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大厅里宾客云集,伊玛就在人丛中,我走近她,劈头第一句话就是责问她为什么迄今仍未接受我的“办法”。我说:“如果你仍感痛苦的话,那可不能再怪我,那是你自己的错!”她回答道:“你可知道我最近喉咙、肚子、胃都痛得要命!”这时我才发现她变得那般苍白、浮肿,我不禁开始为自己以前可能疏忽了某些问题而担心。于是把她带到窗口,借着灯光检查她的喉咙。正如一般常有假牙的淑女们一样,她也免不了有点不情愿地张开嘴巴,其实我以为她是不需要这种检查的……。结果在右边喉头有一块大白斑,而其他地方也多有广泛的灰小白斑排成卷花般的小带,看来很像鼻子内的“鼻甲骨”一般。于是我很快地叫m医师来再做一次检查,证明与我所见一样。……m医师今天看来不同于往常,苍白、微跛,而且脸上胡 子刮得一干二净……。现在我的朋友奥图也站在伊玛旁边,另一个医生里奥波德在听诊她的胸部(衣服并未解开),并说道:“在左下方胸部有浊音。”又发现在她左肩皮肤有渗透性病灶(虽隔着衣服),我仍可摸出这伤口。m医师说:“这毫无疑问地是由细菌感染所致,那没什么问题,只要拉拉肚子,就可以把毒排出来。”……而我们都十分清楚这是怎么搞出来,大概不久以前,奥图由于伊玛当时身体不舒服而给她打了一针propyl……propyls……propionicacid……trimethylamin(那构造式我可清楚地看到呈现在我眼前)……其实,人们是很少这般轻率地使用这种药的,而且很可能当时针筒也是不够干净的……。
这个梦似乎有许多地方占尽人家的便宜,很明显地与当天白天所发生的事息息相关。由我的“前言”,读者大概也可看出一点苗头,由奥图听到伊玛的消息,写治疗经过寄给m医师——这些事一直到睡觉时仍盘踞我心中,而产生了这么一个怪梦。其实连我本人,也不能完全明了里头的内容。我实在想不通,伊玛为什么会有那样奇怪的症状,propionicacid的注射,m医师的安慰之词……都叫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尤其,后来一切的进展是那么的快,一下子就掠过去,更叫我无从捉摸,以下我打算分作几段,逐段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