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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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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长兴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御史台奏:

先奉敕,前守亳州谯县主簿卢茂谦进策内一事。窃见京城内偶遭凶丧者,身不居于爵禄,葬有碍于条流,须使鳖甲车殡送者,事虽该于往制,敕已著于前文。或值炎郁所拘,偶缘留驻,利便须期于时日,贫穷旋俟于告投,停日既多,茔园又远,伏乞特付所司,别令详定,权免鳖甲车送葬者。

奉敕:“送葬之仪,虽防越制;令文之设,亦许便时。其或候历炎天,事从远日,停留既久,迁送有期,车中便苦于撼揺,陌上可量于凶秽。人情所病,物议佥同,宜在酌中,庶成恻隐。应丧葬自五品以下至庶人,自春夏秋,宜并许第等置轝,其馀仪式,一切仍旧。兼丧车亦不全废,如要令陈于灵轝之前,其轝大小制度及结络遮蔽,所使疋帛颜色并擎舁人数次第,仍令御史台详核,据品秩等级,士庶高低,各定规制施行。兼空城内,旧制比无居人,近日许人户逐便居止,或有丧死,旋须迁送,其出时并舁遣次第,亦可稳便制置,务在得宜者。”

今台司准敕追到两市葬作行人白望、李温等四十七人,责得状称:一件,于梁开平年中,应京城海例,不以高例及庶人使锦绣车轝,并是行人自将状于台巡判押。一件,至同光三年中,有敕著断锦绣,祗使常式素车轝。其轝,稍有力百姓之家,十二人至八人,魂车、虚丧车、小轝子不定人数。或是贫下,四人至两人。回使素紫白绢带额遮帏,轝上使白粉埽木珠节子,上使白丝,其引魂车、小轝子使结麻网幕。后至天成三年中有敕,条流庶人断使轝,祗令别制造鳖甲车载,亦是紫油素物,至今行内见使者。今台司按葬作行人李温等通到状,并于令内及天成四年六月敕内详,稳便制置,定例五品至八品升朝官,六品至九品不升朝官等,及庶人丧葬仪制,谨具逐件如后:

五品至六品升朝官,使二十人舁轝车,竿高七尺,长一丈三尺,阔五尺,以白绢全幅为带额,妇人以紫绢为带额,并画云气,周回遮蔽,上安白粉埽木珠节子二十道。魂车一,小香轝子一,并使结麻网幕。魌头车一,挽歌八人,练布深衣,披、引、铎、翣各一,不得着锦绣。明器三十事,四神十二时在内,四神不得过一尺,馀不得过七寸。园宅一,方三尺。其明器物,不得以金银毛髪装饰。共置八轝,内许两个纱笼,已上并不得使结络锦绣装饰。如事力不办,任自取便。

七品至八品升朝官,使一十六人舁轝车,竿高七尺,长一丈三尺,阔五尺,以白绢全幅为带额,妇人以紫绢全幅为带额,周回遮蔽,上安白粉扫木珠节子二十道。魂车、香轝子各一,并使结麻网幕。魌头车一,明器二十事,以木为之,四神十二时在内,四神不得过一尺,馀不得过七寸,不得使金银雕镂、帖毛髪装饰。园宅一,方二尺五寸,共置六舁。挽歌一十六人,练衣深衣,披、引、铎、翣各一,已上并不得着锦绣结络装饰。如事力不办,任从所便。

六品至九品不升朝官,使一十二人舁轝车,竿高六尺,长一丈一尺,阔四尺,以白绢全幅为带额,妇人以紫绢为带额,周回遮蔽,上安白粉扫木为珠节子一十六道。魂车一,香轝子一,并使结麻网幕。明器一十五事,并不得过七寸,以木为之,并不得使金银雕镂、帖毛髪装饰,共置五轝。挽歌四人,练布深衣,铎、翣各一,不得着锦绣及别有结络装饰。如事力不办,任自取便。检校兼试官并依此例。

庶人使八人舁轝车,竿高五尺五寸,长一丈,阔四尺,男子以白绢半幅为带额,妇人以紫绢半幅为带额,周回遮蔽。魂车一,香轝子一,并使结麻网幕。明器一十四事,以木为之,不得过五寸,共置五轝,不得使纱笼、金银、帖毛髪装饰。除此外,已上不得使结络锦绣等物色,如人户事力不便,八人以下,任自取便。其丧轝车已准敕不全废,任陈灵轝之前者。

已上每有丧葬,行人具所供行李单状,申知台巡,不使别给判状。如所供赁不依状内及逾制度,仍委两巡御史敕驱使官与金吾司并门司所由,同加觉察。如有违犯,追勘行人。请依天成二年六月三十日敕文,行人徒二年,丧葬之家即不问罪者。皇城内近已降敕命指挥,每有丧葬,以色服葢身,出城外任自逐便,如回来不得立引魂幡子,却著孝衣入皇城内者。今请再降敕命,指挥皇城内此后每有人户丧葬,令至晩净后取便出门,不得取内外诸色趋朝官。右谨具定到五品至八品升朝官、六品至九品不升朝官及检校兼试官,并庶人丧葬仪制如右。

奉敕:“宜依。”

四年五月二十五日,御史中丞龙敏奏:“京城士庶丧葬,近有起请条流,臣等参详,恐未允当。伏见天成二年敕内,事节分明。凡有丧葬,行人须禀定规,据其官秩高卑,合使人数物色,先经本巡使判状,自后别有更改,不令巡使判状,祗遣行人具其则例申台巡。今欲却勒行人,依旧先经两巡使判状,其品秩物色定制,不得辄违。别欲指挥行人,于丧葬之家,除已得本分工价钱外,保无内邀难,乞觅文状,送到台巡,如有改违,必加惩责。”敕:“从之。”

应顺元年三月敕:“今后藩侯带平章事以上薨谢者,差官撰神道碑文宣示,未带平章事及刺史准令式合立碑者,其文任自制撰,不在奏闻限。”〈以故忠武军节度使孟鹄男道古上章乞立其父碑,故有是敕。〉

清泰二年十月,中书门下奏:“奉长兴二年四月五日敕:‘朝臣居丧终制,委御史台具名申奏,诸道幕府职事除丧后,宜行恩命,州县官才授官,及到任一考前丁忧服阕,并与除授。’依常定格,自有节文。应州县官新授及到任一考后丁忧服阕,准格取文解南曹磨勘,申中书门下,当与除授,不得经堂陈状。”从之。

周广顺三年十一月敕:“应内外文武臣寮、幕职、州县官、举选人等,今后有父母亡殁,未经迁葬,其主家之长,不得辄求仕进,所由司亦不得申举解送。如是卑幼在下者,不在此限。其合赴举选者,或是葬事礼毕,或是卑幼在下,勒于所纳家状内具言,不得调冒。宜令御史台巡及逐处长吏,本司长官所由司觉察纠举,犯者必行典法。如是不切觉察,纵任调冒,罪在纠举之司。其中有兵革阻缩,或是朝廷特恩除拜,起复追征,及内外管军职员,并不拘此例。所有敕前见任职官,及今年举选人,不在纠举之限。”

后唐应顺元年闰正月十六日敕:“凡在苴麻,并须终制,比缘金革,遂有夺情,孝以移忠,藉其陈力。其内诸司使副带西班正官者,宜候过卒哭起复授官;不带正官者及供奉官、殿直承旨等,宜过卒哭休日赴职;其有带承班官者,祗以检校官充职,服阕日加授前职。”

梁开平三年十月,敕太常卿李燕、御史司宪萧顷、中书舍人张衮、尚书户部侍郎崔沂、大理寺卿王鄯、尚书刑部郎中崔诰,共删定律令格式。至四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新删定令三十卷、式二十卷、格一十卷、律并目录一十三卷、律疏三十卷,共一百三卷。请目为大梁新定格式律令,颁下施行。”从之。

后唐同光三年二月,刑部尚书卢质上新集同光刑律统类十三卷。

天成元年九月二十八日,御史大夫李琪奏:“奉八月二十八日敕,以大理寺所奏管见四部法书内有开元格一卷,开成格一十一卷,故大理卿杨遘所奏行伪梁格并目录一十一卷,与开成格微有舛误,未审祗依杨遘先奏施行,为复别颁圣旨,令臣等重加商较刊定奏闻者。今莫若废伪梁之新格,行本朝之旧章,遵而行之,违者抵罪。”至其年十月二十一日,御史台、刑部、大理寺奏:“奉九月二十八日敕:‘宜依李琪所奏,废伪梁格,施行本朝格令者。’伏详敕命,未该律令。伏以开元朝与开成隔越七帝,年代既深,法制多异,且有重轻。律无二等,若将两朝格文并行,伏虑重叠舛误。况法者天下之大理,非一人之法,乃天下之法也,故为一代不变之制。又准敕:‘立后格合破前格。’若将开元格与开成格并行,实难检举。又有太和格五十二卷,刑法要录一十卷,格式律令事类四十卷,大中刑法格后敕六十卷,共一百六十一卷,久不检举,伏请定其予夺。奉敕:‘宜令御史台、刑部、大理寺同详定一件格施行者。’今集众商量,开元格多定条流公事,开成格关于刑狱,今欲且使开成格。”从之。

长兴四年六月,敕御史中丞龙敏、给事中张鹏、中书舍人卢道导、尚书刑部侍郎任赞、大理卿李延范等详定大中统类。

清泰二年四月,御史中丞卢损撰等进清泰元年已前十一年内制敕,可久远施行者凡三百九十四道,编为三十卷;其不中选者,各令本司封闭,不得行用。敕付御史台颁行。

晋天福三年六月,中书门下奏:“伏睹天福元年十一月敕节文,唐明宗朝敕命法制,仰所在遵行,不得改易。今诸司每有公事,现执清泰元年十月十四日编敕施行,称明宗朝敕,除编集外,并已封锁不行。臣等商量,望差官将编集及封锁前后敕文,并再详定。其经久可行条件,别录奏闻。”从之。遂差左谏议大夫薛融、秘书监丞吕琦、尚书驾部员外郎知杂事刘皥、尚书刑部郎中司徒诩、大理正张仁瑑同参详。至四年七月,薛融等上所详定编敕三百六十八道,分为三十一卷,令有司写录,与格式参用。

周广顺元年六月,命侍御史卢亿等,以晋、汉及国初事关刑法敕条一十六件,编为二卷,目为大周续编敕。

显德四年五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奏:

准宣,法书行用多时,文意古质,条目烦细,使人难会。兼前后敕格,差谬重叠,亦难详究。宜令中书门下并行删定,务从简要,所贵天下易为颁行者。

伏以刑法者,御人之衔勒,救弊之斧斤,故鞭扑不可一日弛于家,刑罚不可一日废于国,虽尧、舜淳古之代,亦不能舍此而致理矣。今奉制书,删律令之书。窃以律令之书,致理之本,经圣贤之损益,为今古之章程,历代以来,谓之彝典。朝廷之所行用者,律一十二卷,律疏三十卷,式二十卷,令三十卷,开成格一十卷,大中统类一十二卷,后唐以来至汉末编敕三十二卷,及皇朝制敕等。折狱定刑,无出于此。律令则文辞古质,看覧者难以详明。格敕则条目烦多,检阅者或有疑误。加以边远之地,贪猾之徒,缘此为奸,寖以成弊,方属圣明之运,宜申画一之规,所冀民不陷刑,吏知所守。

臣等商量,望准圣旨施行,仍差侍御史知杂事张湜、太子右庶子剧可久、殿中侍御史率汀、职方郎中刘守中、仓部郎中王莹、司封员外郎贾玭、太常博士赵砺、国子博士李光赞、大理寺正苏晓、太子中允王伸等十人,编集新格,勒成簿帙。律令之有难解者,就文训释,格敕之有繁难者,随事删除,止要谙理省文,兼且直书易会。其中有轻重未便当于古而不便于今,矛盾相攻,可于此而不可于彼,尽宜改正,无或牵拘。候编集毕日,委御史台、尚书省四品已上官,及两省五品已上官参详可否,送中书门下议定,奏进取止。

从之。至五年七月七日,中书门下及兵部尚书张昭远等奏:

所编集勒成一部,别有目录,凡二十一卷,目之为大周刑统。伏请颁行天下,与律疏令式通行,其刑法统类、开成编敕等采掇既尽,不在法司行使之限。自来自宣令指挥公事,三司临时条法,州县见今施行,不在编集之数。应该京百司公事,各有见行条件,望令本司删集,送中书门下详议奏闻者。

奉敕:“宜依。”

后唐天成二年二月十五日,御史台、刑部、大理寺奏:

奉天成元年十二月二十日敕:“越诉之条,本防虚妄,须用惩断,以绝效尤。如或实抱深冤,无门上诉,其越诉律内,不载杖数,仍令大理寺别具奏闻者。”寺司准名例律,诸断罪而无正条,若或不经台省,何得复雠?事在酌中,理难执律,其应出律者,则举重以明轻,其应入罪者,则举轻以明重。疏云:断罪而无条。谓一部律内犯无罪名者,准杂律,不应得为而为者,笞四十;谓律令无条理不可为者,事理重者杖八十。疏云:虽犯轻重,触类宏多,金科玉条,包罗难尽。其有在律在令无有正条,若不轻重相明,无文可以比附,临时处断,量情为罪,庶补遗阙,故立此条,其情轻者笞四十,事理重者杖八十。

奉敕:“宜依。”其年七月,洺州平恩县百姓高宏超,其父晖为乡人王感所杀,宏超挟刃杀感,携其首自陈。大理寺以故杀论。尚书刑部员外郎李恩梦覆曰:

伏以挟刃杀人,按律处死,投狱自首,降罪垂文。高宏超既遂报雠,固不逃法,戴天罔愧,视死如归,历代以来,事多贷命。长庆二年有康买得,父宪为力人张莅乘醉拉宪,气息将绝,买得年十四,以木锸撃莅,后三日致死。敕旨:“康买得尚在童年,能知子道,虽杀人当死,而为父可哀。若从沈命之科,恐失原情之义,宜减死罪处分。”又元和六年,富平人梁悦杀父之仇,投县请罪,敕旨:“复雠杀人,固有彝典,以其伸冤请罪,自诣公门,发于天性,本无求生,宁失不经,特宜减死。”方今明时有此孝子,其高宏超若使须归极法,实虑未契鸿慈。

奉敕:“忠孝之道,乃治国之大柄,典刑之要本。诛恶之深文,差若毫厘,系之理道。昔纪信替主赴难,尚青史之永刊;今高宏超为父复雠,即丹书之不尚。人伦之□,法网宜矜,可减死一等。”

长兴二年四月,大理寺剧可久奏:“准开成格,应盗贼须得本赃,然后科罪。如有推勘因而致死者,以故杀论。臣请起今以后,若因而致死,无故即请减一等,别增病症而死者,从辜限,正贼减本罪五等。”中书门下覆奏:“今后凡关贼徒,若推勘因而致死者,有故以故杀论,无故减一等。如拷次因增疾患,候验分明,如无他故,虽辜内致死,亦以减一等论。”从之。至晋天福六年五月十五日,尚书刑部员外郎李象奏:

据刑法统类节文云:“盗贼未见本赃,推勘因而致死者,有故者以故杀论,无故者减一等。”又云:“今后或有故者以故杀论,或无故者影迹显然,支证不谬,坚持奸恶,不招本情,以此致死者,减故杀罪三等。其或妄被攀引,终是平人,以此致死者,减故杀罪一等。”臣按上文云:“有故杀者,以故杀论。”此即是矣。其无故杀者,亦坐减一等罪,即恐未当。假如官司或有刑狱,未见本情,不可全不诘问。托言有故者,则是曾行拷掠,及违令式,或粗大勘棒,强相抑压,以此致死者,并属有故。无故者,即是推勘之司,不曾拷掠,又不违法律,亦不坚有抑压,此则并属无故,不坐罪。假若有犯事人旧患病疾,推勘之际,卒暴身亡,不可以坐推司减等之罪。又据断狱律云:“若依法使杖,依数拷决而邂逅致死者勿论。”邂逅,谓不期致死而死,且彼言拷决,尚许勿论,此云无故,却令坐罪,事实相背,理有未通。请今后推勘之时致死者,若实情无故,请依邂逅勿论之义。

详定院奏:“臣等参详,若违法拷掠,即非关托故挟情以致其死但无情故者,依故杀论。若虽不依法拷掠,即非托故挟情以致其死而无情故者,请减故杀一等。若本无情故,又依法拷掠或未拷掠,或诘问未诘问,及不抑压因他故致死,并属邂逅勿论之义。”从之。

晋天福三年八月,大理寺奏:“左街史韩延嗣为百姓李延晖冲者,本街使连喝不住,殴撃致死。准律,斗殴者原无杀心,因相闘殴而杀人者,依故杀人者斩。其韩延嗣准律合斩。刑法统类节文:绞刑决重杖一百处死。”敕:“法寺定法,比不因闘殴故伤人,辜内死者以杀人论。盖微相类,且非本条,罪有可疑,法当在宥。徒二年半,刺面配华州,发运务收管。”

后唐长兴四年六月十四日准敕:“枉法赃十五匹绞,准格加至二十匹。乃自丧乱以来,廉耻者少,举律行令,戒人远财。国家常切好生,上下颇能知禁,犯既渐寡,法亦宜轻。起今后犯枉法赃者,宜准格文处分。赃名条内有以准加减及同字者并倍累赃,并宜准律令格式处分。凡有告事者,除盐麹条流外,宜据轻重依理施行,不在格赏之限。”

清泰元年九月,大理寺奏:“所用法书窃盗条,准建中年,赃满三匹以上决杀,不及三匹量情决杖。本朝以量情之文不定,诏御史中丞龙敏等议。赃满三匹,准旧法;一匹以上,决徒一年半;一匹以下,量罪以杖。大理寺丞又以量罪之文不定,申奏集寺重议。今议定赃满一匹,徒二年半;不及一匹,徒一年半;不得财,杖七十。”从之。

二年五月,中书门下奏:“刺史位列公侯,县令为人父母,祇合倍加乳哺,岂可自致疮痍?一昨张宗允,胥吏讼论,合当极典,法司援律,罪止徒流。臣闻立法稍严,则人不敢犯,其见行法律,望下所司更加斟酌。”御史台、刑部、大理寺同奏议曰:“准律,枉法赃十五匹绞,天宝元载加至二十匹。请今后枉法赃十五匹准律绞,不枉法赃准三十匹加徒流。受所监临赃五十匹流二千里。今请依统类,不枉法赃过三十匹,受所监临赃过五十匹。”从之。

晋天福五年十月敕:“今后窃盗赃满五匹者处死,三匹以上决杖配流,以盗论者依律文处分。”

汉天福十二年八月敕:“应天下凡关强盗捉获,不计赃物多少,按验不虚,并宜处死。”

周广顺三年二月,中书门下奏:“今后应犯窃盗赃及和奸者,并依晋天福元年以前条制施行。应诸处犯罪人等,除反逆外,其馀罪并不得籍没家产,诛及骨肉,一依格令处分。请再下明敕,颁示天下。”乃下诏曰:“赦书节文,明有厘革,窃虑边城远郡,未得详审,宜更申明,免至舛误。其盗贼,若强盗,并准向来格条断遣;其犯窃盗者,计赃绢满三匹者,并准律决杀。其绢以本处上估价为定,不满三匹者,第等决断。应有夫妇人被强奸者,男子决杀,妇人不坐;其犯和奸者,男子妇人并准律科断,罪不至死;其馀奸私,准格律处分。”

晋天福三年二月,左散骑常侍张允进驳赦论曰:“臣闻管子曰:‘赦者小利而大害,久则不胜其祸。不赦者小害而大利,久则不胜其福。’又汉纪云:‘吴汉病笃,帝问所欲言。对曰:愿陛下无为赦耳。’窃观自古帝王,皆以水旱则降德音而宥过,开狴牢而放囚,冀感天心以赦救灾者,非也。假有二人讼,一人有罪,一人无罪,有罪者见赦,则无罪者衔冤。衔冤者何疏乎?见赦者何亲乎?如此则是致灾之道,非救灾之术也。至使小民遇天灾则喜,皆劝为恶,曰:国家好行赦,必赦我以救灾。如此则赦者教民为恶也。且天道福善祸淫,若以赦为恶之人而变灾为福,是则天助恶民也。故曰天降之灾,所以警诫人主,岂以滥舍有罪而能救其灾乎?是知赦不可行也明矣。”上深纳之。

后唐清泰三年二月,尚书刑部郎中李元龟奏:“准开成格,应断天下徒流人到所流处,本管画时申御史台,候年月满日申奏,方得放还本贯。近年凡徒流人,所管虽奏,不申御史台报大理寺,所以不知放还年月,望依格律处分。”从之。

梁乾化二年四月敕:“近者星辰失度,方在修禳,宜令两京及宋州、魏州取此月至五月,禁断屠宰。”

后唐同光元年十二月十一日敕下:“凡军人、百姓将牛驴及马宰杀货卖,今后切要断除。如敢故违,便仰擒捉,不问职分高低,所在处斩讫奏。其本军指挥使,若不切钤辖,致军内有人违犯,别处捉获,亦当取断。”

天成二年三月敕:“访闻京城坊市军营,有故犯条流,杀牛卖肉者,仰府县军巡严加纠察,如得所犯人,准条科断。如自死牛,即令货卖,每斤不得过五文。乡村死牛,但报本村节级,然后准例纳皮,晓示天下,以此处分。”

长兴二年九月敕:“其五方见在鹰隼之类,并宜就山林解放。此后诸色人不得辄有进献,仰阁门使有此色贡奉表章,不得引进。”

三年五月一日敕:“凡罗网弹射并诸弋猎之具,比至冬初,并宜止绝。若有犯者,随处官吏科违禁之罪。起今后每年二月中,便作此敕晓谕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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