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开拍了。如果是话剧的话,可以满不在乎地演下来,可一拍电影,竟是这样沉不住气。原因我自己明白;《白杨座》演出的对象只是市内的为数不多的观众,而电影却是面向全国范围内无数的观众。不知道谁要看。我一想到电影拍好,首次上映的日子即将临近时,就觉得好象那片不祥的乌云漫延开来,心中感到不安。在别人看来,或许会误认为是一种艺术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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