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能想像,和我相处过的其他姑娘,她们中的某些会守在房间里不愿出来,某些会疯狂地跑到商店里去抢衣服,还有些会故作镇定地用手机联系各个认识的有来头的人物。
只有c能依偎在我身边,或者和我携手飞奔,或者对着直升机手舞足蹈。
不幸的是,c只是在和她的一个想法飞奔。
我看着“永久妹妹”,我想,是否应该问问她的真名。但我还是仔细地看着这个人,发现她的身材要比c好。当我再想仔细地看看她的脸蛋时,南方的大火突然如烟花一样绽放了一下,她的脸被映红了。我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有力气的姑娘。”
她问:“为什么?”
我说:“你看,你一直拿着块砖头。”
她说:“我防身。”
我说:“扔了吧。”
她把砖头扔在我脚边。这时候,从桥洞里传来脚步声。我马上蹲下去捡起了砖头,说:“你看,带身上没用的,你要用的时候捡一块就可以了。”
我们紧张地看着桥洞。她说:“怎么过了半天了,还没看见人。走得真慢。”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说:“你等着。”
很快,她吃饱了。
我们拉着手跑了起来。她说:“难道我们要跑一个晚上,难道你就没有可住的地方吗?”
我仿佛已经看到大荣公寓里的情形了,我们的三台电视机肯定没有了。
但这是我想到的,不过我从来都是把我想的代替事实,然后用事实来代替没发生的。
我说:“那里已经被人洗劫了。”
跑了很久,我们来到位于郊区的一条路上,路的旁边是雪,是预备着要明天融化的。我的左手边是一根巨大的管道,天知道它通向什么地方。在雪的远处,是一片树林,这片树林越长越高,造型奇特,仿佛大地的头发。
她说:“这里应该不会有人了,我们休息一下。”
我说:“行。”
她说:“我好累啊。”
我说:“我还行。你男朋友呢?”
她说:“不知道,昨天跑出去说找你们了。”
我说:“不是今天吗?”
她说:“不是,是昨天。”
我说:“哦,可能已经过了十二点了。那就是昨天。”
她说:“啊,那应该是前天。”
我痴痴地想了半天。
她说:“怎么了?”
我说:“我怎么觉得我丢了一天。”
她说:“你搞什么!”
我说:“算了,可能你跑晕了。”
她说:“真想坐下来。”
我说:“不要,我们慢慢走,不能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