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窗外雪花漫天,落了一层,又落一层,整个京城被白雪覆盖,从我家的陽台向下俯瞰,风把楼顶的积雪吹得四散,路上的行人和车流在纷纷扬扬的飘雪中,犹如摄影机升格后拍下的高速镜头,缓慢地移动着,令我的心情变得有些忧伤。
在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无数生命里,母亲的离去是真正从苦难中得到了解脱。
我不知道自己的路还有多长,也不知道未来将要带我奔向何方?
我想起了已经过世的母亲,想起的却是她年轻时的模样。她的一生是这样度过的:20岁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孤身一人来到北京;婚后又失去了一个年仅两岁的女儿;35岁时离婚;45岁时身患癌症;57岁患脑血栓,从此长达16年瘫痪在床 上。
她躺在床 上,回忆自己的一生,不禁泪流满面,到后来,她每次见到我都哭,但已经是没有声音,也没有眼泪的无声干哭了。医生说她患了老年痴呆,但我知道,那是因为她的内心深含着冤屈,直到她去世的那天早上,人都非常的清醒。
母亲曾对我说:儿子,你会顺顺利利的,所有的苦难都让妈妈一个人替你尝尽了。你有出息,我的罪就没有白受。
母亲去世时,我在挽联上写下这样一句话:
妈妈辛苦了,您老休息吧。
因为新年将至,我的手机里飞满了短信,让人悲哀的是,除了小一精一灵周迅给我发来两个字:“快活”。剩下的通通都是转发自短信业务公司散发的套话,虽然溢满了祝语贺词,但我却看不到一句发自朋友内心的知心话语。
世界在改变,而且就在一瞬间。
母亲曾对我说:儿子,你会顺顺利利的,所有的苦难都让妈妈一个人替你尝尽了。
曾几何时,过年了,人们通过写信彼此问候;再往后,人们因为一交一 友范围扩大,改成了贺年卡;再往后,通讯发达了,贺年卡也懒得寄了,改成了打电话拜年;再往后,电话也懒得打了,改成了转发短信,甚至都不用自己的话。我不发短信,也对这些千篇一律的玩艺不感兴趣,我如果要向朋友拜年,就亲自打电话告诉对方。
这是情分,不是走过场。
我曾试图把接收短信的功能删除,但得到的答复是,只要开通了就不能取消,关了机都能接收到,惟一可以避免的方法就是,把手机扔了。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它已经有了自己的生命,而且正在张开冰冷的大嘴扑向芸芸众生,每个手机持有者竟还美得屁颠屁颠地,心甘情愿地,被它所操纵。
这里我想给那些唯利是图的短信业务公司拜一个年,我不发短信,绝对是发自真心的愿望:
祝你们来年不顺利,愿你们的生意不兴隆。
写到这里,我有点累了。原本还想说的很多事,很多话,正如潮水般从我的心里一层层退去,接着涨满的是拍电一影 的梦想。
天黑了,雪还在下个不停。愿众生平安,天下公平。
《老吴太太》这篇散文什么时候读起来都让我感动不已,并因此产生创作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