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鼓山嗣祖沙门 元贤 述
诸大德。是三十尼萨耆波逸提法。半月半月说。戒经中来。
梵语尼萨耆此云舍。波逸提此云堕。此三十事。皆在衣物上犯罪。当堕覆障烧煮地狱。今制令罚其衣物。向僧中舍则免堕也。界内僧。或多人。或一人。俱可舍。但不得别众舍。别众者。谓四人已上私出界外。别为一众也。若向别众。舍犯突吉罗。既舍衣已。当于众中乞忏悔。乞已当请一人。为忏悔主。其人须是清净比丘方可。亦不得遽受忏。必先白众。白已然后受忏。受忏已众中当还此比丘衣。还衣之法有二种。一是即座展转付还。一是直付还。其所犯之事。或是畜长衣经十日。畜非时衣过一月。畜急施衣过十日。畜长钵过十日。畜药过七日。此五事当即座展转付。又或其人有事。欲远行。不能延至明日者。僧中可问言。此衣舍与谁。答言舍与某甲比丘。僧即以此衣与之。然后为作白二羯磨。还此比丘衣。若非前五事者。应用直付法。僧中作白二羯磨。直以此衣还之。若是前五事。其人无远行因缘。可延至明日者。亦作直付还。惟野蚕绵作卧具不可还。应斩碎涂壁及埵。余皆当还。若舍衣不还者突吉罗。若有言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与人者。若作别衣用者。或为损坏者。尽突吉罗。
若比丘。衣已竟。迦絺那衣已出。畜长衣。经十日不净施得畜。若过十日。尼萨耆波逸提。
佛制比丘持三衣不得长。长衣者。长如来八指广四指即为长也。时佛座下有六群比丘。一名难陀。二名䟦难陀。三名迦留陀夷。四名阐陀。五名马宿。六名满宿。此六群皆畜长衣。早晚更换以为庄严。佛知故制。衣已竟者。三衣已足也。迦絺那衣此云庆赏衣。一名功德衣。以九旬安居功德胜故。檀越持新衣庆贺之。此衣五条十隔。七月十六日解制后受。受此衣者。许离衣宿畜长衣受别请等。至腊月十五日。随分舍与沙弥等。故云已出。舍过此衣复受三衣。不许离衣宿。不许畜长衣。当作净施。若不净施。转贸与人者。舍堕加突吉罗。经十日得畜者。因阿难得贵价衣。欲奉迦叶。适迦叶未还。阿难欲畜。恐犯此过。乃往白佛。佛问迦叶几时回。答云十日。佛即听许十日得畜。若一日得衣。二日乃至十日亦得衣。畜至十一日明相出时。俱犯舍堕。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
若比丘。衣已竟。迦絺那衣已出。于三衣中。若离一一衣。异处宿。除僧羯磨。尼萨耆波逸提。
六群比丘。出游人间。以三衣寄亲友比丘。彼比丘为搬晒。他比丘见之。白佛故制。离一一衣异处宿者。于三衣中。随离一衣。即犯舍堕。除僧羯磨者。因一病比丘有事。欲往人间。粪扫衣重不能持。乃白佛。佛为作白二羯磨。结不失衣法故。不犯也。若三衣外。离余衣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明相未出手捉衣。或为事难所拘。或衣在掷石所及处。无犯。
若比丘。衣已竟。迦絺那衣已出。得非时衣。欲须便受。受已疾疾成衣。若足者善。不足者畜经一月。为满足故。若过畜者。尼萨耆波逸提。
佛制畜长衣。不过十日。有一比丘。大衣坏。十日不能办。故衣不能即舍。乃白佛。听畜一月。为满足造衣故。非时衣者。谓非施衣之时也。施衣时者。自恣后无迦絺那衣一月。有迦絺那衣五月也。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
若比丘。从非亲里尼取衣。除贸易。尼萨耆波逸提。
莲华色比丘尼。见一比丘着獘衣。起慈愍心。脱己所著贵价衣。易彼衣自着之。来觐佛。佛问何着獘衣耶。尼以实答。佛言汝衣满足有余听施。何以故。妇人着上衣。犹有所嫌。况獘衣耶。故为制戒。后诸比丘。俱不敢取亲里尼衣故。佛更加非亲里之言。除贸易者。因祇林中二部得施衣。共分其衣。有不宜身者。尼持来与比丘换。比丘不敢换。因白佛。佛为开除。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
若比丘。使非亲里尼浣故衣。若染若打。尼萨耆波逸提。
因迦留陀夷。与偷兰难陀比丘尼。彼此相看。出不净污五衣。尼为浣。洗事甚猥𤟬。诸尼嫌之。白佛故制。后诸比丘。不敢使亲里尼浣染。佛更加非亲里之言。此中使浣染打者。三舍堕。使而尼未浣染打者。三突吉罗。若减一减二。仿此推之可见。若使非亲里尼浣染打新衣者。三突吉罗。若使非亲里式叉摩那沙弥尼。浣染染故衣。亦突吉罗。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若病无亲里尼。使非亲里尼浣染打。若借他衣浣染打者。不犯。
若比丘。从非亲里居士。若居土妇乞衣。除余时。尼萨耆波逸提。余时者。若比丘夺衣失衣烧衣漂衣。是谓余时。
舍卫城有一长者。与䟦难陀友善。一日至祇园谒之。尊者为说法。大欢喜。欲有所施。尊者却之。彼固请云。欲何所须。尊者云。惟当施汝所著衣。彼云待明日来我家。当相与。今入城不可无外饰故。尊者言且止。我不复须。彼不获已。脱衣别去。入城时门卒问。何无外衣。讹言祇园门外被贼劫去。闻者讥嫌。佛闻故制。后诸比丘。不敢从亲里居士索衣故。更加非亲里之言。除余时者。有比丘夏安居竟来见佛。昼热夜行。被贼劫衣。裸形入城。与比丘借衣见佛故。佛开夺衣失衣烧衣漂衣等时也。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此方从居士索衣。不强取无犯。居士自与者。亦无犯。
若比丘夺衣失衣烧衣漂衣。若非亲里居士。居士妇。自恣请。多与衣。是比丘当知足受。若过受者。尼萨耆波逸提。
时有多比丘。被盗劫去衣。赤身至祇园。诸居士闻知多持衣来施。有他比丘冒取。转与六群比丘。佛闻故制。自恣请者。自发心尽意请问也。多与衣者。愿多施与衣。不限取一取二也。若失一衣不应取。若失二衣。余一衣若是二重三重四重应擿作。若三衣俱失。应知足受。随居士所与衣受之。若衣细薄不牢者。可取作二重三重四重。当肩上。当安缘。或贴障垢腻。或安钩钮。过受者舍堕。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
若比丘。居士居士妇。为比丘办衣价。买如是衣。与某甲比丘。是比丘先不受自恣请。便到居士家。作如是说。善哉居士。为我办如是衣价与我。为好故。若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䟦难陀。闻一居士夫妇私议。为办衣价。䟦难陀以贪好故。即至其家。嘱办贵价衣。居士嫌云。我方私议。未来恣请。何遽至作是说耶。佛闻故制。得衣犯舍堕。不得衣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
若比丘。二居士居士妇。与比丘办衣价。买如是衣。与某甲比丘。是比丘先不受自恣请。到二居士家。作如是说。善哉居士。办如是衣价。与我共作一衣。为好故。若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䟦难陀。闻二居士家。各与办衣价。以贪好故。即至二家。嘱令合作一衣。彼意谓二家合作一衣。则二家不须增价。而我得好衣。又可免前罪也。二居士交嫌之。佛闻并制。得衣舍堕。不得衣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
若比丘。若王。若王大臣。若婆罗门。若居士居士妇。遣使为比丘送衣价。使至比丘所。语言大德。今为汝故。送是衣价。可受取。是比丘应语彼使言。我不应受此衣价。我若须衣。合时清净当受。彼使语比丘言。大德有执事人不。须衣比丘应言有。若守僧伽蓝民。若优婆塞。此是比丘执事人。彼使诣执事人所。与衣价已。还到比丘所。言大德。所示某甲执事人。我已与衣价竟。大德知时往彼当得衣。须衣比丘当往执事人所。若二反三反。为作忆念。应语言我须衣。得衣者善。若不得衣。应四反五反六反在前默然住。令彼忆念。得衣者善。若不得衣。过是求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若不得衣。从所得衣价处。若自往。若遣使往。语言汝先遣使送衣价与某甲比丘。是比丘竟不得衣。汝还取。莫使失。此是时。
䟦难陀尊者。与一大臣友善。大臣遣使送衣价。与尊者。尊者即遣使。送一长者收掌之。异时大臣问使言。前所送衣价。曾造衣不。使答言未造。大臣重遣使问故。尊者闻知。疾往长者家。取价造衣。长者适有事出门。闻取衣价。乃曰少待回时。今有约。若去迟罚金钱五百。尊者固不允。长者不得已。取衣价与之。然后去。以迟故罚金钱五百。众皆讥嫌。佛知故制。我不应受者。以佛制比丘。不许手受金银钱等也。合时清净当受者。如下文。得衣者善是也。过求而得舍堕。不得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
若比丘杂野蚕绵。作卧具。尼萨耆波逸提。
六群作卧具。用野蚕绵。至养蚕家买。蚕家云。蚕未熟少待。彼比丘日待其傍。蚕家以急故日曝。蚕茧蚕蛹烦热作声。居士见之讥嫌。佛闻故制。成者舍堕。未成突吉罗。教他作者亦尔。为他人作。成不成俱突吉罗。若僧中舍时。应以斧砍碎和泥涂壁及埵。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得已成者。不犯。
若比丘。以新纯黑羺羊毛。作卧具者。尼萨耆波逸提。
毗舍离城诸年少。邪淫多欲。以纯黑羺羊毛作毡。被体夜行。使人不见。六群效之。亦以纯羺黑羊毛。作卧具。诸年少见而嫌之云。我等好淫故作。此比丘亦好淫耶。佛闻故制。羺羊胡羊也。成不成等。结罪同上。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若得已成者。不犯。
若比丘。作新卧具。应用二分纯黑羊毛。三分白。四分牻。若比丘不用二分黑。三分白。四分牻。作新卧具者。尼萨耆波逸堤。
六群比丘。以纯白羊毛。作新卧具。居士见之讥嫌。谓如王如大臣等。佛闻故制。牻音忙。黑白杂色牛也。俗本作尨非是。今依藏本正之。成不成结罪同上。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若得已成者。不犯。
若比丘。作新卧具。应六年持。若减六年。不舍故。更作新者。除僧羯磨。尼萨耆波逸提。
六群比丘。多畜卧具。不舍故。常营新者。佛知故制。除僧羯磨者。时有一病比丘。欲有所往。以旧具重难持。白佛。佛为作白二羯磨。许重作。成不成结罪同上。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若得已成者。若舍故更作者。不犯。
若比丘。作新坐具。当取故者纵广一磔手。揲新者上。用坏色故。若比丘作新坐具。不取故者纵广一磔手。揲新者上用坏色者。尼萨耆波逸提。
佛一日不受请。遣诸比丘受请。佛常规。比丘受请后。遍探诸房。见故坐具处处狠藉乃制。用坏色故者。以旧具色坏。取揲新者之上。则可坏新者之色。而旧者亦得所用也。成不成结罪同上。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或他人已成者无犯。无旧具者亦无犯。
若比丘。行道中得羊毛。须者应取。若无人持。得自持行三由旬。若无人持自持过三由旬。尼萨耆波逸提。
䟦难陀行路中。多得羊毛。贯杖头行。俗见讥嫌。谓如贩羊毛客。佛知故制一由旬四十里也。无人持自持。若过三由旬舍堕。若有人持。比丘于此中间。不得助持。助持者突吉罗。若令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持过三由旬。突吉罗。除羊毛。持他物过三由旬。亦突吉罗。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若担衣帽革屣等。无犯。
若比丘。使非亲里尼浣染擘羊毛者。尼萨耆波逸提。
六群比丘。使憍昙弥比丘尼浣染擘羊毛。因觐佛。佛见其手黑问故。尼以实对。因制。使非亲里尼浣染。前已有制。今重制擘羊毛。擘者分折拣理之也。浣染擘俱犯三舍堕。犯二则二舍堕。犯一则一舍堕。使而未浣染擘者。三突吉罗。余可知。若使非亲里式叉摩那沙弥尼者。俱突吉罗。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若为病人。为众僧。不犯。
若比丘。自手取金银若钱。若教人取。若置地受。若口可受者。尼萨耆波逸提。
䟦难陀。到居士家。居士以钱买食。与难陀。难陀不愿食。只手索取钱持寄市肆。为俗讥嫌。佛知故制。置地受者。因手不受。乃令置地受也。口可受者。虽手未受。而口言受也。凡施金银钱等不应手受。应送至守园人。或优婆塞。谓之作净。彼人取已还送比丘当受。敕净人掌之。若彼人不还。应令余比丘语言。佛教为净故与汝。应还彼比丘物。或余比丘不语者。当自往语言。佛教为净故与汝。应还我物。今可与僧与塔与和尚与阿阇黎等。或不听者。可告本主取回。莫失彼信施。若如是作法者无犯。若比丘不语彼人。知是看是者。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为作屋求林木。或道路中为粮故。持金银等。或令净人持。俱无犯。
若比丘。种种卖买金银宝物者。尼萨耆波逸提。
䟦难陀。往市肆上。以钱易钱。诸居士见之讥曰。释子以钱易钱。善能卖买。佛知故制。易成者舍堕。不成者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以钱易物。为佛法僧者。不犯。
若比丘。种种贩卖者。尼萨耆波逸提。
䟦难陀。路行不乞食。以生姜易食既去。舍利弗来乞食。食家索饭价。舍利弗云。我比丘不易食。彼云。向者䟦难陀尊者来。以生姜易食。大德何言不易食耶。又一外道得贵价衣。自念何用此贵衣为。当与人贸之。遂往祇园。适䟦难陀打染故衣如新。便与易之。后知是故衣。因返归䟦难陀。索其原衣。䟦难陀不肯。相与争直。佛闻故制。前条但制金银宝物。此条兼制一切杂物。凡出物与俗人相贸易。并得此罪。易成者舍堕。易未成者突吉罗。若与出家五众人贸易者。若使净人贸易者。俱不犯。若有悔者应还。不还者亦舍堕。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
若比丘。畜长钵不净施。得齐十日。若过者。尼萨耆波逸提。
䟦难陀多畜钵。居士见之讥嫌。佛闻故制。后阿难得贵价钵。欲奉大迦叶。迦叶因出行未回。畜恐有犯。往白佛。佛问几时回。答云十日。佛遂开十日。若一日得钵。二日三日又得钵。乃至十日得钵。畜至十一日。明相出尽舍堕。盖秪计前一日至十日也。若此长钵不舍。将贸易余钵者。一舍堕一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受寄钵不犯。
若比丘。畜钵减五缀不漏。更求新钵为好故。若得者。尼萨耆波逸提。彼比丘应往僧中舍。展转取最下钵与之令持。乃至破应持。
䟦难陀钵破。入城至居士家乞钵。居士买与之。复多历居士乞亦得钵。后一日诸居士集在一处。偶言及此。各说买钵与䟦难陀。居士俱嫌之。佛闻故制。缀者补也。凡五缀而不漏。亦可受持。漏者应别求钵。若不满五缀又不漏。而更求新者。犯舍堕。满五缀不漏。更求新者。突吉罗。缀者铁钵用错铁末。以油和之。在铁碗内。以铁锤熟研。方用塞孔。即以微火烧之使硬。若粗涩以油涂如法熏之。若瓦钵用石末亦如前法。又方铁瓦二钵有漏者。用沙糖和泥塞孔。以火干炙令坚固。即不漏也。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他人施者。若自价买者。不犯。
若比丘。自乞缕线。使非亲里织师织作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䟦难陀。欲缝僧伽黎。入城乞线。仍处处乞。以线多故。令织三衣。自手牵繀督织。居士见之讥嫌。佛闻故制。织师是亲里。与线者亦亲里无犯。若织师非亲里。与线者亲里犯。若织师亲里。与线者非亲里亦犯。若比丘自看织。若自织。若自作繀者。皆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俱突吉罗。
若比丘。居士居士妇。使织师。为比丘织作衣。彼比丘先不受自恣请。便往织师所语言。此衣为我作。与我极好织。令广大坚致。我当多少与汝价。是比丘与价。乃至一食直。若得衣。尼萨耆波逸提。
一居士持线与织师织衣。与䟦难陀。付线讫即他往。难陀即至织师所令好织。织师云线少。难陀遂往居士家更索线。又云价少。复云当益汝价。居士回问前事。居士妇白如上。居士因嫌之。佛闻故制。得衣舍堕。不得衣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
若比丘。先与比丘衣。后嗔恚。若自夺。若使人夺取。还我衣。不与汝。是比丘应还取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䟦难陀有一弟子。善能劝化。难陀喜之。约与同游。因与衣。有他比丘。私与弟子说。难陀非法非律。勿可从游。弟子因却之。难陀愤夺取所与衣。弟子高声言。莫尔莫尔。佛闻故制。夺衣离本处舍堕。未离本处。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借他衣不还夺取无犯。若彼人破戒破见作诸不法事。应摈者夺取。无犯。
若比丘。畜酥油生酥蜜石蜜。齐七日得服。若过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秋月患风疾及疮疥。佛听许畜五种药。先制不许非时服。因病不愈。乃许非时服。又佛与众游摩竭国时。毕陵伽婆蹉在此城久住。知识多。大得供养。若酥油等积满大瓮。臭秽狼藉。居士见之讥嫌。佛闻故制。凡一日得药。二日又得药。乃至七日又得药。俱当净施。若至八日明相出时。俱犯舍堕。若以药转贸他药者。舍堕加一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至七日舍与他比丘食之。若未满七日当还。彼比丘用涂脚涂户响燃灯。若过七日。酥油涂户响及脚。蜜石蜜与守园人。
若比丘。春残一月在。当求雨浴衣。半月应用浴。若比丘过一月前。求雨浴衣。过半月前用浴者。尼萨耆波逸提。
毗舍佉母。设斋供佛及僧。因遣婢求唱时到。时天正大雨。佛听比丘冒雨浴。皆裸形雨中。婢见之。归白母言。祇园无比丘。俱是裸形外道。母知其故。令再请。佛即赴请。斋毕。毗舍佉母。请施雨浴衣。佛即听许。后六群比丘。春夏冬常求雨浴衣。转作余用。仍裸形而浴。佛知故制。春残一月在者。当此土三月十六日也。半月应用浴者。当此土四月一日也。若先时而求。先时而用者。皆舍堕。应用而不用者。突吉罗。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若舍雨浴衣。后更作余用者不犯。若无雨浴衣。不着而浴者不犯。
若比丘十日未满。夏三月。若有急施衣应受。受已。乃至衣时应畜。若过畜者。尼萨耆波逸提。
时舍卫有民叛违。王遣大臣征之。大臣欲设供施衣而后往。时尚有十日安居未满。诸比丘不敢受衣。乃白佛故制。急施衣者。有事急施。不能待至安居竟日也。乃至衣时应畜者。谓得畜至受衣之日。以佛制安居竟日。方受衣也。过畜。即是长衣故犯舍堕。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有贼难及失衣等缘。过前受者不犯。或受寄衣。过后畜者不犯。
若比丘。夏三月安居竟。至八月十五日满已。阿兰若在迥远。有疑恐怖畏难处。比丘在如是处住。于三衣中。若留一一衣置村舍内。及有因缘离衣宿。乃至六夜。若过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安居后。各往阿兰若处住。被贼劫去衣物。且被打伤。皆来祇园中住故佛制。许留一一衣。于村舍中离衣而宿。后六群比丘。遂以三衣寄亲友家。久游不归。佛闻更制六夜。过六夜至明相出舍堕。夏三月安居竟者。夏安居以四月十六日始。至七月十五日竟也。八月十五日满者。西域一年分三时。每时四月故。至八月十五日夏满也。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若有事缘拘阻者。虽过六夜。不犯。
若比丘。知是僧物。自回入己者。尼萨耆波逸提。
一居士。欲设斋供佛与僧。兼施衣。䟦难陀闻知。即往其家语言。众僧俱富。不必施衣。但施食可也。衣可施我。居士信之。至明日众僧应供。威仪具足。居士见之大声曰。悔不与众僧衣。众问言。是难陀之故。佛知故制。凡僧物不问轻重大小。回入己者舍堕。若物许僧转与塔。许塔转与僧。许现在转与十方。许十方转与现在。许僧转与尼。许尼转与僧。皆突吉罗。若已许疑未许。若未许作许想。若未许疑已许犯者。俱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知其许少劝与多。许少人劝与多人。许恶人劝与善人者。无犯。不知其许者。无犯。
诸大德。我已说三十尼萨耆波逸提法。今问诸大德。是中清净不(三说)。
诸大德。是中清净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诸大德。是九十波逸提法。半月半月说。戒经中来。
波逸提此云堕。前三十皆在衣钵上犯罪。故令舍所犯之物以求忏。名舍堕。今九十。但在言行上犯罪。无物可舍故。直言堕也。
若比丘。知而妄语者。波逸提。
因象力比丘。与诸梵志论议。设不如时。便自违反前语。于众僧中问。亦复违反前语。为众所呵。佛知故制。知而妄语者。谓不见言见。见言不见。不闻言闻。闻言不闻。不触言触。触言不触。不知言知。知言不知。乃至不疑言疑。疑言不疑等。于众中。言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说戒时。乃至三问忆念有罪。而不说者。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或有方便。为作利益而言者。不犯。
若比丘。种䫫毁訾比丘者。波逸提。
因六群断事。以种䫫骂诸比丘。使诸比丘惭愧。忘前失后不得语。佛闻故制。种䫫毁訾者。或言其种姓之卑劣。或言其伎术之鄙陋。或言其多犯罪恶等。语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或失口说者。或为亲厚故说者。或为教授故说者。或为法为律故说者。俱不犯。
若比丘。两舌语者。波逸提。
因六群传此屏处语向彼说。复传彼屏处语向此说。由是众中未有斗诤。而生斗诤。已有斗诤。不得除灭。佛闻故制。比丘两舌斗乱。在家出家一切众中。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破恶知识。破恶伴党。破方便坏僧者。破非法非律羯磨者。俱不犯。
若比丘。与女人同室宿者。波逸提。
阿那律尊者。因远行至无僧住处。入村觅宿。惟一淫女家常宿客。尊者往求宿。淫女令住门下屋。继而一长者亦来求宿。彼长者仆从多。逼近尊者。淫女乃令进己房宿。尊者入房。敷卧具跏趺而坐。初夜女淫心起。来尊者边。求成妇事。尊者默然不答。至后夜亦如是。女便脱衣近之。尊者涌身空中。女惭愧忏谢。尊者还本座。为其说法。女求授归戒。明日回白佛故制。女人同室宿者。随胁着地。波逸提。随转侧波逸提。昼日妇人立。比丘卧者。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妇女与比丘前后至。总不知者不犯。或病卧不能起。或为事难所狗者不犯。
若比丘。与未受大戒人共宿。过二夜。至三夜晓者。波逸提。
六群中一人。与诸长者。在讲堂共宿。放意熟睡。转侧露形。邻比丘以衣覆之。少时复露。邻比丘复以衣覆之。寻复转侧而形起。诸长者大笑调弄。时诸比丘皆惭愧。佛闻故制。时罗睺罗未受大戒。为众遣出无所容。乃往厕中宿。佛知往厕中。引归己房共宿一夜。乃更制共二宿。若至三宿。明相未出。当避去。不避去者波逸提。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未受大戒人。与比丘先后至。总不知者不犯。若行若立。若坐若病卧。或为事难所拘者不犯。
若比丘。与未受大戒人共诵者。波逸提。
六群与诸长者。共在讲堂诵佛经。语声高大。如婆罗门读书声乱。诸坐禅者。因白佛故制。共诵者。谓两人共诵一句。不前不后者。犯波逸提。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凡诵者。必一人说竟一人方说。师若不教言我说竟汝方说者。师得突吉罗。若二人同业同诵者不犯。
若比丘。知他比丘有粗恶罪。向未受大戒人说。除僧羯磨。波逸提。
时有比丘。行波利婆沙摩那埵。在下行坐。六群比丘语白衣言。汝等知如许人在下行坐者不。白衣报言不知。六群语言。此等犯如是事如是事故。众僧罚使下行坐。诸比丘闻之惭愧。白佛故制。粗恶罪者。波罗夷僧伽婆尸沙也。说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除粗恶罪。若以余罪。向未受大戒人说者突吉罗。自犯粗恶罪。向未受大戒人说者突吉罗。除僧羯磨者。尔时舍利弗。为众作羯磨。差往王众中臣民众中。说调达过恶。闻佛制戒。疑犯此罪故。佛为除之。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白衣先已显闻此粗恶罪者。不犯。
若比丘。向未受大戒人说过人法。言我知是我见是。知见实者。波逸提。
婆裘园比丘。向人说得过人法。佛言真实得者。犹不得向人说。况不实耶。乃制戒。过人法者。谓过出五阴六入十八界之法。即禅定智慧解脱等法也。知见实者。谓实知实见。非虚诳也。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若作手印。若书信。若作相。令彼知者波逸提。不知者突吉罗。若向受大戒人非同意者说。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增上慢。若实得向同意比丘说。或但说过人法而不言我得。俱无犯。
若比丘。与女人说法。过五六语。除有知男子。波逸提。
迦留陀夷。诣一长者家。在姑前与妇耳语。姑怪问。妇云与我说法。姑云若说法。当高声说令我等闻。云何乃耳中独语耶。佛闻故制。说法过五六语。五语谓五蕴无我。六语谓六根无常。若有智男子在傍。则虽过不犯。过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说五戒。八关斋八圣道。十善道十不善道。及问疑义。虽无知男子得为说。若不解得为广说。俱不犯。
若比丘。自手掘地。教人掘地者。波逸提。
六群为佛修治讲堂。自手掘地。又教人掘地。言掘是置是。长者见而讥嫌。佛知故制。掘地但动土即波逸提。若打橛入地。若地上燃火。俱波逸提。若使净人掘地。应言知是看是。不教者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曳竹木动土。若取牛粪。取崩岸土鼠壤土。若除经行处土。若除屋内土。若杖筑地。若不故掘。一切不犯。
若比丘。坏鬼神村者。波逸提。
旷野比丘修治屋舍。自手砍树。佛闻故制。鬼神村者。一切草木是。以草木为鬼神之所栖故名村。若砍伐则坏其村。而无所栖也。凡一切草木。若生作生想。自伐教人伐。或树上打橛。乃至火烧。尽波逸提。若断多分生草木。波逸提。若生作非生想。若非生作生想。或疑生。或疑非生。皆突吉罗。半生半枯者。突吉罗。若使净人伐。不教知是看是者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断枯草木。若于草木上。曳竹木等。无犯。
若比丘。妄作异语恼他者。波逸提。
阐陀比丘有罪。诸比丘问之。即以余语答言。汝向谁说。为说何事。为论何理。为我说。为余人说。谁人犯罪。罪由何生。我不见罪。佛知令作单白羯磨。名异语。后阐陀因佛制。不得作异语。便触恼众僧。唤来不来。不唤来便来。应起不起。不应起便起。应语不语。不应语便语。佛知更为作单白羯磨。名触恼。若未白前犯者。突吉罗。已白后犯者。波逸提。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重听不解前语者。或小语疾语不解者。或作非法事者。乃至种种事难唤不来等。不犯。
若比丘。嫌骂者。波逸提。
沓婆摩罗子。为僧知卧具。及差僧受食时。慈地比丘。于屏处。讥其有爱憎心。众谏之。即报言。我不面说。但屏处讥嫌耳。佛知为制。嫌责后。犹嫌之不已。众又谏之。即报言。我不嫌但骂耳。故佛更制嫌骂。说而了了波逸提。不了了突吉罗。若受教骂者。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比丘实有如是恶。如法发露。令他悔者。不犯。
若比丘。取僧绳床木床卧具坐褥。露地敷。若教人敷。舍去不自举。不教人举。波逸提。
十七群比丘。取僧坐具。在露地敷坐。至食时到。不收坐具。便往赴斋。坐具为风尘土坌虫鸟污秽。佛知故制。言取僧者。凡物已舍入僧。谓之僧物。乃大众常住之物也。若取僧绳床等露地敷。去时当举。向知事人。及余比丘。或举着不破坏处。若竟去不举者波逸提。若去一足在门内。一足在门外。未去者突吉罗。若二人共坐一绳床。下座当收。而下座拟上座收。上座亦拟下座收。卒二俱不收。俱波逸提。下座以非威仪。加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有事难。不能收者不犯。十七群者。罗阅城有诸童子。自十二至十七岁。同来出家。自为一群也。
若比丘。于僧房中。敷卧具。若自敷。若教人敷。若坐若卧。去时不自举。不教人举。波逸提。
有客比丘来。在边房中敷卧具宿。后去不收。亦不语旧住比丘。致具烂坏。佛闻故制。凡客去当语知事人。或无人可举。置不坏处。若竟去不收者。出界外波逸提。若一脚界内。一脚界外。未去者突吉罗。若有事急出不即还。二宿在界外。至第三宿明相未出时。当自往还房中举。或遣人来语知事人。令掌护。若不尔者波逸提。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为事难所拘者。不犯。
若比丘。知先比丘住处。后来强于中间。敷卧具止宿。念言。彼若嫌迮者。自当避我去。作如是因缘非余。非威仪。波逸提。
六群与十七群同道行。至无僧住处。十七群语六群言。汝等上座。应先求住处。六群答言。汝自去我何预汝事。十七群即先往求住处。敷卧具。六群后来。倚上座腊而争次第。十七群不肯。六群遂于中间敷卧具。十七群高声言。诸尊莫尔。诸尊莫尔。佛闻故制。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先不知者。若宽广不相碍者。若病倒地。若为事难所拘。不犯。
若比丘。嗔他比丘不喜。僧房舍内。若自牵出。若教人牵出。波逸提。
六群与十七群同道行。至小住处。十七群亦如前语六群。六群亦不理。十七群先往洒扫房舍。敷好卧具。六群知已抵暮而入。争其次第。令彼移去。十七群不肯移。遂嗔强牵出房。佛闻故制。随所牵人多少。随出户多少。波逸提。若牵多人出多户。多人出一户。一人出多户。俱多波逸提。若牵一人出一户。一波逸提。若持他物出着户外。突吉罗。若闭他着户外。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未受大戒人共宿。至三夜明相未出时牵出者。若破戒破见破威仪。为他所举。为他所𢷤者牵出。俱无犯。知是黄门二根人牵出。亦无犯。
若比丘。若房。若重阁上。脱脚绳床木床。若坐若卧。波逸提。
比丘在重阁上住。坐脱脚床。缺于安详。床脚脱打阁下比丘。至令身血出。佛闻故制。脱脚床者。床脚可脱下者也。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坐非脱脚者。不犯。
若比丘。知水有虫。若自浇泥若草。若教人浇者。波逸提。
阐陀比丘起大房屋。以虫水浇泥。诸长者。以无慈损生嫌之。佛闻故制。若虫水有虫想。波逸提。虫水疑无虫。突吉罗。无虫水有虫想。突吉罗。无虫水疑有虫。突吉罗。若酪浆。若酒。若醋。若渍麦浆。若有虫者用浇泥草。若教人。俱波逸提。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虫水。当用细叠作囊漉过取用无犯。若漉囊三重。而更有虫者。此处僧不应住。以伤生重故。
若比丘。作大房舍。户扇窗牖。及余庄饰具。指授覆苫。齐二三节。若过。波逸提。
阐陀比丘作大房舍。覆有余草。复更重覆。屋上重故。遂至摧折。诸居士见之讥嫌。佛闻制戒。凡覆屋至第三节未竟时。便当去到不见不闻处。若不去者波逸提。若舍见处至闻处。舍闻处至见处。俱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有事难所拘。不能至不见不闻处者。不犯。
若比丘。僧不差。教授比丘尼者。波逸提。
六群比丘。教授比丘尼。不说正法。但说世谛杂事。大爱道比丘尼来白佛。佛言今当僧中择堪教授比丘。作白二羯磨。差往教授比丘尼。六群不得差。便出界外。更互相差。教授比丘尼。大爱道重来白佛。佛乃制戒。僧差者。应作白云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差某甲比丘。教授比丘尼。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教授比丘尼。谁诸长老。忍僧差某甲比丘。教授比丘尼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某甲比丘。教授比丘尼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若比丘。为僧差教授比丘尼。乃至日暮者。波逸提。
难陀尊者。为众所差教授比丘尼。尊者说法好音声。尼众乐闻。遂至日暮。时尼众出祇园。往舍卫城。城闭已闭不得入。即依门外城堑中宿。晨旦开门入城。诸长者见之皆言。尼在祇园中宿。佛闻故制。凡教授尼。应日未暮便止。至日暮者。波逸提。若为余妇女诵经受经。若问余事。至日暮者。突吉罗。若日暮作不日暮想者。突吉罗。若在他处。为众说法。尼来听者。不犯。
若比丘。语比丘如是言。比丘为饮食故。教授比丘尼者。波逸提。
六群比丘不得差教授比丘尼。便生嫉妒。谤诸教授者。无有真实。但为饮食。佛闻故制。说而了了者波逸提。说而不了了者突吉罗。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若其事实尔者。无犯。
若比丘。与非亲里比丘尼衣。除贸易。波逸提。
有一比丘乞食。威仪具足。尼见起敬。数数请彼。彼不受请。一日祇园分衣。比丘得衣出门。适尼至。比丘以衣与之。意在酬彼前敬。料尼必不受。尼竟受之。比丘数数告人。责此尼不当受我衣。佛闻故制。后比丘。不敢与亲里尼衣。故佛加非亲里之言。又祇园得衣。二部共分。或尼得僧衣。持来贸易。僧不敢易。故更加除贸易也。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
若比丘。与非亲里比丘尼作衣者。波逸提。
迦留陀夷。为比丘尼作衣。乃为作男女行淫像。及尼来取。即襞衣与之语言。此衣不得妄解披着。亦莫示人。若受请白时到。当着此衣在尼后行。尼一如所教。诸居士见皆讥笑。佛闻故制。若为尼作衣。随裁多少。一针一线。皆波逸提。若为熨治续线等。突吉罗。后诸比丘不敢为亲里尼作衣。白佛。故加非亲里之言。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
若比丘。与比丘尼。在屏处坐者。波逸提。
迦留陀夷。一日往至偷兰难陀比丘尼所。共在门外屏处同坐。居士见之讥嫌。佛知制戒。屏处者。有所隐蔽之处。可以容私故。犯波逸提。若盲而不聋。若聋而不盲。突吉罗。若立住者。突吉罗。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
若比丘。与比丘尼共期同道行。乃至村间。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伴行有疑恐怖处。是谓余时。
六群比丘。与六群比丘尼。同游人间。诸居士见之讥嫌。佛知制戒。若期同道。行至村间分齐处。随界多少。皆波逸提。若无村空处。行至十里波逸提。若减十里突吉罗。若多村同一界行。突吉罗。若期往而未往者。突吉罗。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后有比丘。不敢与尼同行。尼在后行。被贼劫。佛乃开余时。余时者。谓有大伴行处。或疑有贼盗处。或实有贼盗恐怖处。皆许同道行不犯。又不期而同行者。亦不犯。
若比丘。与比丘尼同乘一船。上水下水。除直渡者。波逸提。
六群比丘。与六群比丘尼。同乘一船。上水下水。居士见之讥嫌。佛知制戒。若入船俱波逸提。若一脚上船一脚在地。欲入而未入者。突吉罗。若期共往而未往者。突吉罗。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除直渡者。后因比丘与尼俱欲渡恒河。比丘不肯与尼同渡。尼不得渡。在岸边被劫。故佛开除直渡。若不期而同船者不犯。或有事难者不犯。
若比丘。知比丘尼赞叹教化因缘得食食。除施主先有意。波逸提。
有一居士。请舍利弗目犍连斋。适偷兰难陀比丘尼来彼家。问请谁。报言请舍利弗目犍连。尼言此尽是下贱人。若先语我。当为请龙中之龙。士问龙中龙是谁。尼乃举六群比丘。顷舍利弗等至。尼便言龙中龙已至。居士遂呵责言。何前言下贱人。后言龙中龙。今后不许复来我家。盖此尼实为六群劝化取供养者也。舍利弗等归。白佛故制。后有长者。先有意供养黎师达。及黎师达到。有尼报知。长者乃设斋。黎师达闻知是尼报。不敢食白佛。佛为开除。凡知是尼教化者。波逸提。疑是尼教化者。突吉罗。不教化教化想。突吉罗。不教化疑教化。突吉罗。教化得衬体衣灯油等。突吉罗。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若不知。若比丘尼自作供养。若施主令尼经营。俱不犯。
若比丘。与妇女共期同道行。乃至村间。波逸提。
毗舍离国女。嫁与舍卫国人。一日与姑共诤。逃回本国。道遇阿那律。求同行。阿那律许之遂同行。后其夫追至。语言何故将我妇逃走。遂打阿那律几死。佛闻制戒。共期同行。随众多界分齐。一一波逸提。若无村空处。行十里波逸提。若减十里突吉罗。共村里一界共行者。突吉罗。比丘尼及式叉摩那等。犯者俱突吉罗。若先不共期。若事须往彼得安隐。若为势力所持。俱无犯。
若比丘。施一食处。无病比丘应受一食。若过者。波逸提。
有村中无僧住处。诸居士为比丘作住处。往来者常听一食。六群比丘到彼得食。遂数数受食不去。居士讥嫌。佛闻制戒。后舍利弗有病。一食强行。病遂增剧。佛乃开病比丘。若无病而过受食。咽咽波逸提。食已更受衬衣灯油等。加突吉罗。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若施主留食。或明日受彼人食。或道路上有阻。或为势力所持者。无犯。
若比丘。展转食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病时。施衣时。是谓余时。
佛同千二百五十人。游行阿那频头国。有沙㝹婆罗门。以车载饮食。随佛后行。俟无供日设供。随日既久。无有缺供之日。乃见阿难道其本意言。今供不及设。离家日久。欲将车载饮食布在道中。乞佛及僧脚踏而过。即为供养。阿难止之。为白佛。佛听清旦作粥。供众使食。后受请时。婆罗门。复以酥油饼供众。佛俱听受。后诸居士闻知。各送粥及饼。有一大臣。设食请僧。诸人先食美粥已饱。到大臣家。不能多食。大臣嫌之。佛为制。不许食稠粥然后赴请。又一乐师请食时。正节会日。诸人持饭麨干饼等。至祇园供僧。僧食已饱。往乐师家受请。不能多食。乐师亦嫌之。佛乃制戒。若僧次请。或别请。其日偶有二处请。当舍一与他比丘。自受一处。若不舍而展转食者。波逸提。若不舍前请。而受后请者。波逸提。若不舍后请。而受前请者。突吉罗。后有病比丘。不能一食饱。再食恐犯展转食。又有一居士。欲设供施衣。其日已有先请。二俱白佛。佛为开之。施衣时者。僧自恣竟。无迦絺那衣一月。有迦絺那衣五月也。比丘尼犯者罪同。式叉摩那等。俱突吉罗。
四分戒本约义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