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窗方意解》本方条曰:「是亦大柴胡汤之变方也。其腹形专凝聚于心下及两肋下,延及胸中、两胁而拘急。然少实热,故不用大黄、黄芩,其主药亦唯缓和心下及两肋下也。再《本论》说明证候略而不详,且文章亦不见于正文,恐系后人所附。全部之腹形,若能领会心下肋下之状,如上所述者,虽四肢逆厥,亦可以此药治之,与真少阴之四逆厥,其脉状、腹候等大有不同也。又疫兼痫证,其甚者,发为谵语烦躁而呃逆等证,用陶氏散火汤之类无寸效者,用本方即验。固不及用呃逆之药,心下及肋下、胸中成强硬状态者,即不误矣。证候外有发为种种之证候者,必不可眩惑于见证。余多年用此药以治疫证及杂证,并及种种之异证,不可胜数,真稀有之灵方也。常用之,可知其效之不凡。」
求真按:「古来活用本方,以和田氏为嚆矢。故其议论极痛切,学者宜熟读之。」
《蕉窗杂话》曰:「一人年四十,得病已十八年,其间唯服用一医之药不绝。其证头痛眩冒,惟席上行步耳,因是面细长而瘦皱,苍白无血色,骨瘦如柴,月经亦十年不行矣。腹候,右脐旁有疝块,胁肋之下亦甚拘挛。余即用四逆散加良姜、牡蛎、刘寄奴,使服之。并日施灸火于风市、三里、三阴交各穴,始终不转方。尚未期年,胁腹渐大,肌肉渐长,如无病时,头眩郁冒等证,亦已如洗,月信亦稍稍至矣。」
求真按:「此证可用四逆散合用当归芍药散。」
一老人患鼻渊已三年,诸医以为肺虚,百治不效。后应东武之役,过京师,求治于余时,其人两鼻流浊涕极多,与四逆散加吴茱萸、牡蛎,使服之。翌日自京出发而东去,于途中日服三帖。至品川之前日,浊涕鼻水已停止而不流矣。此证自古以来,均作肺部之病,多用辛夷、白芷之类。又有云成自风邪后之余邪者,均误也。是皆由肝火上逆于肺,上下之气隔塞而成也。
求真按:「此蓄脓证也,可用本方加薏苡仁,合用当归芍药散。」
《类聚方广义》本方条曰:「治痢疾,累日下利不止,胸胁苦满,心下痞塞,腹中结实而痛,里急后重者。」
求真按:「余亦当用本方治同证。」
《橘窗书影》曰:「一人年十四,气宇闭塞,颜色青惨,身体羸瘦,医以为劳瘵。余诊之,任脉拘急,胸中有动悸,自左胁下延鸠尾烦闷。余以为癖疾所为,与四逆散加鳖甲、茯苓。数日,烦闷去,拘急解,气宇大开。但四肢无力,倦怠,因与《千金》茯苓汤,数旬痊愈。」
求真按:「此证先宜四逆散、桂枝茯苓丸之合方,后用柴胡去半夏加瓜蒌汤,再加地黄、麦门冬为是。《千金》茯苓汤,后世方也,合茯苓、人参、柴胡、麦门冬、地黄、桂枝、芍药而成。故与柴胡去半夏加瓜蒌汤再加地黄、麦门冬者,大同小异也。」
一人年年患脚气,惟今年不发,但心下痞塞,任脉拘急,郁闭而不堪职业。余与四逆散加吴茱萸、茯苓,数日,腹里大和。然饮食不美,元气颇馁,与柴芍六君子汤。元气不旺时,避免职业,恬然静养,遂不药而愈。
求真按:「此证初起,宜用四逆散与当归芍药散之合方,终用小柴胡加橘皮汤与当归芍药散之合方。」
一人患心下痞塞,任脉拘急,有动气,不得安眠,时时吐血。医与滋补之剂,无效。余诊曰:「非虚证也,肝火所为,宜和畅腹中,清凉肝火为治。」与四逆散加黄连、茯苓,兼用黄连解毒散,数旬,宿疾渐愈。
求真按:「此证可用四逆散、桂枝茯苓丸之合方,兼用黄解丸也。」
一女子脊骨六七椎之上,突起如覆杯,胸膈亦高张,气分因而郁塞,不能工作,腹里拘急,背觉强硬,伸屈不灵。余与四逆散加钩藤、羚羊角,兼用大陷胸丸,经过旬日,胸腹宽快。但气色不甚旺,益进前方,脊骨凹没,身体如故。
求真按:「依余之经验,结核性之脊椎炎、股关节炎等证,因瘀血存在者甚多。故此病宜四逆散、桂枝茯苓丸之合方,兼用大陷胸丸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