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色暗了下来,这时又刮起了风,地上的残雪随风飘舞,漫天银白。
鹫尾把“尼桑”车的助手席放倒,躺在上面休息,由于发动机停了,所以汽车的暖气也没有了。
看了看漫天飞舞的残雪和天色,鹫尾把胳膊露出紧紧裹着的羽绒服袖子,把表凑到眼前看了看时间。
夜光表的时针和分针,正好指在10点稍稍过了一点儿。
这块“罗马”表,还是他在横田的空军基地附近的旧店摊上买的。
看完时间,鹫尾又把手缩了回来。伸手取过放在头边的英国制的威士忌酒喝了一大口。
半夜0点行动——鹫尾决定在这个时间袭击别墅。
但他呆不住了。他坐起来,打开改装的后排座上的盖子,用钢笔手电筒向里面照了照。
他首先看到了早就放好的轻机关枪和子弹预备弹夹,他共带来了6个弹夹、每个弹夹内可装30发子弹。
子弹带,是在保卫关东会副会长、关东会战斗部队总指挥春日的别墅的警卫们手中夺来的,连几把匕首也是在那儿缴获的。
鹫尾把机关枪和子弹弹夹取出来,放到了助手席上。
然后,他又盖上了盖子,又恢复了原状。
鹫尾从驾驶席上下来。还要再等一会儿。由于他的精种紧张和激动,他几乎一点也不感到寒冷。
等到时间刚过了0点,鹫尾就把准备带的武器背上,离开汽车,朝那个别墅走去。
他尽可能地避开大道和林间小道,穿行于树林之中。由于残雪的反光,加上鹫尾锻练有素的夜视能力,鹫尾可以清焚地辨认四周的情况。
在到达目标的别墅之前,鹫尾爬上了通向别墅的电线杆。尽管他体重超过了80公斤,但依然身手灵巧。
在切断电话线之前,鹫尾从背包中取出一截铁丝,与电话线相连,然后将另—端捆在了电线杆上。
由于有线丝的连结,所以在剪断电话线时也不致于脱落到地上,剪断电话线之后,鹫尾便灵巧地又从电线杆上滑了下来。
和白天他看到的一样,这座别墅很大。被铁丝网围成的院子至少有2千坪(约合6600多平方米。——译者注)。里面有一片杂木林,网球场和25米长的游泳池。
鹫尾还清楚地看到了位于落叶松和红松之间的这座木制结构的小楼。一楼和两楼的灯都关了。火炉的火也全都熄了,从石砌的烟筒中看不到有火星和烟气出来。
二
保护春日妻子的警卫人员应当有6个人。鹫尾一边想着一边打算用匕首划断铁丝网。但他考虑如果发出声响会打草惊蛇,于是又从一个口袋里取出了一苯乙稀发泡剂制成的小瓶。
在这个小瓶当中,盛着强力的酸化剂,因为他正好处在下风处,所以不必耽心有可能让小楼内的人嗅到。
当发出了强烈的刺激性臭味的酸化剂把铁丝网溶断时,仅仅发出了一小点的声音。这点声音根本传不到小楼中去。
鹫尾随手扔掉了空了的小瓶,然后抓了几把雪又把小瓶子盖了起来。
为了保护手,鹫尾的双手戴着山羊皮手套,依次把冒着热气的铁丝掰了开来。
很快就侵入到了别墅的杂木林中。他悄悄朝小楼靠过去。他拔出了安好消音器的手枪,紧紧地握在手里。
鹫尾来到了小楼跟前。
但是,他不敢贸然冲进楼内,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强力窃听器,安在了墙壁上的窗户上。
鹫尾把耳机插进耳朵里,打开了开关,屏住气,静静地听着。
里面没有说话声。
他又听了听下一个窗户。
等他转完了一楼的所有窗户后,也没有听到有人说话,只有磨牙声和说梦话的声音。
于是他又转到了后门。
这个门肯定安着警报装置,于是鹫尾拔出了匕首。
他先把匕首的尖端插进大门和门框之间的空隙里,向上挑上去。
果然,在与他的脸的高度的地方,刀尖触到了一个异物。大概这个就是一打开门就会报警的装置吧。
鹫尾把匕首拔了出来,用武山给他的特殊工具,轻轻地解开了大门的锁。
然后,鹫尾用左手持刀,再次插到门缝之中,在触到了警报装置的发条后,他果断地一切。
然后鹫尾就慎重地打开了大门。
鹫尾把头探进来,借着厨房的莹火虫般的灯光,他看到了在门上挂着一个小型的警报装置发条。
然后鹫尾又用匕首尖将发条轻轻一错,门就无声地大开了,他进到了厨房里,关上了控制警报装置的开关,又从里面把大门关上了,同时又锁上了门锁。
厨房里没有一个人。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
鹫尾脱去了鞋,这样一来走路就可以一点声响都不发出了。
他又来到与厨房相邻的一个房间门口,用手拧了一下门把手,里面上着锁。
于是他用同一个特殊工具,也轻而易举地把门锁打开了。
这是一间日本式房间。
在一盏反光式的汽灯的红光照射下,鹫尾看到了一片和满皱纹的脸,一个年约50开外的女人钻在被子里正在睡觉。大概是个女佣人吧。
虽然他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恶感,但如果她发觉而闹起来也是挺麻烦的。于是鹫尾悄悄走了过去,把匕首换到了右手。
正在这时,这个女人动了一下。
鹫尾感到空气都凝固了似的。
但是,这个女人翻了个身,用爬的姿式继续睡去了。
正好,她的致命点——延髓部位对着鹫尾。
于是鹫尾右手持匕首,只见寒光一闪,这个女佣人的髓部被刺中,当即死亡。
然后,鹫尾又悄悄地从这个房间里出来。再次把手枪换到了右手,左手握着匕首。
他发现,一层楼的2个寝室里,共睡着4个警卫。他都用这只装着消音器的22口径的手枪击中他们的眉间而使其毙命。
然后,鹫尾又来到上二楼去的会客厅里,将两个躺在沙发上、盖着几床毛巾被的警卫,开枪打死了一个。
另一个似乎听到了什么,突然睁开了眼睛,但迷迷糊糊地就坐了起来。鹫尾立刻用枪抵住了他的眉间。
这是一个30左右岁的瘦脸长发男人,他惊讶地好像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地喊道:“鹫尾……”
但他只是摆成了这两个字的口形,却没有发出声音来。这是由于他过份紧张而喊不出来了。
鹫尾一把扯下了盖在他身上的几床毛巾被。
这个男的穿了一条宽松的长睡裤,上衣穿了一件对襟的羊毛衫,腰里还插着一只手枪。
于是鹫尾迅速从口袋里取出绳子来,用力捆住了这个男人的双脚,又从后边捆住了他的双手。
他又用带来的一根铁丝,以不勒死为限度,捆住了这个男人的脖子。然后把手伸进他的裤子和羊毛衫的口袋里。
从他身上的身份证上鹫尾知道了这个男的叫小宫,是关东会的一家公司营业部长,和他的另一张驾驶执照上的证明是一致的。
鹫尾收起了匕首,把小宫的手枪从腰里拔出来,塞进了沙发的坐垫下边。
他拉着小宫的腰带,把他拖向厨房,然后从后门走到外边的杂木林中。
这时,小宫已从惊吓中醒了过来,但由于脖子被勒上了铁丝,他只能“呼噜、呼噜”地喘气,说不出话来。
鹫尾把他又拖过了弄断了的铁丝网,又向外走了300米,便把他扔在了一堆积雪上边。
三
躺在积雪上的小宫惊恐万状,充血的两眼可以看出他处于疯行的状态。鹫尾上去把手刚刚放在了小宫的脖子上的铁丝,他就以为鹫尾要处决他,浑身一阵痉挛,一股粪便臭味从他的裤子里传了出来。
鹫尾把铁丝扒了一下。
小宫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嘶哑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你随便怎么喊都行,因为只有咱们两人才能听得到。”
鹫尾冷笑着对他说道。
“你、你是……鹫尾……”
小宫喘着气说道。
“你认为还会是谁?!”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求你,饶了我吧?”
小宫顿时眼泪汪汪地哭道。
“可以饶了你,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鹫尾笑了笑。
“如果我都说了,对你不就没有用了?你还是会杀死我的!”
“不!但我要把你捆在这儿,今晚我还要去别墅去干别的事情。如果天亮了,有人发现了你就可以把你救了!不过,也许你会病倒,得了肺炎,但是那也不要紧,住上一个月就会好的,我想你认为这样要好!”
鹫尾说道。
“懂了!我懂了!那说好了,你可别杀我!”
“好!我同意!”
“那么,我也一定遵守诺言。”
“那就拜托了!说吧!”
“这个别墅的一楼共有6个警卫,包括你在内。不过,你的运气不赖,其他5个人都进地狱了!”
那么,是你杀死了山村他们?!”
“啊,这没什么。我问你,一楼还有没有别的警卫?”
鹫尾问道。
“没了!”
“真的?如果你不老实,我也只好……”
“别!别!你还落了一个女佣人,没有加上她,对不起!”
小宫用颤抖的声音喊道。
“还有几个女佣人?”
“没了,就一个。我发誓!”
“二楼呢?”
“二楼有春日会长的夫人和儿子两个人。对了,还有他的女儿。”
“春日的老婆在哪个房间?”
“上了楼梯有一个小门厅,就在门厅的紧右边的寝室。旁边是一间厕所;再下一个就是她女儿京子的房间。”
“儿子呢?”
“在二楼门厅的左侧。旁边也是一间厕所。靠近楼梯一侧的是哥哥,里边一点是弟弟。”
小宫回答道。
“春日的儿子们是干什么的?经商吗?”
“两个人都是高校生。他们打算大学毕业后来经营‘天鹅俱乐部’呢!”
“好像春日老婆和女儿都喜欢高尔夫球?”
“不仅仅喜欢,而且得非常好。不是我们奉承,真打得不赖呢!”
“二楼的警卫呢?”
“没有,但这两个儿子争强好胜,都带着自己手枪呢!”
“你再把春日家的人名告诉我!”
鹫尾说道。
小宫一一作了回答。
然后,鹫尾就问了5、6分钟之后说道:“你休息一会儿吧!”
说着,鹫尾站起来,朝小宫的耳朵上方,用右脚狠狠地踢了一脚。
小宫顿时昏了过去。然后,鹫尾掏出匕首向他的延髓处刺了两刀。
当鹫尾从杂林林中走近小楼时,他发现从一楼的客厅里露出了明亮的灯光。不知是谁,点亮了会客厅的灯。
如果这样一来,那就不可避免地要闹出事了。鹫尾立刻把手枪换到右手,左手又从腰里拔出了357式手枪,迅速朝小楼靠过去。
357式大型连发手枪上带着消音器,但因为即使这样,它的枪声也比一般的要大,因此鹫尾决定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使用它。
鹫尾紧握双枪,快步朝厨房的门走去。因为门没有上锁,所以他打开门就赶快钻进了厨房,并且立刻伏下了身子。
但是,没有子弹向他打来,厨房和走廊上也没有人影。
于是,他压低脚步声,但敏捷而迅速地向会客厅奔过去。
会客厅死去的警卫一动不动;但是,白天鹫尾用望远镜看到的春日的女儿京子,正如同一座塑像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
此时,她穿了一件女用睡衣,外边套了一件毛线编织的长外套。她的脸色苍白。右手还捏着一只似乎是用于护身的高尔夫球棍。
尽管京子的面部表情由于惊恐而在抽搐着,但确实绝艳无比。她一看到鹫尾冲了进来,便一边大声哭嚎着,一边挥舞着高尔夫球棍扑了过来。
四
“我不想开枪打死你,所以把球棍扔掉!”
鹫尾厉声命令道。
京子一边痛哭着,一边把棍子扔在了自己的前边。然后转过身子便朝楼上跑去。
二楼传来了跑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于是鹫尾立刻扣动了357式手枪的扳机。
尽管带上了消音器,但枪声还是不小。子弹穿透了这座木制小楼的地板。
鹫尾冲了上去,看到京子吓倒在屋里的地毯上,屁股着地摔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拼命地摇晃着头。
由于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京子穿的女式睡衣也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一直露到大腿根部。一双修长健美的19岁姑娘的大腿霍然暴露在鹫尾的面前。
很快就追上来的鹫尾,立刻把左手的手枪关上保险,插进了腰带的手枪套中。
他转到还在大声哭嚎的京子旁边,用左手一把抓住了她的秀发,把她的头转了过来,然后朝楼梯拽去。
鹫尾的胸口紧紧地贴着京子的后背,从京子的秀发和身体中不时地飘过来一个成熟的姑娘的特殊诱人的芳香气息。
这时,楼梯口突然出现了两名体格健壮的青年男人,大概就是正在上高校的春日的两个儿子吧。
但是,从他们的脸上却露出了十分老成的表情。从长相来看,似乎左边的是哥哥和夫,右边的是弟弟武夫。和夫的个头至少在1米8以上,而弟弟武夫也仅比哥矮5厘米的样子。
两个人的身上都带着手枪,但鹫尾看得出,此时此刻,兄弟二人心里也不免十分紧张,他们不停地微微颤抖着。
“把手枪扔掉!不然我就杀死你们的姐姐!”
鹫尾对兄弟二人大声命令道。
“混蛋!”
“你是来杀我们的?!你叫鹫尾吧?!”
这兄弟二人也不甘示弱,大声返问道。
“按我说的,把手枪扔掉!”
鹫尾这次放低了声音,十分平静地命令。
“畜生!”
弟弟武夫马上就要开枪。
鹫尾迅速拔出357式手枪,躲在京子的背后,连开4枪。
兄弟二人分别被击中了右手和右膝,惨叫着扔掉了手枪,并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京子顿时昏了过去。
鹫尾一边拖着昏过去了的京子从楼上下来,把她平放到一个空的沙发上,然后慢慢地走到刚从楼上摔下来的兄弟二人,他仔细看了看这两个人的脸。
他们的颈椎没有骨折。鹫尾开始怀疑小宫所说得春日一家子高尔夫球打得不错的事了。摔成这个样了,恐怕球打得也不怎么样。
他们只是手腿受了伤,出了不少血,但不会致命,于是鹫尾便拨出匕首,撕下了他们身上的一大块睡衣,把他们捆了起来。
这时,两个人也昏了过去,鹫尾把他俩捆好之后,又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他们的头,使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鹫尾急切地回到京子身边,手忙脚乱地把京了身上穿的衣服全部扒了下来。
京子只剩下了一条裤衩。
京子仰面朝天,赤裸裸地躺在鹫尾面前。她那发育丰满的两个白如凝脂的rx房,像两个反扣着的小碗一样,充盈、饱满。两个粉红色的乳头,亭亭玉立地向上翘着。
京子胴体秀美,洁白光滑的腹部平缓而不臃肿。
鹫尾贪婪地盯着京子,嘴里不停地“啧啧”称道。
正在这时,京子醒过来了。她慢慢地睁开了充满了血丝的眼睛。当她定了走神看清了鹫尾的时候,突然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并迅速跳了起来,一下子滚到了沙发下边。
鹫尾已经收起了匕首,他嘴里叼着手枪,猛地抓住了京子的左手。
京子一边哭嚎着,一边用右手朝鹫尾打过来。
鹫尾轻轻—闪,一下子就抓住了京子的右手,然后将她的左右手向后一背,用一只右手紧紧地抓在一起。
然只他用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绳子,把京子的两手捆了起来,但京子剧烈地反抗着。
但是,京子越反抗,越发刺激了鹫尾产生了占有京子的强烈冲动。
“怎么样,上二楼去吧?”
鹫尾左手牵着捆着京子双手的绳子,并用右手接过嘴里叼着的手枪,一边用干渴而嘶哑了的声音说道。
“快救我!妈妈!”
京子大声地喊着,并拼命地扭动着身子。
“妈妈还在二楼吧?那么上了二楼,也许她就会来救你的!”
鹫尾说道,他感到裤衩里胀得难忍。
“杀死我吧!我可不希望被人……”
“那太早了!如果你不走,我就把这漂亮的脸蛋撕碎!不光脸蛋,还有你的身子!非让你去整形医院不可!”
鹫尾把手枪一块放到了牵着绳子的右手,左手又掏出了匕首在京子的面前晃了晃。
京子一看到匕首上还带着干了的血迹,吓得差点儿又瘫了。
鹫尾一下子又把京子拽住。于是京子便歪歪斜斜地朝楼上走去。鹫尾拽着绳子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