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发生过不少太监娶妻纳妾的事情。原来,这些太监因为阉割手术做得不彻底,或者有极个别太监干脆就是混入宫中的假太监,所以他们还具有性能力,能够娶妻过性生活;有的是想方设法使“一陽一具复起”,也有的则纯粹是虚张声势而已。 说太监能娶妻生子恐怕有人会不相信,但历史上确有太监娶妻纳妾甚至生子的事情发生。《后汉书·宦者列传》云:“嫱媛侍儿,充备绮室。”《后汉书·刘瑜传》又云:“常侍黄门亦广妻娶。”北魏杨衒(音xuān)之撰《洛一陽一伽蓝记》卷一引萧忻语云:“高轩升斗者,尽是阉官之嫠妇(嫠音li,意为寡妇),胡马鸣珂者,莫非黄门(宦者)之养息也。”五代前蜀主王建的儿子王衍在继承皇位以后,曾经与一个名叫王承休的太监之妻私通,而这个太监也怂恿其妻和皇帝私通以逐宠幸,后来当上了天雄节度使。另据史书记载,唐玄宗时,官至骠骑大将军、渤海郡公的太监高力士,娶吕言晤的女儿国姝为妻。唐代宗时权倾一时的太监李辅国娶元擢的女儿为妻,元擢因此被提拔为梁州刺史。两人都有妻妾数房,儿孙绕膝。由于高力士和李辅国是奉旨娶妻,使得唐代许多太监纷纷仿效,娶妻成风。
明太祖时曾严格取缔宫中太监的种种枉法行为,其中对太临娶妻处以残酷的剥皮之刑,这也反证出明代初期存在太监娶妻的现象。清朝也有太监娶妻的事情,如晚清的李莲英,据说他在宫外有妻妾和儿女。李莲英之后的小德张更是荒一一婬一一无比,他告老离宫后住在天津英租界,娶了好几房妻妾。
清朝覆灭后,大批太监流入民间,其中一些有钱的太监便开店做起买卖来,当时有不少珠宝店、古玩店、当铺、绸布庄是由太监开设的。此时的太监不再惧怕任何“祖制家规”,竟堂而皇之地娶妻纳妾,甚至老妈子、丫环一应俱全。老舍写的话剧《茶馆》里,就有一幕写一个女子哭诉被骗卖给太监做妻子的戏。
为什么太监能娶妻?当然是因为有的太监还具有一定的性能力,能够进行性生活。至于为什么太监还具有性能力,大致有这么几方面的原因:一是阉割得不彻底,即所谓“净身未净”;二是有的宦者显贵后,想方设法使“一陽一具复起”,重新变成了正常的男子;三是有可能个别太监是买通关节混入宫廷的假太监。
由于净身手术在当时施行难度较大,因此有可能有的净身者手术进行得不太成功,造成“净身未净”的结果,尤其是不通过专业的牙行净身师而自宫的人,极有可能阉割得不太彻底,从而具备了日后娶妻的生理条件。另外,太监被阉割后,创口处会长出肉芽来,时间久了,仍会形成一突起状的肉瘤,好似重新长出一陽一具一样。因此,明清时宫中规定,太监入宫后,要“三年一小修,五年一大修”,强制重新净身,为此死去的太监不在少数。太监能够进行性生活大多是由于净身未净,如明代太监魏忠贤就是。魏忠贤是自宫后入宫的,,因而阉割得不十分彻底,入了宫便长期与当时皇长孙的乳母客氏私通,还为了客氏与另一名同样阉割得不十分彻底的太监争风吃醋。明人唐甄写过一本《潜书》,里面就记述了两个太监和皇孙乳母之间的三角恋情。
关于“一陽一具复起”,东汉的栾巴是历史上有记载的第一个“一陽一具复起”者。《后汉书·杜栾刘李刘谢列传》记载,栾巴“以宦者给事掖庭,补黄门令,非其好也。性质直,学览经典,虽在中官,不与诸常侍交接。后一陽一气通畅,白上乞退……”至于他是怎样“一陽一气通畅”的,如今已无法知其术了。《史记·佞幸列传》称,汉代的李延年“坐法腐……与之卧起,其贵幸埒如韩嫣也。久之,寝于中人乱。”李延年既是汉武帝的男宠,又和宫女发生性关系,用今天的话来说,他无疑是个双性人。但李延年也是一名宦者,入宫前便遭腐刑(也就是阉割),被去掉了男势,而他居然还能与宫女发生性关系,看来也是通过某种方法使“一陽一具复起”的。
而假太监混入后宫之事正史虽无记载,但野史中却有晚清太监安德海的一段记述。安德海为慈禧太后跟前的宠宦,据说两人关系暧昧,安经常与慈禧同桌共餐,甚至随意进入慈禧的内室与之耳鬓厮磨。一次,安违反大清御律关于太监不得出宫的规定,受慈禧之派至山东采办同治大婚的龙袍,被山东巡抚丁宝桢捕住,经上报给慈安太后,将其就地正法。在验尸时发现,安德海居然有一陽一具在,丁宝桢即以别的太监尸体将他调换,以遮慈禧之丑,所以慈禧后来不但不怪罪于丁,反而升了他的官。这类细节在官修史书中当然不见记载,但倘若此事当真,则安德海大概就属于混入宫中的假太监,也难怪他会与慈禧关系暧昧呢。
除了上述几种情况外,还有的时候太监并没有性能力,根本无法进行性生活,但也会装模作样地娶一房妻子。这有两种情形,一是虽不能性一交,但用其他方法代替,如手交、口一交或借助其他工具进行;二是纯粹装门面而已,因为被阉割之人往往心理扭曲,最怕别人瞧不起,同时太监也希望能享受到家庭的幸福感觉,希望有个女人在身边侍候,因此便娶一房妻子以满足心理上的需求。《后汉书·周策传》云:“竖宦之人,亦复虚有形势,威逼良家,取女闭之。”可见,也确有为了虚张声势而娶妻纳妾的。
太监娶妻一般都是花钱从妓院买一名女子,或买那些贫穷人家的女儿,其他人家是没有与之门户相当的。不过在明代,太监更多的却是与后宫的女官结为夫妻。这种现象早在汉朝就存在,当时称为“对食”。明代由于宫廷内太监和女官众多,那些身处禁宫而无法像正常人一样享受性生活的女官,不得不接受与太监结为夫妻的可悲结局,这样的女官被称为“菜户”。明太祖时对这种现象曾严加取缔,但至明朝中叶以后,太监与“菜户”对食已蔚然成风。《明史·懿安后传》中称:“宫人无子者,各择内监为侣,谓之‘菜户’,具财物相通如一家,相爱如夫妇,既而妃嫔以下,亦颇有之,虽天子亦不之禁,以其宦者,不之嫌也。”这说明当时宫廷已不再禁止此类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