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人们总是重复着弗雷德和乔治出逃寻找自一由 的消息,哈利敢说这将成为日后格兰芬多传说的一部分。用了一周时间,甚至那些曾经目击过的人才有些相信双胞胎骑在扫帚上对着umbridge俯冲过去,并在迅速回升出门前往她身上砸了一个粪弹。他们离开的直接后果是,大家都在讨论着要不要学习 他们。哈利经常听到大家这样说:“说真的,有些时候我也真骑上扫帚离开这鬼地方。”或者“假如再上一节这样的课,我就要像韦斯莱那样干了。”
弗雷德和乔治坚信没人会很快忘记他们的。起码,他们并没有说明怎样移开那些现在填满五楼走廊的淤泥。umbridge和费尔奇看起来已经试过了各种不同的方法去移开它们,但没有成功。最后,那块地方被围了起来,费尔奇狂暴地磨着他的牙齿——他被分配去撑船护送学生通过那儿去教室。哈利确信像麦格或者flitwick那样的老师们可以在瞬间移开那些污泥。但是,因为弗雷德和乔治留下的的鬼火爆竹,他们似乎更喜欢观看umbridge在那儿独自挣扎。
在umbridge办公室的门上留着两个巨大的扫帚形的洞,那是弗雷德和乔治的扫帚回到主人身边时撞出来的。费尔奇做了一个新门,并把哈利的火一弩一箭移到了地牢里。有谣传说,umbridge添置了有暗器的安全门去守卫它。但是,她的麻烦还远远没有结束。
受到弗雷德和乔治例子的启发,大批学生现在正在激烈地竞争着“捣乱大王”的空缺。由于对那个新门的憎恨,有人把一个毛茸茸的嗅嗅塞进umbridge的办公室里,喜欢寻觅闪光东西的它一来就迅速地把那里搜了遍。它在umbridge刚进门时就跳到她身上,并咬住了她又短又粗戴着戒指的手指。
粪弹和臭球被频繁地扔到了走廊上,以至于学生们在离开教室前对着自己念泡头咒变成了一种新时尚——这样可以确保新鲜空气的供给,尽管这样让他们看起来像在头上倒扣了一个金鱼缸。
费尔奇拿着鞭子不停地在走廊里巡视,不顾一切地想抓住那些捣蛋鬼。但问题是,他们的太多了,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走哪条路。审讯班曾试图去帮他,但意外事件持续在它的成员身上发生。传闻说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warrington被送往医院时全身覆盖着可怕的皮肤,他抱怨说那使他看起来好象他身上涂了一层脆玉米片;让赫敏高兴的是,潘西帕金森在她长了鹿角后错过了所有的课。
其间,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到底弗雷德和乔治在离开霍格沃茨之前卖了多少切削蛇盒。umbridge刚进教室,就得处理学生们集体晕倒、呕吐、严重的高烧或者从两个鼻孔往外喷血。她恼羞成怒地尖叫着,试图找出学生们神秘生病的原因,但是大家倔强地告诉她,他们是因为umbridge她本人才生病的。在连续扣留了四个班仍没有发现大家的秘密后,她完全放弃了,开始允许出血、昏倒、大量出汗和呕吐的学生们成群结队地离开她的课堂。
但即使那些那些使用削蛇盒的学生们也比不过现在一片混乱局面的祸首——别忘了还有铭记住弗雷德离开时说的话的皮皮鬼。他疯狂地喋喋不休着飞过学校、掀翻桌子、炸毁黑板、推倒雕像和花瓶;他两次把norris夫人关在盔甲里——当她被救出来时,还狂怒地在管理员身边痛骂了一顿。他打烂灯笼、吹灭蜡烛,变出像火炬一样的魔法火焰放在大家头上,使得大量码得整整齐齐的羊皮纸纷飞燃烧或飘出窗外;他还打开浴室里所有的水龙头,淹了整个二楼;早餐时在礼堂中央扔了一个装满狼蛛的大袋子。他不想犯规时,就花上几个小时紧跟着umbridge,在每次她说话时发出轻蔑的响亮咂舌声。
老师中除了费尔奇,看起来没人在积极地帮助她。甚至,在弗雷德和乔治离开后一周,哈利亲眼看见麦格教授目不斜视地走过正在把一盏水晶装饰灯往下拧的皮皮鬼,并发誓他听见麦格教授亲口提示他说,“应该往反方向拧。”
因为帽子事件(capmatter),montague现在还没有重新获得在厕所里逗留的权利;让他很困惑和烦恼的是有人看见他爸妈星期二早上大步走上车道,而且看起来非常地生气。
“我们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呢?”赫敏担忧地说,一边把脸紧贴在窗户上以便能看见看窗子里montague夫妇走动。“关于他怎么了?万一这能帮助pomfrey夫人治疗他呢?”
“当然不能,他会没事的。”罗恩漠不关心地说。
“无论如何,umbridge有更多的麻烦了,不是吗?”哈利满意地说。
他和罗恩都拿魔杖轻敲着一个水杯练一习一 咒语。哈利的杯子上冒出四条根本够不到桌子的短腿,它们正在半空中毫无意义地扭动。罗恩的则长出四条锥形的细腿,它们艰难地把杯子从桌上撑起来,颤抖地保持了几秒种,然后彻底失败,杯子被摔成了两半儿。
“修复如初,”赫敏迅速念道,挥手把罗恩的杯子修好。“这很好,但万一montague受到了永久性的伤害呢?”
“那又有谁在乎呢?”罗恩暴燥地说道,他的杯子又站起来了,但关节抖得厉害,像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的。“montague应该还没有从格兰芬多拿走全部的分数,不是吗?你假如想担心谁的话,赫敏,那就担心担心我吧!”
“你?”她说,一边抓住正用四条健壮的腿在桌上欢快地奔跑的杯子,并把它拿到自己跟前。“我为什么要担心你?”
“当妈妈的下一封信最终通过了umbridge的筛选程序时”罗恩痛苦地说,一边扶着他没法用柔弱的细腿支撑自身重量的杯子,“我的麻烦就大了。假如她再发一封吼叫信的话,我一点也不会奇怪。”
“但是——”
“弗雷德和乔治的出走是我的错,你等着看吧,”罗恩陰郁地说,“她会说我本来可以阻止他们走的,我本来可以抓着他们的扫帚尾巴吊在下面或者别的什么。好吧,那全是我的错。”
“呃,假如她真的那样说的话就太不公平了,你根本无能为力!但我敢肯定她不会的,我是说,假如他们真的在对角巷弄到了铺子,那肯定已经计划很长时间了。”
“没错,但这是令一回事,他们怎么弄到铺子的?”罗恩说道,一边拼命用魔杖敲杯子以至于它的腿又软了,倒在他面前抽搐。“这有点奇怪不是吗?他们需要成堆的金加隆来支付对角巷的房租。假如她知道他们有那么多的钱的话,它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对,我也想到了,”赫敏说道,一边让她的杯子灵巧地在哈利杯子周围绕圈——哈利杯子的短腿仍然够不到桌子。“我想知道mundungus到底有没有说服他们去偷东西或者干别的什么坏事。”
“他没有,”哈利简略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罗恩和赫敏一起问道。
“因为——”哈利犹豫着,但也许是坦白的时候了。假如这让人怀疑弗雷德和乔治犯了罪的话,再沉默下去就没有任何好处了。“因为那些钱是我给他们的。我把去年六月把三强争霸赛的奖金给了他们。”
一段震惊的静默,然后赫敏的杯子慢步走过桌子边缘,然后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哦,哈利,你没有!”她说。
“不,我有,”哈利反驳道,“而且我一点也不后悔。我不需要那些钱,但他们却能开一家成功的搞笑商店。”
“但这简直棒极了!”罗恩说道,看起来有点发抖。“这全是你的错了,哈利——妈妈这下完全不能责怪我了!我能告诉她吗?”
“是的,我想你最好告诉她,”哈利迟疑地说,“特别是如果她认为他们接受了偷来的坩埚或别的什么。”
剩下的时间里,赫敏什么也没说,但是哈利怀疑她的自制力就快要控制不住了。果真,当他们一离开城堡在五月淡淡的陽光下休息时,她瞪着眼睛盯着哈利,下定决心张开了嘴。
但哈利在她还没开口前就打断了她。
“别对我唠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坚定地说。“弗雷德和乔治得到了那些金加隆——也很合理地用了一些,听到这些消息——我不能从他们手里要回那些钱,我也不想。所以什么也别说了,赫敏。”
“我并不是要说关于弗雷德和乔治的事!”她委屈地说。
罗恩怀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赫敏对他摆出了一张臭脸。
“不,我不是!”她生气地说。“事实上,我是想问哈利他打算什么时候去找斯内普重新上occlumency课!”
哈利低下头。一旦他们讨论完弗雷德和乔治戏剧性的出走——这无可否认地花了很长时间,罗恩和赫敏就开始想听听关于小天狼星的消息。因为哈利并没有向他们吐露他想和小天狼星首先一交一 谈的原因,他现在很难想出该告诉他们什么。哈利什么也没说。事实上,小天狼星也希望他重新开始occlumency课。他对此一直很遗憾。赫敏可不会放弃这个话题,她一直重复问他。
“你可别说你已经停止做那些奇怪的梦了,”赫敏说,“因为罗恩告诉我你昨晚睡觉时又在那儿嘀咕了。”
哈利狂怒地看了罗恩一眼。罗恩有点不自然。
“你只嘀咕了一小会儿,”他咕哝着辩解到,“像是说‘再往前一点’。”
“我梦见我正在看你打魁地奇,”哈利无情地撒谎道,“我正让你再把手往前伸长一点去抓金飞贼”
罗恩的耳朵变红了。哈利感到了一种报复的喜悦;他没有——当然了——梦到过这类事。
昨天晚上,他又一次梦到了他走在神奇事物部(departmentof
mysteries)的走廊上。他穿过圆形的房间,在那时,房间里充满了滴答做响的闪烁的灯光,他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那个像洞穴的房间——里面满是摆着并列的落满灰尘的玻璃球的架子。
他匆忙地径直飞奔向第97排,向左转,然后沿着它跑。他当时也许说得太大声了。再往前一点。他觉得他的自我意识正在努力地叫醒他。在他到达那排架子的尽头前,他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床 上,凝视着四柱床 的顶蓬。
“你正试图去封闭你的思想,不是吗?”赫敏瞪着哈利说,“你会去接着上occlumency课吧?”
“我当然会,”哈利说,试着让人听起来好象这个问题对他很无礼,但是躲着她的眼睛。事实上,他非常好奇那间满是蒙着灰尘的玻璃球的房间里到底藏了什么,所以他十分热切地希望那个梦能继续下去。
问题是,只有一个月就要考试了,他把每一秒课余时间都用来复一习一 ,他的大脑已经被所学的知识填满了。他上床 时发现根本就睡不着!一旦睡着了,大多数晚上,他过度紧张的大脑呈现给他的都是傻兮兮的的关于考试的梦。他还怀疑他大脑的一部分——常以赫敏声音说话的那一部分——现在在他到达那个走廊尽头的黑门时感觉很心虚,并且在他到达终点前就叫醒他。
“你知道的,”罗恩说,他的耳朵仍是红的,“假如montague在斯莱特林对赫奇帕奇比赛时还不能痊愈的话,我们就有可能夺得学院杯。”
“当然,但愿如此”哈利说,对换了个话题感到很高兴。
“我的意思是,我们赢了一场,输了一场——假如斯莱特林在下周六对赫奇帕奇比赛里输了的话——”
“对,没错,”哈利说——他已经忘了他同意什么了。秋张刚刚从院子里穿过,断然地不去看他。
*
魁地奇赛季的决赛——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将在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举行。虽然斯莱特林在他们最后一次比赛中被赫奇帕奇勉强击败了,格兰芬多也不再奢望胜利了。主要是由于(当然并没有人告诉他)罗恩时好时坏的守球纪录。不过他看起来似乎找到了一种新的乐观主义。
“我是说,我也不可能再更差了,不是吗?”在比赛那天的早饭时,罗恩对哈利和赫敏说,“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是吧?”
“你知道的,”当他们夹在异常兴奋的人群中去球场时,赫敏说道,“我想弗雷德和乔治不在身边时,罗恩也许会干得漂亮些。他们从来没给过他信心。”
璐娜追上了他们——她头上蹲着一只活生生的老鹰。
“哦!天哪,我忘了!”赫敏说,一边看着沉着地走过一群咯咯笑着指指点点的斯莱特林的璐娜——她头上的老鹰不住地拍打着翅膀。“秋会参赛,不是吗?”
哈利当然没忘记,不过他只哼了一声。
他们在看台的顶端找到了座位。那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罗恩不能想到更好的了。哈利发现自己还抱着一线希望:罗恩不会再给斯莱特林那些活跃的合唱一团一 以理由高唱“罗恩是我们的王牌”。
李乔丹像往常一样是评论员——他因为弗雷德和乔治的离去而非常沮丧。当队员升起来的时候,他开始介绍参赛者,但并不像平时那么兴趣盎然。
“bradley、da一vies、张,”他说道。当秋张进场时,哈利感觉他的胃有点抽筋、虚弱无力。她润泽的黑色头发在微风中闪动。他不确定自己希望还能再发生什么,除了他不能再忍受和别人再吵一架(????)。甚至看见她在准备骑上扫帚时兴奋地和rogerda一vies聊天,都嫉妒得他一阵刺痛
“他们飞起来了,”李说,“da一vies立刻拿到了鬼飞球,拉文克劳队长da一vies拿着鬼飞球,他躲开johnson,躲开bell,同样躲开了spinnet。他径直冲向球门!他要射门了——他——他——”李大声诅咒,“他进球了!”
哈利和赫敏为格兰芬多呻吟着。可以可怕地预见出,果然,看台的另一边,斯莱特林开始大唱:
“韦斯莱一个球也救不了,他一个环(球门)也守不住。”
“哈利,”哈利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赫敏。”
哈利向四周望去,看见海格长满一胡一 子的大脸出现在座位中间。显然,他是在后面的几排里挤出了一条路。经过一二年级的时候引起了一阵騷动,看起来他们像被压扁了。因为一些原因,海格喜欢快步走路,似乎盼望不被看见一样,虽然他仍然比其他任何人都高出至少四英尺。
“听着,”他悄悄说道,“你们能跟我来一下么?现在?当大家正看比赛时?”
“呃,不能等一下吗,海格?”哈利问,“到比赛结束了怎么样?”
“不行,”海格说,“不行,哈利,必须现在——大家都在关心着其他事的时候。拜托?”
海格的鼻子上逐渐滴下鲜血。他的两只眼睛全变成青色的了。哈利自从返回学校以来还从没这么近地看过他。他看起来完全愁眉苦脸的。
“当然,”哈利立刻说,“我们当然可以去。”
他和赫敏沿着他们那排座位侧身往回走,引得那些不得不为他们站起来的学生们怨声载道。海格走的那排的人们没有抱怨,只是尽量尝试把他们自己缩得更小些。
“我感激你们这样做,你们两个,我真的感激,”当他们到达楼梯时,海格说。他们往下面的草坪走时,他一直紧张地向四周张望。“我只希望她没有注意到咱们走了。”
“你是说umbirdge?”哈利说,“她不会的,她把她的审问班全部集中在她身边,你没看见吗?她肯定期望比赛会出什么乱子。”
“是的,一点小麻烦不会怎么样的,”海格说道,停下来四处张望看台边缘——为了确定从这儿到他的小屋的草地上没人,“再多给我们点儿时间。”
“怎么了,海格?”当他们快速穿过草地向森林边缘走去时,赫敏抬起头,关心地望着他说道。
“是的——你们马上就会知到了,”海格说着,一边扭头越过肩膀往后看——他们身后的看台上腾起震耳的吼叫声。“嘿——谁得分了?”
“肯定是拉文克劳,”哈利沉重地说。
“好,好。”海格心烦意乱地说,“那很好。”
他们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他大步走过草坪,每走一步就环视一下四周。当他们到达他的小屋时,赫敏自动向左转走向前门。但是海格径直走过房子,来到禁林边缘的树陰下。他在那儿拾起了靠在树上的一把石弓。当他发现他们已经不在身边时,他转过身,“我们要到这儿,”他说道,摇晃着他毛蓬蓬的脑袋。
“进禁林?”赫敏困惑地说。
“是的,”海格说道,“现在过来,快点,在我们被发现之前!”
哈利和赫敏对视了一下,然后迅速钻入海格身后的树下——他已经大步远离他们走进树林的陰影中中,石弓正搭在他的胳膊上。哈利和赫敏跑起来追赶他。
“海格,你为什么要带武器?”哈利说道。
“只是以防万一,”海格耸了耸他结实的肩膀说道。
“你向我们展示thestrals时都没带石弓。”赫敏胆怯地说道。
“是的,呃,我们当时并没有走太远,”海格说,“无论如何,那是在firenze离开森林之前,不是么?”
“为什么firenze离开后就不同了?”赫敏好奇地问道。
“因为其他的马人对我感到非常恼怒,这就是原因,”海格平静地说道。他粗略地看了看四周,“他们以前很——呃,你也不能说他们友好——但是我们相处得还行。他们从不与人一交一 际,但我需要问些问题时总能找到他们。现在不会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firenze说他们因为他为一邓一 不利多工作而感到非常生气,”哈利说道。他一直盯着海格的侧面看以至于被一块突出的树根上绊倒了。
“是的,”海格沉重地说,“他们没法掩住怒火,假如我没有及时制止的话,我估计他们会把firenze踢死——”
“他们攻击他了?”赫敏听起来很震惊。
“是的,”海格粗声说道,“用底底挂着的数枝堵住了他的路。他们有一半的人都在进攻他。”
“你制止了他们?”哈利吃惊地说,“就你一个人?”
“当然,我可不能光站着看他们把他杀了,不是么?”海格说,“幸运的是我做到了,真的。我想firenze应该在给我那个愚蠢的警告前想想这件事。”他用有点儿出乎意料的语气说。
赫敏和哈利对视了一下,感到很震惊。但是海格,仍旧愁眉不展的,没有更仔细地描述。
“总之,”他说道,比平时喘息稍微沉重了一点儿,“从那以后,其他的马人开始仇视我,但问题是他们在森林里感应到了很多东西。他们是这儿最聪明的生灵。”
“这就是我们来这儿的原因吗,海格?”赫敏问道,“因为那些马人?”
“哦,不是的,”海格轻视地摇着头,说道,“不,不是因为他们。他们只能使事情变得更复杂,没错。但是你们马上就会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留下这个让人难以明白的解释后,他陷入沉默中,稳步在前面领路——他一步能顶他们三步,所以他们很难赶上他。
小路变得越来越杂草丛生,他们越往里面走,两旁的树就离得越近,而且暗得像黄昏一样。他们很快已经离海格向他们展示thestrals的空地很远了,哈利一直毫无意义地感到不安,直到海格出乎意料地走出小路,向黑暗的森林心脏地带走去。
“海格!”哈利说,一边从浓密扎手的荆棘中奋力拨出一条路来——海格走的时候却毫不费力。他清晰地记起来他以前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以前他来过这条林间小路。“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再往前走一点儿,”海格扭头说,“过来,哈利,我们现在得紧跟着了。”
他们费了很大的劲才能跟上海格。带刺的树枝和灌木丛挡在路上,海格轻而易举地就走了过去——好象它们是蜘蛛网一样。但这些挂住了哈利和赫敏的长袍,而且老是激烈地缠住他们不放,使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几分钟解救自己。哈利的胳膊和腿上一会就布满了细小的切口和擦伤。他们太深入森林了,以至于有的时候哈利看陰暗中的海格只是他前面的一块厚重的黑色陰影。在压抑的静默中,任何声音都听起来隐藏着危险。树枝折断的回响声都听起来很大,还有移动的轻微沙沙声——虽然这好象是由一只清白的麻雀弄出来的——使得哈利神经质地往四周陰影窥探,似乎想找到一个罪犯什么的。因为他从没有这么深入过森林,却看不见一个动物。他们的消失哈利看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海格,我们打亮魔杖没问题吧?”赫敏悄悄地说。
“呃,没问题,”海格转身低语道。“事实上——”
他猛然停下来,转过身。赫敏正好撞在他身上,又被弹了回来。哈利在她跌倒之前抓住了她。
“也许我们应该在这儿停一会儿,这样你们就又会体力充沛的。”海格说,“在我们到那儿之前。”
“太好了!”哈利把她扶起来时,赫敏说道。他们同时低语道“荧光闪烁!”,魔杖尖上随即亮出一束光芒。海格的脸在两束摇曳不定的光线中摇晃着,哈利发现他再一次看起来很紧张和忧愁。
“好吧,”海格说,“呃,明白了吧,那个东西是,”他看起来喘得很厉害,“呃,我现在任何时候都可被解雇。”他说。
哈利和赫敏对视了一下,然后又望着海格。
“但你已经干了很久了——”赫敏试探性地问到,“是什么让你认为——”
“umbridge认为是我把niffler放到她办公室的。”
“那你有没有?”哈利没来得及管住自己的嘴,说道。
“不,当然不是我!”海格愤怒地说,“这只和神奇动物有关,但她却认为是我的问题。你知道的,自从我回来后,她就一直在找机会把我解雇。我不想走,那当然。但假如不行的话,呃,我要告诉你们的特殊情况是,我现在就快要离开了,在她当着全校的面解雇我之前——就像她对trelaweny做的那样。”
哈利和赫敏同时发出强烈的抗议,但海格把他巨大的手掌挥了一下,根本不听他们说。
“现在还没到世界末日,当我离开这儿,我还能为一邓一 不利多效力,我会对凤凰令有所帮助的。而你们将要进行巫师等级考试了,你们会——你们会出色通过考试的。”
他的声音颤抖地停了下来。
“别为我担心,”当赫敏想拍拍他的胳膊安慰他时,他急速说道。他从背心口袋里拿出一块巨大的脏兮兮的手帕,抹着眼睛。“你们看,假如不是迫不得已的话,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假如我现在离开,我不能——不能一声不吭地就走掉。因为——因为我会需要你们俩的帮助。还有罗恩,如果他乐意的话。”
“当然,我们当然会帮你的,”哈利立刻说,“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海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默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拍得他歪倒在了一棵树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海格把脸埋在手帕里说,“但我不会的,决不会。忘记的。呃,来,我们只需要再走一点点路。看好你自己,现在,这儿有荨麻。”
他们又沉默地走了一刻钟。哈利刚开口问他们到底还要走多久时,海格举起他的右手,示意他别说话。
“很简单,”他一温一 柔地说,“得非常安静,现在。”
他们蹑手蹑脚地继续前进,哈利发现他们正向着一块巨大的、平坦的土墩——他想恐怕跟海格一样高——走去。哈利隐隐有些害怕,那肯定是某种庞大的动物的窝。土墩四周全是被连根拔起的大树,形成了一片围绕着由树干和粗大的树枝当作栅栏的空地。空地在哈利、赫敏和海格的后面。
“停下,”海格无声地说。
可以肯定的是,哈利听见了一个远远的、有节奏的隆隆声——听起来像一对巨大的肺正在工作。他向身边的赫敏瞥了一眼——她正张着嘴凝视着那个土墩,看起来完全被吓坏了。
“海格,”她对着那个睡着的动物,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他是谁?”
哈利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那是什么?”也正是他想问的问题。
“海格,你告诉过我们——”赫敏说,她的魔杖有些发抖,“你告诉过我们他们没人想来!”
哈利看看她,又看看海格,然后,他明白了,他惊恐地向土墩回望去,有点惊恐得喘不过气来。
那个大土墩——哈利、赫敏和海格可以轻易地全部站上去——正随着他深沉的呼吸一上一下。那根本就不是个土墩!那无疑是他的脊背——
“呃——不——他并不想来,”海格绝望地说,“但我必须强迫他来,赫敏,我必须!”
“但为什么?”赫敏问道,听起来她好象快哭了,“为什么——什么——哦,海格——”
“我知道假如我把他带回来的话,”海格说,听起来像要流眼泪了,“并且——并且教他些礼貌——我就能把他带到外面去,让大家看看他其实是无害的!”
“无害的!”赫敏刺耳地说道。海格发出疯狂的嘘声,指着他们前面那个巨人——他翻了个身,发出响亮的呼噜声。“他当时打了你,不是吗?这就是你哪儿来的这些伤口!”
“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劲儿!”海格真挚的说,“而且他已经变好了,他已经不那么爱打架了——”
“所以,这就是你花了两个月才到家的原因!”赫敏心烦意乱地说,“哦!海格,他既然不想来,你为什么还要硬把他带来?难道他和他的族人在一起不会更快乐些么?”
“他们都欺负他,赫敏,因为他太小了!”海格说。
“小?”赫敏说,“小?”
“赫敏,我不能离开他,”海格说,眼泪从他满是伤口的脸上滚落,滴进一胡一 子里,“知道吗——他是我弟弟!”
赫敏愣愣地盯着他,嘴巴张着。
“海格,你说‘弟弟’时,”哈利慢慢地说,“你的意思是不是——”
“呃——半个弟弟,”海格歉意地说,“在她离开我爸爸后,时间让我妈妈找了另一个巨人,然后生了他——grawp。”
“grawp?”哈利说。
“是的。呃,这就是他给我说的名字,”海格不安地说,“他不会很多英语。我正在试着教他。总之,她喜欢他好象并不比喜欢我更多一些。知道么,女巨人生的都是巨大的小孩,但他总是比别人要矮小一些——只有十六英尺高——”
“哦,是的,矮小!”赫敏有点歇斯底里地讽刺道,“绝对矮小!”
“他们所有的人都围着打他——我只是不能离开他——”
“马克西姆夫人也希望把他带回来吗?”哈利问道。
“她——呃,她明白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海格攥起他的巨大的手掌,说道,“但——但是过了一阵她就对他感到厌烦了,我必须承认。所以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分开了。但是她答应不告诉任何人。”
“你怎么可能不让任何人注意地把他带回来?”哈利说。
“呃,这就是为什么我花了那么长时间的原因,明白吗,”海格说,“我们只能在晚上赶路,通过那些野蛮的国家和地区。当然啦,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自己掩护得很好,但他还是一直想逃回去。”
“哦,海格,那你为什么不让他走!”赫敏一屁十股坐到那些被掰断的树干上,把脸埋在胳膊里,说,“你认为我们能对这个性子暴烈的巨人做些什么——他甚至都不想待在这儿!”
“呃,现在——‘性子暴烈的’——有点苛刻了,”海格说——仍然兴奋地攥着他的手,“现在他心情不好时,也许会摇我几下,但他已经变得很好了,好多了,在这儿待得很好。”
“那那些绳子是干什么的呢?”哈利问道。
他刚刚注意到有一圈几乎和小树一样粗的绳索绑在附近几棵最粗壮的大树上,连着中间蜷缩着背对他们的grawp。
“你必须得把他绑着,是吗?”赫敏微弱地说。
“呃,是的,”海格说,看起来有些担忧,“明白么——就好象我说过的——他并没有真正了解他到底有多大劲儿。”
哈利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森林里这块地方的其他动物都奇怪地消失了。
“那么,你想让哈利、罗恩和我做什么呢?”赫敏担心地问。
“照顾他,”海格哇哇叫着(croakily)说,“在我离开之后。”
哈利和赫敏一交一 换了一脸苦相,哈利痛苦地意识到他已经答应过海格他会做任何海格要求的。
“这——这包括什么,确切地说?”赫敏问道。
“不是食物或其他任何事!”海格急切地说,“他自己能找食物,没问题的。鸟、鹿还有其他东西。不,他只是需要人来陪陪他,如果我知道有人能帮他的话。教他,你知道的。”
哈利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头去看那个在他们前面的地上躺着的巨大身躯。不像海格——他看起来只像一个比较高大的人而已,grawp看起来有点畸形。一块土墩上的巨大的长满苔藓的石头——他原来一直这么认为——现在他才发现那是grawp的头。它占身体的比例比正常人的脑袋要大得多,而且几乎是完美的圆球体——上面满是卷曲的羊齿蕨色的头发。在单一的大脑袋上,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头顶上肉色的耳朵——看起来就像坐着——像弗农姨父和肩膀间几乎没有脖子连接的头。他的脑袋下面的脊背,看起来像棕色的用动物毛皮粗略缝起来的罩衫,而且很宽大。当grawp睡觉时,就好象把粗糙的毛皮接缝给扯紧了。两条腿在身体底下蜷缩着,哈利可以看见裸露的、巨大的、脏兮兮的脚底——它们有雪橇那么大,重叠着搭在地上。
“你让我们教他,”哈利空洞地说。他现在知道firenze的警告是什么意思了。海格的努力没起作用,所以他最好能放弃它。当然啦,森林里其他的生物肯定听说了海格教grawp英语的无意义的尝试。
“是的,即使你们只是跟他说说话的话,”海格充满希望地说,“我猜想,如果他能和人类对话的话,他就会更加了解我们是喜欢他、希望他留下来的。”
哈利看了看赫敏,她正转身从指缝里向他张望。
“你有几分希望我们能让norbert(好象是海格以前养的一条龙——阿嚏e_mail注)回来,不是吗?”他说道,赫敏只是虚弱地笑了笑。
“那么,你们答应了?”海格说,他好象并没有理解哈利刚才说的意思。
“呃,”哈利说,他已经准备好要信守承诺了,“我们会试试的,海格。”
“我就知道可以信赖你,哈利,”海格喜气洋洋地说,又用手帕擦了擦脸。“但是我并不希望来得太频繁了。我知道你们就要考试了。你们只要用隐形斗篷每星期来这儿一次和他聊会儿天就行了。我要叫醒他了,然后——介绍你们——”
“什——不!”赫敏跳起来说,“海格,不!千万别叫醒他,真的,我们不需要——”
但是海格已经跨过了他们面前的巨大树干,向grawp走去。当离他只有十英尺远的时候,海格从地上捡起一根折断的、长长的粗树枝,扭头越过肩膀对着哈利和赫敏安心地微笑了一下,然后用树枝的头戳了一下grawp的后脑勺。
巨人发出一声怒号,在寂静的森林里回荡。头顶树梢上的鸟受惊飞了起来,转眼间不见了。其间,在哈利和赫敏面前,巨人grawp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用手撑着站稳了。他转着脑袋看是谁把他吵醒了。
“好了,grawp?”海格用愉快的声音说,从新把那根粗树枝举起来,准备好再把grawp戳一下,“睡得好吗?”
哈利和赫敏一直尽可能地往后退,但还保持着巨人在他们的视线内。grawp在两棵还没有被连根拔起的树间跪了下来。他们吃惊地抬头望着他巨大的脸——好象是穿过空地陰影里的一轮灰色的满月。他的脸好象被凿成了一个巨大的石球——几乎不成形的鼻子又粗又短;歪斜的嘴里满是像砖头一样大的奇形怪状的黄牙;还有眼睛,小小的,是像泥浆一样的泛绿的棕色,由于刚刚睡醒,他们现在几乎粘在一块。grawp抬起脏兮兮的指节——每一个都有板球那么大,放到眼睛上,一精一力旺盛地揉着。然后,没有任何预兆地,以惊人的敏捷走了起来。
“哦,天哪!”哈利听到赫敏在旁边受惊地尖叫道。
绑在grawp手腕和脚踝上的绳索另一端的大树不祥地咯吱咯吱响了起来。他有——就像海格说过的——至少十六英尺高。他蒙蒙胧胧地向四周张望,伸出一只像遮陽伞那么大的手,捉住了一棵高耸的松树靠上树枝上的一个鸟窝,把它倒过来倒了倒,发出一声怒号,显然对里面一只鸟也没有感到很不满意。鸟蛋像手榴弹一样掉在地上,海格把他的石弓举在头上,保护他自己。
“无论如何,小grawp,”海格喊道,一边担心地向上看,以防再有鸟蛋掉下来,“我带了一些朋友来看你。记得吗?我也许告诉过你。记得吗,我说我也许要做一次旅行,让他们来照顾你?你还记得吗?小grawp?”
但是grawp只是又底低地吼叫了一声;很难说他是否在听海格说话或者甚至他是否听见了海格说话的声音。他现在正抓住那棵松树的树尖,向自己过来。很明显的,他喜欢把树放开时看它到底能弹开多远。
“现在,小grawp,别那样!”海格喊道,“这就是你怎么样停止拔出其他的——”
毫无疑问的,哈利看见树根旁边的土开始裂开。
“我给你找着伴儿啦!”海格大叫道,“伙伴,看见了吗?往下看,你这个大小丑,我给你带来了一些朋友!”
“哦,海格!别!”赫敏呻吟道,但是海格已经又举起那根大树枝,对着grawp的膝盖,狠狠地戳了一下。
巨人放开了松树,它令人担忧地摆动着,落下来的松针像雨一样几乎把海格淹没了。然后他向下看去——
“这儿,”海格说,指着哈利和赫敏站着的地方,“是哈利,grawp!哈利波特!我走了以后他会来这儿看你的,明白了吗?”
巨人才刚刚注意到哈利和赫敏站在那里。他们剧烈地颤抖地看着他——他低下那个像石头一样的脑袋,模模糊糊地看着他们。
“呃,这是赫敏,看见了吗?她——”海格犹豫着说。他转向赫敏,说,“你介意他叫你赫米(hermy)吗,赫敏?赫敏对他来说是个蛮难记的名字。”
“不,一点也不介意,”赫敏尖声说。
“这是赫米,grawp!她也会来看你的!好不好?呃?两个朋友给你——grawp,不!”
grawp的脑袋到处向赫敏冲去;哈利抓住她把她塞到树后面,所以grawp的拳头打到了树干上,但也差点够到他们了。
“宝贝,宝贝!grawpy!”他们听见海格呼喊着,赫敏躲在树后紧抓着哈利,摇着他呜咽着,“坏孩子!你不能抓——嗷!”
哈利从树后面探出头来,看见海格正躺在地上,用手捂着鼻子。grawp显然已经失去兴趣了,他又站直了,正忙着把松树尽可能的拉过来。
“好了,”海格厚重地说,用捂着他正流血的鼻子的手把自己撑起来,另一只手抓起他的石弓。“好的,他们在那儿。你已经见过他们了,而且——而且回来的时候他会了解你的。是的。”
他抬起头看grawp——他正在拉松树,像石头一样的脸上满是快乐。当他把树根从地上扯起来时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好吧,我估计今天够了,”海格说,“我们要——呃——我们现在要回去了,可以吗?”
哈利和赫敏点了点头。海格又把石弓扛在肩膀上,仍然捂着他的鼻子,带着他们往回走向树丛深处。
有一阵,他们谁也没说话,即使当他们听见远远的撞击声——这说明grawp终于把那棵树放开了。赫敏的脸很苍白和固执。哈利找不到什么话好说。假如有人发现了海格在禁林里藏着grawp的话会怎么样?而且他承诺过他自己、罗恩还有赫敏会继续海格完全无意义的尝试——去教巨人文明。海格怎么能(甚至用他极大的能力)骗得到他自己说那些尖牙利齿的怪兽是可爱而无害的呢?骗他自己说grawp会适应与人类相处呢?
“停一下,”当哈利和赫敏正奋战在他身后的一片灌木丛里时,海格突然说。他从肩上的箭袋里取出一枝箭,搭在石弓上。哈利和赫敏举起了魔杖——既然他们已经停下来了,就也可以听见有什么东西在附近移动。
“哦,妈呀,”海格悄悄说道。
“我想我告诉过你们,海格,”一个深沉的男声说,“这里不再欢迎你们了?”
一个男人裸露的上半身径直从半亮的树林中飘向他们。他们看见他的腰部以下天衣无缝地连接着一个棕色的马身。那个马人有一张高傲的、颧骨很突出的脸,和一头长长的黑发。像海格一样,他也带着武器——满满的一筒箭,和一把挂在肩上的长弓。
“你好。magorian。”海格警惕的说。
马人身后的树丛里发出沙沙的声响,又有四五个在他身后显现。哈利认出了黑色身躯、蓄着一胡一 子的bane,他四年前遇见firenze的时候也见过他。bane装做根本没见过哈利的样子。
“那么,”在直接转向magorian前,他用令人讨厌的声音说道,“我们都同意,我想,当这个人的脸再出现在禁林里的话,我们该怎么做。”
“这个人,现在,是我吗?”海格暴躁地说,“就因为我阻止了你们那可耻的谋杀?”
“你不应该管闲事,海格,”magorian说,“我们有我们的方法,不关你的事,也和你们的法律无关。firenze背叛了我们,让我们丢尽了脸。”
“我不明白你们怎么能下得了手,”海格很没耐心地说,“他除了帮一邓一 不利多什么也没做——”
“firenze变成了人类的一奴一隶,”一个灰色的、脸上有深深皱纹的马人说道。
“一奴一隶!”海格严厉地说,“他所有给一邓一 不利多做的只是——”
“他把我们的知识和秘密出卖给人类,”magorian平静地说,“做这种丢脸的事是不会有任何回报的。”
“假如你这么说的话,”海格耸耸肩,说,“我可以告诉你你犯了一个大错误——”
“就像你们,人类,”bane说,“我们警告过你们之后还要到我们的禁林里来——”
“现在,你们听我说,”海格愤怒地说,“我们的森林!它不属于你们这些只生活在这儿的马人——”
“那起码也不属于你,海格,”mahorian平稳地说,“我今天会放你走的,因为你正陪着你的小——”
“他们不是他的!”bane轻蔑地打断了他,“学生,magorian,从那所学校来的!他们也许已经从那个叛徒firenze的教学中受益了。”
“不过,”magorian冷冷地说,“杀害小崽子是骇人的罪行——那样我们就不清白了。今天,海格,我们放你走。从今以后,你最好离这儿远一点。当你帮助那个叛徒firenze逃脱我们的惩罚时,你已经失去了我们的友谊。”
“我不会因为像你这么顽固的人而离开禁林的!”海格大声吼道。
“海格,”赫敏惊恐地尖声说——bane和那个灰色的马人都开始用蹄子刨地,“我们走吧,拜托,我们走吧!”
海格于是继续向前走,但他仍举着石弓,眼睛紧盯着magorian。
“我们知道你在禁林里藏了什么,海格!”当那些马人们离开视野时,magorian在背后叫道,“我们快失去耐心了!”
海格转过身,没有理会其他人,径直走向magorian。
“他在这儿多长时间,你们就得忍多长时间。他和你们一样拥有这片森林!”他大叫着。哈利和赫敏都使尽全身力气去拽海格的毛皮背心,努力想让他继续往前走。他低头看着他们,仍旧闷闷不乐的。当看见他们都在推他时,他脸上露出一温一 柔的惊讶的表情。他好象刚才没感觉到。
“镇静点,你们两个,”他说。他转身继续走,哈利和赫敏在他身后喘着气。“老倔驴,虽然,是吧?”
“海格,”他们在绕过一片蓖麻时,赫敏有点窒息地说,“如果那些马人不希望有人类进入森林的话,看起来哈利和我就不能——”
“啊,你听见他们说了,”海格轻视地说,“他们不会伤害小崽子的——我是说,小孩子。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被那些吓倒。”
“是不错的尝试,”哈利对赫敏低语到——她看起来垂头丧气的。
最后,他们终于回到小路上。又过了十分钟,树木变得稀疏起来。他们又可以看见几小块蓝天,远处,可以确切地听到欢呼声和吼叫声。
“又进球了吗?”当视野里出现魁地奇赛场时,海格在树影里停下,问道,“或者比赛结束了?”
“我不知道,”赫敏悲惨地说道。哈利看见她的衣服被挂得更惨,头发里全是小树枝和树叶,她的长袍有些地方被撕破了,脸上和胳膊上也有无数的擦伤。他知道自己也许看起来会好些。
“我猜是结束了,你知道的,”海格仍然斜视着赛场,说,“看——有人已经退场了——如果你们现在快一点的话,就可以混进人群里,没人会知道你们离开过!”
“好主意,”哈利说,“呃,待会儿见,那么,海格。”
“我可不太相信他,”等到海格听不见时,赫敏异常不安地说,“我不相信他。我真的不相信他。”
“镇静点,”哈利说。
“镇静点!”她激动地说,“一个巨人!禁林里有一个巨人!而且我们答应了要教他英语!总是桀骜不逊的,当然,我们可以通过那些在禁林里来来往往的会杀人的马人!我——不——相信——他!”
“我们还没有做任何事呢!”当他们汇入吱吱喳喳叫着回城堡的赫奇帕奇时,哈利试着让她安安静静地说话,“除非他被解雇了,他是不会叫我们做任何是的——但这也许根本不会发生!”
“哦,得了吧,哈利,”赫敏生气的说道。她忽然停下来,后面的人不得不转向绕过去。“他当然会被解雇,实话说,就像我们刚才看见的,又有谁能指责umbridge呢?”
哈利愤怒地瞪着她时,她停了下来,泪水慢慢地充满眼睛。
“你并没有那个意思,”哈利平静地说。
“不,呃。好吧。我没有,”她说,一边生气地擦着眼睛,“但是他为什么要和他自己——和我们过不去呢?”
“我不知道——”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他守住了鬼飞球,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
“而且我希望他们能别再唱那首傻兮兮的歌,”赫敏悲惨地说,“他们还不够满意吗?”
一大群学生从魁地奇赛场走过来。
“哦,在碰见那些斯莱特林们之前,我们赶紧走吧!”赫敏说。
“韦斯莱可以救任何球,他守住了任何一个环(球门),这就是为什么,全体格兰芬多都在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
“赫敏,”哈利慢慢地说。
歌声越来越响亮,但不是出自穿着绿底银边的斯莱特林们,而是来自一群缓缓向城堡移动的穿着红色和金色的衣服人,他们的肩上正扛着一个人。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他守住了鬼飞球,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
“不是?”赫敏安静地说。
“是的!”哈利大叫道。
“哈利!赫敏!”罗恩呼喊着,在空中拼命摇动着度银的魁地奇奖杯,看起来快疯了,“我们做到了!我们赢啦!”
他们把他传过来,大家争先恐后地经过城堡大门,罗恩的脑袋被凸起的门梁狠狠地磕了一下,但看起来没人想把他放下来。一边唱着,人群挤进了门廊,消失不见了。哈利和赫敏呆呆地看着他们喜气洋洋的走远,直到最后“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的歌声也消失了。他们互相望了望,笑容消失了。
“我们明天再把那件事告诉他,可以吗?”哈利说。
“是的,好的,”赫敏疲倦地说,“我一点也不急。”
他们一起爬上楼梯。在门前都本能地回头向禁林望去。哈利不确定是不是他想象的,但他看见远方有一小群鸟从树顶猛地飞上天空,就好象它们栖息的树刚刚被拔起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