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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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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显德六年正月,枢密使王朴上疏曰:

臣闻礼以检形,乐以治心。礼乐者,圣王之大教也,形体顺于外,心气和于内,而不治者未之有也。故治定必制礼,功成必作乐,一人作之于上,万国化之于下。政令不严、功力不劳而天下理者,礼乐也。行政者礼也,成礼者乐也,故圣人尽心焉。

夫乐作于人心,成声于物,声气既和,反感于人心者也。所假之物,大小有数。九者成数也,是以黄帝吹九寸之管,得黄钟之声,为乐之端也。半之,清声也;倍之,缓声也;三分其一以损益之,相生之声也。十二变而复黄钟,声之总数也。乃命之曰十二律。旋迭为均,均有七调,合八十四调,播之于八音,著之于歌颂,将以奉天地,事祖宗,和君臣,接宾旅,恢政教,厚风俗,以其功德之形容告于神明,俾百代之后知邦国之所由行者也。

宗周而上,率由斯道,自秦而下,旋宫声废。洎东汉虽有太子丞鲍邺兴之,亦人亡而音息,无嗣续之者。汉至隋垂十代,凡数百年,所存者黄钟之宫一调而已。十二律中惟用七声,其馀五律谓之哑钟,盖不用故也。

唐太宗有知人之明,善复古道,乃用祖孝孙、张文收考正雅乐,而旋宫八十四调复见于时,在县之器方无哑者。所以知太宗之道与三五同功焉。安、史之乱,京都为墟,器之与工,十不存一,所用歌奏,渐多纰缪。逮乎黄巢之馀,工器都尽,购募不获,文记亦亡,集官酌详,终不知其制度。时有太常博士殷盈孙,按周官考工记之文,铸镈钟十二,编钟二百四十;处士萧承训校定石磬,今之在悬者是也。虽有乐器之状,殊无相应之和。逮夫伪梁、后唐,历晋与汉,皆享国不远,未暇及于礼乐,至十二镈钟,不问声律宫商,但循环而击之,编钟、编磬徒悬而已。丝、竹、匏、土,仅有七声,作黄钟之宫一调,亦不能备,其馀八十三调于是乎泯绝。乐之缺坏,无甚于今。

陛下天纵文武,奄宅中区,思复三代之风,临视乐悬,亲自考听,知其亡失,深动上心,乃命中书舍人窦俨参详太常乐事,不逾月调品八音,粗加和会。以臣曾学律历,宣示古今乐录,令臣讨论。臣虽不敏,敢不奉诏。遂依周法,以秬黍校定尺度,长九寸,虚径三分,为黄钟之管,与见在黄钟之声相应。以上下相生之法推之,得十二律管。以为众管互吹,用声不便,乃作律准,十三弦宣声,长九尺张弦,各如黄钟之声。以第八弦六尺,设柱为林钟;第三弦八尺,设柱为太簇;第十弦五尺三寸四分,设柱为南吕;第五弦七尺一寸二分,设柱为姑洗;第十二弦四尺七寸五分,设柱为应钟;第七弦六尺三寸三分,设柱为蕤宾;第二弦八尺四寸四分,设柱为大吕;第九弦五尺六寸三分,设柱为夷则;第四弦七尺五寸一分,设柱为夹钟;第十一弦五尺一分,设柱为无射;第六弦六尺六寸六分,设柱为仲吕;第十三弦四尺五寸,设柱为黄钟之清声。十二声中,旋用七声为均,为均之主者,惟宫,征、商、羽、角、变宫、变征次焉。发其均主之声,归乎本音之律,七声迭应而不乱,乃成其调。均有七调,声有十二均,合八十四调,歌奏之曲,由之出焉。旋宫之声久绝,一日而补,出臣独见,恐未详悉,望下中书门下,集百官及内外知音者较其得失,然后依调制曲。

八十四调,曲有数百,今见存者九曲而已,皆谓之黄钟之宫。今详其音数,内三曲则是黄钟宫声,其馀六曲错杂诸调,盖传习之误也。唐初虽有旋宫之乐,至于用曲,多与礼文相违。既不敢用唐为则,臣又懵学独力,未能备究古今,亦望集多闻知礼乐者,上本古典,下顺常道,定其义理,于何月行何礼,合用何调曲,声数长短,几变几成,议定而制曲,方可久长行用。所补雅乐旋宫八十四调,并所定尺寸、所吹黄钟管、所作律凖,谨并上进。

乃诏尚书省集百官详议。兵部尚书张昭等议曰:

昔帝鸿氏之制乐也,将以范围天地,叶和人神,候八节之风声,测四时之正气。气之清浊不可以笔授,声之善否不可以口传,故凫氏铸钟,伶伦截竹,为律吕相生之算,宫商正和之音,乃播之于管弦,宣之于钟石。然后覆载之情䜣合,阴阳之气和同,八风从律而不奸,五声成文而不乱,空桑、枯竹之韵,足以礼神;云门、大夏之容无亏观德。然月律有旋宫之法,备于太师之职,经秦灭学,雅道凌夷。

汉初制氏所调,唯存鼓舞,旋宫十二均更用之法,世莫得传。汉元帝时,京房善易别音,探求古义,以周官均法,每月更用五音,乃立准调,旋相为宫,成六十调。又以日法析为三百六十,传于乐府,而编悬复旧,律吕无差。遭汉中微,雅乐沦缺,京房准法,屡有言者,事终不成。钱乐空记其名,沉重但条其说,六十律法,寂寥不嗣。梁武帝素精音律,自造四通十二笛,以叙八音,又引古五正、二变之音,旋相为宫,得八十四调,与律凖所调,音同数异。侯景之乱,其音又绝。

隋朝初定雅乐,群党沮议,历载不成,而沛国公郑译因龟兹琵琶七音,以应月律,五正、二变,七调克谐,旋相为宫,复为八十四调。工人万宝长又减其丝数,稍令古淡。隋高祖不重雅乐,令儒官集议。博士何妥驳奏,其郑、万所奏八十四调并废。隋代郊庙所奏,唯黄钟一均,与五郊迎气,杂用蕤宾,但七调而已,其馀五钟,悬而不作。三朝宴乐,用缦乐九部,迄于革命,未能改更。

唐太宗爰命旧工祖孝孙、张文收整比郑译、宝常所均七音八十四调,方得丝管并施,钟石俱奏,七始之音复振,四厢之韵皆调。自安、史乱难,咸秦荡覆,崇牙树羽之器,扫地无馀,戛击搏拊之工,穷年不嗣,郊庙所奏,何异南箕,波荡不还,知音殆绝。

臣等窃以音之所起,出自人心,夔、旷不能常存,人事不能常泰,人亡则音息,世乱则乐崩,若不深知礼乐之情,安明制作之本!臣等据枢密使王朴条奏,采京房之准法,练梁武之通音,考郑译、宝常之七均,较孝孙、文收之九变,积累黍以审其度,听音诗以测其情,依权衡嘉量之前文,得备数和声之大旨,施于钟簴,足洽箫韶。

臣等今月十九日于太常寺集,又命大乐令贾峻奏王朴新法教习,以备礼寺施用。其五郊天地、宗庙、社稷、三庙大礼,合用十二管诸调,并载唐史、开元礼,近代常行。广顺中,太常卿边蔚奉敕定前件祠祭、朝会舞名、乐曲、歌词,寺司合有簿籍。伏恐所定与新曲法调声韵不叶,请下太常寺检详校试。若或乖舛,请本寺依新法声调,别撰乐章舞曲,令歌者诵习。

从之。

梁开平二年五月,太常奏:“皇帝南郊,奏庆和之乐,舞崇德之舞。皇帝行,奏庆顺之曲。奠玉帛、登歌,奏庆平之曲。太庙迎神,舞开平之舞。迎俎,奏庆肃之曲。酌献,奏庆熙之曲。饮福,奏庆隆之曲。送文舞、迎武舞,奏庆融之曲。亚献、终献,奏庆休之曲。送神,奏庆和之曲。”

晋天福四年十二月,太常礼院奏:“正、至王公上寿,皇帝举酒,奏元同之乐。饮讫,殿中监受虚爵,群臣就坐,再拜受酒,皇帝三献,皆奏文同乐。上举食,文舞奏昭德之舞,武舞奏成功之舞。三饮讫,虚爵复于坫,侍中奏礼毕,群臣再拜,奏大同蕤宾之钟。皇帝降坐,百僚旋退。〈其月,又奏宫悬歌舞未全,请杂用九部雅乐、教坊法曲,从之。〉

汉高受命之年九月,吏部侍郎、判守太常寺张昭奏:

昔周公相成王,制礼作乐,殿庭遍奏六代之舞,所谓咸池、云门、大韶、大夏、大濩、大武也。周室既衰,诸乐皆废,惟大韶、大武二曲存焉。秦、汉已来,名为二舞,文舞,韶也;武舞,武也。汉时改为文始、五行之舞,历代因而不改。贞观作乐之时,祖孝孙改隋文舞为治康之舞,武舞为凯安之舞,又有秦王破阵乐、功成庆善乐二舞,乐府亦用为二舞,是舞有四焉。前朝行用年深,不可遽废。今且改其名如左。祖孝孙所定二舞名:文舞曰治康之舞,今改为治安之舞;武舞曰凯安之舞,今改为振德之舞。贞观中二舞名:文舞功成庆善乐,前朝名九功舞,今改为观象之舞;武舞秦王破陈乐,前朝名七德舞,今改为讲功之舞。其治安、振德二舞,请依旧郊庙行用,以文舞降神,武舞送神。其观象、讲功二舞,请依旧宴会行用。

昔周奏六代之乐,即今二舞是也。其宾祭常用,别有九夏之乐,即肆夏、皇夏等是也。梁武帝善音乐,改九夏为十二雅,前朝祖孝孙改雅为和,示不相沿也。今改和为成,取韶乐九成之义也。十二成乐曲名:祭天神奏豫和,今改为禋成之乐;祭地祗奏顺和,今改为顺成之乐;祭宗庙奏永和,今改为裕成之乐;祭天地宗庙登歌奏肃和,今改为肃成之乐;皇帝临轩奏太和,今改为政成之乐;王公出入奏舒和,今改为弼成之乐;皇帝食举及饮宴奏舒和,今改为德成之乐;皇帝受朝、皇后入宫奏正和,今改为扆成之乐;皇太子轩悬出入奏承和,今改为允成之乐;正、至皇帝礼会登歌奏昭和,今改为庆成之乐;郊庙俎入奏雍和,今改为骍成之乐;皇帝祭享酌献、读祝文及饮福受胙奏寿和,今改为寿成之乐。

祖孝孙元奏十二和曲,开元中又奏三和曲,遂有十五和之名。梁置十二雅,盖取十二天之成数,契八音十二律之变,辄益三和,有乖稽古。又缘祠祭所用,不可尽去,今取其一焉。祭孔宣父、齐太公庙,降神奏宣和,今改为师雅之乐。王公升殿、会讫降阶履行奏祴和,今废,同用弼成之乐。享先农、耕藉田奏丰和,今废,同用顺成之乐。〈已上四舞十二成雅乐名。〉

皇帝正、至受朝贺用乐次第:冬、伏公卿入奏弼成之曲,皇帝坐奏政成之曲,〈正、伏与冬同。〉公卿献奏寿成之曲,〈正、伏、冬同。〉皇帝举爵奏德成之曲,〈正、伏与冬同。〉皇帝兴奏政成之曲,〈正、伏、冬同。〉群臣会毕降阶奏弼成之曲,〈正、伏、冬同。〉卿正奏弼成之曲。〈正、伏与冬同。〉

皇帝享太庙用乐次第:降神用文舞,奏裕成之乐,九变,用黄钟;〈宫三变,大吕角再变,应再变,应钟羽再变。〉皇帝行奏政成之曲;〈用黄钟羽。〉登歌酌献奏肃成之曲;〈用黄钟羽。〉迎俎奏骍成之曲;〈用黄钟羽。〉皇帝饮福奏寿成之乐;送文舞出、迎武舞入,文舞奏弼成之曲,武舞奏振德之曲;彻俎送神奏裕成之曲。

皇帝南郊用乐次第:降神用文舞,奏禋成之乐,六变;皇帝行奏政成之曲;登歌奠玉帛奏肃成之曲;迎俎奏骍成之曲;皇帝初献奏寿成之曲;亚献、终献同奏寿成之曲;皇帝饮福奏寿成之曲;送文舞出、迎武舞入,文舞奏弼成之曲,武舞奏振德之曲;送神奏禋成之曲。

皇帝祫享太庙用乐次第:降神用文舞,奏裕成之乐,九变;〈黄钟奏,大吕宫再奏,大吕征再奏,应钟羽再奏。〉酌献奏肃成之曲;俎入奏骍成之曲;奠献馈食奏本室之曲;〈用本室之词同太庙奠献次第。〉皇帝饮福奏寿成之曲;送文舞出、迎武舞入,文舞奏弼成之曲,武舞奏振德之曲,送神奏裕成之曲。

皇帝祀地祇用乐次第:降神用文舞,奏顺成之乐,八变;皇帝行奏政成之曲;登歌奠玉币奏肃成之曲;俎入奏骍成之曲;武舞奏振德之舞;送神奏顺成之曲。

皇帝封禅用乐次第:降神用文舞,奏禋成之曲;皇帝行奏政成之曲;俎入奏骍成之曲;登歌奠玉币奏肃成之曲;酌献、饮福同奏寿成之曲;送文舞出、迎武舞入,文舞奏弼成之曲,武舞奏振德之舞;送神奏禋成之曲。

皇帝祭太社用乐次第:〈祭先农、藉田、䄍百神用乐同。〉降神用文舞,奏顺成之乐,八变;皇帝行奏政成之曲;登歌奠玉币奏肃成之曲;俎入奏骍成之曲;酌献、饮福同奏寿成之曲;送文舞出、迎武舞入,文舞奏弼成之曲,武舞奏报德之曲;送神奏顺成之曲。

皇帝孟夏雩祀、于南郊迎气、祭五帝、朝日夕月用乐次第:降神奏禋成之曲;皇帝行奏政成之曲;登歌奠玉币奏肃成之曲;俎入奏骍成之曲;酌献、饮福同奏寿成之曲;送文舞出、迎武舞入,文舞奏弼成之曲,武舞奏振德之舞;送神奏禋成之曲。

皇后季夏祀先蚕躬桑用乐次第:降神奏裕成之曲,三变;皇后行奏扆成之曲;皇后酌献、奠币登歌奏肃成之曲;送神奏裕成之曲;皇后采桑奏扆成之曲。

皇太子释奠孔宣父庙用乐次第:降神用文舞,奏师雅之乐,三变;太子行奏允成之曲;登歌奠玉币奏肃成之曲;俎入奏骍成之曲;送文舞出、迎武舞入,文舞奏弼成之曲,武舞奏振德之舞;送神奏师雅之曲。

周广顺元年八月,太常卿边蔚奏:

前朝改祖孝孙所定二舞,文舞曰治安之舞,武舞曰振德之舞,今改治安为政和之舞,振德为善胜之舞。前朝改贞观中二舞名,文舞曰观象之舞,武舞曰讲功之舞,今改观象为崇德之舞,讲功为象成之舞。又议改十二成为十二顺乐曲:祭天神奏禋成,今改为昭顺之乐;祭地祇奏顺成,今改为宁顺之乐;祭宗庙奏裕成,今改为肃顺之乐;祭天地宗庙登歌奏肃成,今改为感顺之乐;皇帝临轩奏政成,今改为治顺之乐;王公出入奏弼成,今改为忠顺之乐;皇帝食举奏德成,今改为康顺之乐;皇帝受朝、皇后入宫奏扆成,今改为雍顺之乐;皇太子轩悬出入奏允成,今改为温顺之乐;正、至皇帝礼会登歌奏庆成,今改为礼顺之乐;郊庙俎入奏骍成,今改为禋顺之乐;皇帝祭享酌献、读祝文及饮福受胙奏寿成,今改为福顺之乐。

梁武帝改九夏为十二雅,以协阳律阴吕十二管旋宫之义,祖孝孙改为十二和,开元中,乃益三和,前朝去和改雅,今名既异时,作宜稽古,当去雅只用十二顺之曲。祭孔宣父、齐太公庙降神奏师雅,今同用礼顺之乐。王公升殿、会讫降阶履行同用弼成,今同用忠顺之乐。享先农及籍田同用顺成,今同用宁顺之乐。皇帝正、至受朝贺用乐:〈冬、伏同。〉公卿入奏忠顺之曲;〈冬、伏同。〉皇帝坐奏治顺之曲;〈冬、伏同。〉公卿献寿奏福顺之曲;〈冬、伏同。〉皇帝举爵奏康顺之曲;〈冬、伏同。〉群臣会毕降阶奏忠顺之曲;〈冬、伏同。〉公卿出奏忠顺之曲。〈冬、伏同。〉皇帝谒太庙用文舞,奏肃顺之曲;皇帝行奏治顺之曲;登歌酌献奏感顺之曲;迎俎奏禋顺之曲;皇帝饮福奏福顺之曲;送文舞出、迎武舞入,文舞奏忠顺之曲,武舞奏善胜之舞;彻俎奏肃顺之曲。皇帝南郊大礼:降神用文舞,奏昭顺之曲;皇帝行奏治顺之曲;登歌奠玉币奏感顺之曲;迎俎奏禋顺之曲;皇帝初献奏福顺之曲;亚献、终献同奏礼顺之曲;皇帝饮福奏福顺之曲;送文舞出、迎武舞入,文舞奏忠顺之曲,武舞奏善胜之曲;送神奏昭顺之曲。

梁肃祖宣元皇帝庙室酌献舞大合之舞,敬祖光献皇帝庙室酌献舞象功之舞,宪祖昭武皇帝庙室酌献舞来仪之舞,烈祖文穆皇帝庙室酌献舞昭德之舞,登歌乐章各一首。〈太常少卿杨焕撰。〉

后唐庄宗光圣神闵孝皇帝庙室酌献舞武成之舞,登歌乐章各一首。〈尚书兵部侍郎崔居俭撰。〉

明宗圣德和武钦孝皇帝庙室酌献舞雍熙之舞,登歌乐章一首。〈太常卿卢文纪撰。〉

晋高祖圣文章武明德孝皇帝庙室酌献舞咸和之舞,登歌乐章一首。〈太子宾客、判太常寺事赵光辅撰。〉

汉文祖明皇帝庙室酌献舞灵长之舞,德祖恭僖皇帝庙室酌献舞积善之舞,翼祖昭宪皇帝庙室酌献舞显仁之舞,显祖章圣皇帝庙室酌献舞章庆之舞,登歌乐章共四首。〈太常卿张昭撰。〉

汉高祖睿文圣武昭肃孝皇帝庙室酌献舞观德之舞,登歌乐章一首。

周信祖睿和皇帝庙室酌献舞肃雍之舞,僖祖明宪皇帝庙室酌献舞章德之舞,义祖翼顺皇帝庙室酌献舞善庆之舞,庆祖章肃皇帝庙室酌献舞观成之舞,登歌乐章各一首。

太祖神圣恭肃文武孝皇帝庙室酌献舞明德之舞,登歌乐章一首。〈太常卿田敏撰。〉世宗睿武孝文皇帝庙室酌献舞定功之舞,登歌乐章一首。〈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判太常寺事窦俨撰。〉

后唐长兴三年九月,宴于长春殿,教坊进新曲,赐名长兴乐。

晋开运二年八月,中书舍人陶谷奏:“臣前任太常少卿,伏见本寺见管教坊二舞,本户州县居民,若不尽免差徭,无缘投名鼓舞。况正殿会朝已久停废,其见管人数等每有沦亡,皆拟填补,既不曾教习,但虚免差徭,伏乞且议停废。”敕:“乐工宜令教习,舞郎权且停废。”其年十一月,太常丞刘涣奏:“当寺全少乐工,或正、冬朝会,郊庙行礼,旋差京府衙门首乐官权充,虽曾教习,未免生疏,兼又改业胡部音声,不闲太常歌曲,伏乞宣下所司,量支请给,据见阙乐师添召,令在寺习学。”敕:“太常见管两京雅乐节级乐工共四十人外,更添六十人。内三十八人,宜抽教坊贴部乐官兼充;馀二十二人,宜令本寺照名充填。仍令三司定支春冬衣粮,月报闻奏,其旧管四十人,亦量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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