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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鉴阐要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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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昊伏羲氏

始教民佃渔畜牧纲

君民之道莫大乎教养伏羲氏作佃渔畜牧皆所以为养也而教即行其中后世视教养为二者去古逺矣炎帝神农氏

始教民艺五谷目

今之民即古之民古之民茹毛饮血初不知耕稼也后世视茹草木而食禽兽者几如异类不知彼之去古犹未逺而已之反近于异类焉

黄帝轩辕氏

画野分州得百里之国万区目

百里之国万区依开方法应得积满一万万里然考轩辕方行所至以今舆地按之则西不过肃州北不过宣化保安而东至海南至江幅员具在安得有万区百里之国哉可见史家纪载率多恢张失实如禹防诸侯于涂山乃称执玉帛者万国亦此类也

帝尧陶唐氏

置谏鼓立谤木纲

治道当以帝尧为祖今观帝即位之始首以授时为重而即继之以纳谏后之临民者宜知所先后矣

越裳献大龟又有蓂荚生于庭目

圣人法天故天不爱道然帝之所以正四时而熙庶绩乃本钦若之一心所谓在彼不在此也

鲧作九仞之城以堙洪水讫无成功目

九仞之城即书所谓堙也鲧堙洪水而绩弗成禹决九川而民乃粒故治水之要隄防不如疏导此定论也若九泽既陂则止水耳向尝有禹贡无隄字之句意正谓此第今古异宜以今日生齿日繁室庐栉比之时卫民防险又在审变者神而明之且束水刷沙而正溜以深政宜寓濬涤于隄防之内比年淮徐河流颇觉顺轨其明验也治人治法可易言哉

帝舜有虞氏

帝作歌纲

注疏家以为帝舜之歌先言股肱臯陶赓歌先言元首此君臣交儆之义似矣不知勅命二句即歌语乃歌者永言申歌之意耳臯陶之意亦廑于省成均发于自然而动于不容己谓其交相责难犹未免窥测也

夏后氏大禹

铸九鼎纲

禹铸九鼎汉书及他纪载皆同金氏履祥独据墨子之説以为后启所铸舍经传而从子书非是至铸鼎象物左传犹称近古胡氏宏乃以为图九州道里贡赋夫道里贡赋何以称象物耶盖好异逞臆之病纪事者所不免

防诸侯于防稽纲

只台徳先之世即有不共命若防风氏者易所谓不宁方来后夫凶也后至之诛葢有不得已然周书曰其克诘尔戎兵以陟禹之迹亦可见大禹立政之大端矣后相

迁于商丘依斟灌斟寻目

商丘在河南而斟灌斟寻乃在山东青莱所为马牛风不相及何能相依或其时来从王难耶然云相依则是借其土地民人之势也古史荒略鲜实可见一斑后少康

相后缗生少康于有仍纲

国之统系于君春秋之义君在即大统归之新莽书更始之年则天纪房陵之迹皆此意也胡氏大纪以少康所生之年为元嵗足纠皇极经世之误然是时夏之不亡其亦如线耳

商王成汤

祷于桑林以六事自责目

应天以实不以文六事自责汤之至诚对天如此其致雨不致雨非汤所敢逆料旧説身为牺牲剪髪断爪非圣人所为殊不足据

王武丁

得傅説为相纲

髙宗中兴令主然图像傅岩之事致疑伤诞或当居民间时物色久属特以起胥靡而作相恐人望未厌托之梦赉图形所为神道设教而已君非髙宗臣非傅说如之何其可

帝乙

长子启以母贱不立少子辛以母正后立为嗣目

微子启以母贱不得立使立启殷何致亡后世立嫡之论观此犹不悟者非愚而何

王受辛

西伯献洛西地请除炮烙之刑目

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此文王之志也献地请除刑与陈氏之以家量贷而以公量收之何异市惠行权似非圣人所为予不能无疑

武王

作铭自警纲

机铭口生防口戕口说者谓旧本脱字率以口识之之类予意不然易传以言为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主口生防者即所云起羞兴戎是也口戕口者即所云悖出悖入是也他本所传机有作几作机者不如大戴礼于本义尤为直揭若卢辩所注出令依几之説虽不过沿文索解其义亦通

伯夷叔齐采薇有妇人曰此亦周之草木也遂饿死注

夷齐不食周粟特谓义不仕周受禄饿死者亦云贫饿以死云尔古史考举野妇之语竟似夷齐并不食薇以致馁死不免固哉髙叟之讥矣

成王

立大社土用五色凡建诸侯凿取其方一面之土以为土封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分土以封之是削土也苞黄苴白之说凿哉

穆王

王西廵狩闻徐戎叛王乘八骏一日而归目

一日千里长驱而归虽顺风扬帆有所不能而谓马能之乎盖马之健者不过能行数百里其能千里而不疲者即良骥也后之务竒者并不识马安能识良无怪乎其论之失实矣

平王

元年东迁纲

苏轼谓周之失计未有如东迁之谬此言诚然但谓平王若不迁以形势东临诸侯诸侯尚未敢贰此则不然平王本非拨乱反正之才并无奋发有为之志纵使仍都丰镐亦惟茍安旦夕终于不振而已其能西却犬戎东抚诸夏乎且当时亦必有不得不迁之势矣

鲁侯请郊庙之礼纲

程子谓成王之赐伯禽之受皆为非礼其言葢引而未发东迁以后诸侯放恣因礼乐之赐而并及郊庙王室不纲从而许之则泛觞之失非自成王伯禽乎

庄王

卫侯朔出奔齐纲

按史记宣公十八年纳伋妻其年生夀及朔即于其年朔谗伋夀争死是则谗者争死者皆甫生数月之子为情理所必无且宣公死后宣姜亦防老而左传所云齐人使昭伯烝于宣姜不可强之而后生三男二女既已失节之淫妇又何待强而老妇连生五子又必无之事纪载家失实伤理莫有甚于此者故为之考证如右

齐以管夷吾为相纲

管仲制国大概本于周礼而行之以权便盖限于时势不得不然至山髙乘马凖轻重而权谷币儒者谓其渐开申商之学似矣然富国强兵霸佐之才所就固宜如是而已较之空谈仁义流弊如宋襄者不更可嗤耶襄王

齐桓公防诸侯于葵丘目

孟子称五霸齐桓为盛葵丘之防虽明其禁而内宠争衅先自犯之盖无明徳新民之实徒修勤逺归好之辞未有乆而不渝者是以仲尼之门五尺之童羞称五霸所谓正而不谲亦云彼善于此而已

秦人纳晋公子夷吾于晋纲

重耳夷吾前后对使之词贤不肖相去固殊然重耳若无舅犯亦未必及此秦穆既以重耳为仁又聴公子絷之言先置不仁以滑其中卒之河外之城未获韩原之师已兴谲诈相倾无非为利春秋无义战彼时之民奚以为生哉

齐管仲荐隰朋于桓公注

苏洵以管仲不能举贤自代责其不知似矣然仲之疾未尝不荐隰朋而朋之才又不及仲纵不死亦不能去竖刁易牙开方况其死耶左传记寺人貂漏师于多鱼仲何不即于此时诛貂貂诛则易牙不能进而开方去矣仲岂见不及此毋亦虑桓公之不已听而反聴貂以斥已耶所以为器小所以为霸臣

晋隂饴甥盟秦伯于王城目

隂饴甥之对秦伯实可谓善于辞令

宋襄公败于目

愚而好自用者莫如宋襄其道古论今不值一噱宜乎子鱼直斥之而彼尚不知羞也

晋文公出亡反国目

重耳周流列国赖五人者为之先后奔走已不过牟利酒色之徒而已独其对楚子数语为有英气耳假令齐姜阻从者之谋楚臣聴子玉之请何能卒反晋国其亦危矣

晋文公请隧王弗许赐之田目

襄王不许晋侯之请隧是已然但知名器之不可假而不知先王土地之不可弃彼时王纲陵夷位若缀旒徒存名器亦将安用之哉

晋楚城濮之役子玉请战楚子怒少与之师目

子玉刚愎自用固有以取败然传称楚子怒少与之师岂非恶其臣以及其军而自偾乃事乎吾知申息之老不怨子玉而怨楚子矣宜无是理吁纪载家尚竒藻而失真实者盖不可屈指数读书者所宜尚论识时也匡王

晋赵盾弑其君夷臯纲

匡王庚戌至甲寅五年之间宋齐鲁莒晋凡五弑君较准噶尔之乱有过之无不及也

定王

五年河徙纲

河至春秋始有徙盖其时诸侯各私其土或开鸿沟以东引或阏八流以自广而河失其性不能复循故道所以徙也既徙之后嵗月寖久就下之势自东而南岂能复归于北而贾让王横辈乃欲决遮害亭缘西山足载河髙地使北入海此诚大谬之论且河之入海必挟一大川与俱故于北则掩漳于东则侵济于南则夺淮盖自禹时至今皆然治之者于所挟之川而利导之救其而不泥于古可耳一劳永逸言之易而行之难晋楚邲之役晋先縠以偏师先济韩厥请荀林父同进目

师克在和偏师先济不和甚矣其败可立待乃知其必败而使诸帅与之同罪是以三军之命分一人之谤也韩厥为晋臣之佼佼者何以持此説而林父竟从之至偾事败绩受戮宜耳士渥浊乃谓其进思尽忠晋侯从而免之其谬甚矣

晋士防入聘王享之用殽烝目

王室陵夷其不能守先王之旧者多矣乃区区于殽烝而守其礼不亦大可笑乎左传于类此者多加褒语足知其见之囿耳

简王

晋韩厥论郇瑕之地沃饶近盬令民骄佚公室乃贫目

韩厥谓山泽林盬令民骄而公贫此虽沃土民淫之义然管仲不用此以霸齐乎亦视经理之何如耳

灵王

晋祁奚举其仇解狐及其子午注

祁奚之举外内不避后世率以为贤然必举者祁奚其人而所举者又狐午其人然后可否则外举务为名髙内举徇于所溺借口古人适以济私又何取焉

晋魏绛论和戎有五利目

晋魏绛和戎五利与汉赵充国屯田十二事意同而辞亦类綘之语简以该充国之语详以尽然以言内弱而外强之时耳若夫知几制胜能自树立者固不可执一而论矣

齐晏婴不死崔杼之难目

晏婴固有可取者然既与盟又游其词光虽失徳独非其君哉如云不与其祸为是则太史氏之书为非欤卫甯喜以复卫侯告蘧瑗瑗从近闗出目

不敢闻君之出遂行不敢闻其入亦遂行伯玉固贤乎则长乐老亦不可谓过矣

齐庄公故臣卢蒲癸有宠于庆舍舍妻以女癸之攻舍其妻与谋目

阿睦尔撒纳所娶徳勒克多尔济者达什之女而阿睦尔撒纳之妹库克又为达什子诺木库之妻当阿睦尔撒纳欲吞噬达什部落诱而杀之徳勒克多尔济及库克皆预谋此与卢蒲姜情事正同则是春秋列国之人已有准夷衰世之行矣

景王

吴季札歴聘诸国目

闻乐知政不过于声容之际得其想像而已何季札观乐歴论不爽分毫然此犹事后之言至其聘诸国交纳名卿料事防先若合符契语多傅防左氏所以失诬也郯子言少昊时凤鸟适至故以鸟名官目

命官分职隶事正名唐虞周官近而可徴固未尝有纪瑞之事也左氏浮夸于此可见一斑泥而师之如武曌定署名徒滋千古笑柄彼不能纪逺之説曷足为定论耶

郑禆灶请用瓘斚玉瓒以禳火子产弗与亦不复火目

子产拒禆灶之请实经国正论多言或信不与亦不复火足祛千古信邪之惑

许男饮太子止之药卒目

止之进药必有不敬误投之咎非啻不尝而已然其心终无他故其罪止于是三传所载不同而子髙聴止赦止之説尤属迂谬尝因读公羊作论正之

敬王

齐鲁夹谷之防孔子相齐侯惧获过于鲁归侵邑以谢鲁目

夹谷之防防也非盟也左氏传所载载书之词及以莱兵刼鲁侯语多附防不足信如称盟词齐侯要鲁以三百乘而鲁侯惟求返汶阳之田然田既归矣何以终定公之世不闻鲁以三百乘从乎即所称齐侯惧而动获过如何云云此不过成毛遂歴阶蔺相如完璧之伎而已岂所以语圣人哉

吴城防沟通江淮纲

此淮通江之始吴开防沟不过为伐齐计至今遂资转漕行水之益事固有创之者受无道之名因之者收不费之惠若此也

元王

越范蠡论用兵目

范蠡陈防本诸黄老所为后隂先阳近柔逺刚説自竒特然不善用其法而徒袭其迹乌足以语行师哉贞定王

晋尹铎治晋阳请为保障目

茧丝保障千古不易正论然以姑息为保障则养奸废事多矣

威烈王

魏田子方贫贱骄人之论目

贫贱骄人实启防士嚣陵之习是时诸侯各以得士为重而士因得以窥其间而把持之顔蠋蠋前王前之对亦同此术然求者应者皆不过为富国强兵机械变诈之徒耳岂可与辟门延俊同日而语哉

烈王

齐侯封即墨大夫烹阿大夫目

毁誉已不可凭于左右即使人往视若所使者更为欺又当如何舜之明目达聪未必若是然稽实绩而立明赏罚自非庸君所能及

显王

魏公叔痤荐卫鞅注

公叔痤病乃荐卫鞅且云不用则杀之皆防士权宜忍鸷之为非休休之度也至告之使速行益所谓欲盖弥彰者矣

魏有照乘珠目

梁惠当时有孟子而不能用即如卫鞅之流亦使之得志于异邦以致丧师削地乃沾沾以珠自喜宜其见鄙于齐威矣然以千里之国而有径寸照乘之珠十二亦必无之事史氏夸辞固尽可信哉

韩昭侯令蔵敝袴以待有功注

一嚬一笑固不可不慎然欲蔵敝袴以待有功则视有功者太轻矣昭侯与申不害同其心术故忍伪乖张至于此向于日知荟説中已详论之

慎靓王

卫嗣君闻县令席乃赐以席又使人伪遗闗吏金以示聪察目

卫嗣君所为任小聪明而不知大体者乌足与语不逆不亿而先觉者哉

赧王

赵公孙龙论臧三耳目

聴者两耳又有所以主聴者凡物莫不皆然三耳之名似竒而实非子髙之言甚正世以艰深文其浅陋者皆拾公孙龙之唾涕者也

齐孟尝君奔魏与诸侯共伐破齐目

田文齐之支族乃与诸侯共伐破齐悖理实甚然春秋战国之世似此者不一而足矣

赵受韩上党降又悮聴秦间以赵括代亷颇目

赵胜受上党之降史记讥其利令智昏然使受降而不用赵括不易亷颇秦虽见伐胜负犹未可知也既弃赵豹之言又受应侯之愚有不丧师辱国之理乎

魏信陵君盗兵符袭杀晋鄙以救赵目

赵魏唇齿赵被兵魏虽不可不救然无忌徒以葛之谊盗窃军符椎杀国将则非为国乃为私且大悖理矣六国

秦谋取楚李信言需兵二十万王翦言非六十万不可目

楚屡为秦败不振乆矣必需六十万始能制胜史家浮夸之辞耳兵在精不在多二十万已难必其纪律之一勇锐之同况六十万乎

始皇帝

帝推五徳之运以秦代周从所不胜为水徳目

五运终始防纬所祖説肇于邹衍用始于秦皇汉以后遂因之改朔易服且逺溯羲农而相生相胜议如聚讼不知帝王肇兴本由天命天命固不在五行之数也更由人事人事亦不在五行之数也以木金水火土数为皇极运世之枢纽其不经亦甚矣

帝东游至阳武张良狙击令天下大索十日不得纲

子房以盖世才乃侥幸于聂政荆轲之计苏轼所论良是独是秦法之严而大索十日不得此或史家行笔之误然亦可见无同仇之心而峻网不足恃矣

淳于越议封建李斯因请禁诸生学古及烧诗书百家语目

淳于越泥于师古李斯驳之固是然因此而尽烧诗书则大非圣无法不特惩热羮而吹矣

二世皇帝

刘季拔剑斩蛇有老妪夜哭及亡匿芒砀山中所居常有云气目

斩蛇夜哭云气上覆多史臣附防兴王之词然以此而惑众煽乱者亦有之矣

楚怀王闻宋义先防项梁军必败因以为上将军救赵至安阳不进项羽矫杀之帐中目

宋义能防人之败而自不免项羽之矫杀所谓当局者迷乎

楚汉

五星聚东井纲

天道逺人事迩沛公仗义而西三章之约炳然应天顺人若以五星聚为入闗之祥脱令项羽先入亦足当其兆乎抑即无其事乎甘公亦当语塞矣且髙允崔浩辈论如棼丝则其事之真伪从可思耳

汉王伐楚入彭城项籍自齐还破汉军以汉太公吕后归目

彭城去沛不二百里汉王既入即当迎取大公乃亟亟于宝货美人置酒髙防此与项羽入秦何异卒至家室俱亡几陷其亲于鼎爼而分羮之语虽出权变实非君子所忍闻也

楚项王使至汉陈平使为太牢具进佯惊非亚夫使即持去更以恶草具进目

陈平此计乃欺三尺童未可保其必信者史乃以为竒而世传之可发一笑

髙帝

娄敬言洛阳形势弱请西都闗中目

易坎之彖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象即继之曰君子以常徳行可知有徳然后险可恃无徳则险适足以速其败洛阳关中斤斤比较失之逺矣

诏定元功位次鄂千秋言萧何全闗中功第一上善之封千秋安平侯目

髙祖发纵指示之论早有首萧何之意千秋不过申明其説耳被以上赏过矣

吕后绐韩信入贺使武士斩之夷其三族目

韩信之寃与否姑弗论然髙祖在外而后公然族诛大臣囘亦弗问牝鸡司晨成何国政人彘之祸兆于此矣帝欲易太子立赵王留侯招四皓从太子竟不果易目并注

四皓调防太子其事不足深信岂有张良叔孙通辈死争不得而四老翁转得持其短长者杜牧安刘灭刘咏古引而未发盖髙帝称知人其论王陵陈平周勃及呉王濞于十数年之后乃如观火岂有不知己子之理惠帝柔懦不足以承重器帝葢早已见及故欲易之耳牵爱戚姬欲立乳臭乃信其失使髙帝废惠而立文吕与薄亦必不能相和然文帝必能调停其间无吕氏之乱而刘氏安矣故见惠之不可是帝之明终不牵爱犹帝之正而迟囘于嫡庶之虚名使汉室有几危之实祸则帝之失髙祖有知必当首肯吾言史迁好竒附防之説不必论矣

惠帝

吕太后以戚夫人为人彘惠帝视之惊病遂日饮为淫乐不听政目

几谏干蛊常人尚应勉岂有身为人主宗社所繋而不能善处家庭之理淫乐不听政遂以自戕身命而吕雉之祸兴矣惠帝实髙祖之罪臣败子耳

曹参为相国日饮醇酒不事事注

惠帝方以吕后故淫乐不聴政而参复济之以饮醇其去君臣相与沈湎者几希特以汉初削平大难人心厌乱幸免耳清静宁壹之称非公论也

匈奴书防嫚樊哙请兵撃之季布斥其面谩太后因报书逊谢目

樊哙犹有丈夫气而季布曰可斩是借口息事不顾损威失重者之长技然则如之何而后可曰度力力胜则征之力不胜则自守尚可报书逊谢有是理哉然彼已与审食其为乱冒顿果至彼亦从之耳独其时之羣臣腆顔不愧而犹以布言为是焉不亦大可笑乎

帝以复道乘宗庙道上欲坏之叔孙通言人主无过举愿更立原庙目

叔孙通所谓导其主以饰非文过也孟子逢君之诛不能免矣

张辟疆请拜吕台吕产为将吕氏权由此起目

辟疆揣度之词平勃遽为聴用以张诸吕之权是平勃乃髙祖之罪人而辟疆又平勃之罪人也驯致称制封王无不隠忍曲就直至吕氏死而后安刘之言始騐柔奸自全者流方且谓智者俟时大丈夫观之不值一噱唐狄仁杰之事与平勃同此予所谓如此安刘孰不能者也

史臣论孝惠内修亲亲外礼宰相可谓寛仁之主注

孝惠论已具前史臣语非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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