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房是在高处,你可以看到底下加德纳街的屋顶,一大片旷野,以及一月早晨五点钟天色蒙蒙亮时,人们到教堂去放松放松走的一条小路。这一带有的老太太每天天刚亮,还有每天傍晚都要到教堂里去;有时候黄昏时候还会再去;爱好祈祷的老人对于一些事情的理解小孩子是不懂的,在她们的人生悲剧里,你认为是一只脚已经踏进坟墓了,你已经看到了她们穿着玫瑰色缎子衣裙端坐的身影,那是她们人生玫瑰色的早晨和咳出的痰的颜色,但是其他东西的气味则是从花心散发出来的,那是秋末死去、我们扔在篱笆上的花儿。那是持续九天的冗长祈祷式上的女人,热衷于葬礼仪式的人,假如有人去世,她们立即就知道,并且急忙赶到教堂,赶到停放死人的地方,可能还会赶到神甫那里;待到她们自己去世,其他的女人也采取同样的行动,这是来世的糖罐——这才有那边的小路;冬天意义重大的早晨,商店开门了,人们见面招呼!我准备好了去上学。到处都是一派早晨mlimlon[1]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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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法文,杂乱,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