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
凌晨四点
firry从一床一上爬起来,推开小屋的门。
外面夜色还 未褪去,繁星依旧闪烁。黎明前最黑暗,用来形容现在的天空最合适不过了。
微醺的风窜进小屋,朝firry吹拂过去,勾开她松散在肩上的头发,撩一起她宽松的睡衣衣角,徐徐地,又欢脱地吹着她。本已经睡醒的firry竟被这醉人的风吹得有些睡意。
firry伸个懒腰,又打了个特别充分的哈欠,打算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等天亮的时候,再叫醒一邓一以柠。
古玉贼溜溜地趴在墙后面,往firry这儿偷一窥了一会,然后放开了,大摇大摆地走到firry旁边,帮她折起衣服来。
firry浑然不觉,直到一双手出现在视线,抬头一个白眼:“你怎么起来了。”
“睡不着,帮你折衣服。”古玉认真地回答。
firry一个欣慰的笑容。这会的古玉看起来还 是有些顺眼的嘛。
古玉很小就成为了孤儿,所以自小就开始自立,这些整理衣服的活儿虽然不能摆的像女孩子那么整齐,但起码还 是像模像样的。
古玉心不在焉地折了几件衣服,没注意到手里,随意抓住了一件粉一红色的内一衣,firry一脸娇羞地把内一衣抓过来,塞一进行李箱,古玉反应过来,尴尬地抖了抖嘴角。
沉默了一会,古玉开口道:“firry姐,我也想回重庆。”
“想好啦?这才乖嘛!早这样想多好。”firry欣喜道,“看来静静还 是有些用的哈。”
古玉微微笑,“可不可以让以柠跟我一起乘坐下午的航班?我想跟她再单独相处一个上午——跟她一起逛逛小镇......”古玉说很诚恳,很有诚意,不像是骗人的。
firry愣了一会,又沉默片刻,“等会问问以柠的意见吧。”
古玉没话说,他知道,一邓一以柠的回答一定是不愿意。她恨不得立刻回到重庆见到王俊凯,又怎么会留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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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
上午十一点。
一家咖啡店里,陈容和她参演女三号的那部剧导演见面,面对面一交一谈了也有些时间了,导演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陈容听不清电话那边的人在讲什么东西,但是她很清楚得听见导演说,“男一还 是王俊凯,什么?我昨天是说换成赵某某,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网上的人都支持王俊凯,全是好评,所以还 是原计划,让王俊凯演男一号,嗯。”
陈容一直仔细听导演说的话,跟着握着杯子的双手也发狠得使着力气,仿佛手中那个不是杯子,而是导演的脖子。
“王俊凯人气本来就高,这次网上更是炒得不可开一交一,相信我们的剧也可以蹭蹭他的热度,对对对,聪明。那王俊凯那边,你去通知他过两天开拍,我这里还 和一个小演员谈剧本呢,不跟你说了。”
蹭王俊凯的热度!小演员??!陈容低头狠狠握紧杯子,咬牙切齿,“我tm掐死你。”
导演挂掉电话,歪着头问陈容怎么了,陈容连忙松开杯子,赔上笑容,“没有,我练力气呢。”
等老一娘一练好一膀子的肌肉不掐死你个臭不要脸的!陈容心里暗暗骂着,这个趋炎附势的家伙,一点导演该有的气质都没有!
{予晴小常识:这导演你等着,总有一天予晴要向你发射大黄狗,再向你发射刘梓晨宝宝和灰律宾村。让你这么狗腿。}
“那行,大概也就是这么多,明天来试镜。我先走了。”导演带走桌面上的文件夹,起身离开咖啡厅。
诶不对,陈容站起来,望着导演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臭导演你竟然让女孩子买单!陈容气得垂在肩膀的头发都炸起来,调整下呼吸,陈容捋好头发,没好气得结了帐。
她真的受不了这个气,可是王俊凯也在这个剧组里,她必须珍惜这难得的机会。
出了咖啡厅,陈容翻开通讯录最显眼的那个备注,鼓足勇气拨打过去。
好一阵子,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慵懒的低沉好听的声音:“谁啊。”
陈容有些紧张,语无伦次:“小凯,我,我是陈容.....那个,你还 没起一床一吗?”
“刚睡下。”王俊凯淡淡地回答,声音有一丝沙哑。昨晚深夜的时候米福通知他们三人去公司,在公司弄完微博事件的相关后,已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为了不妨碍晚上的专辑签售会,米福让他们先回去休息。
王俊凯一身疲惫地洗完澡,刚躺一床一上不久,陈容的电话就来了。
“小凯,你现在还 好吧,看你微博上......又是因为一邓一以柠。”陈容语气中带着酸涩,她嫉妒,她嫉妒一邓一以柠,她嫉妒一邓一以柠可以和王俊凯靠的很近,她嫉妒王俊凯会因为一邓一以柠而冒险。
如果王俊凯喜欢的人是她,那她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现实最幸福的女人并不是她,而是那个一邓一以柠。
“陈容,这件事你就别多想了,好好背台词吧,期待和你的合作。”王俊凯总是不自觉的言语中流露一温一暖,淌进陈容心中,陈容很开心地点头答应,“那个,小凯,我今天跟导演见面了,他......”陈容犹豫着,要和小凯说吗?
“怎么了?”
“哦没有,你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你了。拜拜。”陈容没有告诉王俊凯导演的那番话,她想没有必要。一个原因是她不想王俊凯听到不开心,二是她觉得,王俊凯在娱乐圈十多年,这些事情想必也是司空见惯,她说出来,反而显得她傻。
“再见。”王俊凯挂掉电话,眼皮沉重,很快就进入睡眠。
当王俊凯睡下时,此刻正是非洲的凌晨六点,一邓一以柠醒了过来。
小屋异常的安静,一邓一以柠掀一开被子,下了一床一。
走遍整个小屋,都没有发现firry姐,有关firry姐的东西也一件不剩。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一邓一以柠有些小颤颤得叫了声firry姐,无人回应。
不会走了吧?!一邓一以柠小跑到门口,古玉刚好抬着一桶水踩着台阶上来。
“古玉!firry姐呢?”一邓一以柠焦急地问,古玉这么早起一床一,他一定知道firry姐在哪儿。
古玉有些心虚地绕开一邓一以柠,把水桶置放在门槛边,慢慢悠悠地坐下来。许久,才冒出一句:“她见你没睡醒,就走了。”
一邓一以柠诧异,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般地在空中比划,“可,不是约好六点钟起一床一的吗?现在,才六点零......零几分......走了多久了?我能赶上她。”一邓一以柠转身跨进门槛,被古玉的话给打击,“她走了很久了,这会估计上飞机了。”
一邓一以柠心中燃一烧一一夜的激一情火焰,此刻都被浇灭。全身澎湃的细胞都被放大,让乱箭给射死。
就是这种感觉,媲美生无可恋。
“说好带我走的......”一邓一以柠靠在门边,顿时有种想哭的感觉。
“以柠,其实,是我让firry姐不带走你的。我欺骗了她,我跟她说下午会带你一起回重庆。”古玉心生愧疚,不忍见一邓一以柠难过,道出实情。
“所以你下午并不会带我回重庆,对吧。”
“我想和你在这儿生活,我舍不得你。”古玉目光诚恳。
“我讨厌你。”一邓一以柠撂下这句话,很不开心地独自踏上通往小镇最上面的台阶。
firry姐走了,她不想和古玉住在一间房子里。
她讨厌古玉。
真的,从来没有一个让一邓一以柠如此讨厌的人。古玉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