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讯收发室打来了电话,告诉警官说他的儿子正闹着非要闯进监狱,请警官火速赶去劝说。警官只说了声“不”就挂了电话。收发室紧接着又打过电话来,说是奎因先生要求他们逐字转告他:“我需要您,要求您必须答应这个请求。”警官只好离开了办公室。
“我必须马上去见约克先生,现在就去。”一见面埃勒里就这么说。他一直在路边的便道上等着,直到看见警官的车开了过来。他拉开车门,跳上去坐在父亲身边,拽着他的胳膊开始央求。看着儿子那张灰白、憔悴的脸,警官胸中早就开始噼啪爆响的怒火只好强按下去。
下车后,他仍然扯着警官的胳膊,跨过马路,上了对面的台阶。埃勒里突然用那只闲着的手敲打起自己的脑袋。
“怎么回事儿,我怎么看不见我明明正在看着的东西?”
“什么?”父亲气喘吁吁地问,但这时候他们已经进了门,他只好先放下疑问,先去打招呼办手续。
他们脚步匆匆地走过监狱过道里回声巨大的石阶,来到一扇高阔的铁门旁一张狭小的办公桌前。警卫拿着一大串钥匙稀里哗啦地开了门上的锁。埃勒里拔腿就朝里跑,老人拖着不大灵便的腿拼命追在后面。
“我他妈这是在跑什么跑?等到明天不行吗?或者晚上再说?”
“不行,爸……”
“你!”警官喘着气恼火地说,“但愿你不会搞错!”
他猜对了,但是太晚了。
走过一扇又一扇的牢门,终于找到了他们要找的那间牢房。
一间空荡荡的小牢房。
帕西沃的牢房。
眼前,帕西沃的脖子被一根绳子吊在高高的通风窗的铁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