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里诺来到了拉斯维加斯,他给大牌明星和名模拍画片,供应各家杂志的封面,特别提供美国的《时尚》、《风行》以及法国的《风尚》。
他曾经是唐的一名教子,按唐的说:“他把邪恶的才能运用到一门技术上,”所有一性一感的女子都愿意让他拍照片,以标明她们身一体的价值不菲,他的相机感染着每一个美国人,但他个人由于长时间的陷入鉴别美的纯技术当中,以至于对熟视无睹的一性一和一爱一表现出极为平淡的态度。“我已逐渐丧失了对肉一体的感觉,”他说,“画面只体现我的工作态度。”
他同时也是好莱坞的宠儿,几乎所有的大牌影星都请他拍过挂历,无疑他能很轻易地同她们上一床,享受到人间的秀色美餐。
不久之前,他受到了唐的指令。他还欠唐不少情意,是唐在他穷困潦倒时资助了他,帮他建立了影楼,并同意他不加入家族事务,只有唐认为他有点艺术天分。
托尼曾经和他住在一起,那时他们得靠粗笨的体力活来糊口,他们一起上酒店和漂亮女人谈恋一爱一,托尼也一直认为他有着不同凡响的审美才能,唐同时资助了他们,只是这个秘密他们互相从不吐露。
有一天,西格里诺兴冲冲地闯进那间狭窄的破屋,他高声喊道:“我要成为富人了,我将有轿车、食品和美女。”
“请注意你的脏靴子,”托尼冷静地瞅着他说,“它弄脏了我们的地毯。”
“别理那他一妈一的地毯,你不想听听我身上发生的奇迹吗?”
“我们只有这一块地毯,几乎让我们坐牢。”
“天啊,”西格里诺吸了一口气,“一个富人给了我5万美金。”
“我只关心我的脚下,对不起,亲一爱一的朋友,难道你救了他的命。”
“我只不过走到他的面前,吻着他的手说,赞助一个成功的艺术家比赞助一万名流一浪一儿更能带来良好的声誉。他只考虑了一分钟,他很认真,他的手下却哈哈大笑,他答应了我,天啊,这个神圣的人竟然答应我。”
那个西格里诺嘴中的传奇式富人便是甘比诺。
戴维·西格里诺兜着风,驾驶高级豪华卡迪拉克轿车奔向维加斯,他一直对这个情耿耿于怀,他记住自己当时的承诺:“我必须在任何时候等待还情。”
他的身边坐着他正准备创造的一位新的女一性一代表,凯文斯,一个看起来冰清玉洁,实际在欺诈他智力的女郎。她才16岁,却有着超过一般人所能想象的智慧,最近的一幅照片拍摄中,西格里诺让她抚一摸一匹公马的一臀一部,脸部则贴伏一在长长的马尾上,为此凯文斯给马彻彻底底洗刷干净,喷上香水,“为了不使我闻到它身上的马粪味。”她说。
凯文斯连续不断地酗酒,使西格里诺感到在拍一个绝代佳人的遗照。
一路上,她又消耗掉两大瓶威士忌,她的头耷一拉在他的驾驶方向盘上。
“喂喂,”他用手指去搔她的头皮。
“维加斯到了吗?”她抬起光彩明亮的脸。
“宝贝,维加斯已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了。”
“亲一爱一的,想让我在你身上解解闷吗?”
“挪开你可一爱一的屁一股,你不想我们被碾到沙漠里去吧?”
“你从不认为我的屁一股可一爱一,已经使我放弃对它产生良好的看法了。”
他们注视着沙漠中的落日,它如同沉落在祭坛上一样沉重,周围宁静的空气包围着它。
“这太神奇了,”凯文斯尖一叫着,“我想痛饮一番。”
“宝贝儿,不要激怒我,否则我把你扔在路上同它做伴。”
“那么我可以干点什么?”
“好好想想怎么去一舔一舔一大人物的屁一股,这是我交给你的唯一任务。”
步西格里诺车后尘的是巴拉佐执法的车,他和唐不认为托尼会缴械投降,但不妨试一试。三辆密闭的车连成一串在追逐着西格里诺的踪影,西格里诺当然不知道他被派上什么用场,唐只告诉他把5千克海洛因扔进托尼的卧室里。
凯文斯一直梦想着能到拉斯维加斯当出色的脱衣女郎,她对自己超凡脱俗的身一体充满信心,和政客和亿万资产的房地产商睡觉,会变得非常富有。
西格里诺通过她的身一体赚钱的速度很慢,也许还不够花在可卡因上的开销,这种野心因为她的名声渐增而膨一胀起来,西格里诺给她提供一次机会,他告诉她去见一位经营博彩事业的朋友。
到了维加斯,凯文斯就被眼花缭乱的灯光所吸引,出出入入的人们都显得很富有,他们的脸上充满着喜庆,凯文斯正需要这些。
西格里诺把会见托尼的细节仔细地想了一遍;想欺骗托尼可不容易,他和托尼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按照唐的意见,他是偶然去维加斯玩乐,又恰巧住进了水晶酒店,罗杰斯则会安排他们戏剧一性一的偶遇。
唐表示,他在拉斯维加斯膳宿的费用全由家族承担,另外给他5万美金的奖赏。
凯文斯在车穿越花花绿绿的街道时表现得非常兴奋,醉意也被风吹得一干二净,脸显得神采飞扬。
“也许应该给你来个特写,纯真的少女进入纸醉金迷的世界,勾起她邪恶的欲一望,因为她是一个一爱一钱的婊子。”
“你应该学会客气地恭维人,戴维,我要摆脱受你玩一弄的地位,我不认为你是什么狗一娘一养的世界中心,但对你传授的一性一交知识却感激不荆”“谢谢夸奖。”
维加斯的车流和人流在西格里诺眼里是一个大的杂耍班子,上演着一出出令人眼花缭乱的马戏,更多的是男一女交一配的舞蹈。
经过事先的安排,西格里诺和凯文斯在维加斯登陆了,他们脚落地时,感到失去了地心的吸引力而脚步发软,一个身材高大戴着墨镜很像唐的保镖的人走上前来。
“是西格里诺先生吗?”
“你猜得真对,维加斯总是这样礼遇他们大名鼎鼎的客人吗?”
“有很多记者已经像苍蝇一样找着你呢。”他人笑得很不自然。
“拜托拿下你该死的眼镜,你是外星人吗?”
“这个不在我服务之列,先生。”
那个人很有分寸地帮他们拿出行李,西格里诺总不愿在一个地方呆得很久,陌生的地方让他惶惑。
布茨在门厅已经注意到这两个人,西格里诺有着意大利人的显著特征,他不像个杀手,穿着宽松的棉布裤,衬衫很刺眼,虽然看起来很有吸引力的脸却苍白而病态。布茨查了客房的预订单:戴维西格里诺,世界著名人体摄影师。
他身边带着的小妞儿足以说明他的鉴赏力。布茨渴望成为一个大人物。这样便可以日夜穿梭在种种美女的床上。
有一则笑话说:“某个人告诉外星来客,地球上的人热衷交一媾,但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随一心一所一欲,所以他们才日夜穿梭,因此才有了这个世界。”布茨准备用下半辈子验证这句话。
他们的套房里带着明显的欢迎色彩,一簇簇一精一致的花向他们微笑,一瓶波旁威士忌下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道:欢迎光临,不幸之至。下面是罗杰斯的签名。
那人放下行李,一声不响地走掉了。
“到了维加斯,我觉得好像一匹交一配的种马一样,鼻孔喷火,浑身通红。”西格里诺把凯文斯横抱起来。
“这个时候让我们在浴一室里饮酒作乐吧,你身上的臭汗会降低我们的感觉的。”
凯文斯从他的怀抱跳出来,一眨眼把身上所有的衣服脱得一精一光,西格里诺用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她那绝妙的一乳一房和一臀一部对别的男人来说简直是炮击,而他并未产生任何触一动,他通过窗户去领略繁华的都市,这一切使他感到一点点惆怅。
布茨向托尼汇报了他所注意的一个人:“一个表面看起来像花花公子的意大利人,身边带着令人羡慕的美女,他叫戴维·西格里诺。”
“啊哈,我今天中彩了,”托尼记起了这个姓名,然后西格里诺整个已经活脱脱地跳进他的脑海之中,“一个摄影师,一流的大师,我看见过有关他的报章,真奇怪,他偏偏是我失散多年的朋友。”
托尼要了他的住房号码,然后开始拨电话。
他们一起坐进了浴缸里,这是凯文斯的要求,虽然他们之间一性一的吸引力已经很少了,但这座城市让他们有种新鲜感,稍微改善了一点他们之间肉一体的关系。
西格里诺吸了足够的可卡因,凯文斯叫他把一瓶美酒喝得差不多,他们旗鼓相当,然后向对方伸去狂烈的手臂,西格里诺在他的意识里剔除了凯文斯身上所有令他厌烦的东西,他把这只捉摸不定的海豚放在怀里,她的手臂按着带金边浴缸的边缘,他把香水洒遍她的全身,使抚一摸产生非常光滑的舒适感,他感到这个肉一体离他很近,因而产生强烈的情一欲。
铃声简直像一颗子弹击中他脑子的那根发着电弧光的神经,有一种从高楼坠落的感觉。那个涂抹着肥皂的身一体显得庸俗可笑,浓烈的香水是使人眩晕的瓦斯,她会不停地损伤他朝气篷勃的身一体,她兴致勃勃的神态充满着低贱一婬一荡的气息,这种感觉上来总是这么快。
“宝贝,停一会儿,”他央求道,他的大一腿已经发麻。
她一点不理会这一请求,也许根本听不到,他叹口气,任凭那只鲨鱼去咬他的肉,从她光滑的脊背绕过去,他拿起了电话。
“嗨,”不等他问,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灰尘中蹦出来,“戴维,是我,托尼,竖一起你的耳朵,哈,为什么不把你身上的婊子踢开,她叫得可真难听呀。”
一切出乎他的意料,时间已经提前了,他不得不快速使大脑的血液充足,而凯文斯到了她高一潮的关键。她圆圆的一臀一部在不停地紧缩,腰部使出全力,动作像一只随时腾跃而出的兔子,西格里诺已经感到火一辣辣的疼痛。
“托尼,”他发出一声很奇怪的惊呼,连他也感觉得出这声惊呼中所包含娇一揉一造作的成分,“你在哪个星球给我打来的电话。”余下是一声干巴巴的问候。
“碰巧我能从锁眼看到你。”
“你也在拉斯维加斯?”
“老兄,是的,我终于找到了寻欢作乐的天堂。”
凯文斯大声地呻一吟,好像巫婆的呜咽,她身上一挺,然后降落在他身上,而西格里诺觉得她已变得十分空洞。
他假装满意地拍着她的屁一股,示意她赶紧离开这个浴缸,凯文斯厌恶地瞧了他一眼,快快离去,留下他漂浮在水面上。
“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那个一妓一女把我抛弃了。”
“那么,好吧,半个小时后,在餐厅,我很想念你。”
“我也是,世事难料,友情长存。”他说了一句令两个人都感动的话。
西格里诺擦干了身一体,他渐渐放松,等待心情自然地平静下来。
凯文斯已经晾干了身上的水渍,她把头发简单扎起来,躺在床上穿衣服,一对一乳一房富有弹一性一地从一乳一罩露出大半。西格里诺带有欣赏意味地盯着她看,她会把托尼搞得神魂颠倒的。
“请不要那样看我,我会很恶心的。”
“宝贝儿,机遇来了,”西格里诺不理会她的反抗,“你的技艺大增,那个年轻人会发疯似地一爱一上你的。”他虚伪地恭维了她一句。
“让他见鬼去吧。”
“我请你不要发怒,这样会使你的面容受到毁害的。”
西格里诺赤身一裸一体地坐在她床边,帮她系好裤子。
“不应该是这一条,你应该穿上那条流行的超短裙,这合乎一切人的口胃,千万要想象出我是个一性一无能者,原谅我对你不感兴趣。因为我差不多和一街的绝代佳人睡过觉,这种退化是因为我只有一双技术的眼睛,我会让你大放异彩,随时能找到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情人的。”
按照西格里诺的吩咐,凯文斯尽量显示出高贵的、有点近乎冷冰冰的神采,使托尼产生敬慕,“让他感到只有一爱一上你,并且得到你心灵的回应,才接受他的鲜花,并且退还他的钻石戒指或项链,你要努力克制那浅薄的虚荣心,这样才会使他觉得你是个女王,要闯入一性一这一天起码要有一周的时间。在聚餐时佯装喝醉,他很荣幸地扶着你。但是你还要狠心地再回绝他一次,然后在电话里说自己陷入情网之中,免得他真得溜掉,处处表现出贞洁,这是关键,”西格里诺利用半个小时给他上一堂勾引男人的课。
“这样的话,我们必须分开房间,以便他从我的屋里出来,可以很轻易地钻进你的屋,你是我的主顾,一个来自肯萨斯的姑一娘一,抱定对人生的理想,想把美展现给世人,而这种美是无价之宝。我装扮成一个星探,既想诱骗你处一女般的圣洁,又想利用你的身一体赚钱。”
“你确实这样做了。”凯文斯顺从地换上了超短裙,一精一心梳理着头发,使自己看上去自然清新。
“你有足够的美去做任何事,但需要找到其中的技巧,同时,我要提醒你的是,酗酒会侵蚀你的美和气质。”
“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我才会。”
“一切完美无缺。”
他帮她化了淡妆,在镜子里凯文斯惊叹他处理美女的超凡技艺。这样一来,她的眼睛冷傲中有一丝深情在闪现,嘴唇一性一感而似乎她自己并没有感觉到。
“我非常了解你血液中狡诈的一方面,你会成功的。”
凯文斯在厅里来回走了几步,西格里诺心里发出一声呻一吟,她简直美丽绝伦,而他由此产生一性一麻木。
“好了,宝贝,”西格里诺用专业的眼光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你走出这扇门,便可以征服整个世界了。”
西格里诺只要了英国式的茶点,他并不饥饿,因为职业的缘故,他会把丰盛的晚餐放在半夜恰如其分的时间,在人们酣睡时享用牛排,简直如夜间窃物一样,他会品尝出其中很细致的味道。
托尼按习惯要了意大利菜,他把营养放在第一位,凯文斯则用超乎西格里诺想象的优雅在咀嚼着牛排。餐厅里所有的男人、女人都在欣赏这个尤物用餐,而她稳稳地端着葡萄杯,浅浅地呷了一口。
若不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见面,托尼会立刻让西格里诺滚蛋,他必须耐着一性一去听西格里诺喋喋不休讲述他如何发迹,如何见到人人仰慕的舞台明星,却听不到凯文斯半句话。
西格里诺心里充满着喜悦,他已经完成了计划的一半了,可以解决他欠唐的情了。而不是受到折磨,欠他的情是一件严肃的事,人人都知道。
托尼开始试探一性一地和凯文斯交谈,但得到的却是她礼貌的回答。
他们并没有发现对方有更多的深刻的变化,只是托尼俨然已经是一个大人物了,而西格里诺却因为艺术而颓废。
“凯文斯小一姐是来此度假?”
“我依靠西格里诺先生,”她这句话很重,并显示出亲切的语气“他常常因为我的未成年而感到担心。”
这场戏已演到绝佳境地了,西格里诺暗自嘲笑着托尼,任何男人在她面前将丧失智慧,而他则除外。
托尼感受到她和简特一样有一种纯粹的美,简特从不修饰,而凯文斯则经过了西格里诺一精一心的修饰,西格里诺认为美是装扮出来的,只要你可以自一由地驾驭它。
第一眼见到她,他被惊呆了,她像是从深层帷幕中走出的古代淑女,她们专一而多情,为了一爱一不惜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因而她们高贵。
托尼觉察出自己对这种东西有贪婪的占有欲,所有男人都会这样,他们在建筑过去逝去的美,因为它永恒。
简特曾经让他领会到一爱一是稳而恒久的东西。西格里诺完全抓住他内心中最薄弱的一环,在这出一精一心策划的骗局中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司法部长签署了“打击区域一性一贩毒”的文件,凡是得不到五大家族支持的匪帮,将遭受最沉重的打击,他称这一帮人为“门槛外的人”,托尼·卡西诺被列为第一大毒枭,由于中情局的干预,将放弃对特里瓦尔多等境外毒枭的拘捕,甘比诺家族则安排了对萨莱诺的执法,唐管这次行动叫“清血”。
“我们只是适度的控制,总统,它的血压有点偏高,”部长在汇报说,“不过是例行公事。”
“威廉,他们不会这样认为的,”总统显得忧心忡忡,“中情局把毒品当做独立于国家的机密,他们既一爱一国又无耻地玩弃它,真是一伙婊子样的畜生。”
抵达维加斯已经是后半夜了,巴拉佐选中了“皇后大酒店”,他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萨莱诺已经答应他“脱离托尼和家族代表单独谈一谈”,简直是一个疯狂的背信弃义的时刻,三辆封闭车如同送丧的三口棺材缓缓进入酒店前面的停车常巴拉佐让他的保镖呆在套房外面,跟酒店的保安人员呆在一起。萨莱诺的保镖则在楼下等候,他相信这些保镖会放弃他,站在家族一边,谁都会服从他。因为巴拉佐是整个黑手党的执法官,见到巴拉佐时,他的脑子里已不再抱有更多的幻想了。
萨莱诺热情地欢迎他,并没有看出他表情的异常,巴拉佐肥一大的身躯仍然很粗一壮,看上去一点没变。
“巴拉佐先生,”他说道,“这真是一个惊喜。我正等着接受唐的指教,心里充满着不安。”
所有人都在门外等着。巴拉佐冷漠地观察他,他一直鄙视萨莱诺的为人,做为整个家族的成员,他总是缺乏十足的耐心。
“唐需要你做出解释,你不认为建立毒品委员会是一种反叛行为吗?”
“他并不反对各家族有自己经营的方式。”
“这牵扯到服从,唐让我向你重申这一点。”
萨莱诺内心有种空落落的感觉,由于事先没有得到托尼的支持,他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办法。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巴拉佐开口说道:“唐为你包租了一架飞机,后天和我一起飞回去。”
“我会在黑手党委员会会议上解释这件事的。”
“你只要向唐解释,”巴拉佐的眉毛像两根烧焦的木炭,“你的卫队暂时归我管理,,将近38小时内,你只能呆在这间给我准备的套房里,吃饭然后睡觉,有四个自己人为你服务。”
“太大惊小怪了吧,”萨莱诺抗议道,“没有人赋予你全部的权力,我要求所有成员签定的文书,包括还将有我自己的同意。”
“没有人反对这一点,萨莱诺先生,”巴拉佐笑道,“所有人都将听到你的申辩,而我个人则认为你会无耻地逃跑。”
“谁能逃离出家族的审判,可这是极不礼貌的做法。”
“我会很客气的,”巴拉佐走出门,从外面叫进来两个保镖,“看好这个人,包括每次大小一便,不允许他洗澡。”他命令道。
“该死的甘比诺家族的狗杂种,”萨莱诺愤怒道,那两个长着钢铁下腭的人把他按在沙发里,搜走他身上每一件佩戴品。
“上飞机前会还给你的。”巴拉佐走上前狠狠给了他一拳,萨莱诺连同沙发一起滚落在地上,他的嘴里含一着血,牙齿几乎松脱。
“在唐面前我会首先向你道歉的,狗杂种。”
另外两个保镖坐在门外,口袋里揣着套房门的钥匙。
巴拉佐乘电梯来到酒店大厅,十几个萨莱诺的随身保镖在站立等待着。巴拉佐走到他们跟前,对其中一个人说:“洛西,我已经缴了萨莱诺的械,带领所有人立刻赶回纽约,你们将在那里见到他的。”
吉米·洛西很快便服从了,解除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会的,我知道规矩,唐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真是一个聪明人,”巴拉佐赞赏道,“萨莱诺手下都是些一精一明的人,可他自己却是个笨蛋。”
一个保镖将领着他们在半个小时内离开这座城市。
晚餐虽然丰盛却结束得很快,席间西格里诺高谈宏论,他谈自己如何和大牌明星合作,在他面前她们全是乖乖的绵羊,她们不同的身一体曲线让他着迷。他说他一生将陶醉这些曲线变化之中,一乳一房和一臀一部构成动物一性一男人的欲一望。而他却陶醉在几何图形最美妙地组合之中,凯文斯露出害羞的神态,仿佛他不适应这样赤一裸一裸一地谈论女人。
托尼·卡西诺陷入一种追求之中,她显示出与其他女人不同的斯文,她的嘴唇柔一嫩又有自然的光泽,多情而显得灵一性一的眼睛。
她穿着时髦的超短裙,暴露出她适度的一性一感,头发呈褐色,落在前胸,形成一道小小的撩人的瀑布,她举止是经过标准修饰过的,很像外交官的妻子,含蓄而不失活泼。
西格里诺对这枚“肉一弹”的表现表现出极高赞赏,女一性一真是一种奇异的生物,1个小时前,她不过是一个酒鬼兼一妓一女,现在却表现出极高的修养来。
“好莱坞我有一个经纪人,可以提供一些角色,凯文斯小一姐,西格里诺在这20年里惟一的成就是选中了你。”托尼由衷地恭维道。
凯文斯心已经跳出腔外,却冷静地回答道:“感谢你,但事先我需要听听西格里诺先生的意见。”
“那自然很好,不过,托尼你得赔偿我一些费用,举止课、舞蹈课,她差不多花了我20万美元的教育费用,才稍微出点名,我甚至没有动过她一个手指头,她是即将挖掘出的珍宝。”
“我要看看那份讹诈的契约,你这个滑头。”
“看在老交情的份上,我可以把费用降低一半,付给我10万美元了帐。”
“天啊,真是一头白鲨,”托尼挑一动着眉头,“对女人我更有人情味。”他把饱含情感的目光投向凯文斯,她终于回应真诚感谢的笑容。
“明天你和我的律师谈,他将办理完凯文斯小一姐所有手续。”
狗屁,西格里诺心里嘀咕着,一个内心粗鄙、放一荡的姑一娘一却变成了珍宝。
“好吧,看来我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现实,我刚刚燃起的一性一爱一欲念被你无情地剥夺了。”西格里诺露骨地说。
“我成了你们之间交易的女奴吗?”凯文斯显然为自己所处的境地感到不满意。
“一个美丽的埃及女奴,你可以向托尼先生展示你所学到的肚皮舞技巧,那可是王公贵族才可以欣赏的东西。”西格里诺几乎笑爆了肚皮,她给他挣了不少钱,感谢那些酒一精一,才使她不至于过早地离开他。
“我们可以干一杯了,相逢带来了如此好的交易。”托尼透过琥珀色的酒液观察出凯文斯脸上抑止不住的喜庆,她在酒中荡漾,美丽的女人总给他一种鲜活的生命力,凯文斯还是很文雅呷了一口菠萝汁和威士忌的混合液体,她十分迷恋托尼的风采,权力和财富使他看起来闪闪发光。
托尼的酒杯在碰撞凯文斯的酒杯时,发出“挡”的一声,他在撞击着她的灵魂,这不过是一个昂贵的女人,仅此而已。托尼从不相信一爱一和恨,它们极容易被苦难过滤出去。
负责拉斯维加斯缉毒任务的杰克·波特身穿栗色法兰绒衬衫,走向“绅士”酒吧,他是唐的一名教子,喜欢两手各握一支长而沉重的墨蓝色左轮手槍。槍在他的手中轻如稻草,转动起来像闪电那样快,在纽约东区行凶时,他常常在对手面前小小的指头像奏乐似地拨一弄着槍支,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脖子上青筋由于狂怒而一张一弛起伏着。
他易于动怒,所以唐在考虑到业务的需要,把他安插在警局里,“这之间不需要任何过渡,暴怒会使人联想到正义感,残杀则容易说明你的英勇,但必须减少过失。”
联邦调查局在此期间迅速成立了专案组,唐提供他们包括享乐在内的经费,他们只要在通知的时间内到达指定的地点就可以了。所有的起诉状、拘捕令都准备好了,这会使托尼在狱中至少度过30年的光一陰一,有人会在狱中悄悄地杀害他而不被发现,他会成为愚蠢地企图越狱的囚犯。
就是这样,有些人在安排别人的命运时会像时钟一样一精一确,唐就是其中之一。
“你好,先生。”杰克·波特对甘比诺家族头号“铁榔头”表示着敬意。
“我们又可以一起喝波旁威士忌了,那时你可不愿意喝一爱一尔兰酿造的威士忌。”
他们一同想到禁酒时那段快乐的时光。
“有人叫你‘豹子’时,我还不服气,我是家族中最准的神槍手,现在杀人的勾当越来越少。我的橱柜里还珍藏着那时收集的各式短槍、七支来复槍、单筒槍和双筒槍,每支槍都让我怀念杀人的情景。”
“我们的家族在脱离过多的暴虐一性一,意大利古老而残忍的习俗会对家族造成危害的。”
“只要运用得当,”杰克·波特以一种嘲讽的语气学着唐的口吻。
“住嘴。”
“一片大沙漠埋一个死人很容易,何必下那么大功夫。”
“莱昂里诺都没有做到,他从来没有失手过。”
“他们在对付敌人时总表现出出奇的文雅,我才是一条硬汉。”
杰克·波特喝起酒来又快又猛,脸红得像鲜肉一样。
“结束我们谈话之前,我需要再提醒你一句,我们已没有机会再犯错误了。”
“祝我们好运。”杰克一口喝干了一杯酒,而且点滴未剩,眼睛里露出巴拉佐曾经熟悉的凶狠和残暴。
在进入西格里诺的套房时,凯文斯尖一叫一声把高跟鞋抛向顶棚,她对着西格里诺掀起超短裙,以很亵的动作向他扭着雪白的屁一股。
“他是一个圣人,”凯文斯兴奋地说,“我把他搞得头晕目眩。”
西格里诺顺势把她按在墙上,抚一摸一着她的身一体。
“宝贝儿,我还可以在你身上捞一把,由于商业心理,可以把它看做一次抢购。”
“粗一暴已经对我不再适宜了。”凯文斯咯咯地笑着,身一体在巧妙地躲闪着。
“那些制片商会使我应接不暇的,还有那些同一性一恋的男演员。总之,好莱坞已经成为我身一体的一部分。”
他把她按在木制沙发的椅背上,快速地进入,他们都陶醉在各自的兴奋里,所以做起一爱一来,大胆而狂烈。而西格里诺很快被幸福的高一潮击中了,他们在短促的尖一叫一声中痛快淋一漓地终止了。
比托尼预想得还要坏,坏消息不停地袭扰着他,中情局暂中止同沃尔特的科尼利厄公司的军火生意。500挺机关槍和12架新研制的u—2直升飞机以及不计其数狙击步机装满了仓库,落上了灰尘,2亿美元只透露出一个讯息,美国政一府在向甘比诺家族靠拢,包括霍华德州长所表现出的无耻言论。这帮十足无赖的政客,托尼心里诅咒着。
拉·法伊在纽约接收了托尼的暗杀计划,第一个目标是霍华德州长,史密斯不主张把他搜集的泥抹在他身上。
这样很容易看出中情局和黑帮的关系,托尼只好咽下这口气,他不得不求助手“兹维尔曼”黑帮势力,利用他们对唐的仇恨。10年前巴拉佐杀死了莫尼。
星期五,州长将抵达芝加哥。
谈判的结果出来了,“兹维尔曼帮”狮子大张口,他们向托尼索要1/3毒品在全美的经销权。
“答应这帮狗杂种,除此以外,我们别无他法,”托尼坚决地向拉·法伊下达最后的命令,“派他们的代表来拉斯维加斯,让我来慢慢消化这一问题。”
星期五,也就是离巴拉佐行动还剩两天的日子,州长的座机降落在芝加哥机场上,透过眩窗,霍华德州长为遇到一陽一光灿烂的一天感到高兴。他的助手们忙着把各种文件收拾好,飞机在平稳地滑行,霍华德还在平静的喝着咖啡,一切忙碌而有序,在这座城市里,他将为司法部长的竞选活动助阵。
迎接他和助手们的三辆超豪华的卡迪拉克停在升降梯口,部长给他安排了6个保镖。他和韦文蒂小一姐乘坐头车,他们之间的风流韵事成为反对派的把一柄一,霍华德州长在这件事上表现出年轻人的好奇和大胆,身边的红发姑一娘一当着两名联邦警探的面把头倚在他的身上。
“乔,芝加哥可不是一个度蜜月的好地方。”
“在这里的共和党人几乎要吃掉我们。”
“我不允许你有更大的冒险行为,为了我们的未来。”
“未来比你想象得还要美妙。”隔层玻璃外的警探听不见他们之间的谈话,州长抚一弄着一卷红头发,他在恋一爱一的状态中。
三辆车在封闭公路中,车速却降了下来。
“出租车司机罢工,州长,他们堵塞了主要的公路,我们不得不停留30分钟,疏导工作会很快进行。”警探通过话筒向州长解释。
“我们并不着急,亲一爱一的,还有时间讲讲悄悄话。”
“我能参加部长的晚宴吗?”
“当然,部长会很开明地看待这一切的。”
车停下来,前后左右都排成了长龙。
“给我接部长,”霍华德州长拿起话筒对护卫警探说,“申请一架直升飞机,否则,我们会错过会晤时间。”霍华德州长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乔,时间差不多,你不认为是向部长摆谱吗。”韦文蒂娇嗔地提醒他。
“好吧,让我们等一回吧,”州长放弃了他的想法,“这种冷遇会使部长过意不去的。”
一架直升机向拥挤的车流飞掠过来,他们听见了“嗡嗡”的声音。
“想得真周到,”州长露出快意的笑容,“部长在向我炫耀他数不清的飞机的一架,他总有办法。”
飞机准确地落在公路的一边,机头正对准州长所乘坐的车辆,三名戴着墨镜、衣冠楚楚的人从飞机上跳了下来,他们越过封闭栏杆向州长的车走去。
“怎么回事,麦尔,”车前座的两位警探在交谈,“我们可没有得到任何讯息。”
“部长有他出奇的想法,老兄,可以去问问我们的同行嘛。”
“有点程序上的差别。”
“难道会是劫持吗,很可笑,他们要把州长幼到大西洋吗?”
他们的举动吸引了停滞在路上焦躁等待的人。其中一位走到州长车的跟前,拍击着前座的玻璃,掏出了证件。
“索尔·贝格,部长的私人安全顾问。”
“似乎听到过这个名字。”坐在车里的警探说。
“临时紧急会议,部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和州长说说看。”
他转过来,拿起话筒,霍华德并没有感到其中有什么特殊变故。
“州长,我们并没有接到通知,可是飞机来了。”
“他们的证件有假吗?”
“是真的,长官。”
“看来部长有点着急了,我同意改乘飞机。”
“艾米莉,他一定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能在他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着陆,而我们只有一辆一爱一熄火的别克车。”不远处一辆车上的人说。
“别抱怨了,”他的妻子懒洋洋地说,怀里还抱着头惹人喜一爱一的狮子狗,她嘴哼着“让我们停止在时间里”,一首最时髦的歌,她忽然好奇地问:“罗伯特,飞机内脏里有8个引擎吧?”
他们客气地请韦尔蒂小一姐钻回车去,并没有考虑州长的情感,因而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她是我的私人秘书,笨蛋,否则我拒绝乘坐那架狗屁的飞机。”直升机在原地“嗡嗡”直叫,令他心烦。
“部长只要你一个人去,也是安全的考虑,请原谅我们工作的严谨一性一。”那个名叫索尔·贝格的人和颜悦色解释着,“韦文蒂小一姐很快会赶来和你会合的。”
州长极不情愿地在他们的簇拥下向飞机走去,当然,和韦文蒂勾勾搭搭的行为会引起部长手下人嘲笑的。他们用专业的眼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辆停在路上的车辆。
“麦尔,我老感到这里有点不对头。”
“是啊,有点突然,开着空荡荡的车,总是有点不舒服。”
韦尔蒂注视霍华德州长的背影,他夹在三个高大警探中间,显得很瘦很小,但他却一操一纵着千千万万与他身边相类似的人。在她身上他则显得像孩子一样的顽皮,还有,他喜欢她的红头发,显得与众不同,热情似火,韦尔蒂一爱一怜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他踉跄地被搀扶进了飞机。
飞机轰然起飞,州长身一体被震动了一下,他看着逐渐消失的长龙,心里一阵轻松,部长对他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重视,周围的人并未吱声,认真履行着他们的职责。
飞机上升到2000公尺的高度,地上的建筑已经成为模糊的图形。索尔·贝格坐在他的对面,摘下那副傻乎乎的眼镜,露出嘻嘻笑的牙齿,机上的其他人开始哈哈大笑,其中一个人捂住他不断颤一抖的肚子。州长还没有缓过神来,索尔·贝格笑着对他说:“州长,该下车了,你忘了买票。”
又爆发一阵狂笑,比飞机震动的声音还要大。
“该死的托尼杂种。”州长终于明白,他被戏一弄了。
“州长,你可以在重力加速度中忏悔你所做的蠢事,”假索尔·贝格紧紧一握住他的手臂,在这种力量下挣扎是徒劳的。“托尼先生说,你不必偿付你所欠的帐单,一共是84万美元,你可以点点看,我们不会原谅你背信弃义的行为的。”另外两个人上前,用事先预备好的绳索把州长像粽子一样捆扎停当。
“我们会把你准确投给部长的。”
“杀害我,你们将受到国家机器最严厉的报复的,我答应托尼先生的任何条件,在这里我就能签署一份契约,我发誓。”他知道他们不是在开玩笑,身一子吓得籁籁发一抖。
“托尼先生只想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请求你们,我的地位和权力会很有用的。”
“谁能保证你的诚意呢?”假索尔·贝格轻蔑地说。
“那么,我可以选择死法吗?”
“你没有任何权利,可怜的家伙。”
飞机舱门被拉开了,强大的气流把他们的头发吹得竖一立起来。
“不,不,求求你。”州长哀求道。
“给他戴上眼罩。”
州长眼前一片漆黑,他虚弱地停止挣扎,身一体被抬起来,轻飘飘地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进入激烈起伏的一浪一涛之中。他还没来得及喊,意识已经混乱了,也许在他身一体接触地面时,恐惧感也在空气的旋涡中迷乱了,人在每秒60米下降速度能尝试到忘却自身的定理。
拉·法伊亲眼看到那具瘦削的躯体蜷曲着在气流中连续地滚翻,然后成为一个飘坠的黑点,在这个城市的上空寻找落点。
“但愿他的灵魂与大地同在。”
飞机离开了抛离霍华德州长空中的现场急速地离去,一陽一光在他们眼前五彩缤纷。
不足半分钟,霍华德身一体首先接触到一幢大楼的边缘,一只右臂和两条腿飞离了身一体,选择了不同的坠落方向。
身一体的主要部分最后跌撞在一辆行驶的货车车厢里,钻进运送的编织品货物里,迸溅的血点随后落下,手臂和双条腿依然带着衣服的包裹飞向人行道和街边的店铺。
有大约50人看到这一血淋淋的景象,他们目瞪口呆,魂不附体,人群中发出尖一叫,更多的人不相信眼前的现实,在一陽一光下飞来的不明飞行物是内华达州霍华德州长,他的血点溅在他们身上,像是下了一场小雨。
“所有骨胳都受到撞击,变成了粉末,像一只被挤一压的肉饼,皮肤像撒裂无数口子的破布,血在下落过程中已经流干了。”享特·汤姆森医师说。
“星期五上午8点43分,很多人都能验证这一时间,内华达州州长一爱一德华·霍华德‘从天而降’,不少人采用这种幸灾乐祸的腔调。8点20分,三名谎称司法部长私人顾问的歹徒向护卫州长的同行高高举起证件,司机罢工事件被证明是绑架的一个步骤。
当飞机升空后,所有的道路畅通无阻,没有司机承认受到某人的怂恿,‘我们没有注意到飞机上的标志,’护送的警探充满自责地说。
这一戏剧一性一的事件成为黑帮玩一弄美国政一府的一大明证,联想丰富的美国人对社会满怀疑虑和悲惧,恐怖分子的胆大妄为增加了这座城市的传奇色彩。”《芝加哥论坛报》首先披露了这则消息。
司法部长雷伯恩在州会议大厅里拍案而起,韦尔蒂小一姐在大厅外的走廊里柔肠寸断,几欲眩晕。
“这是这个国家司法制度暂时停顿的时间,我发誓,让那些凶残的黑帮尝尝我的铁牙,以表达出我内心的歉意。”部长怒不可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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