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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川文集第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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髙元裕除吏部尚书制

勑。昔有虞氏贵德尚齿,言于四代,其道最优。今吾卿老,富有道德,以大冡宰表率群寮,顾予敢专,得于佥议。前山南东道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尚书、使持节襄州诸军事、兼襄州刺史、御史大夫、上柱国、渤海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髙元裕,始以御史谏官,在长庆、寳暦之际,匡拂时病,磨切贵近,罔有顾虑,知无不为。复以谏议舍人在大和末词摧凶魁,坐以左宦。继为中丞、京兆,公卿藩服。朕始在位,征归朝廷,爰自尚书,裂分茅土。为政以德,行己惟仁,信而履之,服而乐之,余三十年,道益昭著。夫中外之任,迭有重轻,今者干戈藴藏,戎狄信顺,将欲详考典礼,开张教化,使吾丞相已降,有所咨禀,非尔元裕,其谁膺之。至于官业,岂劳倚任,祗听出纳,无忘教戒。可守吏部尚书,散官勋封如故。

崔璪除刑部尚书苏涤除左丞崔玙除兵部侍郎等制

勑。喉舌百官之本,纲辖天下之要,戎政国之大事。三人为众,一举得之,唯君知臣,予不敢让。正议大夫、尚书左丞、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崔璪,德可标凖,言成文章,扬歴中外,道益光显。左省驳议,不畏强御,分忧陜服,尹兹东郊,政旣安人,化能被俗。擢任藻鉴,旋职牢笼,材皆适宜,官无逋事。分鎭股胘之郡,遂成功实之臣,陟处纲曹,副以中宪。每师蘧瑗,常慕史鱼,抨弹之勇,正当时病。翰林学士承旨、银青光禄大夫、行尚书兵部侍郎、知制诰、武功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苏涤,行冠人伦,爵髙天秩,仁义礼乐之是务,克伐怨欲之不行,翱翔禁闱,出入讽议。汲黯为郡,尝闻卧理;下惠去国,皆以直道。洎宣室思贤,甘泉召雄,造膝尽忠,代言稽古。近以微恙,恳请自便,君子之道,进退可观。正议大夫、前权知尚书户部侍郎、上柱国、博陵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崔玙,上知自得,不器难名,旣擅髙文,兼通朴学,掌言纶阁,典贡春闱。词同三代之风,士掇一时之秀,振举职业,昭宣令名。《诗》曰多士,文王以寜。《礼》曰官备,天子为乐。咨尔璪等,实瑞清时,予为尔之德邻,尔膺予之慎选。典刑不忘于哀敬,提纲唯在于公勤,举《司马法》,勿踵近习。各膺重任,企伫上酬,宜于夙夜,无孤官业。璪可守刑部尚书,散官勋赐如故。涤可行尚书左丞,散官封如故。玙可权知尚书兵部侍郎,散官勋封赐如故。

裴休除礼部尚书裴谂除兵部侍郎等制

勑。冉有、仲由,孔氏门人之髙弟也,尚曰处于小国,可为具臣。况今照临百官,抚御四海,绾牢笼漕挽之职,掌五兵六师之重,次第超擢,为吾大寮,若非佥谐,岂敢轻授。正议大夫、守尚书兵部侍郎、兼御史大夫、充诸道盐铁转运使、上柱国、河东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裴休,仁义礼乐,文行忠信,积此八者,以为成人。前宣歙池等州都团练观察处置等使、太中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上柱国、河东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裴谂,在元和代,唯帝念功,四夷九州岛,文化武伏。咨尔先父,实着大勋,天必祚仁,门有令嗣。道直才富,行备名髙,文学而浃洽专精,率履而清净恭俭。而皆周歴华显,践更台阁,处事可法,出言成章。咸辍自纶闱,任寄方伯,敎训以礼,生聚以仁,千里封疆,一口歌咏。休乃命以取士,时称得人,用其公方,委之管搉,事为之制,曲为之防,钩校奸赃,末减赋取,公财不耗,疲人乐生。望为凖绳,立作据仗,名实兼备,徳位两髙。《汉史》曰:“理行尤异者就加。”《礼》曰:“有功于人者进律。”秩崇八座,官副夏卿,举以授之,予亦何恡。夫宰相佐天子,公卿助宰相,股肱指臂,任同一身,有事必言,未为越局,无由爱惜,勉答宠荣。休可礼部尚书,依前充诸道盐鐡转运等使;谂可权知尚书兵部侍郎,散官勋封赐如故。

毕諴除刑部侍郎制

勑。士师皐陶之恤刑,司寇苏公之用狱,旣尽哀敬,能致治平。擢为大寮,膺兹愼选,出于予志,委以诚臣。翰林学士、朝散大夫、守中书舍人、上柱国、平阴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毕諴,学臻壶奥,文越拘挛,常以忠信,用为前后。爰自郎署,擢居内庭,谋议有同于寿王,奇异辄委于严助。竭尽心力,禆补机要,既久岁序,须议迁升。今者耕夫服田,戎马不驾,欲使凡一手足皆获措置,是故用汝典予刑罚。汝其往哉!吾今告汝,吾闻孔子曰:“古之听狱,求所以生之;今之听狱,求所以杀之。”宜念格言,深思伦要,勉服休命,以称朕意。可权知尚书刑部寺郎,散官勋封赐如故。

韦有翼除御史中丞制

勑。昔贞观、开元之为理也,逺隐必见,情伪必知,天下如一家,兆庶如一人,无他道也,纲目皆振,法令必行。祖宗在天,方册在地,人存政举,行之非艰,故用正臣,委之邦宪。朝请大夫、守尚书刑部侍郎、上柱国、赐紫金鱼袋韦有翼,戴仁而行,抱义以处,墙仞里峻,坛宇外寛。介特守君子之强,文学尽儒者之业,周歴华贯,擢为诤臣。攻予其专,言事颇切,愿试佐辅,移理陜郊,冯翊之恐失倪寛,颍川之意得黄覇,壷浆迎路,襁属攀车。征为公卿,愈见风彩,恤刑慎罚,守法当官,巍然立朝,为时准直。今者迹其率理,委之紏绳,尔其念惠文弹理之言,思立秋授署之旨,三尺律令,四海纪纲,所宜公共,无节上意。古人有言曰:“凡为虎鼠,计于用舍。”今者倚任,伫观尔能,唯君知臣,无累所举。可守御史中丞,散官勋封赐如故。

赵眞龄除右散骑常侍制

勑。仲尼曰:“愼择尔臣,为人之导。”夫语言应对之选,为顾问耳目之官,若非善良,必致壅害。朝散大夫、守太子宾客、上柱国、汉中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赐紫金鱼袋赵眞龄,其先君子,祗事祖宗,出入屏毗,余四十载。尔为令嗣,克肖素风,好学烦专,树善不倦。凡曰贤彦,无不与游,云水登临,多闻放志,风尘趋竞,殊不萦心。是以长人有慈惠之名,处官无纎介之失,其为行己,斯亦多矣。丹墀文陛之内,貂羽金蝉之荣,超以授之,无忝所举。可守右散骑常侍,散官勋封赐如故。

韩宾除户部郎中裴处权除礼部郎中孟璲除工部郎中等制

勑。朝散大夫、守尚书水部郎中、上柱国韩宾等。尚书天下之本,郎官皆为清秩,非科名文学之士,罕与其选。以宾端贞有守,以处权俊乂出群,以璲才能适用,皆茂乡里之称,咸为名实之士,各服休命,勉于官业。可依前件。

郑处晦守职方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制

勑。朝议郎、行尚书职方员外郎、上柱国、赐绯鱼袋郑处晦。御史中丞韦有翼上言曰:“御史府其属三十人,例以中台郎官一人稽参其事,以重风宪。如曰处晦族清胄贵,能文博学,人伦义理,无不讲求,朝廷典章,饱于闻见,乞为副贰,以佐纪纲。”以尓处晦常居内庭,草具密命,自以疾去,于今惜之,颇俞其言,如我自得。有翼为尔之知己,余为有翼之德邻,上下交举,岂有私爱。勉修职业,所报非一。可守本官,兼御史知杂事,散官勋赐如故。

庾道蔚守起居舍人李汶儒守礼部员外郎充翰林学士等制

勑。天下为公,选贤与能也。况乎拔出流辈,超侍帷幄,岂唯独以文学,止于代言,亦乃密参机要,得执所见,若非贤彦,岂膺选擢。将仕郎、守起居舍人庾道蔚,善行必备,重价无对,尝自侯府,升为谏臣,每直言而尽诚,不违忠而偶意。朝议郎、行尚书礼部员外郎、赐绯鱼袋李汶儒,才行冠时,名声华众,扬歴台阁,宣昭职业,无入而不得其道,守正而莫混其源。并为儒者之英,咸藴贤人之操,久游安在,相见何晚。《礼》曰:“君子称人之美,则必爵之。”我既言矣,亦能絷维,宜尽忠谠,以酬宠遇。并可守本官,充翰林学士。余各如故。

李朋除刑部员外郎李从诲除都官员外郎等制

勑。《书》曰:“庶狱庶事,予敢罔知。”此乃周文王之所理天下也。惟狱惟事,会于南宫,求郎之难,岂敢轻易。将仕郎、侍御史、内供奉李朋,能积行实,发其词华,劲正端愼,官业克举。天平军节度副使、朝议郎、检校尚书祠部员外郎、兼侍御史、赐绯鱼袋李从诲,宗室子弟,美秀而文,尝经磨涅,不改坚白。今者取自宪府,擢于幕吏,各有所授,皆为清秩。当自宣室受谳之际,思满堂饮酒之言,至于刑章,尤繋念虑。予曰罪,尓勿罪;予曰寛,尓勿寛。问法何如,无节上意。各宜勉励,勿自轻怠。朋可守尚书刑部员外郎,散官如故。从诲可守尚书都官员外郎,散官如故。

权审除户部员外郎制

勑。文林郎、守尚书水部员外郎权审,湖岭旱暵,百姓枵耗,老弱死道上,强壮入贼中。爰求使臣,以救其弊。执事者上言,尓审学古有文,通知理道,遂使乗驿,视吾饥人。果能临事知权,受命逹旨,慰抚流散,倡导恩泽,蠲贷逋逸,能裁阔狭,大小轻重,各合事宜。虽古所谓直指绣衣,美俗使者,言之于尓,无以过焉。用超名曹,以酬往效,无旷官业,勉服休命。可守尚书户部员外郎,散官如故。

皇甫鉟除右司员外郎郑潨除侍御史内供奉等制

勑。夫圣人之理,百代同道,无他术也,纲纪尽举,而关辖不寛。故提纲主辖之司,为邦立理之本,言于其属,岂敢轻取。浙西道都团练副使、朝议郎、检校尚书刑部员外郎、兼侍御史、赐绯鱼袋皇甫鉟,乡里秀人,台阁名士,能以文学,发为官业。朝议大夫、前守河南县令、上柱国郑潨,生于清族,克肖素风,凡守郡邑,皆着理行。会府藂委之任,宪司抨弹之职,委之授汝,得不戒之。夫为政也,日夜思之,勤而行之,此乃子产之言也。刚亦不吐,柔亦不茹,此乃诗人之所称也。四海百司之条目,举之在勤;破制坏法之奸蠧,纠之在敢。率是二者,可曰当官,各服宠荣,无忝迁擢。鉟可尚书右司员外郎,散官赐如故。潨可侍御史、内供奉,散官封勋如故。

韦退之除户部员外郎裴徳融除殿中侍御史卢颍除监察御史等制

勑。仲尼见负版者,则必式之,此言为国根本,不敢不敬。况其官属,岂可轻用。汉家授署御史,多于立秋,盖以风霜始严,鹰隼初撃,古人垂旨,可以知之。朝议郎、行殿中侍御史韦退之等,皆章甫髙危,逢掖褒博,表里文行,师法典常。退之尝歴宪台,久居官次,性旣安静,事皆逹练。徳融典校延阁,服膺群书,美价广誉,旁溢逺畅。颍佐贤侯,名声籍甚,留滞在外,而非所宜。地官为郎,南台持斧,皆有职业,伫见风彩,各思率励,以副甄升。并可依前件。

李蔚除侍御史卢潘除殿中侍御史等制

勑。将仕郎、守殿中侍御史李蔚,剑南西川节度判官、朝议郎、检校尚书礼部员外郎、兼侍御史、上柱国、赐绯鱼袋卢潘等。夫法不立而化行,恶不去而善进,虽使尧舜在上,未之有也。故御史之举职者,前代有埋轮都亭之奏,国朝亦有戴豸正殿之劾,若非端劲知名之士,不在斯选。蔚以文行进用,已着劳效;潘以儒雅流闻,今膺拔擢。有司列状,词旨颇公。使吾纲目尽张,堤防不坏,不在法吏,其在他乎?朕辟祗官之门,开天下之口,企以待理,无有厚薄。尓等吐茹侮畏之道,能不愧于诗人,斯塞职矣,可不勉之。蔚可侍御史,散官如故。潘可殿中侍御史,散官勋如故。

卢告除左拾遗制

勑。承奉郎、行京兆府长安县尉、直史馆卢告。朕观不理之代,无他道也,取唯诺之士,为耳目之官。是以太宗皇帝之理天下也,德为圣人,尊为圣帝,三日不谏,必责侍臣。况予寡昧,固多遗阙,不官才彦,安能知之。告是吾贤卿老之令子弟也,以甲科成名,以家行称着,取自史阁,拔居谏垣。夫朕之不德,吏之不平,政之失中,人之不寜,四者之阙,悉陈其志,此乃汉文帝开谏诤之诏也。忠告不倦,尔当奉职;自用则小,予不吝过。勉思有犯,无事逊言。可依前件。

萧岘除太常博士制

勑。礼至则无怨,乐至则不争,揖让而理天下者,礼乐是也。今国家上法三代,下采两汉,质文隆杀,皆有旧章。今命博士,非欲革其仪法,但使提举考习而已。登仕郎、守秘书省著作佐郎萧岘,闻尔昆弟之间,着友爱之称,复能于知己依投之地,竭力报效,况乎富有文学,默守恬退,执心处己,不亦多乎。尔其为吾折中轻重,详校疑似,使祝宗卜史之徒,不敢以近习欺尔,斯则可矣,勉于自强。可守太常博士,散官如故。

杜蒙除太常博士制

勑。守左拾遗杜蒙。尔五庙祖尝佐太宗,同安生人,共为天下者也。尔能自以文学策名清时,升为谏臣,岂曰虚授。如闻同列墙进,而不尔容;尔亦拜章自陈,极辞贡愤。乃令微辨,尽知其由。佥曰尔以齿少有才,不能韬晦,或处众矜己,或遇事褊衷。言于愼微,则亦乖矣;仕于清贯,斯岂废乎。考众恶必察之言,征怨不在大之说,官移礼寺,迹云掖垣,屈既伸眉,事亦存体,酌此二者,颇得中道。况乎职业至重,藴畜可施,无使众多,复有窥测。可太常博士。

马曙除右庶子王固除太仆少卿王球除太府少卿等制

勑。前度支河东振武天德等道营田供军使、检校太仆卿、兼御史中丞马曙等。或以文学策名,或以吏才进用,久更官次,皆着劳效。西汉赵充国八十老将,通知四夷,以为排折羌虏,非榖不可。今浚稽山南,遮虏障北,坐甲待食,不下十万。曙以文学之暇,颇好论边,果能峙粮,饱吾战士。固此为郡,亦报善政。球倅宾席,得专留事,兵于其郊,所命皆具。东朝崇秩,列等贰卿,各服官荣,以俟升擢。可依前件。

李叔玫除太仆卿髙证除均州刺史万汾除施州刺史等制

勑。壮武将军、检校太子宾客、前兼右金吾卫将军、监察御史、上柱国、袭岐国公,食邑三千户、食实三百七十户、赐紫金鱼袋李叔玫等。夫伊、吕之为将也,每以救扶为心,故其苗裔,福随殷周。我西平王功存社稷,庆流后嗣,子孙多贤,裂土分茅。玫弘毅知书,洵美且武,儒士多誉,将才颇髙。庆忌一门,尽有爪牙之用;金敞举族,皆着忠厚之名。置将军之符,列卿寺之任,曰文曰武,唯上所命,酋为才士,实曰寳臣。证之与汾,为吏歳久,文学绩效,皆有可观。清江、武当,有人有赋,岂目薄小,宜遵诏条,无忝宠荣,以称朕意。可依前件。

李珏册赠司空制

维大中六年,歳次壬申,五月丁卯朔,十六日壬午。皇帝若曰:国有元老,道可咨禀,天命不助,倏然去我,宜加褒命,以慰重泉。咨尔故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营田观察处置等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尚书右仆射、兼杨州大都督府长史、御史大夫、上柱国、赞皇县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李珏,立德行道,继长増髙,贵而益修,老而弥笃。在文宗朝,徧歴清近。内备顾问,尝摧奸凶;外领事权,善提故典。爰付魁柄,实肖象求,镇抚四夷,莫不信顺,训导百吏,皆有程品。左官荒服,众冤非罪,事君以道,知我其天,李固之确论无私,周公之金縢终启。自朕统御,尊敬旧老,分委戎辂,作镇孟津,训兵令行,治人化洽,饱闻声闻,渇见风彩。以大冡宰征归朝廷,谠直忠贞,骨鲠魁礨,凡所陈启,无非法诫。遂乃裂授东夏,表率诸侯,能救饥艰,克为康黍。初陈微恙,请捐重寄,驿骑奔问,侍医临理。旋闻大病,却食涕流,命也奈何,痛悼不及。今遣使某官某,副使某官某,持节册赠尔为司空,魂而有知,鉴兹诚意。呜呼哀哉!

归融册赠左仆射制

勑。有禄位而享富贵,启手足而归壤树,身殁名著,生荣死哀,蔚为大臣,宜遵赠典。故金紫光禄大夫、守太子少傅分司东都、上柱国、晋陵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归融,发于文华,扬歴清近,业冠前辈,才髙当时。揔领属官,预闻政事,凡曰繁剧,无不践更,刃皆有余,施无不可。徧处重位,内修典法;三乗戎辂,外作屏毗。富而不骄,贵而愈谨,曽参三省,太叔九言,服以行之,终身不倦,实士林之君子,为朝廷之表臣。未究髙年,遽闻长夜,爰舒痛悼,用加显位,命之寮长,以慰重泉。可赠尚书仆射。

令狐定赠礼部尚书制

勑。朕有表臣,作镇南服,天不我助,遽此殱夺,用崇饰终之典,以舒痛悼之诚。故桂州本管都防御观察处置等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持节都督桂州诸军事、兼桂州刺史、御史大夫、上柱国令狐定,始自结髪,至于寿考,直道而行,靡有悔德。初以友爱,谒闺门之风;中以文学,膺乡里之选;终以德业,为名实之臣。爰自郎吏,至于藩翰,事藂必理,刃皆有余。去载桂阳,虽云旱耗,闻其风俗,芬若椒兰。昔尔元昆,辅我圣考,今汝犹子,相予冲人。公忠贞正,衡镜法式,焕乎当代,萃于一门。上有佽助急难之名,下有慈爱教诲之道,闻于论者,尔其得之。迹去难留,川逝不舍,追命宗伯,以慰重泉,往而有知,鉴我厚意。可赠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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