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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函 太宗皇帝崇德元年①正月至三月 第一册 崇德元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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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函 太宗皇帝崇德元年1正月至三月

第一册 崇德元年正月

率【原档残缺】叩贺。第十一,右翼末尾镶蓝旗纛固山额真【原档残缺】率诸臣叩贺。第十二,左翼末尾正蓝旗纛固山额真、梅勒章京达尔汉额驸率诸臣叩贺。第十三,汉军固山额真石廷柱率八旗众汉员叩贺。第十四,蒙古八固山额真率蒙古诸臣叩贺。第十五,阿鲁喀尔喀部进降表使都叩贺。第十六,自黑龙江来贡貂皮之呼尔哈叩贺。各地贝勒及固山额真等率诸臣叩贺时,萨比干、祁充格照诸贝勒例鸣赞。礼毕,还宫。辰刻,汗御殿,备阵百献,大宴毕,申刻,汗入宫。

初二日,未刻,汗御大殿,备阵百献,大宴毕,酉刻,汗入宫。

初四日,汗之岳母小妈妈将至,汗之福晋率诸贝勒之福晋出盛京城迎於五里外,大宴毕,入城。

初五日,以郎希载病故,著其子郎廷辅仍袭三等甲整理章京职,仍准再袭三次。

是日,召大妈妈入汗家,大宴之。

初六日,汗之岳母小妈妈进雕鞍马二,空马四、驼四、羊一百、貂衣一、貂帽二、貂皮被褥、猞猁狲皮六、鱣鱼三十、油十肚。又以六牛、十羊之肉及四壶酒具宴以献。宴毕,汗

阅所进诸物,俱纳之。

初六日,汗荐嘛哈噶喇佛曼陀罗一、瑞绳法轮、莲花、伞、纛、壶、白海螺、鱼、轮宝、如意宝、福晋宝、相臣宝、象宝、马宝、将军宝、纯金木鱼、猞猁狲皮、狼皮、狐皮、熊皮、水獭皮、宝盖一、腰刀、枪、黑马、鸟牛、黑犬、黑羊,以上诸物,俱系五种幅,献於佛前。汗率大贝勒。扎萨克图杜棱,行九跪九叩头礼。先是,沙尔巴库图克图自孟库地方送嘛哈喝喇

佛至。至是,命造银塔一座,重五百两,镀以金,藏其骸骨於塔内,置左配殿,礼祀之。祀毕,奉佛喇嘛巩格林臣献马四、驼一、二牛、八羊之内;阿木出特喇嘛献马二、驼一。汗悉却之。

革镶红旗三等甲喇章京柯永茂职。革职缘由:先是,镶白旗大凌河王参将家一男丁逃去,至是复还,柯永茂未告於众,私行销档,故罚银百两,不令管民,革三等甲喇章京职,夺其

敕书。後其所辖汉民称其原主甚善等语。承政图尔格依、色勒、李延庚、满珠习礼奏报於汗,命其照旧管原辖之民。

革哈达部克西讷三等梅勒章京职。革职缘由:因与其祖母哈达格格之罪有涉,故令随其母,给与满珠习礼额驸,革梅勒章京职,夺其敕书。

初七日,延岳母大祖母及小祖母、满珠习礼舅舅,扎萨克图杜棱。汗御两门之间,命陈百献,大筵宴之。时请二妈妈坐於床上。汗跪於地,行礼奉酒。

初十日,汗之次女下嫁之日,额尔克孔果尔行聘礼、具盛宴,时进雕鞍马一、驼一、琥珀素珠一、缎服二、蟒缎四、妆缎一、各色缎十七。汗阅毕,赏二妈妈各蟒缎服一、缎二,扎萨克图杜棱、满珠习礼、达尔汉洪巴图鲁各蟒缎一、缎二。

先是牛录章京李勤公、自登州来归,请求留住盖州。至是,以来朝礼,汗赏人二对、缎二、佛头青布十。

十二日,汗具大筵宴外藩诸贝勒,时科尔沁贝勒杜梅之妻献雕鞍马二、空马十八、羊十三、貂皮?一。

穆章黄台吉、色本达尔汉巴图鲁、伊尔扎木、尚嘉布、车根、巴林部满珠习礼、扎萨克图杜棱、蒙夸、古穆台吉、穆寨等来朝贺元旦。汗以财帛赏之。

十三日,汗赐外藩贝勒扎萨克图杜棱蟒缎二、龙缎二、妆缎一、补缎二、大缎五、彭缎三、绸三、帽缎二、大毛青布二十、小毛青布八十、绿科皮二、水晶壶二、琥珀杯、甲二、股子皮鞍韂、镶绿松石鞍韂、烟百刀、海参十包。请和硕贝勒、台吉等出城送行。

十四日,工部承政孟阿图奏汗曰:“从葬罪人莽古尔泰、德格类二贝勒之金银器皿,臣等已收藏,当作何处之?”汗大怒,遣希福、刚林、罗硕、詹霸等往谕诸贝勒曰:“尔诸贝勒先欲抛撒莽古尔泰、德格类二贝勒之骸骨,我曾谕曰,不可抛撒,彼二人作奸犯科,已削其旗,降谪其子,天鉴其恶,且已诛之,即抛撒其已寒之骨何益,彼等岂因抛撒骸骨而於九泉之下有所痛楚耶?其骸骨唯不守护、不祭奠而已等语。今尔等违谕抛弃其骸骨者,盖尔等以我之故怒而弃之耳。尔等与其为我抛撒死人之骨,何如嗣後勤於政事,不存异志,我亦幸悦心。於尔等亦有益也。”诸贝勒答曰:“汗之此言良是,我等非敢违汗谕抛弃骸骨,已命停止遣人往看守其骸骨,若有金银,恐人盗取以致抛撒骸骨,是以收取其金银器皿,而以骸骨装於大瓶内,仍葬原处。”汗谕曰:“我以死尸为仇,抛其骸骨,岂效法恶人乎?如是则非贤者之义也!既复葬之,则亦已矣。”

赏扎萨克图杜棱貂里蟒缎朝衣、蟒缎一、缎十五、佛头青布一百、雕鞍辔二、玉壶一、琥珀杯一、甲二、烟百刀、海参三十包。设筵宴毕,诸和硕贝勒等出城送之还。

十六日,以汗次女玛喀塔格格不嫁察哈尔汗之子额尔克孔果尔。时命於汗家院子内,支下帐房九,内集诸贝勒大臣,额尔克孔果尔杀牲九十,以礼具大宴。时额尔克孔果尔献雕鞍

马二、空马六、金酒海一、貂皮暖帽二、黄妆缎面镶沿薰貂皮一、黄妆缎面镶沿薰貂裘套蟒缎捏摺女朝褂一袭、貂皮?一、金腰带一,蟒缎二、蟒缎汉人衣服二、各色缎六十四。汗阅

毕,俱纳之。

朝鲜国王复书金国汗曰:“使臣再至,屡闻起居吉祥,甚慰!甚慰!来书词意尽是。然其中似犹有未尽本情者,故粗言之。贵国有百战百胜之兵,而两国犹得和睦相处,敝国君臣岂有不知贵国恩德之礼耶?且今贵国兵力增加,所向无敌,统一蒙古诸部,威行大漠之外,此皆敝邦所知,敢有一毫轻视贵国之心,上天鉴之。至书中所用‘致’、‘奉’等字,乃邻国相敬之称。展阅前後书信,贵国书中或时亦用‘奉’字。则敝国何惜此一牵乎?今所用‘致’字,非我有意为之。今阅来书,不胜惊讶。人参价值多寡,唯在两国之人计值交易,非可勒抑也,

此事我亦不知。总而言之,凡属贸易,争求盈利耳。若与皮岛及贵国贸易,价值尽一,则商人执肯转贩乎?尔来书云,人参一斤,值银二十两等语,断无此事。皮岛在我边境,我边民受害不浅也。彼等强取谷船,或购之以去,概不可言无此事。即有之,亦没奈何。至云助来二万竹篓给船五十只者,本无此事,乃汉人之诈无稽之言也,贵国奈何轻信一无赖之言,致生疑於兄弟之国耶?上等货物,明帝禁止出境今愈严矣。或有奸商,潜挟暗售,常於贵国交易,此皆贵国之所知也。来书似疑敝国吝惜上等货物,岂不冤乎?初告天立誓时,唯以信义为重,而未言及财物之多寡。上年,贵国所示礼物这数,除金、银、弓、角外,所列方物亦多,非敝国所能办,是以往复商定,蒙贵国领受,敝国使者业与贵国使者面定而还。敝国曾欲以此定为恒规,故前书之言,未敢轻信。今复特遣使责备,我若拒绝又恐贵国不知敝国财力以竭,反谓我轻视兄弟之好,心甚不安,故

复与部臣议增,并将所增数额,告知来使。虽不能全所定之数,其馀之数,我力有所难及,但思我仰付贵国之好,可谓至矣!东土之民私自贸易,敝国严行禁止,治以死罪,今其弊稍息。惟越界采参,乃我民大利所在,自去岁始复兴,我不胜扰虑,今复申饬再四,不绝其迹,断不罢休。幸暂容恕,请观来日。至行商一款,实属为难,来已悉知之。因有妻丧,心中伤悲,

言犹未尽,唯望谅察。更知贵国不见外之盛意。十贝勒子之言,敝国未曾听。倘若是,诚为可讶。汉人此等谎言甚多,贵国之所知也,奈何惟以铁山人之言为是耶?敝国臣服於明朝,非自今始。今君臣之义一定不可移。倘以平乱而易其心,则与买卖之事无异也,岂可容於天地间乎?兄弟之道亦如是。贵国亦当思之。倘有人告其父母之过,为子者喜闻而张扬之,则贵国将彼为何如人耶?前书中已有此意,因未敢明答。今复来告,故少吐露焉。”

十七日,汗以礼部萨哈廉贝勒病,其扰,乃遣弘文院希福、刚林,秘书院罗硕往谕萨哈廉贝勒曰:“我欲尔病愈速起,念之甚切。尔则不可强图速愈,急来见我。若存此念,则病久不愈矣。再者,尔勿以前事为扰。我为前事,於尔毫无介意。启我所不及,助我所遗忘,辅理国政,惟尔是赖。古书《元坛宝藏》云:‘与恶人相交,不若与善人相争。’因此,昔尔父与尔弟获罪时,我念尔才德可用,心中计之,欲令尔为我辅理国政也,遂以所欲言,尽行告尔【原档残缺】勿以此故,过怀扰虑。当安定已身,唯以病速愈为念!”萨哈廉贝勒对曰:“汗主所言,臣虽死不忘。倘若得生,唯图竭力报效而已,更复何言?臣以前罪故,岂有怀怨之理?蒙汗主开诚诲谕,我由此即知怜臣之

意。前见汗主谴责,今复染此疾,欲寿尽当死。今蒙汗主如此眷顾,且以善言抚慰。臣所望者,仰赖汗主洪福,能有为国报效之福分,犹可得生。唯的憾者,今当我国隆兴之际,不能为主效力,捐躯报国,何竟死於妇人之手,以此为恨耳!”悉以其言奏闻,汗恻然曰:“岂专事兵戈耶?倘蒙天佑,开拓疆土,克成大业,彼时若无此等明哲之人,何以治理国政乎?”

十八日,革正蓝旗牛录章京宋万元职。革职缘由:因无适当人袭职,故革其牛录章京职,夺其敕书。

二十日,汗遣人往察时,以工部大臣等不在,令吏部大臣等记罚。工部承政祝世阴命罗硕、刚林奏汗曰:“臣及参政皆在,唯满州承政不在。此系奏报者之误。”汗谕曰:“著再行询问,若实系在部,将祝世阴注销。”遂由罗硕,刚林将此谕转交吏部承政图尔格依,参政塔木拜。

二十三日,赐大妈妈薰貂镶沿捏摺女朝褂捏摺女朝衣一袭,黄色捏摺女朝褂、捏摺女朝衣一袭,元青缎捏摺女朝衣,捏摺女朝褂一袭,黑貂皮?一,嵌绿松宝石挂在颈上之大荷包一,嵌东珠龙项圈一,嵌东珠耳坠二对,薰貂皮暖帽一,缎靴十只,大蟒缎二,龙缎二,汉人美衣四,各色残缺妆缎六,倭缎五,朝鲜大缎,圆彭缎十一,扁彭缎五,绸缎十,帽缎十,朝鲜纺系五,毛青布及布二百,银茶桶一,有脚酒海一,绿斜皮四,暗甲一,雕鞍二。次日,加赐妈妈黄缎捏摺女朝褂、蓝蟒缎捏摺女朝衣一袭,各色残缺片金四,金杯一,银杯碟二对,

玉杯二对,玉壶一,象牙雕银胆杯二,银梳二,象牙梳一,剪子,针包六,竖柜二,挂皮红柜四,烟百刀,海参十包。大福晋率诸福晋送妈妈至五里外,大宴而还。遣章京,侍卫等送一

宿之程。

二十七日,外蒙古诸贝勒奏汗曰:“成群黄羊由黄河一带,越兴安而来。尽边蒙古人连其妻子出逐之,锤殪甚多。”

是日,汗往视礼部贝勒萨哈廉疾,见其羸瘦,?然泪下。萨哈廉亦悲痛垂涕。

1崇德元年与天聪十年为交叉年号,正月至三月为天聪十年,於四月改元崇德,故本函封套及内装之六册,对面所书“崇德元年”有误,应为“天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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