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午)七年清同治九年
春正月
1月1日
初一日,丁卯。詣勤政殿,親上王大妃殿稱慶致詞箋文,仍受賀,頒赦敎文。若曰:「陰敎穆宣,叶歲紀於三元令節;徽音克嗣,受天祐於四旬寶齡。惟大庭三呼之儀,乃列聖屢行之典。恭惟明憲淑驚睿仁正穆弘聖章純王大妃殿下,沙麓毓慶,潙汭觀刑,不煩姆敎。生忠蓋之門,服詩禮之訓。釐爾女士,合天地其大,儷日月其明。以聖配聖人,見其有幽閒貞靜,爲婦盡婦道,德之行端一誠莊。肆內治助之者深,猗隆功煥然可述。《卷耳》審官,《樛木》逮下,《二南》之風所由。塗山翼禹,有莘佐湯,百福之源在此。黃裳叶吉,繅館成黼黻之文,蒼珩昭章,宗宮蠲蘋藻之享,篤婉孝於問寢視膳。東朝之起居彌康,揚顯號於檢玉鏤金。睿陵之誠敬備至,逮寡昧基緖之丕紹。伊宗妨統序之攸尊,惟恤惟休。命歷年至今初服,不愆不忘,思先君以勖寡人,旣壼化爲盛於斯。故大德必得其壽。玉曆之蒼杓載曁,舒化日於東方;璇闈之寶籌彌長,耀婺星於南極,海屋添四十之算,符孔聖不惑之年。瑤池結三千之桃,騰魯頌難老之祝。屬嘉會幸逢是歲,宜邦禮聿遵舊章。配我憲廟朝至尊,式克休於今日。稽昔仁聖后故事,自有制於王家。惟其茀祿爾康,純嘏爾常,自此伊始。至若儀文之隆,物采之備,靡所不宜。然懿衷益切於謙抑,而丕彝莫伸於豐亨,在忱誠縱或缺然,承順爲大,顧禮節不可緩也,告布且先。年彌高德彌邵,而多福自求。月之正日之元,而縟儀誕擧。登淸廟而薦牲玉,赫靈在天。莅法殿而宣鳳綸,讙聲帀地,陬澨胥聳。陽春發生,囹圄皆空,雷雨作解。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咨爾八域臣庶,同我萬世太平。品物亨而光大含弘,使一國興仁興禮。王心廣,而壽考、福祿,佇千歲爲春爲秋。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館提學金在顯製。〉敎曰:「今日,卽元朝也。令都承旨,本宮問候以來。」
下勸農綸音于八道、四都。
賜老人歲饌。
親上表裏時禮房承旨韓敬源、對擧承旨徐臣輔、陳賀時宣敎官李殷春,竝加資。副護軍申泰運,百官加親授。
禮曹以「今番慶科,以何科設行,何間擇吉?」啓。敎曰:「除初試,庭試磨鍊。日字,以三月念間擇入。」
1月2日
初二日。詣勤政殿、親傳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香、祝。仍詣宗廟、景慕宮,展謁。春謁也。
敎曰:「親盡而祧,卽莫越之制,而亦自古帝王家法。然而惟獨懿昭廟之尙未祧遷,實是未遑之事也。且各宮之別立廟貌,在當時雖不可闕而然矣,到今則合奉於一處別廟,正合事宜。仁嬪金氏、寧嬪金氏、和嬪尹氏祠宇,合奉於景祐宮內別廟;禧嬪張氏、靖嬪李氏、暎嬪李氏、宜嬪成氏祠宇,合奉於毓祥宮內別廟;文孝世子祠宇,移奉於懿照廟內別廟。諸般儀節,令戶禮堂,稟處於大院君前擧行。」
敎曰:「祭需價米之每於內外祠版,爲二百結題給,親盡後還收,卽是不易之定式也。近日則無論內外祠版與單位祠版,汎稱二百結,實非經法。而向日趙貴人祭需二百結,亦是謬例。且此貴人墓大小祭,旣自全溪大院君宮主之矣,只以五十結,姑爲題給。曾前襲謬處,一體更爲釐正事,分付戶曹。」
敎曰:「泮民旣屬軍案,則不可無料布。管稅廳稅納中,每朔一千兩式劃給,以爲接濟。自今京外動駕時,領付中央陣,兵曹專管事,分付三軍府。」
1月3日
初三日。敎曰:「懿昭世孫,旣已親盡,則當依順懷、昭顯兩世子例,祧埋廟主。而旣承慈敎,姑以祧遷爲之。」
敎曰:「昨日傳敎中,寧嬪金氏四字,勿爲頒布。」
禮曹啓:「謹奉下敎,親盡廟祠之祧遷及合奉儀節,稟定于大院君前,則『懿昭廟主,旣行祧遷,享祀規式,一依儲慶宮、延祜宮例爲之。各宮廟主合奉之節,竝依聖敎擧行。而大嬪宮之尙行四時節享,係是未遑之事也。亦依儲慶宮、延祜宮例定行,實合事宜』爲敎矣。懿昭廟,自今年爲始,只行春秋享;懿昭墓,只行寒食一祭。而文禧廟合奉懿昭廟節次,自臣曹擇日擧行。大嬪宮享事,亦自今年爲始,一依儲慶宮、延祜宮例擧行何如?」允之。又啓:「各宮移奉之時,儲慶宮、延祜宮告由之節,自臣曹當爲擇日擧行。而其餘各宮,旣無祀典磨鍊,移奉告由等節,令各該宮擇日擧行何如?」允之。
1月4日
初四日。詣勤政殿,親傳社稷祈穀大祭香祝。
1月5日
初五日。戶曹以「祭需價米釐正事,命下矣。趙貴人祭需條,謹依下敎,以五十結磨鍊;宜嬪房、朴淑儀房祭位條,每位以一百結磨鍊;而宣禧宮祭位條,亦以一百結磨鍊」啓。又以「各宮結數釐正之節,稟定于大院君前,則『慶壽宮已爲親盡,當祧而不遷。享需旣自景祐宮擧行,祭位條二百結,竝爲出稅。祭需不足條五百兩,自今亦爲減省,實合事宜』爲敎矣。竝遵此擧行」啓。
1月6日
初六日。宣惠廳啓:「昨年諸道年分,雖無新災之俵下,湖南與湖西之舊災,統計爲二萬餘結矣。兩湖營邑各樣價,依近例,減半磨鍊何如?」允之。
1月7日
初七日。設人日製于泮宮。賦,進士金演壽、幼學洪殷謨,竝直赴殿試。
1月9日
初九日。時原任大臣聯箚,以日候不調,不宜勞動,請寢宗廟、永寧殿移奉時展謁之命。批曰:「卿等之懇如此,當勉從矣。」
敎曰:「宗廟、永寧殿移奉時展謁,今因大臣箚辭,雖不得不還寢成命,下情則萬萬悵悚。伊日,時原任大臣竝爲陪從,百官祗迎之節,一體磨鍊。」
禮曹啓:「懿昭廟祧禮後春秋享、懿昭墓寒食祭祝文,當爲改撰。請令藝文館擧行。」允之。
1月10日
初十日。敎曰:「林川郡守高奭鉉,卽予潛邸時有甘盤之勞,而聞其甲日不遠云。特爲加資。」
以鄭圭應爲統制使。
全羅監司徐相鼎狀請,全州府各司各軍門木邊,限五年純錢許代。敎曰:「近日以軍丁査括事,前後申飭果何如?而每以虛額尙未塡代爲辭,此是對揚之道乎?此爲朝令視之弁髦,私事歸之緊重而然乎?一年條則特爲許代,自今年期於塡代之意,廟堂措辭申飭可也。」
議政府啓:「前副護軍盧鎭衡方持私制,而前獻納金瑛默從中掩匿,竊受軍職祿,將近三年之久云。法綱攸在,萬萬駭然。金瑛默,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允之。
以趙秉徽爲禮曹判書。
1月11日
十一日。營建都監以「各室冊寶,權安於正殿夾室,令本署官員,還安間,依丙申年例,輪回分直兩所」啓。
1月12日
十二日。宗廟、永寧殿各室,移奉于昌德宮。
1月13日
十三日。敎曰:「宗廟、永寧殿修改時,營建都監財力,甚苟艱云。宣惠廳錢五萬兩劃送事,分付。」
敎曰:「大嶺以南,俗尙醇朴,朝家之眷念久矣。卽聞副護軍李能燮,屢世居鄕,守分安貧,恬雅豈弟,氷蘗爲操,不但一鄕之稱善,亦爲全省之推詡云。似此可奬之人,宜先示意,特爲加資。」
吏曹啓:「卽接京畿監司朴永輔狀啓,則『行知中樞府事金泳根,今爲生員回榜之年,而病淹鄕第,不得上來』云矣。白牌成出,許其子孫中替進祗受何如?」允之。又啓:「生員回榜人副護軍朴亨祐、進士回榜人李儒重,依已例,白牌成給何如?」允之。
1月17日
十七日。三軍府啓:「凡內外登壇,旣付三軍府職銜,則下批後,當有肅謝之擧。自今爲始,雖外登壇人,知三軍府事,同爲肅謝之意,請定式。」允之。
特擢副護軍閔冑顯爲漢城府右尹。
以李顯稷爲刑曹判書,沈承澤爲漢城府判尹,趙慶鎬爲成均館大司成,徐戴淳爲判義禁府事。
1月22日
二十二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昔在憲宗丙申,純元聖母以璿源殿之不復增建,簾前下詢。若曰:『國祚期以萬年,則尤當不張大而簡便,然後可以永久遵行』爲敎。情義攸寓,有可仰認。而今此各宮合奉之命,寔由經遠之謨也。我慈聖之意,我殿下必有所自內稟承而然,是誠前聖後聖同一其揆,不任欽仰萬萬。第念國典祭儀,自有定例,而聞各宮別茶禮,踰於定制。大抵祭儀之無所限節,殊非禮意攸在,凡於釐正之道,及今定式,不但有合於禮節,亦是國家萬年之計。惟聖明澄省焉。」敎曰:「皆是爲國經遠之謨也。」炳學曰:「陵園墓丁字閣,多有頹圮。令營建都監趁速修改何如?」允之。又曰:「開講漸近,寧豐君崔遇亨、大護軍李參鉉、護軍趙基應,請竝講官差下。」允之。又曰:「護軍趙基應、林肯洙、姜㳣、趙性敎,資歷俱優,請竝正卿陞擢。」允之。又曰:「慶尙左兵使尹善應、右兵使任商準,治績蔚然可紀,請竝特爲加資。」允之。又曰:「定配罪人李敦夏,向以湖左監試初試出榜時有違格例。自臣府請罪,蒙有行遣之命矣。本事旣是體例間做錯,非爲科試不公而然。而被選擧子,則以其試官之在謫,似不得冒赴會圍,多士之因此坐停,亦所當念。故敢達矣。」敎曰:「特爲放送可也。」炳學曰:「三軍府,統率軍務之地,而見無歲入之需,凡於費用,專靠他營。臣意則就管稅廳稅錢中五千兩,課年劃付,以爲該府公用,恐好矣。」允之。禮曹判書趙秉徽曰:「各陵寢守護軍爲七十名,各園墓所守護軍爲三十名,而陵寢祧奉之後,減爲三十名,自是定例矣。懿昭墓今旣祧遷,當爲減數。順康園、順懷墓、昭顯墓、愍懷墓五園墓守護軍與復戶,竝減其半數,請依定式擧行。」允之。
敎曰:「旣承慈敎,儲慶宮移奉之節,勿爲磨鍊。」
以洪遠燮爲司憲府大司憲,李顯稷爲判義禁府事,趙基應爲刑曹判書,林肯洙爲工曹判書。
1月23日
二十三日。以李明應爲弘文館副提學。
1月24日
二十四日。命陵園墓丁字閣改建與修改,惠廳錢五萬兩,劃送于營建都監。
1月25日
二十五日。詣宗廟、永寧殿移奉所,展謁。詣永禧殿,展謁;仍詣儲慶宮,展拜。
敎曰:「鄭景朝、趙鍾翼,俱是講官之子也,將赴會圍云。竝付之進士榜末。年八十以上人,亦爲一體付之榜末。」
1月26日
二十六日。以宋熙正爲吏曹參議,曺錫雨、申錫禧爲奎章閣提學,南廷順、韓敬源爲直提學。
命罷訓鍊大將申櫶。以大駕詣永禧殿時,訓鍊都監馬兵不著甲冑,軍容失儀,三軍府論啓也。
命御將李元熙,訓將兼察。
以趙性敎爲刑曹判書。
1月29日
二十九日。以金大根爲奎章閣提學。
敎曰:「飭已施矣,訓鍊大將申櫶分揀。」
1月30日
三十日。以閔泳緯爲司憲府大司憲,林翰洙爲司諫院大司諫,李鎬俊爲全羅道觀察使。
京各司、各營進己巳會計簿。戶曹、餉廳、惠廳、兵曹、訓局、禁營、御廳、總廳時在。〈黃金五十九兩八錢七分,銀子五萬三千五百四十三兩七分六里,錢文三十一萬七千一百九十兩五錢,綿紬九十一同七疋一尺,木二千二百六十二同四十三疋九尺八寸七分,苧布三十七同八疋二十尺,布子五百九十七同六疋二十八尺二寸七分,米七萬八百八十六石五斗八升零,太一萬八千五百六十四石十斗九升零,田米二千九百四十一石十一斗七升零,皮雜穀三萬一千九百二十一石十斗。〉百歲老人加資下批者三十一人。〈姜碩呂、姜慶、金時爀、李利燁、朴準厚、姜漢郁、朴台爀、禹義達、金景準、邊三煥、姜斗成、吳錫箕、張昌翼、張瑞行、金鼎七、姜周一、金智熙、郭致壕、金學奎、李之祿、崔致祐、尹永裕、朴聖喆、金相玉、崔甲斗、金仕坤、李之柏、南宮琯、朴泰植、鄭喜升、李思鳳。〉
二月
2月1日
初一日,丁酉。議政府啓:「卽見咸鏡監司李興敏、北兵使李奎奭狀啓,則枚擧慶興府使李敎鳳牒呈,以爲『俄羅斯人十四名,自設卡處,乘氷渡來,爲推屈浦異船拯出什物。故封置物件,照數出給,留置屈浦者,更爲約日傳給計料。而所謂標書,初不塡衙門,亦不書姓名,事多疑訝,有難憑信。該府使之不能致愼,遽爾出給,有欠商量,難免疎忽之責』爲辭矣。旣無可據之公文,則此未可曰信蹟然矣。而虛實眞贗之都不分辨,遽然傳給者,不可但以疎忽言。慶興府使李敎鳳罷黜,其代以道內守令中軍中可合人,勿拘常格,各別擇差,使之除朝辭赴任何如?」允之。
2月2日
初二日。詣勤政殿,親傳景慕宮春享大祭香祝。
2月3日
初三日。敎曰:「今日,府大夫人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詣景祐宮,展拜。歷拜南延君祠宇,仍覲本宮。
景祐宮,展拜入侍時,領議政金炳學曰:「日前,兩講官之子與年八十以上人,許付榜末,卽昭代盛擧,不任欽仰。而竊念浩大國役,諸人之爭先願補,亦可見向上之誠矣。願納萬兩以上人,年前特施初仕調用之典,今番解額中,如有此等之人,竝付生進榜末,恐合優奬之意。而此等之人,筵奏示意,曾多已例,故敢此仰達矣。」允之。
2月4日
初四日。以南廷益爲吏曹參議。
2月5日
初五日。御景武臺,行春到記。講,幼學白樂興、趙承夏,製述詩,進士金明鎭、金奎軾,竝直赴殿試。
2月6日
初六日。以徐戴淳爲判義禁府事。
2月7日
初七日。進講。
以林肯洙爲禮曹判書,南性元爲漢城府判尹,姜㳣爲工曹判書,趙秉徽爲判義禁府事。
2月8日
初八日。進講。
義禁府啓:「在囚金瑛默,國祿竊受,極爲駭惋。請施以定配之典。」允之。
2月9日
初九日。進講。
特擢副護軍卓宗述爲漢城府右尹。
議政府啓:「移轉穀海運時,降香祝,虔誠祭海,自是典禮也。今番南穀北運時,賫送香祝裝發,及所經諸道,趁期設行之意,請分付該曹及各該道。」允之。
2月10日
初十日。進講。
敎曰:「聞副護軍李絅愚,恬雅愷悌,皓首窮經,守分安貧,爲世所稱。似此之人,宜庸示意,工曹參判除授。」
以徐元淳爲漢城府判尹。
2月11日
十一日。進講。
2月12日
十二日。詣毓祥宮、宣禧宮、延祜宮、懿昭廟,展拜。延祜宮展拜入侍時,左承旨申正熙奏曰:「有驢子逸入衛內,萬萬駭然。當該挾輦將、槍劍將,所當重勘。何以爲之乎?」敎曰:「記過。」仍敎曰:「此後動駕時,如有人馬攔入之擧,則政院與兵曹,未免嚴旨矣。自政院嚴飭兵曹,獬豸以內,百官毋得登馬事,分付。」
敎曰:「坊內童蒙,當應製矣。檢校、直提學考試。」
敎曰:「聞副護軍李時敏,窮經篤行,孝友愷悌,洽爲一世所稱。似此之人,宜有示意,刑曹參判除授。」
給加里鎭渰死人恤典。
命南行宣傳官李奎大、別軍職李允用,竝賜第。
北兵使李奎奭以「慶興前府使李鼎鎬、西水羅前權管朴秀英,去月十四日;匪類鄭得俊,十七日,竝梟警」馳啓。
2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華寧殿修改後御眞還安時各差備官,施賞有差。
2月14日
十四日。詣勤政殿,親傳先農祭、宗廟、景慕宮望祭、英陵、弘陵忌辰祭香祝。
進講。
以金壽鉉爲漢城府判尹,洪祐吉爲弘文館提學,趙基應爲藝文館提學。
三軍府啓:「卽見平安監司韓啓源狀啓:『中國人作黨越江,突入廣坪鎭,捉去權管,則鎭卒及民人等,以牛隻錢兩行賂,得還權管。其後,彼又來到,奪民牛隻,鎭民越去彼境,衝火居幕,奪取所失之牛及彼人物貨以來。彼人三百,自碧潼郡阿耳鎭,越境而來小坡兒鎭,鎭衙與民家竝燒之,掠其什物,下去大坡兒鎭。常時不善防守之該郡守、兩鎭權管,令攸司稟處』爲辭矣。匪類鋪幕,隔江相望,沿邊所虞,而犯越不已,放火攘財,互相開釁,若是駭悖。邑守不能操制,鎭將不能捍禦,固當罷遣。而當初事端,旣由廣坪鎭,不當專責此倅。且彼地細作之先卽懸首,實合奬詡。碧潼郡守徐光復,論罪安恕,防守之節,另加團束,知委於道帥臣何如?」允之。
2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2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以李寅命爲吏曹參判。
議政府啓:「守令別薦,今已齊到矣,謹具別單以入。而待啓下,移送銓曹,使之各別收用。海伯赴任屬耳,薦單置之何如?」允之。仍敎曰:「守宰臧否,生民休戚之會也。丙枕一念,常所耿耿。今此薦單,可見聲績之優異,充然有得,甚庸嘉尙。別薦人子若孫,如有解額之人,特爲許付生進榜末,以示朝家奬褒之意。」
2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全羅兵使李承淵狀啓:「順天營將柳冀伯,侵虐平民,眞贓現發,爲先罷黜。其罪狀,請令攸司稟處。」敎曰:「聞甚痛惋。拿囚於監營,前監司徐相鼎,同義禁除授,開坐南門樓,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勿揀赦前。」
2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2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2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2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2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
召見統制使鄭圭應。辭陛也。
2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敎曰:「新榜進士兪鎭學,賜樂。」
2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敎曰:「新榜進士李寅久,都承旨之子也;新榜進士鄭景朝、趙鍾翼,講官之子也。竝特爲賜樂。」
給明川等邑渰死人恤典。
上護軍金世均,以考試於二所監試覆試時,有儒生疊呈事,陳疏自劾,仍請該儒生金亨基照律。批曰:「彼自疊呈矣,於卿何有?而士習則甚駭然,所請依施。」
2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敎曰:「新榜進士金宗漢,卽文忠之祀孫也。特爲賜樂。」又敎曰:「新榜進士宋秉始,卽先正後裔,且儒賢之孫也。特爲賜樂。「
2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
2月27日
二十七日。進講。
敎曰:「聞太廟各陵役事旁午,營建都監財力罄乏云。惠廳錢十萬兩,爲先輸送。」
2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2月29日
二十九日。進講。
2月30日
三十日。進講。
敎曰:「今番別薦守令人子孫,無論新舊榜,爲司馬者,勿拘年紀,初仕隨窠擬入事,自廟堂分付銓曹。」
敎曰:「生進幼學中,文學才諝之可以進身立朝者,時原任大臣,勿以親疎爲拘,各薦幾人,以爲收用。」
敎曰:「向以各道漏稅之詳査歸正者,有所筵敎。雖未知其間擧行之何如,而非但內司各宮、各司之圖免王稅,聞曾經道伯之家,立案於堤堰與泥生處,自以爲道先生,一不應稅者,比比有之云。正稅自有所重,是豈可行之事乎?此必是進告者所爲也。爲主之地,看作能事,大是經法之外。以此意,自廟堂發關各道,別歧糾察也。」
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年前慶興府義軍設始,可見北民向上之誠。而其中幼學朴忠彦,文華頗有可稱,出身金光雨,武藝亦不易得云。朴忠彦,北陵參奉中,加設單付;金光雨,道內邊將中,作窠差送。向於阿吾地人民犯越之日,金應礪守法不去,已有所褒施之擧。而似此可用者,相當邊將待窠差送。本邑將校金泗顯,方其族黨之全數逃去也,矢心自守,終始不變云。請先施賞加之典。」敎曰:「各別示意可也。」炳學曰:「卽見江原監司趙龜夏所報,則枚擧春川府使金炳陸所報,以爲『本府川浦虛卜一百結,丙寅復稅之後,居民荷擔,實爲矜憫。而泥生陳起與堤堰冒耕,爲一百結,以此劃付本邑,俾作給代之資』爲辭矣。限滿出稅,結政之不容不然,則經法所在,固未可隨請輒施。而第念田形之永無指徵,民情之轉益遑汲,亦不容不軫念。且冒漏査得之旣足此數,將此屬彼,特不過小小變通而已。依報辭許施何如?」敎曰:「此雖難施之事,旣關民隱云,特爲許施。」炳學曰:「卽見京畿監司朴永輔所報,則『本營支放,率皆取用於還耗中矣。近來,還穀盡歸逋藪,故庚申免稅九千三百餘結,限十年取剩,俾作營用給代之資。而間因各宮結還出稅之後,次次減縮,更展十年』爲辭矣。該營事勢,已爲朝家之所洞悉,依報辭。就三南所在輪回結中,量其多寡,兩湖各六百結、嶺南三百結,限蘇醒間劃付,前此取剩之結,亦爲一體施行何如?」允之。又曰:「故成均進士尹守慶妻兪氏,幼有至行,承順親志,及事舅姑,誠孝備至,凡供養扶護之節,多有人所難及之事;故吏議朴臣圭妻李氏,平居懿行,實有女士之譽,夫歿旣葬,處置家事,毅然下從。是孝是烈之竝有公議也久矣,請特施綽楔之典,以樹風聲。」允之。兵判李景夏曰:「本曹歲入原數,足備一年應用,而挽近各處雇立等許多濫費無限節,以致經用窘絀矣。大院君洞燭弊源,到底糾正,今乃應下自足,而餘剩歲爲萬餘金。故龍虎營中,加設別牙兵六十名,其支放,自二軍色磨鍊劃給,則經費有裕,軍制益備。此莫非究弊祛冗之效,而日後濫雜之弊,有不可保其必無,諸般科外雇立等名色,一切嚴防事,著爲定式,恐好矣。」敎曰:「以此定式,永久遵行可也。」
三軍府啓:「卽見禁衛營所報,則『訓局、御廳,各有本營軍官,而本營無此名色。一依兩營例,亦設此窠,則可以爲都下觀武之方』爲辭矣。較藝付料,此爲武士奬勸之先務,請依報辭施行。」允之。
三月
3月1日
初一日,丁卯。進講。
濬川司以「大川石築,今將始役。濬川,亦依昨年例擧行」啓。
3月2日
初二日。進講。
3月3日
初三日。以趙慶鎬爲吏曹參議。
護軍趙秉悳卒。敎曰:「趙儒賢以林下宿德,久在旌招之列。予所以期致經席,屢宣敦勉,今此逝狀,曷勝愴衋?弔祭、喪葬之節,令該曹照例擧行;造墓、擔持軍,亦令本道題給。」
給密陽、靈山等邑燒戶恤典。
3月4日
初四日。進講。
敎曰:「予於北關民事,實有所惻然在心者久矣。旣乏秋穫,果何以卒歲?且値春窮,亦何以聊生乎?道臣守宰皆有以盡心存恤,而許多赤子,能無捐瘠之患乎?凡於賙賑之方,惟營邑施措之如何。而雖以目下移粟言之,此是災民仰哺之資也,趁早轉運,倘免失時之慮乎。自廟堂關問兩道,懷保而各安其居,移轉之今至何境,一一啓聞,少紓予北顧之憂。」
以洪祐吉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正魯爲成均館大司成。
命進士回榜人大護軍鄭文升加資。
3月5日
初五日。進講。
3月6日
初六日。進講。
營建都監啓:「宗廟、永寧殿修改幾畢。還安擇日與告由等節,令儀曹擧行何如?」允之。
3月7日
初七日。進講。
召見鄭文升。以回榜人謝恩也。
敎曰:「回榜老人鄭文升,卽翼考春邸時桂坊也。不可無示意,賜樂。其孫,瓜近初仕作窠擬入。」以鄭元世爲永陵參奉。
3月8日
初八日。進講。
敎曰:「新榜生進中,年八十以上,竝令該曹,五衛將加設單付。」
3月11日
十一日。詣獻陵、仁陵,親祭。經宿于獻陵齋室。
敎曰:「府大夫人行次于華城矣。原任待敎趙慶鎬,先爲問候以來。」
3月12日
十二日。詣華城行宮,經宿。
敎曰:「水原留守李載元,特爲加資。」
敎曰:「放逐罪人蔡東述之諸條所犯,此是年淺沒覺,爲人見欺,致此僨誤者。而向來處分,雖是罪重罰輕,實有斟量。而今來此地,爲念其家,不可無示意。特爲放送。」
3月13日
十三日。詣顯隆園、健陵,親祭。仍詣華寧殿,行酌獻禮,還詣行宮。
獻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健陵、仁陵親祭時終獻官以下、顯隆園親祭時亞獻官以下、華寧殿酌獻禮時贊禮以下,施賞有差。贊禮崔遇亨、禮房承旨宋熙正、李明應、典祀官金善柱、執禮金亮淵、趙恒敎、大祝李宅應、朴弘壽,竝加資。
以李根友爲司憲府大司憲。
3月14日
十四日。敎曰:「今日夜操,退定於明日。」以雨故也。
敎曰:「來臨此地,豈可無示意於此家?趙先正祀孫,瓜近初仕作窠擬入。」以趙鍾純爲英陵參奉。
經宿于華城行宮。
3月15日
十五日。詣華寧殿,行望焚香。
御華城行宮,召對。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判府事李裕元曰:「今日召對,至召臣等獲覩盛擧,下情榮耀矣。」領議政金炳學曰:「行宮召對,仰見勤學之盛。而列聖朝動駕時,玉堂陪從,卽爲召對,而非特行宮,雖在路次,亦有召對之時。今日盛擧,實爲繼述之美,臣不勝攢頌萬萬。」講訖,下御製詩。敎曰:「此敬次正廟板上韻也。大臣、承史、閣臣、儒臣賡進。昨於承候官,已有所賡進之命矣。」承旨李裕承奉御製,傳于裕元,敬奉讀訖,奏曰:「雲漢昭回,情實俱備,萬萬欽頌矣。」炳學曰:「賡進何時進呈乎?」敎曰:「回鑾前,畢進可也。」
御東將臺,演夜操。
經宿于華城行宮。
3月16日
十六日。北兵使李奎奭以「明川幼學董炫謨出唐米二百石、太二百石,願補慶源、慶興兩邑防守砲軍支放之資,宜有示意之擧」啓。敎曰:「如此出義,萬萬嘉尙。示意之道,令廟堂從長稟處。」
還宮。
3月17日
十七日。命各道放未放成冊,判義禁與秋判,就議廟堂,可以疏放者,付籤以入。
議政府啓:「明川幼學董炫謨捐補軍需,其示意之道,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尙義出捐,宜有激奬之政。北陵參奉中,加設單付,以示朝家之意何如?」允之。
禮曹啓:「順陵、泰陵、明陵丁字閣,已爲撤毁矣。順陵忌辰祭,四月十五日;泰陵忌辰祭,四月初七日;明陵忌辰祭,三月二十六日。而丁字閣修改竣畢,似有未及之慮。丁字閣基地稍上設幄次,忌辰祭設行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允之。
刑曹以「謹依下敎,各道放未放成冊,就議廟堂,詳閱參量,可以放釋者,付籤以入」啓。
3月18日
十八日。召對。
3月19日
十九日。義禁府以「各道放未放成冊中,可以疏放者,付籤以入,而踏啓字以下矣。申泰鼎、尹致賢、金鎭國、趙命夏、李敏哲、沈宜薰、韓弼敎、趙顯宅、李承渥、林象鉉、金箕弘、金炳憲、朴鏞和、權聖根、李應洙、李玧翕、成載瑨、安洵、趙熙弼、鮮于昇、兪致長等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啓。
召見全羅監司李鎬俊。辭陛也。
召對。
議政府以生進幼學中,文學才諝人別薦別單入啓:判府事李裕元薦進士金永典、洪岐周、幼學沈東瓚、進士尹洤、幼學柳沂秀、進士李勝宇、幼學安榮植、進士李鳳基,領議政金炳學薦幼學徐應淳、朴齊昇、李純榮、進士尹致祖、南廷麟、幼學李啓斗、丁喜燮、進士宋圭復,右議政洪淳穆薦幼學鄭基雨、宋在和、任龜鎬、進士吳道泳、幼學趙秉弼、進士沈琦澤、幼學李正來、進士安兢遠。
3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3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3月22日
二十二日。御景武臺,行庭試。文取南光轍等五人,武取田鶴文等三百七十八人。
敎曰:「直赴金明鎭、金奎軾,俱是講官之子,特爲賜樂。」
3月23日
二十三日。御景武臺,行三日製詩。幼學朴鍾大、權鵬圭,直赴殿試。
以任百秀爲吏曹判書。
3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3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以李顯稷爲刑曹判書,金大根爲漢城府判尹,金世均爲判義禁府事。
3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
奉朝賀金興根疏略:「臣於幸行回鑾之日,不敢偃息在床,與都人士女,瞻旄聽籥,粗伸欣喜之忱,卽義分也,情理也。果於伊日,擔舁出郊,駐蹕召接,恩出常格。便服入對,自歸失禮,倉卒承命,未及周思,致此屑越,罪無所逃。伏乞聖慈亟命有司,議臣當蔽之律,以安私分焉。」批曰:「向於路次進前,服色雖有礙眼,於卿年老,何有爲引?」
3月27日
二十七日。進講。
以申佐模爲吏曹參判。
3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3月29日
二十九日。兵曹啓:「昨日黃昏,鞍峴烽幕失火,盡燒六間瓦家與所存什物,萬萬驚悚。入直烽幕將卒,自臣曹捉致嚴懲,什物措備,烽幕改建,不日經營。請以爲守番備警。」允之。
詣宗廟、永寧殿移安所,展謁。仍爲祗迎,隨詣至宗廟、永寧殿,各室還安後,展謁。
3月30日
三十日。進講。
召見前全羅監司徐相鼎。
奉朝賀趙斗淳疏略:「臣於奉朝賀臣金興根自列之章,滿心惶蹙矣。夫幸行時致仕臣便服送迎,未知昉於何時,而蹕路召接,倉卒承命,委巷服著之冒昧呈身,褻且僨孰甚焉?律之以夫子拜乎上之訓,則顧其失,不翅乎爲泰而止。亟降威罰,俾有以整朝儀、警臣分。」批曰:「已諭於金奉朝賀之批,卿必覽之矣。
夏四月
4月1日
初一日,丁酉。進講。
4月2日
初二日。進講。
召見回還三使臣。〈正使李承輔,副使趙寧夏,書狀官趙定熙。〉
4月3日
初三日。詣太廟,齋宿。
特下勸農綸音于八道四都。
若曰:國之本在民,民之本在農。藨蔉播種,各有其時,高下燥濕,不失其宜,用底于農殖嘉穀,迄用康年,卽有國之上瑞也。顧今夏節已屆,田功其亟,襏襫畚鍤,時不可失。咨爾近民之官,省耕助糧,巡野勸農,勤業力作,各修其事,屢獲豐穰,登我至治,以紓九重憧憧之意。
敎曰:「今番親祭時參班璿派儒武,當於初七日,景武臺親臨應製試取矣。武士則兵判試射於中日閣。」
以姜㳣爲弘文館提學。
4月4日
初四日。詣太廟,行夏享大祭。
進講。
4月6日
初六日。以申錫禧爲吏曹判書。
4月7日
初七日。御景武臺,行參班璿派儒武應製。詩,進士李𨯶永,直赴殿試。武取李敎和等二人。
以金大根爲議政府右贊成,申轍求爲成均館大司成,趙性敎爲藝文館提學,李東鉉爲漢城府判尹。
4月8日
初八日。給文川郡燒戶恤典。
4月11日
十一日。御勤政殿,行庭試,文武科放榜。
以新及第李載德、金永壽爲弘文館校理,趙秉轍、閔台鎬爲副校理,趙濟華、李𨯶永爲修撰。竝中批也。
4月12日
十二日。進講。
翰圈:朴容大、金明鎭、金演壽、金永穆、洪殷謨。
4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直閣圈:金永壽、洪殷謨、朴顥陽。以金永壽爲奎章閣直閣。待敎圈:金演壽、金奎軾、金明鎭。以金奎軾爲待敎。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所報,則『濟州䀼資米二千石,以戶曹別備米劃給者,趁今區劃,以爲立本』爲辭矣。此不容不準充,後已就本穀耗作錢中,六千兩劃付,俾爲立本何如?」允之。
以尹正求爲議政府左參贊。
4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翰林召試,取金永穆、朴容大、金明鎭。
4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4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4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戶惠廳啓:「向以驪州結弊事,有所關飭矣。卽見該牧使李寅應所報,則以爲『正卜雜頉,不外乎元帳簿結,而冒頉夥多,致有帳內之欠縮。以元帳不足之故,吏輒白徵,正卜亦隨以內頉也。係是經法之所不許,則一竝還實,在所不已。至於雜頉名色,字號卜數,宛在量案,而川沙陳廢等不應稅之謂也。虛實多少,自邑次次歸正,隨其陳起而徵稅』云矣。無論正卜與雜頉,皆是元帳以內,而其所冒頉,謂之內頉。內頉不足之數,輒爲該吏之冤徵,此未知創始之久近,而斷不可以一時謬例,致虧經法。所謂正卜名色,卽令革罷後還實;雜頉,則盡數當徵與盡數無形,必有虛實之一按可知,隨陳隨起,漸次還稅。雖以壬辰川沙、甲寅川浦舊陳七十二結零言之,一入災總,移易不得者,是豈結法然乎?使之還起還錄。而如是申明之後,若或有一毫掩置之端,該守令從重論警之意,請嚴加申飭。」允之。仍敎曰:「此邑結弊,曾所稔聞。而此非吏民之作奸,實有難醫之證。然則弊果誰創,而咎當誰執乎?今此釐正,大爲吏民蘇醒之機也。此若不申明舊式,無過幾年,邑不爲邑,吏民必無乃已。自戶惠廳嚴飭歸正,更無敢無忌憚之地可也。」
4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以李裕膺爲刑曹判書。
4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4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4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4月22日
二十二日。以李炳敎爲吏曹參議。
給安州牧燒戶恤典。
4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以洪鍾雲爲司憲府大司憲,權泳夏爲司諫院大司諫,趙榮夏爲成均館大司成,李䆃重爲工曹判書,金在顯爲弘文館提學。
4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以李景宇爲工曹判書。
三軍府以「去夜五更量,本府西外行閣禁衛營帳幕庫失火,延及三營將校直所,合七十九間燒燼」啓。
敎曰:「所重之地,有此失火,各營警夜守直之意何在?入直將卒,令各該營嚴棍懲勵。其改建之道,卽速爲之事,分付營建都監。」
4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典翰圈:閔台鎬、趙定熙、李承宇。以閔台鎬爲弘文館典翰。
4月26日
二十六日。御隆武堂,行西北別付料及內三廳試射。
4月27日
二十七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戶惠廳米邊,比前稍足,各倉充衍,積儲苟艱。慶熙宮基址閒曠處,另建庫舍,請分峙。」敎曰:「不必新建,以崇政殿行閣,變通入峙。」炳學曰:「通兩館提學人及副學人,直擬經筵當品;副提學陞嘉善,則亦爲直擬經筵。已通經筵,而若經兩館提學人及副提學人,則直擬亞銓;先通提學、副學,而直擬經筵者,必爲通擬亞銓。已通副學人,直擬泮長;已通泮長,而若經副學,則直擬三銓。先通副學,而直擬泮長者,從泮長通淸,次第通擬三銓之意,編入條例,以爲著式,恐好。」允之。又曰:「墓官之以功臣嫡長塡差,卽中古以上定式也。今墓官增爲十窠之多,而每於差代,奔競忒甚。臣意五窠自勳府,依前自辟;五窠自宗府,以璿派人中,擇其進就者,與功臣子孫,互相自辟。而香室忠義三窠內,一窠以已經墓官璿派人差除,文守奉官窠,永爲劃付,待闕檢擬。官制與朔數,一依勳府例施行何如?」允之。又曰:「卽見前全羅監司徐相鼎所奏,則『南原以湖南雄邑,局弊事殷,三年瓜期,遞改頻數,蕞瘼無以矯捄,特以六年窠施行』爲辭,而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瓜限依所奏施行何如?」允之。又曰:「卽見徐相鼎所奏,則『該道儲置,以甲午別置米七千石、戊申別備米一千石,每年自惠廳分劃列邑,使之需用。而許多名色,皆從儲置中劃用加下,至爲四千餘石,實所可憫。從玆以往,列邑需用,參酌多少,以年例劃下條八千石,分排恒定,足與不足間,使之措置,所謂加下一款,俾勿擧論』爲辭,而批旨令廟堂稟處矣。儲置加下之至此多數,實爲難繼之道也。自今以年例劃下八千石,分排恒定,無論有餘不足,自各其邑措置,加下二字更勿煩報之意,逐邑知委,亦以此分付惠廳及該曹何如?」允之。又曰:「柳判府事,年來就閒鄕廬矣。其次子耕睦,夙有蘊抱,不求赫譽,年已五十,未霑祿仕,實爲欠事。請令該曹瓜近敎官作窠檢擬。」允之。兵曹判書李景夏曰:「伐登萬戶陞作僉使,依月串例,仍作陞資之窠有便,防守恐好。」允之。
給珍島府渰死人恤典。
4月28日
二十八日。御景武臺,行式年文武科殿試。文取閔致亮等三十三人,武取吳順泳等二十八人。
4月29日
二十九日。進講。
以金炳喬爲工曹判書,李承輔爲漢城府判尹,洪殷謨爲奎章閣直閣。
五月
5月1日
初一日,丙寅。詣勤政殿,親傳景慕宮夏享大祭香祝。
進講。
以徐相鼎爲吏曹參判。
5月2日
初二日。進講。
給長連縣渰死人恤典。
5月3日
初三日。進講。
5月4日
初四日。進講。
5月5日
初五日。進講。
議政府啓:「香室忠義三窠內,一窠以已經墓官璿派人差除事,向有所稟施者。而聞勳府忠義旣有付祿之窠,則遷轉之階,雖非香室三窠,足可以排比。香室忠義三窠則屬之宗府,以璿派人塡差,分別定式何如?」允之。
5月6日
初六日。進講。
5月7日
初七日。進講。
漢城判尹李承輔、大護軍姜㳣,《五禮便攷》校正廳堂上加差下。
議政府啓:「卽見禮曹啓目,則『公作米年限請退。裁判員出來時所給禮單雜物,依例磨鍊以入,而前後派員之裁判出來者,勿論所幹之何事,竝許接待,已有前例。事係邊情,令廟堂稟處』事,批旨允下矣。限滿輒展,甚涉無謂,而前此許施,亦出柔遠之義。與其拕久靳持,毋寧趁卽究竟。限五年,姑令展限何如?」允之。
5月8日
初八日。進講。
5月9日
初九日。進講。
以尹龜永爲司諫院大司諫,趙基應爲工曹判書。
5月10日
初十日。進講。
5月11日
十一日。進講。
東萊府使鄭顯德以「本月初四日,異樣船一隻來泊於倭館前洋,船中共有三百多人,另有日人五名。使任譯輩分付館守日人,探詰踪由矣,館守以彼船中日人之言,回告以爲:『伊船原係西洋所屬獨逸國行商之人,現因朝鮮與英、法諸國有釁,或慮伊等他日漂到朝鮮,難保其無意外枝節,因此要俺們同騎一船而來,將欲通告事情』云。任譯輩據理譴斥,初五日,伊船竝與日人,擧碇遁去」啓。
5月12日
十二日。詣勤政殿,親傳祈雨祭香祝。仍行式年文武科放榜。
進講。
5月13日
十三日。敎曰:「文科新及第年七十以上人金昌鼐、申在麟,兵曹參議、參知,特爲除授。」
行祈雨祭于三角山、木覓山、漢江。
5月14日
十四日。統制使鄭圭應疏略:「本營旣爲外將任,援鏡城、沁都之例,固城縣令改爲判官兼從事官,而殿最則自臣營獨書,移邑之方,博采衆議。冒瀆崇聽,乞下臣章於政府,從長稟處焉。」批曰:「旣爲登壇之營,則體貌不可以前日言也。今此疏辭,實合事體,其令廟堂從長稟處。」
5月15日
十五日。議政府啓:「頃以碧潼郡民人之越界作挐者,嚴覈修報事,自本府關飭關西巡兵營矣。卽見道帥臣所報,則伊時首倡、隨從之類,築底盤覈,分等論列矣。犯越之禁,邦憲果何如?而蕩無防限,過江作挐,竟至有彼地匪類之惹鬧我境者。釁由先起,痛惋極矣。金得洪、金益祚、朴尙浩之或先手燒窩,或助勢投火,或驅民越界,均之爲必誅罔赦,別無首從之可論。上項三罪人,令昌城防禦使,馳往該郡江邊,大會軍民,梟首警衆。李之武等八漢,其所罪犯,宜施隨從之律,竝嚴棍三十度,更爲刑配。其餘在囚諸漢,令道臣分輕重酌處事,分付何如?」允之。
5月16日
十六日。以鄭泰好爲司諫院大司諫。
行再次祈雨祭于龍山江楮子島。
5月18日
十八日。詣勤政殿,親傳祈雨祭香祝。
5月19日
十九日。行三次祈雨祭于南壇、雩祀壇。
5月20日
二十日。詣文禧廟、懿昭廟,展拜。仍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領議政金炳學進前曰:「故忠壯公李福男,殉國節義,屢蒙列聖朝崇報之典矣。今其祀孫登科,合有朝家示意之擧。而從前似此之人,以宣傳官內乘中,加設單付,旣多已例。武科新及第李漢膺,依此施行何如?」敎曰:「內乘加設單付可也。」又敎曰:「《五禮便攷》校正,今至何境?而《大典會通》、《六典條例》,亦爲校正乎?」炳學曰:「《五禮便攷》,今方校正。而《大典會通》、《六典條例》,亦爲次第補刊矣。」敎曰:「如有釐正處,釐正可也。」又敎曰:「哀慶間,多有衍文與浪費者。戶判稟議于大院君前,釐正定式可也。」炳學曰:「慶禮則曾於丙寅大禮時,已有所約省者。哀禮則多有未遑,從以費用之殆無限節。而目下不敢遽然議到,故不得不荏苒而止。今此下敎,實萬世經遠之謨。臣退與戶判相議,不緊與浪費條件,謹當一一付籤,使戶判稟定于大院君前,以爲永久金石之典矣。」敎曰:「《五禮便攷》,若幾乎校正,則序跋何以爲之乎?」炳學曰:「今方校正,以爲一通文字,而刊印時當稟定矣。」敎曰:「序文當親撰以下矣。跋文,領議政製進也。」又敎曰:「從速刊印可也。」炳學曰:「謹當董飭諸堂,從速竣役矣。」
命自今爲始,各宮展拜時版位,楹外排設。
5月21日
二十一日。命宗親府事例冊入之。守陵官改以山陵享官,二員啓下,與魂殿享官,同於啓殯日使之替番。侍陵內侍以山陵都薛里二員,亦啓殯日差下,使之替番。魂殿山陵參奉各二員,復舊例,以璿派宗府自辟,啓殯日備望差出。魂殿忠義四員內,二員以勳裔,自勳府差出,二員及山陵忠義一員,竝以璿派宗府差出。竝以所管各司,一體分付定式事,朱批書下。
5月22日
二十二日。行四次祈雨祭于社稷、北郊。
5月25日
二十五日。行五次祈雨祭于宗廟。
5月26日
二十六日。議政府啓:「卽見水原留守李載元狀啓,則『本府先査得結爲七百七十九結零,已於昨冬狀聞。而伊後査執,又爲十一結零,充補於舊陳。餘在一百十一結零中,而所捧錢米,則亦爲劃下添補於新募正軍接濟之需用;餘錢米,每年終朔,米則作錢,竝與零餘錢,移送外帑庫,作爲封不動,永爲定式,恐合事宜。竝令廟堂稟處』矣。先査漏結,旣至此多,追櫛執稅,亦甚可幸。接濟之添補,用餘之作錢,繼此而次次封樁,竝依狀請許施何如?」允之。
又啓:「全羅兵使李承淵,以本營修仁山城設築已畢,宜置別將,請令廟堂稟處矣。有山城則當有鎭將,而鎭將之自辟,不無可援之例,依所請施行何如?」允之。
禮曹啓:「旱乾之餘,數次甘澍,庶可救急,爲民事萬幸。六次祈雨祭,姑爲觀勢擧行何如?」允之。
六月
6月2日
初二日。命祈雨祭停止,社稷、北郊、宗廟報謝祭,待立秋擧行。因禮曹啓稟也。
6月3日
初三日。以趙性敎爲禮曹判書,趙基應爲藝文館提學。
6月5日
初五日。以鄭岐源爲鎭撫使。
以李景夏爲判義禁府事,金演壽爲奎章閣敎,李昌漢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6月7日
初七日。以尹秉鼎爲吏曹參判。
6月8日
初八日。特除前監役閔致友爲工曹參議。
以李會昇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6月10日
初十日。敎曰:「今見完伯狀啓,則加里浦僉使李暐沼之貪饕,已過萬餘兩之多,民怨狼藉。以此小鎭,何至此極?又況璿源後裔,有此僨誤,尤爲痛駭。宜施一律,而自有斟量者存,特貸一縷,令道臣嚴棍三十度後,邊遠充軍,勿揀赦前。」
6月11日
十一日。召見輪對官于紫薇堂。
6月12日
十二日。以朴履道爲吏曹參議。
6月15日
十五日。以李根友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在敬爲司諫院大司諫,申佐模爲成均館大司成,趙性敎爲弘文館提學,李顯佑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6月18日
十八日。詣璿源殿,行茶禮。
敎曰:「惠廳甲冑代錢中五千兩,移送訓局,別造鳥銃。」
6月21日
二十一日。以李敏宇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6月22日
二十二日。以李會正爲成均館大司成。
6月27日
二十七日。議政府啓:「卽見平安兵使蔡東健狀啓,則『本道監營親衛士、寧邊別衛士,皆有試取付料之例,而本營壯衛士,未蒙一視之典,龜城武士,見漏於外部攔後士都試矣。攔後士創設之初,以所屬邑排定,而定州、殷山皆得許赴,惟龜城武士未赴都試,宜有抑鬱之情。壯衛士,依親衛士試取例,砲放居魁者,付之砲科;龜城武士,許赴攔後士都試,恐合激勸之義。竝請令廟堂稟處』矣。有兵則有科,諒出奬勸之意,而似此去處之,邇來所竝施者也。至於龜城之許赴,亦係疏鬱之方,請依狀請許施。」允之。
頒耽羅貢馬。
6月29日
二十九日。次對。敎曰:「《五禮便攷》、《大典會通》、《兩銓便攷》編修之役,今至何境乎?」領議政金炳學曰:「今方不住補葺,而登筵諸宰中,亦有校正堂上矣。」上護軍金世均等曰:「今方割付之際,亦有圖式刻役,自致晼晩矣。」敎曰:「近日雖甚熱,從速爲之。」又敎曰:「兵判、各營將臣進前。日前成冊中所載軍物,皆實事耶?」兵曹判書李景夏曰:「近來軍物去弊務實,可以新備者備之,可以修補者補之,各營擧皆一新,緩急似無苟艱矣。」敎曰:「武備爲今日急務,惕念爲之可也。」炳學曰:「田結之定總納賦,漁箭之定界收稅,元有金石之典。而邇來牟利之徒,罔念法意,汎稱曰空聞之地、無主之基,付屬內司、各宮,又囑京鄕,成出立案。其所謂空閒之地,卽浦落泥生,姑未及復總者也;其謂無主之基,卽隨其漁利,今年設箭於東,明年設箭於西,這間一年所棄之處者也。究其源,則無非定總定界之內,而爲守令者,不思結總之重,只顧忌器之嫌,荏苒見奪,收拾不得。有限國結,盡入私橐。何幸大院君深諒此弊,其間所推之田結、漁箭及蘆田之空然免稅者,一一査櫛,今爲歸正,以定萬年法式矣。日後如或有如前之習,該宮次知、中使施以重律,該守令一體定罪之意,內而內司,外而八道、四都,自臣府行關何如?」敎曰:「今旣釐正,則此爲金石之典。典守之道,各別嚴防,俾圖永久勿墜。」炳學曰:「統制使鄭圭應疏陳固城移邑事,批以令廟堂稟處矣。邑治之移設營下,縣令之改爲判官兼從事官,殿最之自本營獨書,春元面之還屬本官,竝依疏請許施。本邑旣屬本營,則不無民事攸關,本營檢律,依他道例差送。凡於更張之會,務從便宜之意行會,而旣係官制,且關軍務,下詢登筵大臣及兩銓、將臣何如?」敎曰:「大臣、兩銓、將臣之意何如?」皆曰:「領相所奏,允合事宜矣。」敎曰:「依所請爲之可也。」炳學曰:「江界,本是産銀之鄕,內帑銀與巡營勅銀,排定該府,年年上納矣。中間銀脈已盡,廢礦且久,故自十餘年前,帑銀五百兩,以代錢三千兩,自巡營輸納于內需司,此誠曠施也,殊渥也。而第巡營納勅銀二百一兩零、使行時灣府所送乾價銀二十餘兩,尙今課歲辦納,邑底居民,不無難保之慮云。夫以帑貨所重,猶此爲民而代納,況勅行初非每年出來者,則年例斂民,其非無謂之甚乎?一依帑銀代錢列,每兩重錢六兩式折計,自該府輸納于巡營及灣府,俾究終始之惠,恐好。」允之。又曰:「前東萊水虞候金文彦,許多治績,已爲軍民之所誦。而向來洋船到泊時,率領卒伍,趁時馳往,激義鼓氣,有足可尙云矣。如此之人,不可無示意之擧,守令待窠,首先檢擬何如?」敎曰:「聞甚嘉尙,今番都政施之。而如窠窄,則別軍職久勤勿送,必以此人爲之事,分付銓曹。」炳學曰:「卽見咸鏡監司李興敏所報,則『慶源、慶興創置砲軍各二百名,使之習藝巡警,而其所顒望,莫如科名。依吉州新設砲科例,自兩邑逐朔試放,統一年計畫,取優等各一人,每十月,該府使報于北兵使,北兵使隨卽啓聞,閑良則許赴殿試,出身則施以加資,恐合激勸之道』云矣。依報許施何如?」允之。
秋七月
7月3日
初三日。敎曰:「官制法令,方次第釐正。而三營都提調之或無時相見帶者,殊非總領軍國機務之意也。自今爲始,訓局領相例兼,禁營左相例兼,御營右相例兼。若相職遞改,而原座未備之間,原任姑爲仍帶事,著爲定式。」
7月6日
初六日。以李正魯爲吏曹參議。
7月7日
初七日。設七夕製于泮宮。詩,生員李根命,直赴殿試。
7月8日
初八日。以李勉愚爲吏曹參判。
7月9日
初九日。以李載冕爲吏曹參判。
7月10日
初十日。都政:以金益容爲成均館大司成,李秉文爲司憲府大司憲,尹龜永爲司諫院大司諫,姜㳣爲冬至兼謝恩使,徐相鼎爲副使,權膺善爲書狀官。
7月11日
十一日。議政府啓:「卽見濟州牧使趙羲純狀啓,則『三邑設賑,方纔告畢,移轉米二千石,旣是公穀,固當還納。而島中民食,每藉陸穀,則有難本色準納。特許詳定代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賑政告完,爲島民萬幸。而第移轉穀之本色責納,有非歉餘民力之所可辦得。依狀請詳定代納事,分付何如?」敎曰:「災餘民情,何可代捧?依戊辰例,特爲蕩減。」
7月12日
十二日。設秋到記于勤政殿。講,幼學林相瑢,製述表,幼學韓耆東、進士朴鳳彬,竝直赴殿試。
以尹𣇍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
7月14日
十四日。敎曰:「直赴朴鳳彬,講官之子也;韓耆東,都承旨之子也。竝特爲賜樂。」
7月15日
十五日。以趙秉徽爲吏曹判書。
7月17日
十七日。以徐堂輔爲司憲府大司憲,尹龜永爲司諫院大司諫。
7月18日
十八日。詣璿源殿,行茶禮。
京畿監司朴永輔以「通津府使白樂善,城堞修築,公廨營建,軍器繕備,全不成樣。其罪狀,令攸司稟處」啓。敎曰:「與前日所啓,一切相反,寧有如許道理也?前府使白樂善,卽其地定配,諸般事,更爲營建,脗合前日之啓後,自畿營馳啓以聞。」
7月19日
十九日。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則『本營別破陣三百名,逐朔試放,計畫每年終,取優等左右列各其一人,付之砲科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似此去處之設科勸奬,卽已施已行之例也。請依狀請施行。」允之。
又啓:「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所報,則『本道蕩還後,儲置移錄米五千九十石,每年代錢,除出於排結錢中,用餘則作還長耗,不足則分數報下。而道內還穀,昨年旣已定總,則儲置米亦當自今年爲始,恒定劃下』爲辭矣。有一定不易之總,則折補加減之際,自可以酌量用下。儲置米五千九十石,永爲劃付,分排各邑,毋論有餘不足,依各道已施之例,自各其邑措處,俾爲定式施行事,分付惠廳及各道何如?」允之。
戶曹啓:「慶尙道三漕倉稅穀之裝發與上納,自有定限。而左倉則多月逗遛,以至九隻致敗之境,事未前有,萬萬駭痛。該倉差使員龜山僉使李濂罪狀,待道啓,自當論勘。而雖以後倉言之,苟能一倍董督,則豈有今始到泊之理乎?其過限之罪,不可不別般警惕。該倉差使員薺浦萬戶吳昌烈,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允之。仍敎曰:「此與臭載,煞有間焉。拿處,特爲安徐。」
7月20日
二十日。以金炳㴤爲刑曹判書。
7月21日
二十一日。詣景武臺,行北苑望拜禮。仍行參班儒生應製。箋,進士兪鎭學,直赴殿試。設參班武士試射于中日閣,閑良千基鎬,直赴殿試。
敎曰:「直赴兪鎭學,賜樂。」
給義州府漂頹戶恤典。
7月22日
二十二日。以金壽鉉爲咸鏡道觀察使。
7月23日
二十三日。敎曰:「今年雨澤,終未優洽,而邇來亢旱,又此轉甚矣。此際獄囚之審閱酌處,亦出疏鬱導和之義。京外審理,其令卽速擧行。」
7月24日
二十四日。咸鏡前監司李興敏以「沿邊各邑徭役之煩苛厲民者,一一採摭,別具冊子上送。令廟堂稟處」啓。敎曰:「予於北沿邊民事,心焉憧憧,向有所傳敎,使之具意見論聞矣。今此徭役之許多弊源,將何以仰事俯育、保有厥居?而況賑餘民情之猶未奠接乎?所請三萬兩,戶惠廳除留庫錢,參半分劃,以爲立本矯捄之道。冊子中諸條所陳,雖係正供所重,爲民之地,亦何顧惜?竝依此施行,俾得以紓力安業。而仳離者之還集,顚連者之依歸,惟在懷綏撫摩之如何。營邑諸臣,其各實心對揚事,分付。」
7月25日
二十五日。召見時原任大臣、二品以上。誕辰承候也。
7月27日
二十七日。以時原任大臣聯箚請寢廟謁、宮享之命,敎曰:「閟宮秋享大祭,遣大臣攝行。」
咸鏡前監司李興敏以「輸城驛城堞新築時,該察訪魚秉琇克殫誠力,前參奉金順鳳自願捐補萬金,極爲嘉尙。而監董諸人激賞之擧,令該曹稟處」啓。敎曰:「魚秉琇,守令待窠擬入;金順鳳,六品職待窠,首先擬入。」
議政府啓:「因咸鏡前監司李興敏、北兵使李奎奭狀啓:『內開厚春協領移文,有「兩國邊官同往俄界,匪類逃躱,一一刷還」之語。而事關邊情,不敢不審愼擧行,請令廟堂稟處』矣。就管下鎭將中擇善辭令、識事務者,約日面會,偕往俄界,以爲便宜辦理。其擧行形止,請令星火馳啓。」允之。
7月29日
二十九日。召見鎭撫使鄭岐源。辭陛也。
7月30日
三十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晉州有鄭成、朱楊等諸漢,敢做不軌之謀,該帥臣方査覈云。待其査報,臣等當請對仰奏,而今則雖無馳啓,有所轉聞,故敢此仰達矣。所謂朱哥,卽向來沈獄時失捕之李哥泓賊變姓名者云矣。此漢變幻姓名,出沒京外,騷動訛言,皆此漢輩所爲,誠極痛惋萬萬矣。」又曰:「三館出六後,次第付職,卽係收用之政。而窠窄人多,不無積滯之患云。成均館參下典籍復舊例,還作參上窠,以爲區處,恐好。」允之。又曰:「江原監司趙龜夏,茂績已著,群情願留,請更加一年仍任。」允之。又曰:「慶尙右兵使任商準,見有査事之旁午,此時遞易可悶,請亦爲仍任。」允之。又曰:「前監役李純榮,以文學才諝,入於別薦,除拜一命,旋卽呈遞。其固窮讀書,守拙安分,久爲鄕里之所稱譽矣。似此實行,宜卽收用。六品職待窠首先檢擬事,分付銓曹何如?」允之。
八月
8月1日
初一日,乙未。詣勤政殿,親傳景慕宮秋享大祭香祝。
召見前鎭撫使李容熙。
以洪南周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8月3日
初三日。詣勤政殿,親傳社稷秋享大祭香祝。
8月8日
初八日。議政府啓:「楊根、抱川、西原等三邑己巳條大同,擧入逋藪,實無本色責納之道,特許詳定代納事,皆有各該道臣之狀請矣。正供事體,固不可輒有闊狹,而辦納無路,卽亦事勢之不容乃已者。竝依報辭,特爲許施何如?」允之。
8月9日
初九日。詣宗廟、永寧殿,展謁;仍詣景慕宮,展拜。秋謁也。
詣眞殿,行茶禮。大臣問候,訖。敎曰:「前寧邊府使趙羲復內移之由,卿等知之乎?」判府事李裕元曰:「臣等未知聖意之所在矣。」敎曰:「苞苴之禁令,已是截嚴,而此守之終未知戢,曾有入聞,故如是矣。當初則雖以善治需用,而到今則苞苴之事,朝廷豈可仍置乎?」領議政金炳學曰:「苞苴禁飭,何等截嚴?而猶不仰體,罪著辜負道理義分,極爲無嚴矣。前寧邊府使趙羲復,不可以已遞勿論,施以刊削之典何如?」允之。仍敎曰:「予則爲民苦心,而自下則不能對揚,實爲慨歎。關飭諸道可也。」
敎曰:「今番大院君府大夫人溫陽、德山行次時,水原留守李載元陪行。」
8月10日
初十日。慶尙右道兵使任商準以「凶徒黨類究覈馳啓,而漏網居多,尙未捕捉,惶恐待罪」啓。敎曰:「勿待罪,令廟堂稟處。」
時原任大臣率金吾堂上、左右捕將,請對。入侍時,判府事李裕元曰:「晉州諸罪人事,誠一變怪也,不可使一帥臣酌處而止。亟令王府拿來鞫覈,快伸王章,斷不可已。故臣等相率求對。」領議政金炳學曰:「見今査啓下者,則凶圖之醞釀,逆節之排布,神人共憤,覆載難容。不可不亟令鞫覈,明正典刑矣。」右議政洪淳穆曰:「如此之凶圖逆節,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然後可以折亂萌、靖民志也。」敎曰:「凶逆之斷案已成,渠魁與同謀、知情以上諸漢,竝令晉州營將具格押上,依昨年光陽例擧行。罪人到江頭後,發遣金吾郞,押上王府,以爲鞫覈可也。」炳學曰:「在逃朱成七外,同謀、知情爲十二漢,竝令押上爲宜。而前正言金熙國,緊出衆招,而以其曾經侍從,故兵營則不得如例究覈,不可不自王府推問矣。諸罪人押上間,姑爲拿來南間囚。在逃朱成七,其窮凶絶悖之圖,爲此獄之首唱,而尙在漏網。亟令左右捕廳、諸道各鎭營,刻期跟捕,夬伸王章何如?」允之。
8月12日
十二日。以金箕錫爲咸鏡北道兵馬水軍節度使。
8月15日
十五日。詣眞殿,行茶禮。
8月17日
十七日。奉朝賀金興根卒。敎曰:「此大臣端亮之姿,綜密之才,歷事四朝,逮予寡躬,懸車養閒,精力尙旺。今見逝單,愴衋曷喩?卒金奉朝賀隱卒之典,依例擧行;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祿俸,限三年輸送。」
8月18日
十八日。戶曹啓:「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啓本,則以爲『連山縣田稅船,到藍浦、庇仁間,不知所向,稱以致敗,情跡叵測。別定査官,應問各人,盤覈馳啓。竝與穀物措處事,令該曹稟處;晩時裝發之該縣監宋漢老罪狀,令攸司稟處』爲辭矣。稅船致敗,前後何限,而未有若此船之疑怪也。在囚諸漢,更加嚴刑,期於得情後勘處。莫重公穀,不可遽爾蠲蕩,令穀主邑徵捧,以本色上送之意,分付何如?」敎曰:「此事之疑怪叵測,果如所啓。而人與穀旣無形影,則只爲歸咎於鴟木之埋置者,殊非綜核之政,在囚罪人竝放送。穀物之更令裝載邑徵捧,固是守經之論,而以若艱難之民力,又使之辦納,亦係不忍之甚。其在寧失之義,特爲蠲蕩,以示眷眷之意。」
議政府啓:「卽見開城留守徐衡淳所報,則『本營句管關西小米二萬石、今年耗條二千石,依例劃給』爲辭矣。支放給代,便成年例,以海西所在丙寅別備穀耗條,請依此數劃送。」允之。
8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8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以李文永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8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禮曹啓:「去乙丑年,以奉化伯鄭道傳立祀之節,令禮曹招致當派門長,斯速歸正事,命下。而其時因臣曹草記,待在鄕諸人之來會,使之議定事,蒙允矣。卽接陽城幼學鄭致奭等五人聯名呈單,則『以奉化伯最長派十六代孫應夔,定爲嗣孫,以此意啓稟』爲辭矣。宗議今旣僉同,成命不宜久曠。以鄭應夔立爲奉化伯嗣孫,請立案成給。」允之。
8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
8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8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8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大院君孔德里行次時,臣等經稟後進去。而定界四方,不過百步,立標揭記,許民自主。德意所及,莫不歡欣,從此廣占岡麓之弊,亦可以寢息矣。小民之賴有依歸,實非小幸,而爲國家悠遠無疆之圖,尤切攢頌矣。」右議政洪淳穆曰:「乃於孔德里定界,務極撙約,俾近居小民得有依歸者,蓋履信思順,以人和爲本。大院君訏謨經遠之圖,淵乎盛哉!」敎曰:「孔德里定界事,予已聞之矣。迨此之時,廣占之弊,申明禁斷。今番《大典會通》釐正時,必爲定其步數,消詳歸正,而毋敢踰限,使神理人情俱爲協洽可也。近來,山變處處有之,取見徒流案,則定配罪人,多有山訟者。推此一款,可知有力者抑奪也,豈不感傷和氣哉?」炳學曰:「今此下敎,諄複懇惻。拓占廣延之弊,尤當寢息。群情頌祝,豈可涯量乎?」淳穆曰:「殘民之難以保居,寔在於山訟之繁興。若是申明舊典,則有可以導迎和氣矣。」敎曰:「今日筵說,頒布朝紙。又自廟堂關飭於八道、四都。」炳學曰:「固城縣令,以判官改稱。而第念統營體貌自別,則縣當陞府,判官陞爲府使,仍兼從事官。府使等第,巡營書之;從事官等第,統營書之。固城之於統營,係是本官,則凡於府內事務,一切自統營句管。至於三政與戶籍,不可不關由巡營,自統營一一照檢,文移巡營,以爲磨勘。本府旣爲營下邑矣,永作堂下武倅窠。今判官柳箕東,雖未經四品,勿拘陞府使,分付銓曹何如?」允之。又曰:「王世孫師傅,卽從一品也。世子師傅,例以議政下批,則世孫師傅,以正一品啓下,恐合事體。而若値乏人之時,銓曹稟旨然後,從一品差出事,更爲定式何如?」允之。又曰:「《大典會通》《官職條》曰:『內閣提學拜相,陞付本閣大提學。』《兩銓便攷》《追贈條》曰:『曾經閣職人,榮贈時,議政追榮,以內閣大提學兼贈』云矣。內閣大提學,只有其文,而上下九十餘年,初無陞付與追贈之擧,則事旣不行,徒載掌故,恐非稽古徵今之義矣。」敎曰:「只有其名,初無其事,則此不必載錄矣。」炳學曰:「三營都提調,向以時相例兼,原座未備之間,原任姑爲仍帶事,有命矣。時相則拜相日同爲單付。原任見帶之中,若値有闕,則自政院微稟後,令銓曹從座次排擬事,請定式。」允之。又曰:「曾經文衡,勿擬兩館提學,曾經弘提,勿擬副學事,請著爲定式。」允之。又曰:「北烽戍卒襦衣,自京製送,以杜吏鄕輩從中幻弄之弊,俾全挾纊之恩,恐好。」允之。又曰:「議政府公事官,本是備邊司郞廳,故屬之西班。而今則備邊司旣革罷矣,此當釐正。更以東班實職施行,參上望則越送吏曹,參下則啓下後自吏曹單付。至於文公事官,此非常設之職,請依前兼銜施行。」允之。
敎曰:「《兩銓便攷》《贈職條》,大王私親考、王妃考,贈上相;世子嬪考,贈左相;世孫嬪考,贈右相。此別,隆殺而然,則外朝輔國、奉朝賀、判敦寧、判宗正卿之父,贈上相,甚涉如何。自今爲始,大王私親考、王妃考、都尉父、領相父、上輔國之宗親、儀賓父,竝以上相贈職;左相父、副僉尉之父,竝贈左相;右相之父、國舅、輔國、奉朝賀、判敦寧、判宗正卿之父,竝以右相贈職事,定式。」
敎曰:「慶州崇德殿,卽新羅始祖王妥享之所,而歲年旣久,一往頹圮。且十王諸陵,擧皆荒涼云。修葺之方,豈容少緩?其令道臣斯速經紀,建官守護之節,廟堂稟處。」
以趙秉友爲吏曹參議。
8月26日
二十六日。設九日製於泮宮。表,進士姜籫,直赴殿試。
義禁府以「晉州營將宋泰玉押來罪人鄭晩植等十二名,南間囚」啓。
8月28日
二十八日。議政府啓:「崇德殿殿宇及諸陵修築,已有由來成憲,而設官守護,未及施行,今下聖敎,益有光於崇報之典矣。今倣崇仁殿例,參奉一窠,以朴姓中有地閥文識者,自本官望報巡營,自巡營單望塡差,轉報吏曹,以爲啓下,而九十朔仕滿後,六品職遷轉。殿享祭需,令本府措備;享官,依前,以近邑守令塡差;修葺守護之節,令道臣各別擧行後登聞。因此而麻田崇義殿,事體亦不可異同。殿監名色革罷,參奉一窠,以王姓中令松留擇差,報吏曹啓下,朔數與遷轉,一依崇德殿例施行。而遷轉時,六品一窠,以崇德、崇義兩參奉間窠調用之意,著爲定式何如?」允之。
以李鳳億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公穀欠逋罪人密陽沙工河定圖、朴基河梟警。因廟啓也。
8月29日
二十九日。敎曰:「推鞫爲之委官,李判府事爲之。
政院以咸鏡前監司李興敏狀本,各邑設賑時,補賑人等,令該廳稟處事啓。敎曰:「如此出義賑資,極爲嘉尙。示意之擧,令廟堂從長稟處。」
九月
9月2日
初二日。議政府啓:「以咸鏡前監司李興敏狀請,各邑設賑時補賑人等褒賞事,有旨令廟堂從長稟處矣。諸人之如是捐補,亦可見爲國之誠。前參奉南履夙、趙景濂、安貞國,竝六品職調用;幼學金斗成、張應翰,竝道內陵官,隨窠次第檢擬,以爲示意何如?」允之。
9月3日
初三日。慶尙監司金世鎬,以道弊難捄,身病難强,陳疏乞遞。批曰:「畀卿方面之重,豈徒然也?糴弊則矯捄之而已,逋藪則徵刷之而已,身病則調理之而已。至若倉簿之空虛,封樁之罄竭,果奚爲而至此乎?曾聞營下有償債名色,未知創始之在何時,而蠹國病民,莫此爲甚矣。伊來爲道伯者,不思國計民情,無難行之,其於對揚之道,寧容乃爾?興言到此,不覺痛歎。此不可不及今釐正,拔本澄源。以卿已著之績,何憚而不爲乎?勿爲控辭,殫竭句當,副此爲國眷眷之念。」
9月4日
初四日。鞫廳啓:「罪人金熙國所犯,卽江亭約會、錢財酬應也。其日約會,只是過去逢著;其日酬應,自有歸屬之分明。以言辭則初無相關,以形跡則別無可執。而自現於晉獄,待令於王府者,卽此一端,可知其初無隱情,是所謂『公冶長之縲絏,非其罪』也。特爲放送何如?」允之。
9月5日
初五日。敎曰:「輦路橋梁修治之時,軍丁,先自陵屬以至班戶竝用,木物則陵所外火巢,以至私養木取用事,永爲定式。亦以此意,揭壁於畿營及各邑事,分付。」
敎曰:「太宗廟有懸大鍾於宮門,以嚴朝儀之事。今正衙重修,大鍾旣懸,一依《五禮儀》,復舊例磨鍊事,令廟堂稟處。」
議政府啓:「謹考《五禮儀》《車駕出宮及朝賀條》曰:『鼓三嚴,鐘聲止,闢內外門。』在昔懸大鐘於宮門,以嚴朝會之期而然矣。今旣懸鐘於宮門,則光復舊典,允合修擧之義。一遵原儀磨鍊事,請分付儀曹及兵曹。」允之。
公忠監司閔致庠以「大興郡各項公廳,不費民力,俱得完美。該郡守崔鶴昇,效力之不些,賢勞之克終,極爲嘉歎」啓。敎曰:「該倅之自備幾萬,公廨之一新改觀,萬萬嘉尙。其子問名,初仕調用。」
9月6日
初六日。詣健元陵、綏陵、景陵,親祭。仍經宿于綏陵齋室。
敎曰:「今番幸行,以雨勢旣已退定矣。橋梁之改築,哀我赤子,晝宵勞苦。民惟邦本,事事無非勞民,哀矜之心,其將如何哉?因此而錦玉靡甘。自畿營別饒次,量宜分給,安撫樂業之方,體予至意,尤別對揚。」
橋梁改築時監董以下,施賞有差。
敎曰:「向以班家邱墓步數,一依定式釐正之意,有所筵敎矣。今於輦路,見各宮墓定界之立石禁標,殆無界限。如此廣占,則哀彼小民,歸於何地?更令漢城府及畿營,自各宮以至班塚,一依法典分界,其外則特許都民互相入葬事,分付。」
9月7日
初七日。詣元陵,展謁:仍詣泰陵、康陵,親祭。
健元陵、泰陵、康陵、綏陵、景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施賞有差。禮房承旨南廷益、左通禮閔台鎬、右通禮金永壽、執禮趙定熙、大祝趙濟華,竝加資。
以鄭洛鉉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9月8日
初八日。判府事李裕元陳箚,乞解委官之任。許副。
敎曰:「委官,右議政爲之。」
以趙敬夏爲弘文館副提學,李承宇爲典翰,鄭基世爲刑曹判書,前監役李純榮爲全羅都事。
9月9日
初九日。召見咸鏡監司金壽鉉。辭陛也。
敎曰:「鞫廳罪人鄭晩植,卽一愚蠢沒覺之類,前後所犯,不過是爲人慫慂,騙人財貨而然。則此獄根窩,一是朱成七也,二是朱成七也。特以在逃未捕,故盤覈之際,不無階梯之中絶者。且其慫慂此囚者,專主圖讖之說,則大抵圖讖云云,自是妖人惑衆之計也。無論此人彼人,輒加不忍說之目,以致重辟,實有欠於審克之政,予所痛歎。罪人鄭晩植,以行己不正之罪,特爲減死,絶島定配,用示哀矜勿喜之意。」
推鞫撤罷。
敎曰:「今此鞫廳在囚罪人,揆以首從無分之義,固難遽議容貸。而此獄肯綮,都在於朱成七,則雖或有參涉於此、干連於此者,不過脅從而止耳。今因成七之在逃,諸囚盤覈,終有所然疑之端。且爲人所慫慂,卽其情跡然也。似此愚蠢之類,還不足深責,特推好生之德,竝減死,絶島定配。」
院議啓〈右副承旨金奎弘、同副承旨李昌漢〉,請寢鄭晩植等減死島配之命。批曰:「處分自有斟量,今不必院議矣。」
玉堂聯箚〈副提學趙敬夏、典翰李承宇、應敎趙秉鎬、副應敎丁觀燮、校理趙漢益、李載德、副校理崔鳳九、張原相、修撰徐相敦、趙秉轍、副修撰趙肅夏、李𨯶永〉,請寢鞫廳罪人減死島配之命。賜批不允。
兩司聯箚〈大司憲徐堂輔、大司諫尹龜永、司諫權鍾祿、掌令吳慶履、持平李商新、南相說、正言權載喆〉,請鞫廳罪人快正典刑。賜批不允。
金吾堂上聯疏〈判義禁李景夏、知義禁李元熙、李參鉉、趙性敎〉,請寢鄭晩植等減死島置之命。批曰:「賣弄詿誤,自有罪魁,則今此處分,諒出欽恤之義,卽爲擧行。」
時原任大臣聯箚〈判府事李裕元、領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洪淳穆〉,請寢諸囚末減之命。批曰:「卿等旣終始按獄矣,此輩果有可執之情跡乎?特不過至愚至蠢之類,爲人所賣弄,自不覺陷入其中,是所謂哀矜勿喜也。今此處分,豈無所以而然也?卿等亦必諒之。」
9月10日
初十日。御慕華館,行試射放。
敎曰:「諸罪人處分之後,配所尙不磨鍊,金吾擧行,固當若是乎?自政院申飭,以今日內捧入。」
義禁府以「鞫廳罪人鄭晩植,靈巖郡楸子島定配所」啓。
敎曰:「今因鞫事,予有一言者矣。法不可以不嚴,刑不可以不愼。有斷案者罪之,無斷案者宥之,卽亦法之嚴、刑之愼。而自有幾番鞫獄以來,或謂之推戴,或謂之圖讖,輒加不忍聞、不忍說之目,至有橫被罪戮而莫之恤者。大抵獄情何等詳審,人命何等關重?而不分曲直,輕先處置,言念國體,不覺慨然。日後獄事,勿論此人彼人,如有不忍聞、不忍說之橫罹者,必須到底審覈,反復推問。有眞犯則以法處之,無眞犯而只爲人所推戴者,則傅生於議啓,滌垢昭晰,俾無干和之端。而予則以此爲萬年法式,期欲無冤無枉,有以迓續景命,延綿國運矣。大小諸臣體予苦心,其於審獄情、重人命之義,欽哉欽哉,惟刑之恤!」仍令揭板金吾,常目顧諟焉。
敎曰:「向以賜額書院院長,使本倅主之事,有所下敎矣。大抵儒賢之俎豆其享,卽朝家之崇奬也,士林之尊奉也,所以賜其美額。而近聞每院之事務,本孫主之,各主朋黨,害又及於小民者多云。此若以先朝已賜之額院,存而勿論,則非但國體之解弛,亦足爲干和之一端也。如有此等之院,雖是賜額,不可仍置。撤院埋主之節,一遵大院君分付擧行事,令該曹行會於八道、四都。」
以李經在爲司憲府大司憲,任應準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11日
十一日。敎曰:「宣傳官廳各條笏記與日記、結束色擧行謄錄、各營謄錄,令三軍府抄成條例,以爲便考事,分付。」
議政府啓:「鞫廳諸罪人之減死島配,寔出天地好生之德。而其餘罪人之矗營現囚者,別無更覈之端,亦且多月滯獄矣,竝令該道道臣從輕重酌放。而投書與密告人示意之擧,從後稟處何如?」允之。
以朴齊寅爲吏曹參判。
9月13日
十三日。詣眞殿,行茶禮。訖,領議政金炳學曰:「大君、王子君妻父,初付職後卽授八品官,嫡王孫、王孫妻父,授九品職事,定式何如?」允之。又曰:「大君妻父,贈右議政,王子君妻父,贈左贊成,載在法典矣。嫡王孫妻父,贈左贊成,王孫妻父,贈吏曹判書事,著爲定式何如?」允之。
9月14日
十四日。給大靜郡渰死人恤典。
9月15日
十五日。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則『迎日縣處在海門十里之地,少値潦雨,如經滄桑。而縣北十里,有地稍高,田野廣闢,地勢民情,俱合移設。請令廟堂稟處』矣。道啓如此,特許施行。而容入物財,營邑從長措劃,俾有以成邑樣而副民情何如?」允之。又啓:「海西所在訓鑄穀中八百四十一石,往在丙寅,入用於軍糧。此是訓局支放之需,不可不給代矣。就海西社倉還耗作錢中,準此數,待明春立本,請以爲依式糶糴。」允之。
9月16日
十六日。以李經在爲司憲府大司憲,鄭天和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17日
十七日。以申錫禧爲禮曹判書,李興敏爲工曹判書,任百秀爲判義禁府事,曺錫雨爲弘文館提學,趙羲豐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給河東府渰死人恤典。
9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9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9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敎曰:「今番大院君溫陽行次時,郡守之擧行,節略周密,治績優異,官民相孚,頗有聲譽之可聞。該郡守金甲根,以別薦例施行,陞品遷轉,無礙調用事,分付銓曹。」
9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9月22日
二十二日。詣眞殿,行茶禮。
進講。
9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9月24日
二十四日。詣勤政殿,行宗廟冬享大祭受誓戒。
刑曹啓:「新溪縣殿牌作變罪人廉命孫,旣已遲晩,令該曹差定敬差,發遣按覈後,稟處何如?」批曰:「敬差官差送,亦關沿路之弊,以道內守令中差送,詳覈以聞。」
9月25日
二十五日。以閔泳緯爲司憲府大司憲,鄭泰好爲司諫院大司諫,李元熙爲工曹判書,兪章煥爲漢城府判尹,金在顯爲藝文館提學,具春喜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冬十月
10月2日
初二日。詣太廟,齋宿。
敎曰:「大院君府大夫人還行次時,都承旨問候於中路以來。」
10月3日
初三日。行宗廟冬享大祭。
10月5日
初五日。敎曰:「卽見孝昌墓展拜儀注,則服色以袞袍,拜位以丁字閣當中磨鍊矣。陵園展拜時服色則黲袍,拜位則設於紅箭門內。各陵與顯隆園儀節,自是尊嚴,而列朝世子、世孫各墓所之與各陵,有所不同者,不無合商。展拜時諸般儀節及諸臣行禮時服色,遣禮部郞,卽爲收議於時原任大臣、禮堂以入。」
10月6日
初六日。禮曹以時原任大臣、禮堂收議啓:「領府事鄭元容,病未獻議。判府事李裕元以爲:『各陵與顯隆園之儀節尊嚴,自有定禮,而至於列聖朝世子、世孫墓所節次之有所裁損於各園者,不無輿議之參差。服色則竝以黲袍磨鍊,拜位則依各宮展拜例,設於丁字閣當中,恐合儀制。而參班諸臣,自當以淺淡服行禮。臣素昧禮文,無以臆對,惟願博詢而裁處。』領議政金炳學以爲:『各園儀節,雖出於當時不洎之聖衷,率以禮制,恐涉逕庭。且各宮展拜拜位,旣以楹外定式,則園墓拜位,自當丁字閣當中設行。而各墓旣異於廟宇矣,無論某墓所,展拜時服色,竝以黲袍磨鍊。參班諸臣,以淺淡服行禮,恐合儀文。伏候上裁。』判府事柳厚祚在外。右議政洪淳穆以爲:『列聖朝世子、世孫墓儀,固不可與園儀差殊看也。展拜時節次,今若一之,拜位則在各宮設於楹外,園墓亦倣此,丁字閣當中,似宜矣。服色則自上以黲袍,諸臣以淺淡服行禮,園墓一體磨鍊,恐合節文。伏候上裁。』判書申錫禧、參判鄭健朝、參議兪世煥議皆同。」敎曰:「大臣、禮堂之意如此,以此定式。」
以鄭雲龜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柳𣇍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10月7日
初七日。詣孝昌墓展拜,仍覲大院君府大夫人于孔德里。
敎曰:「闕門立獬豸爲限,卽象魏也。朝臣不得騎馬於其內,此爲式路馬之意。俄於出宮時見之,則從陞人之乘馬於其內,是豈事體道理乎?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徒歸文具,如此而何以立紀綱乎?從今以後,憲府糾察啓聞。」
孝昌墓展拜,入侍時,敎曰:「向來下敎中,左右相之隨座次贈職,更思之,則有欠禮遇。依前,以上相贈職好矣。」領議政金炳學曰:「世子嬪考、世孫嬪考,旣以左右相贈職,則左右相之考,亦隨座次贈職,恐合事體矣。」敎曰:「然則世子嬪考、世孫嬪考及左右相考,一體以上相贈職,似合事體,以此定式。」炳學曰:「國舅之考、上輔國君之考,以上相贈職何如?」允之。右議政洪淳穆曰:「公翁主都尉考,旣以上相贈職,郡主副尉考,亦以左相贈職。而至於縣主僉尉考之右相贈職,似涉何如,一體以左相贈職,恐好矣。」允之。炳學曰:「德山自經洋擾以後,創置砲軍幾哨,技藝超等,便作精兵,安危之際,可以有恃。且本邑以海防要衝,大去處曾設兵營於此。而今此新設砲軍,不可無統轄節制之方,待時倅有窠,仍作內邊地窠,俾圖團束操鍊何如?」允之。
10月8日
初八日。奉朝賀趙斗淳卒。敎曰:「此大臣致政告去,行且有年。而以若文學,歷四朝,逮今日,其與故金奉朝賀,道同德同,齒爵且同。今於轉眄之頃,次第凋零,予用愴衋。卒奉朝賀喪,隱卒之典,照例擧行;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祿俸,限三年輸送。」
10月10日
初十日。進講。
10月11日
十一日。以蔡東述爲吏曹參議,李源命爲刑曹判書,韓敬源爲成均館大司成,鄭完默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
進講。
10月12日
十二日。進講。
10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10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宣惠廳啓:「向在乙丑,公州牧稅船,到沃溝致敗。其時覆啓,伏奉原穀徵捧之批。至戊辰,自廟堂特許詳定代納,而如或愆滯,在囚船漢,直施梟警之意,更有稟覆,亦旣有年。尙無徵物,屢度關督,卽見該縣監所報,以爲『罪人十四名內,見囚二名,餘皆逃躱。故文移各該原籍官,使之跟捕,而一無捉得。且多身故,只有一名,萬無徵捧』爲辭矣。此而不別般懲創,豈可曰國有法乎?揆以事體,萬萬駭然。沃溝前縣監具寅喜,不覺失囚,自有典憲,不可以已遞勿論,拿問勘處。時縣監李鍾健,莅任三載,諉以報營,無所捉得而徵捧者,亦不可無警,從重推考。在逃未捕諸漢,令本道刻期跟捕,使之不日徵刷何如?」允之。
以宋敦玉爲吏曹參議。
10月15日
十五日。次對。敎曰:「立春日朔寧等諸邑所供山芥、沈菜,以大同四十餘石之豆會減云。此不足爲念,而係是民弊,特爲革罷,以紓一分民力。」領議政金炳學曰:「此是御供所重,則自下不敢仰奏。而今伏奉永革之處分,深軫民弊之至恩大德,不任欽仰。」右議政洪淳穆曰:「深軫民弊,蠲除御供,此與宋仁宗不食燒羊,古今一揆,欽仰萬萬矣。」炳學曰:「今年年形,沁都與畿甸七八邑,未及移秧,目下民情之頷顑,有不忍聞者。昨有大院君處分,沁都五千兩,畿甸一萬五千兩,自本宮別爲下給。姑未知分俵之如何,而明春事,預切憂悶矣。此時先自御供,爲民蠲蕩,有光聖德,尤庸攢頌矣。」又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壽鉉狀啓,則『慶興等三邑,始澇終暵,繼以早霜,旣稔之穀,偏被災害。言念民情,萬萬遑汲,有折米三萬石,然後可以趁早繼賑。而一萬二千石,就今秋新捧穀中劃出,以戶惠廳餘留錢一萬一千兩、今年賑餘錢一萬兩,待明春立本;而其餘一萬八千石,特令某樣別劃,使被災民得免溝壑之患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直北斥鹵之地,又値荐歉之會,餘存之民,顚連在前,賙恤之方,不容少緩。今秋新捧穀中,折米一萬二千石,依道啓劃用。且以雜穀計準,當至數三萬石,此可爲變通排比之道矣。大抵救荒之法,不患寡,惟患不均。精實抄饑,這這拯濟,俾彼顑頷之民,得奠袵席之安事,行會何如?」允之。又曰:「年前以奉化伯鄭道傳祀孫問名,健元陵參奉作窠調用事,有命。而第念健元陵參奉,今爲璿派窠,勢無以區處。更以他陵瓜近參奉,作窠調用何如?」允之。又曰:「卽見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則『延日縣浦項津,處在江海都會之地,而自別將革罷之後,居民離散,邊情虛疎。特爲復設鎭將,以爲本營別破陣,領將自辟窠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依月串草芝例施行,俾有以嚴防守、奬武藝之效何如?」允之。禮曹判書申錫禧曰:「《大典會通》補刊,已有成命;《五禮便攷》,今將鋟梓。而臣適待罪儀曹,有仰稟者矣。《禮典》《五服條》中,有『爲庶母齊衰杖期』之文。謹按爲庶母緦麻,昭載儀禮。喪服,降自漢、晉,迄于唐、宋,未之改焉。獨皇明《孝慈錄》,始以杖期載之,未敢知當時損益之故。而我朝《通編》,似亦因是而然也。顧今見行之禮,斷以三月,則杖期之云,求之古經,旣無可援之訓。參以時制,徒歸虛設之文,趁此釐正,允合事宜。請下詢時原任大臣、在外儒賢,俾國朝成典,無或疎漏,恐好矣。」敎曰:「大臣之意何如?」炳學曰:「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以同釁有服定論;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編輯《備要》,亦以《朱子家禮》《五服圖》爲宗,此其庶母服緦之明證也。禮臣之建請釐正,實合禮意。臣無容他見,諸議皆同。」敎曰:「雖是禮典,實非張大之事,不必下詢在外儒賢。以此釐正。」炳學曰:「乙未仁陵因山時,內外火巢,民畓多入其中。及夫遷奉之後,以其未有朝令,民不敢耕食云矣。其在制産之方,許令依舊作畓,則不爲無助,而亦不可無定總。自戶惠廳,如例收稅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敎曰:「別薦收用,是朝家盛事。而近日初仕排擬,別無生進之照望。自今互相收用,毋至齎鬱之意,大臣申飭銓曹。」又敎曰:「安民之責,在於守令;守令擇擬,在於初仕。更加抄薦,以爲收用。「
義禁府以「因完伯狀啓,務安稅船致敗於沃溝,失檢之該兼官臨陂縣令尹興善,令攸司定罪啓下矣。發遣羅將拿來」啓。
以金世均爲判義禁府事,徐堂輔爲司憲府大司憲,李玄璣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
10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10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10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10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10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敎曰:「內司、各宮折受之多寡,卽是定例所在。而伊來紀綱解弛,內司、各宮起墾於堤堰陳廢、浦落泥生等地,泛稱曰蘇醒間,募民除役。又以免稅判下者與浦口等處,無名收稅者,比比有之。有限國結,渾入於無限之中,此豈非深憂者耶?今則結總皆爲歸正,日後大君、王子、王孫、公翁主、郡縣主新設宮房之後,若以私畓,圖免其王稅者,雖有判下,自度支陳疏或草記覆逆事,著爲定式於戶曹定例,又爲刊印於《會通》。
10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以尹永夏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10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
以李寅命爲弘文館副提學。
議政府啓:「華留箇滿在近矣。此守臣,莅任以來,陵園殿廨修繕之役,誠心克殫,陰雨桑土,綢繆之備,精彩俱新。逋藪則莫不剔刷,幽隱則擧皆賙恤,許多施措,蔚然可記。而今於臨瓜治簿之際,境內大小民人及吏校、奴令、軍卒等,齊訴本府,咸願久留。優異之績旣如此,恐失之情又如彼,水原留守李載元,特爲加瓜仍任何如?」允之。
10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以崔遇亨爲工曹判書,李顯佑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
10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訖,敎曰:「向於筵中,聞畿甸七八邑等地,民皆顑頷云。自雲峴宮,有所賑貸之下給者,間爲賙恤否?」講官京畿觀察使朴永輔曰:「今年畿內穡事,西北告歉,而近西七八邑,尤爲赤地,方以賑救無策爲憂悶。向自雲峴宮特下錢一萬五千兩,俾爲賑資,以此換穀,當先自歲前救急而爲始矣。」敎曰:「伊後恤民之道,就議廟堂,善爲救濟,期於安堵之地可也。」永輔曰:「目下恤民之大要,惟在災糶兩政。而設賑惟在於七八邑,給災則不可不竝及於之次幾邑。若蒙三千結劃下,庶可略略分俵。至於糶政,亦蒙處分,然後災民可以無死亡流離之患矣。」敎曰:「爲三千結,則可以救濟乎?就議廟堂可也。」又敎曰:「道內善治守令爲幾人乎?」永輔曰:「善治守令中,安城郡守鄭箕錫、交河郡守趙龍夏,已於今春,別薦入啓。而其後有治績者,南陽府使鄭順朝、驪州牧使李寅應、砥平縣監李貞夏、抱川縣監任泰準。此四倅,皆近日善治之尤著者也。」敎曰:「四倅之治績,非特四邑之幸,卽朝廷之幸甚。驪州牧使李寅應、南陽府使鄭順朝,特爲加資;砥平縣監李貞夏、抱川縣監任泰準,陞品遷轉,無礙調用。」
10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10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
10月27日
二十七日。進講。
10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10月29日
二十九日。進講。
10月30日
三十日。進講。
閏十月
閏10月1日
初一日,癸亥。進講。
閏10月2日
初二日。進講。
閏10月3日
初三日。進講。
承文院啓:「中國禮部來咨:『俄界在逃之北關民物逐回事,厚春協領,躬往俄國,詰問所由於總督,則答稱「朝鮮男婦子女,現在綏芬等地,耕作安業,已將此情,通知本國」云云。以此探報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準此具奏,兩國互相推諉,難知其曰是曰否,更令咨照,確實酌辦』爲辭矣。此事根由,屢陳中國,而俄官回稱之有所往復等說,節節錯誤,臚實仰覆,不容少緩。且因厚春協領之文移,逃民領還事,定差官入送緣由,措辭撰出,入送北京何如?」允之。
閏10月4日
初四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朴永輔所報,則『道內尤甚邑,通津、喬桐、豐德、長湍、交河、坡州、高陽、永宗等八邑鎭,饒戶及不被災之民,如例收捧,抄饑戶則當納還上,竝姑停退。之次邑中楊州,折半本色,折半代錢;抱川、積城、麻田,無論本色與小米黃豆,從民願收捧;金浦,先從饒戶及不被災可以收捧者,依例督納,抄出貧民之偏被災無以責納者,特許停退』爲辭矣。此亦因道臣之筵奏者,已有廟堂稟處之命。而辭敎懇惻,瞻聆俱聳,可使溝壑之喘,獲奠袵席之安矣。民情民力,不容不如此後已。特依所請許施,俾爲安民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咸鏡監司金壽鉉及北兵使金箕錫狀啓,則『匪類領回差使員,馳到琿春,協領已有再躡俄界,先探幾微云。而期不欲偕往,又爲勸挽,故不得已還歸。從後刷還等節,伏俟處分擧行,而該衙門移文及問答記上送』爲辭矣。匪類領回,寔出中國所諭,領回日子,又因協領所報而趁行矣。今此協領不欲偕往,繼又勸挽之不已,則參以事勢,不可不還歸後已。刷還等節,姑令置之,以待處分。今此事實,亦當具由移咨,令槐院撰咨入送何如?」允之。
閏10月5日
初五日。進講。
敎曰:「三軍府旣復設矣,凡係邊情在處,無論文武,尤當主之。從今爲始,鎭撫使、東萊水使、會寧府使、濟州牧使、江界府使,竝自武府主薦;京營將臣,旣自政府主薦;左右捕將,亦自政府主薦事,著爲定式。」
閏10月6日
初六日。進講。
以李啓魯爲吏曹參議,洪祐吉爲司憲府大司憲,尹龜永爲司諫院大司諫,尹喜秀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
閏10月7日
初七日。進講。
閏10月8日
初八日。進講。
閏10月9日
初九日。進講。
閏10月10日
初十日。進講。
藥院入診及次對。都提調李裕元曰:「伏聞大院君敎意,則中宮殿胎候,今爲七朔矣。宗社之所垂佑,天人之所叶吉,實基於今日,歡欣無疆之祝,何可形達乎?醫官診察、産室設廳,竝擇日擧行何如?」敎曰:「入診,擇日擧行;産室設廳,待下敎爲之。」領議政金炳學曰:「中宮殿彌月之期,漸此近臨,宗社莫大之慶,臣民無疆之祝也。」右議政洪淳穆曰:「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騭,將有大慶,歡抃祈祝之忱,豈可勝達乎?」敎曰:「怡悅慈殿,是爲欣幸矣。」裕元曰:「保嗇之方,幸勿失宜,而調補湯劑,頻數進御。近侍之人,各別申飭,小心保護焉。」敎曰:「判府事仍參次對。」炳學曰:「總戎廳餉穀與軍需,每於春間,例以錢四兩,給於畿甸十二邑,待秋後捧米一石,都數爲六千七百餘石。夫以四兩辦出一石米,已是行不得做不去者,而況分收之際,無弊不有者乎?挽近弊上生弊,展轉層加,何幸大院君深軫此弊,丁卯年,自本宮出三十萬兩,以米邊分殖於各貢,備充三千石數,以爲用下,此在畿民,是再生之秋。而今當畿內大無,責納餉穀,旣無其道,總廳事勢,亦至弩末。大院君又軫此弊,還推畿內分給之錢,以惠廳除留米三千五百石,捧價移送該廳,俾作接濟之資矣。不足條千餘石,則此是北漢城餉也,所重旣自別,不得不分排於所納十二邑,當邑從長措處,使各其邑收捧上城,則民可息肩,其永有賴矣。」敎曰:「此爲畿邑切骨之瘼,今玆歸正,予心欣幸。以此定式可也。」炳學曰:「固城陞府後,三政自統營照檢,文移巡營,以爲磨勘事,向有所筵奏。而第其文簿區別之際,許多擧行,不無窒礙之端,此其事勢之所必然矣。一依四都例施行,竝劃付統營,俾爲句管。至於殿最,亦自統營磨勘之意,請著爲永式。」允之。又曰:「生存孝烈給復之典,卽朝家奬勸之義也。必也實行實蹟,塗人耳目,然後公可以有光,私可以有榮。從今爲始,如有此等事之啓聞者,自臣府更探輿論,必得十分恰當後,始爲筵奏。大抵復戶何等施與,而只以一番道査,一番道啓,逕庭許之者,殊非綜核之政。且給復不過當代事也,見今身後未還之復,竝令詳査出稅之意,申飭八道、四都何如?」允之。又曰:「各道之置五鎭營,卽一營五司之制也。京畿則利川爲前營將,南陽爲左營將,楊州爲中營將,長湍爲右營將,竹山爲後營將,是爲五營矣。其後利川、楊州、竹山移屬守禦廳,南陽、長湍移屬總戎廳,則在畿營無所職掌,虛帶名號,實涉無謂。以上五邑京畿營將之銜,竝減下,恐好。」允之。
閏10月11日
十一日。進講。
特擢洪鍾奭爲禮曹判書。
敎曰:「瓜近敎官作窠,進士金洛鎭,令該曹擬入,使之承候於王大妃殿。」
閏10月12日
十二日。進講。
閏10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以李明迪爲禮曹判書,金炳始爲公忠道觀察使,鄭斗源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
閏10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以趙熙一爲吏曹參議。
閏10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廣州留守金益文狀啓「宣傳官李根晳偸葬其兄於前兵使吳晉泳親山單靑龍之地,吳晉泳私掘李塚矣。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敎曰:「私掘人塚勘罪,典式攸在。而今此步數之四百餘禁葬,何可廣占?向日處分之後,如是無難,是豈朝官之事乎?吳晉泳,施以竄配之典,所掘李塚,還葬其地,以定其界。」又敎曰:「卽見廣州留守狀啓,則前兵使吳晉泳之廣占其地,私掘人塚於四百步之外。向日筵敎行會後,許多廣占之弊,終不施行,寧有如許道理?更自廟堂關飭於四都、八道,其奉行與否,知來以聞。」
鎭撫使鄭岐源以「本府還餉蕩停後,只捧耗米,劃下於將士放料矣。當此大無之歲,萬無本色準捧之路,以幾分詳定代捧,則可以少舒民力。而受料將士,勢將失哺,本色不足措劃之策,請令廟堂稟處」啓。敎曰:「當此判歉,士卒之顑頷,尤爲關念。惠廳除留庫所在米五百石,特爲下送,以爲需用事,分付。」
閏10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竄吳晉泳于中和府。
議政府啓:「卽見三軍府草記啓下,則『因全羅監司李鎬俊啓本,道內選武軍官、馬兵、火砲軍科規變通事,請自政府稟處』爲辭矣。沒技,則他道已行之例;而已第者之赴試賞資,選武、馬兵,不當與火砲應試者有所異規。竝依狀請許施,以爲鍊習奬勸。而該道之次名色,請永爲革罷。」允之。
閏10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命淸道郡守金度根賜表裏一襲,興德縣監朴元陽加資。皆因道臣襃啓也。
閏10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鎭撫使鄭岐源以「今年穡事,酷被慘歉,冬序纔深,已有浮黃之色,髫白成群,呼訴賑救。稅案結條不足及賑資米區劃之方,請令廟堂稟處」啓。敎曰:「前纔因啓聞,有所劃給。今其民食艱矣,軍需絀矣,海門要衝之地,軍民之情急望哺者,憂悶之極,錦玉靡安。就惠廳儲留庫米中一千石,特爲劃下,凡於賙恤接濟之方,克殫誠力,期無一夫不獲之患。」
以許傳爲吏曹參判,申孝哲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
閏10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命修撰李敦禹特爲加資。
閏10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給濟州牧渰死人恤典。
閏10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閏10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
藥院入診時,召見時原任大臣、宗正卿、閣臣、儒臣及公忠監司金炳始〈炳始以檢校副提學入侍。〉都提調李裕元曰:「今日卽中宮殿診候吉日也。伏聞入診醫官所傳,則脈度平和,湯劑不必議定云。宗社萬億年無疆之慶,自今伊始矣。有身之初,節飮食,愼起居,無處不敬,無事不正,古之胎敎也。以是仰祝。」領議政金炳學曰:「臣民顒祝之餘,伏聞醫官所傳,則中宮殿脈候順調,萬億無疆之慶,不任攢祝。保護之節,伏想靡不用極,而文王之生有聖德,實有胎敎而然,敢以是仰祝。」右議政洪淳穆曰:「宗社無疆之慶,實基於今日,欣祝之忱,曷有其極?保護之節,尤當審愼,以是仰勉。」敎曰:「此時安民之道,尤爲關重,而小民難保,專由於大民之許多侵擾。卿等須以此意,飭諭於字牧。」炳學曰:「安民之道,何時不然?而今日聖敎,尤可以導迎和氣,臣謹當退出關飭矣。」命公忠監司金炳始進前,敎曰:「此傳敎詳見之也。」炳始曰:「傳敎詳爲奉覽矣。」敎曰:「此弊於公忠道爲尤甚,下去後,善爲禁飭也。」
敎曰:「聞咸興、永興兩本宮宮屬之數,儀式所在,而近有投託入役者不少,許多生弊,民難支保。且位畓之幻弄隱匿,無主張禁察云。從今兩宮宮屬之加額,一竝除汰還疤軍案,黜陟賞罰,道伯主之,枚報宗府以爲管領事,分付。」
議政府啓:「延日縣浦項鎭復設事,頃因道臣狀請,筵奏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金世鎬狀啓,則『本鎭旣復設矣,有軍制支放然後,可以鞏邊哺卒。而晴川鎭革罷後,收其防布結錢,以補本營給代,軍器船隻,使主鎭官熊川縣看護者,竝移付浦項鎭,以爲仍舊圖新。該僉使瓜限,更以二十四朔爲定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軍需器械之移付,實係方便;鎭將瓜限之進定,且合稱停。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
京畿監司朴永輔狀啓:「通津等八邑,偏被旱災,饑口夥多。明春設賑,措辦無術,販資米特爲劃下事,請令廟堂稟處。」敎曰:「自聞畿內幾邑歉荒之報,蚤夜憂悶,莫知攸屆。哀彼失農而失業者,將何以聊生乎?今此請穀,係是一日爲急,就惠廳儲留庫米中二千石,特爲劃下,殫竭賑賙,克副望哺群情,俾彼赤子,咸蒙惠澤。」
給興陽縣渰死人恤典。
閏10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以金炳㴤爲禮曹判書。
閏10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閏10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召見三使臣。〈冬至正使姜㳣、副使徐相鼎、書狀官權膺善〉辭陛也。
以司謁白俊赫、手本別監朴鎭弘被打於崔錫基等事,敎曰:「敺打王人,裂破紅衣,無嚴極矣。崔錫基等諸漢,令秋曹嚴覈以入。」
閏10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
敎曰:「肇慶廟、濬源殿、慶基殿香祝陪進之時,或値潦漲,則程途旣遠,不無未及之慮,事體惶悚,當復何居?而廟殿官與忠義之往來也,民邑廚傳,亦涉可念。自今爲始,肇慶廟一年朔望香及春秋香祝,竝於春享時,同爲奉傳;濬源殿、慶基殿一年朔望香及冬節享香祝,竝於臘享時,同爲奉傳事,著爲定式。」
閏10月27日
二十七日。進講。
刑曹以敺打別監罪人十四名,嚴覈書入啓。敎曰:「竝移送訓局,姑爲嚴囚。崔錫基逃避之狀,尤極痛惋。令左右捕廳,不日內期於捉得,一體嚴囚訓局後以聞。」
命慶尙監營、城堞、公廨修補時監董及出義人賞賜有差。因廟啓也。
閏10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十一月
11月1日
初一日,壬辰。召見時原任大臣、禮堂。敎曰:「明年太歲,卽王大妃殿寶齡望五之慶年也。歡祝之忱,曷以形喩?宜擧上壽之禮,自內屢請,而謙光之德,終靳允兪。予小子不得不承順,月正元日告布之節,欲與卿等相議而行之矣。」判府事李裕元曰:「明年太歲,卽王大妃殿望五之年也。月正元日誕擧三呼之儀,輿情攸同。臣等欲與禮堂求對仰請矣。伏承來待之敎,其歡欣之心,何可形達乎?」領議政金炳學曰:「明年王大妃殿望五之慶,聖衷伏想欣祝,而臣民歡忭,曷以形達?國朝之賁飾此慶,卽我家禮爲然。而謙光之盛,承順之美,亦不任欽仰萬萬矣。今此表裏告布之特爲下詢,實係邦典攸在,惟亟下成命之是祝焉。」右議政洪淳穆曰:「國朝,望五旬稱慶,彝典也,熙事也。明年王大妃殿寶齡,光躋是紀,殿下歡祝之誠,屢以此仰請,而惟其撝謙盛德,不敢不將順爲美,以元朝告布之節,今有下詢,亦於我家禮宜之者。臣等攢手欣忭,伏俟聖意之攸在矣。」敎曰:「以武宰相敬之意,向有所敎,果遵行乎?」裕元曰:「年前聖敎,今果奉行矣。」炳學曰:「丙寅筵敎,臣果承聞。而亦已刊布於《三班禮式》,至今奉而遵行矣。」敎曰:「大夫驕人失其家,朝廷之上,如無驕亢,則非但爲自己之好,國亦可以不失和氣矣。予於潛邸時聞之,則朝廷之於宗班及所謂偏色中,多有賤待者,至於武宰亦然。此何爻象乎?」裕元曰:「上殿奏事,下殿不失和氣,古人事也。上敎如是鄭重,孰敢不恪勤乎?」炳學曰:「當貴者不敢驕人,卽古人語也。大抵驕之一字,實爲失和之本,而聖敎中『大夫驕人則失其家』者,此誠萬萬至當矣。以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無足觀,則況餘人乎?今以後尤當交勖矣。」淳穆曰:「治象世敎,莫先於保合大和,而驕之一字,爲大戒。故所以位不期驕,祿不期侈矣。」敎曰:「自天子至于庶人,所戒者在驕,而必不驕然後,乃有和氣矣。」裕元曰:「右相所奏保合大和,果是切實之言。此乃聖世美事也。」炳學曰:「驕則不和,和則不驕。朝廷之上,不失和氣,則是謂保合之本矣。」敎曰:「今日此言,大臣退諭於諸臣也。」
敎曰:「明年卽我王大妃殿寶齡望五之歲也。予小子祝岡之忱,遇慶益慶,飭慶之禮,自內仰請者屢矣。而撝謙之德,終靳兪音,在予道理,不敢不仰體。區區展誠,亦何可自已乎?當於月正元日,親上表裏,致詞箋文矣。告布等節,令該曹磨鍊以入。」
11月2日
初二日。命洪州牧使韓應弼表裏賜給。因公忠監司閔致庠襃啓也。
以趙性敎爲弘文館提學。
11月7日
初七日。御景武臺,行柑製。表,幼學趙秉弼,直赴殿試。
11月8日
初八日。進講。
命海南縣監李奎應加資,羅州牧使金炳愚表裏賜給。以全羅監司李鎬俊襃啓也。
11月9日
初九日。進講。
以閔致庠爲漢城府判尹,李參鉉爲藝文館提學。
11月11日
十一日。訓鍊都監以敺打別監罪人崔錫基等査實草記啓:「罪人崔錫基與別監朴鎭弘,對質取招,則崔錫基所供:『果於閏十月十八日宿於梁鐵坪居孫原明家,二十日發行下鄕,別監被打在於二十四日』云,則果無所犯云矣。別監金寶仁以爲:『二十四日逢見崔錫基於右捕廳橋邊』,朴鎭弘亦爲『二十五日逢見於橋邊』云,二十日下鄕之漢,忽於橋邊相見云者,極爲駭惑。屢度盤問於孫原明及所捉捕校等處,則原明以爲:『二十日下鄕眞的』云,捕校申順吉、崔鳳煥等以爲:『下去南陽,問錫基下鄕之日,則二十日下鄕的實』云。參以諸招,寶仁、鎭弘之所供,自歸鑿空。更爲覈問,則寶仁以爲:『果未相見,而有此手本之做錯,萬萬惶恐』云矣。承傳査問,事體嚴重,衆招歸一之際,金寶仁眩亂之招,極爲駭痛。崔錫基更爲嚴囚,恭俟處分。」敎曰:「干犯諸漢,向已處分。而今見査實草記,則崔錫基旣爲脫空,卽爲放送。誣言之金寶仁,遠地定配,朴鎭弘定配。雖以司謁言之,難免不審之失,令攸司從重科治。因此而有所下敎者矣。每以此等事,不無橫罹之慮,以此意政院申飭於法司與捕廳,使無告之民,無冤鬱之歎可也。」
11月14日
十四日。以李容學爲吏曹參議。
11月15日
十五日。進講。訖,敎曰:「向日訓局査實草記批旨,卿等見之乎?掖隷旣懲其罪,才已放釋。而予之目前事,往往如是,況予未睹之?法司與捕廳,每多推捉無告之氓,故已爲申飭。而外道事推此可知,自廟堂以此意關飭於八道、四都,無有一毫齎冤,務從欽恤之意可也。民惟邦本,故是予苦心也。」右議政洪淳穆曰:「掖屬之豪橫,從前有此弊。而苟非自上嚴加操制,都下小民,何以支保乎?今此聖敎,乃是階前萬里,而窮蔀幽隱,無不畢達矣。」敎曰:「非徒掖屬爲然,京司法隷之作弊,聞已多矣。而至於外邑必亦然,卿等屢經方伯,想習知民之疾苦矣。」判府事李裕元曰:「經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在昔英廟朝,書下此八字,刻揭八道官府,俾方伯守令常目在之。大聖人恤民愛民之至意,有如是矣。」敎曰:「至今揭在乎?」淳穆曰:「然矣。此乃英廟朝寶齡八十一歲御筆也。今此飭敎,實是前後一揆也。」仍奏曰:「臣等退與領相相議,謹當關飭外道矣。」
11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11月17日
十七日。進講。訖,敎曰:「畿甸飢民救活,果爲盡心極力乎?」講官〈畿伯〉朴永輔曰:「設賑之政,專在精抄飢口。而列邑所報,尙未齊到,將以來月旬前,分等始賑矣。」敎曰:「畿甸三政之漸入於班家墳墓守護之中,予已稔知矣。田畝入墓,若以一葬之地陳頉,猶可爲也。凡屬四標之內,竝以陳頉,且以禊防於吏屬,一洞之內,煙戶之役,無難頉免。吏屬不敢言之,官長袖手觀之,有限之三政,盡入於虛頉之中,是豈可行之事乎?畿內各邑所在墓陳與禊防,一一査覈,亦以此意,自廟堂關問各道、四都,一體査覈,隨啓以聞,當有別般嚴處矣。」永輔曰:「墓陳事,去年舊災陳起時,已屢關飭;禊防事,昨冬收聚道內節目及完文,營庭燒火,未知伊後實效之如何。而今此聖敎又如是鄭重切摯,謹當更加嚴飭,以爲到底査覈,隨現發,修啓登聞矣。」敎曰:「今日筵說,頒布朝紙可也。」
月食。
三軍府啓:「沁都以畿沿要衝之地,宜有海防備禦之需。而迺者雲峴宮別下穀于鎭撫營二千四百三十石零,永宗八百七十六石零,喬桐五百石,此卽軫念軍民之曠典殊渥也。旣有穀,則不可無糶糴;旣糶糴,則亦不可無穀名與句管。穀名以別備爲稱,自本府句管,每歲半留半分,除耗改色,制爲定式何如?」允之。
以趙基應爲漢城府判尹。
11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11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京畿監司朴永輔以「陽城前五衛將徐有源,橫行場市,詬辱官長」啓。敎曰:「武斷禁飭之前後朝令,何等截嚴?而此輩終不知戢,凌蔑官長,又使無告殘氓,莫能支保者,究其罪狀,萬萬痛惡。徐有源,永刊仕籍後,令南陽府使,開坐於該邑市場,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勿揀赦前。」
11月20日
二十日。頒改印《兩銓便考》。
進講。訖,領議政金炳學曰:「日前掖隷事,處分嚴正。從玆以往,非但掖隷之不敢恣橫,法司所屬與班家下隷,亦將畏愼斂戢。而外道校卒,其必嚴加團束,爲小民甚幸甚幸。纔以此意行關各道,使婦孺咸知聖敎之曠絶矣。」又曰:「日前京畿監司入侍講筵時,以墓陳與禊防事,有所下敎。而年前因朝令,墓陳則出稅,禊防則革罷矣。未知至今擧行之果何如,而奉有筵敎,又爲申飭,則此後對揚之效,亦必惕念矣。」敎曰:「班家則雖當無漏納稅,而官屬亦豈無憑藉偸弄於中間者乎?」炳學曰:「政府行關之後,方伯守令必當誠心對揚矣。」
11月21日
二十一日。以趙秉徽爲判義禁府事。
進講。
11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
11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11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三軍府啓:「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所報,則以爲『德山本以哨官邑,受節制於主鎭把總海美縣監矣。今爲獨鎭陞作邊地,則挨次之分合有變通』爲辭矣。仍舊受制,實非獨鎭本意,陞爲把總,自主軍務事,請定式施行。」允之。
三軍府啓:「靑梱、蔚梱報滿之期,此迫矣。一是歉餘之迎送有弊也,一是城役之未及告畢也。且兩帥臣優異成績,實爲軍民之所惜去。南兵使李鍾承,姑爲仍任;慶尙左兵使尹善應,竣役間,亦爲仍任何如?」允之。
11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享禮儀節,克敬克愼,而各陵寢祭物陳設之式,或不無異同。其在事體,甚涉未安。昔在正廟朝,命太常作享儀圖屛;亦粤純祖朝,又有筵飭。而尙多不齊,終欠一規矣。《五禮便攷》今方校刊,其令監印堂上,先印健元陵陳設圖式,自春曹頒送各陵及太常,以爲一遵奉行,則恐無增減之嫌,允合從先之儀矣。」允之。又曰:「宗親與閣臣、儒臣之在外者,或身故,或遭艱,則存恤勸粥之際,宗郞、檢書官之往來,乘馹廚傳之弊,亦不可不念。自今爲始,在外則置之,以紓一分民邑之力,仍以此意定式何如?」敎曰:「果有民弊,分付宗府、內閣、玉堂,以此定式。」炳學曰:「氷庫伐氷,使該庫專管擧行,太常、禮曹兩處郞官進去之例,請永爲革罷。」允之。又曰:「外官緘辭推考人之捧緘議律,俱自秋曹行之者,似是襲謬,終欠事體。請令義禁府擧行,著爲定式何如?」允之。又曰:「卽見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則以爲『東萊府改量了畢,而通計田畓,加爲三百九十一結八十五負八束』云。一以新量案施行何如?」允之。
以趙秉昌爲禮曹判書。
11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訖,敎曰:「賑恤何當始行乎?」講官〈畿伯〉朴永輔曰:「八邑饑民爲一萬五千餘口,而來月初三日,當始賑。歲前兩次,歲後六次排定矣。」敎曰:「設賑時,或有奸吏之中間偸弄,則名以賑恤,澤不下究。哀彼窮民,控訴何地乎?發遣營校,各別申飭,期有實效也。」永輔曰:「謹當連加嚴飭,以爲操束矣。」敎曰:「賑恤只八邑鎭,故饑民男女老少,竝未滿二萬口乎?」永輔曰:「列邑初報爲二萬餘口。而設賑之政,先在於精抄,故族戚、姻婭、奴主間可以相求者,使之詳査刪拔,再報以來者,爲一萬五千餘口矣。」
11月27日
二十七日。進講。
命繼講冊子,以《中庸》爲之。
11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三軍府啓:「卽見北伯金壽鉉、北兵使金箕錫狀啓,則『慶源府犯越罪人李東吉,自北兵營梟首;其餘諸漢及不察之座首、校卒,竝待處分』爲辭矣。保囚之座首以下,以益勉糾察之意,申飭放送;沿邊把守等節,另加團束,俾無疎虞事,分付何如?」允之。
11月29日
二十九日。進講。
以洪承億爲成均館大司成。
11月30日
三十日。進講。
十二月
12月1日
初一日,壬戌。進講。訖,敎曰:「各陵陳設圖式,皆見之乎?」講官〈《五禮便攷》校正堂上〉金世均曰:「陵圖式尙有未及來到。且健元陵陳設圖式與太常享儀圖屛,有不同,已陳於進覽圖說矣。健元陵圖式節享陳設與告由陳設,元不同規。而太常屛圖與太常封進之式,則告由祭與節享同。此不敢不經稟後敦定,故姑未得刊印矣。昔在純祖朝癸亥,承旨朴鍾淳以各陵陳設不同仰奏,其時左議政徐龍輔奏曰:『曾在正廟朝,以太常提調承命作享品享儀圖屛,而未及頒行矣。依承宣所奏,收其帖冊,一竝考校,似甚易行』云矣。」敎曰:「固已見有太常屛圖說,而至今遵行者,皆依此屛圖式乎?」世均曰:「健元陵圖式,則告由祭果品爲二品一爵,而太常圖屛,則告由同節享,果爲四器而三爵。故問於太常守僕與健元陵守僕輩,則亦曰一遵圖屛而奉行云矣。」敎曰:「其時筵稟,純廟朝何以下敎耶?」世均曰:「其時大臣所奏,已蒙允矣。」敎曰:「其時稟定後,宜其一遵奉行。而此是正廟朝以後行之之式,則以此遵行可也。」世均曰:「刊印後一件,謹當呈于政院,以爲進覽矣。」敎曰:「享儀中匙楪,何以在東乎?」世均曰:「私家則雖或在西,合設則亦或在中,而陵寢陳設則謹考《五禮儀》,原在東矣。」
12月2日
初二日。進講。
12月3日
初三日。議政府啓:「卽見統制使鄭圭應狀啓,則『固城三政,竝劃付本營後,諸般條例,別成冊子上送』爲辭矣。其一:『該府移設於本營城內,則客舍不當疊建,舊邑殿牌之權奉與埋安,待知委擧行』事也。依舊所非鎭革罷時例,知委擧行之意,分付儀曹。其一:『舊邑校宮,待明春擇吉移建』事也。其一:『本官殿最,旣以府使磨勘,則舟師邑自在其中,不當更書,而從事官殿最,另書磨勘』事也。事勢典式,自當如此,竝依施。其一:『三政旣付本營,則陸軍亦當竝屬巡營,所在兵符左隻,何以爲之』事也。軍旣移付,則兵符亦當屬之本營,依此施行。其一:『本邑依外地例,面看交代,不得挈眷、請由』事也。關防大去處,不容不如此而後已,依施。其一:『本邑陸軍器,自當專屬於本營,歲受銃藥丸於右兵營者,亦爲移付,而月課錢直爲劃來』事也。此則令三軍府稟處。其一:『本邑田大同,自明年爲始,自邑直捧,而分載於本邑所在漕船及地土船,趁早上納』事也。向於巡營之因邑牒論報也,已有所題送者,使之一從行會擧行。其一:『本邑儲置,一年應下爲二百三四十石,又有不恒上下者,不得不恒留原穀,取耗放下。而折米限三千石,以巡營穀移劃,以巡營移劃儲置米作名,自統營句檢,如有餘耗,添付原穀,每歲本營穀簿磨勘時,一體報勘』事也。就儲置定總所用別置米中,限三千石,移送作還,使之取耗用下事,分付。其一:『社倉穀捧分之節,自明年爲始,本營句檢』事也。其一:『本邑時在配囚,分配他邑』事。其一:『本邑檢獄之初覆檢文案,自本營直判錄啓』事也。其一:『各樣啓聞及公牒之自巡兵營應行者,竝付本營之意發關』事也。竝依此許施何如?」允之。
進講。
12月4日
初四日。進講。訖,敎曰:「賑恤自昨日始,將至幾日乎?」講官〈畿伯〉朴永輔曰:「四邑自昨日始,三邑一鎭自明日始,而每一次,限二十日矣。」敎曰:「各別申飭,而俾有實效也。」永輔曰:「謹當另加董飭,以圖對揚矣。」敎曰:「饑民果如向所言,爲一萬餘口乎?」永輔曰:「然矣。見今數爻雖如是,更到窮春,如有願追付於賑口者,勢不得不許之,而其數則今不可豫料矣。」
三軍府啓:「卽見議政府覆啓下者,則『因統制使鄭圭應狀啓,固城府陸軍器,自當專屬於本營,歲受銃藥丸於右兵營者,亦爲移付,而月課錢直爲劃來事,請令三軍府稟處』,而批旨允下矣。軍物旣屬本營,則銃藥丸亦當移付,依此直劃之意,定式施行何如?」允之。
12月5日
初五日。進講。
以閔致庠爲刑曹判書。
12月6日
初六日。敎曰:「列朝世子、世孫事體自別,而儀節之反遜各宮,甚有所未安。墓號之陞園,守衛官之改以守奉官,似合禮意,因此而有所下敎者。各宮稱園,卽倣順康園,而於禮未之有也。此因當時不洎之聖慕而然,則一時權宜之政,有可以仰揣。至若徽慶園設置令、參奉,大違典禮,依當初啓下,以守奉官爲稱。毓祥、景祐兩宮祭官之與儲慶宮不同者,有非一體尊奉之意。宮園祭官,依儲慶、順康例爲之,亦禮制而竝承慈敎矣。遣禮郞,收議於時原任大臣、禮堂以入。今此下敎,載於《五禮便攷》,更無違制稱園爲萬年法式。」
12月8日
初八日。進講。訖,敎曰:「《五禮便攷》校正之役,何當告竣乎?」講官金世均曰:「自奉聖敎,諸堂惶懍洞屬,期於速就矣。」敎曰:「其冊規例何如?」世均曰:「五禮卽吉、凶、軍、賓、嘉,而我國朝禮節,始成於《五禮儀》,而繼有《續五禮儀》。粤在正廟朝,命禮曹參議柳義養,纂輯《春官通考》,積年成就,卷帙浩多,而禮曹只有初本一帙矣。豐恩府院君以禮判,始爲新謄一本,而此書有故實圖式儀註。又有《五禮通編》,是則惟有圖說儀註。今玆《五禮便攷》,參訂諸書而校正也。正廟朝以後,多有添入,期欲至簡且該。而故實則有綱有目,至於圖說則添入亦多。故倣詩書圖說之規,每張不拘其數而圖畫矣。」敎曰:「卷帙將爲幾何?」世均曰:「以今所見,似爲三十卷內外矣。」敎曰:「卷帙雖簡,足可考據乎?」世均曰:「卷帙雖減,未嘗不詳備,且可便易於考據矣。」敎曰:「從速進覽可也。」
以李敦應爲吏曹參判。
注薦:金明鎭、吳麟泳、金演壽、任尙鎬。
12月9日
初九日。詣勤政殿,親傳社稷、宗廟、永禧殿、景慕宮臘享大祭香祝。
進講。
禮曹啓:「世子、世孫墓號之陞園,守衛官之改稱守奉官,及宮園祭官依儲慶、順康例爲之事,收議于時原任大臣、禮堂。則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李裕元,病未獻議。領議政金炳學以爲:『列聖朝世子、世孫虔奉之節,蓋嘗折衷於唐史諸太子園祀之禮,而以墓不以園,特未遑也。墓號之陞園,官名之改稱,允合禮意。至若各宮稱園,旣倣順康園而然,則徽慶園之令、參奉,一依當初啓下,以守奉官改稱。毓祥、景祐兩宮祭官之與儲慶宮異規者,亦涉可議。宮園祭官,竝依儲慶、順康例磨鍊,恐合事宜。竊又思之,世子、世孫之封園,固是事體攸當;宮嬪之稱園,禮之所未有也。已奉之園號,有以仰當日追慕之聖意,則到今所重自別,而日昨下敎中,更無違制稱園爲萬年法式者。大聖人損益之義,一定而不可易,臣無容更達。』判府事柳厚祚在外。右議政洪淳穆以爲:『世子、世孫墓之陞園,參以唐太子虔祀之禮,有此惇親之盛典。若乃各宮已奉之園號,所重固自別,而以宮嬪封園,古無其禮也。故更無違制者,大聖人作爲,實出於萬年遠圖。至於宮園儀節,亦不當有殊。』判書趙秉昌、參判徐承輔、參議兪世煥,皆與大臣議同。伏惟上裁。」敎曰:「大臣、禮堂之意如此,以此定式。已奉之園號,到今事體不敢遽議。而宮嬪稱園,於禮所無,更無違制事,著爲金石之典。」
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則『眞寶邑基,背水臨山,狂瀾嚙其後,峻嶺迫于前,民不安居久矣。而近又水道變遷,少値潦雨,輒受泥墊之害。本縣北距越江一里許,號稱新漢地,民俱願居,及今移設,無容更議。而所入物力,自本營從長措劃計料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依狀請,特許移邑,用副民情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咸鏡監司金壽鉉狀啓,則『慶興府與彼邊接壤,保障之戒,比諸他邑自別。而挽近江水衝嚙,山麓漸汰,人民不安其居,公廨擧皆頹破,衆民呼訴,皆願移邑。而本府北距三十里撫夷保,形止含抱田野,平遠可爲邑基。待明春移設,以鞏邊圉。慶興舊基,元有城池,不可抛作閒地,仍以撫夷萬戶移住此地。至於工役經紀之需,營邑措處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水嚙沙汰,已失地勢,而人民棲屑,亦可念也。捨舊圖新,利害較然,依狀請許施何如?」允之。
12月10日
初十日。進講。
敎曰:「孝昌墓外陞園之各墓所、懿昭廟號,賓廳當日會議改號,竝以單望書入。」
賓廳會議改園號:順懷園改號順昌,昭顯園改號昭慶,愍懷園改號永懷,懿昭園改號懿寧,懿昭廟改號永昭。
12月11日
十一日。進講。
12月12日
十二日。喬桐防禦使柳瓚以「水陸部曲員額旣衆,支放之需,每患不贍。措劃之方,特令廟堂稟處」啓。敎曰:「聞甚悶然。惠廳儲留庫米三百石,特爲劃給,以爲接濟之道。」
進講。
12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列聖朝世子、世孫虔奉之地,今旣陞進園號,禮意允叶,事體克當。而園官改稱之際,不可無多少更張者。順康園守奉官,一窠復舊例,以文臣參下差出,一窠自勳府,以學生年三十以上人自辟。封園後守奉官之文蔭二窠,卽例式,而近日蔭途甚苟艱。順昌、昭慶、懿寧、孝昌四園守衛官,各二窠內,各一窠權作直長,準十五朔後,六品職遷轉,各一窠陞作守奉官,以年三十以上璿派人,宗親府自辟,準十五朔後,他職序陞。永懷園守衛官,二窠陞作守奉官,一窠以文臣參下差出,滿三十朔陞六,一窠以年三十以上璿派人,宗親府自辟,他職序陞。徽慶園令、參奉,各一窠竝作守奉官,一窠以文臣參下差出,滿三十朔陞六,一窠以年三十以上璿派人,宗親府自辟,他職序陞。而參下增額,旣如是多窠,則參上序進之階,亦不可不念。獻陵、宣陵、順陵、靖陵、禧陵直長五窠,竝陞作令,以開次次遷轉之路。而係是官制變通,下詢登筵大臣、銓官何如?」敎曰:「大臣、銓官之意何如?」右議政洪淳穆曰:「陵園官若如是變通,則其於疏鬱之政,似可有實效矣。」吏曹判書趙秉徽曰:「大僚所奏,允合官制之通變。臣無容更達矣。」敎曰:「大臣銓官之意如此,依爲之。徽慶園守奉官,依昭寧園例,自吏曹差出一窠,以直長施行。」炳學曰:「各園園號,今旣改進,則碑石亦不當仍用。改樹等節,設都監擧行何如?」敎曰:「待明春擧行。」炳學曰:「聞前嶺伯在任時,犯用營貨,殆無限節,率人從中濁亂,無所不到,其數合爲六萬八千九十兩零云。莫重公物之若是擅犯,已非常情之所敢到者,而及夫遞歸,亦且無意充納。此若置而勿問,其何以懲今而勵後乎?前慶尙監司吳取善,施以竄配之典;其時戶裨吳顯豹拿囚,幕裨趙英植移送秋曹,竝與前伯所逋,一一督捧,以嚴國法何如?」敎曰:「此事予亦聞之久矣。時道臣胡無一言乎?慶尙監司金世鎬,從重推考;吳取善,當有處分矣。」炳學曰:「前參奉李貞斗,飭躬修身,固窮讀書,大爲鄕里之所譽,而向除一命,旋卽呈遞。似此自好之人,實合收用,六品職待窠檢擬事,請分付該曹。」允之。又曰:「淸梱報滿,行且不遠矣。公忠兵使李敎獻,請特加一年仍任。」允之。
敎曰:「此時人和,是朝廷之大事。至於文武體統言之,亦從忠厚。」
敎曰:「向來內司各宮、各司漏稅與曾經道伯之堤堰泥生立案處糾察事,墳墓步數一遵定式事,大民侵撓禁斷事,墓陳契防査覈以聞事,處分矣。未知其間有實效而果能對揚乎?自廟堂更加申飭,勿歸文具。」
敎曰:「卽聞大臣所奏,則前慶尙監司吳取善之擅犯營貨,數且不少。崇宰按藩,寧容若是?固當以法從事,而爲念此家先故,姑先施以放逐之典。兩裨之從中濁亂,亦極無憚。押付嶺營,嚴刑牢囚於營獄,督捧其數。」
以兪章煥爲司憲府大司憲,鄭天和爲司諫院大司諫。
12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12月15日
十五日。以申應朝爲江原道觀察使。
進講。
12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12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12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12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以金大根爲議政府左贊成,曺錫雨爲右贊成,李鼎信爲司諫院大司諫。
12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召見公忠監司金炳始。辭陛也。
敎曰:「令之記問善事,禁斷果何如?而聞報恩郡守李東淳,銀器造納於雲峴宮云。當此民邑有事之時,不思牧民之責,有此現能,朝飭視之弁髦,寧有如此道理?萬萬痛駭。如此沒知覺之類,何以臨民?爲先汰去,以安報恩之民。」
12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敎曰:「今日,大院君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12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敎曰:「《鄒經》今已畢講,當於再明日賜饌矣。時原任大臣、講官、經筵儒臣、閣臣、承史來會。」
命强盜罪人趙興福梟警。以政府因左捕廳所報而覆啓也。
12月24日
二十四日。召對。
敎曰:「日前,報恩郡守已爲處分,而此等事禁斷,前後申飭果何如?而種種有此等之事,實爲慨然。昔年以西草二百斤事,有所臺彈矣。今日民國之安,在於守令之小心勤勵。自廟堂行會各道,使無至自就罪戾。」
都政:以閔泳緯爲司憲府大司憲,鮮于澲爲司諫院大司諫,前參奉李貞斗爲慶尙都事,權泳夏爲成均館大司成。
12月25日
二十五日。召對。
12月26日
二十六日。召對。
召見前公忠監司閔致庠。敎曰:「本道無他民弊之端乎?」致庠曰:「本道三政幸無大弊矣。」仍奏曰:「各驛奴婢,莫賤者也。粤在英廟甲午,査括除役,其至恩大德。尙今浹髓。而惟本道金井一驛,仍留婢案,每式磨勘于兵曹矣。婢之夫雖良人,男女之生,俱未免賊,因是而嫁娶失時。特令該曹行關該驛,生存婢案,先爲刊去,更勿入錄。依他驛例施行,非但爲一視惠澤,有可以導迎和氣矣。」敎曰:「此是可行之事,足爲導和之一端,亟令該曹行會可也。」
12月29日
二十九日。三軍府以「昌原府別破陣五十名、機張縣別破陣二十名設置」啓。
咸鏡監司金壽鉉狀啓:「慶興等邑流絶還及官屬逋還,特爲蠲蕩、停退,折米流民還集間,特爲仍停事,請令廟堂稟處。」敎曰:「窮蔀民情,何時不可念?而況荐値歉荒,十室九空,則其所憂悶,錦玉靡安。凡於勞來還集之方,不當以常例論。阿吾、撫夷兩鎭之昨冬未蕩還、慶興流絶還、慶源逋還,依狀辭,特爲蠲蕩,己巳停退條,亦許仍停,使見存之民,得以安其生、樂其業,副此九重眷眷之至意。」
京兆獻民數五部、八道。〈都元戶,一百五十九萬一千八百三十九戶;人口,男三百三十四萬五千三百八十六口,女三百三十三萬一千六百十五口。〉太僕寺以「各牧場馬畜數爻,五千六百四十六匹」啓。
議政府以「京畿災結三千結,特許準劃」啓。
〈高宗統天隆運肇極敦倫正聖光義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謨湯敬應命立紀至化神烈巍勲洪業啓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憲武章仁翼貞孝太皇帝實錄卷之七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