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之道一也,後世始岐而為二:文士專鉛槧,武夫事劒楯,彼此相笑,求以相勝。天下無事則文士勝,有事則武夫勝,各有所長,時有所用。豈二者卒不可合耶?吾以為文非鉛槧也,必有處事之才;武非劒楯也,必有料敵之智。才智所在一焉而已。凡後世所謂文武者,特其名也。
吾鄙人也,劒楯之事,非其所習;鉛槧之業,又非所長。獨好伯王大畧兵機利害,頗若有自得於心者。故能於前史間竊窺英雄之所未及,與夫既已及之而前人未能别白者,乃從而論著之,使得失較然,可以觀,可以法,可以戒,大則興王,小則臨敵,皆可以酌乎此也。命之曰:《酌古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