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两章(即第七章和第八章)有关伊斯迈攻守战的细节是从一本法文书《新俄罗斯史》中摘录的.假托于唐璜的一些事件的确发生过,尤其是他拯救幼儿的一段,那是已故的黎世留公爵的事迹,他当时为俄军中一个年轻的志愿人员,以后成为敖德萨城的创建者和施恩人;在那里,他的名字和事迹将永远被人所景仰.
这些章里有几节会涉及已故的伦敦德里侯爵,但那是在他死前的时候写成的.我本可舍弃这几节,假如那个人的寡头统治已与人俱亡.可是鉴于当前的事态,我认为无论从他死的情况或者生平的情况看来,都没有任何理由不让所有他曾以毕生之力一奴一役的人们来自一由 发表一下意见.据说他在私生活中是一个可亲的人,不管是不是如此,但这和公众有何关系呢.至于哀悼他的死亡,那有的是时间,可以等爱尔兰不再悲叹他的诞生再说吧.我与千百万人一样,认为身为国务大臣的他,是在暴虐治国者之中心最暴横而又智力最差的.确实,这是在诺尔曼人之后,英国第一次被一个不会讲英语的大臣(至少是大臣)所凌辱,而国会居然同意人用玛拉普洛普太太的语言来对其发号施令.
关于他死的情况,不值得一提.我只想说,假若一个像瓦丁吞或华生那样可怜的激进派抹了脖子的话,他就会被埋在十字路口,用通常的木桩或木槌装点一下就算了.然而,这个大臣是高贵的疯子......一个多情的自一杀者,他仅是割了"颈动脉",(天赐人们的学问!)于是不得了!又是排场,又是威斯敏斯特教堂,还有报纸上呼号的哀辞,验一尸一官在死者血腥的一尸一体上所作的一篇颂德演说(这是安东尼的演说,对这样的凯撒倒是旗鼓相当),还有那密谋对付一切诚实和正直行为的一伙卑鄙家伙所做的令人作呕的违心之论.就他的死而言,依照法律他应被认为不是罪犯,就是疯子,而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该是恭维的对象.就他的生平而言,那是全世界都清楚的,并且半个世界还将有许多年继续受其影响,除非他的死能对欧洲尚存的大臣们成为"道德的教训".他的死至少对各民族是种安慰,因为看到了迫害他们的人是不快乐的,并且在某些情况下还对自己的行动有点正确的评价,恰同人类后来对他们的评判一致.让我们别再提这个人吧;让爱尔兰将她的格拉坦的一尸一灰从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圣一地挪出去吧.那热爱人类的志士怎能安息在政界的维特之边!!!
至于本诗已发表的几章所引起的另一些非难,我仅想引用伏尔泰的两句话作答:"廉耻逃出了心房,而跑到嘴边上来避难"......"道德越败坏,就越是谈吐有方;人们想在言语上弥补其在德性上的缺陷."
这确是恰当地描绘了当代英国社会的腐朽却伪善的一群人,并且是他们所得的唯一答复.那陈腐而滥用的头衔"渎神者",以及"激进派"."自一由 思想者"."雅可宾派"."改革派"等等称呼,是雇佣文人们每天对肯听信的人们当作通币敲得叮当响的......一切被冠上这种头衔的人应该高兴,假如他们想到它起初是戴给谁的.苏格拉底和耶稣.基督就是被指为"渎神者"而公开处死了,过去还有其他人也这样,将来还会有许多人亦然,凡是胆敢起来反对那些极端渎侮上帝之名与人类理性的昭彰罪行的,谁又能免呢.然而迫害并不是反抗,甚至也不是胜利;那被称为"可鄙的异教徒"在牢狱里可能比他高傲的指控者更为快乐些.我和他的信念并无共同之处,......那也许对,也许错,......但他是为它而受苦,为良心而受苦这件事本身将为自然神教招募更多的信徒,远胜异端的教长为基督教.自一杀的大臣做暴政.或年薪过丰的杀人犯为邪恶的同盟(它竟自称为"神圣"以凌辱世界!)所能招募的.我无意遭践死者或者不光彩的人;但我认为,那些自愿依附于此辈人的阶级而为之效劳的人们假若能放低一下他们违心之论的高调,也许并不是坏事;而这种高调正是这个自私的掠夺者时代.这个尔虞我诈和口是心非的时代的大弊端......就先说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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