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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生命会不会是一场游戏?————找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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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生命会不会是一场游戏?————找出你是谁

这一堂课开始的时候,教室里的情绪可以用“沸腾”两个字来形容。大家相见都喜形於色,因为能在这里见面,表示大家都已经进入了第三阶段。

幸雄看到向东格外高兴。在这段期间,两人各自做了“解决与父母未完成事项”的功课,颇有斩获,几乎每天都通msn,互相加油打气。

向东的头发明显留长了,穿著刚上巿的春装,淡淡的粉色和浅浅的蓝色,搭配得恰到好处。一袭及膝洋装衬托出她美好的身段,让幸雄看得眼睛都直了。

幸雄现在趁每周一餐厅最不忙的时候,开车到新竹探望母亲。和以前最大的不同是,幸雄发现自己现在静得下心来,听母亲数落左邻右舍和亲朋好友(甚至他死去的父亲),而且不会被牵扯在其中,或是觉得厌烦,最后弄得不欢而散。有时母亲也会教训幸雄,说一些关於他婚姻和事业的大道理,要他好好做人,不要搞得一事无成,幸雄对这种情形也能泰然处之。

他只是不断地观察自己当时的想法,然后问自己:“这是真的吗?”每当有情绪升起,他就回观自己,并且采取自我安一抚的 步骤。到了最后,母亲自己都觉得无趣,该骂的人都骂完了,该叨念的也都叨念完了————打一拳出去,对方不反击,也不受力,反而没有著力点了 ,空荡荡的,很无趣。

有一次,母亲又在数落幸雄的不是,抱怨很少看到自己的孙子。幸雄看著母亲,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一时之间,母亲的声音好像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她说什么都不再重要了。那一刻,幸雄的心打开了,全然临在地和母亲在一起。母亲说著说著居然就住口了,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是沉浸在安详的宁静中。

所以后来他回家的时候,母亲的负面情绪愈来愈少,母子俩在一起时就说说最近发生的新鲜事,,或是过去好玩的往事,让幸雄愈来愈想回家,母亲也愈来愈期待他每周一次的探望。

向东的进步也很大,她也是每个周末去探望与姊姊同住的父亲。以前都是相对两无言,向东总是冷冷淡淡的,吃了饭就走人。现在的向东和父亲有说有笑,有一次离开时居然还破天荒地在父亲脸颊上啄了一口,父亲受宠若惊,向东则是红著脸低头赶紧走人。

以前不苟言笑的向东,现在就像一座融化了的冰山,开始有人情味了。父亲和姊姊对於她巨大的转变都很惊讶,还问她是不是交了男朋友、好事近了。

图特踏进船舱的时候,向东正在跟幸雄描述她快速偷亲了父亲一口的情形,父亲的反应就像头一次牵女孩子手的小男生一样 腼腆。向东说著,幸雄听著,两人笑得好开心。

这次图特进来,大家居然都没注意到,他还得假装咳嗽几声,大家才安静下来。

“恭喜你们,”图特开口,“进入了第三阶段。而随著你们意识层次的提升,第三阶段的难度也相对地比较大。”

看著朝气蓬勃的学生,图特的语调充满信心。“不过,你们到目前为止都表现得非常出色,我相信在随一心一所一欲玩生命游戏这个阶段,你们会有更大的收获。”

“在这里,”图特的声音格外洪亮,“我要提供另外一个版本给你们,是跟你们究竟是谁、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以及到底有没有所谓的神相关的议题。”

台下的人都竖一直了耳朵。“所谓另外一个版本,意思就是你们地球上已经有很多阐述这些议题的不同版本了。每一个宗教、每一种灵一性一派别,都有它各自表述的说法。”

幸雄忍不住打断图特,问道:“图特老师,哪一种才是正确的呢?“

图特哈哈一笑。“这就是我要跟你们说的,每一种版本都可能是对的,而我的版本也不是最正确的,它的正确与否,完全取决於你个人的看法。还有,”图特顿了一下,“你个人的喜好!” 台下的同学们一脸茫然,图特继续解释:“我其实知道的也不比你们多,我个人选择的版本是:有一种存在,叫做宇宙意识,他在各个不同的星球有不同的显化方式。而你和我,虽然来自不同的星球,但都是他的一部分,换句话说,宇宙意识是我们共同的源头,也就是很多人所谓的‘神’。”

图特知道还是有人听不明白,但他径自说了下去:“宇宙意识决定玩一个游戏(注),叫做‘找出你真正是谁’。为了玩这个游戏,宇宙意识必须做两件事:第一,他需要创造一个二元对立的世界,然后把自己分割成无数的碎片,撒落在这个世界上;第二,虽然这每一片碎片都是他,也都带著他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最高力量,但为了要玩‘找出你是谁’这个游戏,他必须隐藏、收敛自己的力量和能力,才会让这个游戏更加刺激好玩。”

一口气说到这里,图特知道有人巳经受不了了,於是停下来等待大家发问。

首尔的正熙抢先问道:“为什么要创造二元对立的世界?这是什么意思?”

图特气定神闲地回答:“因为宇宙意识所在之处是一片混沌,是一个‘至一’的境界,没有黑白对错、是非好坏的对立一性一。你想想看,在那里怎么玩游戏呢?”

东京的友子接著问:“那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有什么意义呢?” 图特笑笑。“你们人类的游戏有多少种?除了现在最流行的线上游戏之外,你们的各项体育运动和竞赛,不也是一种游戏吗?你是日本人,你打高尔夫吗?”

友子点点头。“那你为什么打高尔夫呢?”图特问。

友子耸耸肩,“好玩啊!”

“一根杆子,一颗小白球,一个大大的人拚命想把小小的球打进遥远的一个小一洞中,有什么好玩啊?”图特故意挑衅地问,然后又笑著说:“就是这样啊!就是有人觉得好玩啊!宇宙意识就不能为了好玩而玩游戏吗?”

香港的克里斯说:“你用‘游戏’两个字来形容我们的人生,让我很反感。我们的人生充满如此多的苦难,你居然说它是个游戏,这未免太……”

孟买的阿南达抢著说:“我们印度教里是有这种说法,认为宇宙就是真神的游戏,地球也是一个游乐场。”克里斯还是满脸不以为然。

图特说:“克里斯,当你小时候,在一般孩子最一爱一玩的年龄时,你父亲给你灌输了什么观念?”

克里斯回想了一下。“当时我父亲在家里创业,开个小杂货店,我们每天都要帮他搬运货品或照顾生意。”

“所以啊,”图特说,“你的观念就是:人生是严肃、要做 苦工的,可不是拿来玩的。但你能不能看出它只是个想法,而且是让你无法愉快生活的想法?”

克里斯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图特看著他。“我知道这种根深柢固的想法很难改变,没有关系,慢慢来,只要先在你的表意识注册一下,然后再让它慢慢地渗透下去。”

注:这里谈到的生命游戏,以及后面会提到的彩蛋的观念,是来自克里斯多福·孟介绍给我的书《busting loose from the money game》( 作者是robert scheinfeld )。这本书谈的观念很有意思,但是非常激进,很多人无法接受。这里用的是我自己“改良”的简单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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