛逼切身肢分裂成百段,抛坠极其烧燃热铁地上众多罪所成。
由杀等业,为地狱阎摩鬼卒尽剥皮肤,极苦所逼。受之差别,以极热猛火熔化烊汁注於其身,其苦难忍。不仅此也,复以火焰炽燃之刀剑戈矛割切身肉为众多百千段而掷之。处所差别,谓坠於极其炽燃热铁地上苦恼难堪。此由无间坏法等众多不善业所受也。
午四、摄结:
故於善法应深信,亦应恭敬而修行。
是故於业果如理思维已,应於善法深生胜解,且由深信倚任而起修行也。
卯二、坚毅力。分二:
辰一、精进坚固;辰二、既创始已坚固趣入。初中分二:
巳一、未从事前当善观察;巳二、既从事已舍弃之过患。今初:
依於金刚幢经中,从初应修大我慢,
初於自力应观察,是应起行或不应,
不应起行即不作,已起行者勿退舍。
《广金刚幢经》六回向云:「天子譬日光显现之时,不为阴云及山岭不平等过失所遮,於应照之处悉皆显现,菩萨为利他故出现於世,亦不为有情之种种过失所遮止,令诸应调伏者成熟解脱。」依此所说轨则,应修善业创始必能究竟之我慢。於事趣入之初,应善观自心预备有无能力,若能应起行,若不能不应起行,宁不起行?既起行已,未达究竟,不应中止也。
巳二、既从事已弃舍之过患:
他生仍复如是行,罪业苦根咸增长,
作余事及得果时,终无成就趣微劣。
既起行已,又复舍置,有过,何耶?由昔如是行为缘,令其他生串习舍弃中止,成失坏誓愿之人,结果罪及异熟苦增长,以後从事别余事业,得果微劣,经历长时,余事亦不能成办也。
辰二、既创始者坚固趣入。分二:
巳一、总明;巳二、别释。今初:
业及烦恼作止力,於此三法修我慢。
既趣入其事,於所作事业,所断烦恼及作止之能力三者,应修我慢,发大雄力,勿退缩也。
巳二、别释。分三:
午一、事业之我慢;午二、於能力修我慢;午三、对烦恼修我慢。初中分三:
未一、辨事业之我慢;未二、能如是之理;未三、他人贱役亦为担荷之我慢。今初:
谓此是我一人事,是为事业我慢性。
若见他人应作之事,亦作我一人应作之想,生起雄力,是事业之我慢性。
未二、能如是之理:
世人惑缚无自在,不能成办自义利,
能作他利不如我,是故我应作此事。
利有情事,不观待他,我应成办。世人由烦恼力,自无自在,自利尚不能成,不如我能勤修利他善法,待他无益,利他之事,一切我自为之也。
未三、他人贱役亦为担荷之我慢:
若他作苦操贱业,我今云何可安坐,
若由我慢不肯为,我今宁可无我慢。
他人尚操耕种等贱役,我戴荷有情重担,云何安闲而坐?当作事业也。若作是思维,他人作下劣事业,我当作上妙事业,以如是我慢作事,若起如是我慢而不作此事,此烦恼之我慢,宁可无之,由彼能趋恶趣故。
午二、於能力修我慢。分五:
未一、於能力无我慢之过失;未二、修我慢之功德;未三、应住於对治之我慢;未四、不应作烦恼之我慢;未五、对治品我慢之功德。今初:
若与死蛇相遇时,胜彼如金翅鸟行,
若我对治力微劣,小堕亦当受大伤,
由怯弱故舍精勤,云何能免於困厄。
为摧伏烦恼,应生起对治力,若遇死蛇,乌鸦亦应如金翅鸟行。如是若我对治力微弱,小堕亦能於道中断成大伤害。若意乐怯弱,於成办二利,舍弃精勤,何时能从是困厄分住,而得解脱?为懈怠所降伏,身心所行悉失坏故。
未二、修我慢之功德:
若已勤修生我慢,虽有大力亦难胜,
是故应以坚毅心,勤行摧坏诸罪垢,
我今若为罪堕胜,求三界尊真可笑。
发起对治力之我慢,且依加行发起精勤,重大烦恼亦不能胜,是故应以坚毅心摧诸罪堕。若我为罪堕所胜,欲为胜出三界一切之王,是可笑处。
未三、应安住对治之我慢:
我於一切皆超胜,不许有人胜於我,
一切诸佛狮子儿,应当如是住我慢。
是故应住如是殊胜我慢,谓我应战一切罪失,三界一切所断烦恼悉不能胜我。谁应如是?谓与魔及外道等野兽竞走时,我为诸佛狮子儿,应如是也。
未四、不应起烦恼之我慢。分三:
申一、诃烦恼之我慢;申二、明其过患;申三、应断彼。今初:
有情若为我慢摧,是烦恼非大我慢,
大我慢者不随敌,烦恼为敌所自在。
有情若为骄满心之我慢所摧伏而堕落,彼随烦恼自在而转,非具大我慢者。有大我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