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3)
主意拿定以后,普利策开始行动了,他穿越美国i/3的国土,来到了圣路易斯城。此时他已经身无分文。圣路易斯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好,他还是经常失业。他先后当过船台的看守、舱面水手、饭店侍者等,但每个工作干的时间不会太长。
面对眼前的困难,普利策也没忘记利用业余时间学习英文,博览群书。他一头扎进圣路易斯的商业图书馆,学习英语和法律。他事业的最大转机很独特地发生在图书馆的棋艺室里。在观看两位常客下棋的时候,他对一步棋的精辟论断使他们感到非常吃惊,并和他聊了起来。这两位常客是一家德语大报《西方邮报》的编辑,他们给了他一份工作。4年之后,也就是1872年,他被称誉为一个不知疲倦、有前途的记者,并获得了濒于倒闭的报社的控股权。25岁时,普利策成为一个出版商,此后由于他决策精明,果断行事,使他在1878年时成为《圣路易斯邮报》的老板,以一个前途辉煌的人物出现在新闻界。
同年早些时候,他在新教圣公会教堂举办了婚礼,新娘是一位名叫凯特·戴维斯的华盛顿社会上流女士。曾经是一个在街上漂泊的穷小子,现在完全脱胎换骨了。如今他成了美国公民,作为一个演说家、作家和编辑,对英语非常精通。他衣着考究,,带着夹鼻眼镜,很快就融入圣路易斯的上流社会,享受着华丽聚会上翩翩舞姿和园林中骑马的乐趣。他执掌《圣路易斯邮报》后,这种生活方式便戛然中止了。为了能让公众接受他的报纸,普利策大肆刊发调查性文章和社论,攻击政府腐败行为、富人偷漏税和赌徒。这种平民主义的诉求颇为奏效,发行量攀升,报纸兴旺。
普利策忘我的工作使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的健康受到损害。随着视力下降,普利策在妻子的陪同下于1883年去纽约,医生建议他暂时放下工作,乘船赴欧休假。然而他并没有听从医生的建议,固执己见会见了金融家杰伊·古尔德,与他谈判收购正面临财政困境的《纽约世界报》事宜。普利策不顾严重的健康状况,又全身心的投入到寻找报纸的出路上,最终为《纽约世界报》社论方针、内容和版画带来了巴雷特称之为“单枪匹马的革命”的变化。
在此后的10年里,《世界报》所有版本的发行量攀升至60多万份,成为全国发行量最大的一家报纸。但让人想不到的是,普利策却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太阳报》的出版人查尔斯·安德森·达纳由于《世界报》的获胜而大受挫折,便开始对他进行恶毒的人身攻击,说他是“一个不承认自己种族和信仰的犹太人”。这一持续的攻击就是要让纽约的犹太人疏远《世界报》。面对这一灾难,普利策的身体更加虚弱了。1890年43岁时,他退出了《世界报》的编辑岗位,从此再未回到过编辑部。他几乎完全失明,在极度的消沉中又患上了一种痛苦的对噪音极为敏感的病。他到处求医寻药,却没有什么收获。在此后的20年里,他基本上把自己关在他称之为隔音的“地窖”里,在他的“自由号”游艇上,以及他的纽约私邸里。1911年,普利策在他的游艇上去世。
在那些年月里,普利策虽然频繁出访,但他却成功地密切控制着他的报纸编辑与业务的发展方向。在1896年至1898年期间。普利策卷入了一场与威廉·伦道夫·赫斯特领导的《日报》的激烈发行大战。两报几乎无节制地刊登耸人听闻或是胡编乱造的新闻报道。在古巴人反对西班牙人的统治中,普利策与赫斯特均想在煽动反西班牙人的愤怒情绪方面一争高低。1898年2月16日,在哈瓦那港,美国军舰“缅因号”神秘爆炸并沉没,针对这个事件,双方均呼吁对西班牙宣战。国会面对强烈呼声,通过了战争决议。